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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ml xmlns="http://www.w3.org/1999/xhtml" xmlns:epub="http://www.idpf.org/2007/ops"><head><link href="../Styles/style.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title></title></head><body><h1><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序 章 <br/></span><span class="font08">科学与魔法彻底翻转 <br/></span><span class="font06">Become_to_War.</span></div></h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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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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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啊，萝拉，无辜的可怜女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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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人子不管怎么样都无法选择自己的双亲。如果不和那种魔法师扯上关系，事情理应根本不会变成这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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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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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噗呼！呼……啊……呼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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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十二月深夜。冰冷雨滴洒落在学园都市的黑暗之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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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原本该是救赎象征的某医生所在医院的正面。留着一头超长金发的女子，就像在湿漉的柏油路面上溺水一般，嘴巴开开合合地索求空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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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不是什么比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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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看在他人眼里，大概会以为身穿米色修道服的<ruby>最高主教<rt>Archbishop</rt></ruby>倒在地上吧。不过，实际上她已经有半个身子陷进停车场，逐渐沉入漆黑的深夜之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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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此外，现场还有另一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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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已经看不出原先样貌的魔法师，如今穿戴着蓝色外套、魔女帽、斗蓬，成了一名任由银色长发随风飘扬的可爱少女。她微微一笑，轻声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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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说话对象，包括肆无忌惮地传播魔法，导致襁褓中爱女莉莉丝亡故的远因——近代西洋魔法的马瑟斯；由欲望深重男子召唤出来的科隆尊；以及遭到大恶魔附身的另一个女儿，萝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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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在魔法的世界，十分重视象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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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魔法师亚雷斯塔·克劳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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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或者说她之所以会开始讲课，大概是长年担任学园都市统括理事长一职的弊害吧；抑或是因为「女儿」就在眼前，所以展现了自己为人父母的那一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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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只那些特殊个人与民族保护的银制武器或大理石遗迹。系上腰带，以长枪戳刺。任何人都理所当然做得到的行为，也能具有附加价值，但我可不会一一解释它们分别指什么。重点在于任何事象都有其意义，科隆尊。与其说原本就存在，倒不如说像我们这种愚者，将一切当成网址般随意分割滥用而导致『空位』消失，还比较接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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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亚雷斯塔施加力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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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萝拉·斯图亚特拼命地想从漆黑的湿漉柏油路面中抽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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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么，这回就仿效一下向十字架祈祷的圣玛格丽特吧。毕竟你应该和我差不多，都很讨厌这种劝善惩恶的故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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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说到这里，父亲将自己皮鞋的后跟，抵在有美丽金色刘海装点的雪白额头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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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b>踩踏</b>。」</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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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斯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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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可是宣告驱逐恶魔、夺取其力量、拔除灾厄、平稳重新归来的『象征』哦，大恶魔科隆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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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亚雷斯塔·克劳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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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耗费漫长时间接受月光照耀蓄积力量的魔性象征——黄金秀发开始蠕动。模样既不像太古的魔女也不像未来的外星人，一股方向有所偏差的恐惧随之喷发。那已经是超出想象力范围的存在。如果毫无防备就面对大恶魔，在谈论物理性规格之前，或许就已伤及魂魄而被迫屈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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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然而，创造近代西洋魔法一切的魔法师，就是不一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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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银色击溃了金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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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滋——！亚雷斯塔脚下力道进一步增强，将痛苦挣扎的萝拉那张俏脸压进柏油路面深处。不，这不只是银色魔女的力量。所谓的学园都市，正是当年那个意大利小岛上的魔法师圣域——泰勒玛修道院的重现。少女用上这一切，施加了近似于超重力的「封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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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被正道击溃的屈辱怎么样啊？那么我们就让话题离开圣玛格丽特，谈谈用上小聪明的技术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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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个亚雷斯塔·克劳利亲自出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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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西旗。以双重象征与色彩设计拒绝该恶性吧。吾未能抹去汝性中之疑，故以断绝一切联系求得守护。而于护身之际，无罪之身无须离开此处，恶者当因其责自行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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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本来，学园都市并非为此而设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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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如果知道萝拉·斯图亚特的真面目，其实是占用女儿肉体的大恶魔科隆尊，他的<ruby>计划<rt>Plan</rt></ruby>从一开始就不会是这种样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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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然而，重点不在这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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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位魔法师定义了何谓魔法，支配记载于其中的一切。此人并非平庸之辈，即使那些东西如今已是忌讳，成为诅咒的对象，他的实力还是没有弱化。尽管憎恨、痛苦，亚雷斯塔依旧是一名货真价实的魔法师。对这样的「人类」而言，眼里所见一切全是魔法。呼吸吐纳、站立坐下、走路停步。路旁的石头也好，裂缝长出的杂草也罢，任何物质都与神秘相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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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如果不确实杀掉我，实现与马瑟斯的约定，就无法摆脱契约，是吧？你也很悲哀呢，大恶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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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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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话虽如此，但我也没有什么客气的理由就是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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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需要什么特别的东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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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毕竟所谓的近代西洋魔法，是让千万人不分才能高低都可以平等设计神秘的技术体系，也因此撕裂了某个魔法师的家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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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亚雷斯塔向必须持续遵从亡者马瑟斯之命的大恶魔朗声宣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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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会用建立起来的一切，拖住你的脚步。科隆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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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甚至不让对方开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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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虽说萝拉已被附身多年，脚踩亲生女儿的父亲究竟有何感想，依旧难以估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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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即使做到这种地步，<b>终究还是只能用来争取时间</b>。照这样下去，根本杀不了你。但是我们在争取的时间里能做到什么程度呢？你就在封印里想吧，正如世界上每个国家地区都还在实施与纪元前毫无分别的徒刑一样，浪费时间乃是千万人共通的负担。不用在意，我们交情那么好。你应该对这件事很了解，虽然也正因为如此，它将成为最大的恐惧与痛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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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有如泥巴的黏稠声响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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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股压力，体感上已经沉重得足以匹敌小行星。亚雷斯塔·克劳利用自己的脚跟，将大恶魔压进漆黑湿漉的柏油路面深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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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啪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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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紧接着。随着一声宛如审判之雷从天而降的异响，担任学园都市动脉的复数干道爆出不自然的闪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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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它们画出一个巨大的正三角形。图案中心刻有十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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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若是对近代西洋魔法稍有涉猎的人，应该立刻就会知道是西旗。这种驱魔印记会监视仪式地点的邪恶力量集合体——好比说，与「<ruby>天使之力<rt>Telesma</rt></ruby>」似是而非，会危害人类的某种存在——并阻止其接近以保护施术者，便利性在众多<ruby>象征武器<rt>Symbolic Weapon</rt></ruby>里名列前茅。善良有益的力量不受影响，只排斥邪恶无益的力量，这个易于使用的特征也是一大卖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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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仅仅一瞬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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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闪光消失之后，什么也没留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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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就连陷进柏油路面里的金色恶魔也不见踪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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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亚雷斯塔俯视着湿漉的漆黑路面，诅咒似的低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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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一切由此开始。就让我好好利用争取到的时间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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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没错，这不过是前哨战。对症治疗。身为优秀魔法师的银发少女，非常明白情势根本不能乐观看待。用一座直径数十公里的城市封印，听起来似乎很不得了，但一开始的都市规划当然没考虑到要用来对付科隆尊。只是让原本就如蛛网般遍及全市的干道彼此连接，赋予类似封印的意义而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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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过就这点程度，那家伙能直接凿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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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毕竟，如果亚雷斯塔的预测正确，科隆尊应该具备正面击退「那位」圣守护天使爱华斯的力量才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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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就目前来说，人类没有根本性的对抗手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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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种应急的争取时间法，一旦被找出应对方法就没用。等到萝拉·斯图亚特下一次露面，便再也没人能够阻止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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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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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从银发少女的方向传来吐血的声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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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并非科学能力与超自然魔法的冲突，而是在此之前的问题。打从一开始，所谓魔法就是种危险的东西。危险到会在施法者毫无自觉的情况下，夺走人的性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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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能让自己施展的魔法，对这个辽阔的世界造成不良影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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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魔法的反作用力会扎扎实实地回到自己身上。尽管用手掩着嘴角，拥有少女外型的某人依旧露出微笑。魔法师应如是。「人类」淋着隆冬时节的雨，低头看着空无一物的地面，轻声呢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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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一定会把我的二女儿也要回来，科隆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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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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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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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学园都市的机能完全停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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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当然，居住在这座城市的两百三十万人，无从知晓什么大恶魔科隆尊。他们所目睹的，仅有短暂如闪电的「光」。随之而来的大停电，应该让很多人联想到整体输电系统故障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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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是没办法靠社群网站或关键词搜寻轻易地找到统计数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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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也没出现防止混乱的官方广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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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毕竟通信设施和其他诸多建设一样挂了，所以某方面来说算是理所当然。尽管似乎也有人认为网络与行动装置是谣言的温床，可是完全断网导致各自孤立也有它的危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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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看不见的怪物」，转眼间就从一张嘴传往另一张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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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是单纯的意外？还是某种攻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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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会长期持续下去吗？有什么需要先掌握住的物资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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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还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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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无论是外来的攻击还是内部的掠夺……照这样下去，待在「这里」还安全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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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到头来，大家之所以立刻「行动」，恐怕还是因为学园都市的人们，早就通过原因不详（官方如此定调）的「大热浪」深切了解到，公共建设损毁将导致环境变得多严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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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能只是等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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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耍赖也没意义。即使没有看得见的明确敌人，失去衣食住仍然是重大威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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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倒不如说，没有只要打倒他就能结束一切的「敌人」，或许更为麻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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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久前那场实际上是人为的微波攻击「大热浪」，已经让两百三十万人体会到都市公共建设毁灭的恐怖，因此他们动作迅速。既没有因为突如其来的混乱怨叹，也没有随便找个负责人围起来怒吼发泄。<b>如果不能适应变化</b>，<b>真的会死</b>。这个以整体自然界来看是理所当然却实在太过冷酷的逻辑，重新浮上心头。察觉这种实在难以说它属于科学之城的诡异气氛后，人们动作真的很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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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要推，目前还没有问题！不需要急着冲向巴士，也可以上卡车和货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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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身穿绿色体育夹克的<ruby>警备员<rt>Anti-Skill</rt></ruby>，就这样在怀里尽可能塞满行李的孩子们面前帮忙指路。可是喊出这些话的大人，其实自己也不清楚到底发生什么事。那片闪光是什么？街上多到数不清的风力发电机全都挂了吗？是抢修造成的后遗症吗？还是恶意攻击？尽管脑中满是疑问，却不能表露出来。一旦这么做，会让多达居民比例八成的学生爆发恐慌。再考虑到他们强大的能力，无论如何都要避免这种状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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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总而言之，只知道现在学园都市的环境水准，已经降到生存率与「大热浪」灾害时相当的地步。不能让那么多孩子留在这里。而且一切都停摆，所以也无法安排所有人施打追踪用的纳米装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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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今后时代会有多大的改变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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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就连他们抱在怀里的牙刷和存钱桶，在「外面」的世界看来也是异形科技结晶。最重要的是，孩子们本身接受过将微观量子论提升至巨观物理现象层级的能力开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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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而且在这种情况下，还是有些人不遵循避难指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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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好比说，长相完全一样的军用量产复制体少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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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不一起来吗？御坂御坂试着拉拉大衣的衣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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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说话者是个外观年龄约十岁左右的小女孩，身上穿着厚重到显得保护过度的大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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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至于那个将身子倚着现代风格手杖听她说话的人，则是学园都市最强的<ruby>超能力者<rt>Level 5</rt></ruby>。</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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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uby>一方通行<rt>Accelerator</rt></ruby>轻轻啧了一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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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有很多事要忙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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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御坂跟去会不会比较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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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开什么玩笑，你只会碍手碍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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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一辆与完全不符合第一名美感的金龟车驶来。握着方向盘的人是芳川桔梗，她也是这类复制技术的专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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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在副驾驶座，有个身上服装类似奥黛而且眼神凶恶的少女对他们挥手。<ruby>番外个体<rt>Misaka Worst</rt></ruby>。御坂网络里头，调整成集中输出恶意部分的针对性活体兵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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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白袍研究员芳川桔梗打开驾驶座的门，这么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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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道别完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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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古板大姐你压倒性地不对呀。这时候就该用望远镜观察个二三十分钟啦，噗嘻嘻！啊哈啊哈哈！难得我正努力想通过御坂网络旁观第一名的害羞表情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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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啧声再次响起，这回带有恶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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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第一名一副无语到了极点的模样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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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其他复制体要怎么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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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安排好喽。虽然不能让长相完全一样的女孩子排队坐上挤满人的巴士，名义上得当成货物就是了。不过从衣食住的水准来看，密闭集装箱应该比一般的套房还舒适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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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到外面之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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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明明有这么多卫星在地球周围转啊转，秘密花园却意外地到处都有。我啊，说不定搞错了留职停薪期的用法。所以呢？难不成你以为凭『外面』那些媒体的水准找得到她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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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叩」的一声，<ruby>一方通行<rt>Accelerator</rt></ruby>用那支现代风格手杖，轻轻敲了一下湿漉的柏油路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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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接着这么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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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就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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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嘻嘻。你变了呢，第一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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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有什么不好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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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哎呀讨厌，真的已经爬到更上面的舞台了呢。习惯当坏蛋的御坂有点寂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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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uby>番外个体<rt>Misaka Worst</rt></ruby>在金龟车副驾驶座上闹别扭似的嘟起嘴，但是<ruby>一方通行<rt>Accelerator</rt></ruby>懒得理会。一旦认定自己是当前最强，就等于放弃今后的成长。这样真的能算是「强大」吗？现在的他，已经有了抱持疑问的余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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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趟旅行不会太久，我很快就会搞定它恢复原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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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哎呀。你没想过趁这个机会扯掉项圈，在自由的世界展翅飞翔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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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这话是认真的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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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学园都市是个恶意熔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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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然而一旦没了这座城市以及有合作关系的外围组织，当成量产军用克隆人送出去的<ruby>妹妹<rt>Sisters</rt></ruby>就会失去容身处。「外面」的世界对于克隆人来说，无论是医疗器材还是法律相关问题，准备都远远不足。无论站在顶端的人是谁，想保护她们都需要学园都市这个框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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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真的……真的什么都不用担心对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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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幼小的少女轻声这么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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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抓住<ruby>一方通行<rt>Accelerator</rt></ruby>的衣角，仰头看着少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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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次不会再受什么伤了吧？御坂御坂试着确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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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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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么，「普通人」在这时候该怎么回答才对呢？由于自己处于最强阶层，所以第一名无法判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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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第三次世界大战时，他因为情况十万火急而带着<ruby>最后之作<rt>Last Order</rt></ruby>前往俄罗斯。毕竟，那时的他精神层面尚未成熟。现在，则有了能够承认这点的「强大」。当时应该也有部分原因，在于无法忍受重要事物远在天边的恐惧吧。就和身处风暴中的海洋或风雪中的高山一样，只要放手片刻就再也抓不到。当时他真的如此担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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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可是，这样不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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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认为这不算真正的信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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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接下来，<ruby>一方通行<rt>Accelerator</rt></ruby>将看见不一样的世界，中心与他过去建立起地位之处截然不同，根本无法预测会发生什么事。然而这不是重点，有句话他非说不可。「强大」也有很多种，此时此刻，为了说出这句话而挤出每一分力气，将会通往自己所期望的「强大」——第一名这么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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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所以他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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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别担心，我一定会回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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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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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好啦，工作的时候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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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uby>一方通行<rt>Accelerator</rt></ruby>仿佛要甩开不舍一般，转身背对自己在数次奇迹相助下建立的温暖世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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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黑暗的彼方，前人未至的战场正在等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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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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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以为现在到底几点啦茵蒂克丝这样绝对不行啦什么豚骨拉面棒也只是把还没倒热水的杯面弄成棒状而已完全没用啊它根本就是只有冬天在雪山遇难时才能入口的盐分热量集合体嘛真是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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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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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勾引？哎呀不行啦泷壶小妹妹怎么能用自己心里想的去猜测人家内心话呢什么贫血迷你旗袍和银发褐肤绷带埃及大姐如何如何的真要说起来你又不会使用<ruby>读心能力<rt>Psychometry</rt></ruby>咦咦～来自西南偏南的信号算不上根据啦什么小麦色大姐姐的说明很啰嗦我也不知道啦救救我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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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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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uby>一方通行<rt>Accelerator</rt></ruby>叹口气，罕见地望向远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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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或许保持适度的距离还是很重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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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p>◇</p><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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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时间与地点跳到了埃及，地中海沿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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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万里无云的蓝天，加上低湿度的干燥空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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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里是前往目的地的中继地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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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一处绿洲，位于看似能直接印成风景明信片的细致沙漠正中央。有个「秘密藏身处」安排在此。不是别墅，而是一辆箱状露营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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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既然舞台是埃及，应该就轮到全身绷带的褐肤美女大显神威，可是此处完全看不见奈芙蒂斯、娘娘两位「魔神」的踪影。说穿了，她们并不是俗世意念能够左右的存在。只不过，既然是彻头彻尾的战斗狂，就算什么都不说，她们照样会出现在纷争的中心——银发少女这么认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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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再怎么说，这里毕竟是老戏码一再上演的人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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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下子就还清最后一笔账喽，亚雷斯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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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戴着太阳眼镜的金发少年——土御门元春这么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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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虽然目前还是个安全的藏身处，不过情况每秒都在改变，可别忘记这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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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蓝色西装制服上披了斗蓬还戴着魔女帽的银发少女，瞄向别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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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留着波波头的外套比基尼少女乌丸府兰微微点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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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轻摇头上的兔子天线以及屁股上的球状多普勒雷达，开口表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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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说明内容里没有矛盾。没有电波或红外线等振动，电子回路散发的些许磁场也没有。不用担心因为搭载发讯器而让英国方侦测到位置，也不用怕车底装了无线引爆式的塑胶炸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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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虽然都是些像在迁怒的恶意假设，却也无法保证绝对不会发生。与其怪土御门的性格，倒不如归咎到亚雷斯塔和人结怨的理由太多。</p>
|
||
<p>而且呢，府兰虽然原本是上里势力的人，但她同时也是受命融入那个奇特集团将内部情资一一向萝拉·斯图亚特报告的魔法师。尽管看上去天然呆的程度不输泷壶理后，不过以阶层来说，她和潜入学园都市的土御门元春待在同一个世界。就侦测恶意这点，可以说她比上条当麻和<ruby>一方通行<rt>Accelerator</rt></ruby>更适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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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过，真的有必要和英国方正面冲突吗？应该不至于所有人都是科隆尊的手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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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个嘛，像你碰上的那种直接操作，应该是秘密武器。不过英国绅士的善良正义感，现在只会碍事。如果详细解释，特地争取时间也会变得没意义。必须以最短最快的路线掌握科隆尊的阿喀琉斯之踵，即使要和连自己到底保护什么都没弄懂的英国方直接交战也一样。」</p>
|
||
<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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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你不需要特地跟来。A.O.弗兰西斯卡那件事，光靠当事者的意志无法避免。为此感到过意不去就太可笑了。」</p>
|
||
<p>太阳眼镜少年哼了一声，跟着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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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还有，埃及的沙漠里现在还埋着德国制地雷。如果自己把车开到上头被炸飞，可不是我的错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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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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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提供售后服务。我自己也会混进去。如果重视家人，就连我的事一起考虑，要是妹妹碰上危险我就宰了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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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最后，土御门元春将目光转往府兰身上。似乎是在问「你打算怎么做」。相对地，外套比基尼则是摇摇头。这名娇小的少女，在挥别自己恋情时也是如此。她没有逃避躲藏而是正面挑战，确保自己的容身之处。不像土御门那样寻求「世界的尽头」。</p>
|
||
<p>不久前，还以A.O.弗兰西斯卡身份被萝拉（＝科隆尊）通过三颗红宝石操纵的府兰，或许能够察觉不同类型的危机。虽然不知道她是想彻底毁掉再度受到操纵的可能性，还是想偿还被大家解救所欠下的人情。</p>
|
||
<p>「……我知道了。这是你的人生，你自己决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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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仅此而已。</p>
|
||
<p>土御门元春仿佛混进什么东西里似的，摇晃着消失在理应空无一人的沙漠中央。简直就像只为了带路而活到现在的村民A。</p>
|
||
<p>「好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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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银色长发，配上蓝色的西装制服、魔女帽，以及斗蓬。摇身一变成为少女的罪魁祸首，叹口气打开不锈钢门，和身穿外套配比基尼的兔子天线少女踏入车内。比单厢车来得宽敞的空间等着两人。沙发与桌子基本上是折叠式，虽然只有个比电话亭小的淋浴间能洗澡让人介意，但也不能奢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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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先进车内做家庭访问的刺猬头高中生——上条当麻皱起眉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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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跟是跟来了，但为什么是埃及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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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对于欧洲圈魔法师而言，和西藏一样近在咫尺的圣域——黑暗大陆非洲，乃是神秘的熔炉。这里和爱华斯及科隆尊的召唤实验也关系匪浅……不过嘛，实际上科隆尊早在被我召唤之前，就已经受马瑟斯使唤了。他们不是从人升格为『魔神』，<b>而是主轴根本就不一样</b>，我不认为硬碰硬能赢，但既然要对抗远在自己之上的强敌，好歹该在有利的地形开打。虽然不知道能做到什么地步，不过呢，至少这里应该是最容易干扰大恶魔的地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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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之所以没挑固定的别墅而选择能自由移动的露营车，大概也是因为这样。亚雷斯塔不认为这里能安全到最后，反倒觉得通过不断移动抹消足迹比较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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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米娜·马瑟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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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什么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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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如影子般悄悄站在露营车角落的西洋丧服猫耳未亡人（？）微微歪头，保持待命状态回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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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在她脚边，三色猫则追着那条像独立生物般摆动的尾巴玩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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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外表已是少女的亚雷斯塔面不改色地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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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不在的期间，我女儿莉莉丝就拜托你了。她是婴儿，而且历史上是死于感染伤寒。牛奶也好玩具也罢，有可能放进嘴里的东西都要多加注意。小心别让扭曲原本命运再次诞生的婴儿死于同样的原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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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了解。好歹以属性来说我也算是人妻，请别担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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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么……不久前还连吃饭的概念都搞不清楚，蹲在便利商店前含泪咬着电缆线的又是哪里的谁呢？要是那位店长看见或许会惨叫出声，但是银发少女不会拘泥于只要搜寻就会知道的小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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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明显的敌意，或是机械性的恭敬口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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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从头到尾，亚雷斯塔周围就只有这两种态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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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可能是注意到这点了吧，曾是统括理事长的「人类」淡淡一笑。唯一的例外，大概只有上条当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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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襁褓中的小生命轻轻地「唔～」了一声。尽管和滨面仕上一起行动时，她看起来能运用立体拼图等多种奥秘，通过木像完美地使用人类语言，可是反过来说，自然状态下应该是个普通的婴儿吧。如果不是处于性命攸关的战斗模式，或许就不会那么勉强自己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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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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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对于亚雷斯塔·克劳利来说，也许就是最后的避风港。相当于让他或她留在温柔世界的救生索或船锚。「人类」主动抛开这些，如此宣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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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还要去拯救另一个女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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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茵蒂克丝、欧提努斯、<ruby>一方通行<rt>Accelerator</rt></ruby>、滨面仕上、泷壶理后、乌丸府兰，以及上条当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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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亚雷斯塔环顾在场众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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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老实说，天真地相信他人所授正义的英国方没有罪，然而谁都杀不了目前暂时封印在学园都市的大恶魔科隆尊。即使做到那种地步，那家伙依然很快就会爬出来。一旦科隆尊重获自由，我的女儿就回不来，人类历史大概也会永远留在阴影之中。既然魔法大国英国在不知情的状况下守着那家伙的阿喀琉斯之踵，那么以时间来看只能强行突破。如果要一一解释清楚，克劳利还活着，科学方大本营的首领是魔法师，魔法和科学之间根本没什么隔阂，要讲的事堆积如山。我不想浪费毁掉学园都市才争取到的时间，所以要直接攻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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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一下子就变成危险的话题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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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苦着一张脸插嘴的人，果然还是刺猬头高中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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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人类」则很符合「人类」的作风，露出和喜怒哀乐都有所不同的恶毒笑容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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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萝拉·斯图亚特从内部操纵英国，替内外带来自己期望的破坏。这种差劲的品味，只要看施加在魔道书图书馆与乌丸府兰身上的小把戏，应该就能明白。我可以保证，放着不管对任何人都没好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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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真是的，这个天秤上头就只有邪恶和邪恶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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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倒觉得，和完美善性那种危险的东西相比要好得多了。以目前的状况来说，杀不掉附身在我二女儿身上的大恶魔科隆尊。就算有<ruby>幻想杀手<rt>Imagine Breaker</rt></ruby>也一样。原因在于科隆尊用来将自己钉在加盟大英国协那五十三个国家地区的『机关』。其他地方已经安排好了。我们要直接杀进大本营中的大本营，英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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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实际上，之所以路过埃及，不只是因为亚雷斯塔·克劳利要仰赖自己过去的足迹。摊在折叠桌上的世界地图，以红色油性笔画上乱糟糟的线，看起来简直就像老格斗游戏里在世界各地飞来飞去那样。具体来说，红线是从日本东京开始，途经东南亚，现在是埃及，接下来则要渡过地中海从希腊前往法国，之后从该国的加莱港横越多佛海峡，抵达英国东南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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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b>加莱已经打下来了</b>。」</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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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亚雷斯塔·克劳利冷酷地宣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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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由于学园都市停摆，又无人能应付这个状况，那些尖端科学兵器应该乱成一团了吧。毕竟这是个连军事都要共享的时代，连卫星通信相关事物也包含在内。现在只要专注在魔法势力上就好。接下来我们要反向进行诺曼底登陆。不管有怎样的防御阵地等着，都要强行渡海冲进英国。来到这里的人，应该都有各自的目的，其中大部分是我播下的灾厄种子所致。我并不温柔，所以我要这么告诉你们：我不会为你们分出时间。这是一条中途不停车的高速铁路。所以一旦找到自己的目标车站，就照自己的判断中途下车达成目的。无论是坐过头，或者是着陆失误扭到脚，我都不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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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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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同时，我的目的只属于我。各位完全没有奉陪我到终点的义务。如果觉得情况不对，立刻甩开我下车。学园都市已经没了，大人不会保护你们。自己的判断，自己负责。过去担任统括理事长的『人类』，最后能告诉你们的就只有这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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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没有任何人说「有什么资格讲这种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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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尽管许多人都遭到他或说她摆布、掠夺，因此走岔了人生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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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自己的判断，自己负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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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超乎常理的坏蛋。如果有心，要动用半个世界——科学阵营的情报技术替自己洗刷恶名轻而易举，但是亚雷斯塔·克劳利没这么做。就这点来看，大概能明白这个连外观年龄与性别都抛弃的魔法师并未说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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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么，我们开始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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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之所以隐隐散发着死亡气息，或许是已经有所觉悟的结果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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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正因为不畏死亡才被死亡缠着不放，也很符合这个「人类」的风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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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魔法与科学。将我分割的世界整个砸烂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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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p>◇</p><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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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到此为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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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到此为止发生的事，刺猬头高中生上条当麻隐约还有印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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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为什么他的脑袋会昏昏沉沉呢？理由非常简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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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p>◇</p><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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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觉得行不通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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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胃部感受到沉重压力。视野剧烈地上下摇晃。可是上条当麻根本无暇理会已经不稀奇的晕船。更为直接的威胁让人心脏紧绷，脑袋不断发出近乎要爆炸的过剩信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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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觉得这绝对行不通啦！会死啊，这次真的会死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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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啪哩哩哩哩！一阵听似金属外翻的声音响起，视野随之变得开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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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真要说起来，这东西应该是游艇才对。现在它却像美国等地的低能动画一样，硬是装上喷射引擎在波浪间水平穿梭，成了时速一百五十公里的移动凶器。但是相当于顶蓬的部分整个消失无踪，不知不觉已经变为敞篷状态。而且眼前这一整片幽暗海洋，和平时的多佛海峡实在相去甚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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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今天原本是个看得见月亮的夜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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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爆炸、闪光、烈火接连不断，别说星空，就连满月也遮得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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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从法国加莱地区算起，不到四十公里。在感觉能割伤肌肤的冰冷海风中，不留情的闪光接连从遥远的水平线彼方撞过来。掌舵者虽然是亚雷斯塔，但是上条根本搞不懂究竟以什么为标准左右逃窜。总而言之，船体被一点一点地削掉，现在连顶蓬都没了。如果射线再低个几十厘米，就会落在一发爆头的位置，连上条的右手都来不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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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游艇飞越跳台般的海浪，抓住上条手臂的茵蒂克丝在摇晃之下，脸色苍白地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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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是英国……？该怎么说，气氛完全不一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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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茵蒂克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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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一脸纳闷。她虽是英国清教的人，但每年都会被消除记忆，所以英国对她而言应该是个亲近却遥远的地方才对。感觉上或许就像看着电视里面的故乡。这样的茵蒂克丝，此刻却皱起了眉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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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恐怕是在沙滩上设置许多特别的纹章，水平发射守护圣人的天罚与诅咒。可是，那样等于主动排斥。就像缩在壳内，远离不想看见的东西一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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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亚雷斯塔冷哼一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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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如果上条在「没有窗户的大楼」里所见内容全是事实，那么对他（？）而言，生长的故乡英国应该没有多少美好回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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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整个多佛海峡一分钟大约八十万发左右啊。照那个样子看，就算没有追踪能力，也能纯靠弹幕盖掉夜空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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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坐在上条肩上的巴掌大欧提努斯，毕竟是战争之神。对于这点没有丝毫惊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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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尽管眼前景象有如用实弹举行的烟火大会，不过实际上，英国方部署在海岸线那批操纵非常规大型灵装的魔法炮兵，并非幼稚地闹脾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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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倒不如说，恐怕他们才是在拼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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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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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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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声音并非来自水平线的彼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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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远处爆出一声听似肉食性恐龙的咆哮，让上条忍不住缩起脖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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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或者，是身上插满了无数利剑长枪的浴血怪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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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或者，是胯下树木扫帚开了很多人脸状孔洞的老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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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或者，是长相英俊背后有七色光环的有翼俊美青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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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或者，是脏腑集合体上长有数个食虫植物般血盆大口的丑恶巨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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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百、千、万，或者更多。多到仿佛要盖住整片幽暗海洋的异形大军，一口气从法国涌向英国。英国清教祭出奥秘中的奥秘，一分钟轰出八十万发。即使做到这种地步，依旧无法将敌人赶回去。每当炮击让怪物损耗，就有新的怪物补上。他们与联合王国之间的距离一点一点缩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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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说穿了，还保有人类外型的个体反而罕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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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有如鼓胀章鱼的触手大队﹔靠生锈铁装甲硬是压住肌肉的肉食恐龙﹔将混凝土立方体接在一起构成可笑五体的某物﹔看似连大卡车与油轮都能一口吞掉的个体也随处可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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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身穿外套配比基尼又以凝胶状保温剂护住肚子的乌丸府兰，以小手压住被爆风吹得乱飘的兜帽，同时这么嘀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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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是亚雷斯塔·克劳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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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当然，说话对象并非那位拥有少女外型的掌舵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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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只多佛海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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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实际上，加入大英国协的五十三个国家、地区，都在进行这种战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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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就叫它克劳利灾潮<a class="nodeco" epub:type="noteref" href="S2_20-Note.xhtml#note1"><sup>[注]</sup></a>吧。这是冠上我名字的灾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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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边哼歌边转舵的亚雷斯塔轻松地说道，还发出宛如故事书中魔女的低沉笑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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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多亏利用萝拉肉体的科隆尊杀了待在『没有窗户的大楼』里的我，无数重叠的if之我大举涌进这个世界。总数粗估在十亿以上，零头的部分就懒得算了。这里面有将魔法钻研到极致的克劳利，也有彻底放弃魔法的克劳利。不过呢，他们全都没有正常的可能，原因大概就在于我是我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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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粗大闪光持续消耗亚雷斯塔大军——克劳利灾潮的数量，然而冲势依旧强劲。上条等人混在多到能遮住海洋的怪物群之中，照理说这种情况对他们而言再好不过，但是光用看的就让人不寒而栗。辽阔的海洋就像丢进了红茶茶包般染得鲜红，处处都能看见漂浮的骨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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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如果从外太空观看，或许地球会是一颗血行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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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方才说过，不只多佛海峡如此。克劳利灾潮四处逞凶。光是直接受害者就有五十三国。如果考虑到邻近国家也被牵扯进混乱之中，大概没有任何国家或地区能够幸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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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亚雷斯塔·克劳利完全不在乎自己的性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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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说不定，搞不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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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此刻握住船舵的银发少女，或许也是一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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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一阵刺耳又鲜明的声音响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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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由无数脏腑与嘴巴聚集而成的龙，张开自己的血盆大口。随之解放的浊流，可能是胃液还是什么吧。这记直线反击有如工业用水刀般强劲，在水平线的彼方炸开。地表瞬间爆出类似积云的东西，说不定是具有硫酸那种效果的化学烟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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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来自多佛海峡的光之炮击略微衰退，怪物群随即涌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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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很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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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由白色石灰岩构成的海岸就在眼前。上条当麻看着月光下浮现的终点，咽下口中唾液。不，那里只是起点吧？时间的流动也变得暧昧不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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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就在这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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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轰——！光之炮击从旁擦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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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直接命中与游艇并行而且巨大得需要仰望的内脏集合体。残骸四处飞散，某种比断裂小货车还要大块的物体晃动着撞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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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呜呜、呜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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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束手无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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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遭到庞大质量击中的游艇，有如被踩了一脚的糖果盒般凹成ㄑ字型并断开，将上条等人甩往已经染成一片红的海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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