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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ml xmlns="http://www.w3.org/1999/xhtml" xmlns:epub="http://www.idpf.org/2007/ops"><head><link href="../Styles/style.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title></title></head><body><h1><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第三章 <br/></span><span class="font08">Angelica计划 <br/></span></div></h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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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2 id="toc_1">1</h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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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八月六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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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一大早就看到天气预报的女主播手忙脚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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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第十一号大型强台风已经在东京登陆了！！现在风速超过四十米，降水量每小时二百五十毫米。呜噗、现在学园都市如各位所见，狂风暴雨不断持续，不抓住周围的东西根本站不住，哇啊啊？！刚、刚才的看到了吗？什么东西飞过去了，呜哇是风力发电螺旋桨掉下来旋转着插进了大楼的三楼！台风的动作比前些天预报的更慢，大家今天一整天如果没有特别要紧的事情请尽量不要外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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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来，得给避难的牵牛花浇浇水。说到底还得加上这个黑灯。代替太阳公公给花照射紫外线，这样才能有生气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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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小学学生宿舍走廊的公共空间一副悠闲的氛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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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在一堆搬进屋躲台风的牵牛花盆栽前，天下无敌的芙兰达姐姐正在帮妹妹完成暑假作业，然而头戴贝雷帽，把宽松T恤连衣裙当腰带系在身上，穿着红色打底裤的七岁可爱小公主根本没在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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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暑假作业是用牵牛花制成染料给白T恤衫染色。这套教材好像会持续到第二学期，到时她们还会离校去某个空闲的研究所，用电子显微镜观察细微纤维发生的变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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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年幼的妹妹一边听着（由不可言说的「暗部」姐姐之力超级强化了监护功能的）儿童手机小屏幕上打断原定节目插播的临时新闻广播，一边踮起脚尖往关得紧紧的窗户外面探头看去，很是闹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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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噢噢，基本上好厉害……这就是台风！快看快看，姐姐，三叶螺旋桨正在以前所未有的势头狂转！！好——厉——害——地球要终——结——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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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嗯、嗯。今天就一直待在房间里吧。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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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妹妹的朋友，眼镜少女杏美也跟她并排眺望窗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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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为什么小屁孩看到台风就会兴奋呢？芙兰达不得其解。学校又不会因此而放假，毕竟现在本来就是暑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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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外面猛烈的暴风雨让景色变得白茫茫一片，不过这里还算是高处，不用担心会浸水。看来小孩子的学生宿舍选址还是有经过考量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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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说到底独角仙呢？今天喂过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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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基本上，米开朗基罗跟杰拉尔丁都很精神没问题啦！就是只需要每天换一次树液的袋子有点无聊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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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妹妹相对来说属于不怕昆虫的那类人。之前听说她不敢碰爬行类。说是受不了那个独特的粘滑皮肤。比起恐惧更像是怕手指一碰它就破了。但其实鳄鱼皮跟蛇皮都是非常结实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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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舍管的声音传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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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种天气还让你特地过来，真不好意思。虽然跟他们说了昨天就要把牵牛花盆栽全部搬进屋，但还是有很多孩子嫌麻烦。真是的，连警备机器人和清扫机器人今天都怕被大风吹走而躲进室内了，这些孩子们……本来照顾这些都是我的工作，还特地让你帮忙了，陶器的植物盆栽还挺重的，数量这么多很辛苦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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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说到底没事没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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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隶属「暗部」的人，受到阳光下的人太多感谢的话会很内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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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明明现在是八月暑假，舍管却还穿着圣诞迷你裙，非常不协调。她是那种丝毫不在意时节，全年无休都穿着万圣节魔女装或新年振袖的人。据本人所说，要是一年只穿一次的话，就会染上防虫剂的味道，很难去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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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啊，要冲澡吗？这期间我帮你把湿掉的衣服拿去洗了弄干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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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啊哈哈说到底就不用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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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手机响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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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芙兰达粗略地看了一下短信的内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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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噢，有动静了。说到底那我就先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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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哎呀。外面刮台风呢，等安稳下来了再走比较好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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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要是留在这种面向小学生的超溺爱学生宿舍里，最后会陷入名为舍管膝枕的沼泽之中再也无法脱身。要抵抗啊，怎么能变成连筷子都握不住任人投喂的废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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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没事没事。说到底就算空腹，喝点能量饮料跑一跑也就能到啦。这里毕竟是小学宿舍，我可不能给你们增添太多负担，而且不去露个面的话，那边的同伴也会担心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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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诶。你果然是外国留学生很多的第十四学区学生宿舍的吧？不过那边完全是在城市另一头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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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芙兰达露出暧昧的笑容，没有回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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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种暴风雨就算撑伞也没有意义，金发碧眼的大姐姐从头顶套上雨衣，转向妹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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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拉开细长能量饮料罐的拉环，带着恶作剧一般的笑容说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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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要是一直声援台风的话它会一直留在学园都市里哦？说到底那样的话缘日说不定就要中止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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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诶？！基、基本上那样就不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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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就多感谢感谢和平的每一天吧，这样等缘日的时候姐姐就会陪你一起去的。那我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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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芙兰达笑着投身于风暴之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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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短信是「ITEM」发来的。下一个阶段已经开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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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2 id="toc_2">2</h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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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充满高级感的山间小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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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在客厅里，有一张用一整块巨大香木的圆形切面制作的桌子，上面放着五个笔记本大小的平板电脑，整体围成了C字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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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就是芙兰达所说的那个UAV？」</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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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没错没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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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泷壶以毫无起伏的声音说着，右手握着一个游戏用的操纵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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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五个屏幕是用来显示前方一百八十度的视野以及机体信息的。此外还可以打开其他窗口网罗后方和下方的视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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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很久以前控制无人航空机需要有集装箱一样大的电脑，不过最近通过使用并行处理，一般的设备也完全可以控制了。大概。这都是从别人那里听来的，没什么自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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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顺便一提，操控的UAV本身也是芙兰达自制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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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全长大约两米，有着像是园艺铲或者双刃剑的锐角外形。虽然这机体左右有着小小的机翼，但基本上是依靠冲压式喷气发动机的推力来飞行的。飞行方式差不多就像是给烟花加上了可有可无的翅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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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与其说是无人飞机，更像是手柄操控的地对地导弹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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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现在上空因为台风跟高楼风变得非常混乱，普通的UAV一下子就会被风吹飞没法用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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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过毕竟是炸弹专家芙兰达做出来的玩具，恐怕能轻易对地面进行精确轰炸或是对敌方战斗机进行自杀式攻击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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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们擅自放飞这台机器不会把无人控制的攻击直升机『六翼』引过来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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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现在因为台风，天上全都是自行车跟看板之类的巨大金属反应，他们估计会无视机场雷达程序的警报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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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实际上现在UAV就算在高楼大厦间穿行也没有被击坠，总之先相信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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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UAV飞行在第十四学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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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橙色的房顶，白色的墙壁，模仿意大利街区的低矮建筑与高科技的高楼大厦奇妙地共存，是个不可思议的学区。把摄像头转向一旁，远方因唐人街、韩国城、印度镇等小区块而风景一变。这里是外国留学生最多的学区。给人一种在公园中的花坛各自种植不同的花卉、以整体形成一个大图案的印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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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道路都被水淹没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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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麦野，临时新闻里好像说排水不好的地区水深有一米以上的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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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简直就跟每年雨季被淹没的威尼斯一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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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到处可见风力发电螺旋桨破损或者倒塌。不过学园都市的电力并不是靠某个大型发电站，而是由大量分散开的风力发电来承担的，就算出了问题也不用担心大停电……话是这么说，不过坏了这么多可能还是有点危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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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话说麦野，时间赶得上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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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没播比台风更夸张的临时新闻吧。那就没问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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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麦野沉利轻轻叹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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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鲇鱼女卡罗琳虽然拿到了我的皮肤切片……也就是体细胞的DNA图谱，但光靠这点没法应用在能力开发上。我好歹也是仅有七人的<ruby>超能力者<rt>Level 5</rt></ruby>之一啊？比如说，为了保持机密，用于能力开发的医疗器械都只能使用研究所自制的。无法用其他器械替代的话，那想要用我的DNA图谱干坏事就只能去袭击研究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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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些器材生产于不为人知的密室中，不在外界流通，因此可以肆意无视安全标准。这么一来，鲇鱼女卡罗琳她们想要从其他地方弄到同样的器材也会非常困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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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原来如此。所以她们才要搞网络结婚诈骗这种绕弯子的方法从外部一点点地把研究资料偷出来啊。像你说的医疗器械的设计图，这些难以从麦野的研究所里抢出来的技术就从其他设施里偷出机密并加以组合，尝试用尽手段拼凑出替代用的机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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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反过来说，就算是鲇鱼女卡罗琳，也难以强行攻入研究所。她束手无策了。所以只要我们抢先袭击研究所，潜入其中进行埋伏就好了。结婚诈骗？能靠诈骗就全部解决的话她早就做完了，说到底就是光靠这些手段还不够。等到她们不耐烦了就肯定会采取强硬手段。既然『蜂蜜女王』一定会攻进来，那么就在那之前支配现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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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如前所说，如此特殊的机密设施，即使是鲇鱼女卡罗琳和太刀鱼玛丽也不敢毫无计划地进行突击。不管在明面上还是在暗面上，这都绝不会是普通的研究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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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呼啦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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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麦野沉利这么说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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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也就是学园都市外围，沿着『外墙』埋藏于地下深处的世界最大功率的巨大圆形加速器。哈。对开发电子射线的<ruby>超能力者<rt>Level 5</rt></ruby>而言是再合适不过的研究设施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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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过，呼啦圈的控制设施好像是在第二十三学区的地下空间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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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正规来说是的。但这种大型设施通常都会被更高权限的研究机构暗中插手、深埋眼线。他们把书面事务推给明面上的责任机构，却手握最优先的秘密使用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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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充满国际色彩的留学生之城中，有一个奇怪的异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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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被高大围墙环绕的广阔用地，以及类似机场航站楼的具有近未来设计风格的建筑。破坏了周围的景观，尽显其功能之美。这座巨大的设施毫无征兆地矗立在居民区，而用途却无人知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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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泷壶握着操纵杆，嘴巴微微撅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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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完全就是个研究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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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可是完美的伪装，<b>确实是学园都市里随处可见到无聊的风景吧</b>？」</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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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然而泷壶远距离操控的UAV没能飞到研究所的上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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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才刚从高楼大厦的玻璃幕墙之间穿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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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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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咻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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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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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伴随着蒸发的声音，通过五个平板电脑终端显示的前方一百八十度影像突然切断，变为全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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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麦野身子往前凑了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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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看来有情况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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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不是为了麦野而建的研究所吗，没有防卫设备的情报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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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保护研究所又不是我的工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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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另外没问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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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五个平板电脑立刻切换到了其他机体的视角。飞行中的无人机不止一架。类似于单人控制整队的足球桌玩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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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UAVCAM02，手动模式。这架是并排一起飞的，应该全都看见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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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在确保视野开阔的同时打开小窗口以高速倒回影像，找出了之前还在操控的UAVCAM01被击坠的瞬间。但获得的信息还是很少。无人机像相机闪光灯或类似焊接闪光一样发出耀眼光芒后瞬间爆炸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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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是激光兵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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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麦野沉利当即判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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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而且不是那种单发的，只打一条直线的光学兵器。我才想明明周围这么多高楼，他们怎么还会用高墙来保守秘密……看来是未经许可偷偷喷了涂层啊，让大楼的玻璃幕墙担当反射镜的功能，让看不见的光线能够多次弯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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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样的话，就算是从大楼之间或者人行天桥下面靠近也会被毫不留情地贯穿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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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最坏的情况下只能潜入下水道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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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就在这时。左斜上方突然有黑影盖过，嗞嗞！！UAVCAM02的应答伴随着一声噪音中断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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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UAVCAM03，啊，不行了啊。UAVCAM04作为无人诱饵上前，UAVCAM05转入手动模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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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泷壶再牺牲掉其中一架机体，想尽办法确保行动自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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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暴风雨中还有除了自己的无人机以外的<ruby>未确认机体<rt>UFO</rt></ruby>正在飞舞。和气象卫星很像。圆柱形物体的周围有一圈的太阳能板和喷射装置，底部延伸出三根长长的金属杆。全长大概五米。它既没有机翼也没有螺旋桨，却仅凭着喷气推进的精细调整，就能精确地悬停在一百米高空，并以不规则的微小动作飞来飞去。整体的运动像一条胆小的鱼一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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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近身冲撞型的兵器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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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UAVCAM05信号中断，UAVCAM06转入手动模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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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刚才这下不是被撞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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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屏幕的噪点比之前更严重，在被击坠之前操纵杆就已经没反应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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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看来还有直线发射大功率不可视微波攻击的电磁波兵器啊……被击坠前的瞬间散出来的奇怪橙色火花就是因为这个电磁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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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即使是面对的是从多个方向飞来的比起飞机更加接近火箭的无人机，仍有这样的击落率。要是走在漫水的地上靠近后果不堪设想。就连如此桀骜不驯的鲇鱼女卡罗琳也只能尽量避开正面冲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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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结论如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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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2 id="toc_3">3</h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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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归化sD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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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第十一学区。在一个十分宽敞巨大的仓库的正中央，芙兰达·塞维伦单手拿着手机如此断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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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使用多个反射镜折射战略激光武器的中继反射镜实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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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而近身冲撞的重金属人工卫星是智能卵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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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已经确认了电磁波兵器存在，但恐怕还藏有其他能够用电磁铁发射金属炮弹的线性炮以及专门用于破坏机械式摄像头和传感器的红外线兵器等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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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把这些全部加起来就是sD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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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DI好歹听过吧？冷战时期，美国那边的防卫计划，通过激光或者近身冲撞型卫星在宇宙空间迎击飞来的弹道导弹。日本作为同盟国……也就是说学园都市自然也有参与技术协助。说到底，最后据说是以预算过于膨胀为由没能实现。不过为了赚回本，提出了一大堆将用于宇宙开发的技术用在地上的『传说』。这就是归化sD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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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卫星？这又不是无重力的宇宙，那东西就在那飞着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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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跟重力没关系。说到底，我给你们做的飞行装置也跟那个差不多。用多个喷气引擎让金属块悬浮在空中的实验到处都是，不过由于燃料费不划算所以没有量产。我的玩具为了弥补这点，改用了比空气轻的不可燃气体来提供浮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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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用100％的准头切实击落超高速穿梭于宇宙空间之中的弹道导弹。以此为目标而开发出的战略军事技术，又耗费了几十年偷偷更新了不知道多少代。人和车辆想要靠近显然会被多重防卫网撕个粉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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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当然这是违反刀剑火器管制法与航空法的，但那又如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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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毕竟这里可是专门研究学园都市仅有七人的<ruby>超能力者<rt>Level 5</rt></ruby>之一的机密设施。不如说搬出归化sDI这种东西才叫理所应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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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跟那群在毫无遮蔽的屋顶上随便乱摆空调室外机，对毒气毫无防备的普通高楼大厦不同，他们的室外机遮蔽做得很好，在设计时就有很高的安保意识。既然如此应该也有秘密武器吧。说到底，如果跟南极基地的合作机关有同等规模防护的话，迎击率粗算大概能有99.99％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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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种东西怎么搞定啊？飞在天上的无人机一架都到不了研究所上空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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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泷壶干什么呢，虽说是无人机但居然这么糟蹋别人的玩具。说到底知不知道一架多少钱啊？！这些可全都是我亲手做出来的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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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对策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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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说到底还是有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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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哐当，响起了低沉的金属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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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绢旗最爱从昏暗的深处，拉出了某种东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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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是全长七米，重量二十五吨以上的金属块。绢旗靠「<ruby>氮气装甲<rt>Offense Armor</rt></ruby>」增强过的运动能力，无视其类似挖掘机履带的运动系统，强行把它拖了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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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啊啊啊，超重诶……！这样就行了吗芙兰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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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K☆说到底直接放到下属组织的拖车上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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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看着装载着超大集装箱的军用车辆，芙兰达满意地点了点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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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芙兰达，你平常都是超窝在这种地方造炸弹的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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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里只是仓库，调配跟组装是在集装箱实验室里做的。不同种类的炸弹使用的器材和处理方法不同，说到底选这种又大又结实的公共设施当实验室不如找能靠手工轻松<b>改变样式</b>的便宜基地，这样干什么活都方便。就是说要保持灵活的脚步，以便能够迅速应对潮流的变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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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为什么炸弹狂魔超能这么自由地行动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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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就算要禁止又能怎么做呢？说到底，这世道就连浮在水边的藻类都能精炼出航空燃料来。被恶意利用的话可是会产生严重爆炸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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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一大早心情就这么好，应该不是喝了新品能量饮料的原因。芙兰达可是学园都市的炸弹狂魔，是闻到炸药的味道就会兴奋的变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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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还有不好意思。说到底虽然东西我有，但我不会开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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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自己用不了的东西超收集起来是要干什么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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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唔。平常货物进出库都是靠<ruby>自动搬运平板车<rt>AGV</rt></ruby>来的，说到底都是因为这场台风跟雷电嘛。铺设在地板上的电波式车辆管理标记似乎被干扰了无法正常使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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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从仓库深处拿出来的就是俗称的多管火箭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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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种战术武器，扛起发射仓可以将十二管巨大火箭炮一口气发射，每发炮弹都能在空中散播七百枚子炸弹。也就是按一次发射按钮就能撒出八千枚以上的爆炸物，无死角地歼灭敌方的地面部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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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就算归化sDI能够在入侵者到达之前就将其精准摧毁，但一次能够打下来的数量还是有限的。那只要让空中充满了危险物，对方自豪的迎击兵器就必须全都应对空中威胁了。毕竟只要漏掉一个，自己的小命就危险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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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所以只要在那期间从地面穿过，我们就是超安全的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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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过说到底，这不过是外部的合作机关也能够提供的科技罢了。迎击率99.99％？那么只要一次性发射一万枚以上就能让它的处理能力转不过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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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HsMLR-05，通称「流星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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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而且里面从固体燃料到弹头部分全都是芙兰达自制的原创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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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看着火药与铁球的流星雨发射装置，芙兰达·塞维伦笑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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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说到底，可别小看学园都市的炸弹狂魔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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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2 id="toc_4">4</h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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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饱和攻击开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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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轰！！像在泥水的巨浪上跳跃一样，两辆未来感十足的流线型水上摩托车穿过学园都市的第十四学区。麦野与泷壶，芙兰达与绢旗汇合后并排前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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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当然在这台风之下前进，肯定没那么轻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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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好猛！说到底这方向盘要被吹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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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别光看水的流动，也要看风，芙兰达！被侧风猛击会沉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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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被暴风扯下的三叶风力发电螺旋桨旋转着飞了过来。芙兰达不由得把脑袋缩了起来。砰！！螺旋桨就在芙兰达身旁撞碎水面，喷出了十多米高的泥水。要是被那样从正下方往上顶的话，一下子就会翻船的。恐怕是由于雨水排放设施达到了极限，导致井盖被冲开，出现了大规模的逆流。但由于路面本来就全部被泥水淹没，所以根本无法分辨哪里是危险地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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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后座也很难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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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泷壶！雨这么大，你不抓紧的话超会滑下去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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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绢旗你把『<ruby>氮气装甲<rt>Offense Armor</rt></ruby>』关了。不然芙兰达的腰一下子就会被你折成两截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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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就在这时，一根细长的喷射烟柱笔直地从头顶上飞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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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这是一种通过散布大量干扰电波来使敌方雷达失效的干扰弹头导弹。具体效果怎样还不清楚，估计迟早会被打下来。一旦对方从混乱中反应过来，使用会自动冲向电波发射源的反雷达导弹，就能瞬间将其消灭。但只要能多少扰乱研究所方面的迎击航空管制，让其对自己的装备规格感到不安的话，效果就足够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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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接下来铅色的大群以超越两台水上摩托车的劲头，飞向上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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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这些是朝固定目标定时发射的多管火箭炮流星雨。十二发大型火箭兵器在空中自行分解，将像鱼卵一样密密麻麻装在内部的大量炸药撒出。粗略估计有八千发以上。形似保龄球瓶的爆炸物靠着自身偏移的重心稳定弹道，以均等的密度准确降下。</p>
|
||
<p>「好，好，好！只要在撒出来之前没被打下来就OK。说到底，本来还担心台风，看来轨道修正也没问题。也不用担心被侧风吹到毫无瓜葛的学生宿舍去了！！」</p>
|
||
<p>好几道如焊接般的光芒闪烁，头顶上橙色的爆炸层层叠叠。以多次屈折反射镜激光兵器为首的归化sDI也全力运转开始了迎击作战。但八千枚子炸弹可不会立刻全部消失。</p>
|
||
<p>迎击率99.99％。那么一次性打进一万枚，处理能力就会过载，让炸弹直直穿过，但要真把研究所夷为平地了那就没法进行埋伏了。对于让敌人疲于奔命而言，八千发刚刚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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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泷壶贴在麦野背上，面无表情地看向天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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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好壮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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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麦野，在烟花大会结束之前冲进去！！说到底不然我们就要被反射镜激光烧穿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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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风的起伏就好像生物一般时刻变化着，但即便与风的流动相抗衡，也无法缩短时间。即使麦野用「<ruby>原子崩坏<rt>Meltdowner</rt></ruby>」将暴风撕开也只是杯水车薪。两台水上摩托车只能利用大楼的墙壁、巨大的看板、卡车的箱型载货台作为挡风屏障，朝前方进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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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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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泷壶不由得叫出声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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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形似气象卫星与晶体管的智能卵石就掉在路边，估计是个没能打下己方火箭炮的哑弹吧。但里边仍然装着大量火箭燃料与氧化剂。两台水上摩托车灵活地躲开水雷，用停在路边被水淹没的轿车的引擎盖和挡风玻璃当作跳板进行大幅跳跃。突如其来的顺风恰巧在她们背后推了一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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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对了麦野，借我一下让声音无法保存的装置。就是能把位置和电话号码全部抹掉的那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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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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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西南偏南和东北方向有反应。就是说，有学生还在房顶。要用手机打119的话需要比平时更『强力』的妨碍措施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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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又怎么了？至少芙兰达的流弹打不到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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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是，我想他们待在原地多半是因为手机忘在楼下了或者是泡水不能用了。我们不打119联络消防的话就没人会注意到他们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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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为什么要我们打？他们又不会掉水里淹死，在房顶不就说明现在死不了嘛。再说留下多余的痕迹对我们有什么好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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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喀哒，一声轻轻的金属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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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是贴在身后的泷壶理后，拿手枪抵在了麦野沉利背上的声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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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仍保持面无表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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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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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昨天在普锐尼斯里捡的。应该是绢旗或者芙兰达的东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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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由于贴得太近，旁边泥水飞溅并排行驶的水上摩托车看不到这一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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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泷壶在耳边低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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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虽然没人能赢过麦野你的『<ruby>原子崩坏<rt>Meltdowner</rt></ruby>』，但这个距离下，抵在身上的状态下你也防不住普通的铅弹。毕竟也没有让『<ruby>原子崩坏<rt>Meltdowner</rt></ruby>』以盾状展开的间隙……我是负责支援你的，所以你的弱点我很清楚。比谁都清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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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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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嗞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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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水上摩托车不断跨越水面，麦野背上逐渐带电变得危险，然而泷壶依旧面无表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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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基本上什么强敌都会被麦野的『<ruby>原子崩坏<rt>Meltdowner</rt></ruby>』一击必杀，这我承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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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如此摇晃的情况下，运动服少女却更为坚定地将手枪抵在麦野危险的后背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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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我可以百发百中。而且实际上，人要是『只』想杀人的话不需要这么强的破坏力。这句话的意思你懂吧？胜败的关键会随着条件而变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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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做到那种程度来帮忙他们又能怎样啊。……为了找到他们还用上『体晶』，你是想用寿命换来什么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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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没什么。我说过了吧，我只不过是负责支援你的。我的工作就是辅助你完成你绝对做不到的事情。所以这不是背叛。<b>实际上你也说过吧</b>？<b>对身处困境的人</b>，<b>即使既没有意义也没有价值</b>，<b>也不想袖手旁观</b>。毕竟那群人跟我们与『蜂蜜女王』的对立毫无关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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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麦野没有回头，咂着舌竖起了中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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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过从她没有抱着同归于尽的觉悟把手腕转向背后放出「<ruby>原子崩坏<rt>Meltdowner</rt></ruby>」来看，姑且还是允许了。泷壶再次紧紧抱住身为同伴的少女，把从麦野那借来的装置插在手机下方的连接口里拨出电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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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高耸的围墙逐渐逼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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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离正门还相当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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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说到底我来突破。绢旗预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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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超明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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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说完，绢旗把抱在芙兰达身上的手放到她的双肩上，在高速移动之中仍以跳马般的动作来到了握着方向盘的芙兰达前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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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坐在摩托车前面的引擎盖上展开「<ruby>氮气装甲<rt>Offense Armor</rt></ruby>」，在冲撞的瞬间用双脚踢向厚厚的围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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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围墙被突破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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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两台水上摩托车穿过大洞闯入了研究所的领域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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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烟花大会的势头逐渐衰落。明明散布了那么多的爆炸物，但他们似乎真的打算将其全部打下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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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要是来不及就到此为止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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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充当诱饵的火箭炮用完了的话，他们就能游刃有余地应对「ITEM」四人。届时激光、线性炮、近身冲撞卫星等等归化sDI的层层迎击网会将她们虐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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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形似机场航站楼的近未来建筑就在眼前。当然，就算按门铃，坚固的正面玄关也不见得就会对她们敞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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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麦野，别打正面，建议靠左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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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啧，交给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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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咻哇！！！！！！伴随着剧烈的蒸发声，厚实的防弹玻璃窗上开了个两米左右的大洞。麦野沉利用「<ruby>原子崩坏<rt>Meltdowner</rt></ruby>」强行开辟了道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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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钻进去以后，她们猛地停下，差点将擦得闪亮的地板削掉一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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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在屋里身穿白衣的知性理科女们一开始吓了一跳，在看到麦野沉利的脸以后脸色铁青地举起双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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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啊！怎、怎么，这不是大小姐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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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哎呀真是的，要是知道对手是大姐的话就不搞这些无谓的抵抗了……这种怪物一开始就赢不了的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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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麦野得意地单手撩起湿漉漉的头发，「ITEM」的其他人都撅起了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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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负责麦野沉利的研究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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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原来如此，看来被教育得不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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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的要求只有一个。现在立刻把设施的一切安保权限交给我。我们能进来就说明别人也能入侵进来。还记得鲇鱼女卡罗琳这个名字吧？那边那个默默把眼睛撇开的，该不会在网上谈恋爱被十岁的小孩骗了吧？但现在那家伙已经不再干网络结婚诈骗之类的小偷小摸了。放任不管的话『蜂蜜女王』那两人会闯进来占领这个设施的！所以动作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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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2 id="toc_5">5</h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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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台风袭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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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然而偏偏在这种日子里，头顶亚麻色头发、身穿紧身短裙的「电话里的声音」，居然特地把Muber<a class="nodeco" epub:type="noteref" href="S4_02-Note.xhtml#note16"><sup>[注]</sup></a>送餐服务叫到了她的藏身处之一——<b>位于第七学区的一栋破烂公寓</b>里。就是只要在手机上点点，就能在自己想要的店里点菜然后用自行车送过来的那个软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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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哇哈。居然能在这种下暴雨的日子里吃到池田面家的特浓豚骨拉面，简直跟做梦一样。你这家伙☆旁边的明太子饭也很好吃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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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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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浑身湿透的自行车打工人投来了充满怨恨的视线，但这本来就是「在人出行不便之时把食物运过来」的服务。而且毕竟她是「电话里的声音」，估计就连「观赏被暴风雨蹂躏的悲惨打工人」在内也都是她享受的一部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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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以五星好评为条件，她催促这位大学生样貌的打工人赶紧离开，接着把饭碗搬到了四叠半房间的矮桌上。既然饭菜已经就绪，工作就先放在一边。她特意拿出了一罐冰冰凉凉的啤酒，然后给嘴里叼着的薄荷味香烟点上火，最后用遥控器打开电视，听着购物节目里洪亮却又不知为何有点悠闲的吆喝声。其实她对新出的微波炉商品并无兴趣，但为了给房间加点热闹劲儿，她还是选择姑且看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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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就在这时，临时新闻上方显示出了一行不带感情的字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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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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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第十四学区发生集束炸弹炮击恐袭？正在调查此事与该学区研究设施的关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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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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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唰……寂静之下，「电话里的声音」的脸色变得铁青。五百毫升罐装啤酒带来的醉意一下子就烟消云散了。那是负责<ruby>超能力者<rt>Level 5</rt></ruby>之一，「<ruby>原子崩坏<rt>Meltdowner</rt></ruby>」的机密研究所。那里明明应该被埋没在周围的风景之中，无论何时都不该出现在主流媒体的视野里才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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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更不用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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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诶？这该不会……糟了。要、要要要要要要死，难道说麦野沉利情报保全的责任要落在身为「ITEM」负责人的我身上？！不是吧你这家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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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响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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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对方是（甚至有未确认的传言称会吃人的超级美食家）统括理事会的亡本大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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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对方只说了一句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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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要怎么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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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华野超美」顶多只是她的变装之一，不过只是张为了让人放松警惕而预设的「脸」，所以她平常并不会采用这种唯唯诺诺的说话方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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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是两眼汪汪浑身颤抖的少女（？）顾不上这些，而是本能地发出了小狗一样的声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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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的身体告诉她，要是自己不能讨得对方欢心，她就死定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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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那个，哇会努力想办发解决问题的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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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2 id="toc_6">6</h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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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鲇鱼女卡罗琳与太刀鱼玛丽。机密资料盗窃团「蜂蜜女王」马上就会到来。然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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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没来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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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里虽说是研究所，但里面也不都是那种门上贴满了注意事项跟警示图标的危险实验室。被带到员工娱乐室的「ITEM」四人开始聊起了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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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泷壶理后一边用毛巾擦拭着头发与运动服上的水渍，一边面无表情地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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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麦野沉利毫不掩饰自己的烦躁，又重复了一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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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鲇鱼女卡罗琳与太刀鱼玛丽……『蜂蜜女王』没来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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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说不定她们是宫本武藏的信奉者呢？不过，我们本来也超不知道对方什么时候会来。但我想就算埋伏的事情暴露，她们也肯定是会来的，毕竟要是我们把资料烧掉的话，她们就麻烦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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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说，麦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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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浑身湿透的芙兰达毫不在意透出来的条纹胸罩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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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里到底进行的是什么研究？光说是『<ruby>原子崩坏<rt>Meltdowner</rt></ruby>』相关项目也太笼统了吧。虽然这栋大楼肯定花了不少钱，但我们也没必要从头到尾全都保护起来吧。如果能预先知道原首席研究员鲇鱼女卡罗琳的目标是什么，防卫起来也能轻松一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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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芙兰达所说的防卫，也就是在混蛋们的必经之路周围布满炸弹与传感器骚扰对方的意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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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真心话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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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说到底是想知道麦野的一个秘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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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麦野将视线一扫，墙边正在查看浓缩咖啡机的女性研究员连忙转身离开了，脸上露出了一副不想被逼问的表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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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或许是把这里当成了自家的地盘，麦野沉利双手夹着干毛巾擦拭着长发上的水渍，同时轻松地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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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随便查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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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话说，麦野自己也超不知道这里在做什么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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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作为研究成果的你会知道『黑暗的五月计划』<b>最终想要达成什么目的</b>吗？跟这一样的。能力的解析与借此达到的研究目标是完全分开了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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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于是她们开始行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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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诶？这种秘密设施里也有圆筒型警备机器人超在巡逻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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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它们应该不是<ruby>警备员<rt>Anti-Skill</rt></ruby>的，而是研究所的，所以就算发生了什么也不会触发自动报警功能。而且我们是被当作麦野的朋友的，所以不用管它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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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泷壶面无表情地说完，随后视线转向一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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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麦野。不过那些机器人上面是不是装了火箭炮？甚至还有霰弹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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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芙兰达来解说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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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说到底是参考杀手卫星搞出来的吧？美国表面上说没有着手研发用于摧毁卫星的杀手卫星，但sDI的反导弹卫星其实就是那玩意换了张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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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们进了好几个房间也调查了里面的电脑。当然，无论是纸张还是数据，「<ruby>原子崩坏<rt>Meltdowner</rt></ruby>」相关的极密资料都不可能放在那些地方。如果真的有，那可能有些人就要被谈话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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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过她们想知道的也不是这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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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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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泷壶从一旁指向麦野操作中的屏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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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刚才也弹出错误了。我们总共动用了三台权限跟部署都完全不同的人的电脑，然而没一台能够登陆这个服务器。所以这里就是安保最坚固的地方。虽然上面写着这是一台线路混杂时用来分担工作的并行机器，但事实不可能那么简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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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说到底，这个设施里就没人能打开它吧？这就是一个工作人员全都没有密码和访问权限的特别黑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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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只有被赶出去的鲇鱼女卡罗琳才能连接的个人服务器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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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样的话，整个研究所的计划应该从半年前首席研究员被赶出去的时间起就只不过是有名无实了，而鲇鱼女卡罗琳自然也不可能通过网络结婚诈骗把数据偷出来。毕竟被骗的候选人全都不可能接触到必要的数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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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蜂蜜女王」会直接冲进来的可信度越来越高了。就算她们的埋伏计划被对方的念写发现，那群人也不得不往里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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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所以这个秘密个人服务器就是整个设施的超最终头目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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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最初就设计成无法访问的东西，就算再怎么捣鼓自然也无法阅览其中的数据。更何况「ITEM」里也没有专业的黑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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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过反过来说，如果破坏了最初的设计，就能打破那层厚重的墙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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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哼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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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芙兰达哼着歌，拆开了墙上的盖板，把几根线缆连在了她的手机上。由于需要制造精密的定时炸弹以及轰炸UAV之类的东西，她对于电子元件以及硬件这方面也很在行。作为彻彻底底的<ruby>无能力者<rt>Level 0</rt></ruby>想在「暗部」里生存，也许就必须要学会这么多的技术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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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从错误响应里找到切断访问请求的信号继电器控制点了。说到底我可以利用物理旁路绕过它，手控开关应该就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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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没在自言自语的话就说得简单易懂一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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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有一个专门的门卫会检查用户并判断是否允许对方通过，如果用户不对就会挡路。但只要把线重新连一下，绕过这个装置，就可以无视门卫的判决直接交换信号。这样我们就能随便查看秘密数据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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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事不宜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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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虽然麦野这么想，不过作出说明的芙兰达却不知为何并不打算站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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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怎么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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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个……进行作业的地方有点问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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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芙兰达用食指挠了挠脸颊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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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说到底，必须要潜到超级计算机所使用的冷却水池里进行作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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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芙兰达你超旱鸭子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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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可不是普通的水，而是液态的冷却粒子，密度比水要重。要是穿着衣服潜进去的话，沉重的粒子就会像滤网一样吸附在布料的纤维里，最后你就再也浮不上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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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全员面面相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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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只有泷壶带着发呆的表情歪了歪脑袋问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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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你只要把衣服全脱了，然后光着身子跳进冷却水池里不就好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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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全员再次沉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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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先前她们在倾盆大雨的台风之下，骑着水上摩托车划过泥水冲了进来。因此她们早就浑身湿透，连肌肤和内衣都清晰可见了。但就算这样，「ITEM」全员的想法也如出一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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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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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就算这样我也不想在这种地方脱光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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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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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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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虽然还有个动作不够同步的运动服少女，但是接下来的行动方针已经决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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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进行作业的有一个人就够了。她们需要从中选出一位活祭品，将她的衣服扒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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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于是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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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就用职业摔角来决定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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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等等等等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麦——野——说到底突然就把人推倒接巨人螺旋投也太果断了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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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尽管芙兰达被抓着脚踝转来转去，她的迷你短裙变得跟台风天的雨伞一样，但选人的问题并没有得到解决。仅靠格斗，就让「<ruby>氮气装甲<rt>Offense Armor</rt></ruby>」的绢旗最爱相形见绌，这个魔王究竟有多么狂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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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泷壶理后又歪了歪头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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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麦野。我觉得如果你能用更公平的办法一决胜负，大家是不会有意见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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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比什么？知识水平，或者是女子力？那样的话又小又瘦哪哪都不够的绢旗就太可怜了吧。绢旗要用我的手帕抹抹眼泪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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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超突然就想来吵架吗？就算是职业摔角我也无所谓的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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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躺枪的绢旗低下头，以一副阴暗的表情（用危险的第一位屠杀模式）说道，不过泷壶的意思似乎并非如此。她连安慰的话都没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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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泷壶拿出一副她在娱乐室里捡到的纸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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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个怎么样？扑克牌。抽鬼牌人人都会，而且我觉得在这游戏里运气比战略更重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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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2 id="toc_7">7</h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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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ITEM」四人按照麦野、泷壶、芙兰达、绢旗的顺序围成一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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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么说到底我来塞一张鬼牌进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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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芙兰达迅速切好牌，然后一人一张进行发牌。虽然开局每人都是十三或者十四张牌，不过基本上不可能全都留在手中，因为从配牌起数字成对的牌就会被直接丢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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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啧，牌还挺散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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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噢说到底这个是要丢掉的吧，梅花3和红心3。」</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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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唔……不，超没事，我的牌面挺好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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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还有这个，方块J和梅花J也丢掉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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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麦野，对我这张稍微冒出头来的牌在不在意？就这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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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等下等下☆先别开始抽牌，还有这张跟这张，说到底真不好意思，黑桃8跟方块8也丢掉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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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其他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了芙兰达身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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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也太可疑了。就算这游戏再怎么强调随机性与运气，为什么只有这家伙在游戏开始前的理牌阶段这么能丢牌？十三张手牌一下子只剩两张了，怎么看都可疑炸了。要是这样下去，芙兰达就会直接被抽走一张，只等凑齐最后一对然后宣告「打完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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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话说回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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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一开始切牌发牌的，我记得是芙兰达吧……？明明没人这么要求，她居然会罕见地主动请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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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在违法赌场里的时候也超就是芙兰达给了一堆出老千相关的建议！啊啊啊，刚刚你只是假装洗牌但实际上根本没洗吧？一开始就按照只对自己超有利的顺序把牌整好，然后才发给大家的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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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出老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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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们在说什么呢我根本听不懂啊，说到底出老千不当场抓住的话，就只不过是在给自己找借口啦啊哈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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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啪嗒，所有人视线交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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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一瞬间，三明治伯爵所热爱的公平快乐的扑克牌精神毁灭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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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芙兰达很快变得泪眼汪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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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说到底这游戏过多久了还没结束，而且弃掉的牌明显已经超过五十三张堆成大山了吧？刚刚我丢掉的黑桃A又回到我手里了！我先确认一下，这是抽鬼牌吧？是谁把同一个厂商的好几副其他的扑克牌给混进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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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哦？世界上还真是超有这种不可思议的事情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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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麦野。你刚刚是不是用背在身后的手把『<ruby>原子崩坏<rt>Meltdowner</rt></ruby>』凝成小球，然后消掉了碍事的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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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在说什么呢我完全听不懂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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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牌的总数明显在时增时减，甚至还出现了鬼牌跟鬼牌凑对丢掉的情况……这场壮观的抽鬼牌大会呈现出了各种地狱般的景象，但最终还是迎来了结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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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即便不在自己的回合，手牌数依然异常地不断减少的麦野第一个宣告打完，无论来多偏的牌都能凑成对子扔掉的绢旗第二个脱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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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最后只剩下芙兰达和泷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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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讲道理，这时候才是抽鬼牌的精髓所在。只有当剩下的牌只剩一两张的时候，这场「哪张是鬼牌」的拉锯战才会把游戏炒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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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一张手牌的芙兰达挑战两张手牌的泷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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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从芙兰达采取「向后仰着身子」这种偏向防守的姿态来看，她手里应该没有鬼牌。而泷壶因为主动想让对方抽到地雷而面无表情地将身体前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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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关键就在于到底要选左边还是右边，不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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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唔唔唔，说到底比扑克脸的话还是泷壶最强吧。从她的眼睛里什么都读不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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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过芙兰达的想法我全都知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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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家伙该不会从AIM扩散力场里读取了什么吧……不对！说到底这也是让我动摇的幌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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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芙兰达，我不会撒谎的。是右边哦，右边的牌就是鬼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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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说到底就算你没有撒谎。但到底是我的右边还是你的右边给我说清楚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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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啊，忘了说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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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说到底毫无心计的天然呆最读不懂了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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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芙兰达汗流浃背，手指犹豫不决，最终抽了从自己看来是左边的那张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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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种感觉就像是明明靠着逻辑快把定时炸弹拆掉了，却在最后的关头只能凭运气决定要剪红线还是蓝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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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于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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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输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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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好耶！！说到底我拿到红心8跟梅花8跑掉咯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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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芙兰达打出最后两张牌，摆出了胜利的姿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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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如此一来，泷壶理后就不得不脱掉运动服跳进冷却水池里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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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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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件事你们超怎么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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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至少我觉得她即便不靠『体晶』也肯定是能读到某些东西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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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然而在此之上泷壶却输了？也看不出来她有超不甘心的样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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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可能是为了给这个沸腾的局面收场，在彻底掌握了芙兰达的想法以后故意让自己输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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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2 id="toc_8">8</h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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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冷却水池位于研究所的深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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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水深两米多，方形，尺寸应该比便利店还要大一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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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里面的液体看上去像是透明的水，但从波纹的表面来看，其粘度明显要比普通的水高。据芙兰达所说，要是穿着衣服潜进去的话，密度比水大的冷却粒子会像滤网一样卡在布料的纤维里，最后再也浮不上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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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个是无线对讲机，这个是必要的工具。说到底，只要你将摄像头对准设备，然后根据我的指示进行作业就能成功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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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了解。芙兰达，作业大概要多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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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说到底十分钟左右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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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喂喂，氧气怎么办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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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绢旗扔过来一个像是火锅的煤气罐一样的东西，芙兰达则将其接在了一根形状有些复杂的金属管上。就这样，她们将室内健身房的氧气罐当场改造成了一个临时的氧气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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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其形状比那种用来炙烤肉或鱼的表面的简易喷枪要稍微复杂一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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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容量不到一个小时，所以说到底不要大意，毕竟我可不知道实际操作的时候会出什么意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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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嗯，了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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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光是吸氧气的时候，重点在于吐出二氧化碳的时候还要注意关上阀门，别让水流进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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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嘿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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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泷壶毫不犹豫地脱掉了运动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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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正面看到少女令人眩目的肌肤，让绢旗和芙兰达微妙地移开了视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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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这个超穿显瘦衣服浪费巨乳的家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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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根本不在意根本不在意。说、说到底？令人怜爱的芙兰达可是实现了奇迹般的身体全面平衡。即使胸部变大了，也只是会破坏平衡而已，我才没哭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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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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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内裤也脱了的泷壶理后先是坐在了泳池旁边（？），把临时氧气泵的管子衔在嘴里，然后从脚尖开始轻轻进入冷却水中。虽然液体的透明度应该很高，但沉到水面以下后泳池旁边就什么也看不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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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芙兰达通过无线对讲机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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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总之先右手扶墙慢慢前进吧，前方十五米的角落里有个维修面板，说到底先以那里为目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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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了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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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声音有些含混不清，不过并不是对讲机性能的问题，而是因为衔着管子说话的缘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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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冷却水池里的泷壶和上面的三人往同一个方向前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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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打开操作面板以后用镜头拍里面。我想确认线路与开关的布线情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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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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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芙兰达看着传来的画面，右手也随之动了起来。另外两人还在纳闷她在做什么，后来发现她是在用圆珠笔在草稿纸上画着线路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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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麦野从旁边看了看，随后用手指了几个地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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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二号跟七号是陷阱，别碰。顺便一提，这个不是简单地用线来传递信号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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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麦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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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五号跟六号的线不自然地靠在一起吧？它们不是靠电，而是依靠导线周围泄漏出来的微弱磁力来传递信号的。由于是非接触式的，所以只是一味地用眼睛追踪电路图的线路的话，是无法找到信号的目的地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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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麦野比对基板很熟悉的炸弹狂魔芙兰达还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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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再怎么（彻底往黑暗里）堕落，她也是<ruby>超能力者<rt>Level 5</rt></ruby>，人家可是大脑构造与常人不同的天才少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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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麦野，所以我要怎么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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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把九号线拉过来跟六号线靠在一起。这个弄完以后你就可以拿钳子把五号线剪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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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噔，麦野的手机里响起了小小的电子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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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看来连上研究所无线局域网的手机，抵达了之前从未突破的位置。画面中有一个文件夹，里面装着大量的文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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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而文件夹本身的名字如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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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ngelica计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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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2 id="toc_9">9</h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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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嘿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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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泷壶从粘糊糊的冷却水里爬了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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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超清爽的全裸啊，给，浴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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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哇噗，什么，绢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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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总是跟姐姐一样照顾我，偶尔也该让我超回报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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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头发乱糟糟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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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mg alt="图片" class="fit" src="../Images/S4_02_P5.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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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全裸的）泷壶理后不知为何一副开心的样子任凭绢旗捣鼓，但不一会儿又撅起了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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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呜呜，穿湿掉的衣服好难受。又冷又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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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超知道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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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就在泷壶擦掉身上的水气换上衣服的同时，旁边的麦野和芙兰达则在操作着手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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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ngelica计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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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安洁莉卡？说到底，光看字面的话<b>有点像天使</b>。还是说是安吉拉之类的人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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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人名？那只是一种伞形科的多年生植物吧，用来装饰点心的那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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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面对芙兰达的过度解读，（真有必要的话）意外地能穿上围裙走进厨房的麦野无奈地回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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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而且说实话，我觉得这个名字其实没什么意义吧？通常这种项目都会起一个奇怪的名字，然后引导调查者往错误的方向过度解读。这回的则是ANGEL，也就是天使这类，让人看着就觉得里边有什么东西然后迷失在其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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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b>你的意思是</b>，<b>真真正正的重要计划都会取一个全世界通用</b>，<b>容易理解也容易误读的名字</b>？」</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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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就是这样。之后再找到偷偷检索这个误读意义的笨蛋狠狠来一刀就好了。毕竟学园都市里超自然的东西十分显眼，很容易就会被人发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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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么这个研究所究竟想利用麦野沉利的「<ruby>原子崩坏<rt>Meltdowner</rt></ruby>」做什么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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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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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完美电子显微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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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本计划以Angelica为暂定名，其主旨一言以蔽之，即为同时实现完美意义下的电子显微镜与电力镊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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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用途则为从彻底的物理方法，或者说工业方法进行基因操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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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即能力者的设计与开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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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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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能力者的开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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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光是这样的话在学园都市里不足为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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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特地加上「设计」的理由为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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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个，超真的是鲇鱼女卡罗琳写的文章吗？那个小个子晒痕辣妹？那女的不会在写文章的时候性格大变了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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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麦野，这边的文件好像写着目的与基础理论的概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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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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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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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现有的基因操作使用的是利用限制酶的生物学与药学方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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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包括用于搬运限制酶处理后序列的某种DNA分子在内，除了需要严密的计算外，还无法否认实际的宏观输出结果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只能说是「时有时无」。以现有技术修改基因无法百分百让人返老还童或者变为天才，也创造不出拥有翅膀或鳃的人类。更何况作为学园都市招牌大肆宣传的<ruby>超能力者<rt>Level 5</rt></ruby>，现实里却只能依赖基因的初始序列……这意味着，比起后天进行的各种开发，很大程度上更加依赖于原本就拥有的「才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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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而即便满足了稀有的才能，开发也不一定会顺着研究员的心意进行。所以这与其说是科研，更像是以理论为基础进行的投资与赌博。在这个业界里，即便进行了巨大的前期投资却因为无法回收成本而倒闭的同行，想必各位也认识不少。我们所做的是科研。必须排除这些世俗的金融风险，但同时，这也是个只要继续使用传统方法就永远无法解决的问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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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而Angelica，则会从根本上改变这种听天由命的状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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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就是因为将生物作为生物对待才无法解决问题。只要更加纯粹地，将基因当作零件一样，以物理方式进行处理，以工业方式进行装配，就能从根本解决问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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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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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说到底，物理方法跟工业方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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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机器人之类的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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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没想到是超这种的。铁皮人偶拥有自己的心智并肆意施展能力的时代要来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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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暗部」里也有一群想要让改造人或仿生人实用化的异端研究员在蠢蠢欲动，但也不让人觉得会与麦野沉利的「<ruby>原子崩坏<rt>Meltdowner</rt></ruby>」有直接关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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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机械……我记得麦野的能力不仅在于强大的破坏力，还有固定电子状态的性质，从而在量子计算机跟数据通讯的领域也有应用研究的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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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是，工业方法听起来不是这个意思。看这个文件。有详细说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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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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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如上所述，Angelica就是电子显微镜与电力镊子套组的完美形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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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该「装置」可以精确地对人类基因的特定位置进行切割，切割的数量也可以根据需求进行调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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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也就是说，我们将不再依赖药物或DNA分子来等待反应显现，而是能够直接用肉眼观察，用手操作，如同编辑老电影胶片一般，直接剪切基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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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为将其实用化，能够操控电子的强大能力者的协助不可或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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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另外，虽然有报告称「<ruby>超电磁炮<rt>Railgun</rt></ruby>」可使用电磁波实现宏观反射波雷达，但未听闻其能够直接使用电子进行切断作业的前例，并已知对方会倾向于通过磁力震动铁砂等其他方式来回避这一情况。目前并不清楚其原因究竟在于对方被认定为<ruby>超能力者<rt>Level 5</rt></ruby>的时日尚浅，还是说这是个恒久存在的问题。既然我们同时需要电子显微镜要与电力镊子，从适配的方面来说，还是以用电子直接切割的方式，即基于「<ruby>原子崩坏<rt>Meltdowner</rt></ruby>」推进计划更为妥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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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只要有一名<ruby>超能力者<rt>Level 5</rt></ruby>，便可以将所有基因及其进化状况交付于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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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能够让全世界的人类全都进化为<ruby>超能力者<rt>Level 5</rt></ruby>，反过来也可以让全部<ruby>超能力者<rt>Level 5</rt></ruby>退化为毫无力量的<ruby>无能力者<rt>Level 0</rt></ruby>。</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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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ngelica，能够将学园都市想做的所有事情全都交由一人实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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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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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所有人一言不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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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就连「那个」麦野沉利也没说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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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个Angelica根本不是什么操控电子或精神之类级别的话题。不仅要让偶然出生的<ruby>超能力者<rt>Level 5</rt></ruby>以个人身份立于顶点，他们甚至还说要创造出动动手指就能轻易调整<ruby>超能力者<rt>Level 5</rt></ruby>全体数量的存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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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要是做出了这种东西，从<ruby>无能力者<rt>Level 0</rt></ruby>到<ruby>超能力者<rt>Level 5</rt></ruby>的六级评价体系将会崩溃。学园都市仅有七人的<ruby>超能力者<rt>Level 5</rt></ruby>的稀有度也会变得一文不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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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能够随心所欲地将喜欢的人进化成<ruby>超能力者<rt>Level 5</rt></ruby>，并且能够毫不留情地剥夺不喜欢的人的能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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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名副其实的学园都市的女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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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举例来说，光是将一百个信奉自己的人培育成<ruby>超能力者<rt>Level 5</rt></ruby>，将剩下的二百三十万人全部贬为<ruby>无能力者<rt>Level 0</rt></ruby>，就能支配整个学园都市了。甚至还能通过「剥夺能力」迅速清剿身边背叛自己的人。无视规模，瞬间解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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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恐怕不止会停留在城市之内。就算是扩张到「外部」的广阔世界，那也只不过是人口比例的问题。什么六十亿人七十亿人，谁都没有能够对抗「有一百人追随的女王」的手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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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只要实现的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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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然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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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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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备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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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麦野沉利，对于需要准确切取基因的Angelica而言并不适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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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功率太大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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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需要找到与其同系统，但控制更为精确的新能力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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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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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只有最后一个文本文件的语气不一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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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断断续续的文章里渗出了藏不住的焦躁。这篇比起基于理论的研究论文，更像是个人的看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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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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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鲇鱼女卡罗琳指着麦野叫「失败作」，原因或许就在于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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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并非是实力不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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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而是违反了首席研究员的预期<b>培育过头了</b>，因而与极度追求精密的鲇鱼女卡罗琳的研究格格不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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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将好几个其他的能力者弄坏以后被研究所赶了出去，也是那之后的事了吧？不知是由于对他们施行了过激的调整，还是因为鲇鱼女卡罗琳自身的焦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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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原来如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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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最终，麦野沉利只是这么说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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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Angelica只是道具，不是目的。只不过是个既能对现有人类进行个性化调整，也能从起点的受精卵开始切割并创造理想人类的方便工具。鲇鱼女卡罗琳，那个小鬼把人类基因跟积木一样摆弄，到底是想干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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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2 id="toc_10">10</h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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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准备好了吗？太刀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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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嗯、好——等下，我换个新口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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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哈哈哈，那么我们差不多也该行动了。想要了解生命的话果然还得看基因呢。ACGT里已经不存在偶然与空白了。只要Angelica到手，我就能触及这一切。发育、分裂、老化、死亡。在全面观察细胞和染色体的活动之后，如果能够找到某种无法通过简单的加减法解释的成长或九死一生的现象——也就是『看不见的流动』的话，那么引导这种不自然现象的存在，就应该是被称为生命的那种玄妙的『情绪』啦☆就让我来调查调查，无论是人是猫还是一寸之虫，是不是都有五成的灵魂吧。虽然根据结果，说不定会轻而易举地证明人类连虫子都不如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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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是为了你的姐姐，对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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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没错。姐姐的灵魂确实存在，并且平安去往了天国。即便这里是学园都市，我也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嘲笑这一点。我要以科学的方式证明这件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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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2 id="toc_11">11</h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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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吃完晚饭，轮流洗完澡，时间来到了晚上十一点附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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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泷壶突然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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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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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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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西南偏南方向有异常。这种波动不会有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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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既然泷壶理后如此断言，那就不必再去寻问什么理由跟道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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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对方真的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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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轰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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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栋如同机场航站楼一般巨大的建筑，从整体上发生了大幅度的纵向震动。一侧的窗户上面出现了尖锐的裂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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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但这并不是因为有什么东西从正面撞了上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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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准确来说，是正上方的屋顶<b>被掀开了</b>。就在某种东西以极为恐怖的力量贯穿了研究所的楼顶后，台风带来的狂风暴雨瞬间将整个屋顶掀了起来。就像是附带的撕口处被启开后，结实的塑料袋一下子就被拉开了一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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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是千万不要忘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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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一开始打穿了那个强度胜过坦克装甲的屋顶的，「某人」的存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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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个口罩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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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是太刀鱼玛丽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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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麦野大喊着，同时朝正上方释放出了「<ruby>原子崩坏<rt>Meltdowner</rt></ruby>」，但是并没有打中。太刀鱼玛丽从三层楼高的楼梯井上毫不犹豫地跳了下来，以全身恐怖的肌肉与结实的骨骼强行扛下了落地时的冲击，随后唰地将手上的东西重新扛在肩上。</p>
|
||
<p>这是一种在像枪一样的长柄尖端，安装了比柳叶刀更宽的长刃后组成的武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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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与中国的长柄刀很像，但本质完全不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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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b>她是先找到一块扁平的金属</b>，<b>然后将其一半以上的部分强行捏成了长枪枪柄的形状</b>。</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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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直升机的螺旋桨？你这究竟是从哪超薅下来的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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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从、从停在附近大楼楼顶的『医院』那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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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礼貌地回答完以后，太刀鱼玛丽高挑的身影<b>消失了</b>。</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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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拿着这块重量超过一百公斤的金属，以纯粹的速度冲进了绢旗最爱的怀里。在她架起双臂摆出防守姿势之前，临时造的长柄刀就划开空气，从侧面砍中了绢旗的身体。随后太刀鱼玛丽猛地一甩，将她的后背狠狠撞到了附近的墙壁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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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顿时响起了爆炸声与破碎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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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即便面对那些将配备了大量不到一毫米毒针（里面装满了诸如眼镜蛇毒的凝血成分、胡蜂的乙酰胆碱等物质）的全自动霰弹枪握在手中的兴奋剂士兵，太刀鱼玛丽也能轻松将他们击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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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然而绢旗用双手强行抱住直升机的螺旋桨，封住了她的动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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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只要有「<ruby>氮气装甲<rt>Offense Armor</rt></ruby>」，就不用担心身体会被这种程度的冲击切成两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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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超就现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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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太刀鱼玛丽并未留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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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松开了手中的长柄刀，从附近抄起两根无线局域网专用的室内天线，将两侧袭来的麦野的踢击与芙兰达的手腕同时挡开。咻咻咻，太刀鱼玛丽挥舞着两根「山」字形的天线，重新摆好了架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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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说到底这次又是铁尺？！中国版的格挡匕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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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芙兰达的喊叫声突然中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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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太刀鱼玛丽的脚踝上缠着一根比食指还粗的钢丝，其中一头连着一个重锤，另一头连着一块三十多厘米长的锐利金属片。估计是取自一台用来从停在车库的卡车上装卸专业电脑和器材等货物的吊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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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金属与猛烈的踢击同时命中了芙兰达的脸颊，让她旋转着摔在了地上。不，在那之前她用少量的炸药将自己的身体往后弹飞，勉强抵消了冲击的威力。不然她的半边脸已经没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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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天花板被掀翻，大雨倾注而下。湿漉漉的衣服粘在身上让人烦躁。麦野一边想着要不干脆全脱了，一边下意识地咂了咂舌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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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啧！！绳镖都有，你这中华武器狂热粉花样还挺多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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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虽然你们刚刚说了一大堆，但是不好意思，这些东西具体叫什么我也不太清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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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口罩后面传来了诚实又小声的回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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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意思是即便不知道名字与机理，她的身体也能自动从周围选取能当成武器的东西并加以使用吗？就像是不需要进行深入思考，人们也能随手抄起一张传单并将其折成纸飞机或是千纸鹤一样。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鲇鱼女卡罗琳究竟往实验体负责反射和生活习惯的大脑及神经区域上<b>印写</b>了多少东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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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不介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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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太刀鱼玛丽似乎也想到了同一点，然而她并未因此动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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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阴沉的女高中生从正面直视麦野沉利的眼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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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斩钉截铁地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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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卡罗大人将我平和至极且无聊，但又令人窒息得要命的平凡世界给摧毁了。然而卡罗大人却并未说过要让我臣服，在『蜂蜜女王』的构成里，包括我和<b>他</b>在内，大家都被一视同仁。我喜欢这个小小的世界。我只要完全沉浸在这个邪恶的世界里就已经很满足了。不像你们一样患得患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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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哈，让你当恶人还真是浪费人才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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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轰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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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麦野沉利的掌心放出了「<ruby>原子崩坏<rt>Meltdowner</rt></ruby>」。</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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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是攻击却并没有命中正面的太刀鱼玛丽，而是从她的脸旁飞了过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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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并不是因为麦野的准头不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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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而是因为太刀鱼玛丽以比火药爆炸还强的力道，将两手中握着的临时铁尺迅速投掷了出去，其中一根扎在了麦野的大腿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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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呃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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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说过了。只要卡罗大人开口，就算是要跟你对决我也要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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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真有胆量。没想到居然还有笨蛋想用远程攻击跟我进行正面交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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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咬紧牙关，忍住仿佛被大楼的钢筋刺中般的痛楚，麦野的嘴角逐渐抬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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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露出了残暴的笑容，露出了自己无视得失作为战斗狂的一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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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承认了，对方就是有这般价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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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空气由上到下呼啸而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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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粗大的铁丝连接着巨大的金属片，临时的绳镖猛地劈向麦野的头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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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麦野别无选择，只能无视腿上的伤痛往后跳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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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采用绳索进行连接的方式，意味着绳镖可以实现普通投掷武器所没有的非正常弹道，不过幸运的是，其射程距离也因此受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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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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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麦野举起右手，进行「<ruby>原子崩坏<rt>Meltdowner</rt></ruby>」的瞄准，而太刀鱼玛丽却甩了甩纤细的脚踝，毫不犹豫地将必杀的绳镖抛弃在了湿漉漉的地板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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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空手的太刀鱼玛丽慢慢走来。她将被雨打湿的长长三股辫晃来晃去，将上面的水滴甩开，从正面毫不犹豫地靠近了麦野沉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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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家伙绝非常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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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明明位于毫无掩体的空旷场所竟然还敢站在麦野沉利面前，就已经说明她的精神很不正常了。是个人都知道这纯属自杀，然而她却展露出了能够从中存活的性能。空手时能够灵活运用各种手段的那份自由，比起手持凶恶的武器更具威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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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真是愉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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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种爬上脊髓的死亡恶寒令麦野心情舒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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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好久没有过了。这家伙肯定能让麦野沉利突破自己的极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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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太刀鱼玛丽。既然敌人的选择不受限制，想得太多反而容易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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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哈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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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得出结论的麦野露出残暴的笑容，将自己的掌心举向正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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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咣当咣当！！伴随着连续的尖锐金属声，太刀鱼玛丽将一些潮湿地板上的垃圾和废铁踢起，并将它们抓在手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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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根据其使用方式来看，用大型纸飞机包着爆炸性锂电池的是神火飞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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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往喷雾罐里强行开洞然后塞入纸巾制成的东西应该是老式手榴弹——震天雷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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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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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噢噢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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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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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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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无需逃跑，无需躲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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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两人从正面向对方发起了攻击。闪光迸发，空中爆炸连连，穿插其间的爆炸型纸飞机喷射出如烟花般的火焰，沿着曲线迅猛地飞扑而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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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跟这家伙战斗，<b>很愉悦</b>。</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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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身为强大杀伤力集合体的太刀鱼玛丽，充分地激发出了麦野沉利大脑内的快感分泌物，让她进入了极限战斗狂模式。这样的话绢旗和芙兰达就没法轻易进行支援了。在爆炸的作用下，形似猛禽之爪的金属碎片划破空气四散飞去，擦过麦野沉利的脸颊，刺入她的上臂，而麦野仍在调整「<ruby>原子崩坏<rt>Meltdowner</rt></ruby>」的准头。这次不止是盯着要害，而是预测了太刀鱼玛丽为躲避攻击向右跳开的位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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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然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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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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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打偏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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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uby>原子崩坏<rt>Meltdowner</rt></ruby>」的闪光不自然地偏移了原本的路径，从想要奇袭太刀鱼玛丽的绢旗最爱身边掠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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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是单纯打偏了，<b>而是她对我做了什么</b>？！）</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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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互相全力以赴，那就毫不保留。我的武器可不只是飞行道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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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本来就是能力者之间的冲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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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时太刀鱼玛丽随手一拳刺入附近的墙上，强行将粗壮的钢筋抽了出来。其前端像椰子树一样裂开，宛如中国的抓子棒。被钢筋打到一下就必死无疑，就算只是被前端的无数「爪子」擦过，人也会像遭受熊掌攻击一样被削掉几块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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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直接命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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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由于队友的「<ruby>原子崩坏<rt>Meltdowner</rt></ruby>」，绢旗的行动范围受限，太刀鱼玛丽的攻击打中了她的侧腹，将她重重地击倒在地。要是没有「<ruby>氮气装甲<rt>Offense Armor</rt></ruby>」，她的上下半身就真的要分家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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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将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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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说完，麦野以牵制而非意图命中的方式发出了第二发，然而闪光却在她的掌中爆炸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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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的能力失控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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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太刀鱼玛丽无视了被吹飞到墙上的麦野，对剩下的泷壶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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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下你们就动不了了。你是负责寻找敌人的，对吧？只、只要没有攻击人员的话，你就无法发挥作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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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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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b>我是</b><b>Angelica</b><b>实行者</b>。<b>不只是提升</b>，<b>我也可以让能力的等级下降</b>。<b>这就是我的能力</b>。<b>所以我体内的分泌物就跟</b>『<b>体晶</b>』<b>一样危险</b>。<b>只要碰到我的分泌物</b>，<b>基因序列就会被破坏</b>。<b>哪怕是这些沿着我的肌肤滑落四溅的雨滴</b>，<b>可能也很危险吧</b>。<b>不过跟基因被破坏</b>，<b>全身细胞发生病变相比</b>，<b>能</b>、<b>能力失控还算轻的吧</b>？」</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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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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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随、随便说说的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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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伴随着一道沉重的声音，太刀鱼玛丽扔掉了临时制作的抓子棒，同时吐了吐舌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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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稍微开个玩笑就让周围的气氛一冷，看来她应该是非常不擅长说笑话的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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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说过自己是被鲇鱼女救了，不过从这份沉重当中也能看出她之前的生活有多糟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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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浑身湿透的高挑女高中生一下子就推翻了自己之前说过的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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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实际上还做不到那样。毕竟我的『<ruby>遗传崩坏<rt>Anything Link</rt></ruby>』还只是<ruby>大能力者<rt>Level 4</rt></ruby>的级别……更何况我们本来就是为了完成Angelica才来到这里的。刚、刚刚的顶多只是发射电子射线，穿过头盖骨影响大脑，借而打乱对方脑内分泌物的平衡而已。跟电解还是有点区别的吧？不过只是要确保能让能力失控的话，这点就够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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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太刀鱼玛丽没有看向泷壶，而是拿起了旁边的某个东西。那是一个由铁丝制成，看起来很像圣诞树的帽子架。不过要是利用管道胶带将其连接到落地灯那细长的支柱上的话，就能变成一种名为狼筅的中国长枪。只要将它刺在无法动弹的麦野背上，那些分叉的粗铁丝就会在麦野的体内来回挠动，将她的骨头与内脏弄得乱七八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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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下就能从<ruby>零杀人经验<rt>Murder Virgin</rt></ruby>中毕业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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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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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太刀鱼玛丽下定决心，再次踏出一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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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是她告诉了我，除了那间虽然平和却受制于班级的中心、就连空气分子都无法自由移动的教室之外，这世上还有很多东西。我只要能待在邪恶的世界里就已经满足了，即便这意味着要杀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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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真的认为你不是主动想要杀人，所以自己就很高尚很特别了吗？这样的话，我想你应该明知道自己已经在犯错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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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闭嘴。我不会再让人说我是<ruby>零杀人经验<rt>Murder Virgin</rt></ruby>了。我要和卡罗大人一起，永远活在同一个世界里。为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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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真可惜。你的羞耻与内疚，是每个只能活在『暗部』的人都会十分羡慕的奢侈品。如果你连它的价值都不清楚就打算将它抛弃掉的话，那你也就只是个渺小的恶人罢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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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运动服少女泷壶丝毫不理会这场暴风雨，静静地说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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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的手里有一个小小的盒子，手背上的白色粉末正是「体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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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不会让你杀掉麦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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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所、所以呢？说大话也没用。不管你这个校准人员削减多少寿命，没有攻击人员，你就无法对我造成新的伤害。有谁会听从你的正确指示？一个都没有吧。空有瞄准镜却没有子弹的你，现在又能做到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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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b>没事的</b>。」</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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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泷壶如此断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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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麦野绝对会站起来的……我相信这位<ruby>超能力者<rt>Level 5</rt></ruby>的『<ruby>原子崩坏<rt>Meltdowner</rt></ruby>』。」</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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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传来嘶嘶的摩擦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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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麦野沉利的右手在地板上滑动，散落的浏海遮盖着她的脸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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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那是……有意识的行为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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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是麦野的校准补正人员，这点你好歹在袭击前调查过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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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uby>超能力者<rt>Level 5</rt></ruby>的手掌准确地指向了太刀鱼玛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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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正常来说，这是绝无可能发生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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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然而不该发生的现象就发生在自己的面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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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你做不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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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真这么觉得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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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能利用电子射线穿过麦野沉利的头盖骨干涉大脑，随意分解她脑内的分泌物。就算现在对我发射『<ruby>原子崩坏<rt>Meltdowner</rt></ruby>』，也只会造成失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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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如果你真这么觉得，那你完全可以放任不管等待胜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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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有件事决不能搞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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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泷壶理后并非温柔体贴，也绝非人畜无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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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是怪物云集的「ITEM」之中的一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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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位身穿土气运动服的少女，也是一个只能栖身于「暗部」的恶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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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也就是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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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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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太刀鱼玛丽猛地回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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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第一次注意起了泷壶理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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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被迫将注意力放在了她的身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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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泷壶理后的瞳孔不自然地变大。她已经使用了「体晶」，通过有意引起能力失控，让「<ruby>能力追踪<rt>AIM Stalker</rt></ruby>」的效用彻底展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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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过更重要的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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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那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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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太刀鱼玛丽在视野的角落瞥见了汇聚中的残暴闪光，但是，她的视线并没有从泷壶理后的身上离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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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何止是显而易见的<ruby>超能力者<rt>Level 5</rt></ruby>。</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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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只是优先看向了更让她感到恐惧的一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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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难道说……<b>那根本就不是</b>观测并追踪AIM扩散力场的能L——」</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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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轰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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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本应必定发生失控的闪光笔直射出，不自然地贯穿了太刀鱼玛丽的身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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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2 id="toc_12">12</h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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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太刀鱼玛丽被打倒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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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泷壶理后默默地看着这个结果，脸上露出些许阴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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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麦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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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没有回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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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麦野沉利的手无力地落在了湿漉漉的地板上，但那并不是在回应泷壶。麦野沉利昏了过去。是在释放最后一击之后力竭了吗？<b>还是说在那之前就</b>……？</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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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刚才，究竟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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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件事即便是对同为「ITEM」的伙伴也必须保密。就在她如此思考的时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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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咳哈！！咳哈咳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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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泷壶来不及用手捂住嘴边。她反射性地将身体下弯，吐出了一大堆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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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是因为她过量使用了「体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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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样做必然会付出代价。寿命削减的声音仿佛在体内通过骨头传导了上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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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即便如此，她还是扛了下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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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为了自己珍视的人们，少女成功使用了这个能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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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太刀鱼玛丽想必也是想要爬上同一个山巅。不过泷壶依然无法看透那个懦弱的女高中生战斗至此的利益。就算是实现了Angelica计划，对她又会有什么好处呢？她的目的肯定不在于此。这个怪物肯定只是想与鲇鱼女卡罗琳共度相同的时光而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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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就像泷壶理后无视利益，毫不犹豫地选择削减自己的寿命一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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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太刀鱼玛丽也是如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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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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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麦野快起来，那个人还有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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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受到的是致命伤。只不过腹部被剜掉的地方碳化了，止住了出血不会立刻死掉而已。胜负本身已经揭晓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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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芙兰达和绢旗……看来是够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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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虽然麦野和泷壶确认了她们的呼吸和心跳还在，不过就算是走过去轻拍她们的脸颊，对方也没有任何反应。说到底，在暴风雨的拍打下她们的身体也没半点动作就已经说明问题了。要想让她们立刻恢复意识，估计得需要更加专业的提神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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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泷壶。这里毕竟是研究设施，应该能找到碳酸铵，现在开始分头行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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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麦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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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任凭湿漉漉的头发贴在脸颊上的泷壶用警告打断了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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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随后麦野沉利也注意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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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突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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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曾将房顶掀翻的猛烈暴风雨不经意间停息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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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或许，这只是一种在进入台风眼后发生的，无聊的自然现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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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看起来更像是，就连这巨大的自然灾害也因为畏惧她而屏住了呼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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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没错，有一个身影正从走廊的深处往这里走来。那是一个身材娇小，却打扮得异常妖艳的十岁天才少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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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的名字叫鲇鱼女卡罗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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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嗯？太刀鱼，真糟，难不成你被干掉了？那也太无聊了。果然让你同时以四个人为对手还是太难了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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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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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太刀鱼呻吟着，现在的她已经无法站起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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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她仍然从口罩后面露出了虚弱的笑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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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找到了吧，卡罗大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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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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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就好。那么，这样的结果也算是有了点意义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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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太刀鱼玛丽并未在意被剜掉的内脏，轻轻地笑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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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就是能在这种状况下笑出来的少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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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娇小的褐肤辣妹，也轻轻地点了点头。她用手指从超短裙的口袋里夹出了一个与尖端研究所不相称的、陈旧的东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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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是一个盒式磁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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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趁着太刀鱼大闹一场的时候，我接触到里边属于我的个人服务器了。就像那些大公司在对他们的积分卡里数以万计用户的个人情报进行大规模备份时所做的一样，对于一旦丢失就会非常麻烦的数据，最好还是将它们备份到可爱的数字磁带里☆家电卖场里抛售的硬盘都是虚有其名，实际上全是非易失性存储器，那种东西实在是让人不太放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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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鲇鱼女卡罗琳能够从研究所内任何一台电脑操作自己的个人服务器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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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少女将装满研究机密的数字磁带如同扑克牌魔术一般转了转，随后将其塞在了比基尼浅薄的胸口中央，用缠在一起的铁丝夹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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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哈哈哈，超搞笑的。这下设施原创的医疗机械的设计图也到手了。付出了如此大的努力就为了这么个数字磁带的小盒子，我真的要不知是哭是笑了。不过只要跟麦野沉利的DNA图谱组合起来，就不再需要这个研究所，到哪都可以继续我的研究，完成Angelica的目标了。剩下的都只是交给时间就能解决的问题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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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你打算怎么争取你那所谓的时间呢？时间就是生命，那可是相当宝贵的东西。可不是在路边随便找个打工的小姐姐就能解决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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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尽管浑身湿透，内衣都透了出来，麦野沉利也毫不在乎，而是放言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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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即便整个腹部消失，她的体重也差不多是你的两倍了。凭你那双细胳膊难道还能奋力拖着她，从我的『<ruby>原子崩坏<rt>Meltdowner</rt></ruby>』下逃脱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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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鲇鱼女卡罗琳稍稍歪了歪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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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单手转了转兔耳手机，同时朝下看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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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太刀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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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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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b>一直以来谢谢你了</b>。」</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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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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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烙印在大脑上那令人厌恶的声音，清晰地传到了稍远处麦野的耳朵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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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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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口罩的带子，从太刀鱼玛丽的耳朵上脱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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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她已经不会再动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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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红色的血痕从她露出的嘴角无声地滴落下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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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是一种「<ruby>念写能力<rt>Thoughtograph</rt></ruby>」。根据搬走司机混混的「医院」所说，这是使用特殊的含铁墨水在大脑表面烙印出随机的纹样，以此屏蔽脑神经，造成意识中断的必杀一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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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虽说太刀鱼玛丽本来就腹部破损，脏器多数缺失，已经回天乏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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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她竟然能这样毫不犹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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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啊哈哈☆这下，娇小可爱的我就能灵活地逃跑了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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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这家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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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真逊，是谁造成的致命伤啊？太刀鱼嘴角流的血根本不是我造成的吧。你这杀人犯装什么正义啊？真是无聊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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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旋转着带有抗爆兔耳手机壳的手机，鲇鱼女卡罗琳露出了冰冷的表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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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一次还不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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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类似蒸发的声音接连响起。这次的受害者是倒在地上的芙兰达·塞维伦，以及绢旗最爱。在敌人爬起来之前进行补刀，这在「暗部」里或许是常识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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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样一来，撤退的选项也消失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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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如今就算在设施之中找到碳酸铵类的提神药也没用了。除非这个混账家伙解除能力，或者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否则她们两个就别想再醒过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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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麦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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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泷壶似乎想说什么，然而麦野并未看向她，只是伸出一只手制止了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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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唯一在轻笑的，只有这一切的始作俑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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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毕竟我也没办法嘛。太刀鱼已经无法华丽地完成Angelica改造，没法给我带来情绪价值了，她在中途坏掉了嘛。所以已经失去了<b>值得信赖的功能</b>，我觉得也没必要再留在手边了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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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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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望着倒在地上不再动弹的太刀鱼玛丽，麦野思考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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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虽然自己这个给予致命伤的始作俑者没资格说三道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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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不知为何，她总会将玛丽的身影，和那个永远站在自己这边的貉山管家重叠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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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太刀鱼玛丽根本没什么利益可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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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就算Angelica计划完成了，她想必也根本不会在乎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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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她依然战斗到了最后。即便这对自己毫无益处。麦野并不知道她俩之间究竟存在怎样的羁绊或者说恩债。但究其根本，太刀鱼玛丽能够一直笑着背负风险和利益损失的理由，用一句话就能概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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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b>想要一直在一起</b>。</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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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个小小的研究员在Angelica计划上受挫，因为焦急弄坏了好几个大有前途的能力者而被赶出研究所，在「暗部」里失去了去处。这就是太刀鱼玛丽在遇到鲇鱼女卡罗琳时对方的状态。她并不是同情这位深陷困境的娇小少女，而是看到了自己所没有的东西，并很朴素地尊敬着对方。所以她抓住了对方伸出的小手。她认为鲇鱼女卡罗琳值得她去仰望，而这样能做就能让她展露笑容。这位内向又懦弱的女高中生，为了自己之外的人而鼓起了勇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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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亲自决定了自己人生的使用方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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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个恶人就这样抛弃了自己的未来，与法律条规背道而驰，直到最后关头还为同伴充当诱饵进行佯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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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家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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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个该死的混蛋，毫不犹豫，不带一丝留恋地做出了选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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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虽然太刀鱼确实是非常贵重的<b>样本</b>，但只要有你的DNA图谱跟磁带里器材的设计图就能创造出新的Angelica。我说了，接下来靠时间就能解决了吧？顶多只是拖久一会。要想追寻生命与灵魂的定义，只需要从作为肉体最小单位的基因当中找出不规则的部分就行了。嘻哈哈，超搞笑的。居然为了拿回自己创造的东西花了这么多时间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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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理解人命与人心的话，别去碰就好了。然而，这家伙毫不留情地践踏了它们。无关敌我，她践踏了在「暗部」里所有用自己的力量找到了拼死奋战的理由的人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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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最恶劣的骗子，甚至不需要刻意去说谎，他们的本性就是欺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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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毫不犹豫，毫不后悔地斩杀了自己的亲近之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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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还不够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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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还不够成为打响「暗部」内战的理由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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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就连这该死的「暗部」里，都不该存在这种肮脏恶劣的混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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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哪怕这是太刀鱼玛丽并不期望的结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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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把人当作什么了，混账研究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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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b>功能的聚合体啊</b>。<b>你想</b>，<b>我死去的姐姐是那种每天都会早起为我做角色便当的人</b>。<b>她就是有着这种功能的</b>，<b>值得我去尊敬的人</b>。」</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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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少女真诚地想要了解何为人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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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对此仍然一无所知的少女笑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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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b>无论有着多么让人潸然泪下的故事</b>，<b>都不会改变这怪物从根本上就是个恶人的事实</b>。真正的混蛋，即便有着特别的遭遇也绝不会想过要因此改头换面重新做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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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就连麦野沉利都不会去欺骗交付背后的同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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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会对背叛者施以毫不留情的制裁，反过来说也能证明她有多么厌恶谎言与虚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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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可能鲇鱼女卡罗琳既没有恶意地欺骗敌人的决心，也没有背叛友方的罪恶感。单纯只是没有道德标准，撒谎的扳机却十分敏感，手指轻轻触碰就足以爆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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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种家伙连恶人都算不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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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只能算丑恶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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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种人要是真的完成并获得了能够随意增减<ruby>超能力者<rt>Level 5</rt></ruby>数量的Angelica，天知道会发生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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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想也不可能是「邪恶世界就此降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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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甚至也不是弱肉强食，只是丑陋地玩弄并消耗生命罢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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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样的话，就只会带来更多不忍直视的景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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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这样显得我都快变成正义使者了，这恶趣味也该收收了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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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鲇鱼女卡罗琳是研究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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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如果没有她那<b>天才般崩坏的头脑</b>，麦野沉利的「<ruby>原子崩坏<rt>Meltdowner</rt></ruby>」就不会完成。不管两人之间有多大的恩怨，这件事也是不可否认的。本来，能让麦野作为稀有的<ruby>超能力者<rt>Level 5</rt></ruby>君临于「暗部」，让她的性命与生活得以保障这点是必须要感谢她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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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然而，这是两码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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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无论<ruby>超能力者<rt>Level 5</rt></ruby>与研究员之间有怎样的因果关系，此刻发生的事情都不能一笔勾销。作为活在「暗部」当中的一名恶人，绝对免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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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麦野沉利不能容忍自己认同的人遭受愚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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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太刀鱼玛丽是一位<b>可敬</b>的恶人，这点她承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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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芙兰达·塞维伦和绢旗最爱是足以让自己交付背后的强者，这点她也承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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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么该怎么做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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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难不成要在此时此刻说我不知道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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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泷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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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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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芙兰达和绢旗就交给你了。如果碳酸铵也叫不起来的话，就先找个不会被流弹打到的地方让她们躺着。预测运功路径与发射轨迹是你擅长的领域吧？别留在一个地方，实在不行就拽着两人保持移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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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打算怎么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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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干掉那个混账，不容她留下一粒尘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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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麦野沉利当即回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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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伴随着扭动脖子的喀哒声，她继续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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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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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毕竟抹消学园都市的动荡分子，就是我们『ITEM』的工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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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dy></html>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