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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ml xmlns="http://www.w3.org/1999/xhtml" xmlns:epub="http://www.idpf.org/2007/ops"><head><link href="../Styles/style.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title></title></head><bod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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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1>严重的损伤 <br/><sup>ル9ニ1bカケrサ991マ</sup></h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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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由于超出容许范围的剧痛，上条当麻在右手被握断的瞬间就失去了意识。昏厥的他令人惊讶地轻易跌落在地。从并非以菜刀砍断手腕、血肉模糊的断面喷出大量的鲜血，但少年的身体早已不再动弹。他没有因为剧痛与恐惧在地上打滚，也没有发出惨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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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啪的一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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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结束使命的右手手掌被丢在地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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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啊，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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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云川鞠亚无法动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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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也是因为鲜血的一片血红，使她感到晕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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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更重要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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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个唐突现身的独眼女巫太可怕了。她又跟刚才的「<ruby>战乱之剑<rt>Dáinsleif</rt></ruby>」不同，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于表面上显而易见的恐怖。而是在不知不觉中潜入人类意识最深处，当人们发现时早已四肢无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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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就像上锁的房门另一边发生的家暴行为，是连被害者都视为生活节奏，并接受那种对待一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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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仿佛在近日内没希望获救，外头刮着暴风雪的山中小屋内，激烈地讨论要吃掉同伴中的谁来维持生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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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虽说是巨大的恐怖，却不能像反射性地缩回被火灼烧的手那样自表面上抗拒。渗透太深的恐惧心，形成了「若是平时发生，应该能立刻察觉异常的循环」。独眼女巫光是站在那里，就很可能破坏周围所有人类的内心以及道德规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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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说得更明白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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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们甚至无法否定一旦提及要和独眼女巫战斗时，士兵们会彼此质问：「那谁要去站在独眼女巫面前？非得站到她面前吗？」等问题，并开始自相残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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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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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另一方面，独眼少女罔顾于倒卧在地的上条，抓起了玛莉安使用的「<ruby>战乱之剑<rt>Dáinsleif</rt></ruby>」。她用握力将收在剑鞘中的魔剑，连同剑鞘一起握碎。剑身断裂，仿佛是用巧克力做的武器。掉落在地的「<ruby>战乱之剑<rt>Dáinsleif</rt></ruby>」失去了黄金的光辉。上头出现纯金不可能会出现的生锈。即使是对「学园都市之外」不熟悉的云川鞠亚也明白，那把魔剑完全失去效力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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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真是的，居然准备了这么危险的东西。我知道那是<ruby>黑侏儒<rt>Dvergr</rt></ruby>的特性，但是『格雷姆林』为什么这么不把组织当成一回事……就因为这样全功亏一篑了。真希望他们能多少察觉，我为什么会万般忍耐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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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的想法是因为危险，所以就毁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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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跟上条当麻一样的思考模式。既然如此，明明交给上条销毁就好，但少女还是不经意地破坏掉上条当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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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为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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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恐怕没有什么理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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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先将眼前的东西破坏掉。若还有问题留下就连那个也毁灭掉。她就是依照这点想法，使用庞大的力量。她的做法让人感受不到确定的方向性。更仿佛在说着「没必要去感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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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身为单一个体所能使用的力量极限形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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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就结果而言，会对未来造成多大的影响之类的事，她从来不考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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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什、什么……到底……是……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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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欧提努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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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独眼女巫自称为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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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同于某个半吊子，我可以说是纯粹的魔神吧。如果说到这里你还无法理解，那说再多也是白费唇舌。我想你还是放弃理解比较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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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究竟她低声说出这些话的意图何在？只因为她空闲、突发奇想、无聊、心血来潮。因为那种程度决定杀戮，因为那种程度决定放生，因为那种程度决定出手相救。比浅显易懂的孩子王更浅显易懂，因为太过于易懂，反倒让人看不清楚她的本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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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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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发生了异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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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有某种看不见的东西，从上条当麻被握断的右手手腕断面射出。卷起漩涡，没有固定的形态的那东西，朝欧提努斯猛然冲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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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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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只有这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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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欧提努斯沾满鲜血的手抓住了那个东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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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独眼魔神偏过头表示疑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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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听说你在第三次世界大战即将终结时，产生了还算可以的结果，但打开盖子一看，却只有这种程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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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随性地握碎了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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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看不见的力量不断挣扎，想逃离欧提努斯。但是太迟了。欧提努斯对再次在鲜血淋漓的手指中加入力量，这一次，就连那看不见的力量都裂成碎片，消失在虚空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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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压倒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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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足以将来路不明的东西，在来路不明的情况下直接使其降服的暴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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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制造出那种暴力的当事人，完全不考虑这种暴力会对于周围造成什么影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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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欧提努斯缓缓伸出鲜血淋漓的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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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抓住倒卧在地，纹丝不动的玛莉安·史琳格奈亚吊带裤背后部分，强行将她提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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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好不容易才捡回来的东西，再发挥一点用处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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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欧提努斯背对着云川鞠亚低声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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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是她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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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因为心血来潮放了云川鞠亚一条生路的魔神，是否还会因为心血来潮杀了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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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云川鞠亚心想，但答案错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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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b>你这个半吊子</b>。」</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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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就在欧提努斯的声音响起之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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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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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知不觉间又来了一个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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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一名金发青年，不知何时站上了圆形擂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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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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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巨蛋里没有可以躲藏的地方。他们似乎也没有使用学园都市的超能力。但金发青年还是出现在擂台中央。没错，不是「出现了」。云川鞠亚无法用过去式来形容。因为她无法掌握住他到底何时出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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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此外还有无法言喻的异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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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金发青年对着方才展现出强大力量的欧提努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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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很粗鲁地说出了如咒骂般的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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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魔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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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就像是那个如此自称之人的对照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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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次没你的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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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金发青年指着铁丝网大半遭到破坏，几乎没有意义的擂台出口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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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赶快将<ruby>黑侏儒<rt>Dvergr</rt></ruby>带走。我要找的是那边的<ruby>幻想杀手<rt>Imagine Breaker</rt></ruby>。」</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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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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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欧提努斯沉默了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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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紧接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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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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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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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欧提努斯与金发青年之间，发生了震耳欲聋的爆炸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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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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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止一次。由于数千万次的爆炸声以过分短促的间隔接连炸开，导致整体上仿佛只听见一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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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是与那些爆炸声响相反，根本无从得知实际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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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因为并没有什么肉眼可见的现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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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能知道的只有一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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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名金发青年和魔神欧提努斯势均力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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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别闹了，那样是分不出高下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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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青年低声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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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恐怕欧提努斯也是打算小小试探一下。仅仅数秒的爆炸声响，就此戛然而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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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欧提努斯如咒骂般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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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区区一个半吊子，站在纯粹的魔神面前打算做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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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反正我也赢不了你。要是赢得过早就杀掉你了。既然还没杀你，表示我没有能杀你的方法。大概就是那样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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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也就是说，你是来送死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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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也不是呢。<b>你真是明知故问</b>。即使是魔神也不完美。不对，正因为太完美，所以才会拥有一些困扰的特征。正因为知道这点，你才会计划出这些夸张的方法，想从那种进退两难的情况中解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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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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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无限的可能性听起来很不错，但是那也表示同时拥有成功和失败两种可能性。就像物质与反物质。对于一件事物，你一定同时拥有成功和失败的可能性。无论你积蓄了多少力量，几率都是一半一半。以俄罗斯轮盘来说，就像装入三颗子弹之后开枪……老实说吧，欧提努斯，<b>你虽然拥有足以毁灭世界的力量</b>，<b>但在跟小孩子猜拳时</b>，<b>也有五成失败的可能性啊</b>。上条当麻落败『两次』已经接近奇迹了，看来他真的很『不幸』。不过看你那样子，是无法恣意使用全力啦。也就是说，你要想办法找到控制可能性的方法，让自己能理所当然朝获胜的方向发展，但就算朝失败方向发展时，也能产生采取对策之用的基准线。一半一半是最麻烦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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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还有，」青年用大拇指，指了指自己胸口的中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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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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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是原本该成为魔神，却中途停止的半成品。也就是说力量的总量虽然比不上你，但我已经从可能性各占一半的进退两难中解脱了。因为我不完美嘛，不同于保持完美平衡的你，我可是会有胜算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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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可以赢过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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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就跟你说我办不到啊，要是可以，早就动手杀你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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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青年低声说完这句话，却又带着笑容补充了另一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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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过如果只要赢过一点点，那我也不是没办法击败你哦。谁叫你不经意地捏断了上条当麻的右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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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难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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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第三次世界大战，是体内拥有『拯救世界力量』的男人所引发的战争。他虽然拥有『拯救世界的力量』，然而没有用来向外面世界输出力量的右手，他就无法拯救世界。所以他才会用尽一切手段，想得到那只特别的右手。没错，<b>你砍断了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右手</b>。」</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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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传来「铿」的一声金属声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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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来自上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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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来自支撑环绕圆形擂台的铁丝网柱子。柱子上面，不知何时站着一名身穿红衣的男子。右手臂从肩膀的地方被砍断，还从断面产生出如同搅拌糖水般，不自然的空间扭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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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拥有『拯救世界力量』的右方之火。还有虽然是半成品，却能使用魔神力量的我……那么，获胜的可能性只有五成的欧提努斯，面对『变动的可能性』会如何行动？就算你强行动手，成功率也还是一样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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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欧提努斯嗤之以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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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她一度单手抓着玛莉安·史琳格奈亚背对青年。以吞下对方提议的形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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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是走了几步后，欧提努斯忽然停下脚步。随意将原本抓着的玛莉安扔向一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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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说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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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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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还是杀掉你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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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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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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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超越云川鞠亚认知的某种东西开始肆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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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天择者、「决定自然淘汰之人」。为数众多的选手、「木原」和「格雷姆林」、上条当麻与玛莉安·史琳格奈亚……在这各自鏖战的舞台上，虽然有相同的主题，却呈现出层次完全不同的战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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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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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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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这里是位于北欧的一家小医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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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现在早已过了熄灯时间，本来不是来探病的访客可以停留在医院的时间。但病房的一角仍旧有患者以外的某人伫立在那里。</p>
|
||
<p>布伦希尔德·爱克特贝尔。</p>
|
||
<p>同时先天具备北欧神话「女武神」体质，及十字教「圣人」体质的稀有女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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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只不过那些力量并不会产生相乘效果，布伦希尔德的力量就如月亮盈缺般，性质和强度会依一定周期切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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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如前面叙述的，她不是住院病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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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病房原本的患者，是躺在床上的那名十岁左右的少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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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想喝热可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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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行，你已经刷过牙了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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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样我睡不着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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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推荐你用英语来数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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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若是这里有听众，可能会觉得这是一段很和平的对话；然而布伦希尔德拥有曾经为了向加害这名少年的人展开复仇，而发动全世界规模魔法恐怖攻击的过去。虽然在最后的战斗中，败给了英国清教而锒铛入狱，但是在第三次世界大战时由于她提供协助，使罪状例外地获得特赦，才终于能跟少年重逢，她曾有这样的过去。</p>
|
||
<p>但是布伦希尔德察觉到，和平时光结束了。</p>
|
||
<p>她若无其事地将左手搭在右手手腕上，从藏在袖口中的环状细绳取出一片邮票大小的木片。木片表面上烙印着卢恩符文，布伦希尔德将木片紧紧握在手中，口中念念有词。</p>
|
||
<p>沉睡的刻印。</p>
|
||
<p>据说是北欧神话的主神奥丁，为了封印失控的女武神而使用的，正如字面上的意义，是强制使人入睡的文字。</p>
|
||
<p>效果迅速到来。</p>
|
||
<p>布伦希尔德在瞬间倒下失去意识，被带入梦乡的少年额头上，放上邮票大小的木片。</p>
|
||
<p>「你没必要看到接下来的发展，至少做个幸福的美梦吧。」</p>
|
||
<p>她缓缓地在他耳边低语，接着为了帮他盖好弄得凌乱的棉被，布伦希尔德从病床旁边的折叠铁椅上站了起来。</p>
|
||
<p>回头。</p>
|
||
<p>病房的门不知不觉间打开了。门的另一边站着某人。是一名身材高挑的女性。她穿着贴身的骑士服，夹克的袖子绑在腰上垂挂在腰间，但背后带着西洋剑，耳朵上方还夹着以鸟类羽毛点缀的发饰。似乎是特意打扮成如此，以给人和布伦希尔德共通的印象。</p>
|
||
<p>布伦希尔德·爱克特贝尔微皱起眉头说道：</p>
|
||
<p>「……这么说来，就好像血型因为骨髓移植而改变，听说有折断人体的要害，以后天方式输入女武神性质的魔法实验嘛？虽然我听说实验已经停止，但现在看来，实验似乎在不知不觉中更新世代了。」</p>
|
||
<p>「……」</p>
|
||
<p>为了反驳，后天形成的女武神吸了口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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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她没有说出任何字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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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紧接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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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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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轰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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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布伦希尔德的飞踢，踹向后天性女武神的腹部中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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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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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已经不是踹飞的层次了。</p>
|
||
<p>应该说喷上或涂抹。后天性女武神全身有如装满番茄酱的水球一样破裂，病房外侧通道整面墙上，都溅满了红黑色的某物。在任何有可能对那名少年造成伤害的场面，布伦希尔德会舍弃一切怜悯。这不是开玩笑，即使是面对六十或七十亿人，她都会毫不迷惘地与全世界为敌。</p>
|
||
<p>而她的判断没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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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将墙壁染成一片血红的脏污表面开始蠢动。以凹凸形状形成大脸。色彩鲜艳的黏液微微振动，配合嘴巴的动作发出声音。</p>
|
||
<p>『情报正确。』</p>
|
||
<p>她还没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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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恐怕只要重新调整好身体形状，那东西就能再次以后天性女武神的模样启动。</p>
|
||
<p>如此的旁门左道，是布伦希尔德不知道的方式。</p>
|
||
<p>『关键是那名少年。只要控制住他，就能自由取出布伦希尔德·爱克特贝尔所拥有的机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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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p>
|
||
<p>有如罔顾一切战略性，只对那句话有所反应，布伦希尔德一言不发地走出病房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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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然后她发现了。</p>
|
||
<p>发现走廊两侧还有十几个人，这群后天性女武神正严阵以待。</p>
|
||
<p>「感谢你们如此多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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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布伦希尔德说完，就踢起地上的剑用单手抓住。她没必要拔剑出鞘。布伦希尔德口中念念有词，然后锐利的刀就从内侧砍去了剑鞘。那是她最初击溃的那个个体所持有的单手剑。布伦希尔德本来的拿手兵器是如阔刀大剑般，「能连同铠甲和头盔一起击败对手」的超重剑，但这种时候不能再说那种奢侈的话了。</p>
|
||
<p>更何况，她也无法保证自己能生还。</p>
|
||
<p>若是单纯的彼此杀戮她或许能获胜，然而那群后天性女武神知道布伦希尔德的「弱点」。一旦要在保护那名少年同时，对付来自十几个方向的攻击，难易度会提高不少。</p>
|
||
<p>而且要她选择她自己和少年的性命时，布伦希尔德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少年。</p>
|
||
<p>正因如此，所以才会产生赢不过应该打得蠃的对手这种状况。</p>
|
||
<p>趁着布伦希尔德拔剑的时机，那群后天性女武神也一起拔剑出鞘摆好架势。</p>
|
||
<p>就在此时。</p>
|
||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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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某个东西如卸货车般，来势汹汹地冲进医院走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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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可以看见那东西将在走廊外待命的其他后天性女武神小队轰飞，使她们全都倒地的光景。</p>
|
||
<br/>
|
||
<p>某人用了惊人力量将它投掷过来。</p>
|
||
<p>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必然地往射出源集中。昏暗的走廊尽头（发生这么大的骚动还能保持冷静，就表示有人对其他病患及医生的精神层面，施加了魔法性干扰吧），显示紧急出口位置的黯淡灯光，映照着站在那里的人影。是个穿着宽大衬衫搭配牛仔裤，上头围着工作用围裙打扮，但整体造型上又制造出女仆般轮廓的奇特女子。布伦希尔德还从她身上感受到同族的气息。不是北欧神话的女武神，而是十字教阵营。</p>
|
||
<p>「……是圣人？你是第几名？」</p>
|
||
<p>面对忍不住发出低吟的布伦希尔德，金发女仆笑着挠了挠头。</p>
|
||
<p>「忘了。不过，我想我的排名比你高吧。」</p>
|
||
<p>「你来干嘛？」</p>
|
||
<p>「因为我喜欢简单明了的事情。你就算了，不过事情一旦关乎你想保护的人，你可是无懈可击。而我超级讨厌那些想趁机利用那点攻击你，以获得利益的家伙。」</p>
|
||
<p>后天性女武神们的布阵改变。为了能迅速处理两边的敌人，她们更动了剑锋的方向。</p>
|
||
<p>但金发女仆却在这时笑道：</p>
|
||
<p>「而且，这么想的不止是我哦？」</p>
|
||
<p>紧接着。</p>
|
||
<p>这次是通道的反方向。震耳欲聋的巨响响起，其他的后天性女武神，被人从黑暗的另一边扫走。走过通道现身的是个娇小的少女。手上拿着手杖，她是近代西洋魔法结社的首领。</p>
|
||
<p>蕾薇妮雅·柏德蔚。</p>
|
||
<p>「……不过，我可是做了相应的『出资』。什么成果都出不来，实在太不像话了。幸好有北欧系统的正式成员出现。这群人跟灰姑娘还有莎洛妮亚·A·以黎维卡不同，多少可以从她们身上获得有用的情报。」</p>
|
||
<p>少女旋转着魔杖说道：</p>
|
||
<p>「我没有立场可以批评别人，但是你们这样恣意而为，让我觉得很火大啊，『格雷姆林』。所以你们就陪我玩两下吧，为了让我消除你们所造成的压力。」</p>
|
||
<p>「……」</p>
|
||
<p>后天女武神们的动作稍有停顿。</p>
|
||
<p>虽然看起来像是对于情况变化心生犹豫，但并非如此。</p>
|
||
<p>最先察觉的是布伦希尔德·爱克特贝尔。</p>
|
||
<p>「原来如此。是那么回事啊。」</p>
|
||
<p>她仰望天花板，不顾天花板的建材注视着上空。</p>
|
||
<p>看着飞在天上的刺客。</p>
|
||
<p>「还有什么东西在吧，我注意到了。你们的目的其实是借着战斗吸引我的注意力，趁着我精神上的防卫变薄弱时，抽取『<ruby>主神之枪<rt>冈格尼尔</rt></ruby>』的情报？」</p>
|
||
<p>北欧神话主神奥丁使用的长枪。象征着主神所拥有的力量。过去布伦希尔德·爱克特贝尔曾经为了帮某个少年报仇而使用过，北欧神话最高等级的灵装。</p>
|
||
<p>「随便怎样都好啦。」</p>
|
||
<p>金发女仆简单地说道。</p>
|
||
<p>「这边也相对的可以获得『格雷姆林』的提示。之后只要追上去一举毁灭掉据点，那不管被偷走什么，都可以拿回来。」</p>
|
||
<br/>
|
||
<br/>
|
||
<p>结果再清楚不过。</p>
|
||
<p>悠哉地离开巴格吉城的魔神欧提努斯，就算在零下二十度的暴风雪中，表情一样无动于衷。</p>
|
||
<p>她对走在旁边的人说道：</p>
|
||
<p>「脑袋冷静点了吗？」</p>
|
||
<p>「……」</p>
|
||
<p>玛莉安·史琳格奈亚沉默不语。</p>
|
||
<p>她不是在行走。而是像米袋一般，被某人扛在肩上。由于距离太近，反而无法看清那人的全貌。但即使如此她还是知道。令人怀念的气息、肌肤触感。却有些许不同。就好像睡着的人和死去的人之间的差距，有某些不同。</p>
|
||
<p>玛莉安终于如低语般开口说道：</p>
|
||
<p>「贝尔西。」</p>
|
||
<p>没有回答。过去曾是她伙伴的男人默默不语地走着。在这样的暴风雪中，没有发抖也没有起鸡皮疙瘩，就只是默默地前进。</p>
|
||
<p>玛莉安·史琳格奈亚终于领悟到发生什么事了。</p>
|
||
<p>魔神以毫不在乎的口气说道：</p>
|
||
<p>「活着跟死亡其实只有一点差别吧。」</p>
|
||
<p>「你让他加入英灵战士了？」</p>
|
||
<p>几乎是和玛莉安所做的人体改造同等的技术，但她专门控制尸体。在人体的要害中装入黄金，不让尸体腐烂，随心所欲地操纵的技术。</p>
|
||
<p>魔神以百无聊赖的口气说道：</p>
|
||
<p>「虽然我觉得不太不可能，不过你该不会跟之前在巴格吉城里的那群人一样大哭大叫吧？哭喊着『<b>你把老师不惜送死也要完成的决心当什么了</b>』之类的。」</p>
|
||
<p>「……我不会说的。」</p>
|
||
<p>现在的玛莉安，没有喊出那些话的原动力。</p>
|
||
<p>因为某种决定性的事物，已经从这个世界消失了。</p>
|
||
<p>「那个大哭大喊的某人怎么了？她也加入了英灵战士吗？」</p>
|
||
<p>「怎么可能。一如往常，有人从中妨碍。」</p>
|
||
<p>妨碍。</p>
|
||
<p>可以妨碍欧提努斯的人屈指可数。</p>
|
||
<p>「是那个半吊子……欧雷尔斯出现了？」</p>
|
||
<p>「照现在的状况来看，就算我跟他交手，一定也是以平手告终。他的构造就是那样。我看迟早也要想办法处理他。」</p>
|
||
<p>唯一的弱点。</p>
|
||
<p>超越<ruby>幻想杀手<rt>Imagine Breaker</rt></ruby>的威胁。</p>
|
||
<p>但是说话的欧提努斯表情一样没有变化。恐怕对她而言，那就像早就已经明白解法的拼图。不是需要动脑的阶段。而是有如收拾散乱的房间般，需要活动身体的工作量增加了。</p>
|
||
<p>玛莉安·史琳格奈亚感受着并未腐臭的尸体不自然的体温，开口问道：</p>
|
||
<p>「整体论怎么样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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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既然粉碎了<ruby>幻想杀手<rt>Imagine Breaker</rt></ruby>，当然就产生了我们追求的某些东西。但是……该怎么说？要用一颗脑袋实行那种现象会产生很多阻碍。坦白说，我不认为以区区的人类就能实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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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若是需要超越人类的人才，那你自己来不就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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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所谓的魔神也是魔法的一环。我不打算跟超能力混为一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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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由于整体论的超能力与学园都市的能力不同，说不定不会产生类似副作用的反应，但欧提努斯似乎却有所警戒。明明应该站在所有人顶端的那个魔神正在警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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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玛莉安暂时沉默，接着问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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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既然这样，你的下一个目标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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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们在夏威夷得到了『炉』。『枪』的情报也顺利进行，接下来恐怕就是回收所有可用在整体论上的材料，拥有凌驾一般人类性质的个体。而且还要是并非由魔法支撑的圣人或女武神之类性质，也没接受过学园都市超能力开发的人……如此的天然素材，一定也是屈指可数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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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心里有底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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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学园都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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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欧提努斯低声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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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接着又补充了一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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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没有窗户的大楼。那个天然素材正在支撑其巨大身体的基础构造之一当中，静静地沉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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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当麻的意识，时而清醒时而模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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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是来自于未经麻醉，就被人捏断手臂的剧痛，和一度因为失血过多而造成的休克。本应如此，但有点不对劲。尽管现在还是连心脏都会不规则跳动的状况，可是找不到元凶。元凶消失了。只要他将虚弱的视线移向自己的右手就会知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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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右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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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还连在身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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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想出声问点什么，但只能发出嘶哑的声音，根本说不出话来。身体的伤害依旧存在。或者该说即使是现在，伤害也正在自己的体内作乱。但手臂还连在身上，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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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有人说话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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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真是惊人呢。如果用利刃砍下来也就算了，明明是那么惨不忍睹的断面，现在却完全修复了。一般来说那种状态下别说是神经，就连骨头都接不回去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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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另一个人开口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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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本大爷那时候也是这样。这就是他定为这一代<ruby>幻想杀手<rt>Imagine Breaker</rt></ruby>的证据吧。当这只右手是这名拥有者的右手时才具有意义。说得更乱来一点，从这个主人的右肩生出来的东西才会是右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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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果然对方也注意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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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或许吧。对方说不定意外地只想快点让世代交替。『格雷姆林』那群人很难控制上条当麻的性质。让他转变成其他东西，可能还比较快。当然前提得要是他们的目的是<ruby>幻想杀手<rt>Imagine Breaker</rt></ruby>才能成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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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只是我的假设啦。若是对魔神来说，过分强大的性质会造成阻碍，那利用<ruby>幻想杀手<rt>Imagine Breaker</rt></ruby>比较省事也是事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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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当麻倒卧在地，视线移向天花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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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有人在盯着自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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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本想发问，但在他开口前，其中一个人就开口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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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本大爷那时候也是这样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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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听你这么一说，你好像也失去了右手啊，还是我帮你接回去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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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仿佛打从一开始就知道上条的疑问，另一个人如此回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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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以若无其事的声音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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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叫欧雷尔斯。原本应该成为魔神的男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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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接点的构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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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明确的连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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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没有人知道，真的和拥有<ruby>幻想杀手<rt>Imagine Breaker</rt></ruby>的上条当麻碰面究竟是不是好事，过度巨大的不确定因子不经意地出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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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欧雷尔斯对倒卧在地的上条当麻说出这些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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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在你那只<b>擅自恢复</b>的右手恢复原有状态前，多少需要花点时间。不过拜你那只右手的性质所赐，我跟那边的右方之火根本无事可做。只怕我们想帮你缓和伤口疼痛程度的效果，也会被你的右手消除掉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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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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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当麻为了发出嘶哑的声音而开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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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欧雷尔斯心想：明知道是白费工夫，但还是希望可以疗愈和镇痛？毕竟从右手切断到恢复，只花了十几分钟就完成，所以会那么想也是无可厚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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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他错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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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少年以颤抖的声音如此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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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巴盖吉……城里，应该还有正在等待救援的人。虽然说『木原』和『格雷姆林』都撤退了，但是他们刻下的爪痕还残留着。你们必须去救那群……靠我会来不及的那群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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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听到他所说的话，欧雷尔斯微微一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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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然后告诉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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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气地使唤你喽？首先要做的是分解和重新整备玛莉安·史琳格奈亚留下的那群人。无论是被利用的那群士兵其中一部分，还是被改造成桌子的灰姑娘，只要有你的右手和我们的睿智，应该就能重组他们，让他们恢复四肢健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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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另一方面，同时有个无关紧要的家伙正在嘀咕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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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总算……幸存下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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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站在零下二十度暴风雪中的，是夏尔·贝理兰。虽然他不知道保卫巴格吉城的军队中，到底还有多少人幸运逃过死劫（不过士兵间的通信网断绝这件事也是异常事态），但是他被选为其中之一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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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原因连幸存下来的他自己都不清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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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是没有靠近「风暴中心」的做法奏效了，还是单纯因为他拥有超乎自己想象的力量，又或者纯粹只是运气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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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战斗中断。复诵，战斗中断！之后的行动由上级决定。继续进行战斗行动将会对我方不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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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通信网之外的辅助无线电，有如放马后炮般不断传出这种听似有理的句子，毕竟是上级长官的正式命令，因此有相当的涵义在。混乱终于告一段落。但原本认真战斗的人都被埋在大雪下，不是所有人都处于可以听见这通信的状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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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是幸存下来又该怎么办？他思考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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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管怎么想，雇主巴格吉城和反学园都市科学守护者都已经崩溃。应该说夏尔在心里发誓，就算高层尝试重新编组军队，他也绝对不会再回应召集。学园都市是怪物，比他原本心想的「因为是传闻所以才会被夸大事实」还要可怕个五倍、十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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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有东西掉落在距离夏尔不远的地方。即使在这样的暴风雪中也没有被白色掩埋，不自然地残留的某种东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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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学园都市阵营的……轰炸机残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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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毋庸置疑是科技的团块。对夏尔而言，那是个不知道该如何处理的物品，但是想要它的人绝对会想拥有它。就算用它代替退休金也不差，自己真幸运。让自己幸运历经战争生还的强运仍然在持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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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正当夏尔打算将手伸向大小差不多可以用双手环抱住的黑色碎片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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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动作快。万一定位器失去功能，我们就得将这堆厚厚的雪全部挖开。在那之前要全部回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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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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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夏尔慌忙躲在变成一堆废铁的汽车后面。以缓慢的动作出现的是好几具<ruby>驱动铠<rt>Powered Suit</rt></ruby>……不，那样表达真的合适吗？可以说像是穿上扭曲的蜻蜓或蝎子布偶服的「某个东西」，如开玩笑一样在风雪中行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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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刻意不用无线电通信，而使用原本声音的理由是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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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可能是由于和人类相去甚远，如果不偶尔混杂一些「像人类的行为」，那自我认知或许会因此毁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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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管是学园都市阵营，还是反学园都市阵营的东西全部回收。不管能用或报废的，全部搜集起来。关于破损零件，「<ruby>情报收发用药品<rt>Data Pheromone</rt></ruby>」的微血管应该已经迸裂了。在定位器消失前，得赶快循气息回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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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碍事的人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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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全部消灭。不管他们是否接近本质一律杀无赦。无论他们以为这是UFO零件，还是欧帕兹残骸，全都先宰掉再说。定位器原本就不耐高温。说不定会因为爆炸的火焰，使它的气息越来越薄弱。千万小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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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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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夏尔·贝理兰缩回伸出的手，迅速从那堆废铁后方离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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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见机行事改变主意的速度，或许就是让他幸存下来的胜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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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巴格吉城的骚动结束后没多久，那位人物就到访了。身穿便宜的套装成衣，外貌看起来就像正在进行求职活动的年轻女子。但那名女子怀中的大型文件用信封里，却是只有<b>一国领导者程度的人</b>才能阅览的机密情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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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以「世界」为单位，管理着某种东西的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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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对只能躲在巴格吉城深处发抖的老人而言，是个实在不太匹配的对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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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而统治巴格吉城，应该说反学园都市科学守护者的那群领导人，已经被「木原」全数击溃。老人本来已经没有决定巨大组织方针的立场，就在以「世界」为对手的年轻女子，造访老人的那一刻开始，胜负已然分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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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以足以让她将决定权交给老人的程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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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群老人的「高层」已经彻底毁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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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接下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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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女人说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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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么一来，你们应该已经知道我们学园都市拥有多么危险的实力。为了让你们明白这点，我们牺牲了三名『木原』……不，结果失去了四名，但以宣传活动来说，可以算是适当的耗损成本。<b>加上第二名的垣根帝督，好像已经获得利用『<ruby>未元物质<rt>Dark Matter</rt></ruby>』建构人体细胞的技术了</b>，我们的损失的部分都已经填补回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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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被害者人数，不满女子原先预想的千分之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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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恐怕是多亏了不寻常的「木原」在暗中活跃，所以战斗之外的观众等人才不至于牺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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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对女子而言，由于她无法以浅显易懂的数字告知伤亡状况，因此让人不禁担心对方是否能感受到原本设定的恐惧，然而老人却在别处大吃了一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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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适当的……耗损成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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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没错。我希望你不是通过言词，而是能亲身感受，并理解反学园都市这类愚蠢说法不但没有任何价值，还会造成更大的负面效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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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女人漫不在乎地说着，接着用食指指了指放在豪华办公桌上的文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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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不断发出手指敲击桌面的短促声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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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是觉得不太可能，但是『木原』不可能只有那几个人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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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若果真如此，的确会让人感到害怕，但也只会造成反效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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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老人挤出所剩无几的勇气，好不容易才勉强吐出这些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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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如果学园都市拥有超越其上的能力，那还真是超乎我们的预测。但那正是世界的危机！我们必须以善良之心来对抗。尤其是见识到了那种东西之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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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唉呀呀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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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穿套装的女子惊讶地用手扶着额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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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摇了摇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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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正好相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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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说……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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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说实在的，你以为『木原』是什么啊？我是觉得不太可能，但你该不会回答是学园都市制造出来的精锐部队这种老梗的答案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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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女子以食指挑开几张复印纸，露出一张埋在里面的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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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大略说明了纸上所写的内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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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只是副产品的一种。『想恶用纯粹科学的其中一种领域时，会出现在那种领域的执行者』……那就是『木原』。而现状是这个世界大半的尖端科技，都掌握在学园都市手中，所以『木原』也会集中在学园都市。学园都市只是集中那些人并予以管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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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难……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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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一旦学园都市的单方集权毁坏，造成『科学』扩散，那『木原』也自然会出现在全世界。虽然他们现在还是相同血统的一族，但是不代表一定要具备那个条件。简单说来，只要你们反学园都市科学守护者有更长足的发展，『木原』就会随着科学技术充满全世界。就算学园都市也控制不了他们的扩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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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举个浅显易懂的例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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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出现在巴格吉城的异端「木原」。自称为贝尔西从事活动的格雷姆林其中一人，木原加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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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正因为他与格雷姆林联手合作，或许格雷姆林才能打造出一个可利用科学技术的环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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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可能不仅如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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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或许正因为格雷姆林想「活用科学技术来补强魔法」，所以木原加群才会背负起和格雷姆林合作的命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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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么，老人家。关于打着不容学园都市蛮横而为的名目，所产生的反学园都市科学守护者……即使你们将造成一个会被大量自然产生的『木原』所吞噬的世界，你也已经有心理准备要贯彻理想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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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女人递出一张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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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是记载着简单扼要内容的合约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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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只要在纸片末尾签名，老人们的战斗就结束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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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当然，是以败北的形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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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对，这只是让老人们知道那场结局早已分晓的胜负，而举行的仪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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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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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老人以颤抖的手握住钢笔，挤出声音低声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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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如此轻描淡写地叙述『木原』的你，到底是何方神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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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相对的，女人微微一笑。她抓起折叠好挂在椅背上如白色大衣的东西，展开来披在肩上。那不是大衣，而是研究人员用的白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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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也是『木原』的一员，木原唯一。只要人类还使用科学，就一定会出现的人之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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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将折损的四名「木原」视为或多或少的牺牲，毫不在乎地舍弃，那名女子带着一张纸离开了巴格吉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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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而且是毫不留恋，干脆地转身就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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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简直就像因为家里饲养的狗跑了，所以才趁休假在家当木工制作栅栏那种程度的感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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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一场骚动结束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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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dy></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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