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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ml xmlns="http://www.w3.org/1999/xhtml" xmlns:epub="http://www.idpf.org/2007/ops"><head><link href="../Styles/style.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title></title></head><body><h1><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第四章 <br/></span><span class="font08">孤立与规则的崩坏 <br/></span><span class="font06">Trident.</span></div></h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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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来自十一月十日，加州，巨箭空军基地，中央指挥室，军事活动记录摄像头的影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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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夏威夷群岛发生的骚动，也已经传到这座西海岸最大的空军基地里了。与正在对战斗机进行最后检查的整备兵，或等待出击命令的飞行员相比，越接近中枢反应就越强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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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基地司令官亚佛烈·萨德曼快速扫视过那叠厚厚的数据后，随手丢了出去。他用靴底狠狠地践踏这些没有用的纸屑，开始大声怒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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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们这群白痴！要调查敌对势力的来历，晚点再查都行！现在最重要的是总统的安全，凡是敌人就杀无赦！我要你们计算现在的状况适不适合出击，你们是听不懂吗！告诉我火山灰的扩散区域、高度及浓度，到底是什么情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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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卫星影像拍摄到了他们无法理解的画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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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大量士兵正在登陆构成夏威夷群岛的八座主要岛屿。看来在海上往来移动的那些油轮和客轮，其中有几艘是经过伪装的登陆舰。他们利用大量气垫船，运送士兵等人力、越野车和装甲车等武器，甚至还有对舰艇用的导弹发射台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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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数量大略估算一下，将近七千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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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是，除了实际上在最前线活动的士兵外，对方必定准备了后方支持的整备兵和通信兵。连他们也包含在内，有可能达到一万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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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足以媲美一个师团的强大战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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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如此庞大战力，他们直到刚才为止都「<b>不知为何忽视这项事实</b>」，而更重要的是他们竟然容许有人侵入美国领土的事实，亚佛烈感觉到自己太阳穴的血管，正不安地隐隐蠢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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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知是畏惧眼前发生的事态还是司令官，部下害怕地报告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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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已、已经确认以基拉韦厄峰为中心向外相当大的范围内，都漂浮着高浓度的火山灰。我们利用卫星雷达搜索进行过调查，但几乎不可能穿透火山灰。要是在这种浓度中派战机起飞，十之八九会造成引擎损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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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是信风<a class="nodeco" epub:type="noteref" href="S2_03-Note.xhtml#note11"><sup>[注]</sup></a>？既然那样，火山灰的扩散应该有可能会偏往某个方向。先不管西侧的关岛和横须贺，从位于东侧的美国本土派遣航空支持，能不能办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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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虽然不如夏威夷群岛那么严重，但火山灰是朝四面八方扩散的。周、周围三百公里都无法飞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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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亚佛烈咂着舌，以军靴前端狠狠地踹向已经派不上用场的控制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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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太平洋圈中拥有最强军事力的夏威夷群岛，是美国的一大据点，但是他也不禁怀疑这项事实，能应付发展中的危机到什么程度。即使是现在，他也清楚知道停泊在军港中的神盾舰，正接二连三遭到爆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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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如此事态，反倒让人觉得核能航空母舰「哈伯罗塔斯」号正出航至南海，是十分幸运的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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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总统也在那里啊。难道要我们心有不甘地咬着指头，眼睁睁地看着敌人在夏威夷群岛上陆续部署对舰导弹，还有不明势力侵入内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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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不。但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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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们现在只能依赖舰队支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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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万一对舰导弹部署完毕，舰队恐怕也无法行动。要想躲避飞行在距离海面仅仅数米高的导弹，以现代技术来说很困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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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亚佛烈没等他说到最后，又朝控制台狠踹一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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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稍后，他开始低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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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打开联络德州污枪基地的通信。他们那边应该也在考虑同样的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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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弹、弹道导弹发射基地？但是那里有总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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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又不打算在导弹上装上核弹头，而且我也并不想轰烂自己国家的领土。更何况现在这个阶段，我也不准备报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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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亚佛烈看着投影机的画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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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在高空中引爆一般弹头，吹散四处弥漫的火山灰。纵使从距离最近的关岛难以做航空支持，但或许可以从较未受到火山灰弥漫影响的本土那边，找到突破的出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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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可、可是，这真的可行吗？我不认为副总统会同意，而且我们也还没有具体的法律条文，明确规定是否可以在美国领土内使用弹道导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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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十之八九会遭到现实的高墙阻碍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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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亚佛烈漫不经心地叹了口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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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是，情况就是这样。我想先收集所有能用的牌。万一机会来临时，才能迅速采取行动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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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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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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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来自十一月十日，欧胡岛，海军黑港基地，云端指挥管理处，安装于士兵头盔上的摄像头影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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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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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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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身上军服如CD表面般闪耀光芒的佣兵们，越过美国海军军港的铁丝网。雷蒙·卡尔曼就是其中之一。原本别说是踏入军港腹地，就连跨入外围方圆二十公里处都算是奇迹，但是装有铁板的军靴却践踏了那个常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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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不止是践踏而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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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停泊在港口的几艘巡防舰和神盾舰冒出黑烟。爆炸声响传来。他们在舰内点燃弹药和发射引信，一一引爆军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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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哇塞。酷毙了！星条旗的力量象征快倒下了。神盾舰要沉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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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别太兴奋，吞食者8号！还没结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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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浑厚的开炮声响接连不断。他连忙地低下身子，跳进翻倒在地的军用卡车后方。但雷蒙脸上却带着笑意。美国海军还在持续反击，但是却零零落落的。弹雨显得欠缺厚度，也没有具组织性的波状攻击和多方攻击。他们可以判定对方的指挥系统已经陷入混乱，这下子等于获胜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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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航空母舰在哪里？不是还有那艘冠上总统名字的可恨大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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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艘船在南海吧。倒是这么轻而易举就攻下来，真的没问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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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当然，会变成这种结果，有相对应的理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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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连雷蒙一时之间都无法相信。否定超自然派的人会说：「只相信眼睛看得到的东西」，但这已经超越那种层次了。更正确的说法应该是：即使亲眼所见也不愿相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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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某个巨大的黑影，逐一跃过各艘舰艇移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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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以火山灰粉尘所蓄积的雷击，准确地贯穿躲在遮蔽物另一边的敌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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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舰艇喷射出来的爆炸火焰变形，仿佛拥有自我意识般地闯进坚固的建筑物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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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们不单只靠「来历不明的超自然现象」席卷战场。雷蒙等人首先使用普通的子弹和爆裂物与美军交战。超自然现象则趁胶着状态的空档，穿越弹幕与遮蔽物逐步逼近。新的黄金比例完成了。他们顺利地渐渐掌握了战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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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然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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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别做过头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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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如冰一般锐利的声音传入雷蒙耳中。那是成熟女性的嗓音。服装和他们一样。但某种外表以外的东西，明确将她与其它身着银色军装的士兵做出区隔。明显的异物。也是将这股新力量带入战场的始作俑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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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格雷姆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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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其中一名成员。魔法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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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完全除去超自然现象这个词汇所带有的老旧气息，拥有足以席卷现代战争力量的女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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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们的目标不是击溃美国，而是掌握美国。不久之后，美国将成为我们的战力。故意超乎需要地大肆破坏，只会变成我们的损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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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所以要我们手下留情，只让他们无力反击，而不全数歼灭？你是笨蛋吗！凡是在战场上带着武器，还能移动食指的人，全都是敌人啊！能那样就可以平等夺走所有人的性命，那才是战争啊！可以杀人的时候不下手，你是想怎样啊！说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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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因为超乎预期的战果……不，或许纯粹是因为巨大的爆炸声和接连不断的闪光而情绪激昂，雷蒙·卡尔曼仿佛想一口咬上女子似的大声咆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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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然后，锐利声音的主人似乎想温柔阻止他一般，她轻柔地以手包覆住男人持枪的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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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如此而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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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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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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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雷蒙的右手手腕，随着这阵如加热油锅的声响变成了黑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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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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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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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雷蒙惨叫到一半时突然起疑，是因为他那原本只剩骨头的右手，竟然像录像带倒带一样，又恢复成充满水分的肌肉和皮肤。才短短十秒钟，不仅手掌复原，就连装备的银色手套都恢复原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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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没有疼痛也没有伤痕，只留下恐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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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就在他的认知与身体状态之间落差过大，被极度不安所侵袭时，传来了锐利的女声。声音虽小，但却确实传进他的耳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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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b>可别做过头啦</b>。』</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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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超自然现象逐步支配了战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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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分敌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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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虽然状况是压倒性的优势，但雷蒙等人却觉得仿佛被人拿刀抵住胸口，感受到一股威吓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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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是奇怪的变化并未就此停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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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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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喂喂，你把那些外行人吓坏了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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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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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们这时才发现一名身穿礼服的男人，站在军用船坞的中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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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们真的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来的，也不知是何时出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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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是有一张卡片，如树叶般飞舞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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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如果是视力良好的人，或许看得出那是塔罗牌小阿尔克那牌的其中一张，宝剑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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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和蕾薇妮雅·柏德蔚一起进入夏威夷群岛的那群魔法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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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黎明晨光』的一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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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马克·史佩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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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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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穿着银色军服的一人，锐利声音的女子迅速以无线电通信确认。拉奈岛、夏威夷岛……虽然详细情况还不清楚，但是<b>魔法师之间的战斗已经开始了</b>。</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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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原本就很锐利的声音显得更加尖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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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是为了收集情报，而四处分散的潜伏人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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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差不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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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马克像魔术师般，将大量的卡片由右手弹向左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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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如果美军和「黎明晨光」联手，他们能做的事情就跟格雷姆林没什么两样。当然，两边的魔法师人数还是存在压倒性差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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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不认为自己能颠覆劣势，但是多少还能争取一点时间。用来撤退已经绰绰有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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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区区一个给小屁孩当保姆的魔法师，你以为你有办法对付格雷姆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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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就让我用整副小阿尔克那牌来招待你们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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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来自十一月十日，欧胡岛，干线道路，政府专用车，议事记录用摄像头的影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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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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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漆黑的政府专用车左右摇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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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车里的总统助理洛丝莱因·克拉克赫特身体随之晃动，而她则向背后投以锐利的视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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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一辆军用越野车正从后方逼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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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从车顶上探出上半身的男人，手上的犊牛式突击步枪喷射出大量子弹，专用车的表面弹射出一朵朵橘色的火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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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在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之下攻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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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洛丝莱因气得咬牙切齿，但现在不止这座欧胡岛，而是整个夏威夷群岛都无法适用一小时前的常理。事实上现在制服警察也无能为力，只能目瞪口呆地远眺着洛丝莱因他们失控的行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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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里是美国，但又不是美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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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认知到这个事实后，她强迫切断自己的思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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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身为在背后支持一国元首之人，她不能接受这样的现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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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看着呆若木鸡的警官，大声喊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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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用无线电或手机都好！总之报上我的名字，叫警察退下！他们的防弹衣挡不住步枪子弹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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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更重要的是现在怎么办？汽油也不是无限的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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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距离这里最近的是海军陆战队珍珠港第三基地！就算很勉强也给我冲进去寻求保护，差不多该轮到我们让对方见识世界警察的威力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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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在高速流逝而过的景色之中，有个明显的异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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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好几艘漆黑的巨大气垫船从海上登陆，弄脏了雪白的沙滩。数十名穿着银色军服的战斗要员及越野车，甚至是装甲车纷纷下船。其中有个如同巨大集装箱般的东西。以吊车一般的「脚」来保持平衡，真面目是以超低空飞行的对舰艇用导弹发射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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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开什么玩笑？这已经不是普通恐怖攻击的层次了。这种规模根本就是军队嘛。意思也就是说现在发生的不是事件，而是战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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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uby>未注册军旗<rt>Gray Flag</rt></ruby>……但、但是到底是哪来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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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们的行动没有统一性。恐怕并不是从零开始教育训练出来的国家军队。而是募集了一群拥有相当程度战争经验的士兵，并中途录用他们的佣兵部队……很有可能是PMC这个看法我赞成，但问题关键不是那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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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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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到底是何方神圣，出于什么样的利害关系才雇用他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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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政府专用车载着紧咬牙关的洛丝莱因，冲进了海军陆战队的基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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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是，他们也没在那里看见希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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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政府专用车在基地前方紧急刹车。不是因为基地士兵的制止，那些士兵根本不存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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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是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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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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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们眼前只有一片火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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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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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世界警察沦陷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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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在夏威夷群岛中也算是最大规模，可说是拥有太平洋地区最强兵力的基地密集区域正在熊熊燃烧。基地周边的防卫线已经全部消失，远方而来的轰炸撕裂了长长的铁丝网。敌军从铁丝网的另一边开始突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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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们』以五人一组行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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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由于他们所有人都统一穿着如CD般的银色军装，而看不出个别的外貌特征，但唯有中央那个人明显地大放异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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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若是以火力正面交锋，那么美国海军陆战队拥有最强规模的力量。若论特殊技术当然比不过学园都市，但如果在「标准范围内」，无论是质量双方，无疑都是美国君临王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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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然而，最强的军队却被打倒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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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败倒在五人一组，如雪崩般大量涌入的佣兵之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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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元凶就在五人小组的「中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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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只有那个人不依赖枪械。那人手中释放出暴风般的火焰，冰之枪如大雨倾盆，雷电如生物般跳跃，在击裂地面同时，撞毁了少得可怜的路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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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攻击性的现象，不适用于物理和化学法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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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火焰烧毁了不该燃烧起火的钢铁，雷击贯穿了应该是绝缘体的水泥。即使那些攻击算不上决定性的一击，但还有佣兵的突击步枪及榴弹，节节逼退惊慌失措地试图从拒马后方逃跑的陆战队士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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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不是普通的火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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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也不是普通的超自然现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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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两者合而为一，联手出击。在第三次世界大战中也不曾见过的某种力量。根据他们的组合方式，其中一个结果可能实现无上的和平。但眼前却是最糟糕的形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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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因为过于严重的事态，而哑口无言的洛丝莱因眼前，又发生了更不可思议的现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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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数百米之外，一名穿着银色军服的人看着他们。紧接着，那个人如同长传的棒球般，以人类办不到的方式跳跃而来，停在专用车的引擎盖上。穿着银色军服的男子，默默无言地将手掌朝向车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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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手中喷射而出的，究竟是火还是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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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就在无法理解的洛丝莱因眼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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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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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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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突然间出现另一个飞踢过来的人影，将那名穿银色军服的人横向踹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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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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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个人头发雪白。那个人双眼血红。她不可能认识对方，但他正是日本学园都市中，冠上最强名号的某个<ruby>超能力者<rt>Level 5</rt></ruby>。</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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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啧，这些小喽啰真是清也清不完。柏德蔚！干嘛不用你最拿手的方便魔法，一口气把他们处理掉就好了？这样下去根本只是在浪费电池的电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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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伤脑筋。魔法也是要消耗身体资本呢。就算是我，也不可能完全不消耗体力啊……说不定格雷姆林就是为了让我们大量消耗体力，才跟那些使用武器的人联手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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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科学与魔法的混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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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跟第三次世界大战的罗马、俄罗斯，又是不同的结构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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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火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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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所有人都惊慌失措，迷惘着不知逃向何处时，只有那两人超然地站在火海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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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娇小少女以手上的魔杖轻轻一指，践踏蹂躏基地腹地的火墙，立刻被更巨大的白色爆炸所吞没，以装甲车为护盾的佣兵也全数被扫走。白色爆炸不止一次，简单而干脆。基地各处接连不断地出现闪光，替溃不成军的美军补强了弹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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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地方大可真是痛快。不必在意是否要调整力道，可以毫无顾忌地动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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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少说得一副好像你有区分敌我似的，你不是把盟军都卷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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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也有顾虑到这点，所以只要他们锻炼得比平常人健壮，不管是敌是友都不会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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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时洛丝莱因发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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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美国海军陆战队的确遭到压制，被佣兵们逼入绝境。因枪击而受伤的人也不少。但是，这里却没有尸体出现。他们在紧要关头仍坚持最后的底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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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白色怪物以发自内心感到厌烦的口气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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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似乎又增加麻烦的累赘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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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嘴上嫌东嫌西的，但你根本没打算抛下他们见死不救吧，英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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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别说得一副你好像很了解我的样子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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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没关系，不用解释。你继续假装不情愿吧。总之要好好保留用来逆转的战力。为了争取时间让美军撤退，我们得先撂倒一部分混账佣兵和混账魔法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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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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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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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来自十一月十日，摩洛凯岛，小虾汽车旅馆的监视器影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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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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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莎洛妮亚·A·以黎维卡在汽车旅馆正门外。她背靠在单薄的门板上，将矿泉水瓶递到嘴边。她似乎刚淋浴过，头发还是湿的。就在几十分钟前，她还在海水之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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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断断续续的爆炸声与枪声，这边也听得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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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这是就在短短的两周前，第三次世界大战还在进行时，世界各处都听得到的声音。恐怕也是包括夏威夷群岛的居民在内，全世界各地的人们都下定决心再也不想听见的声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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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如大杂院般连接在一起的海边汽车旅馆，除了她之外没有其它客人。连经理都逃之夭夭。「这也难怪。」莎洛妮亚心想，并随意地看了看四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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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白色的沙滩，已不再是观光圣地了。</p>
|
||
<p>登陆用的军用大型气垫船上，装载了大量车辆、身穿银色军服的士兵，以及集装箱形的对舰导弹发射台。随意泼洒般的黑和墨绿的配色，让人直接联想到死亡的气息。如长枪般细长的发射烟雾前方，是从军港中逃出的巡防舰残骸。他们不单是设置了军力，也不单是威吓对方。而是实际运用、破坏。毫无疑问地，「那场战争」卷土重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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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莎洛妮亚对在附近走动的一名银色军服士兵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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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这么一来，终于离我们的规模更近一步了。到目前为止，都是那样子。就规模酱小到什么都看不出来的状态？』</p>
|
||
<p>『大约再五个小时就能压制住整座岛屿，但是没必要再等下去吧。我们应该尽快执行并完成我们的目的。』</p>
|
||
<p>『我刚刚看到对舰导弹酱的展示游行队伍。潜艇酱的对策进行得怎样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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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我们正在进行低空发射型鱼雷的准备工作。就是飞行一百米后，会潜入海中前进的鱼雷。是以从地面对潜舰发动攻击为目的，所开发出来的款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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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记得先强化对人类的攻击哦。好像是叫蛙人吧？不能否认专业军队酱会直接游泳过来的可能性。』</p>
|
||
<p>『……就算来一两个人，也不可能颠覆整个状况吧？这就跟一个人对十一个人的足球赛一样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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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所以说是「以防万一」啊。只要别忘记我们本来的目的酱就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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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这时，银色军服士兵的手机响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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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简短交谈两三句后，他将手机递给莎洛妮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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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知识12号找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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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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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本公司的委托人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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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是她啊？电话给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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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莎洛妮亚将语气切换为半吊子的敬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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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哈喽。局面酱现在还算顺利。你那边有什么问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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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因为没什么明显的问题，反而有点不安，所以正在四处探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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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那么，也就是没问题的意思喽。<b>对中央酱的行动呢</b>？』</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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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还在我能力所及的范围内。不过光那样还不够，所以借助了你的力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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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我觉得这种做法真是迂回，不过为了控制住合众国酱，格雷姆林也还在准备期间中。所以我就先忍耐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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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莎洛妮亚态度极为随便地说出了危险的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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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话说回来，副总统酱已经落入我们手中，是不是该赶快将事态引导成「下落不明的总统酱没有行使职权能力」比较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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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如果办得到，我会做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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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手机另一端的通话对象，百无聊赖地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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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知道空军一号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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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是总统专机。听说机上具备了执行职务所需的基本设备，在发生事情时可以在机内指挥三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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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和罗伯特·卡崔身上携带的「皇帝的随身行李」是一样的。那东西拥有政府内云端系统的所有权限，无论从什么地方都可以下达总统命令。「总统不在白宫之内」，光这样可不够。只要总统还带着皇帝的随身行李，他所在的地方就会被认定为总统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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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既然如此就不用找快捷方式，照计划进行吧。包在我身上，我会在好戏正式上场前，干脆地完成最后的准备工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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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莎洛妮亚语气随便地说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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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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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银色军服的士兵，身体微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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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究竟从她全身释放出的负面情绪，是否能通过电子仪器传播给对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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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万一我的位置曝光了，要保护「起爆剂」还得战斗实在太辛苦了，所以请你们多「顾虑」一下我吧。下次如果再敢欺骗我，把我当诱饵……<b>我会连同总统酱一起收下你的脑袋哦</b>。』</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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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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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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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来自十一月十日，拉奈岛，星星走廊酒吧，监视器的影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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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早已空无一人的酒吧大门被强行撬开，上条当麻、御坂美琴与罗伯特·卡崔三人无声无息地躲在里面。运输机迫降后，他们一度被美军救起，但又遭到对舰导弹袭击，好不容易总算在不久之前抵达海边。而现在，外面道路上也有不顾法律，装载机关枪的越野车外头阔步狂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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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衣服因为海水和砂粒变得湿黏，但现在可没那个闲工夫抱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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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应该注意到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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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一屁股直接坐在地上的总统，随手将手提公文包放在一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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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有人利用超自然力量操纵人类。但那个人很可能有「人数限制」。当初听到这点我就该想到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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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到底怎么回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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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原以为超自然的侵蚀，已经扩散到整个政府体系。包括参议院和众议院，全部遭到这股来历不明的力量掌握。但我错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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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咦？可是，那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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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发出困惑的声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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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事实摆在眼前，莎洛妮亚不就是一直这么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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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因此总统才会感受到危机，逃出层层护卫独自采取行动。格雷姆林操纵军方与政府相关人员，四处收集关于「起爆剂」的情报，并在基拉韦厄峰使用了一部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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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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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b>事实上</b>，<b>被控制的只有几个人</b>。』</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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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罗伯特如咒骂般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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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支军队也一样。人类就算不用什么奇怪的力量，也能控制其它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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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难、难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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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世界上，有人拥有可以强制控制其它人类的力量，但这次事件并非如此。这次事件中几乎没有使用任何超自然力量。<b>即使不使用那种东西</b>，<b>也能让那些人服从命令</b>。<b>就像身为总统的我平常所做的一样</b>！』</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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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的话中透露出，他对受害者和加害者关系逆转，以及自己的部下和战斗力明确背叛之事而心有不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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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是上条却听不懂他话中的涵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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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究竟夏威夷群岛……不，美利坚合众国发生了什么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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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等一下。柏德蔚借着自动解析，破解了莎洛妮亚的术式啊。里面的确提到她的术式，就是操纵大量人类的方法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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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老实说，很抱歉，我对能力是个一窍不通的门外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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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总统说了这句话，停顿了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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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个自动解析，<b>是否能保证不会被误导到假解答</b>？』</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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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等一下，你的意思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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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管是那个叫柏德蔚的，还是那个莎洛妮亚的人物，都是魔法界的专家。毕竟这场战争不是专家和外行人的一面倒战斗。如果是这样，胜率大概一半一半。有没有可能是她以为破解了，但其实是被骗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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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是……你那个……叫皇帝什么的东西，不是推算出莎洛妮亚要控制大量人群去收集「起爆剂」的资料？而且实际上「起爆剂」真的就在珍珠港基地里！既然如此，果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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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的确，政府中枢的云端系统内出现很多存取纪录，全集中在与原本业务无关的「起爆剂」相关资料中。我想那些情报应该也已经报告给莎洛妮亚他们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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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总统摇了摇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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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我看到的只有「资料的流向」。那些人在神志清醒的状态下，听从莎洛妮亚等人的命令，这种可能性也不一定完全是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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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对，那灰姑娘呢？在我们遇见你之前，我们跟一个叫做灰姑娘的魔法师在机场大战一场！为了堵住被捕的灰姑娘嘴巴，她在莎洛妮亚的控制下企图自杀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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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说着，找到了可以否定自己的依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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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说不定只是灰姑娘演出来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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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或许确实听见了莎洛妮亚的声音。但那或许不是操纵人类的魔法，而是通信术式之类的东西。他们无法否认灰姑娘配合莎洛妮亚的声音，自行决定自杀的可能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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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以常人的思考模式，实在无从想象的事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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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是，那项行动却成功地让上条他们的判断变得迟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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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假设那是她为了报一箭之仇而拼上性命的结果……或许他们必须从最根本的地方开始重新思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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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购物中心的那群孩子、运输机的飞行员。我不认为他们所有人都是出自于自己的意志协助莎洛妮亚。但现在已经出现她能操纵的人数，比我们想象中少的可能性，而且她能向受控者下的命令或许也很单纯。毕竟对莎洛妮亚而言，操纵人类很可能不过是其它攻击的副产物。只是表面上看来如此，实际上她拥有的是其它能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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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没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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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甚至有可能莎洛妮亚·A·以黎维卡原本最擅长的领域，并非操纵人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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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来自十一月十日，欧胡岛，海军陆战队珍珠港第三基地遗址，管理辅助监视器的影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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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柏德蔚靠在因为支撑车轮的车轴折断而倾斜的运输机侧面，以躲避神秘武装集团的轻机枪扫射，她听到手机传来的声音后，毫不犹豫地向手中的莎草纸施展了几种魔法，在确认情报后，砸向已经破碎的柏油路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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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芭比娜那个混蛋，居然卖我这种不良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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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在冲入三叉戟时前来会合的黑衣女子，有点讶异地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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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是专门贩卖材料的，所以也没办法吧？我认为因为嫌麻烦，而连组合灵装都交给她处理的首领，自己也有责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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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么一来，工作就会增加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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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柏德蔚说道，对她的话充耳不闻。在这段期间她也轻轻挥动手杖，以爆炸的光芒将躲在缓缓开来的装甲车后，试图接近的一群步兵横扫出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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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确认莎洛妮亚的状态。解析出她使用魔法的方式、效果与范围。现在需要人手来重新完成我先前交给灵装去处理的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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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场战事已经进入尾声，能够在碰上那家伙之前分析出来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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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老样子，只能想办法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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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来自十一月十日，拉奈岛，星星走廊酒吧，放在吧台上的携带式游戏机的摄像头影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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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并不是所有人都受到莎洛妮亚的魔法控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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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虽然对总统罗伯特·卡崔的话感到惊愕万分，但是他也开始认真思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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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有人会因为操纵美国政府而得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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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利用各种方法，控制政治家和公务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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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是，也有坚持绝不沦为棋子，真正为了国家而行动的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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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在这种情况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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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能用现实的办法控制的人，那家伙就以现实手段控制。对于那些即使如此还是不受控制的少数人，那家伙才会使用魔法的力量强行操纵。美国就是这样才会腹背受敌，内外都遭到侵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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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大概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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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莎洛妮亚所擅长的魔法，很可能并不是「操纵人类」的术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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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只要好好应用，说不定会产生相同，或者看似可以操纵人类的效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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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如此妄为之举，就如同拿会发热的电机代替暖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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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她却用这种方法控制了一个国家。而且还是先不论科技层面，单就物产与经济都是现在科学阵营中力量最强最大的「世界警察」，而她若能掌握『世界警察』，那可是极具威胁的力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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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还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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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和合众国政治关系匪浅的人员当中，无法用现实方法控制的目标之内，最大的目标当然只有一个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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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罗伯特·卡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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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名不仅是现任总统，在意识到政府内部遭到超自然现象侵蚀及「起爆剂」的不当使用后，甚至不惜甩开特勤人员护卫单独行动的破天荒男子。对于想暗中操纵国家的人而言，大概没有比他更麻烦的人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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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敌人的目标难道是「操纵」总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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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还是杀了他，然后把权限转交给「容易控制的人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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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那个应该是最大目标的男人，却露出毫无畏惧的微笑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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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而那种莫名其妙的超自然现象，还有杀鸡儆猴的功能。就是「如果不希望变成那样，就乖乖听话」。不，说不定还可以当做免死金牌。万一造反的事情曝光被追究责任，再请她用超自然力量操纵他们。这样一来就能用「我只是受人操纵的受害者」当借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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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正因为是来历不明的力量，所以没人知道详细的发生条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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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即使莎洛妮亚实际上只能控制几个或十几个人，而就算操纵成功，她的魔法也不过就像有缺陷的机器人般差强人意，但谁也无法证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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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假设有人主张「议会所有人员都因为超自然力量变得异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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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而实际上，有人证明了来历不明的力量其中一部分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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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只信眼见为实』的人们会产生错觉。以为眼前『微小不起眼的能力』已波及政府各角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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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咦，但是，你说超自然……对吧？而不是科学的超能力。用那种证词当借口又能怎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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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若是在战争开始之前的确没用。但是在第三次世界大战中，有许多常理无法解释的现象获得确认了，世界开始承认超自然的存在。即使在法庭上审判时无法当成正式证据，但是对地位高于法院……也就是像我这样曾接触过「世界的黑暗之处」的人，说不定会因此同情那些「超自然现象的受害者」。最后也有可能会根据情况，执行一些特别措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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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总统特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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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事实上我并不认为他们的罪过，可以因为博得我的同情而获得解决，但这么做或许有助于让他们撤除心防而同意协助。对于设下诱饵的人而言，那就够了。毕竟实际上并没有必要照顾他们到最后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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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罗伯特·卡崔叹出一口大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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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现在想起来，我和洛丝莱因会「注意到异变」这件事也很奇怪。我们可是超自然现象的外行人呢。又不是柏德蔚他们那种专家。哪有办法光看一眼，就区分出是否受到超自然现象控制的人？没那么简单吧。你刚刚说什么魔力和术式？我不清楚详细情形，但若不是清楚细节的人，根本就分辨不出来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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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既然如此，那么那到底是什么情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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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就像是在做戏、保险、装病吧。因为现实的方法而决定和莎洛妮亚狼狈为奸的人，一旦暴露真面目时，就装成超自然现象的受害者。所以才会出现连外行人都看得出来的变化。相反地，说不定正牌魔法师柏德蔚看了之后「反而觉得格格不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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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所以到底是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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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谨慎地询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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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和莎洛妮亚那种格雷姆林魔法师不同，而是和格雷姆林联手的……另一个敌人究竟是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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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既然那个人可以利用现实的方法侵蚀政府，就表示那个敌人拥有现实的力量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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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罗伯特说着，将「皇帝的随身行李」放在酒吧吧台上。看来店内设有无线网络，手提箱中的计算机正在撷取通信用的信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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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提示就是那群像CD一样的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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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们是哪个国家的军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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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恐怕不是属于某个国家的佣兵。应该是PMC吧。他们提供的服务从多少有点血气方刚的保镖，到不想弄脏正规军之手而代为执行拷问的人，甚至包括在丛林或山岳地带担任向导之类琐碎的项目……但我们这次的对手是能靠自己的兵力，从事大规模的准军事作战，真正师团或旅团等级的「军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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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罗伯特·卡崔叹了口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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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种等级的集团，虽然是很有效的战力，但非常花钱。我想你们也知道油轮遭遇海盗袭击的事，但你们没听过有人雇用大规模佣兵部队，组成像诸侯出巡般的护卫船队吧？当然也有政治因素，但是更直接、更大的问题是因为那么做，一天下来所耗费的成本太过昂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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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这回对方确实肯花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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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群人恐怕是活跃于东欧的佣兵公司三叉戟。能够购入D式<ruby>Narwhal<rt>一角鲸</rt></ruby>，引进电子迷彩，用如此规模展开行动……再者从他们的行动来看，也只能说是拥有许多退伍美军的PMC了。一家公司就拥有三军军种的超大型军事公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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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所谓的超大型，具体上有多少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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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粗估应该有将近五万人。而船舰还因为软件升级而似乎裁撤了不少人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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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不是跟一个城镇的人口差不多？你说他们是军队，表示他们都是专业人士吧？要怎样才能聚集那么多人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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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们全都是中途雇用的。PMC不用新兵。而且世界上的军队，每年都会出现十五万人次的退役军人。其中三分之二并不是因为届龄退休，这是第三次世界大战前的统计和定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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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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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们退役的理由很多。但并不一定是因为退役后的未来更加光明。隶属于三叉戟的军队里，占最大比例的是退伍美军。我曾经提出应该充实退役士兵的社会保障，但似乎有人认为这种连续性的支出，会压迫国家财政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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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总统叹了口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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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不管前因后果为何，聚集起来的都是前任专家。若只是前任专家，毕竟不过是退役的中古货色；但三叉戟就如同替换生锈的齿轮般，通过他们自己的训练计划重新磨炼他们，提高他们的价值。他们的能力高到第三次世界大战时，北约组织可是曾经考虑过雇用他们，只是最后因为金额谈不拢而决裂。如果动用足以和他们交易的巨款，金钱流向应该会留在银行资料中。无论哪家银行，应该都会想避免自己金库的钱流失，所以应该会发出警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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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有发现是谁干的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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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很遗憾，没找到。但反过来说这也是一条线索。皇帝的随身行李可以调查的，只有美国能力所及的范围。反之，幕后黑手为了不让别人追踪到自己的金钱流向，应该会特地到美国的势力范围之外交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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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总统敲打着皇帝的随身行李的键盘，进一步浏览机密情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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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惜支付巨款介入美国，以获取利益的人。有大量资产分散在美国之外的人。建立秘密管道能和东欧政府及银行往来的人。有能力雇用三叉戟的人。在夏威夷群岛上拥有监视系统，可以检视我们一举一动的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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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范围能缩小到一个人身上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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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没办法。美国境内名下财产市价比合众国国库更多的知名人士，就超过三十人了。跨国综合事业是很可怕的。在那些人的想法里没有所谓的国境之分，他们拥有的是以金钱和经济圈为中心的「其它区分方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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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总统直言不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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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拥有「巨大<!--分隔-->能力」足以推动合众国的其中几个，都和某人有关。无论是汽车大王弗拉克·凯特曼，还是摇滚巨星道格拉斯·哈德贝尔，实质上都隶属于某人「麾下」。我现在的嫌犯名单中就有好几个那样的人，只要找出共通点，那么幕后主使的「某个人物」自然就会变得很可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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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总统喀哒喀哒地敲打键盘，不久之后他得到了一个答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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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在皇帝的随身行李画面上，显示出一张很大的照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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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美国媒体大王奥蕾·布鲁雪克。只剩这个女人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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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来自十一月十日，夏威夷岛，国立火山公园，野鸟观测摄像头的影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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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没死反而更奇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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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是滨面仕上最真实的意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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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夏威夷岛化为岩浆地狱。直径超过十公里的巨大火山口充满橘色岩浆，从中溢出的岩浆有如麦芽糖般向下流泄，覆盖住一整面山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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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或许是因为「起爆剂」的效果并不完全，很幸运地，村落所处位置平安无事。滨面他们也没有遭到岩浆吞没，但是周围的空气如桑拿般闷热，硫化瓦斯的气味增加到足以让人感受到生命危险的浓度。由于覆盖住头顶的火山灰，四周如同破晓前陷入一片昏暗。细碎的尘埃不断落下，指尖大小的火山岩喷出，发出劈哩啪啦的声响，一颗接一颗穿透地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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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是，却有其它的事态发生，甚至令人忘了那扭曲的自然威力。让他们觉得自己身在化为岩浆之湖的火山口附近，反而非常幸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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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就在如薄雾般阻挡视线的火山灰另一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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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标高较低的小山山麓方向，响起枪声和爆炸声。如繁星点点般四散的银色装扮战斗人员，还有气垫船及装甲车等大量武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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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奥蕾·布鲁雪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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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滨面趴在偏白色的火山灰上，对着手机说道。设定为电话会议模式的这通电话，同时打给了上条和<ruby>一方通行<rt>Accelerator</rt></ruby>。</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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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们到底在干嘛？』电话那头不断响着爆炸声，柏德蔚回答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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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越过生父，直接从祖父手中继承经营体系的美国媒体大王。她个人的新事业始于专业新闻频道，接着通过创办全国性的报纸、收购大型手机公司等以确立地位。她也是有名的大联盟和职业美式足球队老板。只要再出手收购篮球队，就能称霸四大体育项目的经济界怪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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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柏德蔚语气敷衍地继续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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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将信息相关产业之外领域，卷入信息相关产业中的手法也很高明。她借由参与利用太阳能发电，和计算机管理家电消耗电力的绿能环保屋事业，触手扩展至建筑及不动产产业；而汽车相关部分，则通过开发电动汽车和自动调整行车车距程序，让汽车生产量稳占宝座。之前有篇叫做「推动美国的百大重要人物」，而奥蕾扩大集团的豪迈手法，连那些大人物都遭到她鲸吞蚕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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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的说法中，半带着无语的感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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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为了自己的目的，连汽车大王和钢铁大王都纳入自己麾下的奥蕾，已经不止是女王，而是女帝了。是连各自支配专门领域和领土的国王，都得顺从她的怪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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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柏德蔚如此评论这个大帝国的主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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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在纯粹的民间企业中，有机会最快实现长期滞留宇宙的人物」「有机会触及政府UFO机密的人物」「和全世界百分之三十的石油有关的人物」……她有各种毫无根据，随意被人冠上的别名。近年来她进军包含社交网络事业在内的大型网络搜寻引擎公司，几乎已经掌握了美国的所有情报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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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而那间大型搜寻引擎公司，也出现了一点可疑之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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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罗伯特·卡崔以平静的声音继续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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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F.C.E.……Free Compound Eyes。因特网的相关服务之一。也是被誉为不需利用安保公司提供的高价服务，任何人都能轻易设置摄像头，通过因特网连接打造监视网的服务。但实际上只要输入摄像头登录号码，就能擅自观看第三者设置的摄像头影像，白帽黑客<a class="nodeco" epub:type="noteref" href="S2_03-Note.xhtml#note12"><sup>[注]</sup></a>已经指出了这个问题。更大的问题是身为主机端的大型搜寻引擎公司，可以无时无刻观察美国国内所有摄像头影像。当然，他们应该已经接受公平交易委员会的警告，停止这项服务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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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如呻吟般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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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幕后黑手掌握了我们的行动，表示F.C.E.其实还在运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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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即使一般客户无法使用，但是F.C.E.用的软件还是安装在服务器中没动过吧？而且使用权限说不定经过强化。那三家大型网络服务公司，奥蕾也都投入了大笔资金。如果她秘密引进相同的F.C.E.软件套件，她就有可能利用线路控制所有摄像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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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手机的镜头就不用说了，只要是有搭载WIFI功能的物体，不管是摄像头或是携带型游戏机，她都能控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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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是那个叫奥蕾的人到底有什么目的？就算维持现状，她也已经坐拥可以任她游手好闲，挥霍度日一辈子都用不完的钱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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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滨面不禁反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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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金钱如此不虞匮乏的人，实在很难想象有「什么」迫切需要让她走上歪路。还是因为成了有钱人，而产生有钱人才会有的其它问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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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对于滨面的问题，总统以苦恼的语气低声回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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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奥蕾·布鲁雪克，被称为不同于参众两院的第三议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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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是什么意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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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也就是代表她具有如此大的影响力。在媒体上的曝光率会直接影响到集票的成败。而奥蕾掌握了所有媒体。老实说，就连总统选举也不能完全逃离她的影响。事实上，我会当选也是因为后面有奥蕾企划的造势活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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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也就是说如果媒体大王讨厌一个人，那么打从一开始就不可能当选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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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首先控制议员，通过他们的命令影响军方和官僚组织。毕竟「情资」流通的速度比金钱还快。即使如此还是想贯彻自己的思想，奉献国家的那些政治家，她就利用莎洛妮亚的魔法来控制他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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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位女士凭她自己的想法，试图夺取合众国的船舵。领导那些可以当成齿轮使用的人赢得选举，以这种方式掠夺政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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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罗伯特·卡崔低声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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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然而，美国实际上并没有按照那位女士的想法运作。不，正确说来，当时的状况已经无法将美国托付给任何人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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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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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第三次世界大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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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总统简单带过，但所有人的短暂沉默使紧张感再度提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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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坦白讲，很难说事情有完全依照美国的剧本发展。不仅如此，美国甚至有种置身事外的感觉。奥蕾可能在那场战争发现某种问题，所以才会试着打造可以更直接控制合众国的架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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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所以她才和格雷姆林以及三叉戟接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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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滨面如呻吟般地低声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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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既然知道这么清楚了，干嘛不赶快逮捕那个叫奥蕾的家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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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没有人知道那位女士人在什么地方。因为她敌人太多。虽然身份证上写着华盛顿D.C.，也有乖乖纳税，但假设有人告诉我她在火星上建立基地，我也觉得大有可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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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们彼此报告结束后，滨面挂断电话将手机放入口袋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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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旁边的<ruby>番外个体<rt>Misaka Worst</rt></ruby>开口问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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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么，接下来该怎么行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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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当然是跟主将和总统会合喽。孤军奋战是得不到任何好处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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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接着黑夜皱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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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是认真的？刚刚不是才说过，附近岛屿都已经配置了对舰用导弹？要是驾汽艇过去，只要挨一发我们就会被击沉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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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就搭不会沉的船就好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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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滨面手指着登陆到岸上的军用气垫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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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先想办法混进那群人里面。刚刚听起来应该是有好几千人吧。反过来说，就很难识别出每一个个体。只要我们伪装成那些跟CD一样的士兵，就能隐藏面貌了。即使是我们东方人也看不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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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御坂认为要是杀了那些人，夺走他们的衣服，是会被发现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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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里是世界最大的枪支大国，就算超市里也放着手枪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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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滨面擦拭掉脸上的汗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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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要是有专门卖给军事狂的枪械店，里面一定放着相关装备。我记得刚刚提过，对方身上穿着好几个国家的装备组合而成的服装，如果不是部队特制的装备，而是以既有装备组合起来，我们就有机会……即使款式不完全相同，也可以找借口，就说是依照个人喜好调整过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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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哦。不过你和御坂就算了，这么小的小黑夜就算穿上军装，我觉得看到体型，对方还是会起疑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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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既然如此，就把她塞进袋子里。反正她原本就很娇小，双手又可以拆下来。应该可以收纳成很轻巧的大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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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竟然若无其事地说出这么不得了的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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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下子，最大的问题就是F.C.E.了。要是被那系统看见，就算变装也没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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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以为光是这座岛上就有几架摄像头啊。想要全毁掉是不可能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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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只要换好军服，对方也分辨不出来。所以至少要把我们换好衣服之前所碰到的摄像头破坏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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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uby>番外个体<rt>Misaka Worst</rt></ruby>让她从怀里取出的铁钉发出声响，开始操纵磁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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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对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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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信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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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识别码119a0e19摄像头没有回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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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以它最后发出的位置情报为基准，正在搜索相同区域内可以摄影的摄像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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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来自十一月十日，欧胡岛，海军陆战队珍珠港第三基地遗址，议事记录摄像头的影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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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uby>一方通行<rt>Accelerator</rt></ruby>挂断电话之后，紧接着附近就发生巨大爆炸。是因为PMC三叉戟发射了无后坐力炮。<ruby>一方通行<rt>Accelerator</rt></ruby>突破中央，而柏德蔚往旁边跳开以避掉爆炸余波，两人分别紧跟着接下来的目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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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就在此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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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总统助理洛丝莱因·克拉克赫特的手机响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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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电话另一头是个熟悉的女子声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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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们已经发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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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一直看着我们的情况，为了确认还特地打电话来，真是大胆啊。奥蕾·布鲁雪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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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因为在已经孤立的夏威夷里，就算大吵大闹也不会有任何问题。而且再过几个小时，我就能完全掌控美国了。虽然有点不讲道理，不过到时你们的立场会就像切换开关一样，变成<b>拥有危险思想的反政府势力</b>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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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以为事情会这么简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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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当然喽。可以用超自然力量控制总统固然很好；若是不行，就用子弹逼他把权限转移给副总统……<b>你应该很清楚副总统目前是什么情况吧</b>？』</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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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做到这种程度，你到底想怎么改变这个国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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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知识12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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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奥蕾说出了一个词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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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对洛丝莱因来说，就像受到诅咒的一句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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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在第三次世界大战前，使用为了研究UFO的资金，进行了十二种超自然实验。待在总统身边，有机会接触机密情报的你应该知道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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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是在总统不知情的情况下所进行的实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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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知道谁是最大的赞助商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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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总统追查出其中七个实验计划，并废除了它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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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是剩下五个成功实行了。太平洋上的「学艺都市」，收集有关利用世界各国自然发生型能力者「原石」的失败作报告。以开发国产超能力为名目，来煽动研究人员，但是在那些计划背后都存在「更深的法则」……经历过那场战争的你，应该已经明白我想开发什么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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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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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合众国是个对超自然现象防备，极为薄弱的国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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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奥蕾·布鲁雪克以自信满满的声音说道。那究竟是她的真心话，还是她体内早已经自然而然地，学会以言词打动大众的技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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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事实上，先前那场和超自然力量密切相关的大战中，美国几乎置身事外。那样还算幸运的。如果真正主导战争的幕后黑手将矛头转向合众国，政府那群首脑和军方中央，必定会束手无策地被你消灭殆尽。躲在厚实的避难所中，被妖术或诅咒那种来历不明的力量给杀个精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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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为了对应那种情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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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知识12号并没有得到什么明确成果。但那或许是因为最后只成功执行了五项实验的关系。要是十二个实验全都能实行，合众国的技术说不定早追上国际最高基准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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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所以你的意思是说，以合乎常理的伦理观四处奔走阻止计划的总统，就没有保护国家的资格？那计划不过是强迫我国国民牺牲罢了。还是你想说，从全世界强掳豪夺那些遭人擅自判断为具有「资质」的人，像拿刀在他们身上凌迟般的做法是正确的？你难道不知道你的做法，甚至会毁灭掉合众国的建国理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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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b>我要将这个国家改造为宗教大国</b>。』</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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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种发言，若是科学阵营和魔法阵营的代表听到，可能会发出哀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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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大国的转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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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将虽然在科技层面逊于学园都市，但以坚强的军事能力和经济能力，依然称霸世界的国家，明确地更换隶属阵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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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完全无法计算这么做会对势力图造成什么样的影响，又会带来多大的混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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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就跟总统宣誓就职或法院开庭时，要将手放在圣经上祈祷一样，源于新教的仪式，早就在这个国家的政府中枢扎根了。历届总统也全都是十字教徒。我要让宗教的新芽开花结果，给予我们国家强韧的耐力，以应对超自然的攻击……<b>首先要做的</b>，<b>就是迎接格雷姆林来担任我国的超自然对策顾问</b>。』</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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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在他们使用「起爆剂」时，国际关系就已经陷入僵局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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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一旦我们涉足超自然世界，国际关系就会恢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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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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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觉得我为什么要将这些事告诉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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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奥蕾提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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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在洛丝莱因回答之前，奥蕾就继续开口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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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第一，因为不久之后，我就没理由隐瞒我真正的想法了。几小时后，合众国将焕然一新，别说是美国国民，这件消息将会像国际标准一样，全世界的人们都会知道。因此本来就没有必要隐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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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又继续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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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第二，我已经确定要除掉你了。你大可将这句话当成犯罪预告的警告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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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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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如果你无话可以响应，我们的谈话就到此结束。那么助理小姐，我会命令三叉戟别折磨你，让你一路好走。射杀你的人还可以获得奖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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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奥蕾单方面切断了通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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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洛丝莱因·克拉克赫特陷入短暂沉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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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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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奥蕾·布鲁雪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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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负责掌镜议事记录用摄像头的部下，看见低头细语的洛丝莱因，一开始还以为她因为恐惧而全身发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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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错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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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虽然全身颤抖，但是脸上却带着明确的笑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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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b>如果幕后黑手是你</b>，<b>我就还有活路</b>！！』</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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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什、什么意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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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考艾岛上有奥蕾的……不，整个布鲁雪克家族的关键在沉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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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洛丝莱因快速说道，从政府专用车里抽出一张地图。然后她将地图摊在引擎盖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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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琳迪·布鲁雪克。性别是女性，年龄八岁。如果是非常重视财阀、血统概念，必须靠血统世袭继承媒体大王脉络的布鲁雪克家族，那她身为唯一继承人，应该具有无法取代的价值。更何况奥蕾现在有不孕的问题。只要掳走这孩子，就能掌握奥蕾的核心命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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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怎么会……不可能吧？她居然故意在自己女儿生活的地方，发动如此大规模的「战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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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奥蕾并不知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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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洛丝莱因不怀好意地笑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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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布鲁雪克家因为家暴而离婚了，但实际上挥拳动手的人不是丈夫，而是奥蕾。这都要多亏她凭借彻底的情报操作和高价律师团，成功地扭曲事实。虽然奥蕾赢得琳迪的抚养权，但是根据后来的调查判断，这么做存在风险，因此琳迪接受了政府的「紧急保护」。当然，掌握媒体的奥蕾，为了不让社会大众知道这件事，也动过手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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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紧急保护」，该不会……是和证人保护计划相同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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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没错。完全改变名字和身份，将她送往无人得知的地方，度过第二个人生的措施。所以奥蕾也不知道她的明确所在地。说不定，利用大型搜索引擎公司及大型网络服务供货商打造而成的F.C.E.，就是为了找出琳迪而架构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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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那么做，是为了以母亲身份给她更多关爱，还是为了维持从祖父那里继承的媒体大王脉络？理由显而易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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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就连能窥探总统府和军方相关设施的奥蕾，都无法完全掌握琳迪·布鲁雪克的所在之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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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因为母亲的关系而厌恶媒体的琳迪，可能在夏威夷群岛上过着最原始的生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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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正因如此，洛丝莱因才有胜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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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存在于数字网络涵盖不到的微小缝隙中，最后的机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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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洛丝莱因指示部下召集还能行动的特勤人员和海军陆战队员，接着淡淡一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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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简直就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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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恶徒的笑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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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既然已经走上歪路，你最好知道会有旁门左道的阻碍在等着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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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来自十一月十日，拉奈岛，星星走廊酒吧，放在柜台上的携带型游戏机的摄像头影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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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等等等等等等。可恶！洛丝莱因那家伙，怎么可以被逼到走投无路就开始乱来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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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总统看着「皇帝的随身行李」画面发出惨叫，接着开始用手掌拍打坚硬的外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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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和美琴两人大吃一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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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怎、怎么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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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计算机坏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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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总统咂舌，回答一脸惊讶的两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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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的心腹为了打破僵局，擅自采取行动。奥蕾·布鲁雪克的女儿就躲在考艾岛上。她为了让谈判更加有利，而召集能行动的军队要去掳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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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听着琳迪和海军陆战队的详细状况，上条他们的脸色变得铁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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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会吧……那个叫琳迪的孩子什么也没做啊。军队会答应吗？就算事态紧急，但这根本就是犯罪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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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些法律已经不管用了。而且海军陆战队因为眼前的现状，而变得杀气腾腾的。敌人的行动非常迅速，感觉天下无敌的美军都快被压制住了。现在既无法控制战火，也无法否定战线甚至会扩展至市街闹区的可能性。若是真的发展到那种地步，将会有大量平民被卷入。无论如何都要阻止……如果<b>他们心里的正义如此发挥作用</b>，那么他们对绑架幕后黑手女儿这件事的罪恶感，也会烧得一干二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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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为了正义所采取的行动，从不同角度来看，也会出现黑暗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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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然而很多打着正义旗帜行动的人，往往看不见这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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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具体上，大概会有多少人呼应这项行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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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两百人左右。大概是洛丝莱因直接判断为「安全」并信赖的那群人其中一部分。从拥有三、四个师团的夏威夷群岛看来，只能算少数派，但我们可以判定那些人已经完全脱离部队指挥。说明白一点，<b>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了正义</b>，<b>将会做出什么事</b>。』</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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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丧失明确规范的军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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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为了收拾事态而挟持人质，听起来像是为了成就大义，但如果有人说这行动是出自于对媒体大王奥蕾·布鲁雪克的憎恶，恐怕也无法否认。也就是说，无法保证那女孩的人身安全。她很可能在「谈判」过程中受伤。在此之前，更有可能因为凌驾一切的憎恶，而陷入无法挽回的事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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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在阵线前方放声疾呼的总统心腹，她真的能控制住响应的军队想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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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可恨的敌人。敌人的家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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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是否有人能断言，士兵们在亲眼看到上述两者的瞬间，不会发生集团暴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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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思考了一阵，接着从酒吧地板上起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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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刚才说琳迪·布鲁雪克在考艾岛上对吧？你能用那台计算机找出她的照片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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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打算怎么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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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去救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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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以一句话果断地回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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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们要抢在海军陆战队之前先进入考艾岛，带她去避难。去哪里都可以。总之只能让她躲在那些士兵找不到的地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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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等、等等等等一下！那个叫琳迪的孩子是幕后黑手的女儿，这是事实吧？为了帮助那孩子而战，我们跟那群试图镇压夏威夷群岛的人，不就成了盟军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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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又怎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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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如咒骂般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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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奥蕾·布鲁雪克的确是事件的幕后黑手。我们必须跟她把这一切做个了结……但是那孩子做了什么？就因为她和幕后黑手有关，就因为可以利用她迅速解决事情，就因为这种理由她就得被迫性命难保，这样是错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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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的声音显得十分坚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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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并不是因为受到状况摆布，不得已才做出选择。他以明确的意志决定了自己的方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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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个叫琳迪的孩子本来就因为家暴，人生被搞得一塌糊涂，好不容易才能在这里平静度日吧？才八岁就得抛弃名字和出生的家庭这种种一切，牺牲如此重大，才总算得到这理所当然的安宁。该强行掳走她，再用刀枪胁迫她站在奥蕾面前吗？这当然不行吧！既然你说要保护夏威夷群岛远离格雷姆林魔掌，那么那孩子也是夏威夷群岛居民。所以你不是也该保护琳迪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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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说得也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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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总统静静地叹了口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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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既然她以「紧急保护」身份将人身安全交给政府，那么保护琳迪·布鲁雪克远离奥蕾的魔掌，就是政府的责任。这么一来，我也不能不挺身而战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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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下定决心很简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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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是在那项选择的前方，还有真正的子弹在等着自己。一边是莎洛妮亚、奥蕾领军，以镇压夏威夷群岛为目标的格雷姆林势力；另一边是盯上琳迪的总统助理所率领的海军陆战队势力。他们现在得同时和这双方势力为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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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除此之外，「真正的敌人」准备了大量为应付上条的右手，而理所当然该有的武器，并将总统视为最优先目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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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追根究底，他们都是不处于能在意别人死活的立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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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虽然比不上琳迪，但他们最该小心的应该是自己的性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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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即使如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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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御坂，你怎么办？刚才那是我们的选择。我们不会强迫你。为了自己的安全，你还是躲在这里比较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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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是什么让他下了如此的决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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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美琴心想，并找到了答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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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b>这名少年在帮助御坂美琴时</b>，<b>一定也是这样的</b>。</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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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当时的美琴，也是因为这样而获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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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是为了站在正义那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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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也不是考虑过利害之后，所下的决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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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因为想帮助别人，所以就出手相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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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心里没必要感到负担的人，当然一开始就没必要找借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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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去除掉一切多余的东西后的答案，正是获得了足以打碎那些堆积起一切，试图将之正当化的复杂化身力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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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知道了。我知道啦。老实说，对于拿枪指着那个叫琳迪的孩子，故意在伤口上撒盐的这种行为，我也很愤怒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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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管脑中感到多么愤怒，但只要说出来，事情就简单多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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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个少年一路走来，一定也是因为屡次做出这种简单的决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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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要拼命夺回夏威夷群岛，不是那孩子的工作。是我们该完成的事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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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来自十一月十日，卡胡拉威岛近海，UUV食人鲨#443的影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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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巨大军用气垫船正「行走」在布下对舰导弹网的夏威夷群岛近海上。气垫船本体近似于特殊橡胶船，但尺寸却非常巨大。大概是用来运送大型军用车辆登陆的关系，船身规模足以匹敌学校二十五米的游泳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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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靠着两个巨大螺旋桨以获得推动力的气垫船，以超过五十公里的时速在海上快速前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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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头乘坐的人虽然穿着银色军服，但并非莎洛妮亚或奥蕾的部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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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们的真正身份是滨面等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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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依照往例，这是滨面第一次乘坐气垫船，由于周围没有任何障碍物，加上船体浮在海面上，急遽加速的感觉让他不禁提心吊胆，但却同时有一种毫无根据的安心感包围住滨面……事实上由于海里有暗礁，就算「表面上看来平坦」的海上也不是完全没有危险；若尖锐岩石突出海面，也有可能会撕裂气垫船的强化橡胶船底，但无知有时候会化为有勇无谋前进的动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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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滨面摸索着如何操作船身，并将手机放在耳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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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咦，为了救出其中一名幕后黑手的女儿，你们这群众矢之的竟然不惜暴露于枪林弹雨之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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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滨面低声响应，对他们这种乱来的决定感到目瞪口呆，接着淡淡一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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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老实说，先前听他们说了什么控制整个美国，或媒体大王跟格雷姆林的关联等等，由于规模太大，他完全没有概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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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现在终于出现了一件量身订做，值得他拼命的事情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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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们需要交通工具去考艾岛吧？等我一下。你们在拉奈岛上？我们在那里会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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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相对于滨面，<ruby>番外个体<rt>Misaka Worst</rt></ruby>和黑夜海鸟还是老样子，处在轻浮模式之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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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应该说是<ruby>番外个体<rt>Misaka Worst</rt></ruby>单方面地在捉弄别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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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黑喵。御坂闲得没事干，所以你摆个世界上最性感的姿势给御坂看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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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就为了那种理由而控制别人吗……哇哇哇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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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喂，眼神凶恶的丫头！黑夜又快哭了，所以你别闹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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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替我说话的方式，真让人不爽到极点……唔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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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双手遭人控制住的黑夜失去平衡，跌坐在船上，然后（被强制）执行全无实用性的动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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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而<ruby>番外个体<rt>Misaka Worst</rt></ruby>和滨面仕上两人，眼神变得非常温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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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御坂现在的心情，就像第一次看见有人真的发出声音，说出「嗯哼」的感觉。二十五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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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虽然你先前说过你属于什么黑暗来着，但真是出乎意料地清纯呢。三十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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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你们……竟敢瞧不起我……！』黑夜气得咬牙切齿，她和<ruby>番外个体<rt>Misaka Worst</rt></ruby>实在太合不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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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而那位电气系能力者，则一派轻松地将视线投向海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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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知道是否顺利骗过他们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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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是不可能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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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依旧涨红着脸的黑夜海鸟，如咒骂般答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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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一样眺望海面的她，正从正面瞪着摄像头镜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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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对方是为了让我们暴露弱点，才故意放任我们自由行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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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来自十一月十日，欧胡岛，海军陆战队珍珠港第三基地遗址，管理辅助监视器的影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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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大半基地遭到破坏，处于无法发挥正常机能的状态，但隶属此地的军队早已完成了撤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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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同时，莎洛妮亚、奥蕾阵营的PMC三叉戟，大概也判定这里没有继续进攻的价值了，他们迅速地将矛头转向其它基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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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啧，助理也不见人影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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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直接就跑去攻击八岁少女？真是一群无可救药的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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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结束一番战斗后，和众人会合的<ruby>一方通行<rt>Accelerator</rt></ruby>与柏德蔚各自随意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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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打手机和他们通话过后，他们也掌握了大致的动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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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蕾薇妮雅·柏德蔚用肩膀扛着手杖，她轻轻一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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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这也是个好机会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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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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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别瞪我。一旦牵涉到小女孩，你真的就变得干劲十足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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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随意地耸了耸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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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奥蕾·布鲁雪克现在应该正在窃听我们的对话吧？这么一来，她绝对会采取行动。趁受到总统助理召集前来的海军陆战队志愿军，和我们「保护」琳迪之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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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但是我不觉得这么做可以直接钓到媒体大王上钩。话说回来，幕后黑手真的在夏威夷群岛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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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如果她就在我们伸手可及的范围内，未免也太愚蠢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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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简单答道，接着旋转了一下扛在肩上的手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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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所以实际上应该是回收琳迪行动中，身为行动核心成员的莎洛妮亚，率领着一部分的部队。她不可能让所有部队集中在这里。夏威夷群岛集结了太平洋地区最坚强的军事力量，必须先击垮那些武力。但是率领分遣队的莎洛妮亚……或者说格雷姆林，也不一定会照奥蕾所想的行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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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我明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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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根据上条当麻的报告，在运送「起爆剂」时，莎洛妮亚本身也被当成诱饵，而陷入进退两难的窘境，她一定不信任奥蕾。为了能随自己方便控制局面，她自然也会想要获得用来对付谈判对象的王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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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ruby>同伙<rt>格雷姆林</rt></ruby>计划中的掌控合众国行动，是以奥蕾的经济能力为主，加上莎洛妮亚的魔法为辅才能成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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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对那些人而言，在夏威夷群岛发动「战争」，只不过是种事前准备。真正的好戏是掌握美国，实际建构一个可随心所欲操控美国的体制，并恒久持续下去。也就是说，他们的关系将会延续很久。双方应该都想在这方面掌控主导权。即使得多少承担一些风险也在所不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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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不过对我们来说，只要击垮莎洛妮亚或奥蕾其中一方就行。因为若是单靠其中一方就能掌控美国，那群人打一开始就不会合作。只要能打倒恬不知耻地出现在我们面前的莎洛妮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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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不用说夏威夷群岛，他们在全美国推行的计划，都会落得失败的下场。这一战我们赢了。这么一来，你们应该很清楚该做什么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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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哼。就算离开那座学园都市，还是一样得做这种烦死人的扫垃圾差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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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拜托你就坦率地说，我们做的事情是「救助老百姓」嘛，英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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