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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ml xmlns="http://www.w3.org/1999/xhtml" xmlns:epub="http://www.idpf.org/2007/ops"><head><link href="../Styles/style.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title></title></head><body><h1><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第二章 <br/></span><span class="font08">于云端上漂浮的钢铁战场 <br/></span><span class="font06">Sky_Bus_365.</span></div></h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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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2 id="toc_1">1</h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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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天草式少女五和带着不悦的眼神，气得鼓起腮帮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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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一听说少年上条当麻，即将搭乘学园都市制造的超音速客机过来的消息，五和马上慌张地做好准备，以日语向导身份来到伦敦的机场，结果机门打开，却发现上条当麻根本不在。不知道出了什么差错，最后只拿到了登记的宠物三色猫笼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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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听到消息后，她甚至有了「真是突然造访的大好机会！」「管他什么大精灵光之女仆装，全都买下来好了！」这种念头，这个打击让她相当沮丧。抱着装着三色猫的小笼子回到伦敦日侨街的五和（末成年），坐在矮桌边拿着酒瓶猛灌。小碟子上还准备好了鱿鱼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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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原本听说那个少年因为禁书目录管理业务之故要来伦敦，怎知一切成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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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小个子的同事香烧和女性对马，两人一脸苍白地看着五和。尤其是对于偷偷把芋烧酎<a class="nodeco" epub:type="noteref" href="S1_19-Note.xhtml#note1"><sup>[注]</sup></a>藏在厨房地下储藏空间的大块头牛深而言冲击更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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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啊，呃……五和……？这、这次只是出了点差错而已，没必要那么沮丧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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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已婚的野母崎架住了发飙大喊「那家伙居然把我的芋男爵喝掉了！」的牛深，并堆着满面笑容，轻声对五和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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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相对地，五和毫不客气地把酒倒进玻璃杯，歪着头两眼无神地望向这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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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嗝……我才没有……沮丧咧……！可恶，没错，就是这样！我干嘛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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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五和的嘴唇几乎连动都没动地，嘀嘀咕咕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几乎像是在随便迁怒别人似的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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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真是的……芋男爵到底是什么鬼玩意……？这种酒的名字也未免太麻烦，让人分不清楚到底是马铃薯还是芋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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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牛深不禁眼眶泛泪大喊：「那你就别喝啊！不要夺走我的乐趣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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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就在此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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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老人谏早一脸苍白，惊恐地走进房间，一开口便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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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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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喂，喂！听说那个少年还是照预定来到伦敦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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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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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铿当一声，五和慌张地站了起来。酒瓶一下子被撞倒，高级液体哗啦哗啦地流了一桌。「噢，不！我的芋男爵啊啊啊啊！」牛深发出惨叫，对马一个手刀砍向他的脖子，他才安静下来。但是五和现在根本不在乎他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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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个少年现在在伦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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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虽然机场告诉她「飞机上没这个人」，但那一定是搞错了。那个少年还是上了飞机？这么一来，他说不定……有可能会来这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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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五和脸上散发出柔和的光芒，但她幸福的表情却突然间凝固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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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注意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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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自己全身上下的惨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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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怎么会喝下那么多芋烧酎，把自己喝得醉醺醺的，现在连呼吸都充满了酒臭，嘴边还含着鱿鱼干的脚！要是这种丑态被看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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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完、完蛋了！这样一切都完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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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五和决定先解决外观的问题，她先把鱿鱼干的脚全部吃下肚，然后吃颗去除口臭用的糖果，洗了洗脸想抬头挺胸站直身子。可是却因为醉意使得脚步不稳，脸红得好像赛马场里的大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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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不，他就算来到伦敦，也不保证会马上来日侨街。通常应该会去旅馆才对；如果他直接前往白金汉宫，也不会立刻到日侨街来！我现在的首要工作，是先全力让自己恢复原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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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五和乐观地心想，但是老人谏早却一脸复杂的表情摇了摇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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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五和，没用的。那个少年正要往这边过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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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五和大吃一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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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酒醉脚步不稳的她心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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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可是为什么？他不可能是碰巧来这里的，但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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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思索着会让那个少年直接往这里来的理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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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对了，我在机场领走了小猫……不好了！他为了接回自己养的猫而找上门来，这样一切就兜得起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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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啊哇哇啊哇啊哇哇哇哇！惊惶失措的五和耳边，传来不断接近的脚步声。然后，她听到了门喀嚓一声打开的声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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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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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五和耳边响起老人谏早的叫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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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房间的构造虽然是西洋式的，但却设了一个拉门将门与内部隔开。拉门的薄纸上清楚映出了刺猬头的影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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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管怎么想，他都是直线冲着这里来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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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怎、怎怎怎怎怎怎、怎怎怎、怎么怎么……怎么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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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已经陷入绝境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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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在脸色发白的五和眼前，拉门被人拉开。醉醺醺的五和现在别说呼吸，就连连毛孔都好像在散发着酒气。甚至连三色猫看到她，也一副「小姐，那味道真是不敢领教啊！」的表情逃开。再次确认现状的五和，脑袋陷入极度混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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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啊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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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然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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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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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锵锵——！是刺猬头的建宫斋字我啊呜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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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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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少女心遭到顶着一头刺猬头的黑发同僚玩弄，五和气得翻过矮桌将它单手举起，毫不留情地将建宫敲飞出去。看到壮汉飞出房间外的模样，配合建宫恶作剧的谏早则吓得脸色发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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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mg alt="图片" class="fit" src="../Images/p2.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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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2 id="toc_2">2</h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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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天空客车365。</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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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和茵蒂克丝抛弃了三色猫之后，改搭上这班极为宽敞舒适的大型客机。座舱部分为两层，不仅使空间更加宽阔、载客人数增加，每个座位的空间也变得更为宽敞。一般说到经济舱，会让人联想到电影院内狭窄的座椅，但是在这架天空客车365里却看不到这种景象。就连最便宜的座位，也有足以让人伸直双脚的空间，而且座椅还有按摩椅功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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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只不过唯一的问题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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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哎呀……没想到一架飞往伦敦的飞机都没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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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轻声低语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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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到伦敦的班机早就被预约满了。因此虽然一样是飞往英国，但上条他们必须先搭乘飞往苏格兰爱丁堡的班机，再从那里转搭国内线的飞机前往伦敦……这全都多亏了服务台小姐给的建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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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顺带一提，苏格兰在英国北部，而伦敦在英国南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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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他们另外寻找有乘客取消座位的班机以前往伦敦，只不过要重新购买机票，自然得花上一笔钱。因为土御门实施「禁止搭出租车逃离机场作战」，上条的钱包早就被掏空了。不幸中的万幸是，他最后成功用手机预付功能买到了机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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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只不过，手机预付功能就像信用卡一样。希望之后看到缴费账单的时候，别吓得发出惨叫就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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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与抱头想着鸡毛蒜皮小事的上条相反，脱下别满安全别针的修道服，换上朴素连衣裙（否则会因为全身都是危险物品而无法登机）的茵蒂克丝，倒是非常乐观，她正沉迷于「飞机」这个不寻常的空间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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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当、当麻。这椅子上面有好多噼咔噼咔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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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按钮是很多没错，不过那不是游戏机台哦。我猜应该是电视……不是吗？你立刻给我放手，茵蒂克丝！你现在看的是付费频道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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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Beef or fish!Beef or fish!」</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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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知道你在等着飞机餐！唔哇！最新电影频道的收费超贵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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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个按钮是什么？哇哈！连着管子的透明茶杯掉下来了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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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是危急时用的氧气面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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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大概是因为收到了超级紧急的信号，身材火辣的金发空服员神色紧张地跑了过来。结果最后还是由上条代替依然沉迷于四处乱按按钮的茵蒂克丝，低头向空服员鞠躬道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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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将机内礼仪大致告诉茵蒂克丝后，她怀疑地问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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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噼咔噼咔还有分要收费和不收费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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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刚才就跟你说了，那个画面不能拿来玩游戏。按钮数量那么多，其实是付费频道的陷阱。你看你看，免费频道也有很好玩的……唔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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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当麻。上面只有叫做股票的一堆数字而已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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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可恶，他们一定是故意播无聊的节目，好让人将目标转向付费频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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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显得有点泄气的上条耳里，传来电视上一个平凡无奇的大叔，正在对世界经济进行各种评论。似乎是因为欧陆隧道的爆炸，导致市场上发生了各种混乱状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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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茵蒂克丝慢慢地起身坐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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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对了，当麻。飞机上的饭什么时候才会送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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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飞机餐？嗯，晚餐的时间已经过了，下次供餐时间应该是九小时以后吧？周围的人好像都在登机前就已经吃过了，因为我买的是不提供宵夜的机票，所以才会那么便宜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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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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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NO！茵蒂克丝，我知道你受了很大的打击，但是也不准咬我的头！人家的规定就是这样，我也没办法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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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然而，因为在吃饭前就被土御门用催眠瓦斯迷晕、送到机场来，上条的肚子也很饿。客机上没有商店吧……上条转头望向四周，发现座舱的最前面挂着免费茶水区的告示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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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静静地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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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茵蒂克丝，我去旅行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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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去……饭团国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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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虽然不是去那么棒的谷物国家，但是至少可以拿点咖啡回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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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霍然从座位上站起，向免费茶水区走去。天空客车365是超大型的客机，两个一组的座椅由前往后整齐地纵向排成三排。总数超过五百个座位的客舱空间，被墙壁区分为经济舱、商务舱、头等舱三个等级。加上每种座舱空间又分为一楼和二楼，因此实际上有两倍载客容量，实在太令人叹为观止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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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一眼看去，乘客大多是外国人。这群人身上盖着据说是由NASA制造，厚度约三毫米，带有一点光泽的毛毯在睡觉，其中大半应该是前往日本的学园都市进行业务活动后，正准备回国的上班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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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的座位在最后面的经济舱。免费茶水区则设置在区分经济舱与商务舱的隔层前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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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也是为了防止恐怖攻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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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的确，为了防止乘客带入液态炸药，现在在飞机上别说是塑料瓶，就连牙膏似乎也不准带。相反的，航空公司便在飞机上设置了免费茶水区，以安抚「被夺走自由」的乘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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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免费茶水区放着随处可见，大众餐厅里也看得到的机器。就是那种把纸杯放上去按钮之后，就会有饮料跑出来的机器。不过种类没那么多。只有咖啡、红茶、柳橙汁和全世界最有名的碳酸饮料这四种。而咖啡虽然号称「咖啡」，但产地、苦味和酸味这些资讯不但完全省略，甚至连冷热都不能选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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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算了，总比什么都没有要好，只不过没吃晚饭还真是有点难受啊……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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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的目光突然停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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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往上叠成一叠的纸杯旁边，放着许多苏打饼干。可能是让人拿来配红茶的。饼干清淡的咸味，本来是用来陪衬茶的甘醇香味……不过，多吃一些一定也能填饱肚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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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没想到，最近的飞机上还免费提供这种东西啊！噢，还有牛油和蓝莓，配料也很齐全。听说现在出国旅行由于燃料费之类的费用高涨，各家航空公司纷纷以各自提供的服务加入战争，没想到连这种小地方他们也没忘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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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之前一直没有特别注意，但是现在食物当前，胃就立刻开始提出抗议！上条正打算伸手去拿苏打饼干……但是他突然停下了动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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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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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装满苏打饼干的盘子旁边，放着一个小盒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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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而苏打饼干的盘子上，某个空服员用可爱的字体写下了两个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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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trong>收费</strong><!--真加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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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2 id="toc_3">3</h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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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九小时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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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结果，上条和茵蒂克丝因为舍不得拿要收费的苏打饼干而空着肚子，他们乘坐的大型客机天空客车365，暂时着陆在法国的机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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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飞机可能是因为补充燃料，或者非直航班次而先经过其他机场。但这次似乎有不同原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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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机舱广播发出「嘟」一声柔和的电子声响，随后传来了女性的声音。用英语、中文等好几种语言说明了相同内容之后，上条听到了日语的广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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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由于欧陆隧道爆炸意外的影响，本机同时提供协助英法之间运输物资的服务。很抱歉耽误各位旅客的行程，在货物搬运工作结束前，敬请耐心等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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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听着机内广播，操作连接在座位上的小电视嘀咕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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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想起来了，新闻好像说过，因为那条大隧道无法使用，所以现在必须仰赖船只和飞机来运送货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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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当麻，还不能出发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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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有困难的时候，本来就要互相帮忙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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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窗外一片漆黑。日落后搭上飞机，经过九小时之后还是日落，怎么算都不对……！上条体内的生物钟提出抗议，但这就是地球的时差魔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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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虽然从这里的窗户看不到，不过客机的机身应该打开了一部分，许多堆高机正在将集装箱堆叠到里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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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当麻，Beef和Fish还不来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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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飞机餐只能二选一，不知不觉中，你竟然决定两种都要吃了？你该不会是想连我那份都一起吃掉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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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嗯！那个穿工作服的大叔正在吃三明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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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边吃饭边工作，机场的工作人员也真辛苦……茵蒂克丝你怎么又进入野兽状态了？你就算在这里大吵大闹，三明治也不会瞬间移动过来这里，好痛！……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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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挣扎闪避的上条，手肘碰到了某样东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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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仔细一看，出现了一个直到刚才都还不存在的东西。窗户内壁一部分被切开一个四方形的洞，好像汽车仪表板一样，被人打开了。里面露出超过二十条看起来很危险的缆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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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哎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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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有个怪东西自己打开了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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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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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想了想，然后用全身的力气，砰一声把盖子关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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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知道是否听见了上条他们的对话，原本在通道上走动、身材火辣的金发空服员走过来，用非常有礼貌的日语告知他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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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非常抱歉。我们会尽最大的努力以满足客人的需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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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没、没……没事。我并不是想抱怨或干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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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挥动双手，连忙否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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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为了转移注意力，他改变了话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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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过，用飞机运送日常用品，这样划得来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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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那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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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空服员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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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可是，因为是必须特地从外国进口的东西，所以里面当然有很多物资，都是英国本土无法获得的。现在海底铁路被封锁，只好分别交给船舶和航空运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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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英国本土无法获得的东西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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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英国虽然是岛国，可是将近半数的海鲜还是必须仰赖进口。这类货物如果用船舶慢慢运送，很容易受损腐坏，因此必须使用空运。还有，对了，我记得这架飞机运送的集装箱里……好像还有燕麦粥之类的东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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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流质食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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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呃，病名我不太清楚……不过，听说就是为了那些无法食用一般餐点的人们，调整各种成分之后所制成的食物。这种食品据说只有法国某间食品公司的附属设施才制作得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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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还真辛苦啊，上条再次望向窗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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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现在飞机中装载了各种集装箱，而里面当然都是人们迫切需要的物资。在追加物资的同时，英国一定也有很多人正困扰不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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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心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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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食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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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茵蒂克丝开始自言自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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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食品……食物……飞机的饭……飞机餐……Beff……Beef or fish!」</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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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呜哦哦！茵蒂克丝，我知道你没吃晚饭，现在已经饿到极点了，不过请你冷静！再等一下就到用餐时间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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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说再等一下，还要等多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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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大概一小时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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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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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笨、笨蛋！上条先生的头不是牛排或鱼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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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被肉食精神支配的茵蒂克丝攻击上条。看到空服员跑开，口中大喊「我、我马上为您送餐点！」的模样，让上条觉得很过意不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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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被饥饿的茵蒂克丝袭击的上条正色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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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茵蒂克丝！都是因为你在胡闹，给人家造成麻烦了！只有你比别人早吃到飞机餐，其他乘客会抗议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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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就算你这么说我也没办法，我已经饿到极限三次了哦！希望你能理解人家现在的状况，我一分一秒都等不下去了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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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茵蒂克丝玩着空服务员离开时送她的笛子玩具（很像是因为购买机票等等，累积消费点数后换购的赠品，形状像颗球），她用手捏着玩具发出哔哔的声响，好让自己分心。</p>
|
||
<p>上条和茵蒂克丝谈天说地扯了半天，但没想到那个身材火辣的金发空服员却迟迟不回来。</p>
|
||
<p>上条正歪着脑袋感到疑惑时，机舱内传来了这样的广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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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各位乘客，很抱歉让您久等了。追加的货物承载已经结束。本班机接下来将准备起飞。请各位回到座位上，并系好安全带。』</p>
|
||
<p>「嗯？难怪。起飞时飞机会倾斜，站在通道上很危险。飞机餐的手推车好像也会用锁链固定住，所以要等飞机起飞、机身稳定之后才能吃饭了。」</p>
|
||
<p>「……」</p>
|
||
<p>「不过，大概二十分钟左右机身就会稳定了，就先稍微忍耐一下吧？奇怪？茵蒂克丝公主，你为什么趴着——」</p>
|
||
<p>没有回答。</p>
|
||
<p>只听到好像野兽般「咕噜噜……」的声音。</p>
|
||
<p>请尽快把飞机餐送过来！感到危险的上条虽然想把意念传达出去，只可惜身为<ruby>无能力者<rt>Level 0</rt></ruby>的他，无法使用<ruby>念话能力<rt>Telepath</rt></ruby>。</p>
|
||
<p>茵蒂克丝的牙齿，开始发出咯吱声响。</p>
|
||
<h2 id="toc_4">4</h2>
|
||
<p>天空客车365平安地起飞了。</p>
|
||
<p>飞机的角度也稳定下来，乘客可以不用继续绑着安全带。</p>
|
||
<p>大型客机再次开始为客人提供舒适的空中服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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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这时候，有个男人正在稍远的地方，观察着上条和茵蒂克丝。</p>
|
||
<p>不，比较正确的说法应该是发呆。</p>
|
||
<p>男人站在通道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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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这个男人并非上条所处的经济舱乘客。为了不引人怀疑，他特地买隔壁的商务舱机票。他穿过分隔商务舱和经济舱的「墙壁」区域——机内洗手间，非常自然地来到经济舱，可是……</p>
|
||
<p>（这是怎么回事？）</p>
|
||
<p>男人感到疑惑，然后拿出了一本记事簿。</p>
|
||
<p>事前他告诫过自己好几次，尽量不要看记事簿。只有真正重要的事件发生时，才翻开记事簿以再次确认。男人认为现在时候到了，于是急忙翻动着写着各种单词和数字的记事簿。</p>
|
||
<p>记事簿上写的就是那个座位号码。</p>
|
||
<p>经过确认，正确无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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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那个刺猬头的东方人坐的位子应该是空位才对。</p>
|
||
<p>男人的同伙，应该已经用假名买了那位子。</p>
|
||
<p>「……」</p>
|
||
<p>男人思考着，用食指来回抚摸写在记事簿上的座位号码，然后他得到了一个结论。</p>
|
||
<p>（可恶，他们是有人退票，候补进来的吗……？）</p>
|
||
<p>即使乘客提前预约机位，如果在报到时间截止后，该乘客还没到的情况下，座位将会开放给其他候补的客人登机。那个刺猬头东方人一定就是因为这样，坐到了原本应该是空位的位子上。</p>
|
||
<p>搞清楚情况了。</p>
|
||
<p>可是，想不到解决的办法。</p>
|
||
<p>（怎么办……）</p>
|
||
<p>一直站在通道上会让人起疑。男人慢慢走过通道，暂时先往内部楼梯走去。天空客车365有两层。先走楼梯到另一层，之后再走回来，被人怀疑「好像刚刚才看过这个人」的危险性也会降低。</p>
|
||
<p>他将记事簿放回怀里，走过通道，经过刺猬头东方人身边时，男人的头脑全速运转。</p>
|
||
<p>（怎么办？不能使用那个座位，就无法实行「计划」了。）</p>
|
||
<h2 id="toc_5">5</h2>
|
||
<p>飞机餐的时间一延再延。</p>
|
||
<p>客机已经离开跑道飞到空中，机身也稳定了，可是空服员却一直不回来……话说回来，飞机餐可以提前点吗？该不会她是为了这个原因，被同事和上司责备吧？</p>
|
||
<p>「唔，我越来越担心了。我去空服员那里看看。」</p>
|
||
<p>「我也担心我的Beef or fish啊！」</p>
|
||
<p>「你太吵了，给我乖乖坐好。」</p>
|
||
<p>上条打算，如果看到那身材火辣的金发空服员真的挨骂了，他就冲进去说「还、还是不用了，没关系！」，好帮空服员脱身。万一饿着肚子的茵蒂克丝冲进去，不断胡乱嚷着「Beef or fish!Beef or fish!」，绝对会让情况恶化。</p>
|
||
<p>于是位子靠窗的上条站了起来，从茵蒂克丝腿上跨过，好不容易来到通道上。前往经济舱与商务舱之间的「墙壁」区域……就是机内洗手间、免费茶水区、机内食物区、通往其他层的楼梯等，聚集了好几种设施的地方。</p>
|
||
<p>（唔……如果她真的挨骂了，怎么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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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上条有点紧张地直线走向「墙壁」区域，跟刚刚一样，这里比客舱略暗一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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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稍微将附近看了一圈，但并没有看到空服员的身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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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奇怪？不在这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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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原以为她正在准备飞机餐，所以人一定会在这里，但似乎并非如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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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虽然看到好像是用来存放飞机餐的小房间，但上条不知道乘客是否可以擅自打开，因此停在门外不敢进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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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把耳朵贴在门上，但里面听不到有人正在工作的声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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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要到其他区域找看看吗……如果不是因为给人添麻烦，我也用不着特地起来四处走动，追着空服员到处跑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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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正当上条打算回去找茵蒂克丝的时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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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呀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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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突然听到一声尖叫，接下来就被人撞到了。看来是某人想从上条身边通过，结果不小心摔倒在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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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转头一看，正是那个身材火辣的金发空服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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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两手原本抱着一叠纸，但是好像在撞到上条时散落了一地。A4大小的纸张上密密麻麻地印着细小的铅字，因为是外文，所以上条一窍不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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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反正现在也不是看文章的时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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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哇！对不起，您没事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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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就在他打算低头的瞬间，金发空服员维持跌坐地上的姿势，立刻迅速地把散落一地的纸张全都收拾干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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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然后金发空服员问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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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你看见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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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当麻老实地回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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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裙底什么的完全没看见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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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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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穿着迷你裙的辣妹一脸疑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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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看来她担心的并不是这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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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么，她是怕我「看到」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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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再次把目光投向金发空服员抱着的那叠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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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在打算仔细看看内容之前时，她慌慌张张地站了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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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对、对不起。飞机餐……我、我立刻拿来给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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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好，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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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正打算说话，但是金发空服员抢在他之前，低头说了声「对不起」之后，马上跑开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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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是怎么回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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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疑惑地偏着头思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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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没有茵蒂克丝的完全记忆能力。所以没办法一看到纸张上的内容，就马上记到脑海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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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只不过在满篇的英文字母中，上条隐约记得的只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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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是什么？飞机航班的名称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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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如此而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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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2 id="toc_6">6</h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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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天空客车365，从机头开始，依序分为头等舱、商务舱、经济舱三个舱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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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是理所当然的，在头等舱之前还有一个区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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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也就是驾驶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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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只正面和两侧，连天花板上全都是按钮和开关的小空间里，放着四张椅子。前方两张是操纵用，后方两张是待命用。现在机长和两名副机师共三人常驻在这里，另一张椅子空着备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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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管制中心传来的报告已经印出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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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说话的是金发空服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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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说的语言是日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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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照理说，她并不是可以进入驾驶舱的人。并不是道德层面问题，而是公司规则中清楚明白写着这项规定。可是现在空服员进入驾驶舱的理由却很单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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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因为现在事态紧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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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就是寄到航空公司的恐吓信全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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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穿着看似白色军服的魁梧男人低声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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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是担任这架客机机长的驾驶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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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剪得短短的黑发，加上微黑的皮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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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正如他说的语言，是个日本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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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说话的对象并不是空服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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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而是通过耳机，和他联络的日本学园都市国际机场管制中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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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内容很严重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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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航空<ruby>警备员<rt>Anti-Skill</rt></ruby>的话让机长发出低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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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确实是糟透了。没有人会接受这种要求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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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然而，若不肯接受我们的要求，贵班机可能会遭受「攻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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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航空<ruby>警备员<rt>Anti-Skill</rt></ruby>用苦涩的口气继续念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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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敌人是……法国的反英组织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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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在历史上，英法本来就是时而敌对、时而结盟的关系，但从这封信看来，这次他们是将其中的负面感情全部浓缩在一起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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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虽然不知是从什么管道得到的资讯，不过学园都市航空<ruby>警备员<rt>Anti-Skill</rt></ruby>送来的资料却是绝对准确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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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这次欧陆隧道的爆破，他们也认为是「英国自导自演的阴谋」。由于只有法国单方面受害，所以要让英国也受到和法国同等的损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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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所以他们打算彻底摧毁英国的空中交通？」</p>
|
||
<p>真是瞧不起人的要求。机长低声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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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欧陆隧道对法国来说，不过是「重要的陆路之一」，然而对英国而言，却是「联外的唯一陆路」。英国根本没理由炸毁隧道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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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法国当局已经逮捕了寄出恐吓信的人，不过下手的嫌犯看来另有其人。而且，他在侦讯室里也是不发一语，用普通方法，看来很难获得情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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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时间拖越久就越麻烦。从巴黎到爱丁堡大约只要四十分钟到一小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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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机长握着操纵杆，静静地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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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如果恐怖分子是认真的，很可能会在这段时间内采取行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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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可是，这是真的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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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机长不禁反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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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如果坠机，他们的同伙不是也在机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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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他们的第一目标，应该就跟发给你们的恐吓信上所写的一样。只是你们要知道，他们应该早就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觉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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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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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顺利让我们接受要求，否则就让天空客车365坠机，不管怎么做，这些恐怖分子都能重创目标。所以，不管是怎样的结果，对他们来说都是「成功」。』</p>
|
||
<p>「……真是糟透啦。我真想现在立刻折回巴黎机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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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现在突然折返，风险太大。可能会惊动恐怖分子，让他们立刻采取「行动」。即使他们没发觉，机上也没有足够的燃料让飞机「绕一大圈」了……你也知道航空产业受到原油油价攀升很大的影响。所以这些事你应该明白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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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结果，只能在恐怖分子行动前，由我们来找出卧底的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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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该死！」机长低声嘀咕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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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天空客车365的客舱由上下两层构成，是世界少见的大型客机，乘客超过五百人。光是一个个检查，就会超过「一小时」的时限。再者，不能进行侦讯，光靠远距离的观察来锁定犯人，即使是警察，要找出犯人也相当困难。</p>
|
||
<p>「……我们这边全是外行人啊！」</p>
|
||
<p>『就算如此，也只能交给你们了。如果学园都市的空间移动系能力者能派上用场，那就另当别论。但现状是我们想往机内送进警察人员却做不到！』</p>
|
||
<p>航空医备员的话并不是讽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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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相反的，正因为把这个词汇认真当作「具体方法」，学园都市人员的话，听来反而显得苦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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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还有……对了。我想你们也知道，千万不要让乘客知道这件事。否则无处可逃的机内，将会变成混乱与暴动的地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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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我知道。再怎么说我也肩负着飞机与乘客的生命。不至于没用到拿乘客当作挡箭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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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机长才刚说完这句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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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耳机上插入了航空管制官以外的频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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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是从机内传来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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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紧急情况。客舱内有动静。恐怕就是那群恐怖分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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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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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空服员的话让机长全身僵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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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报告还没结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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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伤者一名。还有意识。好像是被人从身后攻击，没看清攻击者的面貌。怎么办，机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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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2 id="toc_7">7</h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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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茵蒂克丝已经饿到极限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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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飞～机～餐，飞～机～餐，Beef or fish……」</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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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一旁边传来了令人刺痛的压迫感。邻座的人感觉像是只一脸严肃的狮子，上条哥哥我该怎么办才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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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只Beef or fish一直没送来，附近还有白领阶级大口大口地吃着收费的苏打饼干，我的胃都快要饿坏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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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但钱包已被土御门抢走，行李里面也只有英镑……上条抓着头想着，然后他突然停了下来。</p>
|
||
<p>他对着一脸狐疑的茵蒂克丝，低声说道：</p>
|
||
<p>「……等一下。这架班机是从学园都市飞往英国的，所以英国货币应该也能用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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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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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NO！茵蒂克丝，我知道你很生气，可是如果你在这里咬碎了我的头盖骨，就永远吃不到要收费的苏打饼干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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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上条在最后一秒，挡住了张开血盆大口的猛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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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的他，站起来走向免费茶水区。</p>
|
||
<p>（……我从刚才就一直晃来晃去，不会被当成什么可疑人物吧？）</p>
|
||
<p>杞人忧天的上条在通道上走着，并四处张望。为了消除长时间坐在座位上的疲劳，有不少人开始做起简单的伸展运动，通道上的人还不少。座椅虽然有按摩功能，但毕竟是最便宜的经济舱。椅子的性能并没有好到能进行全身按摩。</p>
|
||
<p>免费茶水区在分隔经济舱与商务舱的「墙壁」区域。放在收费苏打饼干旁边的透明小箱子里，塞进了各国纸币。小黑板上写着各国的货币汇率。看来是可以用英镑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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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我看看……三镑可以买十块是吗？但是三镑是多少日元啊？）</p>
|
||
<p>由于是外国货币，上条搞不清楚东西的价值高低。也不管是昂贵还是便宜，就把纸币投进了箱子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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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上条收好钞票，拿起用透明塑料膜包装的十块苏打饼干。</p>
|
||
<p>突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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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咦？」</p>
|
||
<p>正打算回到茵蒂克丝身边的他，突然停下脚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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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墙壁」区域中，除了免费茶水区，还有机内洗手间、收纳清洁用具的储物空间、储藏加热飞机餐的小房间等等，有许多设施集中在这里。</p>
|
||
<p>其中有一扇门半开着。</p>
|
||
<p>刚才这扇门还关着。</p>
|
||
<p>是储藏飞机餐的小房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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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飞机上的门，不应该半开着吧？）</p>
|
||
<p>客机在起飞或着陆时机体会大幅倾斜，也有可能因为遇到乱流而摇晃。这种时候如果门开着，会因为门突然开合而夹伤手指，或是门上的锁也可能因此损坏，容易产生许多麻烦……上条想起他曾在纪录片里看到这些内容。</p>
|
||
<p>「还是关上……比较好吧？」</p>
|
||
<p>上条自言自语朝门边走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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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他心想：只是帮忙关门应该不会被骂吧？在他即将握住门把的瞬间，他皱了皱眉头。</p>
|
||
<p>他看到了。</p>
|
||
<p>半开门扉里的情况。</p>
|
||
<p>房间很狭窄。看来是加热飞机餐的空间，金属架上用螺丝固定着许多微波炉。</p>
|
||
<p>不过问题并不在这里。</p>
|
||
<p>整面墙的微波炉，好像黏着什么红黑色的东西。宽约十五厘米，长约五十厘米。上条想了想，觉得那看起来像是「某人用脏兮兮的手扶墙想站起来」而留下的形状。</p>
|
||
<p>红黑色的东西到底是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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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里是加热飞机餐的地方，可能是有人不小心将酱料或汤汁洒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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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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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你看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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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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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突然，背后传来声音。</p>
|
||
<p>是个女人的声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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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上条回过头，是那个身材火辣的金发空服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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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空服员满脸歉意，又说了一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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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你看到血迹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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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空服员将连上条不知道的事实都说了出来。</p>
|
||
<p>「这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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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上条很想说点仲么，但是却说不出话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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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然后他听到了「咚！」的一声。</p>
|
||
<p>他花了超过一秒的时间，才发觉这是自己手臂被扭到身后，然后被压倒在地的声音。</p>
|
||
<p>金发空服员跨坐在他身上，她靠近俯卧在地的上条耳边，用只有上条听得见的音量轻声对他道歉：</p>
|
||
<p>「（……对不起，为了在不能携带武器入内的飞机里应对各种意外，所有空服员都学习过这类格斗技巧。不过还只是在受训程度就是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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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什、什么，为什么……？」</p>
|
||
<p>空服员没再对晕头转向的上条说些什么，她一手扭住他，另一只手按下了无线电开关。</p>
|
||
<p>「机长，紧急情况。」</p>
|
||
<p>空服员用日语说道。</p>
|
||
<p>声音像处理公务一样冷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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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在擦掉血迹之前，被一名乘客看到了。我认为他已经知道在机内发生的『事件』，请问该如何处理他？」</p>
|
||
<h2 id="toc_8">8</h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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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身材火辣的金发空服员压住上条，看起来好像在等着某人过来。</p>
|
||
<p>空白的时间一分一秒过去。</p>
|
||
<p>在等人的期间，空服员告诉上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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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是恐怖分子……」</p>
|
||
<p>「你是恐怖分子？」</p>
|
||
<p>「不、不是！」金发美女连忙否认。</p>
|
||
<p>「机场管制中心通知我们，恐怖分子好像潜伏在机内。如果不答应他们的要求，犯人会攻击天空客车365构造上的缺陷，让飞机着陆失败——也就是坠机，然后焚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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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不会吧！」</p>
|
||
<p>「你看到的血迹，是我的同事的。恐怕是遭到恐怖分子从背后袭击。」</p>
|
||
<p>「你该不会认为我就是犯人吧……？」</p>
|
||
<p>上条有种不祥的预感，但空服员似乎摇了摇头。不过卧倒在地的上条，其实根本看不见跨坐在他身上的空服员。</p>
|
||
<p>「我并不这么认为……不过，这消息绝不能让其他乘客知道。在这么危险的状况下，如果消息扩散开来，在无处可逃的机内一定会引起大恐慌。甚至有可能引爆流血危机。最糟的情况下，万一刺激到犯人……」</p>
|
||
<p>她的语气听起来非常困扰。</p>
|
||
<p>可能是对上条过意不去，所以才告诉他这么多事情。</p>
|
||
<p>虽然能用防身术之类的技巧完全控制住上条，但其实她才是处于弱势。</p>
|
||
<p>「你们有什么具体处理方法吗？」</p>
|
||
<p>「这个嘛……」</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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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就在她考虑怎么回答时，援军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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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不是上条的，而是空服员那边的。</p>
|
||
<p>援军是个高大魁梧的男人。看他一身类似白色军服的打扮，应该是驾驶员。</p>
|
||
<p>这个像是机长的壮汉，看着被压在地上的上条，用日语说道：</p>
|
||
<p>「……只好把他和其他乘客隔离了。」</p>
|
||
<p>「可、可是，有必要做到这种程度吗？我们的确有保护乘客安全的义务，可是没有隔离乘客的权力啊！」</p>
|
||
<p>身为把上条压在地上的元凶，身材火辣的金发美女反而感到有些困惑。</p>
|
||
<p>但机长却不打算让步。</p>
|
||
<p>虽然有些许苦涩，但意见仍然不会因此改变。</p>
|
||
<p>「你觉得请他保密，然后放他回座就可以了？这家伙绝对会大闹一番。这么一来机内会陷入恐慌……你不也是知道这点才制伏他，并请求指示？」</p>
|
||
<p>「……」</p>
|
||
<p>「在事态获得控制之前，只有先扣留他了。为了感谢他的协助，这趟费用完全免费。如果他想把事情闹大，就交给公司的律师部门处理。」</p>
|
||
<p>「等、等一下！」</p>
|
||
<p>上条忍不住插话。</p>
|
||
<p>虽然倒卧在地，而且一只手被扭到身后，他还是大声说道：</p>
|
||
<p>「你们说有恐怖分子，如果是真的，现在就不是做这种事的时候吧？光凭你们能够确实地找出犯人吗？战力应该越多越好吧！既然这样，我也——！」</p>
|
||
<p>上条的话被机长的咂舌声打断。</p>
|
||
<p>机长先是瞪着空服员看了一下，接着转向上条。</p>
|
||
<p>「……就是怕你提出这种要求，所以才制伏你。」</p>
|
||
<p>「什么意思？」</p>
|
||
<p>「你听好，这架机上光乘客就超过五百人了。混入其中的恐怖分子，手里掌握着所有人的性命。这么糟糕的情形下，要是像你这种外行人，随便轻举妄动引起混乱，我们才头大！」</p>
|
||
<p>这种挑衅般的语气，让上条忍不住火大起来，但机长继续说着冷酷的话：</p>
|
||
<p>「你敢扛起那五百条人命吗？」</p>
|
||
<p>「……？！」</p>
|
||
<p>「我身为机长，有义务为乘客的生命安全负责。所以就算因为得罪你而被公司开除，我也要以保护所有乘客生命安全为优先来采取行动。我是抱着被开除的觉悟来要求你合作。再者，我认为你找不到犯人，而且也没必要这么做。」</p>
|
||
<p>机长用手势对空服员下达「离开」的指令。</p>
|
||
<p>不是要放掉上条。</p>
|
||
<p>而是为了把他隔离到别处去。</p>
|
||
<p>「正好旁边加热飞机餐的空间空着。就把他关在那里吧。将来有什么问题，都由我承担。」</p>
|
||
<h2 id="toc_9">9</h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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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门上的锁发出了沉重的声响，随即门就被关上。</p>
|
||
<p>在只剩下微波炉和血迹的房间里，上条在金属架上，找了一个刚好可以坐着的层架，然后坐了下来。</p>
|
||
<p>机长离开后，金发空服员把他关进来前，她一脸愧疚地低头说道：</p>
|
||
<p>『对、对不起。为了避开机内引发混乱，我们必须如此处理。』</p>
|
||
<p>空服员这么做，或许是因为她认为至少应该向上条说明一下，他被关起来的原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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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上条回想着金发空服员所说的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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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看来「有恐怖分子混进来」这条情报相当正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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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送到航空公司的恐吓信内容如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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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天空客车365有构造上的缺陷。我们经过数次测试，已经证明了那个缺陷存在。若不销毁英国四家主要航空公司的主库存记录器，我们将会对学园都市飞往爱丁堡的天空客车365攻击缺陷，让班机坠毁。</p>
|
||
<p>『主库存记录器？』</p>
|
||
<p>『是指集中管理乘客机票和行李卷标的计算机。没有那个，航空业务将会完全停滞。资料量非常庞大，不是用手动纪录就能处理完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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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具体的破坏方法，好像是用附在恐吓信中的计算机病毒感染主库存记录器。</p>
|
||
<p>『据说如果在网络联机的状况下感染病毒，病毒不但能完全破坏主库存记录器的数据，还会把破坏后的记录文件，自动传送到大型博客的留言板上。只要能解出记录文件形式，就能放出「假记录文件」，伪装成主库存记录器已经被破坏的样子。问题是记录文件经过加密，要破解也得花上好几天。』</p>
|
||
<p>「据说」和「好像」这类的用字太多，大概是因为空服员对这方面的领域也不太了解的关系。</p>
|
||
<p>『……构造上的缺陷是指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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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不清楚。不过，重新调查恐吓信上所记载的航班后，发现都跟这架飞机相同的天空客车365机型，其中巴黎飞往莫斯科的5991班次，尼斯飞往纽约的4135班次，马赛飞往北京的7558班次……听说这几架班机好像都曾经在飞行中发生引擎停止十五秒的意外。把所有零件拆解后送去检查，也没有查出什么特别的原因，所以现在这些飞机都在继续使用。』</p>
|
||
<p>之前那三架飞机，只是恐怖分子的预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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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这次就要来真的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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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调查当局好像是这么解释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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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么刚才的血迹呢？我记得你说你的同事遭到攻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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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我不知道他们真正的目的……而且我们也不清楚机内的恐怖分子要用什么方法来「攻击缺陷」。不过，说不定攻击我的同事，也是「计划」中的一个必须步骤……』</p>
|
||
<p>门关上之前，她的表情看来非常疲惫。</p>
|
||
<p>「……恐怖分子的目的，是完全封锁英国的空中交通？」</p>
|
||
<p>上条在空无一人的房间里自言自语。</p>
|
||
<p>接受要求，主库存记录器将会遭到破坏；若是拒绝，天空客车365将会坠毁。不管怎么做，都将给英国航空业带来巨大的打击。</p>
|
||
<p>更何况现在欧陆隧道这条「唯一陆路」被毁，万一那种事真的发生……</p>
|
||
<p>（这么说，「陆路」果然也和恐怖分子有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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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上条思考了一会儿，最后摇了摇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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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在什么信息都没有的情况下，外行人想再多也思考不出真相。</p>
|
||
<p>对于自己被关在这狭小的房间里，</p>
|
||
<p>（……他问我能不能扛起五百条人命，对客人说这句话，的确是非常糟糕。不过，我的确承担不了啊……）</p>
|
||
<p>上条垂下肩膀。</p>
|
||
<p>他决定乐观一点，希望下次开门时带来的会是好消息。</p>
|
||
<h2 id="toc_10">10</h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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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天空客车365从机头开始，依序分为头等舱、商务舱、经济舱三个舱等。再加上客舱分为上下两层，总计有六个区域。</p>
|
||
<p>往来一楼和二楼的楼梯，位于分隔各舱等的「墙壁」区域。说是「墙壁」，其实厚度超过七米，里面充满了机内洗手间和免费茶水区等各种设备。</p>
|
||
<p>在这个「墙壁」区域中，还有一个舱门。</p>
|
||
<p>它是通往货舱的消防用舱门。</p>
|
||
<p>天空客车365的货舱在客舱一楼下方。原本客舱与货舱之间并没有必要相通，但万一货舱发生火灾却无法进行灭火，飞机就只能等着坠机了。因此，准备了紧急用的舱门……</p>
|
||
<p>「……」</p>
|
||
<p>男人伫立在舱门前。</p>
|
||
<p>「哔」一声，微弱的电子音拒绝男人的行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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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他的手上拿着一张卡片钥匙。</p>
|
||
<p>这是他不惜从背后袭击空服员，才拿到的卡片钥匙。</p>
|
||
<p>（……该死！）</p>
|
||
<p>男人再次把卡片放进插槽，用力往下划。</p>
|
||
<p>但是又听到了跟刚才一样拒绝开门的电子音。</p>
|
||
<p>（可恶。这里打不开，我就无计可施了……）</p>
|
||
<p>男人的喉咙里，发出呻吟般的声音。</p>
|
||
<p>他手里拿着黑色的手机。里面输入所有「必要的程序」。只要用传输线连接手机下方的接口，就能将「必要程序」传送进这架天空客车365，这么一来，攻击「构造缺陷」的恐怖行动就算准备完成了。</p>
|
||
<p>为了达到这个目的，原本「程序传输点」设定在经济舱的空位上。他的同伙使用假名买下座位，但现在却被那个刺猬头的东方人占走。</p>
|
||
<p>其实用暴力强行赶走他也不成问题，不过如果没处理好，可能就得跟上百名乘客为敌。</p>
|
||
<p>这个方法已经不能用了。</p>
|
||
<p>因此，要改用「计划无法顺利实行时的预备方案」，就必须打开这个舱门。</p>
|
||
<p>（可恶、可恶、可恶！以空服员等级的安全权限，还是打不开这里？权限更高的驾驶员等级人员，全都在驾驶舱里。要是能闯入那里，一开始就不用准备攻击机体缺陷这种兜圈子的麻烦计划了……）</p>
|
||
<p>男人不甘心地转头望向「墙壁」区域出口……也就是通往经济舱的通道方向。话说回来，要不是那个刺猬头，根本就不用做出袭击空服员这种「过度引人注目的行动」。</p>
|
||
<p>（该死。还得用到货舱里的「那个」，实在是最糟糕的情况！要是那个座位是空着的，事情就能顺利进行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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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奇怪？」</p>
|
||
<p>男人不禁发出声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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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人不见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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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或许是去上洗手间了，刺猬头少年不在那个座位上。而且和他同行的银发碧眼少女也离开座位，在通道上晃来晃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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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机会来了！男人心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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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这是不需用到货舱的「那个」，而控制天空客车365的最后机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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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男人从口袋中拿出手套。直接前进会碰上那个银发少女。最好的方法，还是先走楼梯到其他楼层，通过通道绕到少女背后接近那个座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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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2 id="toc_11">11</h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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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当麻一直没有回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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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等着少年拿苏打饼干回来的茵蒂克丝，终于忍不住饥饿离开了座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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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去找他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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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说不定当麻自己独占了美味的食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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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茵蒂克丝忍不住胡思乱想，不过搜索行动马上就陷入困境。上条明明是笔直走过通道进入「墙壁」区域的。这段距离并不长，但是却看不到他的人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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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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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茵蒂克丝疑惑地偏着头，打算折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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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她却停下了脚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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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当麻的座位上，坐着其他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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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一个皮肤苍白的男人，穿着颜色不起眼的西装。年龄看来大约二十出头，身高不高不矮。他展开一张法文报纸，遮住自己的下半边脸，让人看不清长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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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走错位子了吗？茵蒂克丝心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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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茵蒂克丝拥有完全记忆能力。她是不会弄错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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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于是，她毫不犹豫地坐回自己的座位上，对旁边打开报纸的男人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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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里是当麻的座位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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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听到声音的男人肩头微微一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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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仔细一看，男人是用单手拿着报纸，另外一只手是空着的。往被报纸挡住的另一只手看去，能看到他手上握着黑色手机。同样被报纸遮住的腿上，放着细细的传输线和类似指甲刀的东西……可能是手机的零件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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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可恶！为什么就不能再等个一二十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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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男人用法文低语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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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茵蒂克丝露出怀疑的表情，准备再次开口前，男人行动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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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把报纸叠起来放在膝上，若无其事地把手伸向茵蒂克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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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手上握着某种东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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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小心翼翼地用尖刀顶着茵蒂克丝的侧腹，不让其他乘客看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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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机场的安检，主要是检测金属物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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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男人用法语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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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所以，这种东西反倒不会被发现……虽然是用动物骨头削成的小刀，不过还是可以简单地刺穿内脏、割断动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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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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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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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男人暂时制住了目击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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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糟透了。开头的步骤出错，后面所有计划全都跟着失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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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现在的情况对男人来说，就像棋子被对手将了一军之前的瞬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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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如果身边的少女大叫起来，一切都玩完了。我可以杀掉她，但是这么做，将会陷入跟经济舱里超过一百名乘客为敌的窘境。这么一来，卷入恐慌的人群中会比出自正义感的举动更危险。那不是一把小刀就能处理的情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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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在干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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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隔壁的少女问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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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虽然男人没有义务回答，可他还是自顾自地说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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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在输入程序。利用手机的数据传输功能，来干扰迫降稳定装置的程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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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迫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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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男人无视于皱眉的少女，把手伸进窗边座位旁……窗户正下方的墙壁里。他将铁丝折弯滑入墙壁的空隙，再横向一拉。钩出一根好像被切断的缆线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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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他用指尖夹住缆线拉到面前，就像汽车仪表板一样，盖子应声开启。里面有超过二十条的缆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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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只要他们接受要求，我也不需要动用这东西了。对，我也不喜欢做这种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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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男人话说到一半，突然没了声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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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本来应该将手机下方接口处延伸出来的传输线，连接客机墙壁中维修用的缆线的界面，但怎样就是接不上。连接两条线的接头上，出现了裂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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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喀嚓喀嚓喀嚓喀嚓，神经质的塑料摩擦声作响。男人紧皱眉头，不时发出咂舌声。可是不管试了几次，结果都一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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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缆线接不上。无法传输程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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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咦，那是当麻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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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隔壁的女孩好像说了些什么，但男人完全无心理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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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可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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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男人用法语大骂，使得周围的乘客纷纷望向这边。男人粗暴地关上墙上的盖子，静静地抬头望向天花板，用动物骨头削成的刀还抵在少女身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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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怎么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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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无法从经济舱的座位输入程序。借由攻击构造缺陷为要挟的「谈判」，无法继续进行下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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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办法行不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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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糟透了。这样一来，计划的意义已经消失了一半。剩下的方法……虽然不愿意，但也只有靠「那个」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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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想到这里，男人转换了自己的想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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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经济舱的座位已经没用了。这么一来，只有设法打开货舱的舱门。必须在所剩无几的时间里，弄到安全权限高于空服员的钥匙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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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男人还有一个问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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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就是旁边的这个少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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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就这么放了她，恐怖攻击计划就会曝光。要想办法让她完全闭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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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只有这么做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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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男人咽下一口唾液，把腿上的工具和手机放回口袋，用法语报纸盖住小刀，对邻座的少女提出要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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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站起来。敢反抗就杀了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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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计划刚始溃散成一盘散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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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连身为主谋的这个男人，也无法控制事态的发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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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2 id="toc_12">12</h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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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在墙边排满微波炉的飞机餐加热间里的上条，突然抬起头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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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脚步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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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突然从门外传来类似脚步声的声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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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只一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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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至少有两个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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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会是谁呢？上条心想。这时他又听到了另一种声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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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听起来像是「哔——哔——」的哨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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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是茵蒂克丝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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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在她因为等不到飞机餐的供应时间而吵闹不休时，那个身材火辣的金发空服员给了她一个便宜的球状玩具。看起来像是赠品的玩具球，只要紧握就会发出哨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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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不过现在的声音不像是用手压出的声响。声音很有规律，可能是放在衣服口袋里，走路时和身体摩擦自然而然发出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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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如果那玩具是航空公司的赠品，除了茵蒂克丝之外，别人也能拥有它……但是上条却老是联想到穿着朴素连衣裙的茵蒂克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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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如果真的是茵蒂克丝，和那么她在一起的又是谁？难道她也被那个身材火辣的金发空服员抓住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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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是，上条突然浮现出另一个念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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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把自己乐观的想法，泼了一盆冷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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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等等，他心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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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真的是那么轻松的情况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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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现在其实充满了危险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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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想想看，你上条当麻是因为什么原因被关在这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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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不会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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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原本想否定，但这时脚步声停止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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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哔哔的哨音也消失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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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接着，传来某处的门打开的声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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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里是「墙壁」区域。其他的乘客看不到这里发生的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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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接着听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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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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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想挨刀子就给我进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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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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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说的是法语，上条听不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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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过男人嘶哑的声音，怎么听都不像服务业的人会有的口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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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开什么玩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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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上条本想大喊一声撞向门板，可是如果随意弄出声响，却不能确实把门撞破，最后只会刺激到犯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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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门虽然不是金属制的，可也不像用身体撞就能撞开。门上的电子锁，也不是光用铁丝就能撬开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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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时门外又有动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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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恐吓的人与遭到恐吓的人，好像进入了别的小房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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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可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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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环视了一下周围，看到运送飞机餐的铝制手推车。外形像是方形的婴儿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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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租暴地抓住手推车的把手，对准门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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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现在没空考虑什么赔偿问题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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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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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放声大喊，不顾一切向前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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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手推车猛然撞上房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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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铿啷一声发出巨响，铝制的手推车的前端全撞歪了，不过房门也不是毫发无伤。门锁弹开，门像是被踹开一样敞开着。上条趁势一口气推着损坏的手推车往通道上冲出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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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上条放开手推车，看了看四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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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墙壁」区域有好几个小房间，现在只有一扇门关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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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握住门把，一口气推开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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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里面是放着清洁用具的房间。狭小的空间里有几支拖把和塑料制的水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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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他在那里看到了熟悉的面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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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是茵蒂克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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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正仰躺在地，一个陌生男人跨坐在她身上，男人双手拿着房间里找出来的橡皮软管，勒住茵蒂克丝纤细的脖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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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他在干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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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上条的双手比头脑先采取行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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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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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他一把抓住勒着茵蒂克丝脖子的男人，可能是太专注于眼前，使得男人在衣领被上条揪住之前，完全没注意到自己即将遭遇的危险。</p>
|
||
<p>上条抓住男人的西装，顺势转动身体。</p>
|
||
<p>男人的身体受到离心力作用，被上条一把甩出清洁用具室。男人没有摔在地上，而是直接狠狠地撞上墙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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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传出一声轰隆巨响。</p>
|
||
<p>男人肺里的空气被猛然挤压出来。全身无力地滑落地板。</p>
|
||
<p>上条视而不见。</p>
|
||
<p>这时，上条喉咙里发出自己都不明所以的大吼，他顺势抬起脚，瞄准男人的胸口，好像要把男人的肋骨完全踩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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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这次被他躲掉了。</p>
|
||
<p>男人移动身体，往旁边滚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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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不知是否因为原油价格高涨，航空公司为了减轻飞机重量，客舱内壁做得很薄。上条一脚踢进了墙面之中。</p>
|
||
<p>男人对着上条用力一挥。</p>
|
||
<p>上条顿时感到，小腿肚上传来一阵暖流。</p>
|
||
<p>仔细一看，男人手里拿着可以瞒过金属探测器，以动物骨头削制成的匕首。</p>
|
||
<p>「……」</p>
|
||
<p>上条没有用拳头。</p>
|
||
<p>他从倒在通道上那台损坏的手推车上，抽下了用来控制方向的铝棒制把手。</p>
|
||
<p>用把手痛殴对方，下场一定很惨，但是上条却不在意。</p>
|
||
<p>男人看到拿着钝器的上条，一步一步地往后退。</p>
|
||
<p>这时，传来了慌张的脚步声。</p>
|
||
<p>他们发现恐怖分子了……其实是上条撞门时发出的巨响惊动了空服员。</p>
|
||
<p>这时，男人决定了策略。</p>
|
||
<p>他把小刀收回怀里，从旁边的楼梯跑去其他楼层。上条犹豫了一下要不要去追，最后还是回到清洁用具室查的茵蒂克丝身旁。</p>
|
||
<p>「茵蒂克丝！」</p>
|
||
<p>他在女孩的耳边大喊，茵蒂克丝轻轻动了动身体。她虽然脖子上留下不少淤痕，不过没有生命危险。</p>
|
||
<p>她的樱桃小口微微地动了一下。</p>
|
||
<p>「什么？迫降……稳定装置？」</p>
|
||
<p>他从茵蒂克丝嘴里听到了陌生的单词。</p>
|
||
<p>那不像是茵蒂克丝这种机械白痴会说的话。</p>
|
||
<p>这时，救兵终于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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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来的是空服员和魁梧的男人……也就是这架客机的机长。看来他以找出机内的恐怖分子为优先，把操纵杆交给了其他副驾驶。</p>
|
||
<p>他看到飞机餐加热间的门板被破坏，显得有些不悦，但看到倒在地上的茵蒂克丝和上条小腿肚上的伤痕后，发现了事情的严重性。</p>
|
||
<p>上条说明过情况之后，向机长问道：</p>
|
||
<p>「迫降稳定装置是什么？有可能是茵蒂克丝从犯人那里听来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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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你知道机身着陆吗？」</p>
|
||
<p>机长缓缓吐了口气，回答上条的问题。</p>
|
||
<p>「你应该偶尔会在电视上看到。就是当机轮卡住却不得不着陆的时候，机身在跑道上摩擦，造成火花四溅的情形。你知道那样为什么危险？」</p>
|
||
<p>「我想……可能是火花会引燃燃料槽。」</p>
|
||
<p>「客机的燃料槽都在左右主翼中。通常就算机身摩擦地面，也不会引燃燃料槽。」</p>
|
||
<p>「那——」</p>
|
||
<p>「是引擎。挂在主翼下面的引擎。天空客车365型的设计，在机身着陆时引擎不会与地面接触，可是强烈的震动依旧会传到引擎内。运转中的引擎，使得原本就易燃的航空燃料与空气发生反应，变成像颗炸弹一样。如果这时传来不稳定的震动，就可能一口气引爆。若是引擎火焰沿着燃料管烧到主翼的燃料槽，瞬间就会大爆炸。」</p>
|
||
<p>机长慢慢地对消化不了太多信息的上条解释：</p>
|
||
<p>「所以，天空客车365装有迫降稳定装置。感应器会自动检测出机身着陆时的冲击，自动停止所有引擎，封闭燃料管来阻止引擎和油箱着火，然后就让机体顺着惯性力量在跑道上滑行，慢慢减速……」</p>
|
||
<p>「让所有引擎自动停止……？」</p>
|
||
<p>上条把心中那股不祥的预感直接说了出来。</p>
|
||
<p>「那么，如果那装置现在不小心启动了……？」</p>
|
||
<p>听到这句话，所有人顿时陷入沉默。</p>
|
||
<p>机长发出低吟，接着往下说：</p>
|
||
<p>「……事情我大致明白了，还有你朋友受伤的事。很遗憾我们没帮上忙。」</p>
|
||
<p>「你明白个屁……」上条喃喃说道。</p>
|
||
<p>机长并没发觉，继续说下去：</p>
|
||
<p>「还好伤得不重。不过现在除了空服员外，连乘客都受到伤害，这件事绝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否则五百多名乘客会因为『安全』问题而陷入恐慌。」</p>
|
||
<p>他冷静的口气，反而让人越听越心烦。</p>
|
||
<p>明明事不关己，却硬要帮别人做出决定的这种态度，上条非常看不顺眼。</p>
|
||
<p>「虽然对你们很抱歉，不过，我还是先要把你们隔离。我有为乘客性命负责的义务。为此若有必要，我什么都会——」</p>
|
||
<p>上条回过神来时，发现右手已经有了动作。</p>
|
||
<p>他举起手之后，才想到自己手上还握着铝棒。</p>
|
||
<p>不过上条并没有因此停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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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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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铿！的一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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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机长的身体猛然向后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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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
|
||
<p>「……你开什么玩笑！」</p>
|
||
<p>上条低声说道。</p>
|
||
<p>「什么叫背负乘客的性命！我就是乖乖听了你的话，才会搞成这样！你知道现在是什么状况吗！只知道大放厥词，做错事就不会反省一下吗！」</p>
|
||
<p>「唔！」</p>
|
||
<p>上条用棒子顶住按着鼻子，欲言又止的机长。</p>
|
||
<p>「我的朋友受到伤害了！还说什么背负着五百条人命，结果还不是漏掉了犯人！只知用文件上的名单来区分别人，我跟你这种因为工作规定，才会保护别人的家伙不一样！我有权利痛扁那个混蛋，你们要怎么做我管不着！但我也有自己的做法！」</p>
|
||
<p>上条看了看身材火辣的金发空服员正照料着茵蒂克丝，然后扔掉了手中的钝器。</p>
|
||
<p>（……可恶！要是我小心点，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p>
|
||
<p>然后他跑向西装男子消失的楼梯。</p>
|
||
<p>「……那个混账王八蛋！我要把你打得半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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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充满暴力的语气，不再是平时的上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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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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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
|
||
<p>样子异于平常的不只是上条。</p>
|
||
<p>「……好痛。」</p>
|
||
<p>突然遭钝器殴打的机长低声说道。他用手指摸了摸被打到的鼻子确认伤势。</p>
|
||
<p>看着上条消失的方向，他慢慢地把手伸向墙壁，拿下挂在墙上的麦克风，并指示空服员让乘客都系好安全带，然后直接对驾驶舱里下达指令。</p>
|
||
<p>机长调到只有驾驶舱才能听到的频道，低声说道：</p>
|
||
<p>「华许……」</p>
|
||
<p>这是他手下两名副驾驶其中一人的名字。</p>
|
||
<p>「把飞机交给里奇蒙操纵就行。对，没错。紧急状态。你把箱子打开，把<ruby>弓箭<rt>archery</rt></ruby>拿过来。」</p>
|
||
<p>身材火辣的金发空服员，听到机长的话露出震惊的表情。</p>
|
||
<p>「弓箭」是避免被人夺走操纵权，而配置在驾驶室，也是这架天空客车365上唯一的「武器」。考虑到日本的枪刃法，就分类上来说是「十字弓」的一种，但实际上却不具有一般弓箭的结构。只要扣动扳机，就可以借由压缩氢气，将全长约四十厘米的金属箭发射出去，几乎是可以媲美猎枪的「武器」。</p>
|
||
<p>看到空服员楞住的视线，机长哼了一声。</p>
|
||
<p>「……那家伙不会听命于任何人，还对我这个机长动手。可以把他视为危险人物。简直像是又多了一个恐怖分子。像他这种不知道会怎么乱来的人，可不能放着不管。」</p>
|
||
<p>机长的声音，让听者都感到害怕。</p>
|
||
<p>「弓箭」马上就送到机长手中了。</p>
|
||
<h2 id="toc_13">13</h2>
|
||
<p>上条经过楼梯来到了别的楼层，转头看了看四周。日落后的机内有柔和的照明，不过他所在的「墙壁」区域却有些昏暗。</p>
|
||
<p>穿西装的男人不在。</p>
|
||
<p>面前是商务舱，后面是经济舱。</p>
|
||
<p>座位上，有的乘客正在看报纸，有的戴着连接在机位上的耳机，也有人正在操作座椅上的小屏幕。宽广的空间中，每个人都在各自打发时间。</p>
|
||
<p>（……在哪边？他跑哪儿去了？）</p>
|
||
<p>上条决定先离开「墙壁」区域，往身后的经济舱移动。他虽然还记得犯人的相貌，但是座位上的每个人都是差不多的表情，就好像看着迷彩一样令人眼花撩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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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上条并没有茵蒂克丝那样的完全记忆能力。</p>
|
||
<p>好不容易看见犯人的脸，再这样下去，只怕对那个人的印象反而会混乱了。</p>
|
||
<p>（如果他明显表现出不安的模样，很快就能找到了，只可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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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上条吼了一声，突然停止动作。</p>
|
||
<p>犯人应该正在和英国交涉，要求破坏主库存记录器。反之，在交涉结果确定之前，如果发生什么大意外，就能造成他的困扰啊。</p>
|
||
<p>比如说：</p>
|
||
<p>客机面临即将坠机的紧急情况。</p>
|
||
<p>（原来如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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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上条点点头，再次回到「墙壁」区域。</p>
|
||
<p>（找到让他坐立不安的办法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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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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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
|
||
<p>哔哔哔哔！刺耳的警报音传进男人耳里。</p>
|
||
<p>其实他逃走的方向正好和上条相反——他回到自己位于商务舱的座位，不动声色地坐回位子上。客机里无处可逃。要逃过追兵的眼睛，最有效率的方法就是「混入其他乘客之中」。</p>
|
||
<p>这时，响起了贯穿心脏的电子音。</p>
|
||
<p>听起来像是紧急铃声，所有座位自动弹出透明的氧气罩。所有乘客看到这情况一瞬间吓傻了，随即就好像身上着火似的开始骚动。</p>
|
||
<p>（怎么了，喂！怎么了，这是怎么回事？）</p>
|
||
<p>男人抓住座位把手，向四周望去。</p>
|
||
<p>（氧气罩掉下来，表示飞机有什么危急情况……？但是我还没有放出「必要的程序」。我确定自己还没碰到天空客车365的迫降稳定装置啊！）</p>
|
||
<p>这期间，尖锐刺耳的警报声响个不停。</p>
|
||
<p>不知是否身边乘客出现骚动的关系，男人产生了错觉，觉得机身似乎有点摇晃。</p>
|
||
<p>万一——</p>
|
||
<p>要是真的因为某些异常，导致飞机失控该怎么办……？</p>
|
||
<p>（那就糟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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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男人……不，他所属的恐怖组织，目的是破坏英国四大航空公司的主库存记录器。现在英国方面还没有答复。如果在这种情况下，天空客车365发生与组织计划完全无关的坠机意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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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这下子就无法破坏主库存记录器了。</p>
|
||
<p>不，如果被归类为「单纯的航空事故」，恐怖活动也将被当成没发生过。</p>
|
||
<p>（糟糕、糟糕、糟糕！可恶，我得想个办法！）</p>
|
||
<p>男人从座位上站起。</p>
|
||
<p>必须改变现在的局势，可是却没有具体的方法。</p>
|
||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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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
|
||
<p>另一方面，机长也正焦躁不安。</p>
|
||
<p>拿着天空客车365中唯一的射击武器「弓箭」的机长，板起脸孔听着尖锐的警报声，然后抓起墙上的麦克风。</p>
|
||
<p>麦克风的声音，只有驾驶舱听得见。</p>
|
||
<p>「现在是怎么回事！混蛋，你该不会把高度降低了吧？」</p>
|
||
<p>『没、没有。机体很稳定。这不是计算机发出的自动警报。有人打开机内的手动警报器开关了。』</p>
|
||
<p>「混蛋！该死的恐怖分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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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机长拿着「弓箭」大吼。这对他而言，别说是真正的恐怖分子，就连上条当麻在他眼里，也不再算是一般乘客了。</p>
|
||
<p>「如果你们继续在我的飞机上胡作非为，我也有我的对策……喂，里奇蒙！快把警报声关掉！既然知道计算机没问题，不会马上放出自动广播吗！告诉乘客刚才是误放警报，飞机没有任何问题！」</p>
|
||
<p>机长用最大音量吼完后，把麦克风往地板上一摔，双手重新拿好「弓箭」。那个东方人走楼梯到其他楼层去了。不过就算天空客车365再宽敞，终究是架客机，用地毯式搜索很快就能找到他。</p>
|
||
<p>「可恶。那个混蛋，就算打断你的手脚，也要阻止你继续行动。」</p>
|
||
<p>机长撂下狠话，正要走上楼梯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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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丢在地上的麦克风兼小型喇叭，突然传出了副驾驶焦急的声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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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机、机长！紧急状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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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本来这种麦克风是戴在头上使用的。然而可以从躺在地上的麦克风听到声音，表示副驾驶已经着急到不在意他人眼光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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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怎么了？他们又干了什么好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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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不知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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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副驾驶大声回应机长的吼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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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总、总之，请你快回驾驶舱！我一个人应付不来……可恶！到底是怎么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燃料表！燃料减少的速度太不寻常！我认为是燃料槽的外壁破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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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会吧……」</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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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机长感到腹部附近，有一股令人发寒的紧张感逐渐扩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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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光是按下机内的警报器，不可能造成这种变化。难道是迫降稳定装置出了什么问题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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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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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机长双手抱着如果对方手无寸铁，只要一箭就能将之射杀的「弓箭」，还在考虑是要先去追恐怖分子，还是先回驾驶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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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机长，请下达指示！再这样下去撑不到机场的！最坏的情况下，有可能要进行迫降到公路上的准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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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该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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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副驾驶的话让机长做出决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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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并没有走上陡峭的楼梯，而是和送「弓箭」过来的其中一名副驾驶，两人一起全速赶回驾驶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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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2 id="toc_14">14</h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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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伦敦的兰贝斯区，有一座名叫圣乔治大教堂的教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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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圣乔治是个有名的各字，有相当多学校、医院、公园和教堂等各种设施，都叫这个名字。名叫圣乔治大教堂的教堂在伦敦也有好几座。这座教堂正是其中之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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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晚上的教会，原本应该在摇曳的烛光和彩绘玻璃染色的月光下，呈现出冷峻庄严的气氛，但是今天却完全不同。科学阵营的据点，学园都市的合作机关提供了各式各样的监视器，摆在传道讲台和长椅上，地上摆着箱形的通信机器，缆线散落满地。液晶屏幕和信号灯的光芒，扰乱了夜晚教会映照出的柔和黑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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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许多修女因为不知如何操纵眼前这些不熟悉的机器，显得有些困惑，但是却有两个人悠闲地坐在椅子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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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一是「清教派」的领袖——<ruby>最高主教<rt>Archbishop</rt></ruby>萝拉·斯图亚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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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另一个是「骑士派」的领袖——<ruby>骑士团长<rt>Knight Leader</rt></ruby>。</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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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相对于萝拉一派轻松的表情，他看起来相当严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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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结果『王室派』的领袖还没到啊？若是三个派系无法齐聚，该如何商讨协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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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以女王陛下为首，『王室派』的成员已经掌握了警察、议会和各相关机构，并已经竭尽全力采取适当的行动。因此没有闲暇来这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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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听到这些话，萝拉叹了口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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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英国的三大派系，明显地在以力量相互牵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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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王室派」指挥「骑士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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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骑士派」监督「清教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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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清教派」影响「王室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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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因此，只有各自派出代表出席会议时，才能进行对等的发言……「王室派」不在场，对「清教派」的萝拉而言相当尴尬。萝拉甚至不怀好意地怀疑，<ruby>英国女王<rt>那个女人</rt></ruby>该不会是故意逃走了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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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uby>骑士团长<rt>Knight Leader</rt></ruby>没有发觉萝拉的心思，诚恳地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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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对了，<b>你们设下的幻术</b>，似乎开始出现效果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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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哼。的确，要想从远方完全操纵劫持堪称科学结晶的客机，的确是非常困难，不过在其中一个仪表上制造幻影鱼目混珠，却非常简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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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也就是说，你们在驾驶舱的燃料表上动了手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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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在说话的同时，骑士围长将目光投向设置在大圣堂里的电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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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好几台液晶屏幕和仪表板包围住两张椅子。形式和天空客车365的驾驶舱一样，这是训练用的模拟机。幻术正是以此为根据来确定「目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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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现在那边应该陷入骚动了吧。因为燃料表急速锐减，只能让人想到是燃料槽破了一个洞。他们一定认定飞机飞不到机场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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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们想借此让他们迫降在建筑物稀少的乡间公路上，不让他们到机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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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uby>骑士团长<rt>Knight Leader</rt></ruby>神情不悦地动了动眉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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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根据报告，恐怖分子并不打算马上让飞机坠毁。可是，我们还不清楚他们口中的『客机的缺陷』。迫降的难度太高。届时如果受到妨碍，事态可是会一发不可收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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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哦？那你认为在城市、住宅区、国际机场的跑道，或是管制大楼这些地方爆炸比较好？最糟的情况下，可能会出现超过乘客好几倍的伤亡人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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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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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uby>骑士团长<rt>Knight Leader</rt></ruby>沉默不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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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萝拉抓住附近一个拿着报告的修女问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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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可以让飞机迫降的道路在哪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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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应该会选从伦敦往苏格兰之间的直线公路中，肯德尔至卡莱尔之间的路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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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萝拉听完报告后，发出一声弹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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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uby>骑士团长<rt>Knight Leader</rt></ruby>皱起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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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是什么暗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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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封锁该公路，并阻断所有通往该处的联络道路。再来，准备制伏恐怖分子所用的装备。『骑士派』就使用狙击用的『罗宾汉』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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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区区一名宗教策士，居然妄想指挥守护国家的骑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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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可是借花献佛哦。根据报告，这次的恐怖分子不是魔法师，也没有携带枪和炸弹之类的武器。只要飞机成功着陆，谅他也无法控制超过五百名的乘客和机组人员。我可是好心把最适合用来累积经验值的小喽啰地位让给你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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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无聊。」<ruby>骑士团长<rt>Knight Leader</rt></ruby>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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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这么急着处理是无所谓，但万一客机在空中解体，你打算怎么处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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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要是那样，得先回收机上的禁书目录。反正，我们还有逮捕搭包机逃走的丽多薇雅·罗伦婕蒂当时所运用的术式。假使飞机在空中爆炸，要在地上接住<b>一个人</b>还是没问题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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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说句真心话，你的寿命肯定不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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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2 id="toc_15">15</h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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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男人感受到机身大幅倾斜震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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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机头朝下——也就是飞机正在急速下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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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迫降？糟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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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男人的目的是破坏主库存记录器。如果在英国方面决定是否接受要求之前飞机就迫降了，「谈判」就不可能继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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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然后，依照传统「在机场外着陆的飞机」总是会被警察机关包围，最后变成困兽之斗。现在飞机窗户和机壁做得更薄的原因，据说是除了解决原油价格上涨的问题而减轻重量外，另一个原因是为了用大型步枪狙击时，能精确地命中目标。</p>
|
||
<p>英国的机场和公路，跟敌人阵营没有两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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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迫降在那种地方，就没有活路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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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可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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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男人全力奔驰。在商务舱前方……他本想跑过头等舱，直接冲进驾驶舱里，但是途中就停了下来。就反恐对策的一环而论，驾驶舱的舱门是机上最坚固的部位。没有相关的对策，是无法轻易打开的。</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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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在男人游移不定的期间，机身高度还在不断下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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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男人感到一阵搭电梯时常有的奇妙漂浮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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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怎么办，不快想点办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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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男人自言自语着，冲进了商务舱和头等舱之间的「墙壁」区域。这里和其他「墙壁」区域一样，墙上挂着空服员专用的麦克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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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男人取下麦克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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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用颤抖的手调节频道，调到直通驾驶舱的频道后，以法语大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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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停止迫降！否则我立刻让飞机坠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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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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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听到对方倒抽了一口气的声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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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对于突如其来的恐吓，似乎不知道怎么反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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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男人毫不在乎，继续喊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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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掌握了这架天空客车365的构造缺陷，随时可以让飞机坠毁！不想害死这五百多人，就马上让飞机飞回原本的高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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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完全是虚张声势，实际上经济舱的那个座位已经没用了，而备用计划，则因为货舱的舱门打不开也无能为力。男人毫不犹豫撒了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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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不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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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但是，听了他虚张声势的威胁，对方的回答却与他预期中不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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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虽然声音很紧张，不过很有条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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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不知道什么原因，燃料表上的数字正在迅速减少。有可能是燃料外泄了。再适样下去，撑不到爱丁堡机场。要折回伦敦的机场也不可能！不仅如此，如果不小心引燃了燃料，引擎可能会爆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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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那种事根本无所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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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飞机是否爆炸，与男人无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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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对他来说最重要的，是这次事件必须要以恐怖攻击之名华丽地落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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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混蛋！我要杀了你！听好，三分钟。三分钟之内要是不飞回原来的高度，我就一一杀掉机上的乘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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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你明白现在的状况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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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对方响应的声音，听起来几乎像尖叫，但男人用更错乱的声音吼了回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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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才搞不清楚状况！乘客的性命全都掌握在我手中！反正有五百个人质，就算杀死一半，我也还有足够的人质当筹码，你别忘了这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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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男人说完自己想说的话后，像是要敲碎麦克风般，把麦克风挂回墙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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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然后他慢慢地滑坐在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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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把手伸进怀里，握住动物骨头削成的匕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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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高度会拉高，还是下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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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男人的牙齿忍不住打颤，随即转而关注机身的倾斜程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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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2 id="toc_16">16</h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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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圣乔治大教堂的一角，<ruby>最高主教<rt>Archbishop</rt></ruby>萝拉·斯图亚特皱着眉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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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奇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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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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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回应她的是<ruby>骑士团长<rt>Knight Leader</rt></ruby>。</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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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萝拉看的不是屏幕，而是一旁的白板。上面贴着一张英国地图和几块圆形磁铁，磁铁自行在地图上移动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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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架客机把高度拉起来了。看来是打算取消迫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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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下令解除幻术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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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没有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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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萝拉自言自语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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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在飞机迫降公路之前，我是不可能解除幻术的。可是施加在那架客机上的远距离幻术居然会失效。太奇怪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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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uby>最高主教<rt>Archbishop</rt></ruby>！有紧急状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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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清教派」的小修女跑了过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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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刚才已经确认苏格兰地区对我们放出大规模的干扰了。我们的幻术被第三者封住了！这么一来，燃料表的显示数据应该已经恢复正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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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你说……干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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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萝拉第一次因不快而皱起眉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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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是谁？有什么目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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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当然，这里说的是魔法方面的「干扰」。不过劫机的恐怖分子早已证实是「纯粹的犯罪者」，与魔法无关。应该不可能有魔法师协助犯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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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再加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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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苏格兰地区……偏偏是从国内放出的干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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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uby>骑士团长<rt>Knight Leader</rt></ruby>的表情变化，比萝拉还要明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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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那是愤怒的表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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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不知是法国魔法师趁机混了进来，还是有英国的魔法结社当内鬼。不过这可是你的失态，<ruby>最高主教<rt>Archbishop</rt></ruby>。正是为了避免这种事故，防范未然，才将英国清教全权授与你处理的！」</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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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知道。」</p>
|
||
<p>虽然萝拉·斯图亚特面无表情，但她内心情感正在激烈翻腾。她的口气带着某着感情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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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这次事件是不好大喜功的小混混干的，背后另有幕后黑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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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萝拉弹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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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在她正后方，无声无息地出现了橙色的光点。那是香烟前端的火光。萝拉对嘴角叼着烟的魔法师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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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为了安全起见，你先去处理天空客车365的事。你需要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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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想想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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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红发的神父吐出烟雾，静静地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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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就给我一架运输机吧。可以请专司武力的『骑士派』代我联络空军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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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mg alt="图片" class="fit" src="../Images/p3.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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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2 id="toc_17">17</h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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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男人抬起头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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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机身的倾斜改变了。与刚刚相反，现在机头朝上飞行。</p>
|
||
<p>高度再次攀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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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逃过一劫，不用迫降了吗……？）</p>
|
||
<p>男人气喘吁吁地环顾四周。</p>
|
||
<p>大概是驾驶舱做了什么，刺耳的警报声已经停止。自动广播正用各国语言播放「刚才是误发警报，请不要担心」的内容。</p>
|
||
<p>（总算……得救了。）</p>
|
||
<p>男人坐在商务舱与头等舱之间的「墙壁」区域地上，好不容易松了一口气。虽然恐怖计划几乎无从进展，但还没有造成决定性的「失败」。只要找出打开货舱舱门的方法，还有挽回的余地。</p>
|
||
<p>突然，</p>
|
||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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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原来你在这里。」</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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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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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男人大吃一惊，看着声音传来的方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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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刺猬头的东方人，正站在商务舱那边的入口。</p>
|
||
<br/>
|
||
<br/>
|
||
<p>上条当麻其实并不太了解情况。</p>
|
||
<p>紧急警报的确是他按下的，不过之后客机高度突然下降就不关他的事了。他猜想，应该是机长他们做了什么。</p>
|
||
<p>总之，在机内引起相当程度的混乱，让犯人坐立不安的上条，四处寻找男人，看他是否会采取什么不寻常的行动。</p>
|
||
<p>然后他找到了。</p>
|
||
<p>就在商务舱和头等舱之间的「墙壁」区域。</p>
|
||
<p>那男人正在抓着墙上的麦克风，对驾驶舱怒吼。</p>
|
||
<p>「……」</p>
|
||
<p>男人呆望着上条几秒钟。</p>
|
||
<p>然后将手伸入怀中。</p>
|
||
<p>里面大概放着那把动物骨头削成的匕首。</p>
|
||
<p>那把利刃上头仔细削出角度，锋利程度足以切断动脉、刺穿内脏，连金属采测器都无法发现。</p>
|
||
<p>正因如此，上条趁男人从怀里抽出之前先发制人。</p>
|
||
<p>他猛然冲进男人跟前，以手掌用力按住男人为了拔刀而弯曲的手肘。</p>
|
||
<p>男人看到手臂被推向自己，身体瞬间僵硬。</p>
|
||
<p>上条也不管男人懂不懂日文，紧靠着男人说道：</p>
|
||
<p>「你想被自己的刀刺穿肚子吗？」</p>
|
||
<p>「？！」</p>
|
||
<p>男人头冒冷汗，大动作转身打算甩开上条的手。但是上条在男人动手前，将头向后一仰，然后狠狠地撞上男人的头。</p>
|
||
<p>铿的一声，发出极大的声响。</p>
|
||
<p>男人脚步不稳。</p>
|
||
<p>上条立刻拉近距离，猛烈地用膝盖撞击对方。</p>
|
||
<p>男人被直接击中腹部，身体弹起，然后滚倒在地，上条正打算乘胜追击时，</p>
|
||
<p>「……」</p>
|
||
<p>男人又把手伸进西装怀中。</p>
|
||
<p>他笑着用法语说道：</p>
|
||
<p>「这下你没话说了吧？」</p>
|
||
<p>上条听不懂法文，不过却能理解那是宣告胜利的台词。</p>
|
||
<p>男人猛然拔出刀，对着停下动作的上条。</p>
|
||
<p>不管怎么想，空手对上刀刃，都是手持刀刃的人比较有利。如果真的得决一死战，在最糟的情况下对方只会挨拳头，上条却会被捅死。</p>
|
||
<br/>
|
||
<p>……本来应该是这样的。</p>
|
||
<p>可是现在那把动物骨头削成的匕首，被上条的膝盖撞击，已经从根部断掉了。</p>
|
||
<br/>
|
||
<p>「……真的假的？」</p>
|
||
<p>男人心有不甘地，盯着只剩下刀柄的刀。</p>
|
||
<p>然后他抬起头来。</p>
|
||
<p>上条紧紧握着有加岩石坚硬的拳头慢慢逼近。</p>
|
||
<p>他说了一句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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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也不管对方听不听得懂，他用日语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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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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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下你没话说了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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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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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挥拳的声音持续了好一阵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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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对上条当麻而言很难得，他并没有只挥一拳就放过男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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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2 id="toc_18">18</h2>
|
||
<p>商务舱与头等舱之间的「墙壁」区域里有间小房间，恐怖分子被上条绑住双手，滚倒在地上。</p>
|
||
<p>燃料表上的数值急速减少，看来是机长等人的误判，现在似乎已经没问题了（虽说如此，满腔怒火的机长好像也不想和上条说些什么，情况是从身材火辣的金发空服员那里听来的）。现在已经停止迫降，恢复高度，依照原本的预定行程飞向爱丁堡机场。</p>
|
||
<p>上条本来很担心被男人勒伤脖子的茵蒂克丝，可是她本人却已经在大吵大闹：</p>
|
||
<p>「Beef or fish,Beef or fish!既然问题解决了，现在应该可以吃飞机餐了吧！」</p>
|
||
<p>「……茵蒂克丝啊，你刚刚才被人用刀抵着，脖子都被勒出瘀血来了，现在居然可以若无其事地说出这种话？」</p>
|
||
<p>看来事情顺利落幕了。</p>
|
||
<p>但是，</p>
|
||
<p>「……」</p>
|
||
<p>「怎么了，当麻？」</p>
|
||
<p>有点不对劲。就像一片一片拼着拼图，却在即将完成前发现少了一片，感觉非常不自然。</p>
|
||
<p>「对了，那家伙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搞恐怖活动？」</p>
|
||
<p>「可能因为他们是反英组织，所以想在英国上空引发问题吧？」</p>
|
||
<p>空服员小姐一脸惊讶。看来她不希望乘客上条再继续采取任何行动。不过上条还是怀疑地偏着头说道：</p>
|
||
<p>「可是我觉得那家伙，似乎很怕飞机会迫降在英国国内，还有超过最后时限就非得中断交涉的状况……要是早点行动，无论『交涉时间』或最后时限都能更从容不迫了。这么一来，只要『犯人不断采取行动』，说不定就能让英国方面动摇了吧？」</p>
|
||
<p>「反正已经没有恐怖分子了，你没必要再操心这些事吧？」</p>
|
||
<p>「最重要的是Beef or fish!」茵蒂克丝大叫。空服员小姐看了也安心地露出笑容。</p>
|
||
<p>（是我想太多了吗……？就算他速战速决动手劫机，也有可能因为驾驶员从中作梗，而强行在航路上的某国机场着陆。可是……）</p>
|
||
<p>上条慢慢地边走边思考。</p>
|
||
<p>（假设，真有什么必要非得在这个时机进行劫机，那又是基于什么理由？如果只是希望英国的航空公司，照恐吓信上的要求破坏主库存记录器，也没必要在英国上空引发问题。无论飞机最后坠毁在哪里，「飞向英国的航班遭到攻击」这项事实是不会改变的。）</p>
|
||
<p>更何况恐怖分子也不是想到什么就做什么的人。他们甚至小心到先在其他飞机上做过测试，让引擎停机十五秒，以确定迫降稳定装置是否能发挥功效。</p>
|
||
<p>他们的计划应该经过一次又一次的模拟，为了能够对应所有可能发生的状况，重复修正过好几次。如此缜密的计划，会「因为迫降稳定装置无法使用，所以计划取消」，然后宣告结束？</p>
|
||
<p>应该还有别的。</p>
|
||
<p>没有保险用的备用计划吗？</p>
|
||
<p>（……将近十小时的飞行时间，他却特地选择最后一小时来行动的理由。）</p>
|
||
<p>要说这段期间有什么特别的事发生……</p>
|
||
<p>（对了，途中停在巴黎机场，补给追加的物资！）</p>
|
||
<p>上条呆站在原地。</p>
|
||
<p>他对搞不清状况的茵蒂克丝和空服员小姐说道：</p>
|
||
<p>「……还有！」</p>
|
||
<p>「？」</p>
|
||
<p>「货场！那家伙是在等待巴黎的货物送进飞机之后，才开始恐怖活动的。理由是，他在等混在货物里进入天空客车365的同伙！」</p>
|
||
<p>上条的话，让茵蒂克丝和空服员大吃一惊。</p>
|
||
<p>「若以普通乘客身份登机，无法将武器带进来。所以他的同伙躲在集装箱里，以混进这架飞机。如果原定的第一计划发生问题无法实行，就只能从外面打开的货舱舱门开启，进行第二计划。」</p>
|
||
<p>「将近九小时的飞行时间，他完全没有任何攻击，就是为了在法国与同伙会合……？所以在集装箱全搬入货舱之后，他才会开始行动？」</p>
|
||
<p>「如果真是这样，接下来情况可能会更糟糕。」</p>
|
||
<p>上条用鞋底敲着地板说：</p>
|
||
<p>「他的同伴躲过一般检查躲进了货舱，一定没有搜过身。货舱里的敌人很可能持有枪械炸弹等武器。如果他知道计划失败，搞不好会拉大家一起陪葬。」</p>
|
||
<p>大型客机在一万米高的高空中航行，上头的空气非常稀薄。人类几乎无法在这里呼吸。所以客机中以人工调整气压，好让人类感到舒适。飞机机舱就好像充满空气的气球。</p>
|
||
<p>手枪可以轻易地在如同气球般的客机机身开个小洞。这么一来就玩完了。飞机中的空气会一下涌向机外，结果是小洞会从内侧被掀开，最后导致飞机支离破碎。</p>
|
||
<p>「……货舱的入口只有那里吗？」</p>
|
||
<p>「咦？对。需要副驾驶等级以上的钥匙卡才能开门。」</p>
|
||
<p>可能因为货舱不是她专责的部分，空姐回答时显得有些不安。</p>
|
||
<p>「钥匙卡啊……想要获得那个机长的协助，恐怕有些困难啊。」</p>
|
||
<p>机长还持有「弓箭」这个武器，不过他应该也不会出借。上条虽然打倒了恐怖分子恢复了名誉，但是恐怕无法修复私人感情。</p>
|
||
<p>这时，空服员小姐说道：</p>
|
||
<p>「……找机长可能很困难。不过找副驾驶，说不定借得到钥匙卡。」</p>
|
||
<p>「……是吗？」</p>
|
||
<p>「不过，『弓箭』我就无能为力了。」</p>
|
||
<p>空服员一脸歉意，不过对上条来说，能打开货舱舱门就值得感谢了。</p>
|
||
<p>「还有，天空客车365的货舱分为三个区块。刚刚在法国送进机内的货物，好像全部集中在中央区块里。」</p>
|
||
<p>这么说，敌人躲在那里的可能性最高。</p>
|
||
<p>可是入口只有一个……</p>
|
||
<p>「门打开的瞬间是最危险的。」</p>
|
||
<p>「可是，没有其他入口……」</p>
|
||
<p>上条询问欲言又止的空服员。</p>
|
||
<p>「对了！通风管道可以用吗？」</p>
|
||
<p>「怎么可能，又不是电影。天空客车365的四方形通风管道，每个边只有三十厘米。虽然不算小，不过空间不足以通过一个人……」</p>
|
||
<p>「不，那样就够了。」</p>
|
||
<p>「？」</p>
|
||
<p>「什么意思，当麻？」</p>
|
||
<p>上条对一脸疑惑的茵蒂克丝和空服员小姐说道：</p>
|
||
<p>「免费茶水区有装咖啡和红茶的桶子吧。把那个拿来。如果冷掉了，就用微波炉或其他工具加热。总之，麻烦越烫越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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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2 id="toc_19">19</h2>
|
||
<p>货舱里排列着好几个方形集装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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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过，和港口货船上的长方形集装箱不同。这种集装箱每边长约两米，呈正立方体，看起来像颗骰子。材质也不是铁，而是更轻巧的铝制品。银色的表面贴着航空公司的标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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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其中有一个集装箱的门打开了。有个男人站着，背靠在打开的集装箱墙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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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艾卡·鲁格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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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穿着巴黎国际机场的工作服，但手里却握着最新型手枪。脚边的提袋里塞满了手榴弹和塑胶炸弹之类的爆裂物。不过，这些东西只有在最糟的情况下才会派上用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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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如果情况允许，还是别动用这些武器的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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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实际上，艾卡一伙人为了实行这次计划，借助数个组织的协助以取得情报和藏身处。但条件是「向这些组织示范如何在无法带枪械的客机上，不用武器成功劫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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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因此，如果利用「迫降稳定装置」这项前所未见的恐怖活动失败，他们将会沦为笑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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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是，原定的第一计划并无成功的迹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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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利用天空客车365来「谈判」的计划恐怕是失败了。英国方面应该不会答应我们的要求，再这样下去，也无法对他们造成打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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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施行第二计划，也就意味着最糟的时刻越来越接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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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时候到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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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昏暗的货舱中，艾卡看了看戴在粗壮手腕上的手表。飞机差不多要抵达机场了，客舱中的同伴穆西却还没有动静。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出了什么差错？不管怎么，看来计划进行得并不顺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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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就算情况再糟，也要让这架飞机坠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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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用炸药就能把舱门炸开，但他不打算做这么麻烦的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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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艾卡决定再等五分钟。如果没有行动，就攻击货舱的墙壁。只要在机身开个洞，接着空气的力量就会自动破坏这架天空客车365。只能弄出这种不上不下的结果，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艾卡一伙人恐怕会沦为笑柄，但总比什么结果都没留下要来得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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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就在这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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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传来沉重的声响。像敲金属板的声音，而且不只一声。接着第二、第三声，不断持续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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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艾卡四处寻找声音的来源，最后目光停在头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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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金属板的声音是从那传来的。天花板上布满了通风管。金属外壁稍微变形了。而且不只一处，看起来正在慢慢移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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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会吧？真的吗……？他们打算偷袭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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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虽然电影里常看到……但是天空客车365的通风管道太狭窄，无法让人类通行，而且管壁太薄了。从唯一的出入口正面闯入，无疑是自杀行为……可是勉强挤进狭窄的管道，使得自己无法动弹，这种行为的愚蠢程度，与直接开门进来无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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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艾卡把枪指向头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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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时管道又发出一阵声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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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慎重地瞄准变形的管道，开了好几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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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砰砰砰！枪声连续响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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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可能是原油价格高昂造成燃料费飘涨的关系，管道外壁非常薄。他轻而易举就打出几个跟指头一样大的小洞，洞口流出了滚烫的液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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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没错，很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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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人类的血液温度也没有这么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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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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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刺痛的感觉，好像被硫酸泼到一样强烈。他光闻香味，便得知浅红色的液体是什么。是红茶。正是冒着蒸气、几乎沸腾的红茶不断流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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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艾卡没有发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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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配合枪声出现的时机打开了门，好隐藏开关门的声音，并且从正面入口冲进货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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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嗨，恐怖分子。你知道热膨胀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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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热膨胀是指可以通过加热物体，以改变其体积大小。举个简单的例子，把热水倒进不锈钢流理台时，流理台会发出声音，就是热膨胀现象。上条为了吸引艾卡注意，把红茶倒进金属管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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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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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艾卡毫不犹豫地，把枪口对准上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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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可是上条立刻像是用水灭火一般，将手中水桶里的液体全往艾卡身上泼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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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桶子里是煮沸的咖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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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被滚烫液体泼了一身是什么感觉，就没必要多说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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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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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艾卡放声惨叫、抱头鼠窜，上条笑着扔掉空水桶。他轻松踢开艾卡松手掉下的手枪。手枪掉进滚烫的咖啡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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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可是艾卡并没有因此停止不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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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发出惨叫并抓住上条的衣领，直接把上条提了起来。上条感到两脚悬空，还来不及害怕就被艾卡一口气摔到地上。轰隆一声，上条感到背后传来的冲击，口中不禁发出呻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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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呜……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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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觉得喘不过气，但将空气咳出来的时间都没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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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艾卡从背后猛然拔出一把小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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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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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直接砍向上条的脸，上条连忙用力转头。耳边响起一声尖锐的声响。砍到地板上的刀好像折断了，但艾卡不在乎，又砍下第二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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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伸手摸向地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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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用手指夹起折断的刀身，刺向跨坐在自己身上的艾卡大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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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顿时传来一声惨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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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艾卡失去平衡滚倒在地，上条连忙滚往反方向，与艾卡拉开距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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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过他马上发现自己的失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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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单膝跪地的艾卡身边，是咖啡形成的水滩。还在冒着热气的水洼中央，躺着刚才被上条踢走的手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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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艾卡毫不犹豫地抓起手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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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手枪的材质各有不同，艾卡这把是不锈钢制的。当然，钢很容易导热。泡在沸水里的手枪，现在应该早已变得像灼热的石头，可是艾卡紧握着枪不放。他脸上只有愤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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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要让……这架飞机坠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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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全身烫伤的艾卡，好像为了响应自己听到的语言般，特地用日语向上条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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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因为欧陆隧道的爆炸，让法国蒙受莫大的损害。所以，他们也要付出相当的代价！继陆路之后，再封住他们的空中交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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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没有证据证明是英国干的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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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周围这些集装箱里，或许有能拿来当武器的东西。可是艾卡不会给上条时间让他打开确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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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再说，岛国英国不可能自己破坏唯一的陆路！那么做只会害到自己。你难道没看到英国现在的处境，可以说是痛苦不堪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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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可不一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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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艾卡紧紧握住灼热的手枪，开口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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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欧陆隧道过去也曾因为军事和政治问题停工。那条隧道虽说是联系英法间最重要的陆路，但有些人不仅不肯承认其功用，还想封锁隧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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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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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们与英国共同管理随道，当做英法之间友好的证明。然而他们却单方面切断了隧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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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的话有什么根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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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谨慎地开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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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件事不论错在英国或法国，你们也没有互相攻击的理由吧！空服员告诉过我，这些集装箱里装了什么。里面是为了无法正常进食的病人制作的流质食品。这些货物是由法国食品公司生产制造，要送过去帮助英国那些病人的！英法之间的关系，不是应该这样才对？凭什么要全世界的人类配合你这些阴谋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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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的确，并非所有英国人民都是坏人，可是哪里都有笨蛋。就算他们混在一般民众里面好了，但我们不打算放过那群笨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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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艾卡说着，扣在手枪扳机上的食指开始慢慢施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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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知是否感觉麻痹了，他脸上好像带着笑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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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反正你只有死路一条。这问题轮不到你来伤脑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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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还能用吗？那把枪刚刚掉进咖啡里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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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现在的手枪就算泡在泥水里三十分钟，拿出来也能马上开火。只是泡个水，子弹不至于无法发射。对枪械不熟悉的日本人，才会有那种幼稚的想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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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说着，艾卡毫不犹豫地扣下扳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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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差点不自觉地闭上眼睛，但好不容易才控制住自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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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然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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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传出「喀锵」一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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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没发生任何事，枪口并没有射出子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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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是因为保险没开。也不是没有子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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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握紧右拳，对着目瞪口呆地不断扣扳机的艾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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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说了一句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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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知道什么是热膨胀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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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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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还等不及艾卡回答，上条就一拳挥了过去，艾卡脸上挨了一记，沉重的痛觉从脸颊扩散至全身。但即使如此他并没有倒下。紧接着上条挥出左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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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和刚才的通风管一样。物体一旦加热，体积就会改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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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左拳一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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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正中头部，艾卡向后仰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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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手枪的零件也一样！浸到滚烫的液体里，总会有一两个小零件会扭曲变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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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紧接着挥出右拳，这次终于将艾卡击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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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吐出了一口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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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枪械的原理就是引燃火药，利用火药爆炸产生的冲击将子弹推出。由于枪支在连续射击一两百发后会持续加热，因此在某种程度上是相当耐热的。可是反过来说，「开枪时也不会变热的部分」就是盲点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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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虽说如此，枪支是否会故障我也不得而知，这样的做法真的是在赌命。不知该说是不幸还是幸运……不，从遇到恐怖分子开始就已经很不幸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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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只要别突然蹦出第三个人，天空客车365的危机看来就算过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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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总算是松了口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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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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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突然传来沙沙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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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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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转头一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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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应该已被打倒的艾卡静静地站起来。他伸手到脚边的背包里翻动，等他缩回手时，手上拿着一颗手榴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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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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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慌忙抓向艾卡的手腕，可是艾卡的动作更快。他带着满面诡异的笑容，将手伸向手榴弹的安全插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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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样下去会爆炸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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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在这么狭窄的空间中，上条根本无处可逃。这手榴弹或许是用来杀人的武器，但它依然能轻易炸坏天空客车365的外壁。如果事情真的演变成那种地步，飞机绝对会坠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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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就在这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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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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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唉，你还是这么外行啊。就是因为你无法痛下杀手，才让身边的人老是遇到危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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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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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听过这个人的声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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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艾卡对这不可思议的情况感到困惑，可是并没有停下动作，他拔开手榴弹的插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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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紧接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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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2 id="toc_20">20</h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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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最先发现异状的，是手握操纵杆的机长，他惊讶地看到雷达上出现了一个异样的小亮点。他将目光移向窗外，不禁大吃一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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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具备隐形功能的巨大黑色运输机，正以极近的距离飞在旁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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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两架飞机相隔不过十米。简直像是要进行空中加油，不过那是小型战机才能完成的特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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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八十米级的两架大型飞机以这种距离飞行，已经不能说是特技表演，而几近自杀行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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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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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走在商务舱的通道的金发性感空服员，吃惊地看着窗外。运输机的后方打开，有东西不断飞出机外。雪花般的纸片飞舞到空中，她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但还是天真地欣赏着眼前这片美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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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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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站在货舱舱门前等待上条的茵蒂克丝被周围的骚动吸引，她转头看向窗外，感到讶异不已。根据头脑中十万三千册魔道书中的知识，她看出那些雪花般的纸片其实是卢恩卡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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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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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同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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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货舱中，艾卡身边的墙壁也发生了变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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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一阵沉重的声响传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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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某种橘色的物体从壁上喷出。那是一把剑，火焰形成的剑贯穿了客机外壁，刺入机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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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炎剑烧焦了艾卡的衣服，却没伤害到他的身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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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然后放出炎剑的元凶，也不管结果好坏，就把炎剑收了回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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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之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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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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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轰隆一声，气流瞬间大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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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货舱里的所有空气，全部涌向艾卡身边的洞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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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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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当然，头一个受害的就是艾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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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艾卡的身体，就像用力摔门一样撞上机壁。他的肚子被吸进机身上的洞。原本应该从内部变得支离破碎的天空客车365，因为艾卡挡住了破洞而免去解体的危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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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然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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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呜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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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肉体承受强大吸力的艾卡嘶声惨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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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被削肉蚀骨，正如字面上形容的意思一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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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瞠目结舌地看着这幅惨烈的景象，接着他听到了火焰魔法师的声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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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再十分钟就到爱丁堡机场了。我想他应该能撑到那时候吧？……真受不了，你好歹也是肩负管理「那孩子」的任务，我希望你至少能表现出这种程度的觉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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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说完，通信般的声音突然消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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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在原地呆站了一会儿，然后发现惨叫着的艾卡还拿着手榴弹。他虽然已经痛不欲生，但还是拼命地想要拔开保险插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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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伸手一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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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手榴弹三两下就滚到远处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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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拍拍失去了最后抵抗手段的艾卡背后，笑着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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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加油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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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2 id="toc_21">21</h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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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幕后黑手看着电视上的新闻报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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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抵达英国北部苏格兰爱丁堡机场的天空客车365，虽然一度遭遇危险，但还是在机上乘客和机上人员的共同努力下化险为夷。幕后黑手看着电视上振奋人心的报道，随即将目光落到资料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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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令他在意的是运输机这个项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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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为了解决事件，英国空军借出了一架运输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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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是雷达反射面积极小，并且采用了学园都市技术的隐形运输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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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不禁叹了口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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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英国这国家玩完了，幕后黑手心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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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连解决这种程度的问题，都要借助学园都市的力量和技术，真让人失望。这种状态真能算得上强国吗？过去英国清教和罗马正教的战争，果然只是幻梦一场……至少不能让那些得借助他人力量，才有办法作战的家伙来掌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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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幕后黑手关掉电视，仔细地整理好资料，静静地想着：——看来，我们只好采取行动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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