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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ml xmlns="http://www.w3.org/1999/xhtml" xmlns:epub="http://www.idpf.org/2007/ops"><head><link href="../Styles/style.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title></title></head><body><h1><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终 章 <br/></span><span class="font08">将混乱更加扩大的人 <br/></span><span class="font06">True_Target_is......</span></div></h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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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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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当麻在医院的病床上醒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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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里是平日熟悉的病房。看样子他现在不在第二十二学区，而是青蛙脸医生所在的第七学区。不知是否因为他是具有事件性的患者，从他每次都被特别送到没有其他患者的个人病房看来，上条其实有点担心，自己是否被当成了麻烦的烫手山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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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哇，你醒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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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说这话的人，是坐在为探病访客准备的铁管椅上的五和。上条试图起身，身体却不听使唤。这跟单纯的严重伤势不同。感觉上有种异样的疲劳感，一点也使不上力。疲劳的感觉贯穿全身。当上条对不习惯的感觉感到疑惑时，五和则是好不容易松口气似的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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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会、会动不了也是难怪。你在需要绝对静养的状况下，偷跑出医院回到战场，而且还对水进行奇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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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从五和那边听到自己击退后方之水，还有民间与天草式双方都没有死者出现这些事，上条却一点真实感也没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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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应该说，实际上他完全不记得自己从医院偷跑出来。途中好像还遇到了美琴，那是否也是一场梦？虽说如此，对于隐藏自己失去记忆这件事的上条面言，他不会跟他人讨论像「没有记忆」或是「有些地方记不清楚」这种事，只能露出暧昧的笑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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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是，你、你真的很厉害呢。水不是『神之右席』跟圣人吗？竟然能打倒这种人……该怎么说，感觉上好像见证了历史性的瞬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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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功劳最大的你在说什么啊？能打败世界上不到二十名的圣人这件事，本身就已经是奇迹了，而且自己人的损失还是零，这根本就像圣诞老公公不小心跌倒，结果天空掉下一大堆礼物的壮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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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五和满脸通红，双手开始在意外丰满的胸前挥动，总之战胜水的天草式成员很了不起，这个结论应该没问题，对魔法界不甚了解的上条，极为轻率地判断眼前的状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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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附带一提，实际上给予后方之水致命一击的，虽然是以五和为关键的「圣人崩坏」，但五和本人对这个事实似乎完全没有自觉。天生迟钝跟谦逊到底哪一种才是罪？不管是哪个，对水而言，只能说他的牺牲实在是太不值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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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对了……今天是星期几？我、我的出席率应该没问题吧？惨了，感觉上这点不好好确认会很麻烦！因为最近发生了一连串的事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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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啊……不、不能起床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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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试图从床上起身的上条。与用双手抓着他的肩膀，试图阻止他起床的五和。结果两人的脸突然接近。这种距离只有五厘米左右。老实讲，上条眼前满是因为惊讶而满脸通红的五和的脸。上条感觉到两张脸之间的空气，有如柔软的墙壁般，不知为什么，他却完全不想与对方拉开距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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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此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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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当麻，你又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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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低沉的声音传来，朝那个方向望去，在病房的出入口附近呆然站立的少女正是茵蒂克丝。她脚边的地板上还有碎掉的花瓶，仿佛是为了更精准地表达她的心情。悬疑的准备结束，事件即将又要发生，看到眼前这样上帝的恶作剧，上条的反应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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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咦、咦？等一下，茵蒂克丝！就算你不用说我也知道！现在的你该不会要放弃我上条哥哥的存在与人性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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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刚刚我还一直坐在那边，没想到才走开一下子就变成这样……而且你还没跟我道歉从医院偷跑的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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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没错没错，你说得对！这点我也赞成！像那样浑身是伤还回到水的身边去真是疯了！万一有不测该怎么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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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水？你说的水是那个『神之右席』？面对这么强的魔法强敌，竟然不仰赖我禁书目录，当麻，这是怎么回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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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咦？几时开始连五和的立场也改变了？这是天草式的环境适应能力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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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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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此时，在这种对话进行的病房前，一名女性站在呈笔直的走廊上。是神裂火织。她也前来探病，结果错失了良机（应该说被五和抢先一步），现在正不知该如何是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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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怎么办？明天我一定得回伦敦去，要探病就只有趁现在，没想到这个瞬间，五和跟『那孩子』也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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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大～姐～头，你再这样太阳要下山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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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听到正后方突然传来的声音，神裂的肩膀猛然颤动。回过头去，眼前站着金发墨镜少年土御门元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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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土御门将手贴在嘴上忍住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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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难得你百忙中有机会来到日本，总该好好跟那个人道谢，感谢他以往对茵蒂克丝与天草式的照顾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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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我知道啦。可是……那个……该怎么说呢？一对一很尴尬，而且现在五和跟『那孩子』都在，呃……如果对方能够再等一下就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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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么，堕天使女仆组合有带来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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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呜噗哇！怎、怎么可能带来！海关对那个的审查比七天七刀还要严格！而且，如果要实行那样的计划，当然一定要一对一啊！怎么可能中间还夹着五和跟『那孩子』！你应该知道『那孩子』的完全记忆能力有多强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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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神裂的脑海中，似乎出现了光想象就很可怕的情景，她迅速地摇着头。但土御门却一副自以为了解的表情神气地点着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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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为了这样认真又害羞的大姐头……锵锵锵！我今天带来了更进化版的堕天使女仆组合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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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个有什么不同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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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咦，你说什么？你看这个胸口露出的程度，还有裙子透明的程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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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神裂使出浑身的力量，压下土御门突然展示布料的手。手掌差点被圣人的握力捏碎的土御门，仍旧不改脸上略带痉挛的笑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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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怎～么～办？老实说大姐头你到底打算怎么办呢。你该不会到了这个地步，还要像平常一样露出微笑红着脸微歪着头，就想这样道谢了事吧。你给我听好，笨大姐头。事情已经发展到光靠这样无法收场的状况了！像你这样一直吊对方胃口，我可不饶你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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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看到墨镜下两眼放出锐利光芒的土御门，神裂火织完全失去了平时的冷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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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神裂稍往后退，然后问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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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你要我怎么办！无论欠多少人情，只要是我能够办到的事，我一定诚心诚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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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难道可以夹着摩擦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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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夹着？夹着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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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真是，我高估你了……好啦，我问你！大姐头的那个到底是为了什么而存在？我在问你那个哺乳类的象征，也就是所谓的胸部，到底是为了什么理由而存在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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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至、至少那不是用来夹着摩擦用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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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也许是无法想象土御门想说的事，神裂露出不解的表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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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看到这样迟钝的她，土御门忍不住轻轻咂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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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可是啊，大姐头。老实说，像你这样慢吞吞地没问题吗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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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这什么意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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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是说如果是那个保守的少女，如果是五和，她很有可能会挺身扮演堕天使女仆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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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这种事怎么可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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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神裂不禁配合土御门，也用另含深意的悄悄话语调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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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对方发出喵喵的笑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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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为什么你能如此确定？五和虽然很保守，容易被人认为不会采取大胆举动，实际上她的手巾作战的确老是徒劳无功，但仔细想想，她其实很有行动力呢。当这样老是徒劳无功的五和，与她本身缺少的东西，也就是堕天使色情女仆这种齿轮对上的那一瞬间，你想那时产生的攻击力会有多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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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怎、怎么可能！我们家的那个孩子才不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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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老实讲，如果是五和的尺寸，要夹住摩擦是绝对没问题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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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说的夹住到底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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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看到眼前仍旧一脸懵懂无知的神裂，一直无法让对方了解的土御门略微抱头苦恼。之后他决定改变方针，从另一个方向进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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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说穿了，大姐头你就是那个啦。只顾着自己的羞耻，对阿上感恩的心情根本就是零吗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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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才、才没有！你的比喻跟那个堕天使色情女仆太天马行空了！我只想正常地道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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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五和应该不会在意吧？她对阿上感谢的心情更强烈。老实说，那女孩应该会心平气和地扮演堕天使女仆。更何况是威力更强大的堕天使色情女仆。你知道你跟她的差异在哪里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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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是、是什么？你说的差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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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也就是说大姐头你输给了五和喵。就一个女人的气度而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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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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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现在的天草式真的没问题吗？真是的，这女人只有自尊心高，却一点也不了解牺牲这个字的意义。这样要如何引导迷途的羔羊？我说大姐头啊，紧要关头时，你该不会只顾着自己抛弃大家吧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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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怎、怎么这样……我有必要因为堕天使色情女仆，被骂到这种地步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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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自己应该绝对没错，但被对方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这么说，神裂也不禁动摇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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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可能是因为她本来就对上条有亏欠，神裂瞬间陷入恐慌状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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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不对，这一定是土御门的策略。不可能用堕天使色情女仆这种标准来决定一个女人的气度！咦、咦咦，论点好像不是这样……？问题不是女人的气度，而是对那个人的感谢方法……不过，虽说不能靠堕天使情色女仆来报答，但我能想出具体的报恩方式吗……啊！不，不能示弱！这是土御门的陷阱！不，可是，嗯，那个……要冷静。总之我先冷静重新思考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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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嗯？咦，咦？大姐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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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看着在内心挣扎的神裂，土御门稍微退缩地询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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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知道是不是没听到他这句话，神裂摆出消除掉所有感情的平板表情，在医院的走廊静静地正坐，她以茶道礼仪般缓慢的动作，开始堆栈起不知从哪里拿出来的近二十块屋顶瓦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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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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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从正上方挥下拳头，不仅是瓦片，就连拳头也陷入地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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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听着喀啦喀啦的崩坏声，神裂以极为冷酷的语调对土御门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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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没事。我正在认真思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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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另一方面，看着眼神坚定的女教皇，土御门的内心有些焦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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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糟糕，我是不是玩笑开得太过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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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神裂对着暗自流着冷汗的土御门缓缓伸出了手。她的五根手指头有如手刀般直直并拢，手掌朝上，感觉就像要这样直接劈断土御门的脖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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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神裂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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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土御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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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是、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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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觉悟了。把那个给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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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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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十分钟过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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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天草式女教皇神裂火织，朝着哈哈大笑的土御门脸上挥出一记拳头，多了一项女性不欲为人知的秘密，升级后的她突击了某间病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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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之后世界发生了怎样的混乱，为了保全女教皇的名誉，在此只好割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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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过可以确定的是，上条当麻在今后有好一段时间，会开始一直害怕不同于米夏·克洛伊洁芙与风斩冰华的第三名天使的阴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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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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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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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来自英国清教的连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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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自称战略交涉人的人，提示了好几项数据与投降用计划。言外之意就是，那完全是对方自己单方面想要的结果。罗马教皇话还没听到一半，就不耐烦地切断了连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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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混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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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愤怒。水失败这件事有两个意义。一个是他们失去了如此重大的战力。另一个，是敌人那边有超乎水之上的战力存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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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基本上，水到底为什么会输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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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当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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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虽说他拥有稀有的能力，但很难想象光凭这样水就会被打败。不过为了守护那个少年，有许多人自动集合。那股势力是单纯地由朋友或伙伴集结而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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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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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罗马教皇静静地思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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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名少年的确是强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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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一脸认真思考的罗马教皇耳里，突然传来某个脚步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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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样不行吧。你说水被打败？那群家伙还真是成长了。不过，也因此有了歼灭他们的理由。哈，当伟大的罗马正教统治的世界发生混乱时，不管对方是何方神圣都必须尽快排除，是这样没错吧？」</p>
|
||
<p>在圣彼得大教堂响起了脚步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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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看到声音的来源，罗马教皇露出苦涩的表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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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右方之火……你……该不会，从『后面』出来了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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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怎么露出如此可怕的表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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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罗马教皇说话的对象，是名青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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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火看到罗马教皇的脸，露出失望的表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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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人家都说身处困境时才能看出领导者的资质，这种反应不好吧。看起来不适合当教皇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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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那你打算……怎么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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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罗马教皇慎重地询问。</p>
|
||
<p>前方之风正在疗养，左方之地死了，后方之水生死不明。那么，现在一手掌握「神之右席」，以及罗马正教内部决定权的人，就是火。</p>
|
||
<p>在此之前，火是「神之右席」内令人顾忌的人物。就连以自我为中心的「神之右席」成员们，最终的决定权还是要交给火。</p>
|
||
<p>「风对学园都市的奇袭、地主导的世界性集团操作、连水的压倒性才能也都……全失败了。接下来还有其他方法吗？还有什么压倒性的策略，足以封住科学势力大本营学园都市的动作？」</p>
|
||
<p>罗马教皇的语调很低沉。他的确无法忍受科学势力的抬头，所以才仰赖「神之右席」的指示。但是，自己本身也就算了，他不想将无罪的信徒卷入，才会一直维持现在这种做法。</p>
|
||
<p>但是，火与罗马教皇这种想法相反，他以轻松的语调说道：</p>
|
||
<p>「先讨伐英国吧。」</p>
|
||
<p>什么？火完全无视惊讶的罗马教皇，继续说下去：</p>
|
||
<p>「这你还不懂吗？现在我们已经拉拢了俄罗斯成教，完全掌握英国以外的欧洲全区。目前已经连络了各国，让英国孤立，断绝他们人员、物资、金钱、以及其他的流通。基本上那里是岛国，只要断了他们的生路，敌人在数个月内就会失去力量。」</p>
|
||
<p>「我无法理解你这番话的意思。」</p>
|
||
<p>罗马教皇试图去理解火这番话的意思，但他放弃了。</p>
|
||
<p>他坦白地询问：</p>
|
||
<p>「学园都市与英国清教之间的确有联系。但我不认为攻陷英国，就可以给予学园都市致命的打击。就算把英国全体当成巨大的人质，学园都市也一定会毫不在乎地继续开战。只要说『要拯救他们』，就可以用来当成战争的借口。」</p>
|
||
<p>反过来说，如果先攻陷学园都市，英国清教的动作就会停止。英国清教是<ruby>旧教<rt>Catholics</rt></ruby>的三大派之一，也就是「三巨头之一」。很难想象他们会跟罗马正教、俄罗斯成教这样「三大巨头之二」就此引起战争。</p>
|
||
<p>英国清教之所以会变得强势，是因为有学园都市——整个科学势力当靠山，如果将学园都市无力化，英国清教也应该会就此毫发无伤地清醒。</p>
|
||
<p>「不对哦，可不是这样啊，罗马教皇大人。」</p>
|
||
<p>「但是，」火简单地打断。</p>
|
||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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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什么学园都市，我一点都不放在眼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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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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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这次，罗马教皇的呼吸停止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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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右方之火所说的话，不只一部分，他就连一个字也听不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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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面对这样的罗马教皇，火干脆地说道：</p>
|
||
<p>「英国有『那个』啊。无论如何都很需要的『那个』。虽然如此，我不认为那些家伙会老实地交出来。所以必须引起骚动。为了得到『那个』，必须让罗马正教这样大的力量活动。」</p>
|
||
<p>「你在……说什么……」</p>
|
||
<p>「嗯？我是打算回答你的问题啦。而且，那也不是有违你愿望的行动。只要得到『那个』，不论学园都市还是科学势力全都会粉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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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什么……？」</p>
|
||
<p>罗马教皇无法理解，只能询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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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那个』，是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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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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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右方之火简单地开口。</p>
|
||
<p>他所说出来的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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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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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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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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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喀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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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是摇摇晃晃的罗马教皇背部，撞在圣彼得大教堂粗大的柱子所发出的声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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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怎……么可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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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罗马教皇好不容易挤出这几个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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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你这家伙，真的是十字教徒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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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火干脆地回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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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知道，你说呢？」</p>
|
||
<p>「混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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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这可不行哦。就算是罗马教皇，也不能说出这种粗话啊。」</p>
|
||
<p>罗马教皇无视于火的嘲弄。</p>
|
||
<p>现在根本无暇顾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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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前方之风、左方之地、后方之水，每个人虽然依各自不同的思想与方式行动，他们仍旧是十字教中的一个集团「神之右席」。获得天使之上的力量，成为「神上」直接教导人民。这种想法既傲慢又亵渎，有些部分甚至是人类无法理解的。</p>
|
||
<p>但是，眼前的此人不同。</p>
|
||
<p>只有右方之火，有决定性的差异。</p>
|
||
<p>火说要使用「罗马正教、俄罗斯成教」的力量使英国孤立。但是，很难想象英国会就此坐视。知道自己真的陷入困境，一定会拼死一战。这么一来全欧洲都会成为战场。这跟潜入学园都市袭击一两个重要人物，层面完全不同——货真价实的战争即将发动。</p>
|
||
<p>「你……这家伙……你想我会坐视不管吗？」</p>
|
||
<p>绝不能让他这么做。</p>
|
||
<p>不能发生的战争即将发生……虽然如此，趁现在还可以阻止。</p>
|
||
<p>「你打算阻止我？」</p>
|
||
<p>看着罗马教皇的脸，火缓缓地摇着头。</p>
|
||
<p>「你要阻止管理『神之右席』的我？」</p>
|
||
<p>「像你这样船只沉没一半的船长，少瞧不起人了。」</p>
|
||
<p>「竟然这么说我。虽然是拥有稀少『体质』的人。充其量也不过是三个人。『前方』『左方』『后方』的地位，叫别人顶上不就行了？只要我还活着。」</p>
|
||
<p>「你想我会让你这么做吗？」</p>
|
||
<p>罗马教皇的声音变得低沉。</p>
|
||
<p>「右方之火。请你闭嘴一段时间。或是……永远。」</p>
|
||
<p>迸出了爆音。并非有什么东西出现，只是原本没有任何变化的空间，发出奇妙的声响摇晃起来。眼前的情景感觉就像在巨大的箱子内侧，看着这个箱子被毁掉。</p>
|
||
<p>「告知一至十二使徒。对主的信仰无穷尽。理应充盈者乃力量，我乃正确理解其意义者，但愿以此力打倒敌人。」</p>
|
||
<p>数道光线飞舞。明明应该是普通的光球，却不可思议地包含了倒过来的十字架与扇贝等种种不同的印象在内。</p>
|
||
<p>拥有意义的光包围了火，各自筑起平面。他的身体被关在足球般的牢房中央。</p>
|
||
<p>口哨声传来。</p>
|
||
<p>声音来自应该完全被包围的火的口中。</p>
|
||
<p>「『神子』与十二使徒的象征是吧？这样好吗？堂堂教皇竟然借用叛徒犹大的印记。」</p>
|
||
<p>「你别搞错了。犹大的确背叛了主，但将他招为使徒也是主的慈悲。要爱你们的邻人。埋葬掉麻烦的家伙很简单，但是教诲真正的本意，应该是不希望我们去追求这样的安逸。」</p>
|
||
<p>轰！爆音迸发开来。</p>
|
||
<p>包围火的十三面体，各自形成了东缚之阵。并非物理性地束缚住火，而是要切离他的肉体与精神，使其肉体内部永远空转的「无伤束缚」。</p>
|
||
<p>「犹大背叛主之后，在强烈的自我苛责下上吊自杀。他的世界既黑暗又寒冷痛苦，不管怎样都看不到一丝希望。记住这点，这就是你接下来要尝到的滋味。」</p>
|
||
<p>对方也许已经听不到了，罗马教皇却仍动着嘴：</p>
|
||
<p>「接下来我要让你空转四十年。你就好好地尝尝犹大所陷入『面对自己的孤独』，重新磨练你那不成熟的精神吧。」</p>
|
||
<p>十三面体中站立不动的火，嘴唇微微抖动。</p>
|
||
<p>这是连一根手指头也无法动的状态中，所表现的最大的反抗？</p>
|
||
<p>「算了吧。再怎么说我毕竟是教皇。现在我所施展的力量是两千多年来，支持引导二十亿信徒的神圣力量。这可不是一两个人的傲慢可以甩掉的。」</p>
|
||
<p>再加上，这座圣彼得大教堂是<ruby>旧教<rt>Catholics</rt></ruby>势力圈中最大最高的要塞。而梵蒂冈市国本身，也成了多重补强教皇的巨大灵装。</p>
|
||
<p>「哼。」</p>
|
||
<p>这次，火的嘴唇真的动了。</p>
|
||
<p>罗马教皇露出惊讶的表情，那不是被束缚住的人该出现的动作。</p>
|
||
<p>火以自然的语气说道：</p>
|
||
<br/>
|
||
<p>「真可惜……不过二十亿人，区区两千年，根本就不够。」</p>
|
||
<br/>
|
||
<p>在这个瞬间，一切消失了。</p>
|
||
<p>罗马教皇的眼睛，好不容易才捕捉到火的右肩放出爆发性的光。下一个瞬间，世界化成一片纯白色，破坏的风暴卷起。</p>
|
||
<p>圆顶状的爆风炸裂开来。</p>
|
||
<p>圣彼得大教堂的三分之一，从内部被整个轰飞。</p>
|
||
<p>支撑莫大设施的魔法设置接二连三被切断，守护梵蒂冈的其他设施发生连锁崩解，原本用来守护领土的防护阵严重毁坏，失去场所的魔力到处乱流，扭曲了周围的景色。</p>
|
||
<p>罗马教皇的身体被吹离一百米以上，滚倒在广场的石子地上。</p>
|
||
<p>他茫然望着卷起沙尘，渐渐崩解的圣彼得大教堂。世界最大的要塞，十字教最巨大的圣堂，有如纸模型般被撕裂，如此惨状甚至让罗马教皇忘了伤口的疼痛。</p>
|
||
<p>火君临了所有破坏的中心。</p>
|
||
<p>他缓缓定在广场上。</p>
|
||
<p>右肩出现奇怪的东西。</p>
|
||
<p>不是原本应该有的手臂，而是像有缺陷的翅膀，或是拥有五根难看手指的巨人手臂般，扭曲的光块。传说希腊神话中女神雅典娜，生自主神宙斯裂开的额头伤口，眼前的光景就跟它一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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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无聊死了。仅仅这样就在空中分解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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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火交互望着自己的右手臂，以及从肩膀长出来的东西咂舌说道。他的口气就像坐上了引擎不良的车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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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罗马教皇将身子靠在碎掉的石子地上，如呻吟般地低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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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那只……手臂……该不会，那个力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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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没错，右臂是奇迹的象征。」</p>
|
||
<p>火缓缓走在瓦砾中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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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神子』光是伸出右手就能够治愈病人，让死者苏醒。划十字架时也是使用右手。挥洒洗礼圣水时也是用右手进行。还有『<ruby>似神者<rt>米迦勒</rt></ruby>』。那家伙的右手是史上最强的武器，葬送掉为数众多的堕天使，就连『<ruby>揭光者<rt>路西法</rt></ruby>』也能斩杀的压倒性力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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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右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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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象征<ruby>火红燃烧<rt>Fiamma</rt></ruby>的男人继续说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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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对着罗马正教最伟大的教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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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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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过，拥有这等莫大力量的『神圣之右』，当然不是一般人可以操纵的。一般信徒划十字或是洒圣水，这个嘛……都是那个啊。不过是神话人物施展的力量一小部分罢了？无论是圣人或『神之右席』，肉体只不过是普通的人类。懂了吧，罗马教皇？大爷我只不过是普通人类。还真是麻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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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火一副厌烦般地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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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轻易使出超越人类力量的这个男人，却轻蔑地说自己只是普通人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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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也就是说，大爷我虽然握有『靠右手可以挥舞的奇迹』结晶，却没有储存这种力量，并加以发挥的输出端子。在这种状况下施展出来的力量，根本就只有一点点吧？这样不就就像用黑白电视去看特地用高画质拍摄的影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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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扭曲的可怕巨大手臂，在火的背后摇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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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舔着纤细的指尖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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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喂，你不想知道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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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毫不在乎地将人类建造的神圣之地，圣彼得大教堂破坏殆尽的右方之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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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象征所有奇迹的『神圣之右』。不管是如何的邪法或恶法，都能不分青红皂白地毁灭，能将恶魔之王关在地狱底层，保障千年安详的右方之力。如果有可以将它完整引出的『右臂』，你难道不会想知道内部构造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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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该……不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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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如果是相关报告，他之前曾看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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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学园都市里的某个少年所拥有，不明的异能之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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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可以消除所有神秘与魔法的，那只右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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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如果是我，就能驾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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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火咧嘴笑着，水平举起右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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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仿佛在呼应他一般，凭一己之力在空中分解的第三只手臂也动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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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这个『<ruby>似神者<rt>米迦勒</rt></ruby>』可以完美地操纵，所以需要一些事前准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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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当然，只有「材料」备齐还是无法操纵术式。要想操纵压倒性的力量，还是需要超越人类领域的压倒性知识。而罗马教皇知道那个「知识的宝库」。集结了世上所有魔道书的知识结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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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从罗马教皇的表情，可以知道他在想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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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火的笑容更明显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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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禁书目录。英国的那些家伙真是准备了好东西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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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正因如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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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家伙才要针对英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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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是短期留在学园都市的她本人，而是英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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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怎么能……让你如此胡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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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罗马教皇低语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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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拖着混身是血的身躯站起。之前他以为只要听从「神之右席」的指示，成为其中一员「神上」，就能拯救更多信徒。罗马教皇之所以想成为那样的人，并非为了自己的地位与立场。他之所以成为罗马教皇，是为了要打造不让无辜的羔羊被当成踏台的世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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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正因如此，罗马教皇挺身而出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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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背负着二十亿人的未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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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真是太愉快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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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火将巨大的手臂水平举起笑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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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像这样压倒性的胜负真的很蠢，但还是很有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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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轰！爆炸声传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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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两人甚至没有交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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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被压倒性力量贯穿的罗马教皇身体，就此飞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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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圣彼得广场被破坏成一堆烟尘。爆炸的余波穿过多幢建筑物，原本受损的大教堂倒塌得更严重。包围梵蒂冈市国的部分外墙毁坏。罗马教皇则被击飞到那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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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因为这样的骚动，深信「此地不可能陷入危机」的梵蒂冈卫兵狼狈地跑近。他们一开始只能张大嘴看着火，也许是无法想象血肉之躯的人类，竟会引起这样的破坏。好不容易回过神来试图执行职务的数人，被打得落花流水在空中飞舞。谁才是「支配者」应该很清楚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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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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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此时，火看着被彻底破坏的梵蒂冈外墙的那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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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奇怪。被害很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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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原本凭刚才那一击的余波，外墙那端长达数百米的罗马市街，应该化成瓦砾堆了。但实际上受到破坏的只有梵蒂冈内部，并没有波及外部市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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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全都一个人承受下来？还真是了不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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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火用鼻子哼着歌，前往几乎毁坏殆尽的圣彼得大教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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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别说是下级卫兵，就连大主教或枢机主教这种重镇人物，也没胆子多说一句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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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浑身是血的罗马教皇，靠在房屋的外墙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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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火一点也不想隐藏发生爆炸这件事，害得周围以为发生了炸弹恐怖攻击变得相当嘈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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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救护车的警铃声响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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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原本以为是哪里发生了灾情，看样子救护车似乎是为了运送自己而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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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环视四周，似乎没有房屋倒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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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碎散的外墙碎片割破了好几个窗子，但似乎没有死者出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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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当罗马教皇为此露出微笑时，他突然发现房屋与房屋空隙间的小巷，出现了一个穿着微脏的少女正盯着自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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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里很危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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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虽然想这么说，却发不出声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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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知是否为了不让他失去意识，少女对罗马教皇叫着些什么。她手上既没有绷带也没有消毒水。但是，对不喜欢必要程度以上科学的罗马教皇而言，这样反而比较好。更重要的是接触了莫大的恶意之后，对方小小的善意更是让他感受深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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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哼，还真了不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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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声音传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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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罗马教皇抬起头，身穿黄衣的女子站立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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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前方之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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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拯救迷途羔羊的光荣负伤。以及在一旁担心你的小小心意？这样你还会讨厌成为被上天选出的人吗，经由选举所选出的罗马教皇大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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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英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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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即使气息断断续续，罗马教皇仍旧试着开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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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有如要吐出血块般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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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火的目标，在英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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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说过别对我用命令语气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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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风吐出舌头简单打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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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是，既然我们都要杀掉那混蛋，那我就不跟你计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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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此时，风暂时停止开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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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因为穿着微脏的少女挑衅地瞪着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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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错的恶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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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露出微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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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而且你运气很好，如果我原本的『武器』在手上，你早就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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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救护车的警笛声接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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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风不再多说，消失在房屋之间的缝隙。她脸上的表情，比那个穿着微脏的少女还熟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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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伦敦，小威尼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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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管理英国清教的最高权力者，<ruby>最高主教<rt>Archbishop</rt></ruby>萝拉·斯图亚特正在小船上睡觉。小船漂浮在由多道水门管理的人工河道上。由威尼斯这个名字就可以得知，这里多少与威尼斯类似……但不知是搞错了哪个部分，此处景观虽美，却一点也不像威尼斯。这里可不是什么海上都市，只不过是三条河川聚集的船只停泊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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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还有，其实这里是从魔法的观点，重现、解析由人工在海上造成的威尼斯地形之处，却少有人知道这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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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至少要放手划式小船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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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萝拉无趣地盯着小船后面。那里虽然站着船夫般的男子，小船上却有小型引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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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报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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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船夫带来公务的报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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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特地从圣乔治大教堂偷溜出来的悠闲心情，被这个船夫破坏了，萝拉噘着嘴催促对方继续说下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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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罗马正教内似乎发生了内部抗争。罗马教皇似乎也被卷入，现在生死不明。目前确认已经送到医院去，听说状情况大意不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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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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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船夫夹杂着从罗马市内的目击情报，与魔力流动所得的预测情报，继续报告「内部抗争」的详细情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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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从梵蒂冈内部观测到的莫大魔力判断，原本的灾害应该膨胀数倍至数十倍……计算还需要一些时间。也许是哪边搞错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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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哼，此事不足为奇。罗马教皇背后乃一般市街。如此一来结果应该很清楚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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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萝拉翻过身子，船夫无法看到她的表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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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翻过身说了句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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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还真是个善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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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船夫无法判别这样的一句话，到底包含了多少意义在内。萝拉·斯图亚特的外表与年龄不同，所累积的经验的量与质，亦跟一般人完全不同。正因如此，船夫无法理解萝拉的想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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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过，你这个善人应该在笑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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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是，这完全是凡人船夫的想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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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萝拉·斯图亚特的语调中，似乎透着一股落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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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在学园都市的一角，有幢没有窗户的大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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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拥有核武也无法破坏强度的这幢建筑物，是只为了某个人所准备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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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学园都市的统括理事长，亚雷斯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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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倒着漂浮在巨大玻璃容器中的「人类」，嘴角带着一抹笑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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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看着的是直接表示在空中的四角形画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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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情报来源是「<ruby>滞空回线<rt>Underline</rt></ruby>」。</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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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是散布在学园都市中的极小机械，所交织成的特殊网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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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平常映照出所有情报的画面上，现在却只有灰色噪声。因为击破后方之水所引起的大爆炸，「<ruby>滞空回线<rt>Underline</rt></ruby>」的情报网暂时被打断。「<ruby>滞空回线<rt>Underline</rt></ruby>」虽然由极为特异的技术做成，母体却只有七十纳米，因此容易被爆风或冲击波损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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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一个区域所发生的噪声在网络各处延烧，对全体造成极大的负荷。距离完全修复需要花数小时。对亚雷斯塔面言，就像是被夺走了一条手臂，但他的嘴角却出现微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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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问题，果然还是得处理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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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反而一副很高兴的样子，仿佛已经知道该做什么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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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包围亚雷斯塔的机械群，从各个角度分析「<ruby>滞空回线<rt>Underline</rt></ruby>」机能停止前得到的情报，就连满是噪声的片断信息，也能整合处理出明确的有效情报。灰色的画面出现鲜明的颜色，马上输出成为重要报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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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报告的内容，跟某少年右臂所拥有的力量有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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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各种化学方程跳动，从吸入的氧气与排出的二氧化碳量，反推算脑部的运作状况，经由蔓延学园都市的AIM扩散力场相抵状况的情报，导出右手的力量的质与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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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彻头彻尾，由科学构成的世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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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眼睛追着屏幕角落的文字，亚雷斯塔脸上的笑意更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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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看起来像大人、小孩、男人、女人、圣人、罪人的「人类」面前，这样的报告并列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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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否定非理论现象的基准点（Point Central O），维持安定等级3。</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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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确认中心点内持续低速空转的核心规定回转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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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检体名称「<ruby>幻想杀手<rt>Imagine Breaker</rt></ruby>」，计划影响率98％。</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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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与学园都市第一名并列，做为主要计划主轴的力量，正按原定计划运作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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