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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ml xmlns="http://www.w3.org/1999/xhtml" xmlns:epub="http://www.idpf.org/2007/ops"><head><link href="../Styles/style.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title></title></head><body><h1><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第一章 <br/></span><span class="font08">从平稳向毁灭的过程 <br/></span><span class="font06">Battle_of_Collapse.</span></div></h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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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2 id="toc_1">1</h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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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今天的第四堂课，因为某件事而异样地拖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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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包含平凡高中生上条当麻在内的班级成员，赶到小卖部跟餐厅时早就为时已晚了。因为来得太晚，小卖部的面包已经全部卖完，餐厅的座位也被坐满，看样子到午休结束前都不会有空位。再加上贩卖餐券的机器，就像半夜的香烟贩卖机一样，每家都亮着售完的灯号。真是太不幸了。而这种状况的所有起因，都在于上条当麻对历史老师提出了这种问题：「咦，当初织田信长要是建立了织田幕府，那日本会变成怎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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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对此深感愧疚的上条当麻来到教职员办公室，对大口嚼着八百五十日元健康荞麦面定食的小萌老师恳求：「请您开放料理实习室！我要推出上条定食！只要给我剩下的冷饭、奶酪粉跟西红柿酱，我就能创造出奇迹！」但老师也只是苦笑不愿理会。雪上加霜的，是数学老师亲船素甘在附近大口吃着海胆与乌鱼子的豪华海鲜盖饭，而体育教师黄泉川爱穗则嚼着跟饭毫无关系的大量肉包，整个数职员办公室充满了美味的香气，上条只好在迷失自我前赶紧离开教职员办公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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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剩、剩下的只有果汁贩卖机啊……可是这样撑得过下午的课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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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因为食粮危机发出呻吟的人以上条当麻为首，包含蓝发耳环与土御门元春，以及今天忘了带便当的姬神秋沙，和邮购健康食品断货中的吹寄制理在内的餐厅＆小卖部组，男男女女加起来共有二十一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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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看着便当组有如品尝美味似的嚼着小汉堡与烧卖，这群空腹同盟终于下定决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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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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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必须脱逃！我们要逃到便利商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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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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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知是谁发出了这样的呐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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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等回过神来，餐厅＆小卖部组的男女已经形成圆阵展开作战会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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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在这种场合，发挥魄力的人还是吹寄制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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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全体一起走出学校，一定会被老师们发现。实际行动部队只要限定在三、四人就好，把钱交给他们一次买齐，成功率比较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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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其他人该怎么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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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姬神秋沙疑惑地问道，此时上条举手发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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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请这些人传递情报，在表面掩饰我们的行踪，彻底做好支持的动作啊。总之，接下来的作战绝不能被老师发现，所以需要你们协助。手机要保持开机状态。如果不是最新情报就没意义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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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好的，那么要从哪边脱逃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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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土御门在没有用处的印刷纸背面，画下详细的校内草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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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里是对可疑人物用的警报相关位置。这边的红外线传感器只有夜间才开启，所以不用在意……还有，考虑到教职员办公室的位置关系，因为从窗户可以看到整个校内，从正面出去，在铁丝网围墙附近马上就会露馅喵。所以基本上还是得从后门出去。不过，小卖部的大叔会在这边出入，在这里撞到他就糟了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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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说得也是……那重点是从后门出去的时机吧。好，接下来就分配工作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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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在吹寄的指示下，二十一个反叛者分成好几组。上条当麻、蓝发耳环、土御门元春、吹寄制理四人是实际执行脱逃的行动部队。看样子这四个人平常大吵大闹的行为，在他人眼中反而是机灵的表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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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是像上条这种倒霉鬼，把午饭交给他没问题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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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没问题，这家伙的重要任务是担任诱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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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马上挥舞拳头，让窃窃私语的同学们闭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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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一群人组成圆阵拿出手机，设定好可以同时接收多线路的传输模式后，拿出电子表以秒为单位进行对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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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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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走吧。作战开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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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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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啪啪！吹寄拍了两下手掌，餐厅＆小卖部组一口气散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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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蓝发耳环、土御门、吹寄四人虽然心急，但为了防止「在走廊跑动被责备」的负面印象产生，只好以「看不出是快步行走的动作」在走廊上快速前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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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场作战的胜败关键是时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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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吹寄在上条身旁用假笑瞒过好几个教师，并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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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中午时段的便利商店可是店家赚钱的最佳良机。好不容易到了外面，万一便利商店架子上的便当没了，那就真的是两头落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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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能到换鞋区。万一被发现皮鞋跟拖鞋调包，外出的事就会露馅了。明明没看到鞋子，人却也没在校内游玩……这可是致命性的失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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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因此，当四人从另外行动的伙伴那里拿到体育用运动鞋后，马上将室内鞋寄放在他们那边。从校舍走到链接体育馆的「外部通道」，再穿上运动鞋一口气跑到外面。之后只要在被发现前再回到校舍后面就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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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金属制的铁丝墙就在眼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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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附近没有半个人。也没看到问题最大的小卖部大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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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好的！就这样一口气脱逃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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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试图一口气越过铁丝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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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就在这个时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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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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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嘈杂的引擎声响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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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回过头一看，眼前是显然刚从大众餐厅外食回来的<ruby>灾误老师<rt>猩猩</rt></ruby>。</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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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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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生活指导老师驾驶的是家庭用四门房车，但那辆车的规格是人类用的，被无差别级的大猩猩给硬塞进去，里面的空间看起来就像公共电话亭般狭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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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啧！应该考虑到后门也有可能被当成教职员车辆出入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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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吹寄对自己的失策感到懊悔，而上条心里想的则是其他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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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忍不住将心中的想法大喊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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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太卑鄙了！竟然买外食？那个生活指导的肌肉猛兽，让我们在那么狭小的餐厅内骨肉相残，自己一个人却享受舒适的空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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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笨、笨蛋阿上，别理他啦！要是在这里被逮住，大家的午餐该怎么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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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听到蓝发耳环大叫，上条总算回过神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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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为了逃离下车后以高速逼近的猩猩教师灾误老师，上条翻过金属网到外面。吹寄一看情势不妙，早就从其他路线开溜了。土御门则是在快要被抓到的时将蓝发耳环从金属网踹下，把他当成回避导弹用的照明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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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为了不让蓝发耳环高贵的牺牲白费，上条与土御门急速奔跑在校区外的道路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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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土御门边跑边回头看，还惊讶地叫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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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个可恶的猩猩教师，竟然丢下蓝发耳环朝这里奔来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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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真的假的？土御门，咱们兵分两路！不能在这里全军覆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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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与土御门互相点头，为了提高存活的可能性，两入朝十字路口的左右方各自狂奔前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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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2 id="toc_2">2</h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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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隶属天草式十字凄教的少女五和，站在上条就读的高中附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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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在绵羊般蓬松的长袖毛衣上，套着粉红色小可爱，下半身穿着深色长裤……虽说如此，裤子上有许多缠绕状切口，为了不让布料卷起，还搭配了透明的塑料材质，这是学园都市为了露出美腿的最新设计。之所以选择这种穿着，其实是为了融入这条八成居民都是学生的稀有城市。在商业都市穿套装，闹区穿迷你裙。不只是五和，这是天草式全体的共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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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五和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是有理由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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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两天前，同样内容的书信同时寄到英国清教与学园都市高层手中。寄信人是罗马正教最暗部「神之右席」的成员之一，后方之水。内容是他将要前来粉碎上条当麻，要想阻止，就尽全力放马过来……这等于是下战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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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当然也有可能是假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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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送到英国清教的信，为了补充可信度，有别于送到学园都市的版本，里头还添加了其他物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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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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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是左方之地的遗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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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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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东西」被最高级的天鹅绒包裹着，装在飘有木头香味的桐盒邮寄过来。珠宝箱般豪华奢侈的装饰里，所装的不知是对敌手的嘲弄，还是敬意的表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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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腰部附近被切断的上半身，的确是「神之右席」的一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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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直接跟地对战过的五和，为了确认遗体，被召唤到圣乔治大教堂……她感到相当困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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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原因有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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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第一，地在阿维尼翁时，应该已经被学园都市制的兵器烧毁殆尽，但这具遗体的死因，很显然是腰部的切断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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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第二，地的能力凌驾于学园都市制的兵器之上，而能将此人轻易处决的「后方之水」，实力究竟如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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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一击必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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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被切断的伤口所透露的信息，就是这句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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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有关左方之地的力量，曾经与他对战过的五和很清楚。折磨她与上条，还正面突破学园都市派出的大批部队，如此的左方之地最后竟然——成为身体被强行切断，凄惨至极的尸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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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还有其他疑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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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水为什么不采用以往「神之右席」所采用的迂回战术，而是寄出老派的战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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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被当成战帖材料之一的左方之地，又是为了什么原因被水所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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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水过于直接的做法，反而引起更多臆测，英国清教与学园都市也想到这可能是陷阱，但仍无法掌握水的真正用意。不管怎样，对方的目标如果是上条当麻，趁此机会解决他应该是最好的做法。因此决定由英国清教这边派遣天草式十字凄教前来协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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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魔法师在学园都市内部的集团行动，原本是禁止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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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么做会被当成破坏魔法势力与科学势力界线的行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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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这次，则例外地打破这个协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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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五和虽然不明白详情，可能是英国清教<ruby>最高主教<rt>Archbishop</rt></ruby>与学园都市的领袖之间，进行了某种协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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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也许就英国清教的立场而言，像天草式这种独立的麾下小组织，情况危急时最适合用来采取断尾求生，也有可能是判断他们原本就在日本国内行动，所以有地利上的优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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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因此，原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五和，现在人在学园都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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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当然这跟现在世界已经分成「学园都市·英国清教」组与「罗马正教·俄罗斯成教」组有关……而且，后方之水这颗过度庞大的炸弹，绝不是谨守规范就可以打败的敌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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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反之，对学园都市与英国清教双方而言，跟「破坏科学与魔法的界线所产生的世界混乱」相比，「水单枪匹马攻进来」的威胁更大。后方之水对他们而言，是如此程度的强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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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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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基于以上因素，五和以上条的护卫身份参战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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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过，虽然得赶紧与上条接触，但拥有基本做人处事常识的五和，也不可能就此侵入上课中的学校。现在她在可以清楚看到上条班级的位置待命，打算等放学后再行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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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要加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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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在小小的拳头注入力量，偷偷地振奋精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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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几天前发生的C文书事件中，她因为力量微薄，无法守护上条到最后一刻。为了抹去这个事实所带来的遗憾，这次她决定以专业魔法师身份守护他，绝不让敌人碰上条一根汗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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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确认肩膀上背着的袋子，以及里头分解开来的<ruby>海军用船上枪<rt>Friuli Spear</rt></ruby>的重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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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个人虽然曾击败过前方之风、左方之地这两个「神之右席」的成员，不过，一定有我可以帮得上忙的事。所以我一定要加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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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就在此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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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熟悉的人影，突然倏地从五和面前经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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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是上条当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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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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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为什么？五和疑惑地确认时间。不管怎么看，现在都不像是放学时间。而且在街道上奔跑的上条表情非比寻常，仿佛是被什么可怕的东西追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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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也许是发生了什么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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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略显紧张的五和所看到的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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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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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有个猩猩般的怪人，正追着上条经过眼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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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个拥有一张西洋电玩游戏中，才会出现的坏蛋脸怪人是怎么回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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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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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五和想起上条的事，再想起西洋电玩游戏中坏蛋的脸，最后又确认上条逃走的动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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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ruby>东西<rt>猩猩</rt></ruby>不可能是一般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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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身经百战的强者上条当麻，却充满恐惧的表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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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会被杀」，他的脸上写着这句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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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于是她如此判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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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根据九月三十日的报告书，后方之水似乎是男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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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么快就出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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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五和迅速将枪组合起来，一口气朝西洋怪物进行突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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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2 id="toc_3">3</h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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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担任生活指导的灾误老师，因为身体不适而早退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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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呜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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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下课后。好不容易完成午饭大作战的上条叹了口气，在鞋柜换上一般鞋子后走出校门。此时，五和伫立在他眼前，直到现在她仍旧脸色发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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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五和在午休时不知为何突然出现，一脸狰狞地朝生活指导老师放出强烈的攻击（刺枪），她似乎搞错了什么，后来还慌慌张张地道歉说：「咦，他不是后方之水……吗？什么，他是学校老师？长、长这样居然是老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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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为什么五和会来到学园都市？关于这点似乎有许多事必须解释，但当时为了照顾昏倒的猩猩教师，她扛着灾误老师巨大的身体快速移动到医院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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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然后到了现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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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我实在……太没用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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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从医院回来的五和，陷入极度的沮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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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对上条而言，被那只大猩猩教师抓到，一定会被拥有极端破坏力的古式过肩摔给摔到柏油路上，然后被满身汗臭的猩猩压制在地。说她没派上用场，绝对没这回事，但五和会如此沮丧的原因似乎并不在此。</p>
|
||
<p>（……说到是否伤害到一般人，这点……是没错啦。但传说那只大猩猩能用双手接住落石注意区落下的岩盘，这种人是否可以称作一般人，倒是令人非常存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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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总之上条先询问魔法势力的居民五和，为什么会来到科学势力的大本营学园都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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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还记得，后方之水这个名字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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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五和惶恐地询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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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的眉毛疑惑地挑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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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的确……是『神之右席』其中之一……对吧？我在九月三十日曾经见过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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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没错，在学园都市打倒前方之风时，从旁插手的就是后方之水。他是「神之右席」的一员，也是兼具「圣人」资质的人物。虽然很难想象他的具体战斗能力，但可以得知他跟以往的敌人有所不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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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自觉地朝闹区漫步走去的上条问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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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说……水是怎么了？该不会是哪里的外国城市，又要发生什么怪事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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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不是，不是那样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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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五和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她在脑中思考着该说的话，总算开口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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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后方之水的目标，似乎是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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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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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呃……英国清教与学园都市双方，都收到后方之水所发的战帖了。上面说，他在数日之内就会……嗯，袭击上条当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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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五和说话断断续续，一副很伤脑筋的样子。就像父母对小孩解释难以启齿的事一样，特意省略掉刺激太强的部分敷衍过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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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成为「神之右席」与后方之水的目标……身为平凡的高中生，无法理解这番话的上条当麻相当惊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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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神之右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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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稍作思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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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说到前方之风，为了杀我一个人，听说特地让罗马教皇准备文件，还袭击了学园都市。为什么这些人即使必须支出庞大的花费，也要前来攻击一个平凡的高中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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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咦？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因为你以往帮助了这么多人，还三番两次阻止罗马正教数暗部的企图，也就是说，我想说的是……你才不是什么平凡高中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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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五和慌张地大叫，虽然不太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她似乎透过天草式补正过的眼光来看待自己，上条胡乱地如此下了结论。被她这样称赞虽然很爽，但自己只是一个高中生，就算被这样夸奖也不能给她任何好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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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可是，前方……左方……接下来是后方之水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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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英国图书馆方面正在调查他的身份，现在，包含其他『神之右席』成员的情报在内，似乎找不到符合的情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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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因为他们是秘密组织的秘密成员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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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除了无法详细得知的『神之右席』的力量，他似乎还拥有『圣人』的力量。如果能获得女教皇的协助就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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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女教皇指的就是神裂火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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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身为世界上不到二十名的「圣人」之一，她过去曾经与真正的天使战斗，并且最后还存活了下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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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的确，如果能得到神裂协助当然会令人很安心，但基于某些原因，现在的天草式与神裂之出现了鸿沟。而且，根据从史提尔那边听到的消息，由于圣人具有莫大的力量，到处自由走动反而不是件好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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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不过，我并非没有对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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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五和试着消除上条的不安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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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神之右席』是魔法势力中拥有绝大力量的集团。老实说，就算我们从正面进攻，也不一定保证能够势均力敌。但是，前方之风、左方之地……你却能成功打败他们两人。这是为什么？」</p>
|
||
<p>「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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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虽然没有经过详细分析，所以算不上是确定情报，但双方的共通点是『科学势力大规模的介入』。左方之地时因为<ruby>驱动铠<rt>Powered Suit</rt></ruby>与超音速轰炸机，迫使他变更计划；前方之风那时是……呃……听说是看到了天使？」</p>
|
||
<p>经她这么一说，的确是如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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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能动摇魔法势力中拥有屈指可数力量的「神之右席」，一直都是来自科学势力的意外反击。不是在得到最强宝座的完美舞台战斗，而是将对方拉到不擅长的科学势力舞台战斗，也许这就是导向胜利的关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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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也就是说，在到处都是科学的学园都市中战斗，拥有极大的意义。」</p>
|
||
<p>「……我、我想，不只是这样……」</p>
|
||
<p>「？」</p>
|
||
<p>上条看着忸忸怩怩的五和一脸疑惑，她慌张地挥动双手想要蒙混过去。</p>
|
||
<p>「总、总之！即使后方之水来袭，我也一定会守护你。英国清教已经下令要我们全面包围从里到外护卫你，请你千万不要担心！」</p>
|
||
<p>这番话充满元气却不容忽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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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上条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所以他小心地确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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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五和……你是来这里干嘛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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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这还用说？我当然是来护卫你啊。」</p>
|
||
<p>看着眼前握紧小小拳头的五和，上条眨着眼睛。</p>
|
||
<p>他再次问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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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五和……你是来这里干嘛的？」</p>
|
||
<p>「当然是来护卫你啊。做贴身护卫。」</p>
|
||
<h2 id="toc_4">4</h2>
|
||
<p>天草式十字凄教代理教皇建宫斋字躲在暗处，眼睛离开了望远镜。</p>
|
||
<p>他现在位于小型电影院旁边。附近有条小巷，小巷的入口又有间贩卖彩票的店，遮住了小巷。这里处于人群中，却又不容易被人发现，是非常奇妙的地点。</p>
|
||
<p>建宫一手拿着望远镜，苦着脸眯起眼静静说道：</p>
|
||
<p>「……真无聊。」</p>
|
||
<p>听到这句话，在他身旁假装看杂志的高大男人牛深，也点了头。</p>
|
||
<p>「五和那傻瓜……从刚才一直在讲公事，一点也没有行动嘛。」</p>
|
||
<p>「对啊。好不容易给她机会零距离进攻上条当麻，没想到她却完全没表现，那家伙是不是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武器啊。」</p>
|
||
<p>「五和的武器是什么？」</p>
|
||
<p>被一旁大口吃着爆米花的娇小少年香烧这么一问，建宫在身旁的袋子里东翻西找后，拿出猜谜节目中解答用的答案板，用黑色麦克笔在上面发出吱吱声响书写。</p>
|
||
<p>他将写有正确答案的板子转过来，</p>
|
||
<p>「——看，就是『五和隐藏巨乳传说』！」</p>
|
||
<p>建宫张大眼宣言后，不仅是牛深与香烧，就连原本完全散布在周围的老人谏早与已婚的野母崎这些男人，全都朝着建宫聚拢。</p>
|
||
<p>「这、这假设有任何根据吗，代理教皇？」</p>
|
||
<p>「竟然说出这种话……如果你说出赛马预测般随便的理由，我们可不会放过你。」</p>
|
||
<p>看着眼前呼吸粗重的男人们，建宫手上的黑色麦克笔，又在答案板上振笔疾书：</p>
|
||
<p>「根据我之前实行五和按摩大作战所得到的调查结果，她的肩膀酸痛指数是四十。但是考虑到五和的肌肉力与运动量，再加上她的衣服装备道具等总量来计算，最大的肩膀酸痛指数顶多只有三十七。」</p>
|
||
<p>「也就是说……」</p>
|
||
<p>在场的人全都咽下一口口水。</p>
|
||
<p>建宫严肃地点头，从腹部深处储备力量，高声宣布：</p>
|
||
<p>「没错。这个肩膀酸痛指数的差距『三』，就是五和隐藏巨乳的证明！」</p>
|
||
<p>被写有惊讶事实的答案板一抵，牛深与香烧吓得坐倒在地。老人谏早仿佛为孙女的成长感到欣慰般，做出了胜利手势，野母崎则是垂着肩膀不甘心地嘀咕说胸部小一点比较好。</p>
|
||
<p>就在这群人当中，站在稍远处，一头蓬松金发的女子对马深深叹了一口气，仿佛觉得这群人很愚蠢。</p>
|
||
<p>「……不要再说无聊事啦，给我集中在护卫对象上。」</p>
|
||
<p>被泼冷水的男子们，从头到脚打量与修长身高呈反比例的平胸女对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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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说到对马学姐，她哪边都不算，实在很难定位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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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什么？」</p>
|
||
<p>「没错。至少得要胸大人高，不然就是胸小人矮。对马的特色一直无法固定，到底该怎么办？」</p>
|
||
<p>建宫无视于一旁张大嘴的对马，又拿出答案板，用黑色麦克笔在上面写字。</p>
|
||
<p>「啧啧，这你们就有所不知了——『对马美腿传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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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对马朝着不知又要展开什么奇怪说明的代理教皇跨间，放出一记飞踢让他闭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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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男子们对对马似乎没什么兴趣，就此不再多问继续关注五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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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不过，这样下去没问题吗？五和那个笨蛋，看样子又会继续湿毛巾作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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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五和的确是太过保守了。这样下去会没完没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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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老人谏早不禁咬牙。此时眼泛泪光的建宫，再次取回会话的主导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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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没错，如果想让五和特大橘子传说发挥到最大，这样下去是行不通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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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咦……特大橘子？我还以为只有苹果左右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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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香烧不管一旁狼狈地哇哇大叫的牛深，充满疑问地问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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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过代理教皇，像这样在外野喧哗根本就没用吧？以五和的保守个性来说，根本就难以动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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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呵。所以我准备了秘密对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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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建宫咧嘴笑后，从百宝袋里拿出来的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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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足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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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狙击手建宫斋字，在此提出罚球大作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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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2 id="toc_5">5</h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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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御坂美琴的脑中充满疑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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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打从知道有关上条当麻的「某件事」以来，就一直如此。不管怎么思考都无法解开。就算时间经过也无法解开。不管过了多久，思考也只是空转个不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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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想，那应该不是说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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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某件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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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也就是——丧失记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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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短短数字的单词，却让美琴的内心大大动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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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过，到底是从几时开始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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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九月三十日签下手机双人契约时，并没有什么异样。在大霸星祭时也没什么显着的变化。那八月三十一日呢？还有，<ruby>妹妹<rt>Sisters</rt></ruby>以及<ruby>一方通行<rt>Accelerator</rt></ruby>那件事的时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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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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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无法得知是什么时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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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么一想，那个少年虽然总是在自己附近，实际上自己对他却有很多地方不了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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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也知道，这是我再烦恼也没办法的问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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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是从几时发生的事？他丧失了多少记忆？对生活会不会产生影响？有好好给医生看过吗？有没有治愈的希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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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还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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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与自己之间的回忆，到底消失到哪种程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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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是可以选择跟认识的精神系能力者咨询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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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常盘台中学除了美琴，还有另一个排名第五的<ruby>超能力者<rt>Level 5</rt></ruby>。学园都市精神系中等级最高——也就是史上最强的「<ruby>心理掌握<rt>Mental Out</rt></ruby>」。举凡记忆读心、与远距离对象念话、思考消除、意志增幅、思考重现、感情移植……一手包办所有精神现象，有如瑞士刀般万能的<ruby>超能力者<rt>Level 5</rt></ruby>。</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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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过那家伙很难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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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正在思考的事忍不住脱口而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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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表示对美琴而言，「那个」<ruby>超能力者<rt>Level 5</rt></ruby>有多棘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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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有别于不属于特定组织、集团、派系的美琴，自从那个人以常盘台中学最大派系的女王身份君临开始，两人之间就不合了。跟她商量这种事，免不了会「亏欠」她……最糟糕的是，那个人可能会假借治疗名义，对那个笨蛋的精神做出什么小动作。说穿了，就是她对那个人的信任，还没到足以将熟人的身体交给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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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该考虑那种想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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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美琴先将另一个<ruby>超能力者<rt>Level 5</rt></ruby>的存在，从脑中驱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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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也知道这是那笨蛋自己的问题。但是，我无法不去想这件事。我不是这么干脆的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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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家伙为什么不找自己讨论？应该假装没发现吗？一想到这个问题，她就忍不住咬牙。更何况，上条当麻本人似乎不知道美琴已经知道这件事，而且希望美琴不要知道。贸然质问他硬要他跟自己坦白……这种方法可能只会伤害到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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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到底该怎么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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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是可以解决的问题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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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烦死了！混蛋，为什么我要为了那个笨蛋如此烦恼啊！像这样干着急也想不出方法，反而只是白搭。重新整理一下心情会不会比较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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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话虽如此，思考这种东西要是这么简单就能转换，自己就不会如此难熬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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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正当美琴因此重重叹气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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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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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突然发现街角的小型电影院附近，有正在偷偷摸摸行动的人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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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头发有如甲虫般黑亮的高大男子，将足球放在柏油路上，跟周围的人点头示意后，他先助跑两三步，然后用力踢出一记自由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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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用力被踹飞的足球开始旋转，在空中画出一道锐利的弧线。如果是正式比赛，就等于是避开后卫形成的人墙，从旁边冲进球门的气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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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街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美琴自然地朝着足球飞去的方向望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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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结果她当场僵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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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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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随着「砰」地一声，球用力撞上上条当麻的侧头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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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在那种冲击下，上条的头朝着身旁少女的双峰间撞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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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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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球的劲道似乎很强，上条的头埋在少女胸前昏了过去。少女似乎在犹豫该如何是好，满脸通红的她用小小的手掌抚摸着上条被球打到的地方。这种动作，乍看之下很像是一把将上条的头抱入怀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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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mg alt="图片" class="fit" src="../Images/p1.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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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目击到过于突然的事态，只能不停张合着嘴的美琴耳中，突然听到「耶～」的欢呼声传来。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刚才在路旁突然展开罚球的甲虫男跟年轻人们高兴地击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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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火花散开的劈哩啪啦声响传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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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在还来不及注意到那是自己产生的高压电流所发出的声音之前，美琴已经爆发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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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人家这么伤脑筋……你们这群混蛋，竟然又给我增加这么多无聊的烦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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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砰砰砰砰！她的刘海连续射出雷击枪，发现攻击的甲虫男一行人连忙朝四面八方逃窜，转眼间不见踪影。他们有如变色龙般混入人群，不管怎么环视也无法发现任何一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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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美琴颇为疑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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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是，即使失去了发泄对象，美琴的怒气并没有因此而消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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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更何况，身为一切元凶的那个刺猬头少年，现在头还埋在那个少女的胸脯里，发出「嗯、嗯嗯……」的声音，半梦半醒地抓着少女隆起的胸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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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个笨蛋……到底要对母性的象征撒娇到几时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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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美琴发出大吼，为了直接惩治上条而朝他奔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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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2 id="toc_6">6</h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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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乱七八糟的一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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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当麻重重地叹了口气。突然从路边袭来的罚球，还有后来追加的美琴电击。之后忙着阻止想尽到护卫任务开始组装起枪的五和，结果美琴看到他与五和两人身体贴近，反而更加火冒三丈，为了躲避她的攻击，他不断在学园都市东逃西窜。这一天跑步的距离，完全不用让人担心会有任何代谢不足的问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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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此时，上条当麻眼前，又出现了新的问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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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没错，接下来才是关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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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当麻，为什么天草式的五和会在你身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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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今日最大的危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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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一打开学生宿舍的门，茵蒂克丝这句话就让他全身冷汗直流。她露出牙齿，似乎已经做好咬人的准备，看起来有点可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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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顺带一提，一直跟茵蒂克丝在一起的三色猫在五和的周围打转，仿佛在问：「这个人是谁啊？」还抽动着鼻子闻味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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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擦拭着喷出的汗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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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不是……那个……是这样啦，我该怎么说明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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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此时，在他身旁的五和一脸惊讶地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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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也就是说，『神之右席』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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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哇啊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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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突然发出极大的声响，然后对五和的颈上赏了一记手刀。上条一把从说不出话来的五和身后环住她的颈子，迅速将她拉离茵蒂克丝说悄悄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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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五和！那件事可以请你别跟茵蒂克丝说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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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哇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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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水的目标似乎是我，我希望箭头不要转到茵蒂克丝身上！所以不要说出奇怪的话，让茵蒂克丝靠近奇怪的地方，就这么办啦，好不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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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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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五和，你有听到我说的话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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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听、听到了啦！我我我我我听得很清楚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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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知为何满脸通红的五和，不断地点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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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似乎很不舒服？上条缩回环绕着五和肩膀与颈子的手臂，不知为何，她看来似乎很失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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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此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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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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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知不觉间，茵蒂克丝变得面无表情。她甚至没有爆发，口中只是喃喃念着「算了」，转过身去面对着电视，现场气氛变得非常尴尬。她真的生气了。这已经不是「你这笨蛋，当麻大笨蛋！」的等级。而且她身上，还不时散发出同班同学姬神全身所特有的，一股类似灵气般的东西。怎么会变成这样？茵蒂克丝到底为什么在生气？上条环视左右浑身发抖后，决定静静地跪下，将头伸向茵蒂克丝的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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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在你完全爆发之前，就请你干脆地咬我吧？如果这样能够稍微分散一些你的愤怒能量，我想上条哥哥的头盖骨还不至于被咬碎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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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看到动弹不得的两人，五和虽然一脸狼狈，却不因此辞退护卫，想必这是出于她的使命感。不知该如何是好的她视线游栘不定，与确认完味道的三色猫四目交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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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对、对了。我有准备礼物给小猫咪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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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与其为了缓和气氛，她似乎更想从令人尴尬的会话逃离，五和在大型包包里四处翻找（咦？她应该不知道上条家里有养猫吧……？）。当她拿出侧面写有「猫咪的大宴会·三星白金极品」字样的超高级金色罐头时，三色猫全身突然僵硬。它双眼圆睁，伸直背脊。即使五和打开罐头递了出来，三色猫还是诚惶诚恐地，仿佛在说：「我只是区区一只猫呢。真的可以吃这么高级的东西吗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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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此时，展开平时大受好评的下跪攻势的上条，突然发现五和的包包里，似乎有超市塑料袋之类的东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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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为什么五和的袋子里有肉或蔬菜？你打算使用天草式的秘密秋刀鱼魔法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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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不是啦。现在不必进行断食之类的饮食限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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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被他这么一说，五和的手在脸前不停挥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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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顺便在附近的超市买了一些食材。呃……简单一点的菜我还会做啦。虽说是为了护卫，只在这里白吃白住我也会不好意思。家事方面就交给我吧。任何事我都可以帮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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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在这一瞬间，上条还听不懂她在说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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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经过了数秒的空白后，他才听懂五和这番话的意思，接下来，他无言地转过头去，盯着茵蒂克丝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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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干、干什么，当麻？为什么你周遭的空气突然转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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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给我扪心自问啊。把所有事情都推给我，到目前为止完全不帮忙的人又是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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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呜……嗯，这点我很抱歉啦……？啊！你想拿这种事硬是转变话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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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的企图差点就被茵蒂克丝看破，但已经转变的气氛无法改变。上条自然地望向厨房空间问道：「呃——要不要告诉你锅子放在哪里？」「啊，好的。麻烦你了。」他借着这些对话将纯白修女置于意识之外，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每次都这样，你到底想怎样？」这些最原始的命题。全部丢到内心的垃圾桶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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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过，我也不清楚五和怎么会那么来劲？不懂的事要怎么说明啊！不、不行，现在要先跟五和道谢！哇哈哈哈！不但没有被咬，还能躲避茵蒂克丝的追击，这真是创举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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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一秒还沉浸在胜利的余韵里，最后上条还是被焦躁的茵蒂克丝咬头在地板上打滚。此时豪华的猫罐头不小心被打翻在地，「好浪费！那我开动了！我要全部吃光光！」三色猫总算是大口大口动嘴吃了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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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五和苦笑走着向厨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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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在她眼中看来一派和平的光景，对上条本人而言却有如地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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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虽然如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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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也许是擅长融入环境的天草式的能力吧。上条望向不知不觉之间，被大家所接受的五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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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后脑勺带着人类的齿痕，有如横死尸体般伏倒在地的他，耳中听着锅子煮沸的咕噜声及炒锅吱喳的声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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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女、女孩子做饭的光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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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眼角不经意地流出一道清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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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嗯？为什么当麻的表情，仿佛看到奇迹出现的羔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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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茵蒂克丝问道，上条完全无视修女，只顾着沉浸在恩典的光圈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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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然后，他发现只让五和工作似乎太过意不去。上条这时开始认真地考虑，自己要不要去打扫一下房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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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另一方面，咬过上条的头发泄完压力的茵蒂克丝，受到料理香味的吸引摇摇晃晃地靠近厨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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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啊，不可以啦，不能随便吃竹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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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虽然你这么说，可是我这张嘴就是无法停止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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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看到输给饥饿诱惑，开始干扰做菜的茵蒂克丝，上条当麻突然起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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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猛冲出去用双手抱住茵蒂克丝的腰，快速将她从厨房拉走。他利用助跑的力量，使用不知名的职业摔跤式摔投技，大吼一声将茵蒂克丝丢到床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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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要妨碍男人的美梦啊啊啊啊啊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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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哇啊啊啊啊？当、当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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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眼冒金星的茵蒂克丝大叫，三色猫一脸嫌吵似的与她保持距离，上条则是完全不搭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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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无言地抓住茵蒂克丝的头，用力转向厨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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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给我看清楚，茵蒂克丝！这才是借住在人家家里的典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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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好痛痛痛痛痛痛痛！为什么你今天变得如此有行动力啊，当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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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冷静想想，为什么你总是占着吃饭睡觉看电视的肥差？从今天开始给我好好工作，你给我拿着海棉跟洗洁剂到浴室去打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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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咦——可是接下来刚好要回放『<ruby>超机动少女<rt>Magical Powered</rt></ruby>佳奈美Integral』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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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别废话，赶快给我去工作啦啊啊啊啊啊啊啊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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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将歪着头的茵蒂克丝一把丢进浴缸。看到五和这样认真的人，他突然感觉到整个心灵都受到了洗涤。没错，因为之前周遭的人都是浑身烟臭味的纵火狂神父，以及一整年喵喵叫的多重间谍，茵蒂克丝看起来才显得稍微「正常」一点，仔细想想，有常识的少女这种称号，才真该给五和这种人。</p>
|
||
<p>（那么，我也像个认真的人一样打扫房间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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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心里虽然这么想……相较于帮他人做饭的五和，单纯整理自己弄乱的房间的上条根本无法相提并论。但总比什么都不做要好吧，做出这样随便的结论后，他开始收拾散布在地板上打开的杂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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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就在这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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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这地道的和食香味是怎么回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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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才听到少女唐突的大叫响起，阳台那边突然传来塑料板被破坏的声音。惊讶的上条转过头去。五和也惊讶地停下做料理的手，此时身穿女仆装的土御门舞夏出现在阳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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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似乎毫无顾忌地破坏掉「除了火灾或紧急状况以外不准破坏、用来区隔每个房间阳台的板子」，入侵了上条的房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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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这家伙，人家的心灵好不容易受到洗涤，干嘛突然又有怪人出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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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舞夏毫不理会一脸不悦的上条，平常脸上表情缺乏变化的她，这时一脸认真地抽动着鼻子靠近厨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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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闻、闻到了……这味噌汤……秘密调味料是不是放了干燥的干贝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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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为、为什么你会知道？连我妈妈都没有发现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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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被美食家这么指出，料理高手五和相当惊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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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料理的基本，果然还是妈妈的味道，听到隐藏的家庭字眼，让上条当麻不禁稍微眼泛泪光，但两人完全无视于他，为了尝味道，而在小碟子里装了少许味噌汤的五和略作思考后，以缓慢的动作，将小碟子递给女仆装少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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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舞夏以茶道般谨慎的动作接过，无声地凑到唇边，隔了一拍后——她突然用力地睁大双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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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抖着双肩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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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这、这女人，真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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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什、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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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呜啊啊啊啊啊啊！我、我不能坐视不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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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语气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的舞夏，急急忙忙从阳台再次回到隔壁房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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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可以听到兄妹两人的对话，透过开着的窗户传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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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咦、咦？为什么把今天的炖肉收起来喵！那我的晚餐怎么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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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外野的人给我住嘴！既然对方拿出那样的菜色，不这么做根本无法对抗！等、等着瞧吧，接下来我一定要让她知道，真正的味噌汤是什么滋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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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什么？可是今天的炖肉也很好啊！」听到金发墨镜间谍的叹息，五和的肩头害怕地打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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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刚、刚刚那个男生的声音，好像在阿维尼翁听过……？还有那女孩到底是怎么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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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也搞不清楚啊，你大概是触到了女仆候补生内心的某个重要角落，才会被当成竞争对象吧……」上条差点就说出这番话，但他强忍下来了。像五和这种正常人，应该不会习惯这些怪人的举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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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上条只能在心中这么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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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希望这个少女不要沾染上这群怪人的恶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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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2 id="toc_7">7</h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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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茵蒂克丝与五和的人际关系，一时之间虽然不太妙，等茵蒂克丝吃了五和做的料理后，整个人都被收服了，现在她正在地上打滚，向五和要求添第八碗饭，让五和大伤脑筋。说到三色猫，它现在正咬着五和带来的卷好的湿手巾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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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呼——幸好没引起什么大麻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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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如果茵蒂克丝这么简单就能息怒，平常是不是要在家里准备「茵蒂克丝生气时丢给她」的鱼肉香肠，上条忍不住这么想……不，等一下。他重新思考。如果让茵蒂克丝发现自己偷藏点心，一定马上就会被她咬头。像这种好事果然不会轻易发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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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管怎样，吃完饭后他无事可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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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今天没有回家作业，上条也不是那种会主动念书的小孩，接下来只要洗澡睡觉即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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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但是，问题发生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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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为什么只用海绵跟洗洁剂打扫会把浴室弄坏啊，茵蒂克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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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就、就算你这样讲，我也只是照着当麻说的那样用力刷洗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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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上条与茵蒂克丝的大喊响彻夜晚的街道，一旁的五和只能露出苦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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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三人外出的理由相当单纯，因为上条房间的浴室（应该说热水机）坏掉不能使用，只好到附近的澡堂洗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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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我敢打赌，茵蒂克丝，你一定没有照上条哥哥我说的方法刷洗吧！为什么浴缸旁的热水机会有塑料融化的味道？一定是你把没稀释的洗洁剂直接倒进热水的出水口，我的推理没错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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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咦？不是把洗洁剂倒进去就会变干净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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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哇咧……竟然说出这么脱线的发言！托你的福，害热水机内部烧焦差点就要发生火灾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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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啊、啊哈哈。好啦好啦，偶尔使用外面的澡堂转换心情也不错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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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五和高明地打圆场，缓和了上条与茵蒂克丝的争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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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人类这种生物，就是如果身旁的人如果表现出体贴，反而会不好意思大吵大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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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五和翻着小小的笔记本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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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学园都市这里的公共澡堂意外地多呢。从以前的传统澡堂到天然的温泉，连水疗度假中心都有呢……对了，这里如何？好像还结合了娱乐中心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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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五和，你为什么要准备这么详细的学园都市情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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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就连当地人上条都不知道这里有天然温泉。而且五和手上拿的还不是学园都市内部出版社发行的导览手册，而是密密麻麻写满资料，以致于有点破烂的旧笔记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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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嗯……呃……掌握周边的地理情报，是护卫他人时的必要条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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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五和用茵蒂克丝听不到的细小声音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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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再加上，水是魔法势力的人，如果要预测这城市里的，『脉动』流向与对方的行动，这种情报非常有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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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对工作热心当然很好，不过在水来袭之前，<ruby>警备员<rt>Anti-Skill</rt></ruby>那些人是否有可能为了维护机密保护条例先攻来啊？上条不禁有些不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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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那间娱乐澡堂在哪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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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看看，好像是第二十二学区。这里是第七学区，所以是隔壁的学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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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第二十二学区……是地下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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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长达四平方公里，所有学区中最小的一区，开发达地下数百米，是这个原本科幻气息就很浓厚的学园都市中，最具未来气息的场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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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嗯。不过最后一班车已经开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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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五和翻着老旧的笔记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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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距离并不远，如果租附侧挂座位的摩托，很快就能骑到。而且租车店刚好就在附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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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咦，五和你会骑摩托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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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嗯，这个嘛……就是……我是有汽车跟摩托、小型船舶驾照……飞机我没办法，如果是直升机，我还可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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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五和一副很难为情似的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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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会开飞机是那么值得在意的事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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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日本因为交通网相当发达，不是那么需要……但有时因为工作的关系，也会碰到绵延不绝的沙漠和草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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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看样子她应该不是在自夸，五和以被责骂时细如蚊蚋般的声音说道。也就是说，不只日本国内的驾照，她还拥有国际驾照。就光是对于会骑单轮车就觉得很了不起的上条而言，五和应该是值得尊敬的对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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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今天发现许多普通少女五和意外的一面，上条不禁有些佩服。一行人来到宿舍附近的摩托租借分店。在居民大多是学生的学园都市，租借摩托的需要大于汽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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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瞪着摩托价目表的上条，一副被雷劈中的表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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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这样啊。因为五和不是第七学区的学生，所以不能使用地区折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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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嗯……那……没问题啦，我这边有军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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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五和虽然这么说，对于已经养成主妇家计簿技巧的上条面言，他对每件事的基本态度，就是希望能再便宜一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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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结果，他们租了错过最后一班车无法回家的人，所使用的深夜优惠中型摩托，又多付了钱追加侧挂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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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驾驶是五和，坐在她身后的人是上条。茵蒂克丝则是坐在侧挂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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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当麻，我从这样的分配感受到某种意图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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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才、才不是那样啦。我是因为女士优先啊，侧挂席的空间最大，坐起来最舒服啊，所以上条哥哥我才不得已让给你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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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虽然否定了茵蒂克丝可疑的猜测，但当他将手环绕在五和的腹部时，心跳却也忍不住加速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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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五和好心地在茵蒂克丝修道服的帽子上，硬是戴上安全帽。此时她突然想起某件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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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猫咪让它自己待在家里没关系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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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可是总不能把动物带到澡堂去吧。算了，那家伙是会悠闲在家里打滚的猫，我想应该没问题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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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附带一提，三色猫现在正在五和带来的超高级磨爪板前发着抖。「桧、桧木？这个闻起来好香哦，在上面磨爪子真的不会被骂吗！」但并没有人发现这件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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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就这样，当茵蒂克丝正在学习安全帽的正确戴法时，五和发动引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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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哇，夜晚的学园都市好棒哦。龙头的动作跟引擎的声音都很不错，路面也相当平整，让人忍不住想加速呢……啊，早知道应该挑战学园都市知名的超电导直线两轮，听说那是在两个轮子与轴心之间以磁力反动，用电力将甜甜圈状车轮驱动的摩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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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是不太懂摩托的事啦，不要拿那个跟『外部』的技术比较啦。还有啊，希望你小心驾驶——笨蛋，五和你竟然真的加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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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反射性地在抱着五和肚子的双手用力，完全没想到五和就是因为这个动作太过兴奋，才会忍不住加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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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的宿舍在第七学区的边缘。到隔壁的第二十二学区，其实是步行就可以到的距离。五和之所以会提出要骑摩托，是怕泡完澡身体很快会变冷，所以才想早点回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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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穿过第七学区进入第二十一一学区后，坐在侧挂席里的茵蒂克丝，眼睛突然闪闪发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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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哇哇哇！当麻，是攀爬架呢！好大的攀爬架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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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第二十二学区的地面部分，与其他学区大相径庭。那里并不存在一般的房屋或大楼，只有一整排风力发电螺旋叶片。而且不是普通学区里的「替代用电线杆」，而是像大楼的钢骨结构般将柱子纵横排列，再将大量螺旋叶片立体设置成三十楼的高度。这光景正如茵蒂克丝刚才所言，是座「巨大攀爬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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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握着龙头的五和，将目的地对准通往地下街的大门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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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在地下展开的第二十二学区，并不像其他学区一样仰赖风力或太阳能发电。再加上地下街需要大量电力，听说学区的每个地方都实施了发电对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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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知识渊博的五和所驾驶的摩托，穿过四角形的地下大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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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第二十二学区的地下呈巨大的圆筒状。道路沿着直径两米的圆筒外围，不停绕着圈子往下走。加上另一个方向的上行车道，感觉就像理发店门口不断转动的灯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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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画着和缓弧线的隧道内，充满橘色的照明。看到不同于一般街道的电灯装饰，茵蒂克丝兴高采烈地举起双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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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吸着排气瓦斯的味道对五和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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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地下街还真不适合日本，地震时很可怕呢。就算墙壁的强度再高，如果地盘整个偏移，很有可能会被扯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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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宣传文案上是说足以充分应对地震啦。对了，这个螺旋状道路其实就是颗巨大的螺丝，地震的时候可以减缓冲击，听说是这样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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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是没有根据的谣言啦。可是为什么，五和你连设计图规格书上都没记载的当地都市传说也知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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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啊、啊哈哈……」五和笑着试图敷衍过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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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算了，娱乐澡堂在第几楼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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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想想，好像是第三楼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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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当麻。『楼层』是什么？裙带菜吗？」<a class="nodeco" epub:type="noteref" href="S1_17-Note.xhtml#note2"><sup>[注]</sup></a></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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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是裙带菜啦。是楼层。第二十二学区全区分成十个地下楼层。接下来我们要前往的是上面数起来第三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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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就在这时，可以看到通往第三层——位于地下九十米的入口。五和让方向灯不断明灭，减速进入通往大门的道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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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穿过四角形的大门，眼前的视野一口气拓展开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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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呜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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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茵蒂克丝忍不住发出声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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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同于隧道内的橘色，这里是淡蓝色的空间。直径两公里、高二十米的广大空间，天花板是一整面的天象仪屏幕，同步映照出地上摄像头所拍摄的「星空」。再加上街道的照明被同一个颜色统一，感觉像是跳进了星海的正中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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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仿佛要突破天象仪屏幕的大楼群，耸立在地面到天花板之间，同时担负着支撑地下街的梁柱功能。当然，地下街屋顶就像体育馆般布满了钢筋分散重量，光是这样其实就能承受住天花板自身的重量了。不过为了预防万一，还是采用多个支撑的设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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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茵蒂克丝从侧挂席上环视四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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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里，真的是地下吗？感觉好像也有河川跟森林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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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森林是农业大楼水栽培技术的应用。除了净化空气，对精神方面以及日常生活也有很大的功用。还有，水是地下街重要的发电源，只要顺着每层楼流下，就能在各层形成水力发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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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今天的五和，感觉好像是学园都市观光巴士的向导小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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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茵蒂克丝偏着头发出疑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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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五和，为什么需要这么多电力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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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嗯。最主要的原因应该是泵吧。因为需要从地上收集氧气，将累积的二氧化碳排出，为了将雨水及生活废水排到下层，所以需要巨大的泵。第二十二学区的消费电力，有四成以上都是为了让这个巨大的泵运作，这点似乎是实用化的关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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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由于学园都市的发电大半仰赖风力，不管增加多少电力，也不用担心燃料费与环境破坏的问题。在其他国家跟地区就另当别论了。在高唱着环保问题，石油价格每日攀升的状况中，要仰赖化石燃料完成整个地下街，就现实而言真是非常困难的……基本上，跟领地有限的学园都不同，领土广大的国家，根本就没有建造地下街的必要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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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个嘛，研究成功跟是否能在实际市场推出，毕竟是两回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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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附有侧挂席的中型摩托，穿过人工的星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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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坐在后座的上条，指着远方的大楼灯饰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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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咦？喂，五和，那就是你说的娱乐澡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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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啊，好像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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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边应该很有名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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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是、是的。在街上的澡堂中排名第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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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种情报对于护卫或是打倒水真的有用吗？上条不禁心生疑惑，五和却丝毫不在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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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怎么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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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我是在想既然这么有名，会不会遇到熟人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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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2 id="toc_8">8</h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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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御坂美琴停下脚步，轻轻抬头望向矗立眼前的巨大建筑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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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从第二十二学区地面一口气贯穿天花板的大楼出入口，上面写着「超级度假胜地安泰泉」。说白一点，整幢大楼都是大型的澡堂。各楼充满各种含有特殊药效、电力或超声波等的特殊澡堂，剩余的空间则塞满了购物中心、游乐中心或保龄球场等设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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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与其说这里是传统「澡堂」，更像是「澡堂形态的游乐设施」。这是配合主要客层（因为此处为全都是学生的学园都市）的十几岁青少年们的设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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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因为这里足以娱乐为主体的设施，也准备了VIP用的浴场，但美琴的目标并不是那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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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洗完澡的呱太手机吊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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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是活动期间中，集满十个印章就可以获得的赠品。因此她才会来「超级度假胜地安泰泉」。没有这个手机吊饰，刻意违反宿舍的门禁偷溜出来，还甩开室友白井黑子的追踪来到这里，就没有意义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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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其实带黑子来这里也无所谓啦……不过那家伙一听到洗澡这两个字，一定会像蛇一样缠上来不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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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才一想象，背脊就突然一阵发寒。美琴用力摇头甩去讨厌的想象，突击澡堂大楼。穿过入口可以看到宽阔的大厅，并没有设柜台。费用是在每楼的浴场入口支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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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穿过编着扇子的一行人，以及泡腻澡堂奔向游乐中心的孩子们，美琴前往电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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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看着贴在墙壁上的导览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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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今天要在哪里赚印章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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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使用超声波的澡堂已经泡过了，像自己这种<ruby>电击使<rt>Electromaster</rt></ruby>，用不着特意去泡使用电力的澡堂。用消去法一个个删去后，接下来只剩下提供基本药效的澡堂。那个药效成分感觉有些诡异，说白了就是用科学方式分析温泉成分，让泡澡的人获得同样的效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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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干嘛不老实写说使用入浴剂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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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吐槽着搭乘电梯前往上方。在澡堂入口付费借了浴巾后，走进换衣处迅速脱掉衣服。将淡色的浴巾围在身上，上好置物柜的门锁，突击的准备工作就结束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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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么短还真是危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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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美琴在意着浴巾的端沿，也就是大腿部分，打开了前往大浴场的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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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因为没有窗户，这里完全无法感受到大楼特有的高度。如果在风光明媚的山中也就算了，但这里是都市正中央，为了眺望风景在女浴场准备窗户，简直就等于是自杀行为……而在第二十二学区这里，就算有窗户，看到的也不过是地下空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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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澡堂的装潢近似典型的公共澡堂，依水温分成三个浴槽。墙壁上并不是油漆画成的富士山，而是一整面发色磁粒子形成的巨大屏幕。当初广告文案是说这是可以直接改变粒子颜色，不使用光就能表现出颜色的划时代屏幕，但因为价格太高以及对普通人而言，以往使用的屏幕并没有任何问题，结果只有一小部分艺术家或电影院才会购买，算得上是悲剧性的商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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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屏幕同样兼具触控屏幕的功用，「我说有看到啊，明明就有白色天使啊。」「怎么可能有那种东西。」「真的啦，就像这样惩罚坏人。」有两、三个小孩说着用手掌在上面画图，也有上班女郎开了一个小小的窗口，正在看夜间连续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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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美琴坐在水龙头排列成一排的一角，轻轻握住附有传感器的水龙头。过了几秒，水龙头根部的小型屏幕出现「三十八度」的字样。那是从手掌测量体温，自动调节出最适合用来清洗身体的温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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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如果要收集印章，干脆就只泡进浴缸几秒，然后一直重复如何？嗯，这样好像不好……还是在知道风险的状况下叫黑子来，一起赚两倍的印章？不、不行不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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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在胡思乱想中以沐浴乳简单洗净身体，用热水冲掉柔软的泡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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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过，印章只累积到一半。泡澡呱太离我好遥远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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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喜欢过热浴池的美琴，走向三个浴槽中最适合小孩子的那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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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此时，美琴的动作停止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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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眼前看到的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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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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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熟悉的那个银发碧眼修女，正泡在浴池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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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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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咦、咦？为什么你会在这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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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美琴忍不住大叫，浸在纯白热水中的少女茵蒂克丝，将食指伸到自己的嘴附近做了个手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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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澡堂内不可喧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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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这么说的确没错，美琴闭上了嘴，慢慢地将脚伸进浴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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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此时茵蒂克丝又说话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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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泡澡时不能围浴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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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居然被外国人指出日本澡堂的规炬，美琴相当地沮丧。拿掉淡色浴巾浸到肩膀附近的美琴，突然发现茵蒂克丝身旁，坐着一个双眼皮相当明显的生面孔少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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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她不是生面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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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对了，你不就是因为奇怪的足球恶作剧，结果被那个笨蛋紧抱着不放的女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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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被她这么一说，原本不起眼的少女突然「呜哇？」大叫，还变得满脸通红。少女双手胡乱地挥动说道：「不、不是啦，不是你所想的那样啦！我我我我我我我……！」她连忙试图解释，却失败了。另一方面，外国人修女的嘴巴微张，露出发亮的白色牙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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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但美琴完全听不到不起眼的少女所说的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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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她望向少女因为挥动双手显得毫无防备的胸口，从白浊的热水中仅能看到的一部分推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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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出乎意料地丰满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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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察觉到自己只能认输，她不高兴地咂舌。现在虽然被有色的热水隐藏住，等到那个少女从浴池起身的瞬间，美琴无疑会被整个打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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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看着不断动着嘴唇低声说出辩解的不起眼少女，美琴突然想起一件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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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些人知不知道那个笨蛋的「苦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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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苦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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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失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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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美琴最近才知道那件事。她并不清楚那个人到底从何时开始失忆，以及造成的原因。从片断的情报来推测，那个笨蛋似乎隐瞒了自己失忆的事……她顶多只能预测到这种地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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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这些人……是不是……知道他失忆的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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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不着痕迹地窥视两人的脸，因为她不是<ruby>读心能力<rt>Psychometry</rt></ruby>者，光是这样并无法知道他人的想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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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美琴泡在浴池里思考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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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本来就是那个笨蛋的问题，跟我完全无关。这也不是我能解决的问题——虽然知道这件事，基、基本上我为什么要为了那个笨蛋的事烦恼啦？麻烦死了……咕噜咕噜咕噜咕噜咕噜咕噜咕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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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咦、咦？短头发沉到水里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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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会不会是晕过去了！要赶快救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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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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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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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早一步洗完澡的上条站在自动贩卖机前，正在烦恼要选咖啡牛奶还是冰淇淋，他听到突然传来的脚步声回过头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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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可以看到从保健室冲出来的女医师，正朝着浴场冲去，当然，他不可能会知道里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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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2 id="toc_9">9</h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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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就这样，愉快的泡澡时间结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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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走出娱乐澡堂的大楼，站在正面的出入口。他并不是要抽烟，而是想来吹吹冷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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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都忘了这里是地下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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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过了一会儿，上条才发现这里是完全的无风状态，不禁沮丧地垂头丧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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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沮丧的他突然想到某件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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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来自罗马正教最暗部「神之右席」的成员之一，后方之水的宣战……眼前虽然面临了如此重大的非常事态，感觉上并没有特别发生什么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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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难道只是虚张声势……？不，这样判断还太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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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浑身散发一股洗过澡香气的五和，接近正在烦恼的上条身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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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站在这里身体很快就会变冷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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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我刚好有点晕，这样反而好一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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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回家时也是骑摩托，考虑到现在的时间，身体恐怕还是会变冷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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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被五和这么保守地指出，上条非常沮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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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看到他这样子，五和笑了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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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要不要散散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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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五和，你不是说这样身体会变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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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反正都会变冷了，我想就不要太在意啦。不然，晚点再泡一次澡就好啦。里面好像有很多像游泳池的浴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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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里还真是天堂啊，上条在心中暗自同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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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老实说，只有自己一个人泡的男浴场还真无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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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啊，对了。茵蒂克丝人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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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好像忙着穿梭在大楼里面『食物空间』的试吃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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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如果叫住这种状态下的茵蒂克丝，邀她去散步，一定会被她咬头。反正她不可能离开试吃区，不用担心她会迷路，上条胡乱做出这种结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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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而且，趁这个时候讨论水的事情比较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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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后方之水也许会来到学园都市，这件事他们瞒着茵蒂克丝。敌人的目标只有上条一个人。他想避免因为多嘴把她牵扯进危险之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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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就这样，上条决定跟五和在地下街散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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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被蓝色这种单一色调统一的夜景，看起来就像洒上不知名的南国蝴蝶鳞粉，也像被珊瑚礁覆盖的大海。也许是因为刚洗完澡身体还很温暖，并没有什么寒冷的感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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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对了，天草式是从日本搬到英国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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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嗯，对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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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在英国的生活怎么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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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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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五和看来明显的微陷思考之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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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虽说是搬到伦敦，我们负责的是日本人街的区域，所以没有什么改变。每天三餐吃的也跟日本一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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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是、是这样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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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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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五和笑得更加暧昧，隔了一阵子后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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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uby>天草式<rt>我们</rt></ruby>本来就是学习所有环境，并以适应当地环境方式融入的集团。前往『未知之地』时的反应，也许跟一般人不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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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也就是说，五和她们会在日本人街，并不是因为「执着于日本的风俗习惯」，而是单纯选择了「就算有日本人集团出现，也没有不协调之处」。感觉上他们无论到了哪里都不会害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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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英国清教待我们也不错。当然这是『身为天草式一员』的感觉啦，在伦敦的生活也很轻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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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五和笑道，实际上应该没有如此单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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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以英国清教的身份行动，会产生许多政治问题。上条曾经目击好几次他们被迫断尾求生的状况。位于巨大组织的「麾下」，就会被交付这种打杂般的工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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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样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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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将这些话放在心里，只回答这么一句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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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五和的笑容虽然不单纯，但似乎对现在的境遇感到很满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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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呃……对了，天草式是融入城市里才能存在的宗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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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是的，那是我们的目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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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么说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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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重新望向五和的外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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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现在的她在颜色鲜明有如绵羊般蓬松的长袖毛衣上，套了件粉红色小可爱。深色的窄管裤子上，绕有好几圈的切痕，为了避免布料卷起，上面还加了透明塑料的材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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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在伦敦的人<b>都是这么打扮的</b>？」</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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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啊，呃……我现在身上这套衣服，是意识到『混入学园都市』所选择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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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难道这样太醒目了……？面对五和的不安，上条对她轻轻摇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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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她以一副多少放下心来的模样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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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这种事用口头说明有些困难，不过，伦敦那边感觉成熟一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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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这样啊，我是不知道学园都市以外的品牌啦。你们到了那里，也是只穿戴当地的服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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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唔……不是这样啦。那边的人也不是只喜欢穿国内品牌，那种选法反而有点危险……除此之外，就算穿的衣物相同，在动作或举止加上一些特征，感觉也会改变很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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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五和低声说道。衣服方面她大多是凭感觉处理，要有条理地说明反而比较困难。就像如果有人问「教我骑自行车的方法」时，顶多只能回答「骑上去就好」，是一样的道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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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无论如何，上条相当在意五和在伦敦的打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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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他突然联想到的，是除了她之外的，另一个天草式的熟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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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神裂火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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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可是神裂的服装不是很奇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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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咦？你……说……什……么？奇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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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她虽然很成熟，与其说是成熟，我觉得应该是色情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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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你、你竟敢唐突地对女教皇下这么过分的批评？那才不是什么色情咧，因为左右不对称的平衡，对于术式的组成相当有效，所以她才会采用，并不是故意要暴露身体曲线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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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此时，五和总算回过神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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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上条看到刚刚双手在胸前握拳，拼命说明的保守少女产生的激烈变化，不禁有些害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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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那、那么是怎样？对五和你们而言『来到伦敦果然是对的，耶～』，是这样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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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嗯，我们很高兴来到女教皇所在的地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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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看到上条唐突地转换话题，五和有点目瞪口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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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呃，不过因为距离太远，无法跟在日本的人碰面真的很可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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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她走在上条身边，视线朝下口中念念有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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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不过，我最近觉得这样也不错，就像……织女星与牛郎星一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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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怎么了，五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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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没、没事！对，没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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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看到上条一脸惊讶地询问，五和突然满脸通红地挥舞起双手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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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2 id="toc_10">10</h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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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以建宫斋字为中心的现天草式成员，位于距离上条与五和稍远之处。他们不是聚集在一起，而是像包围两人般，守在所有交通要道，以跟两人相同的速度移动。即使如此，他们仍完美地融入景观中，丝毫不露出正在守护某人的样子。要是护卫重要人物的专家看到这副光景，一定会啧啧称奇吧。天草式甚至可以让那些专家无法看破他们的身份。</p>
|
||
<p>受到英国清教命令，接获任务行动的天草式中心人物建宫，跟几个年轻人们组成一团在街上散步（看起来是这样啦）。他们走过KTV与室内娱乐设施并排的大路，假装正在讨论要进去哪问店里，并跟上条与五和保持一定的距离跟踪他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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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代理教皇，您觉得如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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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身旁的牛深问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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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你说五和打倒茵蒂克丝的夜间约会大作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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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是后方之水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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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被对方简短地吐槽后，建宫的表情稍有改变。</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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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淡淡地环视四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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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目前看来没有入侵的痕迹，学园都市那边有接获这种报告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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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还是信不得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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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在这种状况下，信不得这句话有两种意思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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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建宫咧嘴笑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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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第一，学园都市的安全系统并不熟悉魔法，所以信不得。第二，学园都市的高层基于某些意图，特意隐匿原本得到的情报。牛深啊，你所谓的信不得是指哪一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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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这个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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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基本上，学园都市、英国清教、罗马正教『神之右席』三方，为了一个上条当麻绞尽脑汁，这种构图本来就很奇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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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代理教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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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嗯，我知道啦。对我们天草式而言，上条当麻这个名字的确有相当的价值。他是有时会救助我们的性命，有时又跟我们一起并肩作战的人。」</p>
|
||
<p>「但是，」建宫话锋一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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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对学园都市而言上条当麻算什么？对英国清教而言，上条当麻算什么？对罗马正教的『神之右席』而言，上条当麻又算什么？……他拥有足以动摇『组织』的如此大规模价值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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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以建宫为中心的数人，微陷沉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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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他们并不是不知道答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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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虽然心里这么想，却无法说出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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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有好几个假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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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建宫斋字总算说出这句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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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过重点是……上条当麻的『价值』，在历史与影响各异的三个巨大组织之间是否共通？每次到了这边思考就会停止。感觉上似乎还有我们不知道的情报隐藏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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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代理教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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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真的要护卫上条当麻，有关这点就必须重新调查。不是像这样因为一两次的袭击战战兢兢，而是要直接突击『即将来袭者』的核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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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此时，建宫的话中断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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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察觉到某种异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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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人消失了。行走在夜晚地下街的，只剩下建宫他们。人潮被某种手段操纵，其高精密度甚至能欺瞒过擅长「融入景观」的天草式耳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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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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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建宫连话都没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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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只用手势示意，数名年轻人随即将手伸向隐藏携带着的「武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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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警戒着周围的天草式，察觉到某种感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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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压迫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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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感觉就像列车接近地下铁月台时压迫而来的空气块。单纯因为某种「庞然巨物」接近，所引起的余波般感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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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建宫朝着那个方向看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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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他看到的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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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2 id="toc_11">11</h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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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与五和定在被蓝色淹没的地下街。也许因为这里跟其他普通街道不同，在计划阶段就已经意识到景观造景吧。统一的夜景虽然有些无聊，就全体而言仍旧很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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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此时，走在身旁的五和突然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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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水……并没有行动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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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应该不可能受制于学园都市的安全系统吧，有这么好的事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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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一悠闲下来差点就忘了，眼下最大的问题还是「神之右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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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学园都市的<ruby>警备员<rt>Anti-Skill</rt></ruby>虽然不是笨蛋，对过去曾经数度目击魔法师入侵此地的上条而言，他实在不认为把一切都交给他们就能安心。更何况水当初回收风时，曾实际入侵过学园都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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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天草式的增援虽然很可靠，但这等于是在宣言，这是发展成政治问题时，仅限于断尾求生范围的援助。英国清教要是真的不顾一切全力跟水一战，铁定会毫不犹豫地派神裂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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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话题一改变，感觉上夜景的蓝色似乎有些变质。不知是不是巧合，水的代表色正好是蓝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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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没有袭击，应该是值得高兴的事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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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可能是不知该如何判断，五和的语气有些动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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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走在染成一整片蓝色的街道上，上条稍稍思考后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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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此外，学园都市内应该也会偷偷做准备，事情可能会越变越麻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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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到目前为止来袭的两名「神之右席」……前方之风与左方之地，两人采取相反的攻击方式。一边是从正前方大剌剌地侵入攻击学园都市，另一边是在世界引起混乱，迂回地攻击科学势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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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只有这两个取样，很难掌握「神之右席」的全貌，而且风与地都太过偏激，根本无法当作参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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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总之，一定要小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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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五和握紧小小的拳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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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包含代理教皇在内，大家都在看不到的地方加油。不管是谁前来，我都一定会尽力而为。就把这个当成跟平常一样，不用特别在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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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当成跟平常一样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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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听了五和的话，忍不住苦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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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过，被『神之右席』这么庞大的组织盯上，结果却因为浴室坏掉来到娱乐设施，还真是丢脸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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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不会啦。没这回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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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五和慌张地挥着手，否定上条说的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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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虽说强敌即将来袭，过分紧张反而会造成疲累。为了发挥全力，还是要保持适当的状态啊。因此，『放松』的效果其实很大啦。硬要拼命维持『特别的状态』，反而无法表现得很好。就像是把淡水鱼放进海里一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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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是这样吗？」上条疑惑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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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两人并没有特定的散步路线。只因为怕在茵蒂克丝面前说出水的事，她一定会说要并肩作战，所以这次的事情决定要保密。上条随意想着：该说的话已经说完了，眼前刚好看得到河川，河上有座铁桥，渡过那条桥后由其他路线折回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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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其他天草式的人呢？建宫他们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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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个嘛，我想他们应该在远处监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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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五和接着以有些遗憾的语调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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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如果女教皇也在就好了，她可是抵得上百人之力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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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指的是神裂吧。她的确很厉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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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对、对啊！女教皇是世界上不到二十名的圣人！不管是怎样的麻烦，只要有女教皇在，一下子就能解决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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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哦——是这样啊——」上条超没诚意地附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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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因为她能跟『神之力』这种大天使对打吧。神裂果然很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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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呜哇哇哇？跟大、大天使对打？这是怎么回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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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咦？上条感到疑惑。因为那是在「<ruby>天使坠落<rt>Angel Fall</rt></ruby>」的特殊环境下所发生的事，所以五和不知情吧。但是，她似乎从土御门那边听到自己曾经突击神裂所在的更衣室……不过有关「<ruby>天使坠落<rt>Angel Fall</rt></ruby>」的事，上条还是很难想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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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挠着头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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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圣人跟天使都很强啊。这世界上厉害的家伙还真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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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这番评价还真是随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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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五和似乎还没有从冲击中回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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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过，如果是天使与圣人，天使的层级比较高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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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是这样吗？神裂如果拼一下，难道无法打倒天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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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这问题很难呢……不过就单纯的力量而言，天使绝对比较强。跟身为圣人所赋予的力量相比，一名天使所拥有的容许量非同小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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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根据五和的说法，人类身为「圣人」，所能发挥的力量还是有限，硬要超越极限，结果可能会招来自毁。在魔法业界的学者之间，有关「为什天使储存了那么多力量却不会失控」虽有各种学说，却依然没有明确答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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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混蛋，只要谈到研究就会头痛这件事，无论哪方面都一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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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的结论虽然很随便，不过，这意见恐怕是正确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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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五和垂下肩头叹气，看样子她似乎相当努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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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回到正题。刚刚说到这次神裂无法协助。不过，现在神裂与天草式，不都隶属于英国清教？只要提出要求应该会答应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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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个嘛……她虽然在英国清教，但是『圣人』就像核武器一样，不能如此轻易让她在英国国外活动。而且，因为天草式有许多苦衷，无法这么简单就仰赖女教皇协助……这方面是相当纤细的问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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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说着这些话，上条与五和两人跨上了铁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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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铁桥的长度约五十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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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规模虽然不大，一想到河川全体都是由人工打造，还真是令人感慨良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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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点上灯的铁桥基本色还是蓝色，这也是照明的一环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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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虽然知道不能掉以轻心，只有两人独处，呜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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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怎么了，五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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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没、没事！对，没事！什么事都没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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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五和的小手在脸前方以超高速左右挥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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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嗯，我、我说啊，这里好像没什么人呢。现在只有我们两人独处呢，这里还装饰得如此美丽，真、真是可惜，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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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一脸不解地走在桥的步道区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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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为什么五和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喃喃自语地傻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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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个嘛，应该是时间的关系吧？夜晚的学园都市就是这样。刻意将最后一班电车与公交车设订在较早的时间，这样学生就不能轻易夜游。不过，爱玩的家伙还是会玩就是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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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说完后，他马上查觉到某种异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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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现在已经过了晚上十点。主要的交通机关的确已经停止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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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道路的交通量依时间带产生变化，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在八成居民是学生的学园都市里更是如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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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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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但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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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虽说已经过了晚上十点，如果是夜游派的人，应该是他们平常出没的时间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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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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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糟……糕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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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看到<b>眼前不自然的无人景象</b>，上条突然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寒冷，他忍不住想提醒五和有危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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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是他没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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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根本就没有那样的时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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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曾经先宣告过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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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声音传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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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来自前方。象征那个男人的蓝色灯光照明无法到达的黑暗，传来浑厚的男子声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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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在你们眼前，应该有几个选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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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脚步声传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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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是，那并非正常人所发出的声音。每踏出一步，铁桥就传来低沉的震动。这正是压倒性力量的一部分。也可以说是明确的死亡倒数。从蓝色的黑暗中接近的奇怪脚步声，显示着这一切有多么不合理。</p>
|
||
<p>对于这种异常事态，五和只能哑然以对。虽然她的表情有些欠缺紧张感……上条马上就发现问题所在。天草式本队那边的连络呢？他们不是应该在暗处贴身护卫上条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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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既然你们接到我的宣告，在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判定足以赌上性命的选择就是『这个』，那我会从正面阻挡你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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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是，声音充满了嘲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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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就坦白说吧。难道没有更好的选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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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黑暗被抹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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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抹灭掉它的光源只是淡淡的照明。并没有追加足以抹灭掉整个黑夜的强光。仅仅只是那个男人从微暗的深处靠近。虽然只是如此，感觉上黑暗就像帷幕被拉开般远离男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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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咖啡色的头发，以及石刻般立体的五官。衣服看起来就像蓝色系的高尔夫球装。他的体型相当结实，却没有健全的感觉。那是染满鲜血的佣兵身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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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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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个人并不是陌生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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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之前——九月三十日在学园都市内，上条曾经见过这个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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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个高大的男子，掳走了自己好不容易以<ruby>幻想杀手<rt>Imagine Breaker</rt></ruby>打倒的前方之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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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后方之水。之前应该对你报过我的名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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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神之右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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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同时，兼具「圣人」资质的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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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要来实行……你的宣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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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这种事根本用不着动脑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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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水简单地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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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只是来拔除在这个世界上引起骚乱的元凶罢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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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还真敢讲……」上条在心中吐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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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前方之风让学园都市的机能瘫痪，左方之地让全世界混乱。不管他们有什么苦衷，「神之右席」根本就没资格说自己是骚乱的元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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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没有沟通，一开始就想杀了我？」</p>
|
||
<p>「哼，这么做的确是性急了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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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水兴味索然地从头到脚瞥了上条的身体一眼：</p>
|
||
<p>「我的愿望是根除骚乱的元凶。」</p>
|
||
<p>「骚乱指的是什么？」</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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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别给我装傻。」</p>
|
||
<p>「你们才是骚乱的原因吧！你难道想说忘了你们的人在阿维尼翁干了些什么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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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么做也是『为了攻略上条当麻及学园都市的危险分子』。」</p>
|
||
<p>水对于这种没有交集的对话，甚至毫不焦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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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也就是说，他从一开始就没在听上条说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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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mg alt="图片" class="fit" src="../Images/p2.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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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一切的元凶，都是源自你肉体一部分的特异体质。既然如此，应该不用夺走你的性命——把那只右臂交给我吧。只要在这里切断那只手，我就留你一条小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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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这种要求根本不用回答。</p>
|
||
<p>水说这番话的前提，是根本不容许拒绝。</p>
|
||
<p>「天草式的本队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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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此时，五和总算低声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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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那应该是某种暗号吧，五和的视线在周遭游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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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没用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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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水只说了这一句话。</p>
|
||
<p>「我的伙伴到底怎么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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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没杀他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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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水简单地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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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我该打倒的，并不是那群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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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水如此说着，身体轻飘飘地移动。</p>
|
||
<p>双方的距离原本是十米左右。从这样的距离观察，水的手上并没有像是武器的武器，似乎也没有藏在衣服中。高尔夫球装般的服装包裹着结实的身体，应该没有藏匿这些东西的空间。</p>
|
||
<p>即使如此，上条与五和仍旧集中全身的神经，连水指尖上的动作也不放过。要回避争斗是不可能的事。正因为明白这点，他们并不轻举妄动，而是要把握最适当的时机突击。</p>
|
||
<p>但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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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
|
||
<p>身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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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
|
||
<p>「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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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上条还来不及吸气，水已经跑到五和身边。他消失了。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深入的水，从旁击中五和的脸颊，放出一记肘击。</p>
|
||
<p>完全听不到声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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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上条的视觉好不容易才能捕捉五和到被击飞的身体，穿过步道滚倒在没有车辆的车道上。上条来不及呼吸，只是使用肺中残存的空气，近乎反射性地大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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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五和？」</p>
|
||
<p>「你现在还有闲暇担心别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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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水的声音打断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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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轰！好不容易才听到这样的声音。音源来自水伸长的影子。就像巨大的杀手鲸跳出海面般，莫大的金属块从影子中飞出。全长超过五米的物体，实际形貌很像骑士在马上使用的枪，却并不是。</p>
|
||
<p>就像使用大楼钢筋组成的阳伞骨架。</p>
|
||
<p>那是扑杀用的金属棍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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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朝我的目标而去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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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呜！」</p>
|
||
<p>上条还来不及反应，水的肌肉爆发性地膨胀。</p>
|
||
<p>「快躲开」，脑中还来不及发出惊呼，巨大的铁棒带着残像，迅速从正上方往下挥来。</p>
|
||
<p>自己还没死简直是奇迹。视野外飞来的五和的包包撞上上条的身体，他的身体朝着水无法预期的方向飞去。</p>
|
||
<p>不小心让目标逃脱的五米铁块，轻轻扯裂五和飘浮在空中的包包，有如断头刀般朝着地面刺去。</p>
|
||
<p>朝着柏油路铺成的铁桥刺去。</p>
|
||
<p>咚！挨了这一击的铁桥摇晃起来。四处用来固定钢筋的螺丝断裂，发出讨厌的声响。有好几道用来照明的蓝白色灯光不自然地消失。但上条根本没有闲暇去注意。就像陨石激烈冲撞在海面上，以水的铁棒为中心，大量的柏油路碎片朝四周飞散，其中一部分直击上条的身体。</p>
|
||
<p>「嘎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p>
|
||
<p>光是这样的余波，他已经站不住脚。</p>
|
||
<p>才感觉到脚底漂浮起来，上条已经滚倒几米，直到背部撞上支撑铁桥的钢筋才停下。</p>
|
||
<p>啪啦啪啦。</p>
|
||
<p>细碎的柏油路碎片，有如雨滴般倾泄而下。</p>
|
||
<p>水的肩上扛着以钢筋重叠而成的铁棒，朝地上的上条跨近一步。</p>
|
||
<p>扬起的粉尘有如水的斗志般包围着他，然后被吹散。</p>
|
||
<p>此时，他的视线往旁边一转。</p>
|
||
<p>一旁缓缓起身的人，是五和。五和组合起原本分解握柄，收纳起来的<ruby>海军用船上枪<rt>Friuli Spear</rt></ruby>，那应该是刚刚丢掷包包前先取出来的，她将十字型的尖端对准水。</p>
|
||
<p>刚刚受到的一击似乎颇重，她的嘴角流下一丝鲜红的血，脸颊呈红色，而她手上的枪尖，就像被风吹动的钓竿般晃动着。</p>
|
||
<p>水没有露出笑容。</p>
|
||
<p>他只是如此宣告：</p>
|
||
<p>「整个组织联合起来也打不过的对象，光凭你一个人挑战，你想有可能会赢吗？」</p>
|
||
<p>「……我……也有尊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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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这句话，不知包含了多大的决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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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相对地，水的响应只有一句「这样啊」。</p>
|
||
<p>如此而已。</p>
|
||
<p>（糟糕……！）</p>
|
||
<p>上条硬拖着疼痛的身体，试图介入五和与水之间。但是身体完全不听话。就在这时，五和与水在近距离激烈冲突。</p>
|
||
<p>五和的动作相当快速。</p>
|
||
<p>但水消失了。回过神时，钢筋铁棒的侧面已经打中五和的腹部，水顺势改变身体的方向，利用离心力将挂着五和的铁棒挥向上条。</p>
|
||
<p>根本没有给上条回应的机会。</p>
|
||
<p>金属制铁棒的重量加上一个人类的重量，光是碰到铁棒，上条的身体就受到极大的压迫。肺部里的空气全都被挤出，还参杂了铁锈的臭味。被压迫的身体从地面飘浮了数秒，稍后迟来的地球重力以好几倍的力量袭来，上条就此摔落在地面。</p>
|
||
<p>压在他身上的五和毫无动静，上条根本无法推开全身无力的五和。</p>
|
||
<p>蒙胧的意识，好不容易才能掌握到君临当场的后方之水。</p>
|
||
<p>（悬殊……太大……）</p>
|
||
<p>无论是前方之风，还是左方之地，肉眼起码还能抓到他们的动作。所以还能够趁着攻击的空隙放出反击，给予对方痛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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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上条心想：但这家伙到底是……</p>
|
||
<p>后方之水。</p>
|
||
<p>这家伙真的是人类吗？</p>
|
||
<p>这已经不是人类与人类的实力差距。感觉就像在网络的RPG游戏里，跟程度相差一百级以上的角色对战。并非因为技巧问题无法攻击，而是对方的「实力」太强，根本无法应付。这样要怎么战胜对方？</p>
|
||
<p>「右臂。」</p>
|
||
<p>水将铁棒缓缓高举过头说道：</p>
|
||
<p>「只要交出来，我就饶你不死。」</p>
|
||
<p>「开……什么……玩笑……」</p>
|
||
<p>他想站起身来，却使不出力量。</p>
|
||
<p>发现本身极限的上条，仍不放弃地挤出力量说道。</p>
|
||
<p>但是，</p>
|
||
<p>「这样啊。既然如此，我就让你看清现实。」</p>
|
||
<h2 id="toc_12">12</h2>
|
||
<p>（呜……）</p>
|
||
<p>五和的意识中断了一阵子。</p>
|
||
<p>在慢慢回复意识后，首先闻到的是铁锈味。接下来是疼痛。脑子查觉到这一点，海啸般的剧烈疼痛马上袭遍全身。而平时最依赖的视觉跟听觉反而最慢。</p>
|
||
<p>阴沉的黑暗。</p>
|
||
<p>被蓝色埋没的绝望。</p>
|
||
<p>铁桥到处的钢筋断裂，柏油路碎裂，沙尘飞舞。</p>
|
||
<p>刚刚两人一起散步的夜景，已经碎裂成这副惨状。</p>
|
||
<p>还有，手中枪柄的感触。</p>
|
||
<p>「咦？」</p>
|
||
<p>好不容易回想起状况的五和，连忙撑起手试图起身。</p>
|
||
<p>手掌中感觉到有某种粘黏的东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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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温热，让人头晕的铁锈味。鲜红色液体的真面目相当单纯。</p>
|
||
<p>鲜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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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但五和并没有流下这么多血。应该说，如果流这么多血，她应该很难维持意识。这不是红墨水或其他液体。无疑是人类的鲜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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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那会是谁的血呢？她如此想到，但马上打算否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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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根本用不着思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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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
||
<p>就是上条当麻。</p>
|
||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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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你发现了？」</p>
|
||
<p>只要冷静思考，应该就能发现手持武器的后方之水站在面前。</p>
|
||
<p>「既然发现了就快闪开。我的一击威力太大了，我怕万一太过认真，会波及到旁人。」</p>
|
||
<p>这句话并没有进入五和的意识中。她的肩膀微微颤动，只能缓缓地回望自己的后方。</p>
|
||
<p>在五和昏过去的这段期间，到现在一直靠在自己身上的事物。</p>
|
||
<p>那是上条无力的手脚。他的脸染成红色，眼睛半睁半闭，看起来就像坏掉的自动聚焦镜般，静止在半开的状态。全身的剧烈疼痛应该要撕裂身体，但少年的身体却全无动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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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他是死是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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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就连这点也无法判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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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单从物理距离来看，两人明明贴得很近，却无法掌握这件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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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啊、啊……」</p>
|
||
<p>五和的判断能力粉碎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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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后方之水这个现实的威胁，完全从她脑中消失。即使敌人就在眼前，她仍旧动着被他人的血染红的手，收集散布在周围的柏油路碎片，拿出湿手巾，伸入上条染满鲜血的长裤口袋拿出钱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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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天草式十字凄教的魔法，使用的不是奇怪的咒语或灵装。</p>
|
||
<p>而是随处可得的日常用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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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五和重新组合藏在这些日常用品中的魔法残渣，试图施行可以止住出血、塞住伤口、填充失去的生命力的回复魔法。对名叫五和的少女而言，眼前的「问题」与「战斗」，完全集中在这个少年是死是活。</p>
|
||
<p>实际上，虽然处于极度混乱的状况，五和的动作却相当迅速确实。</p>
|
||
<p>回复魔法在瞬间发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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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上条全无动弹的身上，飞出淡色的光球。绿色的光看起来有如萤火虫般。这些光试图进入裂开的皮肤缝隙。</p>
|
||
<p>但是，</p>
|
||
<p>啪！</p>
|
||
<p>五和组成的回复魔法，突然不留痕迹地消灭。</p>
|
||
<p>原因相当明确。</p>
|
||
<p>「……呜……啊。」</p>
|
||
<p>五和以缓慢的动作，从上条的脸，望向他下垂的右手。</p>
|
||
<p>右手。</p>
|
||
<p><ruby>幻想杀手<rt>Imagine Breaker</rt></ruby>。</p>
|
||
<p>不论善恶，让一切不可思议现象消灭的特异<!--分隔-->能力。</p>
|
||
<p>「呜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p>
|
||
<p>五和放声大喊，重新组合起被破坏的回复魔法，但没有意义。魔法一旦发动就会被破坏，重新组合却还是被破坏。虽说使用的是到处都有的日常用品，像这样浪费使用，很快就会消费殆尽。等回过神，她发现已经没有可以用来发动回复魔法的东西。</p>
|
||
<p>「够了。」</p>
|
||
<p>看到一直挣扎不肯放弃的五和，水说出这句话。</p>
|
||
<p>但是五和根本不理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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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看着不断尖叫的五和，水不再多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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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无言地将脚高高举起，踹向蹲在地上的五和背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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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砰！尖叫声伴随着声响停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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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手脚的力量随着暴力的声响消失。似乎是失去意识了。</p>
|
||
<p>「哼。」</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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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水对倒在地上的五和不屑一顾，重新架好巨大铁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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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原本的工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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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瞄准昏倒的上条右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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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水的铁棒并没有挥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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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并不是他突然佛心大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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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浑身是伤，伤害蓄积在体内深处，原本应该昏倒的五和，动着黏糊糊的手抓住自己的枪，猛然站起身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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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宛如一堵墙，挡在上条与水之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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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唔……嘎……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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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足以震动内脏的呐喊，无疑是用尽了全力。现在的五和已经不去思考胜算。看到她通红的眼睛，很容易就可以想象她根本没有如此余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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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她不想让这个人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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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想让这个人被夺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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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想站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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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只是为了如此而行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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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五和口中吐出血块，眼里充满以往所没有的执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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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水百无聊赖地叹了口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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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然后，他握着铁棒的手臂慢慢膨胀。他以可怕的肌力，紧握着钢铁制成的铁棒握柄，几乎就要将握柄捏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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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水并没有将五和当成敌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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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只想将麻烦的五和，连上条一起一击粉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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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五和咬着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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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知道这是种很随便的待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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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也很清楚因为双方实力相差太过悬殊，才会被对方不当一回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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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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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五和静默了一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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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只没有开口，就连脑中也是一片静寂。心中全无一物的奇妙空白。那是某种觉悟，也是某种放弃。一瞬间后恢复所有思考的她，将摇摇晃晃的枪尖，明确地刺向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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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是向死亡挑战之人所放出的，纯粹的宣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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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五和将体内残留的些许力道，全部集中于一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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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寂静唐突地被打破，一切即将结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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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谢谢你，五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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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粉碎五和决心的，并不是水的一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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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而是从身后缓缓放在她肩上，某少年虚弱的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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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五和娇小的身体，因这句话而大为悸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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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无法回过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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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放在肩上的手，应该早已满目疮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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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是五和的脑海里，只浮现出那张温柔的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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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多亏你的回复魔法，我好多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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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根本不可能。既然他的<ruby>幻想杀手<rt>Imagine Breaker</rt></ruby>能粉碎所有魔法，五和的回复魔法就没有任何意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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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实际上少年挤出的声音相当微弱，音域摇摇晃晃，感觉仿佛就要消失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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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即使如此，这句话却充满了温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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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五和差点就要坐倒在地，一想起少年脑袋里在想什么，不禁背脊发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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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为什么他要在这种时候站起身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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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在这样连指尖都很难动弹的状况下，他为什么硬撑着要站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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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还有，仿佛要阻止即将扑向后方之水的五和，将手放在她肩上的上条到底在想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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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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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来不及发出声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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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少年朝放在五和肩上的手注入力量，他将五和往后一拉，一口气往前冲出去。五和根本拦不住拖着满目疮痍的身体，朝后方之水奔去的上条。决心突然被打断的她，原本在精神力支撑下的身体就此失去力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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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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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就算这个少年是战斗方面的门外汉，应该也很清楚自己根本打不赢后方之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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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少年的目标不是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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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后方之水说过，他一开始的目标就只有上条。也说过他并没有杀害在周围展开的天草式本队。也就是说，只要赶快结束这场战斗，对周围造成的被害也会减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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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例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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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身旁的五和就可以不用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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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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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只能从背后看着他背影的五和表情扭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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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的眼中流出透明的液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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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五和在大喊些什么，上条却没有回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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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没有回头，只是笔直跑向水身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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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还真有胆识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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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后方之水只说了这句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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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然后就在五和眼前，可怕的一击放出。钢铁制，全长五米以上的巨大铁棒往横向一挥，毫不留情扫向少年的侧腹。让人难以想象是撞到人体的轰响进裂开来，夹在铁桥的钢骨柱与铁棒间的少年身体，失去了所有力量。在决一死战的想法下握紧的拳头，根本无法对水放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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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少年这次真正失去所有意识，他的身体靠在巨大的铁棒上。看到有如晒棉被般挂着的少年，水笑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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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仿佛在赞叹败者的奋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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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就像在认同他为了少女宁愿赴死的勇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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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等一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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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水用单手，缓缓挥动上面挂着昏迷少年的铁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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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没麻醉就砍下他的手未免也太残酷了，你们就先准备好义肢吧。在期限内自动切断一切骚乱的中心——也就是那只右手，然后交给我们，我就饶他一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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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说完这句话后，水随意将铁棒往旁一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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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身为「神之右席」，同时兼具圣人资质的怪物所放出的一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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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少年挂在铁棒上的身体，以炮弹般的速度从铁桥飞出，越过栏杆朝数百米直线前进，猛然撞上黑暗冰冷的水面后，并没有马上下沉，而是在水面上跳动。少年的身体以极快的速度在水面上弹跳两三次后，最后在河上的游艇旁下沉，如暴风般激起强烈的水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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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砰！轰响在稍后传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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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后方之水没有详细确认上条的生死，就背对着五和离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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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最后又说了一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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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等一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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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dy></html>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