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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ml xmlns="http://www.w3.org/1999/xhtml" xmlns:epub="http://www.idpf.org/2007/ops"><head><link href="../Styles/style.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title></title></head><body><h1><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第八章 <br/></span><span class="font08">紧握住自己右拳的理由 <br/></span><span class="font06">Light_of_a_Night_Sky.</span></div></h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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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2 id="toc_1">1</h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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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当麻不在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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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在黄昏的竞技场上，上条刀夜发出疑问的声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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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比赛已经结束，学生们即将要退场。观战客也前往出口，周围被无秩序的喧嚣包围。数名<ruby>警备员<rt>Anti-Skill</rt></ruby>规则挥动两手诱导的人群中，只有刀夜跟他的妻子诗菜呆站在原地，看起来就像被插在名为人流的河川中的树枝一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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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两人面前，站着学园都市的教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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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身高只有一百三十五厘米的娇小女子，但令人难以置信的是，她是上条当麻的班主任。因为第一学期的面谈时曾碰过面，对于眼前身穿淡绿色跟白色啦啦队制服的教师，两名监护人并没有太大的惊讶。这名老师好像曾换过衣服，啦啦队制服飘着一股防虫剂的味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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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是更重要的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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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唉呀，为什么我儿子没有参加竞技？应该不是因为受伤或是急病无法参加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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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诗菜稍稍不安地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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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最开始感到怀疑的人就是她。她说在团体竞赛中没看到儿子的身影。但两人一直觉得无法发现儿子是自己的错，结果夫妻俩都很沮丧，自己是相当不尽责的父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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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是夫妻俩是在刚刚的比赛才得到确信。内容是「汤勺比赛」，那就是在料理用的汤勺里，放上直径两厘米左右的塑胶球跑一百米的温馨比赛，在这场使用念动力固定塑胶球，或是用发火能力以爆风吹掉对方球的温馨比赛中——还是看不到上条当麻的踪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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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如果是团体竞赛，很有可能会混在人群之中。但像这样竞走比赛的场合，只要全程观赛，应该不可能会看漏掉吧。有点担心的刀夜跟诗菜，前往儿子的班主任那边询问状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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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穿着啦啦队制服的月咏小萌脸色发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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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慌张地动着拿彩球的双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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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个……就是……那个……我们这边也已经提出申请请<ruby>警备员<rt>Anti-Skill</rt></ruby>搜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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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听到教师这番话，诗菜皱起眉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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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uby>警备员<rt>Anti-Skill</rt></ruby>？就像……这城市里的警察吧。该不会是我儿子被卷入什么无法参加竞技的事件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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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不是这样啦。令郎跟神父一起很有精神地跑来跑去，所以我想应该不是遇到了什么危机的状况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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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也就是说，你在街上看到了我的儿子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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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还是搞不清楚的诗菜微微偏着头。虽然只是不经意的动作，小萌老师看到之后，却相当沮丧地垂着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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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真的很对不起。我是负责照顾令郎的人，却无法掌握他的动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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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请别这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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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看着眼前低下头动也不动的小萌老师，刀夜跟诗菜两人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就他们夫妇而言，因为理解自己儿子的性格跟<b>体质</b>（虽然还是不能认同），他们并没有责备教师，只是希望对方单纯地说明状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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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虽然他不在这里，会不会也在给女孩子添麻烦呢？当麻。嗯，你这种才能还真是出神入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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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唉呀。刀夜啊，你刚刚说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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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没有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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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过我觉得当麻在那方面是遗传到你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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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自己说出这种话，可是你为什么摆出一副可怕的表情啊，孩子他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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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刀夜看到箭头指向自己，慌张地离开诗菜退后一步。然后他转过头对一直低着头快哭出来的小萌老师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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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我问一个问题就好。啊，老师请抬起头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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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咦……啊，好的。请问是什么问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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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当麻他是<b>自发性地</b>行动吧？不是被人抓着被迫到处跑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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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嗯，是的。是这样没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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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的回答突然有点迟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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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老师说跟儿子碰过面，说不定知道内情。回话之所以会有点迟疑，大概是因为跟儿子或其他学生有很大的关系，所以无法告知刀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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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真是个温柔的老师，刀夜点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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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因此他不再追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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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如果是这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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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刀夜抬头看着天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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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看到第一颗星星开始闪亮的黄昏天空，他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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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表示对当麻而言，那件事一定有超乎比赛的价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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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是回想起痛苦事情的声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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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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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么一来，我也没理由阻挡他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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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2 id="toc_2">2</h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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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天空已经出现了黄昏的天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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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铺着柏油路的地面，看起来就是像将原本在那里的大自然，用板擦完全擦拭掉一样。草木不生的这个角落，没有任何事物可以挡风，微微的空气流动触碰在她的脸上。空气里混合着机油的味道，这是这个国家的都市特有的气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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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头顶上方可以听到爆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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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抬头一看，客机的巨大身体低低飞过天空。大概是因为大霸星祭的关系吧，往来的飞机数量相当地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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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周围没有人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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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第一个理由是，这并不是特别招揽一般人前来的场所。第二个理由应该是因为，现在是全世界规模的运动祭典大霸星祭期间吧。跟这种地方相比，直接前往竞技场，能度过更有意义百倍的时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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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因此，柏油路上只有她一个人的影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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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因为夕阳而拉长的影子，呈现出扛着大型十字架的女子身影。影子的主人以缓慢的动作将十字架由肩膀上拿下，然后将手放在缠在十字架上的白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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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布条哗地一声散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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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比绷带还粗一点的布条，就像解开礼物后的蝴蝶结一样，毫无抵抗地离开了十字架。发出衣服擦动时的咻咻声，毫无间隙包住十字架的防卫逐渐解开，其中包覆的十字架现出原本的样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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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uby>使徒十字<rt>Croce di Pietro</rt></ruby>」。</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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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长一百五十厘米，宽七十厘米，粗十厘米左右的纯白色大理石十字架。只有十字架下端，像削尖的铅笔一般又粗又尖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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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乍看之下可以感受到厚实石头重量的这项道具，即使经过了一千八百年以上的时间，仍旧保有如新品般，仿佛框模般完整的形状。虽说这是大理石制的物品，在悠长的岁月中历经人手的触碰，内侧仍然略为削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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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样完好的保存并非来自灵装的防护效果，单纯是因为历史上完全没有公开的背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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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用两手重新抓好，有如深闺大小姐般白皙无伤的十字架。然后慢慢地拿起一丝不挂的十字架。石块特有的重量，从手臂传达到背部、腰部、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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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毫不犹豫将十字架一口气用力挥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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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巨大的重量加上加速度，以及尖锐的前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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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条件兼备的「<ruby>使徒十字<rt>Croce di Pietro</rt></ruby>」，毫无抵抗地贯穿柏油路，深深地插在日本首都的大地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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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将天空变换为屋顶，在此地建筑安住之所。请赐予我圣十二使徒之庇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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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让「<ruby>使徒十字<rt>Croce di Pietro</rt></ruby>」固定的这段咒文，跟她平常说话的语调大不相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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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插在柏油路面的十字架，自己动了起来。仿佛在泥地中倾倒一般，慢慢地调整角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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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看着天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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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虽然还没完全转变成夜晚，但是第一颗星星已经开始闪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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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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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接下来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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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一位魔法师站在广大的实验机场跑道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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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在这个一般人禁止进入的区域，看起来就像用柏油固定的草原般。平坦的灰色地面，持续到地平线的彼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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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这边已经完成准备了。再过个几十分钟，世界就会改变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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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2 id="toc_3">3</h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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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第二十三学区对学园都市的人而言，是不太熟悉的景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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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好宽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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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跟史提尔、土御门一起走出终点站的上条，忍不住在心中低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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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可以看到跟外国牧场一般，微带圆形的地平线。但是这条地平线并非牧草的绿色，而是柏油路与水泥的黑与灰色。巨大地区里有大半是跑道跟人造卫星的发射场，高高的围墙纵横无尽地区隔无垠的场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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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管制塔以及实验设施等建筑物相当大，几乎是学校体育馆的好几倍大。然而，周围滑行道的尺寸却是千差万别，感觉上好像是突然被放在那里。根本的缩尺差太多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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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土御门看着终点站正面的巴士停车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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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虽说这里是机密地区，但还是有巴士到一般机场。巴士还是由司机驾驶喵。这应该是为了监视产业间谍中途下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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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飞行机的爆音遮断土御门的声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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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忍不住抬头看向天空。<ruby>西斯纳<rt>Cessna</rt></ruby>小型机尺寸的飞机三架并列飞行，缓缓地迂回在天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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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里警备的基本是『天空』。这只是虚张声势罢了，因为警备范围太广了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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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的确，到地平线尽头为止，如果完全都由人来巡逻未免太困难了。而且这里全都是跑道，没有什么阴影可以躲避。无法躲避来自空中的视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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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是，在这种情况下要到那个铁身什么的机场，未免太难了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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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是，欧莉安娜还是有办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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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史提尔回复上条的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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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土御门。如果有方法就赶快回答。我们没有时间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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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喵。就是用那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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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土御门说着，手指向头部上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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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正上方传来敲击空气的声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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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次跟刚才的西斯纳机不同，而是装载四引擎的巨大客机。发出爆音的机体，缓慢地降落在一般国际机场用的跑道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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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为了避免空中互撞，当其他飞机过来的时候，会改变监视用机体巡回路径喵。然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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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就在土御门的话头乍断同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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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接二连三飞来的客机跟实验用小型飞机，穿越天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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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边的天空意外地混杂。如果善加利用客机的状况，就可以潜入上空监视的死角进行。有问题的铁身航空技术研究所附属实验机场离这里很近，徒步的话应该可以到达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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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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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因为诸多原因，上条他们现在奔跑在灰色的平原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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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跑在最前端的土御门，有时会因为身体重心不稳而倾斜。看起来就像在上课中打瞌睡。但即使在这样的状况下，上条如果一不小心就会被他追过。由此可知，土御门的身体能力有多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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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跟着土御门的先导，穿过无数飞机穿梭飞行的下方。虽说能逃过监视机体的视线，但跑过地平线底端为止没有任何遮蔽物的场所，就许多层意思来讲，确实令人感到刺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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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在这个无从躲藏的场所，仍旧看不到欧莉安娜的身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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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大概已经先到达地点了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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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边跑边拿出手机。画面上所表示的时间，是下午五点四十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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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距离时限……还有二十到八十分钟左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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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是距离「<ruby>使徒十字<rt>Croce di Pietro</rt></ruby>」发动为止的剩余时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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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在这项灵装使用后，学园都市将无声无息地直接受到支配，还能达到精神性的作用，无论受到怎样不合理的压迫，谁都不会有任何奇怪的感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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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虽然很焦急，但是即使他再怎么焦躁，也无法改变时间的进行。奔跑时渐渐可以看到眼前区隔灰色广大地皮的墙壁。墙壁的那一端，应该就是欧莉安娜正在等待的「铁身航空技术研究所附属实验机场」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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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们一口气跑到围墙下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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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金属网的高度约两米，土御门的手脚抓住了铁网。正当他一口气想要穿越的瞬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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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的视野边缘突然有东西在发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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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是夹在金属网的铁线跟铁线间——<b>略遭唾液濡湿的一张单词卡</b>。</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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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平常慎重的土御门应该不可能看漏这点，但是他的意识可能因为伤口的疼痛而变得模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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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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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土御门！」就在上条忍不住要大喊之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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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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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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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横排成一列的金属网整体因为高热而变成橘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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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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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手脚抓住金属网的土御门，像受到电击一般跳开。他慌慌张张地离开金属网，在地面滚动保持距离。手上的大霸星祭后导览手册因为冲击而放开，在冒出黑烟的瞬间被火焰所吞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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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嘎啊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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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土御门的手脚发出「咻」的声音，像线香一样冒着烟。墨镜下的眼睛紧闭，他痛苦地咬紧牙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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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折磨他手脚的，是烧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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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对于以格斗战为主的土御门而言，等于是武器整个被敌人折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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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土御门咬紧牙关试图站起，但是手腕跟脚踝看起来极为僵硬。感觉像在泥土中挣扎，他无法如愿站起身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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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快去，阿上……」</p>
|
||
<p>土御门用满是伤口的手，压住另一只手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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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在这边浪费时间不是办法，赶快破坏那张单词卡，你们两个先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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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是你要怎么办？对了，史提尔！可以用你的魔法治疗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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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如果只是烧伤的治疗应该有可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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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史提尔的眼光从地面的土御门移到金属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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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边的人正在等我们！准备好你的右手，上条当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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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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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吓了一跳，转过头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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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距离金属网约五百米处，金发女子斜倚在小型跑道两端的建筑物墙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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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欧莉安娜·汤姆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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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手中拿着金属环串成的单词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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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欧莉安娜静静地将卡片拿至嘴边，同时史提尔叫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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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当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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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知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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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奋力挥向金属网夹着的单词卡。因高热而发红的金属网，瞬间冷却恢复成原来的温度，失去了光热。两人来不及确认，就直接攀上金属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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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在这里被欧莉安娜先发制人，手脚受伤的土御门恐怕无法避掉……！）</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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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一口气爬了上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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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就只能由我方主动攻击！不能再增加牺牲。不能再增加像吹寄跟姬神这样的牺牲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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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飞越过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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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同时，位于远方的欧莉安娜撕破单词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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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术式发动，欧莉安娜全身发出蓝白色的光，她两手摊开，当场轻轻地转动身子。仿佛在炫耀新买的衣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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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之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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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距离五百米远的欧莉安娜处，传来轰然一声爆音，以她为中心的周围空气像是画着圆圈般地搅拌着。无形的巨大铁锤，无视于距离从远处袭击而来。顺时钟方向迂回的压力大锤，将她附近的所有建筑物砍倒，翻卷起柏油路朝上条袭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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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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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上条马上挥出右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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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随着啪擦一声，高压墙壁无形消失。五百米远方看起来像个小点的欧莉安娜焦躁地重新准备单词卡。虽说如此，仍旧无法阻止柏油路翻起的威势。当石头海啸袭来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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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uby>此手为焰<rt>GASTTH</rt></ruby>，<ruby>其形为剑<rt>TFIAS</rt></ruby>，<ruby>其役断罪<rt>TRIC</rt></ruby>！」</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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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刻有卢恩的卡片在空中飞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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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同时，史提尔的右手出现红色的炎剑。他将剑横着挥向石头海啸，完全不管上条就在隔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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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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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当上条慌张伏下身体的瞬间，炎剑尖端跟石片激烈冲击。之后，炎剑失去形状，一口气爆发开来。拥有指向性的爆炎避开下方的上条，水平砍向隆起的柏油路墙壁，墙壁四散飞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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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失去平衡的上条，没有打滚就直接起身向前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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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史提尔口中发出全新的咏唱，再次生出新的炎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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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欧莉安娜舞弄着手中的单词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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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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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三者的激烈冲突就此开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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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现在的时间是下午五点五十分。距离时限，还剩下十至七十分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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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2 id="toc_4">4</h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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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上条他们跟欧莉安娜缩近距离的场所是实验机场。大霸星祭期间中应该也停止专案研究吧，滑行道上看不到作业员，领地内的建筑物也没有灯光。</p>
|
||
<p>这里不像国际机场一般广大，感觉上像西斯纳等自家用飞机离陆着陆用的小型跑道。宽约三十米，长七百米的三条直线跑道并列着。</p>
|
||
<p>建筑物则是滑行道左右两侧的管制塔，跟机体整备用的鱼板形支架。与其说是飞机的研究，这边进行的应该是跑道研究，三条跑道各自有巨大的风扇以及飞机弹射器等追加设备。</p>
|
||
<p>但是，因为欧莉安娜刚刚所放出的一击，管制塔的机台崩毁，收藏支架的实验机体整个被吹开，柏油路仿佛被耕作过般遭到破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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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双方在遭受过爆击的瓦砾中奔跑。</p>
|
||
<p>彼此的距离还剩下三百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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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呵。」</p>
|
||
<p>在这样的状况下，欧莉安娜·汤姆森微笑道。</p>
|
||
<p>距离还剩下两百五十米。</p>
|
||
<p>「人家觉得女孩子之间的对战比较有趣呢，那个圣人果然还是没来。」</p>
|
||
<p>她将手中的单词卡拿近嘴边。</p>
|
||
<p>距离约两百米。</p>
|
||
<p>「追加的<ruby>警备员<rt>Anti-Skill</rt></ruby>跟增援的魔法师果然还是没来。呵呵，人数多也很有趣呢。」</p>
|
||
<p>她微微咧着嘴怪笑。</p>
|
||
<p>距离约一百五十米。</p>
|
||
<p>「啊哈！看来成员就只有你们三个人！唉呀唉呀，大姐姐真的被骗了！」</p>
|
||
<p>欧莉安娜愉快地叫着，撕破一张单词卡的卡片。</p>
|
||
<p>距离约一百米。</p>
|
||
<p>「而且其中一个人已经注定退场了！我一直以为他的脑袋最清楚……还是为了那个？为了不让同伴掉到陷阱所以自己站在最危险的位置吗！啊哈哈哈哈！」</p>
|
||
<p>啪嚓的玻璃破裂声，以欧莉安娜为中心朝四面八方飞散开来。声音隔了一秒后像回声一样反弹回来。</p>
|
||
<p>就在那一瞬间。</p>
|
||
<p>所有的声音倏忽消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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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空中明明有无数的客机来来去去，但是声音仿佛被遮断般听不到，就像切掉电视机的音量。</p>
|
||
<p>并肩跑在上条身旁的史提尔，拿出卢恩卡片，</p>
|
||
<p>「是结界？这是不管物理与魔法，切断所有通信的类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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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p>
|
||
<p>上条想环视四周，但是敌人就在那里。</p>
|
||
<p>隔壁的史提尔也无法确认。两人并肩突近欧莉安娜。她仍旧不改笑脸，与手上的单词卡一起加快速度回应。</p>
|
||
<p>一百米的距离瞬间缩近。</p>
|
||
<p>上条跟史提尔各自想从欧莉安娜的左右两侧攻击。由于炎剑的守备范围较长，同时瞄准的史提尔比较快。</p>
|
||
<p>「嘶！」</p>
|
||
<p>在尖锐吐气声响起的同时，炎剑一口气由上往下挥。</p>
|
||
<p>欧莉安娜只是，</p>
|
||
<p>「嗯哼。」</p>
|
||
<p>她撕破一张单词卡。</p>
|
||
<p>她的右手，出现像篮球一般大的水球，欧莉安娜使用水球接住了史提尔的炎剑。</p>
|
||
<p>爆发并没有发生。</p>
|
||
<p>在那之前，欧莉安娜的水球形状扭曲，包住了炎剑。</p>
|
||
<p>「！」</p>
|
||
<p>在史提尔感到惊讶之前，水球的藤蔓已经沿着剑缠住他的手腕。然后再沿着他的手腕到肩膀，一口气包住他的全身，由头顶到脚底。被厚度三厘米的水膜覆盖的史提尔，失去了平衡倒在地面。他用握住炎剑以外的另一只手，压住了喉咙。</p>
|
||
<p>（再这样下去的话，呼吸……）</p>
|
||
<p>「史提尔！」</p>
|
||
<p>上条从眼前的欧莉安娜转变方向，把手伸向倒在地上的史提尔。</p>
|
||
<p>「唉呀，大姐姐我才没有敏感到这么简单就能满足哦？」</p>
|
||
<p>她转动身体用左旋踢用力踢向上条的侧腹。他的身体突然停住了。</p>
|
||
<p>「唔！」</p>
|
||
<p>当他想恢复体势时，欧莉安娜将全身力量集中在肩膀朝着上条胸口撞去。上条急忙用两手防卫，冲击却转从上方下来。受到连厚门板也能打穿的一击，上条的身体往后直飞。身体碰到尖锐不平的柏油路时，传来了剧烈的疼痛。</p>
|
||
<p>欧莉安娜面对着倒在地面上的上条，将单词卡拿近嘴边。</p>
|
||
<p>就在她要咬破卡片之前，</p>
|
||
<p>「<ruby>粉碎吧<rt>JAB</rt></ruby>！」</p>
|
||
<p>伴随着这样的叫声，倒在欧莉安娜旁边的史提尔让炎剑爆发开来。包围他的水块，朝着四面八方飞散。</p>
|
||
<p>史提尔的右手重新生出新的炎剑，他以低姿势由下往上瞄准欧莉安娜。面对斜斜瞄准胸口的剑尖，欧莉安娜将左脚往后退一步，仿佛在狭小的道路上让路给人一般。</p>
|
||
<p>光是这样，仍旧无法阻止史提尔的刺击。</p>
|
||
<p>相对地，欧莉安娜握着单词卡的手，伸向史提尔的下颚。感觉上只有轻轻握着拳头，看起来就像要求握手的动作。试图反击的史提尔，用全身的体重向拳头突击。</p>
|
||
<p>轰声响起。</p>
|
||
<p>史提尔的上半身大大后仰，完全没有抵抗地倒向地面。手中的炎剑消失。欧莉安娜的视线离开倒地的史提尔，露出缓慢的微笑看着上条。即使处于敌人的注意之外，史提尔似乎没有要奇袭的样子。他的黑衣跟红发微微飘动，仿佛被弱风吹动一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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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啧！」</p>
|
||
<p>上条急着想站起身来，身体却晃动了。</p>
|
||
<p>看到他的样子，欧莉安娜轻轻地笑着：</p>
|
||
<p>「你的腰还是一样没力呢。这样跟大姐姐交锋，小孩子也比较容易成长吧。」</p>
|
||
<p>「吵死了……」</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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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打开左右的拳头重新握紧。</p>
|
||
<p>拳头能握紧。脚能跑。身体能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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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我会在这里阻止你。也不会让你使用『<ruby>使徒十字<rt>Croce di Pietro</rt></ruby>』。如果你要在学园都市作乱，毁掉大霸星祭，我一定要阻止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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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说我作乱未免也太伤人了吧？这应该是大姐姐我最棒的演出。我不知道英国清教对你们说了什么，但是『<ruby>使徒十字<rt>Croce di Pietro</rt></ruby>』并不是什么作恶之物。所有的宗教期望的是人与世界的幸福。对这样的宗教而言，『用最有利的方式』改变一切的『<ruby>使徒十字<rt>Croce di Pietro</rt></ruby>』，说不定可以消除魔法跟科学之间的墙，将世人引导向幸福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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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听到一手把弄着单词卡的欧莉安娜这么说，上条的嘴角弯曲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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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看着已经被破坏的滑行道，露出狰狞的笑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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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说得好。因为我看不到科学跟魔法的墙，所以没什么真实感，但是我知道这是好事——不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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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在此顿住，稍稍看了倒地的史提尔。然后将力量注入五根手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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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更用力地握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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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可以做其他事的人类之手，现在变成了一个武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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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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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对我而言，<b>科学与魔法的平衡以及世界的支配权</b>，<b>根本就是细枝末节</b>。我伤脑筋的是你现在在这里使用『<ruby>使徒十字<rt>Croce di Pietro</rt></ruby>』的事。你知道这样的行动，代表了怎样的意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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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呵呵，当然啊。你想大姐姐我目前为止为什么这么努力？就是为了使用『<ruby>使徒十字<rt>Croce di Pietro</rt></ruby>』压制学园都市啊。但是你没什么好伤脑筋的，压制这句话听起来虽然不好听，无论是谁都会觉得很幸福，而且对自己觉得幸福这件事没有任何疑问，这么完美的世界正在等待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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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没听过这种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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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的声音带着愤怒的感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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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然后他静静地，确实地将力量注入拳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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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话题的重心不在那里。伤脑筋的当然是大霸星祭被你给破坏了！你这家伙了解吗？不要用科学或魔法，魔法师或罗马正教，『<ruby>使徒十字<rt>Croce di Pietro</rt></ruby>』或传说中的灵装这种无聊的枝节试图混淆视听！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就能打人？而且你的理由根本就不正确，根本就是异端邪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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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露出犬齿大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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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他朝着眼前自己的敌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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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所想的事情，跟你的那些梦话根本不足为道。但是就连这样的门外汉我也有一两句话要说！」他对着欧莉安娜大叫：「许多人付出辛苦准备大霸星祭，为了让今天能够留下美好的纪念！有许多人参加大霸星祭，大家为了这一天付出了许多的努力！为什么这些都要因为你们而被破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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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每一句话，都振奋着少年自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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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当麻用尽全力质问欧莉安娜·汤姆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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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不论是多气派的宗教，你能胜过现在的这番话吗！你所怀抱事物的价值就只有这么一点点！像你这种无法打破这种单纯无聊论调的下三滥，无权剥夺对他人而言重要的事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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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谢谢你的小小意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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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欧莉安娜的眼睛失去了笑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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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是失去愉快的感情后还残留的笑。这种笑名为讽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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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是，你以为这种程度的感情论，就会让大姐姐我动摇吗？如果我的想法光是这样就会受伤，大姐姐我一开始就不会行动了。」她在手中转动单词卡，「所以大姐姐我不会就此结束。我没办法如你所愿地停止。明白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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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就这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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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什么？」面对着皱起眉头的欧莉安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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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不知道你想对我说什么，无论你想对我做什么，只要不是太过分我也不会在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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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是，」上条顿了一拍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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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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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刚刚的台词，你能在你所伤害的吹寄跟姬神面前说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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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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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欧莉安娜·汤姆森微微沉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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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露出半边脸颊抽动的笑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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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结果，我想说的就只有这样。如果你说不会再做任何行动，那我也不会追究。赶快带着『<ruby>使徒十字<rt>Croce di Pietro</rt></ruby>』滚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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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握紧右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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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然后他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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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是，如果你还想在这城市里动手脚，还打算对那些受伤无法行动的人再施加魔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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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的眼裏闪耀着光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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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是名为意志的强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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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会当场把你那无聊的幻想，杀得片甲不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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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mg alt="图片" class="fit" src="../Images/p6.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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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2 id="toc_5">5</h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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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天空染成一片红色。「<ruby>使徒十字<rt>Croce di Pietro</rt></ruby>」在接下来的一个小时内就会在某处发动。很有可能是五分钟之后，最多可能是一个小时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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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由橘色逐渐转变成紫色的天空，第一颗星星正在闪烁。但是，所有的星星数量只有一颗。现在还无法确认多个光点所形成的星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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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就在不知何时结束的世界之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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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当麻与欧莉安娜·汤姆森正面激烈冲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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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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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距离还剩下三米左右。面对握着拳头紧追不放的上条，欧莉安娜保持最低限度的距离往后退，同时用嘴撕下单词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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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魔法发动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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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地面上喷起的不自然蓝色火焰遮住了上条与欧莉安娜之间。但是，他并不停止踏入的脚。他用右拳击向火焰的墙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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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一哄而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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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火焰的墙壁像避开上条的拳头般，往后弯曲成ㄑ字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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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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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的拳头划开空中时，弯曲朝左右展开的火焰墙壁猛烈地包围他的身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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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身体的重心往前倾，如今无法再往后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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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虽然如此，这么一来右拳也无法抵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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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就连将拳头重新挥往左右任意一方墙壁的时间也不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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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如果这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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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往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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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将力量注入快要被眼前的火焰墙壁绊倒的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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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再往前一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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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像箭一般往前突进，将拳头挥向ㄑ字型墙壁最深处的一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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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啪！伴随着气球破掉的声音，火焰的墙壁四处飞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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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欧莉安娜·汤姆森就在前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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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又撕下一张单词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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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完全不管倒在脚边的史提尔，只瞄准着上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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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但是，就在魔法发动前的瞬间，上条扑向欧莉安娜怀中。她原本预定放出的柏油路刀刃，从地面朝着意外的方向发射，就像硬要攻击大炮最大倾斜角度外的敌人。</p>
|
||
<p>这次上条握紧右拳，朝着欧莉安娜的脸部挥去。</p>
|
||
<p>但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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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就在拳头抵达前，欧莉安娜用她那长长的脚，将上条的一只脚由内侧往外侧绊开。上条的身体失去了平衡。原本应该打中的拳头挥过天空。上条为了避开跌倒，将单膝支在地面上。</p>
|
||
<p>「唉呀，你的头刚好在很害羞的位置呢<span class="zifu">♪</span>」</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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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欧莉安娜的一记中段踢刚好踢中了上条的脸。「嘎……啊？」上条忍不住发出叫声。回旋飞踢将他的身体往旁踢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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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不够……）</p>
|
||
<p>上条利用滚倒的力道顺势起身时，欧莉安娜刚好用嘴撕掉一张单词卡。她的左手投出有如垒球大小的玻璃弹珠。相对地，上条也捡起地面上柏油路的残骸，掷向飞来的一击。</p>
|
||
<p>喀啦！玻璃弹珠破碎了。碎片朝向内侧，贯穿撞到的柏油路残骸，直直掉落在地面上。</p>
|
||
<p>（光是这样，还不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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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趁隙跑向欧莉安娜身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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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相反地，欧莉安娜竟以可怕的速度一口气冲向上条怀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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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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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回避跟防御都来不及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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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以极近距离迫近的欧莉安娜，又用嘴撕破一张单词卡。她的手由上条的腹部滑上胸口。</p>
|
||
<p>就在那一瞬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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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空气狂吹的感觉。伴随着「砰」的钝音，上条的身体弯成ㄑ字型，以胸口为中心浮了起来。重重的喘气迫近喉咙深处。脚离开地面四十厘米左右，现在的他完全无法使用身体移动。</p>
|
||
<p>「咚<span class="zifu">♪</span>」</p>
|
||
<p>伴随着傻瓜般的叫声，欧莉安娜将拳头挥向上条的心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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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咦……唔……！」</p>
|
||
<p>挥来的拳头发出闷声，将上条的身体往后打飞三米。</p>
|
||
<p>（光是这样，还是打不到欧莉安娜……！）</p>
|
||
<p>倒在地面上，双手支撑住地面的上条，感觉到口中的苦味，咬紧牙关。</p>
|
||
<p>欧莉安娜擅长使用身体的近接战以及使用魔法的远距战。就算上条再怎么挥动手脚应战，还是只差一步才能打到对方。双方间仿佛隔了一层膜似的，拳头在紧要关头被回避掉。</p>
|
||
<p>这样一来，根本无法攻击到欧莉安娜。</p>
|
||
<p>不论再怎么紧追不放，即使再怎么缠住对方，拼命挥拳也是一样。</p>
|
||
<p>「呵呵！天色看来就要变晚了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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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欧莉安娜·汤姆森朝着上条迫近。</p>
|
||
<p>看起来毫无防备的动作，实际上完全没有死角。</p>
|
||
<p>（混账……）</p>
|
||
<p>虽然为时已晚，他总算发现这是欧莉安娜的战术。欧莉安娜一开始并不使出必杀绝技。她适度保持两者力量的平衡，等敌人因为得意忘形而失败时，再给以强烈的还击。这恐怕是「无法再次使用已用过的魔法」的她，为了尽可能保存绝招所学习到的格斗技。</p>
|
||
<p>她并不是在作弄对方。</p>
|
||
<p>这对欧莉安娜·汤姆森而言，是最佳的构图。</p>
|
||
<p>「这个时间小孩该回家了吧？还是想跟大姐姐我度过有点刺激的夜晚？」</p>
|
||
<p>面对逐渐靠近的她，滚倒在地面的上条，以低姿势一口气跳跃而起扑向欧莉安娜。</p>
|
||
<p>双方再度激烈冲突。</p>
|
||
<p>上条避开，挡住对手的攻击，拳头却还是打不到对方。</p>
|
||
<p>（还剩一步……）</p>
|
||
<p>他咬紧牙关，从死角攻击，忍受着痛苦。</p>
|
||
<p>（还剩下一步，如果有什么……如果有什么可以增加我优势的办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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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他挥着拳头，强烈地盼望着。</p>
|
||
<p>就这样，他不断重复着被透明墙壁阻隔般，完全无法打到敌人的攻击。</p>
|
||
<h2 id="toc_6">6</h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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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史提尔·马格努斯的意识明灭着。</p>
|
||
<p>（唔……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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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他的世界呈现横倒状态。下颚传来的疼痛。失去平衡的感觉。在发现自己倒下之前，需要花三秒钟的时间。</p>
|
||
<p>手脚的力量渐渐回复，这样的速度却过于缓慢。</p>
|
||
<p>跟他高大的体格不同，他并没有近身战所需的体力。这并不是因为史提尔不锻炼身体，而是在更根本的原因。</p>
|
||
<p>他使用的是卢恩卡以及密码化的咒文，这样的魔法必须花费相当大的魔力。魔力这种东西并不是凭空产生。那是身体内侧必须进行各种魔法作业后，才能产生的力量。</p>
|
||
<p>对通常的魔法师而言，这并不是太困难的作业，但是经常使用像史提尔的「<ruby>猎杀魔女之王<rt>Innocentius</rt></ruby>」这种教皇级的术式则是另当别论。重复进行单纯的工作会产生疲累，魔力精制的「作业」也压迫着史提尔的身体。因此，活力的消耗比较快。也就是说，他的身体外侧跟内侧同时在进行运动。</p>
|
||
<p>史提尔·马格努斯并不是像神裂火织那样，被上天选中的圣人。</p>
|
||
<p>他也不是像土御门元春那样，钻研一门领域的天才魔法师。</p>
|
||
<p>即使如此，他还是有必需战斗的理由。</p>
|
||
<p>因此他修得卢恩符文，将其组织到十字教文化里，得到了「<ruby>猎杀魔女之王<rt>Innocentius</rt></ruby>」的教皇级术式。其代偿就是抛弃近接战的可能性，变成没有卢恩卡片就无法点火的状态。</p>
|
||
<p>但是，那个决心所产生的反动，如今却这样腐蚀他的身体。</p>
|
||
<p>（混……账……）</p>
|
||
<p>他的意识动摇了。</p>
|
||
<p>在这样的状况下，他听到了拳头挥动的声音，以及魔法交叉的声响。那个门外汉现在还在战斗。就算受到攻击，就算被打，就算被绊倒，他仍旧不肯倒下，不肯放弃，咬着牙关只是握紧拳头。</p>
|
||
<p>自己无法成为那样的门外汉。</p>
|
||
<p>就算花了再多的岁月，他绝对无法得到那样的位置。</p>
|
||
<p>但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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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ruby>构筑世界五大元素之一<rt>MTWOTFFTO</rt></ruby>，<ruby>伟大的始祖之炎啊<rt>IIGOIIOF</rt></ruby>。」</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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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他拥有为了守护一个少女，所学到的各种技术。</p>
|
||
<p>为了跟践踏那样笑容的人战斗，因为这样的目的，他忍受流血般的痛楚学习到火焰的魔法。他在不知道推着自己背部前进的淡淡感情为何，只是拼命学习的结果。</p>
|
||
<p>「<ruby>那是孕育生命的恩惠之光<rt>IIBOL</rt></ruby>，<ruby>那是惩罚邪恶的制裁之光<rt>AIIAOE</rt></ruby>。」</p>
|
||
<p>史提尔·马格努斯知道。</p>
|
||
<p>这样的术式已经没有任何价值。已经有人站在那个娇小少女身旁，因此，这样的术式已经完全没用了。</p>
|
||
<p>「<ruby>带来安稳幸福的同时<rt>IIMH</rt></ruby>，<ruby>也是消灭冰冷黑暗冻寒之不幸<rt>AIIBOD</rt></ruby>。」</p>
|
||
<p>即使如此，这样的术式一定能够守护除了那孩子之外的其他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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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例如，大大的眼睛里满是泪水，因为他人喷出的血双手染红，将全部寄托在完全没有意义的拙稚术式的娇小女性。</p>
|
||
<p>例如，明明不是魔法师，却因为胸口的一个十字架被误认，沉浸在血海中的一名少女。</p>
|
||
<p>「<ruby>其名为炎<rt>IINF</rt></ruby>，<ruby>其职为剑<rt>IIMS</rt></ruby>。」</p>
|
||
<p>虽说这样的行为，恐怕无法成为史提尔的任何安慰。比方为了最喜欢的人所做的蛋糕，被完全的陌生人说「好吃好吃」地吃掉。就算被他人怎样夸奖，也绝对无法掩埋心理的空隙。</p>
|
||
<p>「<ruby>显现吧<rt>ICR</rt></ruby>，」</p>
|
||
<p>即使如此，如果帮助她们，结果是能够守护一名少女的笑容。</p>
|
||
<p>守护学园都市，如果跟一个人的幸福有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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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史提尔·马格努斯愿意接受。</p>
|
||
<p>用尽全身的力量，只为了帮助全然无关的他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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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现在也是因为这股尚存的淡淡感情，他要打倒这里的敌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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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
|
||
<p>「<ruby>啃噬我身，化为力量<rt>MMBGP</rt></ruby>——『<ruby>猎杀魔女之王<rt>Innocentius</rt></ruby>』！」</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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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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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他的修道服内侧，轰然飞舞出大量的卡片。就像纸吹雪般吹出的大量卢恩，以他为中心卷着漩涡，贴在周围碎裂的柏油路上。</p>
|
||
<p>火焰喷射而出。</p>
|
||
<p>有如红莲一般放出光辉的火焰，由外向内一口气集结成束。中心点出现如同黑色重油的人型，摄氏三千度的火焰巨神就站在他的身旁。</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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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去吧，『<ruby>猎杀魔女之王<rt>Innocentius</rt></ruby>』——」</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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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魔法师说着，缓缓地由地面起身。</p>
|
||
<p>他撑起手跟脚，以摇晃的动作站起。</p>
|
||
<p>即使如此，他也绝不弯曲身体跟心灵的轴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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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对天呐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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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魔法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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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Fortis931。</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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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他烙印在自己的灵魂，寄望在拼命组起的「<ruby>猎杀魔女之王<rt>Innocentius</rt></ruby>」上的是……</p>
|
||
<p>「——在此证明我乃最强之理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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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2 id="toc_7">7</h2>
|
||
<p>天空的颜色转变成深紫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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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仿佛纸张背面的墨水渗透一样，天上出现一点一点的星星。现在只有两、三成的亮光，再过不到十分钟，就会变成满天星光吧。星星的光芒并不是到了夜晚才开始闪亮，应该说是一直都在闪耀的光芒，因为太阳光缓和而浮现。因此，随着时间变晚，一等星、二等星、三等星等亮度标示的星星，都会一口气全部出现在天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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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在夜晚天空的光芒快要落下的天盖之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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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欧莉安娜·汤姆森看着一扫微暗天色的火焰闪光。</p>
|
||
<p>「史提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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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上条同样注意到异变，对方却带着跟欧莉安娜不同的凄绝笑容，头也不回地叫着魔法师的名字。仿佛回答他的叫声似的，业火的光量轰地增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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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p>
|
||
<p>欧莉安娜现在对着正面紧追不放的上条，采取后退姿势。此时，人型的巨大火焰从旁绕到她后。发出吸入氧气的壮绝音响，摇晃着橘色的手腕挥下。</p>
|
||
<p>「大姐姐我……并没有被蜡烛折磨的兴趣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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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她往旁避开上条的拳头，利用这个动作将身体移动到上条的右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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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仿佛要将少年当成盾牌，抵挡反方向袭来的火焰巨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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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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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站在稍远地方的史提尔微微地皱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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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一起死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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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呜哦哦！」</p>
|
||
<p>上条慌慌张张地屈身之后，「<ruby>猎杀魔女之王<rt>Innocentius</rt></ruby>」的右臂往旁一挥。异常的长臂烧到少年头发的尾端，瞄准欧莉安娜的上半身猛烈扑来。</p>
|
||
<p>即使少年明明位于火力爆发时，一定会被卷入其中的位置。</p>
|
||
<p>「什……！」</p>
|
||
<p>在惊讶的欧莉安娜往后退的瞬间。</p>
|
||
<p>「很危险啊，笨蛋！」</p>
|
||
<p>这次上条用勾拳挥向自头部上方通过的火焰巨神右腕，业火的手臂虽然消灭，但是轨道却是不自然地扭转。</p>
|
||
<p>摄氏三千度，光是掠过皮肉就会融化的地狱之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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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呜！）</p>
|
||
<p>就算知道无法打中，欧莉安娜的动作因为预想外的轨道而僵硬。其间，上条跨出一大步来到她的跟前。</p>
|
||
<p>（糟糕……）</p>
|
||
<p>就在欧莉安娜瞬间用手腕挡住的刹那。</p>
|
||
<p>施加全身重量的右拳，朝着她的防卫直挥过来。伴随着激烈冲突的轰声，欧莉安娜完全没有躲避掉冲击的时间。两只手臂传来痛楚及振动。</p>
|
||
<p>「！」</p>
|
||
<p>欧莉安娜心想，这时僵硬实在太糟糕了。</p>
|
||
<p>经常保持距离，瞄准魔法与物理还击的欧莉安娜，并不希望面临单纯的互抓或互殴。她虽然讨厌男女的差别，但面对以拳头为主体战斗的男性对手，像自己这样以智力战斗的女流之辈如果硬要挑战体力，这样未免也太傻了。</p>
|
||
<p>欧莉安娜无法判读上条非直线的动作，所以她像扭动身体般往后退。</p>
|
||
<p>「<ruby>尘归尘<rt>Ash To Ash</rt></ruby>，<ruby>土归土<rt>Dust To Dust</rt></ruby>，<ruby>吸血猎杀红十字<rt>Squeamish Bloody Rood</rt></ruby>！」</p>
|
||
<p>新的火焰轰然吹散开来。</p>
|
||
<p>右手拿着红色，左手拿着蓝色炎剑的史提尔，快速由上条当麻背后跑来。</p>
|
||
<p>（糟糕……！）</p>
|
||
<p>欧莉安娜咂舌。虽然挨上少年一两拳不会造成什么致命伤，但是那个炎剑不同。爆发力比切断力的威胁更大，只要直接碰到爆炎跟爆风，马上会变成白骨，更糟糕的情况是连骨头都不剩。</p>
|
||
<p>（应该先处理的，是魔法师那边——）</p>
|
||
<p>欧莉安娜的意识，从眼前的上条转向后方的史提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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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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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一个踉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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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奔跑的史提尔身体，因为绊到柏油路的碎片跌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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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滚回家去吧，臭魔法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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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上条叫着，将右拳击向欧莉安娜的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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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吓了一跳的欧莉安娜，马上回复注意力护住了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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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给我闭嘴，门外汉！」</p>
|
||
<p>倒在上条身后的史提尔将两把炎剑往地面一敲。伴随着壮绝的爆发声响，有如墙壁般的爆风往前方袭击。背后受到压力往前倾倒的上条失去平衡，拳头的目测也没了准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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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拳头穿过欧莉安娜防护的空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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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打中了脸部稍稍下方的——胸部的中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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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咚！仿佛用力踩踏地板的声音响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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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唔……啊、啊啊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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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呼吸被打断的欧莉安娜身体，往正后方倒下。无法顺利吸气的她，往后滚动想保持距离。她想要撕破单词卡，嘴巴却震动无法动作。</p>
|
||
<p>攻击直接命中了。</p>
|
||
<p>理由很单纯，因为她无法判读上条跟史提尔的动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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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如果是他们单独的动作，欧莉安娜就能确实预测。然后配合平衡诱发对方的反击，就能轻易地毫发无伤获胜。</p>
|
||
<p>就行他们组成搭档，进行团队比赛一样。沟通的信号是显而易见的，所以更容易读懂。</p>
|
||
<p>但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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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ruby>猎杀魔女之王<rt>Innocentius</rt></ruby>！」</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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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史提尔发出指示，火焰的巨神笔直袭来，在欧莉安娜往旁转身闪开同时，身后的史提尔咏唱着咒文猛烈扑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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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ruby>火焰啊<rt>kenaz</rt></ruby>，<ruby>赐与巨人痛苦的<rt>Purisaz Naupiz</rt></ruby>——」</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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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这是他的主战力。产生炎剑时所必须念诵的咒文。史提尔正想通过上条的身边时，</p>
|
||
<p>「别挡路，笨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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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你才给我闪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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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合作度零的两人激烈冲突，双方的威力将彼此强硬斜推到前方。但是他们乱七八糟的动作，矛头却指向欧莉安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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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无法判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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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她好不容易撕下单词卡，用产生的冰剑挡住炎剑。但是，上条却又撞上史提尔的背部。对自己的同伴丝毫不留情。不管怎么说，看起来都像是在攻击史提尔的动作。压住剑的力量增加，欧莉安娜的身体大大地后仰。此时，史提尔硬要使用的炎剑碎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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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如果是互相协助攻过来就算了，但是这根本就是互扯后腿。这简直就像卷入他人的打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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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b>但是</b>，<b>正因如此</b>，<b>更加无法判读</b>。</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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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由于双方的目标都没有集中在欧莉安娜，不知真正的一击何时袭来，时间点相当地暧昧。仿佛就像是在狭窄的房间内弹跳的子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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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哦哦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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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大大往后仰的欧莉安娜，在混乱当中仍旧挥出了冰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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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瞄准的是史提尔的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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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但是这并不是真正的目标。就算对方能更回避掉冰剑，她仍然能在瞬间操纵冰的粒子组合成剑的形状，进行追击史提尔的回避轨道准备。在这个场合，欧莉安娜的手腕无法忍受剑的急遽重心移动，差一点就发生骨折的危险性。</p>
|
||
<p>（总之我一定要打中！就让大姐姐的绝招让你的腰杆无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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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以可怕速度袭来的冰剑，猛烈地从旁刺向史提尔的腰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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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就在那之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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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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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从他背后绕回正面的上条，以右手挡下了冰剑。欧莉安娜的武器瞬间粉碎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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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平常……虽然在吵架，在这个时候还是会互相帮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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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在她在表现出惊讶之前，上条他们已经移向下一个行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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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当麻以屈身的姿势准备好右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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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史提尔·马格努斯在他身后也握紧拳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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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也许他们双方都没有意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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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这是负与负的互相反动所形成的搭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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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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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两人合作，同时放出攻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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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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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与史提尔的拳头，同时飞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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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欧莉安娜·汤姆森当下思考要挡住哪一边，结果却来不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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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轰音响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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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脸部跟腹部受到打击的她，身体猛烈往后飞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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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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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咦……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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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用力地摔倒在地面上。她自觉到被打倒的自己，呈现出极为难看的动作。她无法呼吸，平衡感晃动，整条腿都失了力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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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在明灭的视野中，欧莉安娜看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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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他们从前方笔直地前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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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当然知道现在在「敌人」面前解除防备会发生什么事。就算知道这件事，受到冲击的欧莉安娜无法起身。混乱的脑袋，无法正确地传达命令到无力的身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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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输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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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她看到金属环串着的单词卡，掉落在眼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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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象征力量的单词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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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已经……输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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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样的事实让她的手更加无力。朦胧的意识中，她打算将身体交给如波浪般打来的乏力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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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基……准点，该怎么办……）</p>
|
||
<p>某样东西，抓住了欧莉安娜逐渐滑向黑暗的意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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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知究竟要重复多少次的疑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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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欧莉安娜想起来了，她差点吐了出来，却又再度吞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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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她再次确认刚刚那个问题的苦涩滋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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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大……姐姐……我……希望……绝对的基准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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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对于欧莉安娜的一个行为，大家的感受都各有不同。有人感谢，也有人因为忿恨而离去。该怎么办呢？在她烦恼时却得不到答案。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想法，自己的行为依人数而异会有不同的意义。就算欧莉安娜心中有多么确定的法则，依接受的人不同，结果也会产生扭曲。</p>
|
||
<p>世界上，没有什么绝对正确的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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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只要每个人都有各自的想法，就一定会这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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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就算是皇帝、教皇、大总统、国家主席、总理大臣都无所谓。我想为了他人而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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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并不是想知道答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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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因为没有答案，所以她才想自己创造答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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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没有任何人会怀疑的答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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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大家都会满意的答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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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所以她才努力到现在。既然如此，现在欧莉安娜在这里做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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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所以，请谁给我明确的规则。能够让大家都幸福，无论是谁都不会卷入价值观的龃龉所酿成的悲剧，我想要像这样的最美好世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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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重新在口中说出这个愿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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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欧莉安娜张开了双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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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血液冲向头部。因为这样的反动，心脏的脉搏用力跳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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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要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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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欧莉安娜将发抖的手伸向地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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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脚还不能动。还无法支撑自己的体重。因此，她做出更简单、更有效率的行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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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要赢，我要创造出答案！我、我的名字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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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金属环串成的单词卡在地面上。</p>
|
||
<p>欧莉安娜·汤姆森再次抓住曾经放开的武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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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uby>基础担当者<rt>Basis104</rt></ruby>！」</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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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2 id="toc_8">8</h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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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听到了叫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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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既不是日语，也不是单纯的英语，不知是哪一国的外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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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个名字所代表的意义，史提尔比上条还早发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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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快趴下，门外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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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史提尔的脚朝着上条的背用力踢去。史提尔不管滚倒在地面上的上条，马上呼唤正在待命的「<ruby>猎杀魔女之王<rt>Innocentius</rt></ruby>」。当火焰的巨神像盾一样挡在他的身前那一瞬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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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啪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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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欧莉安娜·汤姆森倒在地面上，用嘴撕下一张单词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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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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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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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鲜血四散开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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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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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欧莉安娜放出的，是足球般大小的冰球。球体离开她的手后，由中心往外剧烈爆破，大量的碎片就像雨一样，呈扇状洒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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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刀刃的暴雨，差一点就刺过倒在地面上的上条的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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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然后贯穿在他身后的史提尔·马格努斯的身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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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锐利的刀刃穿刺过肉的声音，意外地坚硬，而且闷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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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还是因为那是骨头碎掉的结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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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史提尔弯着双膝跪下，横倒俯伏在地面上。他的身体渐渐渗出血来。「<ruby>猎杀魔女之王<rt>Innocentius</rt></ruby>」痛苦地扭动身子后，往四面八方飞散消失无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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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没有说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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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就连呻吟声也没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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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mg alt="图片" class="fit" src="../Images/p7.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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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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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无法置信地抬起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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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史提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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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要到哪里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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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有个声音阻止要跑到他身边的上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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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转过身去。欧莉安娜站在离他七米的地方。手中紧紧地握着单词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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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小弟弟你的对象，应该是我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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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你这家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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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经意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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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脱口而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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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天空由紫色渐渐转变成夜晚的深蓝色。距离星座出现为止已经没有时间了。门外汉的眼睛虽然看不出日没时间，大概还剩下五分钟左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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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uby>使徒十字<rt>Croce di Pietro</rt></ruby>」可能会使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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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当场最重要的事应该是这一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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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别闹了，你到底还要伤害多少人才会满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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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但上条当麻最先脱口而出的，是这句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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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这句话脱口而出，比脑袋想得还快。</p>
|
||
<p>他不能放着倒下的史提尔不管。但是，欧莉安娜甚至不给他急救处理的时间。这么一来，就只能排除挡住他的人。</p>
|
||
<p>相对地，欧莉安娜笑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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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大姐姐我也是不得已才这么做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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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那样的表情好像有某个部分被吹走，剩下的部分全都被削除掉似的空虚。</p>
|
||
<p>「我就是因为讨厌这样，所以才要战斗啊。你们可能会觉得我很笨，但别看我这样，我也有目的哦。来吧，小弟弟。你是守护学园都市的最后一颗棋子。只要打败你，大姐姐我的任务就结束了。之后罗马正教的『<ruby>使徒十字<rt>Croce di Pietro</rt></ruby>』就会做出大姐姐期望的景色……」</p>
|
||
<p>「什么叫……有目的？」</p>
|
||
<p>上条在十只手指头施加力量。</p>
|
||
<p>「明明让别人决定未来，竟然还说出这样自以为是的话。吹寄之所以会倒下，姬神会被攻击，土御门的手脚受伤，史提尔会成为盾牌！这些全都不是你的意思，而是照着罗马正教的意思去做？怎能因为这种程度的浅薄想法，就夺走他人的幸福！」</p>
|
||
<p>「大姐姐我是……」</p>
|
||
<p>欧莉安娜慎重地测量彼此的距离，静静地告知。</p>
|
||
<p>并不是因为她还有余裕，而是想尽量温存体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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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无论是谁都可以。不管是罗马正教，还是任何人。要听谁的话并不重要，这跟选择政治家一样。对小弟弟你来说大概太难了吧？但是，政治家跟艺人不同吧？政治家并不是因喜好而选择，只要是能让大姐姐幸福的人，不管是谁成为总理大臣都无所谓吧？」</p>
|
||
<p>她重复着浅浅的呼吸，就像快吐血来。</p>
|
||
<p>她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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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欧莉安娜·汤姆森并不是没有个人目的。</p>
|
||
<p>如果可以达到这个个人目的，她愿意听任何人的。</p>
|
||
<p>「老实说，大姐姐我其实成为学园都市的伙伴也无所谓。但是因为大姐姐我跟魔法世界有缘，所以才会刚好成为他们的人……不管怎么说，『<ruby>使徒十字<rt>Croce di Pietro</rt></ruby>』可以实现大姐姐我的愿望。」</p>
|
||
<p>「目的？那是得到世界的支配权，然后成为像笨蛋一样的皇帝？」</p>
|
||
<p>对于慎重测量距离的欧莉安娜，上条不在乎地往前跨一步。</p>
|
||
<p>她因为彼此立场的不同，微微地露出笑容。</p>
|
||
<p>「所以我说，那是大姐姐我上头的事情。大姐姐我在谁的手下做事，并没有什么不满。只要能够守护大姐姐我的日常生活，无论是谁来支配都没关系。小弟弟，你想这颗星球上，有多少宗教的立场主张信仰思想善恶好恶？」</p>
|
||
<p>「……」</p>
|
||
<p>「答案是，有很多。真的很多。多到连算都算不出来。其基本是以十字教为首的，各种『信仰的框架』。而且在许多人里又有各种解释，结果变成每个人都有极小的价值观。简单来说，就像『罗马正教欧莉安娜·汤姆森派』这种东西。」</p>
|
||
<p>欧莉安娜将单词卡用力握紧，就像要捏烂一样。</p>
|
||
<p>她也配合上条跨出了一步。</p>
|
||
<p>「我说小弟弟啊，这个世界上有许多无法想象的展开。让位给老太太的两层楼巴士座位下，竟然贴有恐怖分子用的符咒，为了保护迷路的小孩将他带到教会，后来才知道那孩子是英国清教逃走的魔法师，结果那孩子被拖着头发拉到<ruby>处刑塔<rt>伦敦塔</rt></ruby>去。听我说，今天我也帮小孩拿下挂在树枝上的气球，但是这真的跟『幸福』有关吗？大姐姐我已经无法判断了。」</p>
|
||
<p>她说出这番话。</p>
|
||
<p>配合言词中的强度，欧莉安娜再度逼近。</p>
|
||
<p>距离还剩下六米。</p>
|
||
<p>「小弟弟啊，你能想象吗？全部结束后才知道这个陷阱存在的心情。虽说非行动不可，但最后却还是发现眼前的人受到伤害时的心情。动也不行，不动也不行。那么大姐姐我该怎么办才好？」</p>
|
||
<p>听到这样的话。</p>
|
||
<p>上条当麻却还是同样地逼近。</p>
|
||
<p>距离约五米。</p>
|
||
<p>「你不觉得奇怪吗？人们应该爱护邻人，却连站在身旁的人都无法守护。所以大姐姐我才希望，在大姐姐之上的任何人，就算我不知道那个人是谁，我只希望在某个地方支配这颗星球的人，能够给我一个基准。」</p>
|
||
<p>欧莉安娜微微咬紧牙关。</p>
|
||
<p>她仿佛要甩掉这种苦涩的味道，再次迫近。</p>
|
||
<p>距离还剩四米。</p>
|
||
<br/>
|
||
<p>「无论是谁都没关系，请妥善<ruby>支配<rt>管理</rt></ruby>这世界上四散的立场与主张吧。」</p>
|
||
<br/>
|
||
<p>这就是欧莉安娜·汤姆森的目的。</p>
|
||
<p>因为偶然这两个字，原本一番好意遭受到背叛的她，为了不再被背叛。然后，不再让这样的背叛，再次伤害她身旁的邻人们。</p>
|
||
<p>但是，这个目的太大，光凭欧莉安娜一人无法达成。</p>
|
||
<p>因此，她将这样的愿望，寄托在更强、更高大、更优秀的人身上。</p>
|
||
<p>绝对的基准点。</p>
|
||
<p>为了不再因为偶然的误解跟错误，以及擦身而过而产生悲剧。</p>
|
||
<p>「大姐姐我……要守护一切。」</p>
|
||
<p>她就此立定。</p>
|
||
<p>仿佛要将所有要使用的要素全部用尽。</p>
|
||
<p>「因此要使用『<ruby>使徒十字<rt>Croce di Pietro</rt></ruby>』支配学园都市。只要这么做，以往为止四散的各种思想，一定能够全部集结。」</p>
|
||
<p>欧莉安娜的言外之意是，不要再牵涉这件事。自己的「目的」是正当的，因此会有许多人得救，没有任何可以阻止的反驳材料。她无言地表达出这一切，像墙壁一样挡在前方。</p>
|
||
<p><b>但是</b>，</p>
|
||
<p>「你的『目的』就只有这样？」</p>
|
||
<p>上条往前又跨了一大步。</p>
|
||
<p>双方距离是三米。</p>
|
||
<p>「如果是这样，你这种的人也太廉价了吧。我知道你不是坏人，但是称呼你为正义未免也太廉价了。为了这个程度的『目的』，要我把学园都市所有人都交给你，我绝对不会答应这种要求。」</p>
|
||
<p>「你说……什么……？」</p>
|
||
<p>欧莉安娜的眉头崩了下来。</p>
|
||
<p>这个小小的变化，破坏了整张漂亮的脸蛋。</p>
|
||
<p>「小弟弟，你没看过实际状况就别说这种话。没有怨嗟、悲鸣跟怒号，就连请求救赎的声音也没有……就只有『不甘心』这句话！十岁的小孩没有希望，一百岁的老人也没有绝望，只能对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态呆若木鸡，因为你没有看过那样的表情——！」</p>
|
||
<p>「如果只是这样。」</p>
|
||
<p>上条打断她的话，再踏进一步。</p>
|
||
<p>距离还有两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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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这没有办法成为任意攻击学园都市的理由。把为了某人的理由，当作把他人当成跳台的借口，这种事实并没改变。绝对没有。」</p>
|
||
<p>——例如，名叫奥索拉·阿奎纳的少女。</p>
|
||
<p>她很擅长在未开化的土地传教，过去某个修女雅妮丝·桑提斯曾说道。这就是将到处四散的立场主张及信仰思想尽力连接，为了让大家快乐生活而努力的结果？</p>
|
||
<p>——例如，名叫土御门元春的少年。</p>
|
||
<p>他应该知道人类无论怎么努力，也无法完美地连接所有的社会。因此，他才在学园都市跟英国清教的暗处活动，拼命减轻多数人们的想法所构筑的社会与社会间的摩擦。</p>
|
||
<p>就算方法不同。</p>
|
||
<p>那都是为了守护住在那里的人们。</p>
|
||
<p>想法这种东西，不是以宗教或国境这种粗略的分类可以区别。</p>
|
||
<p>如果价值观跟立场主张能够成形，每个人都拥有这样的东西。虽然这种东西可能会产生纷争，但是反过来说，是因为它重要到会引起纷争。</p>
|
||
<p>无论是谁，都有一、两个无法退让的事物。</p>
|
||
<p>就是因为知道这点，奥索拉跟土御门才会不过度跨入他人的领域。像这样跨足他人领域，破坏属于他人的一切价值观，照着对自己有利的方向的简单评定方法，他们也不愿使用。他们想用自己的方法去面对他人的价值观跟立场主张。</p>
|
||
<p>因此，上条说道：</p>
|
||
<p>那是自己通过受伤所导出的，自己的价值观跟立场与主张。</p>
|
||
<p>「你的疑问是大家都会有的感觉，而且每个人的解决方法都不一样。并不是因为有一个很大的『目的』，就能够无条件地许可你的一切行动。」</p>
|
||
<p>上条边说边握拳前进。</p>
|
||
<p>距离只剩下一米。</p>
|
||
<p>「我不知道立场主张以及价值观龃龉这么难的事情。但是，我讨厌史提尔或土御门受伤，想跟茵蒂克丝、姬神一起去看夜间游行，跟蓝发耳环还有小萌老师一起在大霸星祭的比赛上像笨蛋一样嬉闹。如果这些可以全部融合成一个『想法』，我想要尽全力去守护。」</p>
|
||
<p>已经是拳头可以到达的距离。</p>
|
||
<p>「我也有很多事情无法进行得很顺利。在雅妮丝那次的时候就是这样。但是，就算停在当地裹足不前也没办法！就算失败跌倒，在跌倒的状况下，事情还是会继续地进行。我告诉自己要站起来，然后再次守护对方！无论产生怎样的结果，就算自己的想法全部不如预期，这么一来，为了拯救那些因为这样的背叛而受伤的人，更是要站起来啊！最重要的是，最后大家都可以笑着过<ruby>幸福<rt>有价值</rt></ruby>的生活！你没资格中途放弃他人的人生！」</p>
|
||
<p>上条当麻最后说道：</p>
|
||
<br/>
|
||
<p>「——你要选择哪一样，欧莉安娜·汤姆森？要因为一次失败就全部交给他人吗？还是即使失败，也要对失败的人再次伸出援手！」</p>
|
||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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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哈，欧莉安娜笑了。</p>
|
||
<p>这是跟以往不同，没有任何危险性，极为普通的笑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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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她接着吸了一口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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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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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一口气撕破了单词卡。</p>
|
||
<p>某种魔法发动了，但是上条在探索魔法的主体前先挥动了右拳。</p>
|
||
<p>两者之间发生了爆发，受到<ruby>幻想杀手<rt>Imagine Breaker</rt></ruby>力量往四面八方飞散。其余波产生了蓝白色的闪光，上条忍不住往后退了两、三步。欧莉安娜也同样地往后跳。</p>
|
||
<p>两者的距离再次扩大为三米。</p>
|
||
<p>欧莉安娜将单词卡拿到嘴边。但这一次咬破的单词卡不止一张。她扯掉了串住无数厚纸的金属环。</p>
|
||
<p>数十张的单词卡一次全部解散。</p>
|
||
<p>欧莉安娜将握着单词卡的右手往旁一挥，</p>
|
||
<p>「这样就能结束一切了。」</p>
|
||
<p>纸片形成的雪花飞舞。</p>
|
||
<p>以横线方式如剑刃般放出的纸雪上，出现了书写体文字。</p>
|
||
<p>漆黑的颜色记载的是「All_of_Symbol」。</p>
|
||
<p>「诉诸于我全身的才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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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仿佛呼应这句话一般，纸雪引起纯白的爆发。整片闪光就像融化的糖果般扭曲，吸入欧莉安娜的右手腕。停留在当场的爆光，对抗着欧莉安娜强行的吸引力，仿佛是拉开的口香糖片。</p>
|
||
<p>欧莉安娜将右手往后，</p>
|
||
<p>「——解放全灵讨伐眼前的敌人！」</p>
|
||
<p>然后像是远投似的用力挥动，猛烈的白色爆发在上条身边迸裂。</p>
|
||
<br/>
|
||
<p>轰！欧莉安娜听着这样的声音。</p>
|
||
<p>仿佛糖果一般伸长的白光，维持着形状往旁挥动。没有明确的形状，经常改变暧昧的轮廓，配合这样的动作，碰触到爆光的周围空气以极快的速度四窜。不知是光线还是重力的哪一方扭曲，眼前的景色突然改变了形状。</p>
|
||
<p>白色闪光的真实身份是巨大的「吸引力」。</p>
|
||
<p>触碰到光带的物体全部被吸入，被巨大的重压压碎。因为所有物体在极快的速度下受到压缩，从外表上看来，仿佛是被巨大的空间给吃掉。</p>
|
||
<p>因为空气被削去，为了掩埋真空的洞穴，周围的气体开始骚动，就连原有的光跟重力也会受到扭曲吸入。</p>
|
||
<p>（来吧。）</p>
|
||
<p>欧莉安娜挥动着所有的单词卡所形成的最大术式，露出凄绝的笑容。顺时钟方向的闪光块从旁刺向上条的身体。看着被空气乱流卷起的柏油路在闪光中破碎。</p>
|
||
<p>（这么一来应该结束了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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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面对横向来的一击，少年毫不犹豫地挥动右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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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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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他的嘴里放出纯粹的叫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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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纯白的闪光，在触碰到那只手的瞬间，伴随着玻璃破裂声碎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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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听到飞沫般的声音之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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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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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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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白光中压缩的物体全部一口气喷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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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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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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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上条的思考因为预想外的展开一片空白。</p>
|
||
<p>例如空气。</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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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固定在一点的气体，像是气球的口打开一样朝四面八方喷出。恢复原状的力量，成为爆风冲击上条的身体。</p>
|
||
<p>例如柏油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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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因为巨大压力成为豆子般大小的石块，像爆米花一样膨胀恢复成原本的大小。爆发性恢复质量的石块，乘着暴风之势变成弹丸。</p>
|
||
<p>石头的风暴狂吹。</p>
|
||
<p>伴随着「咚」的钝响，有如拳头般大小的柏油路块弹往上条的右手。在感觉到痛楚前，接二连三的石块直击上侧腹、胸口、大腿——在侧头部遭到一击的瞬间，<b>就连痛楚的感觉都跳闸了</b>。</p>
|
||
<p>（这……家伙……事先就想好，会被<ruby>幻想杀手<rt>Imagine Breaker</rt></ruby>消除掉……？）</p>
|
||
<p>「嘎啊啊啊啊啊！」</p>
|
||
<p>伴随着血液飞散，以及皮肤被削去的感触，上条的身体几乎要往旁边倒下。他知道眼前的视界微微地倾斜，但已经无法判断要怎么动身体才能修正。在思考逐渐消失中，用完全部单词卡的欧莉安娜，朝着这边奔来。为了要放出最后的一击。不是使用魔法，而是想利用有如岩石般握紧的拳头粉碎上条的骨骼。</p>
|
||
<p>脚部的力量渐渐消失。</p>
|
||
<p>就连站着都很困难。</p>
|
||
<p>在这样的状况，既无法防止欧莉安娜的一击，也无法避开。</p>
|
||
<p>如果遭受那样的一击，上条的身体一定会被打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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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混……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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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吹寄制理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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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没有心让大霸星祭成功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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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姬神秋沙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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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小萌老师跟史提尔在吵架，请你阻止他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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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史提尔·马格努斯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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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要太过度期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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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土御门元春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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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在这里抓住她，一切就能结束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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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们各自期望别的事情，全部都是为了来到大霸星祭还有学园都市人们的笑容。规模跟程度虽然有差别，无论是谁都想守护现在的生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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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上条自己亲口说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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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他对着全身是血倒在地面上的姬神秋沙说，夜间游行开始为止一定会到病房去。这不只是跟这个魔法师的决战，也是证明为了正在等候的人们而战的觉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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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这是对于有关这件事，表达各种想法的人们的心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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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怎么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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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在摇晃的意识中，咬紧臼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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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用力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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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怎么能在这里就完蛋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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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嘎、嘎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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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脚总算动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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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斜斜地往旁倾斜的视界，被大地支撑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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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欧莉安娜·汤姆森就在眼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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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正要挥下拳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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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为……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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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的眼睛惊讶地大开。大概没想到对方会有反击吧。专心在攻击的欧莉安娜，反过来说极不设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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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当麻在朦胧的意识中，以身体熟练的动作握紧右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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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用力地、坚决地、绝对不放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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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之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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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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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两者的拳头交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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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当麻的一击，直接正中欧莉安娜的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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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魔法师的身体以壮绝的威势，朝着正后方滚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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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2 id="toc_9">9</h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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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欧莉安娜·汤姆森倒地。她动也不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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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此时，上条知道她所设下的结界消失了。飞行在周围天空的客机轰音，仿佛突然回想起似的响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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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周围实验机场的跑道像被耕过一般翻起，管制塔跟支撑架也倒下。在上空警备的小型飞机，总算张张地盘旋起来。过不了多久，<ruby>警备员<rt>Anti-Skill</rt></ruby>们也会来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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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史提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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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移动全身是伤的身体，跑到倒在远方的卢恩魔法师。史提尔全身都是冰的碎片，如今冰块似乎溶解了。可能是因为原本堵住伤口的栓子放掉，伤口反而流出更多的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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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史提尔起不了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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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是横倒在地上的他，眼睛慢慢眨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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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要……管我，我可以自己来。」他动着染血的唇，「重要的是『<ruby>使徒十字<rt>Croce di Pietro</rt></ruby>』，逼欧莉安娜……说出那个地点……我们最该达到的目的是，阻止那个灵装的发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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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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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正当上条环视周遭，寻找可以成为绷带的东西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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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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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没什么好担心的，一切很快就会结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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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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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可以听得到说话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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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是女性的声音。感觉上年纪比欧莉安娜还要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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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环视周围，没有新的人影。声音来自躺在附近的欧莉安娜怀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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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妨碍通信的结界，中途切断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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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史提尔好不容易说出这句话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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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心想，这大概是代替无线对讲机或手机的术式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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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么一来，说话的人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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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丽多薇雅·罗伦婕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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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跟欧莉安娜·汤姆森一起策划在学园都市内部发动「<ruby>使徒十字<rt>Croce di Pietro</rt></ruby>」，想利用支配全城统一制压科学势力的人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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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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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再过不久「<ruby>使徒十字<rt>Croce di Pietro</rt></ruby>」就会发动效果，学园都市将改变成对我们罗马正教有利。因此，即使你们受伤也不用担心。不管如何，包括那些伤，整个学园都市都会扭转过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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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表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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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uby>使徒十字<rt>Croce di Pietro</rt></ruby>」不在欧莉安娜，<b>而是丽多薇雅手上</b>，</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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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同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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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打算在这里排除掉我们这些妨碍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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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忍不住大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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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丽多薇雅不为所动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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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似乎误会了什么。我只想告诉你，我们会抚慰你们的伤口，并帮你们治好罢了。当然，如果这是对罗马正教最有利的判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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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什么？上条忍不住皱起眉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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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别理她，上条当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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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倒在地上的史提尔小声叮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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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们既然要使用『<ruby>使徒十字<rt>Croce di Pietro</rt></ruby>』，丽多薇雅跟灵装本体一定在这附近。凭你的右手，一定能够一击破坏所有灵装机能，所以赶快去吧。丽多薇雅在这条跑道附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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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为了避免误会，我先告诉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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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丽多薇雅仿佛要封住他的话一般，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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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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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uby>使徒十字<rt>Croce di Pietro</rt></ruby>」现在，<b>并不在学园都市里</b>。』</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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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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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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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忍不住望向昏倒在地面上的欧莉安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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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丽多薇雅从那边传来的声音，淡淡地宣告事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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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们似乎调查过学园都市内部的「天文台」，但这只不过是我们诱导的结果罢了。<b>看样子</b>，<b>你们无法顾及到学园都市外部的</b>「<b>天文台</b>」<b>吧</b>。』</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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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外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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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与史提尔要理解这些话，必须花数秒的时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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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uby>使徒十字<rt>Croce di Pietro</rt></ruby>」所做出的罗马教廷，在全盛时期曾经所有广达四万七千平方公里的领土。大约是两百公里四方左右吧。当然，我们计算过了，就算在学园都市外部，也能够包含全城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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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混蛋。」史提尔吐出这句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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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倒在地面上的他，就连手脚都不能随心所欲地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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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被……骗了，上条当麻……赶快连络土御门！欧莉安娜是一开始……就故意让我们的意识集中在街上……的陷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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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没错。她的任务，就是本件相关人员及迎击战力的调查，还有将全员的注意力引导到错误方向。如果她有心躲藏，大可使用「驱散闲人」或截断气息的术式。但是没有饵就钓不到鱼，所以她才一直故意出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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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修女的声音持续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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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uby>使徒十字<rt>Croce di Pietro</rt></ruby>」的使用很花时间，重点所在的「天文台」又是固定的。最担心的问题，是被你们那边的迎击主要成员事前知道所有的「天文台」。』丽多薇雅·罗伦婕蒂淡淡地告知事实。『对我们而言，如何防止这件事成为焦点，所以欧莉安娜才会故意在学园都市内部，做出有所意图的动作，让你们这些迎击主要成员全部将焦点放在城市内部。「<ruby>使徒十字<rt>Croce di Pietro</rt></ruby>」由我持有，我在时间到来前一直在学园都市外部的饭店等候时机，实际上是将十字架竖在城外。看样子我们的计划并没有被发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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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家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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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咬牙切齿，却无法想出任何具体的对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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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要欧莉安娜尽量不要使用「驱散闲人」跟「截断气息」。最初的「<ruby>表里的骚静<rt>Silent Coin</rt></ruby>」被破坏时，是作战行动前的准备阶段。那时我们也慌了一下。如果欧莉安娜太早被抓到，我们的目的就无法达成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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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会这样和盘托出计划，是否是因为她已经握有王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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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丽多薇雅的声音，继续传到呆然的上条耳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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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很可惜，结果她还是被击破了。但是「<ruby>使徒十字<rt>Croce di Pietro</rt></ruby>」<b>应该也会将这件事转换成对我们有利的方向</b>。就结论而言，她的失败，只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小事。<b>只要能够从学园都市外部使用</b>「<b><ruby>使徒十字<rt>Croce di Pietro</rt></ruby></b>」<b>支配整个学园都市</b>，就能逆转形势，也就跟我们当初的计划一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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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丽多薇雅的话虽然平淡，却反而让上条觉得他们目前为止的努力都被否定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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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用颤抖的手从短裤口袋抓出手机。正当他在寻找记录在上面的土御门的电话号码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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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没用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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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大概除了声音以外，也会出现影像吧，丽多薇雅兴味索然般地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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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现在再锁定我的位置，距离你们所在的场所也太远了。就算在街道外部有援兵，我有自信在他们来前结束这一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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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长距离炮击的……『赤术式』也不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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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史提尔倒在地上，用几乎听不到的声音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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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先是探索，然后再攻击。现在的土御门已经无法连续……两次使用魔法吧。如果他拼死命还能再使用一次就太幸运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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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混蛋！那要怎么办才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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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大喊，但却无法想出决定性的反击策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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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在绝望的气氛中，只有丽多薇雅·罗伦婕蒂的声音响彻四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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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你们怎么看待使用「<ruby>使徒十字<rt>Croce di Pietro</rt></ruby>」后学园都市的改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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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听到声音，史提尔动了嘴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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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跟遭到毁灭的所多玛和蛾摩拉<a class="nodeco" epub:type="noteref" href="S1_10-Note.xhtml#note8"><sup>[注]</sup></a>相比……大概好一些吧。但是你们所做的事……就跟灭亡那座城市没两样。对罗马正教而言，是将讨厌的场所……赶入动弹不得的状况，然后再使用力量显示神的威名……末期的圣乔治……对罗马的神殿，也做过同样的事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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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这就是你的误解了。』</p>
|
||
<p>丽多薇雅马上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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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对我们而言，重要的是让猖獗的科学屈服于宗教，就是这点而已。现今科学的傲慢态度，就跟过去的罗马异教徒一样。所以我们要像过去一样，否定他们所相信的事物，借由显示我们的力量取回主的权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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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的语调改变了。</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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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中途切断的台词，完全连接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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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科学的看法，科学的想法，科学的意见。……这里所使用的「科学」这个词已经不是单纯的学问，而是异教。可惜的是，人们只要听到「科学上是正确的」就会无条件地相信一切。完全没有用自己的眼睛确认，这是多么愚笨。』</p>
|
||
<p>的确，科学这个字有时会被用在错误的方向。</p>
|
||
<p>即使科学上是正确的，又怎么能够说科学上正确的就是绝对的真实？应该经过仔细思考才能使用科学这个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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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科学的常识——这样的话，会随着学问的进步日新月异。直到一九三〇年为止，没有人发现冥王星。过去也曾经有过说蓝光二极体是不可能实行的时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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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就算科学上是正确的，科学的框架也有可能不完美。完全不加思索就说「科学上是正确的」这句话，就只有「老师说的话是绝对正确」的价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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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我们认为这是科学势力侵犯了教会势力，当然不可能放任这种事。人类的手玷污了主的威名，以人类之手来清理是理所当然的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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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上条已经不想管丽多薇雅的声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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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跟这女人讲不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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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时间……时间，还剩下多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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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拿出手机，确认现在的时间。当他抬起头确认天空时，天空的颜色已经完全变成紫色。就像纸背的墨水渗透一样，到处散布着闪亮的星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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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是最糟的状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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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准备结束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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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我们将会接纳你们，也不会对学园都市进行破坏。像大霸星祭这样无聊的祭典，只不过是让科学屈于教会的完美游行示威场地。等让你们舍去科学这个异教，我们将把你们当成亲爱的同胞拥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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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史提尔移动满身是伤的身体，从怀中取出沾满血的卢恩卡。他可能想跟丽多薇雅一样，使用通信用术式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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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你……去叫……土御门。」史提尔从喉咙硬挤出声音，「……是叫『占术圆阵』吧？那个逆探知欧莉安娜迎击术式的魔法。把这个利用在丽多薇雅的通信，然后找出她的场所。之后使用我的通信术式，拜托外部的部队……」</p>
|
||
<p>『没有用的。距离使用「<ruby>使徒十字<rt>Croce di Pietro</rt></ruby>」的世界改变，还剩下一百一十二秒。不，现在是一百零七秒。这我可以断言，将军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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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一百零七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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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就算找到丽多薇雅的藏身之地，没有人可以到达那里。光是先将浑身是伤的土御门叫到这里时间就用完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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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史提尔·马格努斯倒吸一口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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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丽多薇雅·罗伦婕蒂在通信的那一方露出笑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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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上条咬紧牙关，望着逐渐变成星空的紫色天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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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有没有什么方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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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绝对不能放弃的心情不断地空转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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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有没有改变这种状况的最终王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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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像要抓住救命的稻草般动着脑。——「<ruby>使徒十字<rt>Croce di Pietro</rt></ruby>」。罗马正教最高等级的灵装。只要一使用就能支配四万七千平方公里的范围。这是利用星座的一种魔法。不是利用实际的星座位置，而是使用夜空中所呈现出来的外观星座的魔法。调查使用范围的特征、特色、特性。最后从八十八星座中选出最有效果的星座。<b>在地面上收集降落的星光</b>。</p>
|
||
<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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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上条当麻抓住手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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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打的电话只有一个。就是土御门元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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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土御门！你什么都不要问，听我说。位于学园都市外部，但是却能够将学园都市卷入其内的『<ruby>使徒十字<rt>Croce di Pietro</rt></ruby>』使用地点有几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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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说，什么？阿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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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断断续续的声音，大概不理解这边的状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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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是，上条没有时间跟心力去多加说明。他再次叫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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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不用详细说明。刚刚我说的条件中，最远的地点在哪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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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外部的适用地点共有五个。其中……距离最远的地方是学园都市外围北部，约一千七百米左右的地方喵……阿上，到底是怎么回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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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抱歉，土御门，我现在没时间说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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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道歉后，不管对方的问题挂断电话。接下来他启动了利用通信机能的搜寻机能。那是大霸星祭导览手册的电子数位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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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我知道距离了。时间……还剩下五十五秒。行得通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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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现在再做什么都是不可能的。就让我毁掉你最后的希望吧，我现在人并不在刚刚说明的地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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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无视听起来像是说谎的声音，拼死命地操作手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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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画面上出现的是学园都市的地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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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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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关掉画面，又叫出新的画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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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是这个。也不是这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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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关掉画面，又开启新的画面。这个地图只是「应对弄丢导览手册时的资料」，不可能网罗那本厚厚导览手册全部的内容。使用也不是很方便，上条想要的资料一直找不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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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即使如此，上条还是不停地继续操作着手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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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终于看到显示画面后，他手上的手机忍不住掉了下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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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喀啦喀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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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塑胶滑落的轻声，在黄昏的跑道上响起。但是，就只有这样。上条想捡起手机，但是他捡不起来。颤抖的指尖无法顺利运动，光是一个简单的动作都无法办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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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距离一切结束为止，还剩下四十秒时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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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这段最后的时间，也被丽多薇雅的话白白浪费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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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管怎样，不管你使用什么方法，都不可能到达我目前所在之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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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仿佛低头道歉般的礼貌遣词用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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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一切都结束了。包含你们在内，我会让世界成为一个更美好的地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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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像是放弃般「哈」的一声笑了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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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的确，一切都结束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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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还剩下二十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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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啊啊，混蛋，说什么我一定会遵守约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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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的视线前端，并不是现在看来快要掉落的星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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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没错。虽然我自信满满地跟姬神约好，结果还是这副模样，我真的是打从内心感到失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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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看着地面上放着光的空虚手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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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也这么认为吧，丽多薇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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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还剩下五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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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看着画面，说出最后一句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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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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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b>即使我已经杀了你的幻想</b>。」</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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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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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什么？就在丽多薇雅发出疑问之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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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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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地面发出强烈的光芒，夜晚的黑暗一口气消除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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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是学园都市到处装饰的电灯泡、霓虹灯、激光灯、焦点灯等，其他所有电灯放出的光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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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第二十三学区虽然跟大霸星祭没有什么关系，但是一般用的国际机场附近，像是圣诞树装饰灯般的灯列也开始闪烁。远方传来节奏轻快的音乐。聚集许多电子音的曲调，听起来就像儿童主题乐园里的背景音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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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现在刚好是下午六点三十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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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当麻拾起手机看着画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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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数位版简易导览手册上面，夜间游行那一栏上写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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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b>你不知道吗</b>？<b>夜间游行开始的时间</b>。」</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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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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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光的漩涡覆盖整个学园都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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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待一回过神来，原本闪烁的夜空星星，被地面上的闪光一照，完全消失无踪了。就像大都会中因为光害无法看到太多星星一样。光线较微弱的星光，全部融入强烈的光线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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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真是……我明明跟姬神约好，在开始之前要回到病房，结果还是无法遵守约定。混蛋，我真是丢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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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打从内心苦涩地咂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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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没错。根据土御门说的，位于学园都市外部，而且能将学园都市收入有效射程圈的地点中，最远的场所位于一千七百米远。如果是那样的距离，照亮学园都市这样莫大的光量，应该可以掩盖过整片星空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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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然后，上条继续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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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要是就连最远的地点都会被盖过，无论你在哪里，其他的地点也应该会被掩盖过去吧。丽多薇雅·罗伦婕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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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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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剩下的五秒早已经过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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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世界仍然没有任何改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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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仔细想想，我们全部都是无聊的配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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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是利用千年不变星空光芒的最高等级魔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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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屈服于这里所释放的人工光芒的瞬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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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无法追捕到你的我，也没办法说什么大话，但是你并没有藐视大霸星祭的权利。你现在不就输给了大家所做出来的光芒？警备体制啦，科学与魔法的平衡什么的，在今天都只不过是枝微末节的装饰。<b>你一开始就应该先调查大霸星祭的主角是谁</b>。」</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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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那既不是上条当麻，也不是史提尔·马格努斯，也不是土御门元春，更不是欧莉安纳·汤姆森，当然也不是丽多薇雅·罗伦婕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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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而是想要让大霸星祭成功的吹寄制理，因为偶然沉浸在血海里的姬神秋沙，因为她的血边哭泣边想拯救学生的月咏小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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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些人聚集在一起，守护了大霸星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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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利用莫大的光芒。就是这种想要使用光芒，大家一起创造愉快回忆的心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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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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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面对上条的话，对方没有回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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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丽多薇雅现在看着天空，正在想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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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怎么办？看样子应该是无法动摇大霸星祭吧。我不知道科学跟魔法的详细力量平衡，如果你现在破坏『<ruby>使徒十字<rt>Croce di Pietro</rt></ruby>』，然后默默逃离这里，今后不再对学园都市出手，我就没任何意见。你觉得如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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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当真这么认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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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丽多薇雅的声音里，有股低沉的紧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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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仿佛只要弹动手指，就会爆发一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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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是虔敬的罗马正教徒，也不觉得我对学园都市做出的行为有错。接受你的提议根本就没有什么意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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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是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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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当麻小声地答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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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稍微移动视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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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土御门元春攀登上金属网正往这边过来。当场唯一可以利用术式探知魔力根源的男人，正慢慢地过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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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就算土御门现在正确地查出「<ruby>使徒十字<rt>Croce di Pietro</rt></ruby>」使用地点的「天文台」，在上条他们前往那里之前，丽多薇雅应该已经抱着「<ruby>使徒十字<rt>Croce di Pietro</rt></ruby>」逃走了吧。光是学园都市内的追击战就已经那么辛苦，城市内部跟外部，有相当大时间跟距离的间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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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是，城外有许多因为这次的事件，正等待机会的大小无数魔法势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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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不管他们对学园都市有怎样的想法，想逮捕欧莉安娜跟丽多薇雅的大义名分是一样的。只有一点，被回收的「<ruby>使徒十字<rt>Croce di Pietro</rt></ruby>」的下落令人不安，有关这点，只要连络协助英国清教的组织，要他们帮忙捕获丽多薇雅的话就能解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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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因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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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利用土御门所准备的「理派四阵」，让史提尔从丽多薇雅的通信术式探知魔力源头，然后连络学园都市外部待机的英国清教协力派魔法势力，让他们紧急赶往，一切应该就会结束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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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除此之外，上条当麻没有其他事情可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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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最后，他笑着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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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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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也给我像参加运动会一样东奔西跑吧，丽多薇雅·罗伦婕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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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dy></html>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