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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ml xmlns="http://www.w3.org/1999/xhtml" xmlns:epub="http://www.idpf.org/2007/ops"><head><link href="../Styles/style.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title></title></head><body><h1><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第七章 <br/></span><span class="font08">应打倒之敌、守护之人 <br/></span><span class="font06">Parabolic_Antenna.</span></div></h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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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2 id="toc_1">1</h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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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可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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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当麻因为眼前的光景，忍不住叫了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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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巴士的停车站，已经没有半个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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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现在是大热天的日照稍微减弱的下午三点三十分。面对大马路步道的地方，只有铁柱跟镀锌铁板屋顶建构成的简单停车站，孤零零地坐落其中。长椅上没有任何人，也没有人排队。仿佛对待被留下来的迷路小孩，周围的人看也不看停车站就通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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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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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眼前的状况，让他忍不住露出无力的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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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呆然地站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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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道路的前后方看不到自动巴士的踪影，而且也没有任何线索。别说欧莉安娜到底搭了哪班车，就连她是不是真的使用了这个停车站也不清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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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本来在三分钟内如果无法逮捕欧莉安娜，就会让她给逃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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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刚刚在姬神被袭击的现场，浪费了不少的时间。只要仔细计算距离与时间，就可以知道根本就无法追上欧莉安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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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就常识来讲，这是理所当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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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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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欧莉安娜那个混蛋，到底在哪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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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面对这样的现实，上条不禁晕眩。就算再怎么发誓，就算有怎样的想法，无法达成的愿望仍旧是无法达成。虽说世事不可能尽如人意，但是这么简单的事实，却将上条的希望击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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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已经追不上欧莉安娜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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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说到丽多薇雅，更是没有半点线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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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照这样的状况，也无法阻止她们所使用的「<ruby>使徒十字<rt>Croce di Pietro</rt></ruby>」。</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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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怎么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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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拿出手机，拨出了土御门元春的电话号码。上条按下通话按钮等了几秒，土御门好像一直在等电话似的立刻接起电话。上条直接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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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抱歉，土御门，我在巴士站那边跟丢了欧莉安娜，姬神在附近受到她的魔法攻击，所以她应该还在这附近。有没有什么调查的方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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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这个嘛，有点困难喵。』土御门用微弱的声音说：『「理派四阵」只能到达四方各三公里。从我这边……不能够发挥效果，史提尔一个人又无法准备「理派四阵」……现在就算我到史提尔那边，如果欧莉安娜搭乘巴士……这段期间内就有可能完全逃离效果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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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要怎么办？上条环视四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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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还是没有任何线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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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欧莉安娜，可能会使用哪条路线……你知道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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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知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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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边看着大霸星祭的导览手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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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个巴士站的路线好像会绕第七学区外围一圈，但是不知欧莉安娜在哪一站下车。从刚刚的时间计算，经过的车站大约有四站吧。所以她现在还有可能搭乘巴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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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欧莉安娜她……应该会尽量想办法逃得远远的……所以，现在最有可能还在搭巴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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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是，第二站附近有地下铁的车站，第四站又是别的巴士路线集中的终点站。她有可能在哪边换车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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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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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土御门元春沉默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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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周围有在自由时间边走边吃着冰淇淋的学生们，急着前往下一个竞技场的观战客，被小孩缠着要喝果汁的双亲等各式各样的人们。周围明明充满了嘈杂的各种声音跟脚步声……上条却感觉到一股快要耳鸣的寂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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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现在的状况是一筹莫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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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无法预测欧莉安娜的动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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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到底有没有搭乘自动巴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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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在哪个公交车站下车？坐什么路线换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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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基本上，她到底是以哪边为目标前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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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等一下，土御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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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抬起头来低声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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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听到上条说的话，土御门牵动满身是伤的身体回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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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怎样……阿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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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问你，欧莉安娜为什么在街上走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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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咦？那是……因为我们在追击她们，所以为了躲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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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b>不</b>，<b>是那之前的问题</b>。」</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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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插嘴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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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场追击战之所以会开始，就是因为上午我跟吹寄走在路上的时候，撞到了欧莉安娜。那么，欧莉安娜当时走在那边的目的是什么？」上条慢慢地整理思绪，「欧莉安娜她们并没有打算跟谁交易『<ruby>使徒十字<rt>Croce di Pietro</rt></ruby>』。这样的话，就不可能为了跟某个人碰面走在街道上。那么，她为什么会在街上走动？她的目标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不可能产生像这样卷入争端的风险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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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原来如此喵。』土御门的声音回复了力量。『至少在上午的时候，欧莉安娜并没有……持有「<ruby>使徒十字<rt>Croce di Pietro</rt></ruby>」。即使如此她还是有动作……那就表示她需要有独自行动的理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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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什么理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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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这么问时，土御门仿佛无法忍受身体的痛楚发出呜咽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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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知道喵……这我就不知道了。但是……「<ruby>使徒十字<rt>Croce di Pietro</rt></ruby>」还没有发动。其中的理由……可能跟这点有关。欧莉安娜那家伙，会不会在寻找……使用「<ruby>使徒十字<rt>Croce di Pietro</rt></ruby>」的条件吧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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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条件，土御门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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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是他们魔法师认为，可能成为探查欧莉安娜的线索所调查的项目。在知道答案之前，因为土御门使用学园都市警备设备找到欧莉安娜，由于他们以追击战为优先，才一直延迟到现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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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寻找条件……？也就是说，没有某种特别的环境就无法使用？欧莉安娜到处移动，也就是为了寻找条件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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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没有任何把握就潜入学园都市里……现在才急急忙忙找条件，这样真的有点奇怪喵……史提尔在这个非常时期，又切断手机电源无法联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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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被这么一说，上条才想起史提尔跟伦敦那边的人交换情报的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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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史提尔的确曾经说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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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对了，那家伙说过，好像知道了有关『<ruby>使徒十字<rt>Croce di Pietro</rt></ruby>』保管仓库的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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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什么？阿上，就算是小事……也没关系，可以再跟我说得详细一点……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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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好啊，伦敦那边好像也进行得不太顺利。目前知道的是，保管仓库窗户被塞住，而且门有两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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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嗯嗯……有两道门……？像是研究室的空气锁那样的东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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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对，是像什么？」上条微微倾着头，「啊啊，对了。好像是为了避免照到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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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光吗……「<ruby>使徒十字<rt>Croce di Pietro</rt></ruby>」是强大的灵装，可能是为了防止不小心发动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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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土御门略陷沉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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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大概是因为呼吸不顺，可以听到断续的浅浅呼吸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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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样的沉默，表示他正在思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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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强忍着不发出声音所形成的沉默，更加刺激上条的神经。脸颊流下的汗水让他皱起了脸，上条也跟着土御门一起思考。保管仓库。专用的规则。两道门再加上没有窗户的房间。防止光线的侵入，表示那个光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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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说，那个『<ruby>使徒十字<rt>Croce di Pietro</rt></ruby>』光是碰到太阳光就会有问题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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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应该，不是这样喵……如果是这样，那就不用管场所跟时间，对吧？就算是现在……也是有太阳，要是光凭这样「<ruby>使徒十字<rt>Croce di Pietro</rt></ruby>」就会发动……她们早就做了。如果是这么简单使用的东西，只要强行入侵城内……在被逮捕前，强行突破使用「<ruby>使徒十字<rt>Croce di Pietro</rt></ruby>」……不就行了？就跟踢罐子游戏一样喵……但是，如果灵装的发动……跟什么光有关系，我觉得很有可能……在约两千年前，那时十字教……还没有分派成罗马正教跟英国清教之前，使用光的术式……也不少。受洗场也有……三个窗户，借由从那里射入的三种光，代表……三位一体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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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么，跟发动关键有关的光是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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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说出脑中浮现的疑问，土御门没有回答。他应该也不知道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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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说阿上……你那边有的……情报，就只有这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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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就这些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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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将手机贴在耳边，仔细思考。史提尔说的魔法话题，原本就是他专门外的领域，在他理解之前下一句话马上就说出口，结果有很多事无法留存在记忆中。即使如此，他还是试着要将所记得的部分硬拉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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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啊！……有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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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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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史提尔那家伙说要说明太麻烦，所以他将奥索拉的电子邮件报告直接传到我的手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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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内容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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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土御门声音的热度下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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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抱歉，因为里面都是外文我看不懂。现在我传过去给你，你看得懂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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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没先送过来……我也不知道喵。你说的外文是什么，不是英文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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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土御门告知他的新手机信箱网址后，上条切断了电话。然后他打开了信箱，将史提尔传给他的报告传送给土御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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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两分钟后，上条的手机再度传来通话的来电显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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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阿上，总之……我刚读过报告了。这是……意大利文，并没有将魔道书……密码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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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关键的内容方面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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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好像是……整理了英国图书馆里……杂记本的纪录，很一般的东西。「<ruby>使徒十字<rt>Croce di Pietro</rt></ruby>」的保管仓库里……会举行……一年两次的……大扫除。这个纪录，好像是大扫除时，一起进入的……其他部署的监察管，所记录下的……文章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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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邮件里，记载着大扫除时的几个规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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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第一项，必须在一定日期内进行打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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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第二项，必须在一定日期的白天内完成大扫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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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果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情报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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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等一下。土御门，你再读一次刚刚的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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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将手机贴在耳朵一段时间，总算说了一句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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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白天？不是晚上吗？真奇怪，他们明明用了两道门来防止光线入侵。白天不是比较亮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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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好像……不只是这样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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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土御门说，报告后面还写了这样的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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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实际上这样的规定相当暧昧，根据监察官的文章，保管员就算忘记在白天内扫除也不会在晚上作业，他会说「明天的事白天再做」，然后就干脆地回家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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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个监查官的报告，好像只是……说保管员的态度不太好罢了喵。而且，勤务时间中……好像有不少人……还在用星相盘玩星座占卜。混蛋，果然……不是什么有用的情报。这个……大半只是监查官在抱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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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觉得这样的报告，有一点可疑之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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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uby>使徒十字<rt>Croce di Pietro</rt></ruby>』是罗马正教相当重要的古董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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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对啊喵……正因如此，对这些人而言，应该是看了要流泪……甚至下跪的神圣物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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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通常应该不会让这么随便的人管理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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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嗯。我也觉得，那些家伙……应该不会进行这么随便的处置。「<ruby>使徒十字<rt>Croce di Pietro</rt></ruby>」的保管员好像……是来自于各部门的精英集团……监查官的纪录，因为他只不过是远离现场……的人，所以只能……写出这样的纪录。这是怎么回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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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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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法之书》事件的时候……虽然解读失败了，奥索拉·阿奎纳……的情报解析能力……等级高到连罗马正教……全体，都会有危机感。史提尔虽然认为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但既然奥索拉……会将这点选出来做为报告，就表示……这其中有什么蹊跷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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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好像是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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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虚应着土御门的声音，仔细回想目前为止发生的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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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保管仓库去除了窗户，出入口还设了两道门，彻底地防止光线入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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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虽然如此，人员出入频繁的大扫除却规定不在晚上进行，而是在白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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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而且报告说，白天忘了扫除的保管员并不在晚上打扫，而是说要明天再做就回家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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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也就是说，重点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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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土御门。有关『<ruby>使徒十字<rt>Croce di Pietro</rt></ruby>』发动的光，是不是不在白天，而只在夜晚出现的光？？因为从保管员的举动看来，就算放弃规则之一在『一定日期』之内结束工作，也必须以规则二『不是在夜晚而是在白天内』结束工作为优先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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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两个规定当中，即使去掉其中一方也要以另一方为优先，其中一定有为什么要让另一方优先的理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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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嗯……也不是没道理……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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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土御门口齿不清地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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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是，那个晚上的光……又是什么？会不会是……月光？例如，满月等……如果是特定的月龄就可以发动的……如果是这种条件，月龄周期跟日历上的月日……又不一致。就算是先决定……日期，因为月龄会偏移，所以无法决定……「安全的日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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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土御门的意见是，如果不是跟月龄无关的「月光」，那也没必要严格规定大扫除日期。例如，<ruby>复活祭<rt>Easter</rt></ruby>或是<ruby>圣诞节<rt>Christmas</rt></ruby>，只要找个适当的日子，就可以任意进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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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断言说，既然决定日期，就一定有宗教意涵在内，在这种场合跟「<ruby>使徒十字<rt>Croce di Pietro</rt></ruby>」的使用条件或爆发要件的关联性很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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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夜晚的光……是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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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一手拿着手机，沉浸在思考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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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欧莉安娜她们不是不打算用「<ruby>使徒十字<rt>Croce di Pietro</rt></ruby>」，而是因为无法使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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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在脑袋中一项项整理目前为止的情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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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使用「<ruby>使徒十字<rt>Croce di Pietro</rt></ruby>」的话，需要某种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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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自己亲眼所见的事实，经由史提尔传来的英国图书馆情报，然后还有土御门的各种假设。他重新慎重地仔细思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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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不是白天的光，而是夜晚的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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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看着大楼的墙壁。上面有许多光线形成的电子布告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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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不对。既然是几千年前就有的事物，应该不是灯泡或二极体，那是有别于这种夜景的东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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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的眼睛离开电子布告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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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自然中存在的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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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一手拿着手机，更加陷入自己的思考当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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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而且，是跟日历连动的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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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当麻恍然大悟地抬头望向学园都市的天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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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刚刚读奥索拉报告的土御门，曾经说过这样的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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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uby>使徒十字<rt>Croce di Pietro</rt></ruby>」的保管员相当不认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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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有很多人在工作的时候使用星相盘玩占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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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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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b>如果占星这件事是绝对必要的工作</b>？</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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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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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莫非是——星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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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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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很有可能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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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土御门仿佛点头般，微微沉默后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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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使用利用星座……的灵装，并不稀奇……占星术是基本中的基本，天使的召唤……也必须配合季节的星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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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土御门补充说道：相对于月龄是以一个月为单位变化，星座则是以一年为单位变化。例如，「春天的星座」如果是「<ruby>使徒十字<rt>Croce di Pietro</rt></ruby>」爆发的关键，就必须在「秋天的星座」季节进行大扫除，这么一来就能简单地在日历上记下「安全日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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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么一来，保管员……并不是态度不好……他们有可能是……用星相盘收集……工作所需的情报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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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土御门似乎也认同了这一点，但是光是这样事情还是不明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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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因此，上条坦白地问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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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发动『<ruby>使徒十字<rt>Croce di Pietro</rt></ruby>』需要星座的力量。但是使用星座，具体来说是什么感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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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基本是……利用黄道的十二，北天的二十八，南天的四十八，合起来……八十八个星座其中之一的魔法。也就是说……在这个场合，实际上黄道的白羊座和天蝎座，本身并没有力量……形成星座的星星，虽然看起来像排列在一起……实际上的距离却相当远吧？要把那些全部囊括在一起……还是相当困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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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真的是这样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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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虽然对星座跟占星不清楚，也知道那是几千年前就开始被相信的事物。那个时候，就有测量星星之间距离的方法？说实在的，那时有人能够正确地认识宇宙构造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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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提出他的疑问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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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b>所以才要利用那个啊</b>，<b>阿上</b>。』</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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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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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古来的宇宙……不，我们单纯地称之为天空吧……大家都认为……这个天空……是包围着大地，有如大碗一般的东西。嗯，就像<ruby>天球图<rt>Planetarium</rt></ruby>的感觉……喵？……所谓星座的魔法，就是使用这样的天球图……跟实际星星的力量或是距离无关。那是将浮现在夜空……这个荧幕上的……规则性图形，直接……组入魔法阵的东西……图形本身很单纯，但那是……规模超巨大的力量。<b>而且图形本身并不复杂</b>，<b>所以能应用在各种术式</b>……但是像这么好用的阵法……其实应该不多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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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土御门说，之前在海边民宿时，大天使施展「神之力」时所使用一整片夜空的魔法阵，就是将这样的星座魔法延伸发展，「准备出对术者有利的星空」。上条无法明确地判断，利用星座的魔法在魔法势力整体中有多大的规模。但是，光是知道这术式跟<b>那个</b>天使所使用的术式有部分相通，对他来说就是极大的冲击。</p>
|
||
<p>「那么，欧莉安娜那家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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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发动「<ruby>使徒十字<rt>Croce di Pietro</rt></ruby>」的构造可能……就是这样。因为需要将夜空的光……集中到地面上……那个十字架，就是为了这个目的的抛物线天线吧……接收夜空的星光，然后做出发动术式所需要的……连接。欧莉安娜之所以现在会在街上走动……可能是因为她正在寻找……竖立天线最适当的场所喵。』</p>
|
||
<p>土御门说，当然并非所有使用星星的魔法都通用这个法则。例如暑假最后一天看到的，阿兹特克魔法师所放的托拉维斯卡邦提克乌托里之枪。那样利用金星光芒的魔法，跟昼夜没有关系，只重视「实际的金星位置」。</p>
|
||
<p>但是，「<ruby>使徒十字<rt>Croce di Pietro</rt></ruby>」并不适用于相同的法则，这么一来欧莉安娜就不用找寻机会。如果跟太阳光一样可以使用当地有的光线，那就可以赶快发动「<ruby>使徒十字<rt>Croce di Pietro</rt></ruby>」并将学园都市收归旗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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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因此，「<ruby>使徒十字<rt>Croce di Pietro</rt></ruby>」很有可能是利用「外观星座」图形的灵装。</p>
|
||
<p>欧莉安娜之所以会到处移动，就是因为在寻找可以利用外观星座的魔法地点。虽说如此，她还在街上到处走动的理由是什么？会不会是她目前勘查过的地点，都不适合「<ruby>使徒十字<rt>Croce di Pietro</rt></ruby>」的发动，或者是她正在选择最适合的场所？</p>
|
||
<p>『……不过，欧莉安娜的确打算……利用星座的力量……使用「<ruby>使徒十字<rt>Croce di Pietro</rt></ruby>」……这很有可能……』</p>
|
||
<p>土御门这么说道，结束了自己的说明。</p>
|
||
<p>「很有这个可能，是什么意思？」</p>
|
||
<p>『这个假设……虽然很强烈，但是有几个……矛盾点，这些问题必须去克服喵。』</p>
|
||
<p>那会是什么？上条皱着眉头。</p>
|
||
<p>土御门接着说道：</p>
|
||
<p>『听好了，阿上……所谓「<ruby>使徒十字<rt>Croce di Pietro</rt></ruby>」，是与十二使徒之一……在「神子」死后最初创造出「原始教会」的……彼得关系重大……的事物。当然，使用这个的力量……创造出罗马教廷，产生这样结果最初的契机是……「彼得逝去的时候」吧，或者是之后。』</p>
|
||
<p>土御门说，彼得被处刑的时候是一世纪中叶，君士坦丁大帝公认十字教，完成圣彼得大教堂的时期是四世纪前半，之后法兰克国王实际上献上领地的是八世纪，其中的时间差相当大。</p>
|
||
<p>即使如此，最初会竖立起「纪念彼得的十字架」，然后表明「这块土地是彼得的遗产」，迈向建立拥有二十亿信徒的一大宗派核心罗马教廷这条漫漫长路，也是在彼得处刑之后。</p>
|
||
<p>「这个嘛，『<ruby>使徒十字<rt>Croce di Pietro</rt></ruby>』原本是坟墓上的十字架。应该是在什么大教堂完成之前，就已经制作好的东西吧。这一点有什么问题？」</p>
|
||
<p>『「<ruby>使徒十字<rt>Croce di Pietro</rt></ruby>」使用的日期……跟星座很重要，这两点我也赞成。但是……彼得死去的时候……是六月二十九日。跟现在……季节不一样，天空的样子也不一样……你应该至少听过……夏天跟冬天的星座吧？而且，日本跟梵蒂冈的天空……因为经纬度的关系，能看到的星座也不一样。六月二十九日的梵蒂冈跟……九月下旬的日本天空不同。这个问题如果不能克服，星座利用说就无法成立喵……』</p>
|
||
<p>也就是说，现在的季节无法使用「<ruby>使徒十字<rt>Croce di Pietro</rt></ruby>」？</p>
|
||
<p>上条微微皱眉，</p>
|
||
<p>「但是，如果无视于季节星座使用『<ruby>使徒十字<rt>Croce di Pietro</rt></ruby>』的话会怎样？」</p>
|
||
<p>『阿上，你想……使用直流电的电动剃须刀……如果使用交流电会怎样？』</p>
|
||
<p>「……」</p>
|
||
<p>『我是不知道会破坏到……怎样的程度，至少……不可能顺利发动。如果不是这样，特意将其列入「使用条件」……这样重要的项目里……不就没有意义了喵？』</p>
|
||
<p>「……那么，欧莉安娜她们为什么要带无法使用的灵装进来……？」</p>
|
||
<p>『我不知道喵……可能有克服这个的……条件喵。混账，现在没有足够的时间……好好思考。』</p>
|
||
<p>时间。</p>
|
||
<p>被这么一说，上条重新意识到了界限。</p>
|
||
<p>「假设欧莉安娜她们是为了使用『<ruby>使徒十字<rt>Croce di Pietro</rt></ruby>』而要等夜空的星座出现，发动那个十字架的时间限制还是在日没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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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并不是马上。根据使用的星座，可能要等到从一等星到三等星全都清晰可见喵。现在的时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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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可能因为这通电话讲很久吧，现在时间已经快迫近下午四点左右。九月下旬的日没大约是午后七点前。因为第一颗星星在日没前就会开始闪耀，依状况而定，下午六点以后就很危险。</p>
|
||
<p>也就是说，必须在接下来的两到三小时之间发现欧莉安娜。不，「<ruby>使徒十字<rt>Croce di Pietro</rt></ruby>」不一定在欧莉安娜手上。在这样的状况下，只能逼她说出丽多薇雅·罗伦婕蒂的下落，然后逮捕丽多薇雅。</p>
|
||
<p>时间不够了。</p>
|
||
<p>就连是否能抓住欧莉安娜的保证都没有，再加上必须发现丽多薇雅，更是难上加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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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总觉得现在还缺少决定性的一击……总之先行动吧。我现在折回……欧莉安娜以往所通过的路径，寻找占星术的共通点……如果进行顺利……也许可以知道，欧莉安娜接下来瞄准的地点……』</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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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等、等一下！你在这样的状况下行动没关系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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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这样的……状况？什么？……阿上，你说我是在怎样的状况啊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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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土御门佯装平静地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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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眼前浮现电话的那一端，全身是伤却还歪着嘴说话的笨蛋。土御门除了魔法之外，虽然拥有<ruby>肉体再生<rt>Auto Rebirth</rt></ruby>的能力，但那也只是<ruby>无能力<rt>Level 0</rt></ruby>。虽说有总比没有好，但这并不是使用橡皮擦就能擦掉伤口的方便能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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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打算说些什么，但是他知道无论说什么都没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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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知道了。那这段期间我该怎么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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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个嘛，就在土御门要提出建议之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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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当麻的背后，突然传来别的声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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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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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当麻，你在这里做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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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2 id="toc_2">2</h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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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自动巴士停在停车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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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欧莉安娜·汤姆森跟其他的乘客一样，轻轻地环视四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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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不是普通上下车的短暂停车。因为超重，操纵巴士的AI紧急停车。好像是因为原本人多拥挤的车内，又有其他乘客进入，所以车子到达了界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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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车内的播音器传来女性的声音。好像是之前事先录好的，声音的抑扬顿挫中没有什么感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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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很抱歉，由于安全性的考量，本车辆现在紧急停止。给各位乘客带来不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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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具体上并没有告知要如何解决问题。如果没人在路上中途下车，就无法解决重量超重的问题。不过如果有人愿意放弃手上的行李当然是另当别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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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欧莉安娜决定乖乖地下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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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与其待在不知何时才发动的车里，寻找别的交通机关可能会比较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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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从舒适的冷气车，下车走到大太阳下的柏油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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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之后她走在街道上。这附近可能有大型竞技场吧，人群相当多。周围排列的摊位贩卖的也是喇叭型扩音器与圆扇等加油用的道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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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欧莉安娜完全看不到停车站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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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什么嘛，结果神裂火织好像没来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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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轻轻吐了一口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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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已经确认过有没有人跟踪。对付圣人专用的单词卡好像派不上用场呢。那个对普通魔法师好像没有太大效果……那谁来解决我的欲求不满啊？算了，漫长的人生中还有可能会对上圣人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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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此时，欧莉安娜想起上半身被破坏的黑发少女。跟削去的肉体一起，原本隐藏的十字架也一起被破坏的女学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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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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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欧莉安娜看着手中的单词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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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欧莉安娜像咬着苦涩的东西般撕下单词卡，发动了通信用的术式。这是将脑中想象的事物互相传达的术式，欧莉安娜<b>送出脑里所浮现的某个场面</b>。</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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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丽多薇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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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知道你想说的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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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通信对象是丽多薇雅·罗伦婕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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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是她脑里直接听到的，并不是一直中断的说话方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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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对付的少女，只是普通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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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断定的语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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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砰！欧莉安娜用力踹着地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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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虽说她知道这么做会很醒目，但这几乎是反射动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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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只一次，竟然误伤了两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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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冰冷的语言，贯穿了咬牙切齿的欧莉安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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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之前的炼金术师事件的调查报告里，有名字跟照片。她叫姬神秋沙，她虽然拥有非常重要的力量，却不是魔法师。那个凯尔特十字架是为了封锁特殊的力量，只不过是别的魔法师所给予的灵装，并没有攻击性。为了避免误解，英国清教那边曾经通达过正式文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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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神裂火织的情报果然是虚张声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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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而且，之前误认为是敌人的少女竟然跟英国清教无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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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最糟的状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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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真的是最糟的状况。我们对完全与此事无关的一般人下手了，而且多达两次。虽说第一次的竞赛途中有敌对魔法师介入是原因之一，但这次纯粹是我们的责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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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丽多薇雅以果决的声音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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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们对应该守护的人动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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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的确是对无知的人传教的修女声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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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们应该伸出手的人，并不是一切都已充足的圣人君子，而是迷失需要救赎的罪人。这是「神子」跟被众人讨厌的征税者马太用餐时说过的话。我们违反了这点，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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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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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欧莉安娜沉默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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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丽多薇雅说的话，不只没有中断，甚至没有任何疑问。那是最初一开始到最后，只是照着圣经决定的声音说着，完全不允许介入的声音，而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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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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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们不能再犯第二次错误。为了受到伤害的他们，我们一定要细心地注意，使用「<ruby>使徒十字<rt>Croce di Pietro</rt></ruby>」来支配学园都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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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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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的语调没有任何迟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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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就算有多大的负面因素，也要将这些完全变换成正面，丽多薇雅·罗伦婕蒂以这样的感觉继续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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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既反省，又后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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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丽多薇雅现在一定比欧莉安娜还心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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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是她会将这种痛苦，变换成前进的食粮。了解试练这句话意思的她，无论再怎么痛苦，也会活用这样的机会，加快速度，因此丽多薇雅不会停止。从出世到死前，她绝对不会停止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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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欧莉安娜感觉到脊梁有股寒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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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是因为彼此力量的强弱，而是因为两人之间基础的「差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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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真的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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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所以欧莉安娜，对着绝不迷惘的修女问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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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么一来，一切都会顺利吧。只要将学园都市纳入麾下，所有的问题都能解决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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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2 id="toc_3">3</h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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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当麻，你在这里做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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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吓了一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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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慌张地转过头去，眼前站着身穿啦啦队制服的茵蒂克丝。现在的她两手都拿着彩球。被彩球包住的三色猫，可能很讨厌塑胶毛毛的感觉，微微地挣扎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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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她微微倾着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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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头微倾着，眉毛却像生气似的揪在一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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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糟糕……！我们的学校，接下来是在附近的竞技场比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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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学园都市外部，有许多的魔法师在伺机而动。他们的国家跟组织各不相同，而且这些魔法师，在以茵蒂克丝为中心的半径一公里四方，经常展开侦测魔力流动的术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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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侦测的术式，在察觉到某种魔力的瞬间，他们就会马上踏入学园都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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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而且那些人全部，并不一定会以解决欧莉安娜及丽多薇雅引起的事件为优先。学园都市敌对派的人们，可能会借此机会从事各样的破坏工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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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当麻，你为什么没跟『班上』的同学在一起？大家都在找你呢。现在大家正前往下一个『竞技场』。」茵蒂克丝像在搜寻什么似的问道：「感觉上午还有参加比赛，但是下午就完全没有参加吧。为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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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茵蒂克丝的语调，虽然有责备的语气，却缺少了平常的开朗跟激动。少女天真无邪的表情，<b>渐渐露出是不是发生什么不好事件的表情</b>。</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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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大概是来自以往上条总是任意插手事件的经验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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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欧莉安娜那家伙，好像跑到远方去了。似乎没有在附近的停车站下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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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在心中不断空转着思考。他现在反而希望自己要追赶的欧莉安娜跑到更远的地方，他为了现在这样讽刺的状况感到心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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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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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贴在耳边的手机那端，土御门也沉默地守候着状况的发展，上条看着道路前方以及深处，确认有没有自动巴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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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说当麻，秋沙跟小萌到哪里去了，难道没有跟你在一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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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听到她的声音，上条忍不住全身僵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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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对了。史提尔跟小萌老师，正在用魔法治疗姬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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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的动作僵住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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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里距离那边的现场，只有一公里吧。现在不知怎么样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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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啊、啊啊。听说营运委员方面人手不足，所以她们去那边帮忙了。真是奇怪，我还以为她们有送电子邮件给班上的同学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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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电子邮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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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嗯，大概是在圈外吧。电波没有到达中心吗？唉呀，没确认天线有几根……如果是普通的商店街，应该会有中继基地吧。为什么？虽然新闻有说大霸星祭时多数人同时使用手机会让线路拥挤，但是应该有提高中央的处理能力来对应这样的问题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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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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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身穿啦啦队制服的茵蒂克丝微歪着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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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打算用她最不擅长的科学世界常识跟手机话题蒙混过去，看来进行得很顺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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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上条微微摇了摇耳边的手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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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我现在正在讲电话。茵蒂克丝，我等一下就回去了，你先到大家那边去。啊——喂喂？<b>那边的外侧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b>？」</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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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没有。<b>外侧完全没有任何异状</b>，安心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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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听到这样的声音，上条安心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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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史提尔的治疗现场，好像在茵蒂克丝周围所设下的搜寻术式圈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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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茵蒂克丝看着这样的上条，微微地皱着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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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当麻、当麻。下一场听说是『组体操』<a class="nodeco" epub:type="noteref" href="S1_10-Note.xhtml#note4"><sup>[注]</sup></a>，你可以来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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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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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顿了一拍后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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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会去。我先赶快解决这边要帮忙的事，一定会去参加，可以等我吗，茵蒂克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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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他说出了绝对不可能实行的约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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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嗯。」</p>
|
||
<p>茵蒂克丝毫不犹豫地点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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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她重新抱好被彩球包围的三色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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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知道了，当麻你要赶快来哦。我为了帮当麻加油，很认真地记住小萌教我的动作。你看到一定会吓一跳哦。」</p>
|
||
<p>她面带笑容说后，转过身子背对着上条。她直直前进的地方，应该是下一个竞技场吧。既没有中途绕路，经过食物的摊贩时连看也不看，她完全相信上条所说的话。</p>
|
||
<p>上条当麻无法动弹地送着她的背影消失。等到她的身影完全消失在人海后，才总算动了起来。他低垂着眼，仿佛在深深低头致歉。</p>
|
||
<p>手机的那一端，土御门说道：</p>
|
||
<p>『……对不起啦，阿上。』</p>
|
||
<p>如果欧莉安娜跟丽多薇雅没来到这城市，现在他应该跟班上的同学一起享受大霸星祭。如果土御门跟史提尔没有向他要求协助，他应该没有察觉到任何事情，跟茵蒂克丝或是姬神一起在街上逛吧。他只是一般的普通人。就算有魔法师潜入，他也没有非参战不可的义务。</p>
|
||
<p>上条稍微想到这样的可能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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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b>不会</b>。」</p>
|
||
<p>他果决地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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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什么都不知情的笑着，也是件很难受的事。我可不希望在我跟茵蒂克丝欢笑的背后，你们却痛苦地染满鲜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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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没错，土御门本来应该也可以享受大霸星祭。就连史提尔，也可以为了跟魔法师作战以外的理由，来到学园都市这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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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他们并没有带来不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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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而且，就算是他们所带来的，<b>也完全没有逃走的必要</b>。</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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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所以，我同时也这么想。把自己觉得讨厌的事情，自私地强押在茵蒂克丝身上这算哪门子啊……真够蠢的。这样一来，我总算能轻松地因为不愿意把她牵扯进来而感到开心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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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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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土御门元春已经说不出话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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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管是专家还是门外汉，魔法师还是一般人。超越这样的区别，土御门元春表现出一般人的体贴，那是用沉默来表示的体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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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因此，只有上条当麻一个人在说话。</p>
|
||
<p>他请对方让出做结论的权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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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我们赶快结束这些事吧。然后回到茵蒂克丝身边，大家一起像笨蛋一样胡闹，像笨蛋一样大吃大喝，像笨蛋一样拍照——像笨蛋一样沉浸在美好的回忆里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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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2 id="toc_4">4</h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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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下午四点三十分。</p>
|
||
<p>上条当麻以跟丢欧莉安娜的巴士停车站为中心点，像画圆一样搜索周边。</p>
|
||
<p>当然，欧莉安娜十之八九是搭着自动巴士逃跑了。不过，说不定她也有可能违背他们的预测，故意选择不搭乘巴士。既然用正攻法无法追踪到欧莉安娜，「<ruby>使徒十字<rt>Croce di Pietro</rt></ruby>」的使用条件探索，对于技术不足的上条来说又是不可能的，现在他能做到的，就是粉碎掉这样普通的可能性。</p>
|
||
<p>而主角土御门则是从目前为止欧莉安娜的行动模式，试着找出「<ruby>使徒十字<rt>Croce di Pietro</rt></ruby>」使用地点。这部分的知识完全交给专门魔法师，上条只能持续等候报告。</p>
|
||
<p>上条奔跑着，肌肤感受着下午四点半的空气。</p>
|
||
<p>从中午渐移到下午的街道仍旧炎热，不过感觉得到日照晒在皮肤上的感觉变得较为缓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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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唯一不变的是，上条仍旧奔跑在充满购买伴手礼，以及前往竞技场的人群之中。途中，在人群里可以看到蓬松的金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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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不，不是，那个人不是欧莉安娜。）</p>
|
||
<p>因为有不少染发的学生，以及来自外国的观战客，有金发的人并不稀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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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为了不打扰通行的人群，上条跑到步道边停下脚步。</p>
|
||
<p>（欧莉安娜好像没有躲起来等我离开……不过这也只是她不在建筑物内的情况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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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心里这么想着，他的视线从步道微微往上抬。高度不一致的水泥大楼玻璃窗，反射出刺眼的日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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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全部都要巡查过一遍好像有点困难……不过，总比什么都不做要好。好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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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用两手轻拍自己的脸颊，前往附近大型电器店的大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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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途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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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等一下，御坂御坂试着追上看看。又没关系御坂只是想看一下伴手礼不要丢下我啦，御坂御坂拼命抗议但对方却丝毫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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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听得到小孩子的声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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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上条不经意地回头看，人群中看不到适用的对象。那像是小孩的声音，很可能埋藏在人群中，但是御坂……？他想了一下，但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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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主要的工作由土御门进行。也要请他加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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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他穿过自动门，环视宽敞明亮的店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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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冷气相当适度，充满充分照明的店内，感受光阴流逝的肌肤感觉也变得迟钝。上条慢慢地巡视店内，确认有没有欧莉安娜的踪影，时而将视线移往大型窗户外面。</p>
|
||
<p>下午四点半的天空，刺眼炫目的光芒稍微褪去。虽然还没有转变成红色，但是感觉上深蓝色变得较浅。再一个小时，应该会转变成傍晚的天空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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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然后第一颗星开始闪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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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在夜晚的帏帐完全放下之前，拥有强光的星座应该会先露出脸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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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之前的假设如果正确，时限只剩下两个小时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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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当上条忍不住叹息时，手机响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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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画面表示的不是土御门的名字，而是未知来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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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他接了电话，是史提尔·马格努斯打来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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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我问了土御门你的电话，可是我不打算登录。』不知他是不是在抽烟，偶尔可以传来吹气的杂音。『那个女学生的处理已经结束了。你现在在哪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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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上条的呼吸一瞬间停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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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他急急忙忙地抓紧手机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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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姬神她现在怎样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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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对我要求完美我会很伤脑筋。那是我用不熟悉的方法，第一次进行的治愈术式。不可能一切都很顺利。老实说，我不想再使用那种术式。我只是参考门外汉现学现卖的知识，然后慎重地寻找出那样暧昧的话中所包含的魔法意义，然后再组织成治愈术式，这样的行动就像走钢索一样。我一直在冒冷汗不知何时会被卷入失控中，直到现在都还心有余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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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史提尔不愉快地说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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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这个充满自尊心的男人会这么说，就表示那是相当危险的行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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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上条的腹部感到有重物下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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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总之我已经补强了她的血管增加血液，并缓和她的痛觉信号，让她脱离休克状态。接下来就是医生的工作……急救队员相当有自信，听说附近的医院里，有个状况越严重，就越能发挥实力的奇妙医生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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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声音听起来相当难为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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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就像流氓救了路边的小猫，结果被一般民众看到时的样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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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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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啊？这是什么无精打采的声音？我说过好几次，我不可能跟你这家伙和乐融融……呜哇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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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咚！电话那边传来不得了的声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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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除了史提尔以外的声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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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呜呜！老师还没跟你道谢啊！呜哇哇哇～！如果你不在这里，姬神她……姬神她就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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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住、住手！你干嘛哭着抱住我啊！而且我又没有保证一定能治好。如果不能恢复她的体力，结果她还是一样会倒下……有没有听到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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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耳朵贴着手机的上条，心里暗暗担心（好像）缠着魔法师不放的小萌老师何时会被烧成焦炭，但史提尔出乎意外地无法使出实力来。好像对方只要是小女孩，他就会解除警戒的样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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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在小萌老师面前不能详细讨论魔法战，上条随便说句「待会再说」后打算挂断，但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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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连络土御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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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在双方僵持不下的声音中，史提尔这么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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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他好像掌握到什么线索了，等我甩掉这个人之后就会去他那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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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2 id="toc_5">5</h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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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土御门在第七学区的一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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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这里是上条跟吹寄最初遇到欧莉安娜的场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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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这里是没什么古怪的大马路。周围大型百货公司林立，汽油筒型的警备机器人穿过风力发电的风车螺旋叶片，在步道上移动。穿着体育服的学生们像往常一般通过，但是穿着便服的观战客看到机器人时会特意停下脚步。这是随处可见的一角，反而也是比较容易迷路的场所。</p>
|
||
<p>破掉的体育服已经换新，内部绑着的绷带从衣服外面看不出来。虽说如此，却无法隐藏毫无血色的脸色。明明没有风吹动，但身体会摇晃，呼吸不自然地又浅又急。而<ruby>无能力<rt>Level 0</rt></ruby>的<ruby>肉体再生<rt>Auto Rebirth</rt></ruby>，顶多只能连系已经破掉的血管。虽说如此，要是没有这样的能力，他应该早就已经倒下了吧？</p>
|
||
<p>即使是这样的状态，土御门元春仍然站在大太阳下的一角。</p>
|
||
<p>理由非常简单，他还有需要做的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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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像这样实际用自己的脚确认后……）</p>
|
||
<p>土御门看着飘浮在蓝天的飞艇和热气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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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知道了不少事情喵。欧莉安娜那家伙冒着风险在街上走，理由果然是<b>这个</b>？）</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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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他是擅长东洋术式一大流派——阴阳道的术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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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虽说是「阴阳」两字，但要修习的技术却很多，有风水、占术、炼丹、咒术、祈祷、历术、漏刻等，目的跟方向性各式各样。包括时间的计算方式跟国家的存亡，管理这一切都是阴阳道的真本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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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土御门的专门是风水，但他的所学不仅只如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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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只要看天空就明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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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天空被街树深绿色的枝叶挡住了些许，但是跟这个完全无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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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只要确认今天的日期跟坐标，就可以知道蓝色的天空，现在哪里排列着什么星星。就算不使用天球仪跟占星盘，他也能将星座的位置与自己脑中所存在的知识正确地重合在一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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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如果是禁书目录等级，就算不用看天空确认，光听到话就能猜到答案了吧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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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土御门在心中苦笑着想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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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想要用纯粹的知识量跟那名少女一决胜负的想法，本身就有问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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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不管怎样，他还是振作起来得出结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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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原来如此……喵。利用星座……这样的看法，似乎是答对了。这好像是，以秋季的星座为基本喵……无论从哪个地点……来看，都能用完全相同的魔法意义来……解读一定的星座……这就是对方所下的功夫吧……好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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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土御门扭曲着脸压着侧腹，将想法一个个整理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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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顺着欧莉安娜经过的路径后，他了解到一件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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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无论从哪个点看星空，看起来都一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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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乍看之下是理所当然的理论，但是如果包含魔法的意义，事情就不一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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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所谓的星座，老实说只是从地球上来看的暂时模样。星星看起来像排列在一起，也只不过是远近法产生的错觉。极端而论，如果从旁看地球所看到的星座，样子一定会完全不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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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就更严格的意义来说，如果从稍微不同的地点观测星座，光是这样星座就会「稍稍」变形。那也是肉眼无法察觉的改变程度。因此，有很多解读错误的新手魔法师因此陷入失控。想要借用星星力量的希腊跟埃及术者，为了追求更精密的天文台，而建筑巨大的神殿就是这个道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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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星空本身并不稀奇，是谁都可以利用的资源，但是接受星座力量的准备动作相当花时间，这就是星座利用型术式的特征。先前土御门虽然说过「星座可以利用在各种的术式」，但是要进行时，必须个别建立对应各个术式的天文台。多神教的希腊会分别建立「军神的神殿」及「守护神的神殿」就是这个意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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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只要稍加改动，天文台的魔法意义就会完全不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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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虽说如此，<b>现今土御门绕过的三四个天文台</b>，<b>所呈现的意义却完全相同</b>。</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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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这不是偶然喵。也就是说——可以确定欧莉安娜跟丽多薇雅她们，是使用秋天的星座来发动「<ruby>使徒十字<rt>Croce di Pietro</rt></ruby>」……）</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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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土御门看着眼前宽阔的天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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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他越过太阳眼镜眯起眼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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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这么一来，那种矛盾到底是怎么回事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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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2 id="toc_6">6</h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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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啊，吹寄？你身体好一点了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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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吹寄一打电话后，月咏小萌的声音马上回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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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现在人在医院的中庭。在床上休息一会又在医院内四处闲逛后，体力逐渐恢复，行动范围也渐渐地扩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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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在这个有屋顶的休息处，排了几张木头做的长椅。除了吹寄以外，还有五六个病患在操作手机。休息处的柱子上用铁制看板写着「手机使用区域·严禁精密医疗机器使用中病患出入」。就像吸烟区的警示标语一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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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对于有时间就打手机的人而言，全区域禁止使用手机的医院是压力相当大的地方。这个地方就是为这些人准备好使用条件的开放区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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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吹寄将手机贴近耳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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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这边没问题。大霸星祭有没有什么问题？例如那群笨蛋有没有捅出什么篓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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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啊！有啊有啊！姬神遇到很大的危机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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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该不会，又被那个笨蛋目击到换衣服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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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才不是呢！姬神同学遇袭被送到医院去了！幸好那时上条他们刚好经过，如果那边只剩下小萌老师一个人……如果是这样，一定会变成很严重的事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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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小萌老师声音消沉，但感觉上应该不是发自内心深处的绝望，恐怕是因为已经避免掉最糟的状况，所以才能放心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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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是，吹寄还是有几个地方很在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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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遇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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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首先浮出的疑问是，被谁？为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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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转学生姬神秋沙本身也许有问题。不过每年都会听说，讨厌学园都市的人想要利用大霸星祭做出什么坏事。这么一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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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uby>警备员<rt>Anti-Skill</rt></ruby>跟<ruby>风纪委员<rt>Judgment</rt></ruby>到底是在干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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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姑且不论也要参加比赛的<ruby>风纪委员<rt>Judgment</rt></ruby>，<ruby>警备员<rt>Anti-Skill</rt></ruby>应该做有万全准备吧。大霸星祭开放的感觉，<b>只不过是外表上看来如此罢了</b>。</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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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们是不是偷懒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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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还是有凌驾他们能力之上的人在街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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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而且最重要的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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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b>如果没有上条他们</b>』是什么意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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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就是那样啊。姬神伤得很重，老师一个人根本就没办法处理！但是上条他们很利落地解决了！啊啊，跟上条在一起的那个神父是什么人？我还没道谢他就跑掉了……啊！刚刚转过那个角落的会不会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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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电话那边可以听到明显的「啪嗒啪嗒」脚步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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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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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当初不也是这样的感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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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时自己因为中暑昏倒时，最先有所反应，然后照顾自己的人是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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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特意潜入其他学校比赛的那个少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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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冷静观察整个状况，的确是非常奇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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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吹寄思考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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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是因为中暑，姬神是遇袭。这两者之间有关联吗？不过，要是都跟上条当麻有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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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是怎么回事？吹寄制理皱起眉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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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城市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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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2 id="toc_7">7</h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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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从归来的土御门那边听到了消息。可能是他的「<ruby>肉体再生<rt>Auto Rebirth</rt></ruby>」渐渐生效，语调渐渐地恢复了生气。但是，看到他苍白的脸色跟冷汗，他还是应该去一趟医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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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土御门告诉他两件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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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欧莉安娜她们打算利用秋天的星座使用「<ruby>使徒十字<rt>Croce di Pietro</rt></ruby>」。每一个地点的「天文台」都是以那个星座为中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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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是，土御门对自己的成果略有存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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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欧莉安娜会到处走动，的确跟星座有关，而且可能是『<ruby>使徒十字<rt>Croce di Pietro</rt></ruby>』发动的关键——但是实在很令人怀疑，这是否真的能发动彼得的十字架。再怎么说，『<ruby>使徒十字<rt>Croce di Pietro</rt></ruby>』在历史上的发动，是以夏天星座为主流的时期。再怎么想，现在九月底是秋天的星座，很难想象可以代用……还有什么要素。一定还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装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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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土御门脸色苍白，皮肤浮现许多冷汗。新换的体育服看起来跟新品一样，相反地，他的指甲中却有凝固的血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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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看起来相当令人心痛，但是他应该不想被问到这方面的问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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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是，现在欧莉安娜不就冒着会被追兵发现的风险，寻找与星座有关的地点吗，土御门？你知道欧莉安娜还没有去的地点吗？在哪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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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嗯……但我很在意那个『尚未解明的问题』。根据问题的结果，除了我找到的场所之外也有可能被当成『天文台』喵。老实说，时间也不够。如果我们意气风发赶到我们所预测的『天文台』，结果欧莉安娜她们却在街上的反方向发动术式，那要怎么办？现在已经无法收拾了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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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土御门擦拭着流向下颚的冷汗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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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确认现在的时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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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下午五点左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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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的确，就算使用电车跟巴士，依现在的时间来看，从街道的一端到另一端来回移动也相当危险。不知道何时是正确的时限数值，让状况更是难上加难，如果搞得不好，很有可能一小时后就完全结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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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看着手机画面上的时钟机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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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话说回来，现在连多想的时间也没有了！光是像现在这样什么都不做，时间也是不断地过！我可不想等回过神后，才发现已经赶不到那个地点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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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点我也知道喵……混蛋，这个时候史提尔在干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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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土御门也知道时间紧急吧。他的声音相当苦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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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要在没有确切证据的情况下踏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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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还是等到有了确切证据才踏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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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无论选择哪一个，都缺乏在最后推他们一把的要素。思考产生沉默，沉默产生重压，上条感觉到周遭的空气越来越沉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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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突然间，手机响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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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不是上条的手机。土御门讶异地从口袋拿出手机，看到画面后的他脸色变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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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阿上，那是英国清教打来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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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么说来，史提尔之前好像说过请在英国图书管里的成员帮忙收集情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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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也许知道了什么新情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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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总之对于想要多获得一点线索的上条他们而言，不论是怎样的内容都无妨。原本很冷静的土御门稍微慌张地操作手机，扩音机能明明有打开，但是上条还是从另一边，将脸贴近土御门的手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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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结果，手机的那端听到的声音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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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唉呀，请问您是史提尔·马格努斯先生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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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竟然是打错电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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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两人同时叫道，电话那端的女性相当丧气，说了句「真的很对不起」……不论怎样是没有关系啦，她明明是在对外国人史提尔说话，但为什么要用日文讲？上条不禁感到疑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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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土御门受不了地叹了口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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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啊——啊——我是土御门。因为我跟史提尔一起行动，报告就由我来接受喵……那么，查到什么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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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就是这样啊。我查过英国图书馆的纪录，得到有关「<ruby>使徒十字<rt>Croce di Pietro</rt></ruby>」的新情报，所以我要报告这件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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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悠闲的声音传了回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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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仔细听那个声音，上条心中开始起疑。这声音好像在哪里听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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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啊，莫非你是奥索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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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声音是……唉呀唉呀。原来是您啊，前些日子真的是非常感谢您。多亏您的照顾，现在我的身体已经完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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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喵，已经岔题了。可以继续说下去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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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土御门用混杂着疲惫的焦躁声音插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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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跟英国清教的人们都处得很好，前天神裂小姐还介绍我一间非常美味的日本料理店……啊啊，对了，听说现在让天草式的大家管理伦敦的日本人街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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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竟然用笑容无视我土御门的话？啊——快点把掌握到的情报告诉我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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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土御门尖叫，他稍微贫血般地摇了摇头，电话那边的奥索拉总算「唉呀」一声切断了话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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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样啊，那我还是早点说出英国图书馆得到的情报吧。呵呵呵，这可是个好消息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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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虽然这么说，不过你可别告诉我什么好吃日本料理店的情报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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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低声说道后，对方以充满活力的声音回应「我当然知道啊」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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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其实滑铁卢车站步行五分钟的地方，有一间寿司很美味的店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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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刚刚不是叫你别说这个！你不要强行改变话题，赶快告诉我『<ruby>使徒十字<rt>Croce di Pietro</rt></ruby>』的情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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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还真是很遗憾呢……那回到本题，请您听清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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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奥索拉软绵绵的声音，却有一股力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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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与土御门以认真的表情将意识集中在手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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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从英国图书馆的散篇纪录中了解到的是，「<ruby>使徒十字<rt>Croce di Pietro</rt></ruby>」的使用条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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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的肩膀微微颤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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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uby>使徒十字<rt>Croce di Pietro</rt></ruby>」的详细使用条件，这正是他们现在最想得知的情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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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奥索拉对停止呼吸等待她的两个人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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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听说「<ruby>使徒十字<rt>Croce di Pietro</rt></ruby>」是借用星座力量使用的大规模灵装。将十字架竖立在大地，也是为了正确收集夜空光芒的行动。这就是配合角度正确地收集天空的光，将其组织入术式内发动魔法效果的装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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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也就是我对阿上说的，『<ruby>使徒十字<rt>Croce di Pietro</rt></ruby>』是某种抛物线天线。但是这个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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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个嘛，老实说，不是什么新鲜的话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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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忍不住叹了口气，土御门在一旁垂下肩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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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唉呀，为什么你们这么沮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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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好意思，奥索拉。很感谢你努力帮我们找了这些资料，我们也找到了些资料。接下来我们正不知该如何跨出下一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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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样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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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奥索拉的声音相当沮丧，但是上条却无法多在意这一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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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虽然不知道英国图书馆有多少程度的知识量，但是应该比上条跟土御门在此收到的量还多。在此得不到更好的结果，就等于是宣言没有任何解决目前封闭状态的适合线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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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跟专家土御门的表情一片阴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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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此时，电话那端的奥索拉·阿奎纳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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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么，有关我跟雪莉一起找到的「<ruby>使徒十字<rt>Croce di Pietro</rt></ruby>」使用范围的对应星座，你们那边应该也掌握到了吧。「<ruby>使徒十字<rt>Croce di Pietro</rt></ruby>」跟夏天或秋天的星座无关，可以使用八十八个星座在世界各地自由发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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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啊？」上条跟土御门同时发出声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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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等一下，奥索拉。你刚刚说什么？我知道使用区域被限定，但是夏天跟秋天的全所有星座都可以使用，这件事是头一次听到。刚刚土御门正在担心在现在的季节，没办法使用『<ruby>使徒十字<rt>Croce di Pietro</rt></ruby>』。如果能了解这一点，没头绪的问题也解开了。所以如果你能够说清楚，我会很感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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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啊，事态出乎意料好转，真的是很值得高兴的事情，不过当我知道我所努力的一切，并非全部有用时还是有点难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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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要自己在那边绝望，赶快说明啦，奥索拉小姐。还有，你说的雪莉是那个雪莉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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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叫了两三次后，奥索拉总算将话题回到原来的轨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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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个……圣伯多禄……在<ruby>英国<rt>这里</rt></ruby>那边叫做圣彼得，<ruby>公用<rt>标准</rt></ruby>名称仍然是圣伯多禄啦，他殉教的时间是六月二十九日。当然梵蒂冈使用「<ruby>使徒十字<rt>Croce di Pietro</rt></ruby>」是后来的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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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十字教受到公认是四世纪时，实际上罗马教廷被当作「领地」献上是八世纪左右，但是彼得死后使用「<ruby>使徒十字<rt>Croce di Pietro</rt></ruby>」是一世纪中叶左右的事，这一点土御门已经说明过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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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奥索拉又推测，四世纪初君士坦丁大帝公认十字教的存在，还有后来攻入意大利的法兰克国王将此地献给教皇——<b>这些对梵蒂冈的十字教相当有利的历史事例</b>，全部都是出自「<ruby>使徒十字<rt>Croce di Pietro</rt></ruby>」的效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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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抱歉，奥索拉。我完全不懂历史的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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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也就是说，只要您记得在梵蒂冈这个地方使用的时间，是六月底到七月初的这段期间就行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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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奥索拉的声音相当悠闲，但土御门敏捷地反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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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说，<b>在梵蒂冈这个地方</b>？」</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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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是的，在历史上「<ruby>使徒十字<rt>Croce di Pietro</rt></ruby>」只用过这么一次，正如众所周知的一样，那个十字架也可以在梵蒂冈以外的地方使用。接下来，问题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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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稍微顿了一下，继续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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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在六月二十九日能使用的地方只有梵蒂冈。如果在别的地方使用，那就必须有各自对应的日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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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也就是说，』奥索拉的声音继续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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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为了使用「<ruby>使徒十字<rt>Croce di Pietro</rt></ruby>」，术者必须详细把握使用地区的特征、特色、特性等。而且还要从八十八星座中，选择对该使用地区最有效果的星座，这样发动的条件才算完整。地区的特定跟星座的选择需要复杂的知识，虽然会产生一个地方一年只能使用一次的制约，如果使用这个方法，事实上就算是全世界，也有可能受到罗马正教的支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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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根据奥索拉说的话，丽多薇雅·罗伦婕蒂为了对「罪人」进行传教，在世界各地走动。其间她很有可能详细掌握了「<ruby>使徒十字<rt>Croce di Pietro</rt></ruby>」的使用条件，也就是跟各地方区域属性对应的星座，以及实际的使用期间跟地点「天文台」的位置。当奥索拉还是罗马正教徒时，曾经有好几次看过丽多薇雅抱着老旧的望远镜，前往下一个传教地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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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么说来，丽多薇雅为了寻找『<ruby>使徒十字<rt>Croce di Pietro</rt></ruby>』使用地点，之前曾经入侵过学园都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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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个问题可以用实测方法来解决……例如，利用从地上看到的北极星角度测量经纬度制作地图的场合，并不需要用地球上所有的坐标作业。只要掌握主要的点，之后经由桌上计算就可以解决。所以就算不用进入学园都市内部，也没有关系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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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样啊。」上条细细咀嚼奥索拉的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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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然后，他提出一个疑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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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等一下，那不是因为彼得死掉所制作的十字架吗？这样的话，为什么能够在彼得死掉的时间及场所之外使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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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就是这一点……』奥索拉稍作思索考后说了：「那个灵装好像是在彼得生前就准备好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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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是怎么回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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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其实彼得当初就深思熟虑过，自己该在什么地方殉教。正如你们知道今天彼得长眠的地方，是罗马正教整体的中心点，他因为知道自己的殉教地跟之后的历史有很大的关系，所以才会这样……因此，除了梵蒂冈以外的场所……如果有对罗马正教而言相当适合的场所，那他自己也很有可能选择那样的地方，让「<ruby>使徒十字<rt>Croce di Pietro</rt></ruby>」的使用条件增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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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听到这句话，上条吞了口唾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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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然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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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是，就算可以自由选择场所，日期不是也无法改变？例如不是在寿命将近时使用，而是必须决定好日期使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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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对啊。实际上彼得就是在六月二十九日那天被处刑。那天刚好是梵蒂冈可以使用「<ruby>使徒十字<rt>Croce di Pietro</rt></ruby>」的日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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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样的话，他是抱着被杀的决心，故意在那天被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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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也不是……不可能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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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土御门叹了口气回答，仿佛要将疲惫抽掉一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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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彼得跟当时的罗马帝国相当不睦，因为他跟帝国的上宾魔法师西蒙<a class="nodeco" epub:type="noteref" href="S1_10-Note.xhtml#note5"><sup>[注]</sup></a>处于敌对关系喵。而且他最后还杀了西蒙<a class="nodeco" epub:type="noteref" href="S1_10-Note.xhtml#note6"><sup>[注]</sup></a>。在十字教遭迫害的时代做出那样的事，应该可以想象自己会走向怎样的末路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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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而且在他处刑时还有许多传说。除了刚刚说的以外，例如「<ruby>Quo Vadis<rt>你往哪里去</rt></ruby>？」的传说<a class="nodeco" epub:type="noteref" href="S1_10-Note.xhtml#note7"><sup>[注]</sup></a>也很有名。被帝国兵逮捕的时候，彼得被弟子们救出，要求要他逃到街上，他都已经走到了罗马的出口，结果又返回去，自己被帝国兵逮捕。而且，他在街道的出口看到了「神子」的幻影，结果觉悟了那是自己殉教的时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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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奥索拉又继续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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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彼得在处刑当天被挂在十字架上的时候，曾经提出这样的要求。「用跟主同样的方法我实在是不敢当，请将十字架倒过来。」当然这样的言行，是出于一个虔敬的十字教徒，但说不定除此之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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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莫非，其中还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在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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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忍不住嘀咕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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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十二使徒之一的彼得也许知道无论采取怎样的行动，自己总有一天会被处刑。所以，他有可能打算将自己的死做最大限度的利用，而且还考虑到了自己死后几百年的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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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后来，罗马教廷的建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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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为了这块土地上，他应该默默守护的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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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跟单纯的被动状况不同。他是深思熟虑过自己死亡之处、死亡的时间、所带来的效果、结果、成果，然后自行设定了自己的末路。这是终极的冷彻与慈悲结合在一起，只能用终极来表现的魔法。这才是罗马正教所罕有的使用「<ruby>使徒十字<rt>Croce di Pietro</rt></ruby>」术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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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伟大的人在自己的坟墓上做手脚，在历史上并不稀奇。就连圣德太子还将自己应该长眠的坟墓风水『彻底破坏』，意图根绝自己的后代子孙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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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土御门绿着一张脸，半佩服半受不了地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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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听了这些话，提出最重要的问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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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么，奥索拉。你知道今天……九月十九日在日本使用『<ruby>使徒十字<rt>Croce di Pietro</rt></ruby>』的点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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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是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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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对方毫不犹豫地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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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当然知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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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2 id="toc_8">8</h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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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御坂美琴跟美铃母女走在街道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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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是大型百货公司林立的一角，将地下道跟地上部分与天桥复合化的二楼部分，还加上了复杂的三阶段通路。两人所在的二楼部分，道路两旁有很多手工的摊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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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距离常盘台中学的下一场竞技为止还有些时间，美琴正在带美铃逛街。美铃想逛的地方，是为了外部观光客准备的伴手礼摊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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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等一下，不需要买拟似五维万花筒吧！买那个三天就会腻吧，三天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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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美琴啊。说到学园都市，当然是要买这种让人搞不懂的科技伴手礼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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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什么？如果真的是使用最尖端科技商品，当然不可能让你们带出去外部吧。而且这种万花筒又是怎么回事？说什么『理论上可以将五维空间的外表画面以光学曲折技术再现』，这明明就是说谎啊！你有可能实际上去五维空间确认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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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可是，就是这种不能确定的感觉才有趣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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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真正的伴手礼应该是多多沉浸在美好的回忆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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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哇，竟然说出沉浸在美好回忆这种话，美琴果然是个少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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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给我闭嘴，笨蛋老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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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美琴拉着母亲的手，将她强行拖离摊位前。她想要劝家人买更值得买的伴手礼这一点，就正在反抗期的初中生而言，可以说是跟家人感情不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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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对外表相当引人注目的母女档，却一点也不在意他人的眼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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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啊啊，伴手礼就算了，但是人家想到学园都市才能看到的地方看看呢。美琴啊，你知道什么好地方吗？妈妈我想看超巨大宇宙航空母舰的搬入码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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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到底把学园都市当成什么地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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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我妥协一下，看拟人化兵器的纯洁少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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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没那种东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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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美琴忍不住叫道，此时她突然感觉到视界外的强烈视线。跟走在路上的行人所投来的视线不同，那是充满执着的视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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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黑、黑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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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美琴转过身去战战兢兢地说道。车轮倾斜成八字形，运动型规格的轮椅上坐着的双马尾少女看起来很奇怪。白井黑子的两眼闪闪发亮，放出炫目的光芒，就连推着轮椅，满头装饰着花的娇小少女脸部也忍不住抽动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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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白井吞了一口口水扯着喉咙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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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这是姐姐您的……家人吗？这真是……太美好了。简直美好到不行啊！这种姐姐光芒的大型膨胀是怎么回事？混、混账。既然这样我也觉悟了。黑子我不管是姐妹或是母女都不在乎了，全部一起上吧！呜呼呼呼嘿嘿嘿哈哈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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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沐浴在御坂一族的光芒下，白井黑子的思考完全混乱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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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美琴在心中暗暗发誓，绝不能让这家伙知道<ruby>妹妹<rt>Sisters</rt></ruby>的存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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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唉呀。美琴的少女情怀是往那种方向进行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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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是指什么方向？我可是一路走在正道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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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说得也是，美琴对那个男孩子可是一往情深呢。应该没有其他的空闲偷采路边野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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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噗？你给我闭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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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美铃尖叫着巧妙闪过扑上来的美琴。此时，美铃的视野边缘，出现了曾经看过的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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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嗯？那的确是……呵呵。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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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美铃她们现在位于地下、地上、地上二楼的三阶段道路的第二楼。熟悉的那个人，正在手扶栏杆对面的地上部分。可能是因为这样，对方好像没有注意到她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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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是黑短发的刺猬头少年。他的身旁站着比他高一个头，戴着太阳眼镜的金发少年。两人穿着相同的体育服，看样子应该是同班同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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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过他们俩说话的表情很认真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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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从这个地方，完全听不到对话的内容。但是少年们的表情，就算是公司的重要交易也很难看得到。这是自己的肩膀上肩负着自己，以及除了自己之外他人命运的人的表情。到底是什么事情，让美铃眼中这个还年幼的少年露出这样的表情？美铃实在无法想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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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美琴你看，你向往的王子就在那里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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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谁会上你的当——不对，我听不懂你说的向往是什么意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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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满脸通红的美琴，大概以为母亲在开玩笑，所以故意不往美铃指的方向看去。就在这个时候，少年们消失在人群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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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2 id="toc_9">9</h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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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土御门切断手机的通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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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结果欧莉安娜她们所持有的『<ruby>使徒十字<rt>Croce di Pietro</rt></ruby>』，并不是随心所欲可以在任何时间跟地点使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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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是啊。大概事前就调查过，学园都市什么地方有可以使用的『天文台』。根据奥索拉的说法，丽多薇雅为了传教在世界各地行走时，很有可能调查过『天文台』的场所跟使用期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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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根据奥索拉·阿奎纳提供的情报，丽多薇雅从很久以前就到处在寻找「天文台」的位置，那是先在一个地方实际测量数个场所，全部计算后算出「天文台」。也就是说，她可能没有亲眼确认过学园都市内部的「天文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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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么一来，丽多薇雅跟欧莉安娜现在进行的事情，就是用自己的脚实际确认计算的数据，跟实际事物间的差别……大概是这样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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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就是这样吧。欧莉安娜现在之所以到处徘徊，就是因为没办法找到适合的魔法地点，或有是除了那之外的地理要因。总之——就是这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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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奥索拉所提示的地点中，位于学园都市内部的场所，除了目前为止欧莉安娜·汤姆森巡查过的场所之外，还剩下一个地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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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到这里虽然绕了一大段远路，不过事态总算是好转了喵。如果能这么顺利进行就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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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抬头看着天空。时间是下午五点二十分。蓝色的天空正渐渐转成橘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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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一个地点……我们最后一次看到欧莉安娜，到底经过了多长的时间？会不会她已经完成那个地点的确认，移动到其他的场所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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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我看过其他的地点……感觉上，从<b>使用外观星座</b>这个观点来看，似乎不是很适合使用。就算是在屋外，有两个地方在大楼的阴暗处无法看到太阳，三个地方被行道树的枝叶遮住整片天空。所以她们应该会将<b>这个极为空旷的场所</b>，当成最后的地点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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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空旷的地点——喂，就是你在地图上做记号的地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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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没错。找不到任何地点比那边还空旷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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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土御门说着，将上面用马克笔做有记号的地图伸给他看。他受的伤似乎相当严重，指尖不断发抖，做记号的地方也很不明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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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第二十三学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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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是将一整个学区完全规划为航空、宇宙开发领域的特殊学区。除了以外国人观战客为目标开放的国际机场，其他部分在地图上只用空白表示。这空白意味着，这里不是该介绍的场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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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里除了民间机之外，还进行守卫学园都市制空权的战斗机及无人直升机等方面的开发。警备体制在大霸星祭期间中，应该也是属于顶级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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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土御门用马克笔做记号的地方，是地图空白部分的正中央。光看这一点，实在无法理解这里跟街上有什么差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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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看到上条困惑的表情，土御门咧嘴笑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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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就是『铁身航空技术研究所附属实验机场』……专门进行学园都市里面短距离跑道的开发喵。知道内情的我当然另当别论，但是对于第一次来这里的欧莉安娜来说，应该是不容易攻下的地方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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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过，欧莉安娜是魔法师吧？学园都市的警备她根本就不当一回事啊。我不认为她是会被防犯监视器拍到的人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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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过，欧莉安娜目前为止巡查过的天文台地点，都是<ruby>警备员<rt>Anti-Skill</rt></ruby>比较疏忽的地方，实际去看过那些地方你就会了解，她是从<ruby>警备员<rt>Anti-Skill</rt></ruby>少的地方依序到风险高的地方喵。欧莉安娜跟丽多薇雅，比我们想象中对学园都市这地方更为警戒……如果她真的不在乎<ruby>警备员<rt>Anti-Skill</rt></ruby>，就不会故意混入人群中了。阿上，你想想过去对战的那些魔法师。你觉得使用石像的雪莉·克伦威尔有在意<ruby>警备员<rt>Anti-Skill</rt></ruby>的动向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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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么一说，他们魔法师好像……如果能够从正面突破，实际都会突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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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欧莉安娜她们打算利用包围大霸星祭的科学与魔法力量均衡状态。她们并不想用自己强力的术式，极端地变动目前的状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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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学园都市的外围，有大小无数的魔法师们在等待机会，实在不可能同时应付他们全部和学园都市的<ruby>警备员<rt>Anti-Skill</rt></ruby>阵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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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总之，只能希望警备网能够巧妙地绊住欧莉安娜，我们这边也能赶快展开追及。她们现在前往的，是实际上最后一个『天文台』。在这里抓住她一切就能结束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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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什么？这样说虽然很简单。但是如果欧莉安娜对那里没辙，我们应该也会浪费同样的时间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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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正当上条说到一半，视野一端突然看到醒目的红发神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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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当他以惊讶的眼神望过去时，史提尔·马格努斯正跑了过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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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土御门用不可思议的眼光望着迟来的同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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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之前到底都在干什么喵。你该不会是遇上了欧莉安娜跟丽多薇雅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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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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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史提尔好像有点难以启齿，上条代替他回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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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对了，这家伙因为救了人家一条命，结果被小萌老师大大地感激，一直被老师缠着不放而伤脑筋呢，一定是这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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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噗？你、你这门外汉少说这种傻话！我跟你通完电话之后，早早就甩掉那个人了。就算我使用<ruby>驱散闲人<rt>Opila</rt></ruby>，但是脱离效果范围后就会再被抓住，等到我完全甩掉那个人，已经花了不少时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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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史提尔不快地将变短的香烟吐出用脚踏熄，看着他的土御门眼神相当冷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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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喵。这就是那个阿上病吧。在这么认真的时期，土御门先生我满身是血地使用探索魔法的『理派四阵』，结果你却沉浸在这种恋爱喜剧式的剧情里喵……而且对象居然不是禁书目录，而是小萌老师。你们真的很奇怪呢。一直这样三心二意的，是男人的话就该一往情深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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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别说什么阿上病。被对自己妹妹一往情深的你这么说，我实在没有什么真实感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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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才没有！谁会对自己的妹妹一往情深喵？我土御门才不会这样……好痛！……大、大叫的话伤口又会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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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土御门压着侧腹不住地发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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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疲倦地摇了摇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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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先别提舞夏的事，重要的是接下来要怎么办。第二十三学区<ruby>警备员<rt>Anti-Skill</rt></ruby>森严呢。就连我们要怎么潜进去都不知道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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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等、等一下啦，阿上。这种局面应该爽快地交给精英阴阳师土御门元春吧……就是那个啊，我们只要使用欧莉安娜没有，但是我们这次有的特权就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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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啊？什么特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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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发出惊讶的声音，土御门咧嘴笑着操作手机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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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嗯。你知道学园都市的统括理事长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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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2 id="toc_10">10</h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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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欧莉安娜·汤姆森在第二十三学区的终点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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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第二十三学区跟其他学区不同，只有一个车站。那是学区的入口也是出口。连接第二十三学区全部路线的车站非常大，其宽广跟复杂程度有如国际机场一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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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通常的列车有八条路线，地下铁有五条路线，高速单轨电车有两条路线，再加上正面出口的巴士终点站有四条路线。除此之外，还准备了没有开放给一般人的特殊货物列车路线、VIP用特别路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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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身处其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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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好奇怪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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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欧莉安娜以不经意的动作轻轻环视周围，在心中嘀咕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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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警备体制改变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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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终点站配置了许多<ruby>警备员<rt>Anti-Skill</rt></ruby>，隐藏在单手拿着大型旅行箱来来去去的人群中，但是他们的配置场所突然移动了。更正确的说，感觉上像是解除警备。虽说他们不是突然离开车站，但是却移动到警备上没什么意义的场所。这么一来，<ruby>警备员<rt>Anti-Skill</rt></ruby>的死角应该会增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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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站在以白色为基调，墙壁跟天花板的部分贴上玻璃吸取太阳光线的车站内，欧莉安娜继续思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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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第二十三学区是学园都市中的特别学区。除了连接国际机场跟终点车站的道路以外，全都是禁止进入区域。实际上，要到终点站为止相当简单，但是从这里要跨出一步却是极端困难。因此，她一直往来于终点站跟国际机场中间，不断地寻找机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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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机会的确是来了，但这样未免也太奇怪了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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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想跟丽多薇雅连络，但在这种情况下使用通信术式，会不会被魔力侦查发现？欧莉安娜略事思考后，将单词卡拿到嘴边。她推论敌方的侦查能力应该没有这么强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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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丽多薇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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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撕下一张单词卡，在口中低声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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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那边也要有心理准备。应该开始最后的准备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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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回应以文字直接浮现在视网膜上。像电影的字幕一样映在视野下端的文字写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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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时间不是还没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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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大姐姐我也想慢慢来啊。但是那些年轻人好像先走一步了。在高潮时刻只有一方慢半拍，未免也太难看了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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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欧莉安娜用视野的一角，捕捉无声改变配置的<ruby>警备员<rt>Anti-Skill</rt></ruby>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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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警备不自然地变动了。也许他们发现到我在这里。这里并没有驱散闲人等意识操作系的魔法，这一定是学园都市那边的指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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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是说学园都市破坏均衡，一举攻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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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正相反。感觉上好像是故意撤退，制造出比赛的场合。<ruby>警备员<rt>Anti-Skill</rt></ruby>们的动作也有若干迷惘。也许他们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必须改变布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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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如果这是对方的邀约，应该没必要答应吧？总之先离开车站，到别的学区去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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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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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欧莉安娜看着月台上的大型时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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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到处巡查过了，最适合使用的场所还是只有<b>这里</b>。既然如此，我就在这边防护等待……这么宽广的场所，应该不会再牵连到一般人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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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有没有能争取时间的确切证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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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个问题因对方人数而异，但大姐姐我就算对方有很多人也会拼命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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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欧莉安娜的眼睛离开电子布告栏，前往月台出口往上的楼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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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步伐相当大，而且很急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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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就这样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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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嗯，那我也准备一下，丽多薇雅。这次一定要一举攻下学园都市。就像将未经人事的光之少女，一把推进泥巴里一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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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2 id="toc_11">11</h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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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列车伴随着轰隆声滑进地下铁的月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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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土御门元春对慢慢减速的钢铁块看都不看一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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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的视线在同伴上条跟史提尔身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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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跟上面的大人物说过，请他稍稍改变第二十三学区的警备状况。虽说如此，要『全体离开第二十三区』这种要求是过于无理。只能从配置A更换到配置B其间产生的『空隙』趁虚而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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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根据土御门的说法，上面好像也下达了改变人造卫星及映像处理方式的命令。现在正在进行切换作业，所以上空的监视视线也变得比较疏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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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想起刚刚土御门用手机通话的对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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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学园都市统括理事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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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亚雷斯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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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因为是电话连络，所以上条听不到对方的声音。但是能跟精通科学及魔法的土御门在对等以上的立场应对，就可以想象这个人是位于世界相当深远的场所。这是门外汉高中生上条当麻，实在无法窥及的深远场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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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如果利用浮现在夜空的外观星座配置，『<ruby>使徒十字<rt>Croce di Pietro</rt></ruby>』应该不会在日没之后马上发动。现在的时间是下午五点二十五分。到第二十三学区的终点站为止只要花十分钟左右喵。结果还是不知道明确的时限，大概是下午六点到七点之间。最短的话……到达终点站之后，大约只剩下二十五分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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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土御门。你刚刚说要趁着配置更换时的轻微混乱潜入，这中间大约差了十分钟的时间。你觉得这样的配置更换效果会持续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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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阿上。警备的变更不只一幢建筑物呢。想完全改变一整个学区的<ruby>警备员<rt>Anti-Skill</rt></ruby>，不可能十分钟左右就完成。这跟学校的避难训练一样，人一多整体的动作就会迟钝，这是最基本的道理喵。至少我们潜入第二十三区的五点三十五分时，警备体制应该还是有机可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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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听完这番话，史提尔将衔着的香烟丢到吸烟区用的烟灰缸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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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先确认一下，你想用这样的身体站在欧莉安娜面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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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啥？我是很想好好休息喵。但是就算警备松散，也不可能完全没有警备。第二十三学区可没有简单到只凭你们就可以突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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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样啊。」史提尔随意回答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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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并不是询问理由，而是要确认对方的意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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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下午六点到七点之间，这是我们的界限，同时也是欧莉安娜跟丽多薇雅的脚镣。就算现在欧莉安娜她们要变更方向往其他地点，在到达其他地点之前，时限就会到了。对她们而言，无论如何也一定要在第二十三学区使用『<ruby>使徒十字<rt>Croce di Pietro</rt></ruby>』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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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听着他们说的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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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之后，少年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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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论是追击还是被追，到此都画下休止符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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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欧莉安娜她们，现在也应该想着同样的事情。而我也没有异议——之后就只有尽全力燃烧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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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慢慢减速的列车，终于停了下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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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在车站播报的同时，钢铁门往左右自动打开，将列车中的人门释放到月台上，但是上条他们却丝毫不在意人群。人们像是要避开这三个人似的，形成了人流移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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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如果搭上这班列车，就没办法后退了。接下来就是跟欧莉安娜还有丽多薇雅的杀戮战争。你有所觉悟了吗，上条当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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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听到史提尔的声音，上条略显沉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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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今天这一天发生了许多事。闻到血腥味，尝到沙砾的味道，和在街上行走的魔法师互殴，上了敌人的当，亲眼看到有人在眼前倒下，自觉在受伤的人面前无能为力的自己，咬着牙握紧拳头走到这个地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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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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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吞下了这一切，上条点了点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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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朝着打开的车门跨进一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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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有觉悟。我会在这里将一切结束。然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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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然后怎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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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面对发出惊讶声音的史提尔，上条头也不回地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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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记住，我不想用杀戮来解决这件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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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两位魔法师沉默片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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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之后，土御门像个孩子般，史提尔则是微微牵动嘴角，他们以各自表达感情的方式笑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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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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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三人走进列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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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自动门关上，缓慢发动的列车，进入地下铁的隧道。为了前往正在等待他们的战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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