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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ml xmlns="http://www.w3.org/1999/xhtml" xmlns:epub="http://www.idpf.org/2007/ops"><head><link href="../Styles/style.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title></title></head><body><h1><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第四章 <br/></span><span class="font08">战争的结局是胜还是败 <br/></span><span class="font06">Being_Unsettled.</span></div></h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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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2 id="toc_1">1</h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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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史提尔·马格努斯坐在自动巴士整备场的地面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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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从刚刚开始，前来定期<b>保养维修机器</b>的技师们来来往往。由于史提尔的位置刚好在死角，没人注意到他。要是在平常，他会使用「<ruby>驱散闲人<rt>Opila</rt></ruby>」卢恩，这么一来就没什么好担心，但是现在的他却无法使用魔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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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光是失去王牌就落得这副模样。我果然还是没有成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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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史提尔轻轻吐了一口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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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回想起来，今年七月底，那时被上条当麻破解「<ruby>猎杀魔女之王<rt>Innocentius</rt></ruby>」时也是这样。史提尔只要被对方夺过王牌就会突然变弱。之后，他经过反省下了不少功夫，例如想出海市蜃楼所形成的回避术式，将卢恩的卡片塑封加工，但这些基本上都是为了「不让对方夺走王牌」的策略，感觉上他还是怠惰了基本的努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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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现在变成这副丑态，我真能保护那孩子吗……？如果这次敌人的目标是那孩子，那我该怎么办？我这个下三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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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手机声打断了他的思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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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史提尔从胸口拿出手机，按下通话钮。是土御门打来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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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阿上已经破坏了欧莉安娜的「<ruby>速记原典<rt>Shorthand</rt></ruby>」。你身体状况有没有什么变化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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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直到你问这个问题为止，我都没有什么感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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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史提尔小心地拿出一张卢恩卡片，吸口气后停止呼吸，然后再深呼吸，嘴里小声念念有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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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轰，伴随着小小的声音，他的食指点燃了橘色的火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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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没有感觉到先前迎击术式所引起的那股袭击全身的排斥反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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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可以了。好像没问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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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样啊。那就麻烦你发动「理派四阵」的探索术式。色纸跟魔法阵的配置我事前都准备好了，知道怎么用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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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别小看我。」史提尔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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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脚边是土御门所描绘的圆圈，以及固定四方的色纸，中间则是欧莉安娜留下的厚纸。虽然他不了解这种使用阴阳术的配置方式，但是启动从别人那边接收来的术式并不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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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们那边没事吗？欧莉安娜的迎击术式不是设置在竞技场的正中央？潜入里面的话，在比赛结束前不是不能随便离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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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要侵入比赛并不是简单的事，中途脱离也很困难。如果一两个人鬼鬼祟祟地往校园外走，一定会受到注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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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是，土御门轻松地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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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没问题喵。我们已经离开竞技场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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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怎么做到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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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在我们眼前有一个学生遇害，那个人被当成重度中暑病患送到医院。我们假装照顾失去意识的那个学生，帮忙将她运到竞技场外趁机退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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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声音不像以往般轻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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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是魔法师的声音，史提尔心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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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样啊。」他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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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上条当麻有抓狂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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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既然你也知道这点，那就麻烦你了。我们这边也该反击了。如果不这样，就太对不起那名倒下的学生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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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土御门切断通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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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史提尔将手机收回怀中心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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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没有人是完美的。过去曾经打败我的上条当麻，原来也有失败的时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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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是，他继续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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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正因如此，才会对自己的不成熟感到懊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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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是无法拯救眼前受害者的上条当麻，最确切自觉到的事吧？所以，史提尔不再多说什么。他只是默默地做自己该做的事，仿佛为了不给他们增加更多负担，即使他本人并没有明确自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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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四张色纸开始转动，「理派四阵」启动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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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寻找欧莉安娜·汤姆森下落的魔法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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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2 id="toc_2">2</h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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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在人来人往的大马路正中央，欧莉安娜抬头望向电子布告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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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许多人都没注意到画面中展开的事件。就算有人注意到，也只是对紧急患者出现导致比赛一时中断这件事有点兴趣罢了。这也不奇怪，只不过是出现一名紧急患者，这样的新闻并没有什么话题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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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b>至少表面上是如此</b>。</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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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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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一手夹着用白布卷起的看板，静静地低语。工作服只扣上第二颗钮扣，露出肚脐的身子，散发出一股紧张的感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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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算是意料之外的发展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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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说完后，欧莉安娜的目光离开电子布告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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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开始走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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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还有事要做，欧莉安娜的手指，用力抓住夹在身体侧边的东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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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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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当麻跟土御门元春撞开四周的人，奔驰在步道上。路上的人们对他们投以责难的眼光，但现在的他们根本没有闲暇去在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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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土御门打开手机播声器，两人同时听着史提尔的声音一边奔跑在道路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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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已经确认欧莉安娜·汤姆森的位置了。第七学区地下铁二日站附近。再给我一点时间，我可以锁定更正确的地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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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二日站！我们跑过头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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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慌张地紧踩刹车，返回刚才跑来的方向。两人在途中的道路往旁边一转，跑进一旁的小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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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原本是由土御门主导的追击战，现在主导权已经转移到上条身上。身为专家的土御门反而被丢在一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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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北上……对了，她好像往北方移动。道路……分成三条，还不知道是哪一条。应该很快就能锁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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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还没听完声音，上条跟土御门已经通过小路。在道路的一边，可以看到往通往地下铁车站阶梯的入口。他们继续往北方的道路跑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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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三条路……现在……现在……出来了。听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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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最右边那一条！看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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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大叫的同时，二十米前方的金发女郎转过头来。当她发现穿过人山人海前来的两人，连忙慌张地从岔路逃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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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与土御门追在她身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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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岔路很短，马上又通往另一条路。但这里跟大马路不同，并没有喧嚣的感觉。小规模店家并排的角落，完全没有欢迎顾客的气氛。路上虽然有商店街一样圆拱型的拱廊，感觉上却只是让光线变得更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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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明明是上午，所有的店家却都拉上铁门。经营者一开始就自觉到这个角落不会有什么客人来吧。他们可能在人潮更多的竞技场附近，设置了临时店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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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横向的道路往左右延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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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穿着工作服的欧莉安娜·汤姆森往左边的道路跑去。当上条跟土御门前往追赶她时，自动巴士从后方超越了他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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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经意望向欧莉安娜前往方向的上条愣住了。欧莉安娜前往的是巴士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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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糟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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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欧莉安娜按下了巴士站类似按钮的东西让自动巴士停下，自动巴士果然机械式地停了下来。欧莉安娜正踏入打开的自动门进入车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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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光用跑的的确很难追上行进间的巴士，但搭乘其他的巴士又不好追踪。由于大霸星祭禁止一般车辆进入，要找到其他车辆也很困难。话说回来，上条也不会开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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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自动巴士只回应一开始就设定好的指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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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如果是由司机驾驶，在车后挥着手追赶，司机还有可能以为他来不及搭车而停下。但对自动巴士要求这些未免太过严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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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慌张地跑了起来，两人间的距离只有二十米左右。等上条跑到巴士站，自动巴士已经无声地开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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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混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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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好不容易到达巴士站的上条，按下按钮想让车子停止，但是为时已晚。已经开动的车子没有任何反应，慢慢地加快速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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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晚来一步的土御门，望着远去的巴士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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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喂，阿上，从我这边看不太清楚，那辆车上除了欧莉安娜以外，有没有其他乘客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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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什么？那个怎样都无所谓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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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看到如此悠闲的土御门，上条焦躁地回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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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土御门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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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听我说，这件事很重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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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好像没有其他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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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好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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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没人啦！啊，这么说来真的没有其他人呢！可能大家都下车去看早上在这附近举办的接力A组预赛吧。那全是优胜人选参加的比赛，算是第一天的卖点。导览手册也有介绍。那又怎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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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样我就安心了——史提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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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土御门不是对着上条，而是对着电话那边的史提尔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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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之前在自动巴士的整备场，你不是在巴士的侧面贴上卢恩卡片？如果那个还能用，我要拜托你一件事。<b>你把贴在车号5154457上的卡片轰掉</b>。」</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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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对方的反应相当迅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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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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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轰！」的爆炸声传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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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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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慢慢增快速度的自动巴士车体侧面，喷出猛烈的火焰。一秒后车体爆炸，车体后部整个打横滑行。横倒在路面上的自动巴士，威势不减地打横转动。成为一团火球的金属块在地面上滚动。垂直向上喷出的火焰，碰到上方的拱廊后往旁扩散开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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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mg alt="图片" class="fit" src="../Images/p8.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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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土御门用单手折上折叠式手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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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效果未免也……太强了点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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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露出困惑的苦笑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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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看着轰然燃烧的巴士说不出话来。上条他们的目的的确是要阻止欧莉安娜。但这算在单纯「阻止」的范围内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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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看着上条的样子，察觉到他要说什么的土御门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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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唉呀。真没想到是这样。我本来是想叫他点个火，让自动巴士的安全装置启动罢了。混账，我以为那是电车所以太大意了喵。那应该是用了电器或其他天然瓦斯的汽电混合动力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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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丝毫不紧张地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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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过，反正现在店里的人应该都出去做生意，卫星跟无人直升机的视线也被拱廊挡住。应该不会造成太大的骚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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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为、为什么你能这么冷静！灭火器在哪里？不赶快救她，那家伙真的会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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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嗯，<b>那又怎样</b>？」</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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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当土御门这么说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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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猛烈燃烧的火柱卷起了漩涡。庞大的火力被内侧的龙卷风吹开，没留下丝毫痕迹就消失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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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吹散火焰的是充满水分的风，也就是「雾」。刚才还在燃烧的自动巴士残骸表面，蒙上一层薄薄的水膜。就跟叶子被夜露沾湿的道理一样。雾风将在场所有的物体上了一层薄薄的水分。这种水分似乎不会因为一般火焰而蒸发，反而会夺去所有能成为火种的物品，阻止火焰前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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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雾风的中心点，站着一个女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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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因为自己所产生的水分，头发、脸、工作服、肚脐全都微湿的欧莉安娜·汤姆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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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的右手臂夹着看板一样的东西，左手拿着单词卡，嘴里咬着一张纸。上面用蓝色文字写着「Wind Symbol」。</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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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欧莉安娜往旁吐掉嘴里咬住的厚纸，从嘴拉出一条唾液丝，她悠闲地笑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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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呵呵呵。姑且不论使用魔力形成的火焰，光靠物理的燃烧，是不能让大姐姐我热起来哦。不过，人家还是紧张地淋湿了。看到了吗？就连内衣裤都湿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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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都到了这种时候，她竟然还能说笑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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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面对这样的事实，上条稍稍眯起眼。这个动作虽然很细微，但他确实是眯起了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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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所设置的术式，害完全没有关系的人倒下。还记得吗？就是我第一次跟你见面时，跟我在一起的女孩。你觉得那女孩跟魔法有关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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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在这世上没有人是毫无关系的人。只要有心，无论跟谁都能扯上关系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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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明明……就知道啊。你明明知道这件事，还完全不反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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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的声音非常平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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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听到这样的声音，欧莉安娜微微皱了皱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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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现在再说什么也没用了，但我真的不是存心要伤害那孩子。大姐姐我也不想伤害一般人啊。<b>跟现在不一样</b>。」</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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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语毕，欧莉安娜用嘴撕破一张纸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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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耳里传来一阵像是玻璃杯杯缘互碰的声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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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就在那一瞬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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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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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伴随着这个声音，土御门元春的身子屈折成ㄑ字型。他用单手压住侧腹，咬牙颤抖地瞪着欧莉安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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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土御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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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慌张地靠近他。伤口好像没裂开，但土御门的脸变得惨白。是因为受了伤还活动所造成的身体伤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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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看到这情景的欧莉安娜笑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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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唉呀，我还以为你才是受伤的人呢。看来我搞错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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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唇边有张单词卡的厚纸。上面用蓝色的笔记体写着「Fire Symbol」。</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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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嘎吱嘎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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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嘎吱嘎吱，土御门的身体渐渐地往地面瘫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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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欧莉安娜微微笑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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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看来你多少有点耐性……但光凭这样，可是赢不了大姐姐我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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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当她说完的瞬间，土御门的身体仿佛无法忍耐似的瘫倒在地面。他的手脚已经完全失去力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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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怎么了？你对土御门做了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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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只是用蓝字消除掉象征再生与回复的火属性。这是经由声音媒介从耳朵潜入体内，<b>让受到一定程度伤害的人昏迷的术式</b>。刚刚的铃声就是发动信号……看样子你根本没受伤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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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上条用右手抚摸土御门的身体，却没有任何效果。正确来说是只要一消除，效果又会当场复活。这种术式跟先前的迎击术式不同，似乎不击溃大本营的魔道书，效果就不会消失。</p>
|
||
<p>（让受到一定程度伤害的人，毫无例外昏迷的术式……）</p>
|
||
<p>这么说来，只要术式的一定条件「土御门的身体所受的伤」没有痊愈，就会持续发动昏迷的效果。就连上条的<ruby>幻想杀手<rt>Imagine Breaker</rt></ruby>，也无法治愈土御门身体的伤。这个方法没办法让他恢复自由。</p>
|
||
<p>上条瞪着欧莉安娜，她愉快地用左手抓住昏倒的卡片，朝空中一丢让风吹走。转眼间，重量极轻的单词卡就顺着风势，飞向欧莉安娜的后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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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的脸突然发热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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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这家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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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感受到这股愤怒的欧莉安娜，反而舒畅般地全身颤抖。她用舌头湿润嘴唇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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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如果想救他，就赶快打倒大姐姐我啊。如果不这么做，直到大姐姐我说停为止，这家伙会一直这样哦。不过，还不知道他能不能撑到那时候呢。说不定他撑不了这么久呢，是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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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的牙齿格格作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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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因愤怒而全身颤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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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为……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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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当麻哽咽地说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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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土御门元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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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如果没发生这次的事件，他应该会忘了间谍的工作，开心地参加大霸星祭。如果没有任务进来，他应该会跟大家一起玩得很开心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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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史提尔·马格努斯也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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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如果欧莉安娜没引起这起事件，就没有作战的需要，那他也就不会来到学园都市。就算来的话，他可能也已经见到好久不见的旧同事茵蒂克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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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还有吹寄制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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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虽然上条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成为大霸星祭营运委员。但是她既然不是被任何人强迫，而是自己自愿成为营运委员，一定也有什么目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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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对专业的魔法师而言，还可能只是小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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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跟能够撼动世界的「<ruby>刺突杭剑<rt>Stab Sword</rt></ruby>」相比，这也许根本就没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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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不知道『<ruby>刺突杭剑<rt>Stab Sword</rt></ruby>』有什么价值。我的确无法实际感受到，那种东西将如何改变历史，世界又会因此受到怎样的变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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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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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是，我只知道一点。为了这么无聊的东西让人受伤是错误的。如果『<ruby>刺突杭剑<rt>Stab Sword</rt></ruby>』是只会产生这种无聊结果的工具，我会用这只手毁了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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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听到这些话，欧莉安娜·汤姆森露出微笑。仿佛在说这根本不值得一听，真是令人发噱的傻话。就像在断言被卷入这起事件的人们，根本就没什么价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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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她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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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时如果说，我因为是工作所以情非得已，听起来也许会比较帅气。但这么说对我的委托人未免也太不诚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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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的声音完全没有任何沉重的感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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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当然一定要完成工作的目标，至于要如何达成目标就全部交给大姐姐我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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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体内扭曲的热度开始狂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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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紧咬的臼齿几乎就要咬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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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别把人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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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紧紧地握住了右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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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看向自己的<b>敌人</b>。</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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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当成儿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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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他笔直伸出拳头。</p>
|
||
<p>欧莉安娜看到这样的上条，继续笑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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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而且看起来一副很开心的样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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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2 id="toc_3">3</h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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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上条与欧莉安娜的距离，只有十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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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但是上条的拳头还碰不到她。</p>
|
||
<p>欧莉安娜的左手动了，她用嘴巴撕掉单词本的活页。</p>
|
||
<p>厚纸卡上面记载的文字，是绿色的「Wind Symbol」。</p>
|
||
<p>厚度五十厘米左右的冰壁整面延展在道路上，隔在欧莉安娜和上条之间。透过透明的冰，上条与欧莉安娜的视线交错。上条无视眼前高达三米的大冰壁，击出了右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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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砰！玻璃碎裂的声音响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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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仿佛内部装置了火药，冰壁在一击之下随即粉碎。</p>
|
||
<p>但是眼前却看不到欧莉安娜的身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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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她的身影跟碎冰一起破成碎片，就像画在玻璃上的肖像破碎一样。上条倒抽一口气，心想眼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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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冰的功用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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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突然他感到一阵冷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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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b>光的</b>……<b>折射</b>？！）</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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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旁边突然传来炸裂的风声。上条转身向那个方向挥出右手。袭来的风刃如放了气的气球般弹开。当他的眼睛因为正面吹来的强风微微眯起时，</p>
|
||
<p>啪啦。</p>
|
||
<p>脸颊的皮肤，传来被某种东西割到的感触。</p>
|
||
<p>裂开的脸颊，在感受到痛楚之前，先流出了浓稠的液体。</p>
|
||
<p>「嗯。这锋利度相当刺激吧？」</p>
|
||
<p>视线所及之处，欧莉安娜马上又用嘴撕掉单词本发动新的术式。飞击来的极薄石刃，深深割破了上条的脸颊。</p>
|
||
<p>「呵呵，第一次跟你握手时我就感觉到了。学园都市里还聚集真多稀奇的孩子呢。」</p>
|
||
<p>女子的这番话，指的应该是上条的右手吧。</p>
|
||
<p>但是上条现在没空回答。</p>
|
||
<p>伤口的大小，不用手指确认也能知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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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欧莉安娜拥有<b>只要对手身受一定程度的伤害</b>，<b>就能仅凭厚纸片发出的声音让对方确实昏迷的</b>术式！</p>
|
||
<p>（糟、糟糕……！）</p>
|
||
<p>上条感到一阵寒冷，忍不住捂住耳朵。</p>
|
||
<p>面对这样的他，欧莉安娜嘴里又衔了一张厚纸卡，</p>
|
||
<p>「下次是影之剑。大姐姐可不会让你玩腻哦？」</p>
|
||
<p>在她撕破卡片，挥舞左手的同时，手里出现了暗之剑。伸缩自在的剑一口气增长到七米，刺向伸长在地面上的上条影子。在这个瞬间，</p>
|
||
<p>轰！脚边的影子爆发了。</p>
|
||
<p>上条的身子仿佛踩到地雷般被抛到半空中。他像竹蜻蜓一般在空中旋转，顺势摆出防护姿势掉落在地面上。</p>
|
||
<p>被柏油路削到的手臂湿黏疼痛，但是比起这点，</p>
|
||
<p>（为什么？为什么她不用对土御门一样的昏迷攻击？）</p>
|
||
<p>与其庆幸得救，无法了解敌方的意图反而更增上条困惑。既然手中拥有打败对方的王牌，应该不可能会忽略这一点啊。</p>
|
||
<p>位于绝对优势的欧莉安娜，却拉开跟上条的距离往后一跳。</p>
|
||
<p>看到上条摸不着头绪的样子，欧莉安娜微微笑着说道：</p>
|
||
<p>「哼。大姐姐我没兴趣重复使用曾经用过的术式。」她以充满余裕的表情说：「五大元素是近代西洋魔法基础中的基础。只要用炼金的观点学习自然，谁都可以取得，但这不过是前戏。虽然简单操纵容易应用，反过来说也容易被对方发现自己的攻击，而被反推算出防护的术式。正式战斗只用这个，会让人担心会不会太过简单哦？大姐姐我为了不让敌人厌烦，可是准备了很多卡片呢，为此准备的抛弃式<b>魔道书</b>必须像月历一样用过就撕，就·是·这·个·道·理<span class="zifu">♪</span>」</p>
|
||
<p>上条不理会欧莉安娜所言，打算一口气拉近距离。</p>
|
||
<p>看到这样的上条，她只用嘴撕破单词卡的一页。</p>
|
||
<p>之后，上条的正后方突然吹起一阵狂风。被后面的风势一推，上条奔跑的速度被迫突然倍增，绊到脚的上条往前倒下。距离突然被缩短的欧莉安娜，举起夹在身体右侧的巨大看板，给上条的下颚一记下勾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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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轰！</p>
|
||
<p>往前倒下的上条受到冲击，往后画出一道弧形。接下来，欧莉安娜又调节看板的位置，将看板的边角撞向上条腹部正中央。</p>
|
||
<p>伴随着一声钝声，上条的身子弯曲成ㄑ字型往后方倒下。</p>
|
||
<p>「嘎……啊……！」</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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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脑袋与呼吸的动作同时阻断，上条就连上下的感觉都分不清了。东西南北四方全在转动，即使在这种情况下，他还是用手撑住地面试图爬起身来。</p>
|
||
<p>「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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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欧莉安娜又撕下一张单词卡的活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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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真是太没用了，现在才进入前戏，脚这么快就没力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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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某种力量发动了。上条的背与地面之间，突然爆发出水蒸气般的东西。再次被抛向空中的上条，这次来不及采取任何防护就滚倒在地面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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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用力奋起即将停止的意识，仔细思考眼前发生的事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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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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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就连思考也被痛楚截断了。上条咬着牙，忍住体内各处喷发而出的激烈疼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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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混蛋……为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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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不断地思考，脑中浮出的只有疑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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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说曾使用过的魔法，不会再用第二次。那为什么组合的形态会这么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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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不清楚什么四大还是五大，只知道主要就是将颜色及名字两者组合在一起。在这种状况下不断使用魔法，所有的组合模式应该在瞬间就会用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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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呵呵呵。组合不只是这样哦。你仔细看大姐姐我应该就会知道，是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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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欧莉安娜将左手的单词本，拿到自己的嘴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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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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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忍不住戒备，但力量无法传到全身。看到眼前行动缓慢的少年，欧莉安娜并不加以攻击，只是用舌头弄湿单词本的厚纸。先从长方形短的纵边，然后是边角，最后是长的横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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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愣愣地看着她的动作，好不容易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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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b>角度</b>？跟衔住厚纸时的角度有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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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嗯。那也是要素之一。这是西洋占星术的基础。零度到九度、一百七十一度到一百八十九度、八十一度到九十九度、一百一十一度到一百二十九度、五十四度到六十六度，还有其他许多的坐标法则。这也就是『星座跟行星的关系会因为角度而改变功用』的理论。需要我帮你上一课，教你星星和颜色及元素之间的关联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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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欧莉安娜咧嘴笑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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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因为大姐姐我的术式还加入页数的数秘分解，严格来说无法重复使用同样的魔法。就跟逝去的时光无法追回一样，曾经翻过的书页也无法再翻回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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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用微微沾湿的单词卡的边角，沿着自己的上嘴唇画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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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是大姐姐的界限。就算我再努力写魔道书，『原典』也不肯安定下来，<b>不断重复着失控与自毁的动作</b>，<b>而且我的字潦草到没有任何人可以理解</b>，无论是身为魔法师还是魔导师，我的实力都只不过是半吊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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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欧莉安娜微微眯起眼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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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过，正因如此大姐姐我才会不断书写魔道书，持续产生新的术式。大姐姐即使知道自己写的半调子原典，每本最多只能保持一小时，快的话，数秒内就会自动毁灭。因为我自觉到如果停下脚步就此妥协就一定会输，所以大姐姐我要不断地上进——这叫做不忘初心，是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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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说完后，欧莉安娜用牙齿横咬住湿掉的厚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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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是她却没有撕破厚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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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将厚纸放在舌上，嘴巴并没有太大的动作，她以含糊的声音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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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接下来我要使出的是用红色描画的风之象征。角度则是零度的<ruby>合项<rt>conjunction</rt></ruby>，总页数长达五百七十七张的抛弃式魔道书『<ruby>明色切断斧<rt>Blade Crater</rt></ruby>』。我已经先通知你了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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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顿了一下又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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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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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如果一移动就会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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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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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发表了宣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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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如果不动，下一招你一定会投降。你已经不是小孩了，该选择哪个，自己决定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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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欧莉安娜衔住厚纸往旁一拉。从串住单词卡的金属环撕下的厚纸上，以红色的笔记体写着「Wind Symbol」。</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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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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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把手撑在地面上想起身，失去平衡的身体摇摇晃晃无法马上回应，光让单膝支在地上就很困难。他心想周围没人真是太好了，如果被人看到这个样子，一定会引起骚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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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别动……是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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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在回想起欧莉安娜所说的话同时，地面好像有东西在爬动。以欧莉安娜为中心的半径一米左右画出了一个圆，然后圆的外周又画出无数有如树枝一样的图案。看起来简直就像在充血眼球四周浮起的毛细血管。花纹越过上条站立的位置，穿过路上的自行车以及放置式看板和车子下方，直到倒下的土御门身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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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一动就会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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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地面上所描绘的纹样，发出令人讨厌的震动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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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就此认输吧，上条的心软弱地说着。根本无法具体预测欧莉安娜下一击会是怎样的攻击，也就是根本无法想出对策。而且她说过，毫无防备受到接下来的攻击，破坏力足以让心脏停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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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如果不动，下一击就是死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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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两种选择之间的分别是，后者「不用被杀就能解决」。大概会像土御门一样昏倒吧。如此而已。接下来，欧莉安娜只会逃跑，而且还有史提尔会去追击。不会因为上条倒下，就马上决定胜负。门外汉就算倒下，也不会有任何人责怪。眼前的专家土御门不也败北了吗？要他再力抗下去未免太不通情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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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接下来，到底该，怎么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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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是，上条仍旧握紧右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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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用力紧紧握拳，直到指甲掐入手掌。注入的意志让手充满力量，然后他向发软的脚送出指令，重新稳稳地踩踏在地面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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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恐惧感以及想对抗的心情不断翻滚，但是他的脑中想的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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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这家伙到底有没有心要让大霸星祭成功？」可以完全不管吹寄制理这句话吗？你这没用的家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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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咬紧牙关，再次确认自己的心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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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管敌人是专业魔法师，或是有什么重要的交易，这些我都不管！吹寄自己决定成为大霸星祭的营运委员，到今天为止不断地努力准备，现在她所付出的努力就要被毁于一旦了！难道我能这样坐视不管？我上条当麻不可能这样就会安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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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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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大叫，使尽全身力量往前奔跑。他还没有恢复平衡，姿势仿佛在遇到乱流的飞机中奔跑，但是他的确是往前前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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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就在此时，欧莉安娜将口中衔住的厚纸往旁一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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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术式马上完全启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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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2 id="toc_4">4</h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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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uby>明色切断斧<rt>Blade Crater</rt></ruby>」。</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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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力量灌入以欧莉安娜为中心朝四面八方展开的花纹中，有如镶了砖头的壁面或充血的眼球毛细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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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真空的刀刃狂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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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地面上描绘的无数图样，沟痕全部朝着上方，有如倒放的铡刀一样，刀刃由下往上切斩，斩击数量约有两百零八道。如同蜘蛛网般展开的刀刃世界，将置于其上的所有物体均等切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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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这小笨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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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欧莉安娜·汤姆森微微咬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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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乍看之下虽然是随意设置的攻击，其实她原先的设定，是让上条站的位置避开真空刀刃的喷射口，但上条却无视这一点站了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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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欧莉安娜原本的目的是想用地面喷出的真空刃帘围住上条，等他完全不能动弹后再让他昏倒。就跟她当初没杀掉专业魔法师土御门一样，因为她判断死者的出现会影响自身的「工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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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当上条往前跨出同时，术式开始启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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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地面喷出的真空刃铡刀，隔离了无人的安全地带。数量达到两百零八道的真空刃，将图案正上方所放置的看板或自行车无情地切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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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然而他却跑出安全地带，跳入刀刃漩涡中。在前方等待他的未来，除了切断、鲜血以及死灭之外，别无其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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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然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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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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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的身体并未被切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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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地面上无数的斩击喷出口，往正上方喷出真空刀刃，两百零八座断头台切开周围的空气——却没对他奏效。他刚好跳向斩击集中较薄弱的地方。上条所站的地点，可以说是与欧莉安娜准备地点之外的另一个安全地带。欧莉安娜搞不清楚这是偶然，还是被他用什么方法发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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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既然这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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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欧莉安娜使用了待命术式。能够避开真空铡刀的场所，不论是她事先准备与否，<b>全都是被刀刃包围的隔离地带</b>。所以上条只不过是从蜂巢的一个洞，移到了另一个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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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他无法逃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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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欧莉安娜的预测，<b>又再次落空</b>。</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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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哦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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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吼叫的上条，用右拳挥向眼前的真空刀刃。乍看之下简直是要对方切断自己手臂的愚蠢行为，但真空刀刃却粉碎散开。不只是眼前的刀刃，而是以欧莉安娜为中心展开的所有刀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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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啪擦的破碎声，慢了一步响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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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此时，上条已经早一步踏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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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剩下三步。距离快缩短到零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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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什么……？那只右手竟然能做到这个地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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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无法理解目前状况的欧莉安娜，总之先将心思专注在打倒眼前敌人。她咬下单词卡的一页，上面写有黄色笔记体的命令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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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次的术式名称是「<ruby>昏睡之风<rt>Drop Rest</rt></ruby>」，外观是被压缩的风枪。可以将直接打击到的对象意识强制由外界转向内部。这是不给予对方任何痛楚，就让人倒下的攻击。原本她想让风枪穿过刀壁，击中真空刀刃所包围的目标。这可以说是预料之外的展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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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就算是预料之外，欧莉安娜还是毫不犹豫地放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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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接招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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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当她还没说完时，上条的右拳已经打飞「<ruby>昏睡之风<rt>Drop Rest</rt></ruby>」的前端。粉碎的风枪，无意义地往四周飞散，消失在空气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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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为、为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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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在她惊愕的这段时间，上条又往前一步。接下来还剩两步。欧莉安娜陷入无法理解的状况，敌人虽然在眼前，却不知该怎么对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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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为什么他能对应？就算他有特别的右手，门外汉的他怎么能预测我的行动！一定有什么可供判断的材料，那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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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对方再逼进一步。接下来只剩一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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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欧莉安娜的脑袋有如电击般浮现出答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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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对了。<b>我无法重复使用相同的魔法</b>！也就是说，曾经攻击过的地点，同一个方向不可能有相同的攻击前来！所以他才知道答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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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欧莉安娜·汤姆森无法重复使用已经用过的魔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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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也就是说，曾经攻击过的地方，绝对不可能有相同的攻击重复前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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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当然，炎剑攻击过的地点，可以用冰做的弹丸攻击。但是剑跟弹丸的攻击范围不同，这样的差异就会产生「漏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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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就是沿着之前被攻击过的地点移动。既然不会有相同的攻击，也就是说，只要警戒除此之外的攻击就行了，这样对应就会变得相当轻松。仿佛事前就有人教过他，下次攻击一定会有牵制，也一定会有「脱逃通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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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什么？我原本是为了消灭死角，让对方无法想出新的对策，所以才不重复使用相同的术式，结果竟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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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欧莉安娜的嘴角不禁扭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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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自己也不知道那是怎样的笑容，但是她确实在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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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结果这样反而形成了死角，给了对方想出对策的暗示！哈哈，真是不错的少年。大姐姐我最喜欢这样的创意功夫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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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瞬间，双方已经进入射程范围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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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现在没有使用单词卡的闲暇了。欧莉安娜将夹在身体右侧的看板由上往下挥动，这次她是当真瞄准上条当麻的头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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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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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当麻往旁一闪。他以一只脚为轴心，在不改变轴线的状况下，将身体往旁一闪。只听一阵掠过鼻尖的声响，看板边缘通过上条身旁，猛烈直击地面的柏油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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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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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欧莉安娜·汤姆森说不出话来，只是盯着前方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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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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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同时，少年的右拳在零距离处发射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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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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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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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将淤积在肺部的空气完全吐出大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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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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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肉体的重量与速度全部集中在拳头，往欧莉安娜·汤姆森的脸部正中央挥去。冲击的反动由握住的拳头传到手腕、手肘、以及肩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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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喀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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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伴随着壮烈的爆发声，欧莉安娜的身体往后飞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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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全身被包含助跑的运动能源包围住的她，就这样掉落在道路上，在地面上猛烈翻滚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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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咻，伴随着风声，她的手松开的看板掉落在上条身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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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上条的右手手指感觉到些微麻痹的感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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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成功了……？这样总算能够阻止「<ruby>刺突杭剑<rt>Stab Sword</rt></ruby>」这项魔法道具的交易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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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总之，欧莉安娜携带的货物已经在自己手上。虽然还是担心失去意识的土御门，以及潜藏在学园都市里的交易对象，但应该算是脱离最大的危机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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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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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正在想事情的上条，听到随风传来的笑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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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上条慌慌张张地转回视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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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呵呵，你好粗鲁哦。人家扣子掉了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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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仰躺着的欧莉安娜，以刚刚午睡醒来的动作，抬起上半身。以往为止抱着看板的右手，压住敞开的工作服胸口附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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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没、没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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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相当愕然，相对地，欧莉安娜却毫不在意似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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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嗯。大姐姐我虽然不是全身肌肉的格斗女王，不过你的移动既不笔直，轨道也有点偏离。你的身体受了伤，平衡感也有点失衡，所以冲击力不够大。对了，整体说来的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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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稍微停了一下，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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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就门外汉的握拳来讲算是不错啦。但是对于经常被对方看破攻击，<b>也习惯反击</b>的大姐姐而言，这种程度有点不满足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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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说完后，她将左手的单词卡拿近嘴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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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全身戒备，但身体的擦伤一齐痛了起来。这些痛楚聚集，瞬间停止他身体的动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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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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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看着脸部因痛楚而扭曲的上条，欧莉安娜愉快地撕下单词本的一页。但是，出乎意料地她没有发动攻击。欧莉安娜的周围吹起一阵风，在下一个瞬间，她的身体被小型的龙卷风吹起。不到一秒，欧莉安娜穿过拱廊的天花板与杂居大楼间小小的空隙，到达建筑物顶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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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即使她留下的看板，还留在上条脚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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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ruby>刺突杭剑<rt>Stab Sword</rt></ruby>」明明就是交易的重要物品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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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欧莉安娜站在屋顶边缘，转过头来用嘴撕下一张单词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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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个东西我就先寄放在你那边吧。不过可别以为这样游戏就结束了哦？接下来场子才要热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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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低语般的声音，借着空气传导率的操纵，鲜明地传到上条耳边。他交互地看着地面上的「<ruby>刺突杭剑<rt>Stab Sword</rt></ruby>」，还有屋顶上的欧莉安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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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为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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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提出了疑问，声音虽然很小，但似乎传到了欧莉安娜耳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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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干嘛问为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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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uby>刺突杭剑<rt>Stab Sword</rt></ruby>』在我手上。你又不是被逼到死角，为什么这么容易就收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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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欧莉安娜轻声笑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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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是为什么呢？猜猜其中的原因不也挺有趣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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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从屋顶边缘跳向中央，移动到抬头的上条，视线无法看到的建筑物死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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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欧莉安娜的身影完全消失在拱廊的天花板，与建筑物墙壁所切割的空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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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等一下！你施加在土御门身上的术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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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突然叫道，欧莉安娜却已经消失无踪。拱廊的天花板完全盖住了天空。她有可能躲进建筑物，或是跳到其他的大楼。只听到一阵声音传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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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术式的效果只有二十分钟，之后会自动停止。你还真是个爱操心的能力者呢<span class="zifu">♪</span>」</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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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回答完这一句，接下来就没了声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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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环视四周，欧莉安娜的身影跟声音已经完全不在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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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2 id="toc_5">5</h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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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土御门元春大概还要过一会儿才醒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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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犹豫着是否要去追欧莉安娜，但最后还是留了下来。他不能丢下昏倒的土御门，还有伪装成巨大看板的「<ruby>刺突杭剑<rt>Stab Sword</rt></ruby>」。如果抱着这个走速度会降低，被欧莉安娜反击夺回，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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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因此上条决定打电话给史提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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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是他不知道史提尔的手机号码。虽然有点过意不去，他还是决定从倒在地上的土御门口袋借他的手机。他使用通话纪录按下通话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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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史提尔的意见相当单纯明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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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好吧，那就破坏「<ruby>刺突杭剑<rt>Stab Sword</rt></ruby>」。靠你的右手应该没有问题。这样就能完全破坏丽多薇雅·罗伦婕蒂计划的交易。我对学园都市的警备状况不太清楚，但是一台巴士着火，内部应该会接到联络吧。在其他人赶到现场之前，赶快破坏那玩意离开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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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但是，这么简单就把它破坏掉，没关系吗？愤怒的欧莉安娜她们，会不会因此出手攻击学园都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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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么做会被包围的反而是她们。这里是学园都市，对魔法势力而言等于是敌营正中央。如果是冷静计划交易的人，一定会冷静地离开当场。就算是交易对手间的纠纷，也会等先到达安全场所后再进行吧。对魔法师而言，这城市太危险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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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学园都市是危险之地，这样的解释对实际住在这里的上条而言，实在是没有什么真实感。不过，既然是专家所说的话，上条也决定听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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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知道了。我就用右手解决掉『<ruby>刺突杭剑<rt>Stab Sword</rt></ruby>』。」</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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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快点。我会跟上面讨论今后的方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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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说完之后，史提尔挂断电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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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你这家伙连句『拜托你』都不会讲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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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切掉手机的通话，放回土御门的口袋。毫无反应的土御门让他觉得有点发寒，但竖起耳朵仔细听后，可以听到睡眠般规则的呼吸声。看来他的生命应该是毫无大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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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好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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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上条说了这句话后，转向掉落在地面上的看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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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那是外层用白布卷住的长方形大型看板。可能是长宽配合「<ruby>刺突杭剑<rt>Stab Sword</rt></ruby>」的尺寸，多余的部分则用其他素材填满，以保持长方形的形状吧。虽说是用白布卷住，如果剑的形状外露，就会受到周围注目。</p>
|
||
<p>只要使用<ruby>幻想杀手<rt>Imagine Breaker</rt></ruby>的力量，就能破坏「<ruby>刺突杭剑<rt>Stab Sword</rt></ruby>」。上条首先决定拿掉白布。他想亲眼确认看看能不能确实地破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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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呜……！这是什么？还真……硬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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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大概是模仿业者的捆包吧，白布卷得相当地坚固。打结的地方专业地打成相当难解开的形状，让人不知该从何下手解开。这又不像绳子一样可以用手强硬拉断。无计可施的上条只好不断地用力拉扯布面，持续一段时间后，总算感到布面松开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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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只要一端松开，原本卷起的白布就失去了整体的坚硬。上条一层层剥掉卷起的白布。被好几层的布所卷起的物体，渐渐地露出原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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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uby>刺突杭剑<rt>Stab Sword</rt></ruby>」到底是什么形状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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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想着这件事，解开卷起的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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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是，解开白布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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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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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b>并没看到</b>「<ruby>刺突杭剑<rt>Stab Sword</rt></ruby>」。</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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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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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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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忍不住停下解开白布的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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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就像解开木乃伊的布带一样，白布里的东西出现了。那只是块细长的看板。在薄铁板上漆上油漆的看板，看起来就像学生制作的东西。应该是大霸星祭期间学生摊贩上的装饰物吧。上面以可爱的圆体字写着「冰淇淋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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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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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是……什么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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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看板难道不是伪装吗？直接搬运「<ruby>刺突杭剑<rt>Stab Sword</rt></ruby>」，在学园都市会太过醒目。而那样的尺寸又不好收在包包里，所以欧莉安娜才会扮成涂装业者，将「<ruby>刺突杭剑<rt>Stab Sword</rt></ruby>」伪装成看板，从外卷上白布，花费功夫不让任何人看出来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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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没想到，她拿的真的是普通的看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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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一开始的前提瓦解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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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uby>刺突杭剑<rt>Stab Sword</rt></ruby>」在哪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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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欧莉安娜为什么会出现在上条他们面前，然后又逃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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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史提尔·马格努斯跟土御门元春所说的大前提，是真的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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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还有，话说回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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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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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们所进行的，真的是「<ruby>刺突杭剑<rt>Stab Sword</rt></ruby>」的交易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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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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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是怎么回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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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当麻呆然低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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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没有人能回答他的疑问。专业的魔法师土御门人如今昏倒在地，策划这件事的欧莉安娜·汤姆森也不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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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他还是问了一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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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完全相同的台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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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到底是怎么回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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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dy></html>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