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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ml xmlns="http://www.w3.org/1999/xhtml" xmlns:epub="http://www.idpf.org/2007/ops"><head><link href="../Styles/style.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title></title></head><body><h1><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第二章 <br/></span><span class="font08">魔法师与能力者的赛场 <br/></span><span class="font06">「Stab_Sword.」</span></div></h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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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2 id="toc_1">1</h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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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下一项比赛是滚大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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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当麻与同学年的学生已经进入竞技场。铺着柏油不甚宽敞的校园内，双方对战学校的学生像骑马打仗一样，各自排成一列待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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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比赛规则跟一般正规规定稍有不同，当比赛开始的枪声响起，参赛者要将左右两边各二十五个，合计五十个大球滚向敌军后方的终点线。半数以上的大球先到达终点线的学年就是赢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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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跟平常滚大球比赛最大不同之处，在于友军跟敌军的大球至少要交会一次。也就是说，在大球交会的瞬间，可以使用能力妨碍对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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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跟其他同学一起，将手放在直径两米以上的白队大球。鼻子里传来汗水和灰尘的味道。鸣枪前紧绷的空气刺激着肌肤，虽说比赛的性质近似游戏，然而周围的气氛仍让人忍不住认真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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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上条却因为别的事而分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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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正在想着二十分钟前，跟土御门还有史提尔的对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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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现在的学园都市因为招待一般来场民众，所以只好疏忽警备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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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结果有魔术师见缝插针侵入这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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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班级负责的大球数量共有三个。男生、女生、还有男女混合的大球。上条负责的是男生组的大球。在一旁大球的姬神秋沙对他投来无言的视线，仿佛想说些什么。但是忙着想事情的他，并没注意到她的视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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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是，这是为了什么？那些人又来是来抓茵蒂克丝吗？如果是这样，我绝不会坐视不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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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别慌张，上条当麻。这次敌人的目标不是她。对敌人而言，如果她介入这件事，反而会变得更棘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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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啊？这是什么意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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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我晚点再跟你解释，阿上。我们先谈主题吧。也就是那些潜入这城市的魔法师有何目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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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校内广播的扩音器，传来了「各就各位」的号令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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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所有人都暂停了呼吸，身体微微下屈。上条往旁一瞥，戴着太阳眼镜的土御门元春跟其他同学一样，把手放在大球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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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些魔法师……？不是只有一个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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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目前确认的有两个人。罗马正教的丽多薇雅·罗伦婕蒂。还有她所雇用的英国出身送货人欧莉安娜·汤姆森。这两个人都是女的。跟她们交易的对象至少有一个人，但是目前还不明朗。听说嫌疑最大的是俄罗斯成教的尼古拉·托尔斯泰，但现在还无法确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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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送货人？所谓的交易，到底是要进行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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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就是跟字面上同样的意思啊，阿上。那些家伙打算在这城市里头，交易教会传承下来的某样灵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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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砰！比赛开始的枪声响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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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正在想事情的上条当麻，瞬间晚了一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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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为什么会在这里……学园都市不是跟魔法界最无缘的地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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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没错喵。不过<b>这正是原因所在</b>。学园都市的<ruby>警备员<rt>Anti-Skill</rt></ruby>跟<ruby>风纪委员<rt>Judgment</rt></ruby>，不能随意迎击或捕捉魔法界的魔法师。同时，魔法侧的十字军或<ruby>必要之恶教会<rt>Necessarius</rt></ruby>，也不能随便踏入科学侧的学园都市。这么一来，这里就成了双方势力都难以出手的场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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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如果不是在大霸星祭期间，丽多薇雅她们的行动，也会因为警备体制而极度受限吧。唯有在目前这种非常时期，学园都市才必须松散<ruby>警备<rt>Security</rt></ruby>，因此她们才能趁此机会行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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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为了跟上大球，急急忙忙地跑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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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杂乱的脚步声跟大球转动的声音，轰隆隆地震动着地面。因为大球的内部是空气，感觉不到太大的重量，反而像气球一样容易受到风势影响，只要一个不注意就容易飘向旁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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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就跟史提尔一样，让大批<ruby>必要之恶教会<rt>Necessarius</rt></ruby>的人，潜入这里逮捕她们不就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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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能来这里是基于「我是你的朋友，以个人身份前来游玩」的正当理由。不能叫其他的魔法师来这里。如果情况变成「名为英国清教的团体」来这里，原本旁观的其他多数魔法组织也会趁此机会，提出「我们也要来」的请求。你想这些人有可能全都对学园都市友善吗？一定也会有人从事破坏工作。你想那些人有可能保护这个跟魔法世界完全相对的城市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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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科学世界的领导者学园都市，跟魔法世界无名的小组织，发言的力量程度当然不同喵。但是，在这种情况下轻率反驳魔法世界的意见，就会有更大的魔法组织以此为把柄开口要求。因此，丽多薇雅跟欧莉安娜的问题变得相当敏感啊，阿上。在这样麻烦的情况下，如果又叫其他伙伴进来，学园都市一定会卷入混乱的漩涡。为了压制这群人跟如此的事态，这起事件里唯一能活动的就是「跟学园都市里的人熟识的魔法师」。跟学园都市里的人有接触的魔术师只有少数。这次迫不得已，只好采取少数精锐攻击的方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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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大球的速度越来越快。上条们的大球在友军中领先一步。也就是说，最先跟敌军大球接触的危险性最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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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是，熟识的人不是还有神裂火织？她不是被称作圣人的超强人物？人多不是比较好办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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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神裂不能出面。特别是这一次。因为这次交易的灵装很特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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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啊？什么意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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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阿上。那个灵装的名称叫「<ruby>刺突杭剑<rt>Stab Sword</rt></ruby>」。说到它的效果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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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因为大球太过巨大，从上条的位置无法清楚看见前方。听到蓝发耳环呼喊「快来了！」的声音，上条集中起意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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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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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b>听说那把剑能一击杀死所有圣人</b>。』</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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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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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危险！后方传来这样的声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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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除了上条以外的其他同学，一齐从大球四散开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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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咦，不是还要一会儿才会跟大球接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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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就在上条感到疑问的瞬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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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冲击从正后方袭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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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唔、唔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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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后方以猛烈速度赶上的同学（女生）的大球，从背后吞噬了上条。当男女混合的大球从旁追过他时，吹寄制理冷冷地说道：「你到底在干什么？上条当麻！」姬神秋沙看了他一眼，脸上的表情似乎在说：「果然没错。我刚刚就觉得你满脸桃花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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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2 id="toc_2">2</h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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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圣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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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就是那个啊，跟十字教中『神子』体质极为类似的人类。在十字教的『偶像理论』中，模仿『神子』处刑时所使用的十字架，就算是复制品，不也存在某种程度的力量吗？将这样的道理置换在『神子』跟人类的关系上，类似『神子』的人类，就能拥有『神子』的力量。像这样被老天选中的人就叫『圣人』。这些人拥有难以想象的绝大力量喵。<b>不过</b>……」</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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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滚大球比赛结束（还好上条的学校又赢了），从竞技场退场以后，上条与土御门正喝着由营运委员吹寄制理递来，还念着「你要补充氨基酸啦。这里面有黑醋跟大豆异黄酮。」的运动饮料，走在路上继续对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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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圣人有个缺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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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是吗？可是神裂不是连跟真正的天使互斗，都能势均力敌的强者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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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天使这个字眼听起来没什么现实感，但因为上条的确曾亲眼见过，所以不得不相信。自称米夏·克洛伊洁芙的那名天使，拥有只凭一根手指头就能毁坏整个世界的力量。而神裂却能跟真正的天使对战到底，上条这些人无论怎么说都比不上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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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大口灌下饮料的土御门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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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她的能力还是有弱点。听好了，所谓圣人，就是跟『神子』有相同性质的人类。所以他们所拥有的力量，也附加上『神子』的特征跟属性。」土御门吸了一口气后说：「——简单的说，<b>他们也承继了</b>『<b>神子</b>』<b>的弱点</b>。」</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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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啊，上条忍不住发出声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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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神子』曾经死过一次。不论祂后来是复活还是升天，终究无法扭转曾经死过的事实。阿上啊，你知道被挂在十字架上的『神子』是怎么被杀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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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土御门看着上条咧嘴笑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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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刺杀。双手双脚被钉子固定在十字架上，最后用长枪刺穿侧腹。至于长枪是用以致命，还是为了确定生死的一击，有关这点，神学家之间的意见分歧。但无论哪种攻击都是『刺杀』，这点是不会改变的喵。」土御门一口饮尽运动饮料后继续说道：「『<ruby>刺突杭剑<rt>Stab Sword</rt></ruby>』是抽出处刑与刺杀的宗教意涵，将其增幅并凝聚集结至极限的灵装。传说可以『将龙刺穿并钉于地面』。对普通人虽然没有任何效果，但对方如果是圣人，就能一击毙命。<b>无论距离有多远</b>，<b>光用剑尖一指就行</b>。」</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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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听到这句话的上条不禁打了个冷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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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土御门仿佛要补强上条的想象继续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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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很可怕吧？『<ruby>刺突杭剑<rt>Stab Sword</rt></ruby>』一旦发动，无论是躲在核弹庇护所，或是位于地球底端，就算逃到冥王星去，光用剑尖一指就能杀死圣人。其凶恶与方便性就连核武器也比不上。因为这把剑，原本就是为了消灭拥有私欲的圣人才制作的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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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交易这种东西，那些魔法师是想做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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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当然是战争啊。所谓圣人，在魔法业界就等同于核武器。杀了敌军的圣人后，光是保护己方的伙伴，战况就会产生很大的差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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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战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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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对住在现代日本的平凡高中生而言，这是没有什么实感的名词。但上条曾经接触过浮光掠羽。之前为了魔道书《法之书》和号称知道其解读法的修女奥索拉·阿奎纳，英国清教、罗马正教与天草式之间曾经发生三角争斗。如果是真正的战争，规模一定比那还大吧。那才会真正影响整个世界，就连无关的人们也会被卷入，甚至会改变地图形状的争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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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过，不是还有很多圣人以外的魔法师？例如英国清教，就算没了神裂还是可以战斗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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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阿上，问题不在这里。不论实际是否能够战胜，光是觉得<b>可能胜利</b>的错觉，就会引起战争啊。象征力量的圣人一死，很有可能破坏魔法社会整体的制度啊。就像王室被杀害，全国充满绝望一样喵。认为这是成功大好机会的人们，就会毫不迟疑地投入战争——<b>这些人完全没注意到</b>，<b>等待他们的是惨烈的失败</b>。」</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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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土御门的话里，有一股让人背脊发寒的压迫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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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大概因为他是以间谍身份到处活动，熟知世界弱点的人物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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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圣人恣意被杀，宗教力量平衡错乱的国家跟组织，如果又受到内外魔法势力的攻击，最后可能会因此而毁灭。这些情况虽然不会出现在舞台表面，却能够让国家跟世界确实荒废。只要一个地方的平衡遭受破坏，各个场所就会重新策划企图建立新的平衡，当然就会有引发战争的危险。英国清教第零圣堂区的『<ruby>必要之恶教会<rt>Necessarius</rt></ruby>』身为对付魔法师的国际治安维持机构，绝对不可能轻易放过这件事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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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句话听起来近乎决心，但土御门说这句结语时的语调却极端轻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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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知这样的语气是出自于间谍轻松的立场，还是身为专家的他完全抑制了自己的感情？门外汉上条无法判别这一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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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喝着已经不冰的饮料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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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过，像这么严重的问题，请茵蒂克丝帮忙会不会比较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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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没错，茵蒂克丝不在当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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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听完土御门跟史提尔的说明后，还没见到茵蒂克丝的他就直接被拉到滚大球的竞技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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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如果是跟魔法有关的问题，她是非常可靠的帮手。就上条所知，没有人比她更熟悉魔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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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土御门却一句话就否定掉这个提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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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行，这次的事件不能动用到禁书目录。不仅不能让她接近事件现场，也不能让她知道有关这起事件的情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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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为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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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嗯。因为有很多复杂的事情。好吧，就让我从头到尾说明给你听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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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土御门有些麻烦似的挠着头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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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就像我刚才说过的，科学世界不能过度干涉魔法世界。现今的学园都市内外有各种问题……我这样说你懂不懂啊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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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啊？我知道<ruby>警备员<rt>Anti-Skill</rt></ruby>跟<ruby>风纪委员<rt>Judgment</rt></ruby>们，的确不能直接跟魔法师对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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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当初和史提尔一起潜入炼金术师躲藏的「三泽塾」时，他就曾经听过类似的事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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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科学世界跟魔法世界各擅一方，维持两个世界。在这样的状况下，学园都市的治安维持机构如果逮捕魔法师，就有可能发生魔法世界的情报流向科学世界的危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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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打个比方来说，就像我方坠落的最新锐战斗机，被敌国的人捡到一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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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没错。而且如果是大量魔法师有组织地踏入学园都市，状况会变得更糟。因此在这样的情况下，打算在学园都市内进行交易的魔法师们就可以为所欲为。怎么可能放任不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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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觉得，仔细想想这还真是有点笨的构图。大家明明目的一致，却因为这种原因都动弹不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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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所以啦，这次就破例由我跟阿上，还有史提尔三个人行动。」土御门咧嘴笑道：「当然<b>也有组织因此感到不愉快</b>。那些人一直在观察有没有机会潜入学园都市。其中有人想解决问题，却也有人志不在此。这些人在学园都市外使用雷达般的术式，感测魔力的流动。只要有个动静，他们就准备要冲进来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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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嗯嗯……原来是这么回事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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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只能这么说。老实说，他无法想象魔力的流动是什么东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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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是，这种魔力的感测跟茵蒂克丝有什么关系？她又不会使用魔法啊？就算那些家伙使用雷达般的魔法，也没有必要支开茵蒂克丝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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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当麻虽然丧失了记忆，但他仍保有这方面的知识。茵蒂克丝虽然管理十万三千本魔道书，却完全不会使用魔法。这是为了防止她使用魔道书惹出祸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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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面对上条的质疑，土御门苦笑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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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点就是价值观的不同啊。听好了，阿上。最近几个月，在你周遭发生了许多魔法事件。而你也完美地解决了这些事。但是在魔法业界里，其实没什么人知道你的事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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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无所谓啦。被太多人知道我反而会很伤脑筋呢。不过这是为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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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想说的是，相比之下，<b>禁书目录的会名声变得相当响亮</b>。魔法业界的人们不会认为这是『上条当麻的周遭发生的事件』，而是『十万三千本的管理者·禁书目录周遭发生的事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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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心想：啊，原来如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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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土御门仿佛从他脸上看出了些什么，他愉快地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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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所以那些人大多认为『无论发生什么都是以禁书目录为中心』。既然如此，就常识来讲，当然要将搜寻的目光集中在茵蒂克丝周遭吧？但实际上，能够包含学园都市全区域的大规模感测术式并不存在。即使采用『葛利果圣歌队』这样的组织性术式，半径一公里左右就是界限了喵。所以只要让茵蒂克丝远离事件中心，外面那些人的视线也会集中在她身上。这样一来，其他地方如果发生魔法战，说不定就不会被发现喵。相反地，如果把她牵连入事件核心，那就真的会出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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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也就是说，必须让<b>那个</b>茵蒂克丝不发现任何有关魔法的气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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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心想，这件事看来简单其实相当困难，茵蒂克丝是为了对抗所有魔法师，所以才会完全记住十万三千本魔道书。她应该不会轻易放过任何小线索，一旦发现线索，她就会自然采取行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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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虽说如此，这次的事件就算事前跟她解释要她「不要动」，茵蒂克丝应该也不会轻易答应吧？一向最讨厌把他人卷入魔法相关事件的她，绝对不会答应让其他人代替她解决问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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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当上条正在思考时，土御门轻轻摇了摇空的饮料容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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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过啊，对阿上而言，这也算是另一种『不幸』喵。自己的功劳全都跑到茵蒂克丝身上，相信你不会太愉快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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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笨蛋。我是在担心那家伙。茵蒂克丝那家伙真是的，明明自己的麻烦都已经够多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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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咂了咂舌，继续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看着他的侧脸，土御门微微地笑了。那微笑中既不带讽刺，也不带嘲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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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总之就是这样喵。阿上你就负责茵蒂克丝的问题吧，要尽力隐藏学园都市发生事件的气息喵。对了，你就带她到其他地方去逛逛，尽量让她远离可能发生魔法战的地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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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啊？这算什么！你话说得简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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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没问题啦！这对不幸的上条当麻而言，小事一件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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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这是哪来的自信啊！那我们的比赛要怎么办？如果翘掉比赛，吹寄一定会抓狂啦！这点反而比较可怕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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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就请你自行处理吧！现在比较重要的是茵蒂克丝那边。不过啊，那个禁书目录应该用食物就能轻易操纵她喵。如果发生问题，往事件现场的反方向丢点心就好了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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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这家伙，这番话被茵蒂克丝听到，可能会被她咬碎头盖骨哦。不对，我好像没看过她会咬除我以外的人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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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面对猛拍自己肩膀的土御门，上条无精打采地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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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2 id="toc_3">3</h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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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大热天下的柏油路好热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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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是倒在路上的空腹少女茵蒂克丝的感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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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游行结束后，解除道路禁止通行看板的女<ruby>警备员<rt>Anti-Skill</rt></ruby>黄泉川爱穗途中看不下去，她中断作业将茵蒂克丝一把抱起。虽然没什么冷却效果，她还是先让茵蒂克丝躺在街树下的长椅休息。跟她在一起的三色猫，也黏着黄泉川的脚跟过来跳上长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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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之前联络的女同事月咏小萌老师总算赶到了。年纪比黄泉川还大的教职员，身上却穿着淡绿色的无袖背心，跟白色百褶裙的啦啦队服装。这么打扮大概是想跟学生一起加油吧，这把年纪还这么适合如此的打扮，还真是有点可怕啊，黄泉川在心中叹了口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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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嗨！黄泉川老师！我接到联络说我认识的人寄放在你这里。呜哇！」小萌老师看到茵蒂克丝的样子尖叫起来。「修、修女小姐？你、你怎么像卖剩萎缩的蔬菜一样无精打采的！啊，该不会是因为我小萌老师来得太晚所以才中暑吧！」</p>
|
||
<p>听到她高分贝的尖叫，三色猫发出厌恶的叫声竖起毛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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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个嘛……黄泉川看着倒在长椅上的茵蒂克丝心想，乍看之下好像中了暑，再怎么说，在这样的大热天下穿着这么厚的修道服昏倒，一般人会判断是中暑也没什么好奇怪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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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月咏老师。我说老师啊！好啦好啦，稍微冷静一下好不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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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我怎么能冷静得下来啊！修女小姐虽然不是我们班上的学生，但也是老师应该守护的孩子之一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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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好啦好啦，你的理想教师论晚点再说吧！这孩子是那个啦，她不是中暑，只不过是肚子饿了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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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什么？小萌老师疑惑地微倾着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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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随即又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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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所、所以我才无法冷静啊！营养失调也算是危险的状态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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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什么？在这种场面一点也不泄气的月咏老师，真是值得尊敬的前辈啊。不过啊，这孩子已经吃了我们三包携带口粮了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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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听到黄泉川受不了的声音，三色猫也好像在说：「对啊对啊。我也有分到饼干呢」似的，发出舒服的叫声。嘴巴的周遭的毛还有沾有些许的饼干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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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那就不是肚子饿，而是吃太多不舒服吧！我说啊，你身为教师也该注意一下饮食跟营养的管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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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你直接问这孩子不就行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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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看到用手指着长椅的黄泉川，小萌老师说声「不准用手指人」，抓住她的手指头朝下放，然后仔细察看茵蒂克丝的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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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浑身无力的白衣少女，用细微的声音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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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我肚子饿了……当、当麻还没来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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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真的是肚子饿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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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刚刚不就说过了？啊，接下来可以交给你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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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好的，您辛苦啦。面对礼貌敬礼的小萌老师，用背部朝着她的黄泉川摇了摇手离去。这样的对应虽然有点随便，但这是因为她认为小萌老师是没必要顾忌的对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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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小萌老师重新查看茵蒂克丝的样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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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无力躺在长椅上的她，发着抖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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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酱、酱汁的味道……再这样闻下去，我可能会到达界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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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小萌老师总算放下肩膀的重担（并不是因为沮丧无力，而是因为感到放心）。听到茵蒂克丝说的「酱汁」这个字，她动了动鼻子闻味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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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嗯？是摊位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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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她的视线向四周一转。就在黄泉川爱穗解除禁止通行看板的大马路对面，可以看到一角排列着学生们园游会般的手制摊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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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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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修女小姐，买回来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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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看到小萌老师在摊贩上随意选择的几项食物，瘫在长椅上的茵蒂克丝猛然跃起身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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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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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她发出活像考古学者发现未开发遗迹般的叫声。手里抱着的三色猫也发出相似的叫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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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我买了炒面、什锦烧、烟熏香肠、章鱼烧……啊，外国的修女小姐敢吃章鱼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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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吃我吃！就算是纳豆或咸鱼干我都敢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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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一见到透明塑胶盒里装着的学生制成品，看起来虽然不是很美味，茵蒂克丝还是送来充满闪亮光芒跟食欲的视线。她手里的三色猫微微地发抖，不知是不是动物性本能察觉到她对吃的强烈执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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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小萌老师苦笑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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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啊、啊哈哈哈。那趁这个机会，顺便学一下拿筷子的方法吧。筷子的拿法不是用拳头握住哦……啊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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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在她要说明之前，茵蒂克丝已经咬住目标，大口大口地狼吞虎咽。堆积如山的食物瞬间消失。三色猫也不落人后地扑向炒面，但是怕烫的猫舌头成为它致命的缺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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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小萌老师失望地垂下肩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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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呜、呜呜。人家特地……特地想趁这个机会，好好地让修女小姐体会一下日本的文化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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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嚼啊嚼）咦？小萌你刚才说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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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将最后一片什锦烧塞进嘴后，茵蒂克丝愣愣眨着眼睛。刚刚那堆食物山，已经完全被夷为平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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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热心于教育的小萌老师有个弱点，就是失去教导他人的机会时，会感到极度沮丧，但因为吃饱而心满意足的茵蒂克丝并没发现这一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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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小萌老师抖动着小小的肩膀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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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没、没说什么！老师我一点也不懊悔！我不会因为这样的一点小事就哭泣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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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啊，我还没跟你道谢呢。我吃饱了，谢谢招待。咦，奇怪？为什么你看起来快哭出来了？」茵蒂克丝微微偏了偏头，「……话说回来，当麻到底到哪里去了？都已经快要吃午饭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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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个，说到吃饭，刚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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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是茵蒂克丝完全没有听到小萌老师说的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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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当麻到底跑到哪里去呢……？我今天一直觉得跟当麻好像老是被拆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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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轰！小萌老师的热血教育魂再度燃烧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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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眼前的修女不属于任何学校（应该是吧）。这么一来，在大霸星祭应该很难跟上条当麻一起行动吧。虽然有民众可以参加的竞技，但那也不过是分为「学生」跟「一般民众」的比赛。眼前这个少女仍旧无法达成想一起参加活动的愿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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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小萌老师觉得自己可以理解她的感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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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在这么大的活动一个人被丢下来，虽说外表看不太出来，但她的内心应该受了相当大的伤害吧。反过来说，如果可以用某种形式让她参与，她应该就能感受到一体感跟满足感吧。为什么上条不能体会到这一点呢，竟然把这个孩子一个人丢在这里。小萌老师为自己不中用的学生感到失望，并思考是否有解决之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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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是妥协，而是解决之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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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没问题，有一项活动修女小姐也能够参加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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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答案浮现了。如果不能帮助看起来这么悲伤的孩子，身为教师的我就没有资格，小萌老师想到这里忍不住笑了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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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咦？你说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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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说啊，有办法能够让你跟上条一起快乐享受大霸星祭呢！修女小姐你再也不会被一个人丢下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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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听到这样过度开朗的声音，茵蒂克丝刚开始虽然愣了一下，之后连食欲都忘了似的表情和缓下来。三色猫倒是不在意地悠闲打了个呵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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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什、什么？我要怎么做才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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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就是这个啦，这个这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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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小萌老师笑着，轻轻地拉着自己穿的无袖背心胸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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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身上穿着的是啦啦队制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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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嘿、嘿嘿。虽然你不能参加比赛，但是如果是加油组就没有问题。果然还是要这个啦。感觉上你很适合当啦啦队呢！一个人可能会觉得很害羞。别担心，小萌老师也会一起陪着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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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小萌老师不断地微笑。她身为现场教育者的能量由体内向外发散，脸上发出无与伦比的光辉。看到她的样子，茵蒂克丝忍不住警戒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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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为、为什么，小萌为什么看起来这么开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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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要问这种像小红帽的问题啦。老师我啊，虽说是意外获得的机会，但老师我还是因为能指导修女小姐而感到非常满足啊。嘿嘿，我心里绝对没有想要你偿还刚刚无法指导你拿筷子那笔债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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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小萌老师完全不顾眼前看到熟人未知一面，僵在当场的茵蒂克丝，径自拉着她到某处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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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2 id="toc_4">4</h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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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当麻总算回到刚刚禁止通行的地点，那里已经看不到茵蒂克丝的踪影。禁止通行已经解除了，<ruby>警备员<rt>Anti-Skill</rt></ruby>姐姐也不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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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虽然土御门说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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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寻找丽多薇雅跟欧莉安娜虽然很重要，不让茵蒂克丝发现学园都市里正在发生的事情也很重要。阿上，我们负责确认学园都市的安保，调查有没有魔法的痕迹，你就定期跟茵蒂克丝见面支开她。否则她一旦对我们的行动起疑，一定会马上赶到事件的中心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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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按照目前的情况，他什么都不能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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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茵蒂克丝的所在地，既没有人可以问，也没有任何线索。那家伙的零圆手机没电所以也无法连络……不会吧，她该不会真的迷路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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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对于习惯学园都市的上条来说应该不算什么，但是如果让史提尔知道茵蒂克丝走丢了，他可能会说「我知道了。你受死吧」，然后不分青红皂白地袭击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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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嗯。如果是茵蒂克丝可能会去的地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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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环视四周，视线突然固定在前方。隔着大马路的对面，有块区域里排列着学生们的园游会摊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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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不会吧？忍受不了空腹的她，该不会没带钱就摇摇晃晃地冲进里面？如果真的是这样，其中一角可能被『空腹少女的暴动』给破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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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脸色铁青。他右手存在的「<ruby>幻想杀手<rt>Imagine Breaker</rt></ruby>」力量，无论是超能力还是魔法，就算是神迹，只要他的右手轻轻一碰就能消除。但面对那个咬人少女，他却是没有任何能力的<ruby>无能力<rt>Level 0</rt></ruby>。</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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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即使如此，他还是必须用这只手阻止她。上条下定决心前往摊贩区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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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突然，一旁有人拍了他的肩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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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转头一看，穿着短袖上衣跟短裤的姬神秋沙，以及端坐在清扫机器人上面，正在贩卖便当的土御门舞夏两人正看着他，姬神陪着仍在贩卖便当的舞夏，在街上边逛边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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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从刚刚开始就一副要决战大魔王的样子。干嘛摆出这种勇者般的表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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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干嘛一副快要死的表情？肚子饿就吃便当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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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打算突击战场的上条，因为两人平稳的声音而动摇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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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说啊，那是因为我放着肚子饿的茵蒂克丝去参加比赛，回来之后就没看到她了，离食物最近的地点就只有那边的摊位区，我在想那个空腹少女有没有可能在那边引起暴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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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听到他含着眼泪的泣诉，两人愣了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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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位修女，刚刚我在那边有看到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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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姬神指向与摊贩区域完全不同的方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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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好像被上条当麻学校里那个有名的迷你老师牵着手走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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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舞夏坐在清扫机器人上，歪着头看上空回想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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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被强行带走……应该不可能啦。而且小萌老师也认识茵蒂克丝。那是在干什么呢？是在介绍学园都市？不管啦。总之谢谢你们。接下来我会自己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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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说完之后，朝着姬神手指着的方向走去。身后传来土御门舞夏「加油哦」的拉长声音，姬神则是什么都没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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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嗯……姬神跟舞夏何时变得那么要好？啊，暑假的时候她们有时会来我们宿舍玩，应该是那时认识的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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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边想边走在大马路上。路上的行人们都佩服地看着风力发电机的螺旋叶片，这个情景看起来反而有种新鲜的感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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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突然旁边传来咪呜的猫叫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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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光听到声音就能知道特征，感觉相当地熟悉——是<ruby>三色猫<rt>斯芬克斯</rt></ruby>的叫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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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茵蒂克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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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停止脚步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那是被四周大楼包围住的小公园。铁网形成的围墙比一般还高，散发出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压迫感。光从入口看去，枝叶茂盛的树木遮住了视线，很难看清楚里面的样子。大概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观光客也不想靠近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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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心想，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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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严格来说这里并不算是公园。铁网的围墙上挂着用铁丝固定住的「只山大学植物学部所有」看板。这里是培育植物采集生长数据的场所。就算在强化警备的大霸星祭期间，也没有什么人来巡逻。这里虽然对外开放，但应该不是适合外人进入的场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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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眼熟的三色猫突然从草木中探出头来，看到上条的脸后，随即又缩进草丛中往里面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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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只有三色猫……？不，茵蒂克丝应该不会那么轻易地放开那只猫。也就是说，那家伙还在里面？嗯，如果里面栽培的是苹果，茵蒂克丝可能会不知不觉地走进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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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样的感想让本人听到可能会抓狂，心里这么想的他决定确认一下。上条小心地避免折断塞住入口的树枝踏足入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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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茵蒂克丝？在的话就出个声回答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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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继续往前走，前方视线大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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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茵蒂克丝就在眼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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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是她为什么正在换衣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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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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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与茵蒂克丝，互看着对方停止了动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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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穿着啦啦队制服的小萌老师，虽然跟茵蒂克丝面对面，由于她背对着上条，所以没发现他的存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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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心想，奇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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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记忆中最新的茵蒂克丝，的确是身穿白底金色刺绣，有如红茶杯一样的修道服。这是为什么修道服会整齐地叠在地面上？而且，修道服上面为什么放着同色的内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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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而她身上却穿着不知哪里弄来的啦啦队制服，白色的短无袖背心加上淡绿色的百褶裙，跟小萌老师身上穿的服装一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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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是，无袖背心一只手才刚伸入一半。斜斜的上衣尾端压在茵蒂克丝小小的胸部上。最惊人的是，小萌老师正在帮茵蒂克丝的脚，套上啦啦队制服专用的内裤（应该跟网球短裙用的一样），而上条目睹到了这个瞬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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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茵蒂克丝将内裤拉到一只脚大腿的一半，另一只脚正要伸入内裤，维持这个动作静止不动。当然，在这个情况下，裙子根本无法发挥平时的功用。更何况，啦啦队制服用的衣服，原本就没有「遮蔽」的功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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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再说一次，茵蒂克丝的修道服整齐地叠好放在地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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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面放着相同颜色的内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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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小萌老师正在帮抬起脚的茵蒂克丝套上内裤，如果她的头没有挡住上条的视线，他应该就会看到就算只看一眼也无法轻易了事的地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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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啊、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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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的脸从惊讶的暂停，渐渐地转变成「我要赶快杀了这家伙」的表情。上条吓得流了一身汗，却当场动弹不得。只有穿着啦啦队制服的小萌老师，还没发现两人的异状，一派轻松地跟茵蒂克丝说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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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真是不好意思呢。正规的更衣室规定除了这间学校以外的人无法使用。在这边换衣服真是辛苦你了……咦，呀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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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茵蒂克丝根本没听完话。内裤还挂在大腿上的她，猛力地扑向上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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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当麻！你说这是第几次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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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呜哦哦！我真的深感抱歉可是请不要再咬我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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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扭动身体，想要躲掉强袭少女茵蒂克丝的咬头攻击。飞扑上来的茵蒂克丝两手绕到上条身后，紧紧地固定他的身体，原本瞄准头部的她目标却不小心偏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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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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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喀。茵蒂克丝的小嘴，直接咬中上条当麻的脸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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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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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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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小小嘴唇柔软的触感传了过来。上下排牙齿硬硬的质感，两排牙齿空隙间温暖的东西应该是舌尖吧。比上条体温还热的气息吹到脸上，感受茵蒂克丝的唾液时，上条的身体忍不住颤抖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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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哇，茵蒂克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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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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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满脸通红地大叫，却听不到对方的回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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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唰唰唰唰！茵蒂克丝以高速无声地离开上条身边。平常这个时候她应该会大叫，但此时的茵蒂克丝却沉默地低垂着头，无法看见脸上的表情，连耳根都红了。莫非她对于自己以往都没意识到的咬人动作，有了什么特殊的想法？她看来受到相当大的打击，就连自己衣衫不整的事情也没注意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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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mg alt="图片" class="fit" src="../Images/p4.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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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看着小萌老师，她只是将两手贴在脸颊上发出意义不明的「哇、哇哇哇……」声，看来一点也不可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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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不是，那个，茵蒂克丝……公主？没事啦，这是意外哦，意外！这件事完全没人意料得到所以请不要那么认真……咦，哇！等一下，茵蒂克丝，你为什么突然从害羞变得气到满脸通红！该不会我刚才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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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看着眼前默默发着抖的啦啦队少女，上条忍不住朝后退了一两步，正当他要退向第三步的瞬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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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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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背后传来的女子冰冷语调刺中了他的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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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一边留意着大意不得的茵蒂克丝，紧张地转过头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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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吹寄制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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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体育服上穿着营运委员薄外套的她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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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因为营运委员的工作来找月咏老师，因为听到声音来这里看看……<b>又来了</b>？」</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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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先看到上条跟正在微微发抖的半裸少女茵蒂克丝，接着看到满脸通红的小萌老师，然后是叠得很整齐的衣服跟内裤，最后眼光又回到茵蒂克丝身上——正确来说，应该是挂在她大腿上的内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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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不去帮大家加油在这里做什么，你这个学校的叛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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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受到完全没有使用任何能力的拳头猛力一击，上条当麻飞了出去，就这样滚倒在地面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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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2 id="toc_5">5</h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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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全身是伤的上条当麻总算从公园（应该说是植物学试验场）出来。正确来讲，他应该是被生气的吹寄制理拉了出来。不是抓着他的手，而是揪着衣领拎出去的。在对面那里，茵蒂克丝应该在让小萌老师帮忙换衣服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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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真是的。你这家伙有没有心让大会成功啊？我知道身为营运委员的我应该是最该努力的人，但是看到像你这么没心的人我就有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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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吹寄说着，从外套口袋拿出补充过的纸盒牛奶喝了起来。大概是因为生气导致钙质不足吧。从这样的气氛看来，可以很清楚了解她说「我讨厌上条当麻」并不是要掩饰什么害羞的心情，而是发自内心的真心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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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被她拉着衣领拖行的上条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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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吹、吹寄啊。现、现在我们学校是什么比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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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连这点事也记不得？那是因为你脑部营养不足吧。对了对了，现在最优先的就是糖分摄取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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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说完，她将喝完的牛奶盒往垃圾筒一丢，在外套里到处寻找后，拿出喝咖啡使用的砂糖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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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呜？竟然是完全没加工过的普通砂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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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就在上条肩膀发抖正要离开的瞬间，吹寄用手臂环住他的脖子。就这样用一只左手就将上条的头夹在腋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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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这睡着的脑袋快给我醒来。如果不行，要不要试试大豆异黄酮啊？豆浆布丁可以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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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呜呜！那如果你一开始就给豆浆布丁，我上条当麻会很感谢你啦！里面应该也有包含糖分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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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面对硬要逼自己喝下砂糖棒的吹寄，上条手脚啪嗒啪嗒地开始暴动，却因头部被固定在腋下完全动弹不得。即使如此仍然持续抵抗的上条，突然感觉到右边的脸颊碰到了柔软的事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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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是吹寄制理丰满的胸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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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呜哇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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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的抵抗力增加了三倍。吹寄似乎没察觉到这种状况，只是一只手拿着砂糖棒微微皱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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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等一下啦等一下！就算吃了一肚子那玩意，我的呆瓜病还是治不了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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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自己说出这种话不会感到悲哀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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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一点也不悲哀！上条快速地把头往旁一偏，反而更加感受到胸部传来的弹力，他的身体忍不住僵硬了。吹寄脸上现出惊讶的表情，好不容易将上条从锁头功解放开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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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得救了，上条吐了口气后，吹寄重新抓住他的衣领拖着他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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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现在我们学校参加的是二年级的女子拔河，跟三年级男子选拔的三项运动。你要去帮哪边加油？应该是女生那边吧！因为你就是这种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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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干嘛说话这么毒啊！吹寄你为什么这么冷淡？你这是在推行内心的Cool Biz运动吗？」<a class="nodeco" epub:type="noteref" href="S1_09-Note.xhtml#note4"><sup>[注]</sup></a></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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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好意思，我的防卫没那么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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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简直是厚如铁壁般的Warm Biz！<a class="nodeco" epub:type="noteref" href="S1_09-Note.xhtml#note5"><sup>[注]</sup></a>上条在内心吐槽道，心想反正她应该不会觉得好笑，于是就没说出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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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不过吹寄，你营运委员的工作没问题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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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为什么你这家伙要帮我操心这种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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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所谓的无依无靠就是这种感觉吧……营运委员的工作不是很辛苦吗？虽然我不清楚具体的工作内容是什么啦，只顾着我的事没关系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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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营运委员担任大霸星祭各种杂务，包括从比赛的准备、裁判，到比赛前、中、后的广播，到照顾迷路小孩跟简单的道路指引等。而且还要以选手身份参加比赛，比起一般普通学生，自由时间实在少得可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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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吹寄斜眼瞄着上条的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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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没问题。我已经跟月咏老师传完话了。而且为了应付突发事态，我的行程有空出一定程度的空隙，所以没有问题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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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真是可惜呢。不要管我这样的人，跟朋友们去逛逛摊位不是很好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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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制造回忆的方法因人而异。她们也能够理解这一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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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说这些话的吹寄，只有在这个时候才感受不到尖锐的地方。仍旧被揪着衣领拖行的上条叹了口气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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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好啦好啦。……你说什么都对，但是可以不要拉着我的衣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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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就牵手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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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吹寄出乎意料地轻易放开上条的衣领，伸出了她的小手。柔软的手掌涂抹过护手霜，那应该是辅酶Q10或是邮购节目里，经常介绍的流行健康商品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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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啊？呃——那么这厢失礼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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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稍微犹豫后，终于牵住吹寄的手。原本以为她的手应该很冰冷，没想到出乎意料地温暖。光是这个样子，上条就感觉到内心在狂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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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吹寄瞄了他一眼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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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走太慢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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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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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感叹着「我干嘛要一个人内心狂跳啊」的上条，被心情不佳的铁壁之女吹寄制理拉着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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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2 id="toc_6">6</h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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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被吹寄拉着手走在街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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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里的人群特别地多。似乎因为这里是地下铁车站或自动巴士站牌等交通重要场所集中的地方。从电车转换到公交车，从公交车的路线A转换到路线B，就像这个样子，人们在转乘的地方来来去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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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距离跟茵蒂克丝分别的地点已经有一段距离。吹寄似乎要带上条去学校加油，但是当寻找欧莉安娜行踪的土御门或史提尔传来联络时，自己就非得行动不可。这下糟了，该怎么办？上条独自烦恼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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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喂，上条。大霸星祭有这么无聊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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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跟上条牵着手的吹寄突然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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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什么？上条皱了皱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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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总觉得你好像心不在焉，感觉上好像有什么心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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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心中顿时一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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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吹寄看着这样的上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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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是没办法强制你一定要集中在大霸星祭，如果你说要退出我也无法阻止你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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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看样子吹寄应该不是发现大霸星祭背地里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单纯地对上条集中力的方向感到疑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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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身为企划这项活动，为这项活动努力到今天的人，就算是我个人的任性，我也希望大家都能够有愉快的回忆。如果大家都能开心的笑，我当然会很开心啦……但是你今天好像觉得很无聊的样子，不管怎么说，果然还是进行准备的我有什么不足之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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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责任感还真强啊。我并不觉得无聊啊，像这样热闹才有趣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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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上条不知吹寄是基于什么理由，成为大霸星祭的营运委员。但她并非被任何人强迫成为营运委员，既然是她自己自愿提名，她一定有要让这场活动成功的理由。那是即使放学后在学校留到很晚，无法跟朋友一起度过自由时间，也一定要让活动成功的理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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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但是，她并不知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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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不知道竟然有魔法师想要利用她的这番苦心，也不知道有关「<ruby>刺突杭剑<rt>Stab Sword</rt></ruby>」的暗中行动，以及学园都市内外发生的各种意见冲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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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必须加油，上条心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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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只是吹寄。其他的营运委员也想让大霸星祭成功，走在街上的学生跟外部来的观光客们，一定都想在这里留下美好的回忆。正因如此，他一定要加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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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看着这样上条的脸，吹寄讶异地盯着他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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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果然还是有心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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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啊？没有啦！我超来劲的。吹寄你干嘛一个人这么焦躁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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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看到因为心情不好而失去光辉的吹寄，慌张的上条在牵着手的状态下绕到她前方，盯着她的脸回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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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咚，突然背后被推了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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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混杂的步道上，好像有人的肩膀撞到了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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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无法对应这样的意外，忍不住往前跨了一步。因为这样，上条与他盯着瞧的吹寄之间，距离一口气缩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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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原先两张脸的距离，也只不过三十厘米左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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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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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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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正当两人互相大叫时，距离缩短成零。碰，上条与吹寄的额头轻轻碰上。鼻尖也碰触到了。嘴唇虽然没有接触，但可以感受到她微微的气息，吹到自己的嘴唇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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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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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的呼吸不禁停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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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给我走开，上条当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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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下一瞬间，碰！吹寄用头用力撞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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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哇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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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的上半身忍不住往后仰。原本牵在一起的手也放开了。他知道自己脸部发热。吹寄表情倒是没有什么变化，但表情渐渐变得越来越烦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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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就连人家认真跟你说话时也这样，你果然狗改不了吃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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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不是啦。我真的也很认真地在想事情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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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跟你说，我这辈子都不会跟你和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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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呜呜！吹寄的冷淡怎么又变本加厉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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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忍不住大叫，吹寄啪地用手掌拍他的后脑勺。如果说这是吐槽的表现，未免也太缺乏爱情了吧，就在上条微微低下头，抚摸后脑勺的瞬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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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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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次低下来的头，突然撞向某种柔软的事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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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冷静地确认后，他发现那是女性的胸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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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哦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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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慌慌张张地往后退。从刚刚开始接二连三地发生什么事啊？面对吓得不得了的上条，跟他相撞的女性只说了声「唉呀呀」，感觉上却不太在意似的。一旁传来吹寄「……上条」的低沉声音，听起来充满了怨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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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mg alt="图片" class="fit" src="../Images/p5.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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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撞到他的人，是一名年约十八九岁，身穿朴素工作服的女性。年龄应该跟神裂火织差不多。身高比上条略高，虽说在日本人里算高大，但是看到那头耀眼的金发跟蓝眼，不能说这是正确的意见。吹寄制理在班上也算身材好的，但跟这名女子的美色相比，吹寄的好身材相形之下逊色不少。不仅是胸部或腰部等的曲线姣好，她浑身还散发出一股看不见的妖艳气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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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女子长长的金发似乎用发蜡或电卷下了不少功夫。全部的头发用分成小束用电卷卷过后，再将小束的卷发互相交缠成三大束。其它细微地方也花了不少心思，这应该是要花不少时间造型的发型。上面虽然没什装饰品，但头发本身就已经像加工过的黄金饰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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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应该是涂装业者吧，工作服上到处都是干掉的油漆渍，侧边抓拿长约一点五米，宽约七十厘米左右，用白布覆盖的看板。伸长的手指尖端，好不容易抓着看板的下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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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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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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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忍不住发出声音的人不是上条，而是他身旁的吹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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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女子身穿前扣式的工作服，但衣服却是敞开的。并不是「打开到第二颗钮扣」，而是「除了第二颗钮扣外，其他的钮扣都没扣」。丰满胸部的乳沟跟肚脐整个露了出来，上条觉得看起来有点像在穿泳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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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裤子也相当地宽松，感觉上好像是挂在腰际。虽然没有特意转到后方去确认，说不定松垮的裤边可以稍微看到臀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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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样的打扮不仅露出的部分相当多，还兼具了只要动作稍微轻率一点，就很有可能全部掉下来的危险性。跟运动服装扮的巨乳<ruby>警备员<rt>Anti-Skill</rt></ruby>姐姐不同，女子对自己的好身材相当有自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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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涂装业者的姐姐用没有拿看板的另一只手，随便做出抱歉的动作，以出乎意料流畅的日文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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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唉呀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这么多人我还真是不习惯。有没有哪里会痛？啊，这里吗？后脑勺会痛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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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呜、呜呜。虽说不是这样，但您的温柔却感染了我的全身。真想就这样把我自己交给您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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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看到上条这样的泣诉，吹寄制理闭上一只眼睛，往刚刚打过的后脑勺又补上一拳。结果，上条的身体又再次撞到涂装业者姐姐的胸部。那位姐姐没有发出尖叫声，只是用一只手轻轻地推开上条的身体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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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嘿咻。我看看，你还好吧？不、可、以一直打架哦。难得有这样的活动，当然要留下愉快的回忆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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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呜哇，上条的脸做出快要哭出来的表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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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好宽大的度量啊！跟那些咬人少女还有拳头女完全不一样！我快沉溺在这种温柔里头了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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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唉呀，完全只顾着自己的好处就说喜欢人家，这样的花言巧语未免也太幼稚了点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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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吹寄用「这个笨蛋」的眼神瞪着上条，涂装业者的姐姐对她微笑点头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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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唉呀呀，那边的小姐，不好意思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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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吹寄露出惊讶的表情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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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为、为什么要跟我道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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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因为大姐我好像是你生气的间接原因啊，不是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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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听到如此游刃有余的大人台词，少女不禁畏缩。上条大叫：「看清楚啦，这才是成熟的女性，好好学着点吧，你这个铁壁女！」吹寄随即使出像合气道般的过肩摔，将上条摔倒之后压在路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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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啊，你还好吧？如果还有力气打架应该没问题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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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看着眼前被压制在地上的少年与压制他的少女，涂装业者的大姐姐说道。然后她伸出了手，向上条要求握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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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是撞到你的道歉。在日本通常都是低头道歉，不过在我们这里通常是这么做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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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啊……是这样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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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唉呀。还是要献吻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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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噗！上条忍不住喷了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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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纯情少年上条当麻颤抖一阵子后叫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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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要献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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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吹寄制理的拳头瞬间从上条的太阳穴挥去。涂装业者的大姐姐看着不断摇头的他，笑着又伸出了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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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如果茵蒂克丝不是用咬人的方式，而是养成这么斯文的文化就好了，上条<b>以自己的右手</b>，回握住对方伸出的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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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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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啪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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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耳里传来一阵仿佛某种东西碎掉的奇妙声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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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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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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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发出这叫声的人，不是上条也不是大姐姐，而是望向他们的吹寄制理。由于当事人双方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所以反而没有发出声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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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当麻刚好想起<b>自己右手所拥有的能力</b>，</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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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涂装业者的大姐姐正在确认<b>什么被破坏了</b>。</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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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唉呀呀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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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大姐姐想要硬挤出苦笑，可是她失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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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也该回去工作了。可以走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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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嘴里这么说着，却没有等上条他们的回应就离开了。她的动作虽然没有什么不同，却失去了刚才为止的那种余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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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手伸到半空中想要跟她握手的吹寄，歪着头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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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怎么，她不跟我握手？为什么，上条当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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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啊？应该是不想跟你当好朋友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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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当他意图混过时，头又被戳了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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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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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吹寄发出打从内心的叹息，再度抓住上条的手要带他走。此时，她的手机突然响起。好像是营运委员来的连络，吹寄以事务性的口吻应对着。看她小声地说着些什么，应该是发生了什么问题。吹寄交互地看着上条的脸跟手表。「下一场吃面包赛跑不要迟到哦！」她留下这句营运委员般的台词后，手上拿着手机离开了。上条看着她的背影，一手贴着刚刚被坚硬拳头殴打过的脸颊想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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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刚刚自己破坏掉的，是「魔法」还是「超能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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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稍作思考后，觉得「超能力」这条线应该比较不可能。学园都市所属的能力者，简单来说都是学生。学生在大霸星祭期间，通常都会参加比赛。虽说也有土御门舞夏这样的例外，所以无法轻易断言。但涂装业者的打扮，光看厂商的标志，感觉上像是「外来业者」。因为那是电视广告有时会看到的名称，所以他有印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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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当然，学园都市内部的学生根本没有机会取得那样的衣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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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么说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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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当麻拿出手机，环视四周确定吹寄在不在。这次的事如果被<ruby>警备员<rt>Anti-Skill</rt></ruby>或<ruby>风纪委员<rt>Judgment</rt></ruby>出手就麻烦了，所以他心想不能让她听到这件事。之后他拨出土御门元春的号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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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哈喽。阿上啊，你有没有好好骗过茵蒂克丝喵？我们这边刚刚查出欧莉安娜可能会用来交易的警备疏忽点，在第七学区意外地多呢。所以要请你别让茵蒂克丝接近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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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等一下，我可以先跟你确认一件事吗，土御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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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似乎发现到上条的语调比较急迫，土御门压低音调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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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想问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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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就是那个啊？阻止那个名叫什么什么剑的魔法道具交易，是我们的目的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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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望向人群，还看得到她松垮垮地穿着工作服的背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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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是「<ruby>刺突杭剑<rt>Stab Sword</rt></ruby>」。还有那不是道具，是灵装。咦，怎么了？你该不会是畏缩了吧，阿上？但是除了我们以外，绝对不可能有其他增援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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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b>真的吗</b>？」</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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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是什么意思，阿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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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伸直了背，努力不要看漏掉女子的背影。但是女子在转角转弯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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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跟某个人握手时，<ruby>幻想杀手<rt>Imagine Breaker</rt></ruby>好像破坏了什么东西。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可是，那个人看起来不像学生，看穿着好像是来自学园都市之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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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等一下，阿上。让我问一个问题。那家伙是不是拿了什么大型行李？「<ruby>刺突杭剑<rt>Stab Sword</rt></ruby>」全长一点五米，护手左右各三十五厘米。如果要隐藏这么大的剑……会用什么？行李箱应该也放不进去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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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听到土御门的问题，脸色发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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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是有拿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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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拿着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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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看板啊。那个女人拿着白布包覆着，像大型看板的东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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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阿上。你现在人在哪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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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咦？等一下……一财银行前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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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才听到这句「在那边等我」，手机就切断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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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看着通话被切断的手机，上条在犹豫应该去追那名女子，还是要留在这里等土御门，他思考一下后，往涂装业者女子消失的方向奔去。如果等土御门到了才去追，肯定会追丢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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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有这样的预感，即将要发生些什么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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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同时想着：而且绝对不会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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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2 id="toc_7">7</h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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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穿着松垮垮工作服的金发女子，腋下夹着大型看板，混在人群中走动。同时，她自觉到自己相当醒目。虽说她自认有注意到自己的一举一动，但感情还是无法完美地对应预测外的事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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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女子将空着的那只手插入工作服裤子里的口袋。此时她的裤子微微下降，但是她却丝毫不在意。她从口袋里拿出来的，是背英文单词用的单词卡。但是上面什么都没写。只有白色的厚纸穿过金属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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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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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女子用牙齿咬住一张单词卡，将卡片从金属环上撕下。此时，字卡仿佛石蕊纸般浮现出文字。以书写体所写的是「Water Symbol」的黄色文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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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有<b>水的象征</b>之意的这几个字，以<b>黄色的</b>墨水写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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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女子将单词卡收回口袋，把嘴里含着的那张纸有如贝壳般靠在耳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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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啊——啊——喂喂。我是<b>欧莉安娜</b>·<b>汤姆森</b>。有没有听到我说话？听到请回答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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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对于这样的自言自语，靠在耳边的单词卡，发出<b>未经由空气震动的声音</b>：</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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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要说出自己的本名。小心你的声音可能泄漏到周围。如果你的真实身份被看破，可能会招来更麻烦的事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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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语气相当严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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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听到对方这么说，自称欧莉安娜的女子苦笑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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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现在已经卷入麻烦了。姐姐我比较喜欢这样的即兴演出呢，不过这应该不是你会喜欢的状态吧，<b>丽多薇雅</b>·<b>罗伦婕蒂</b>？」</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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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被叫出本名的通话对象丽多薇雅，瞬间沉默了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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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要用这样猥琐的表达方式跟我说话。我因为信仰上的理由，不能配合你的语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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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说得也是。对于喜欢用忍耐让人焦急的修女而言，光是言语的责罚似乎难受了点。你知道吗？殉教圣人临死前所看见的天使幻觉，从科学的观点来看，其实有可能是被虐性的狂喜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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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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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唉呀？莫非你不喜欢听到科学方面的事？你是那种听到利用群众心理的教会营运法时，会塞起耳朵拒听的人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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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会在意的人，其实是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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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通话对象说完这句话后，不愉快地沉默下来。欧莉安娜开始焦急，这样一来就没有通话的意义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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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是不是我玩得太过火了，<b>大小姐</b>？那大姐姐我跟你道歉好了。」</p>
|
||
<p>『我记得你明明年纪比我小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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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虽说如此，你还是个大小姐啊，不管你几岁都还是大小姐啊。一直保持着大小姐的身份老去，不就是修女最大的心愿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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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对于倡导清贫的人而言，像<ruby>大小姐<rt>Signorina</rt></ruby>这种对富豪的称呼并不适当。你应该也是领受圣经之身吧，当修女成为主的家庭成员之一时——』</p>
|
||
<p>又是老样子的说教？欧莉安娜叹了口气。</p>
|
||
<p>典型的罗马正教徒丽多薇雅·罗伦婕蒂，一谈到向主祈祷或宣扬教义的事实就会情绪高亢。欧莉安娜心不在焉地听她念着，寻找适当的插话时机。</p>
|
||
<p>「那么，言归正传到我刚刚说的麻烦……」</p>
|
||
<p>『——我们修女全部都是神子的新娘，因此与他人的性联系等于是对主的不贞之罪……我想说的就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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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改天再说吧。」欧莉安娜简单地转开话题：「简单来说，大姐姐我在自己身上使用的<b>那个术式</b>被破坏了。」</p>
|
||
<p>那个术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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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术式名称叫「<ruby>表里的骚静<rt>Silent Coin</rt></ruby>」。</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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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欧莉安娜所使用的，是一种类似保险用途的魔法。是种从追兵身上夺取「想追踪自己」这种气力的术式。一起面对面说话时并没有什么效力，但是只要背对对方，就会让对方产生「没什么好叫住她的事」「下次再跟她说好了」的想法，会变得不想叫住她。这是应用「驱散闲人」术式所形成的魔法。</p>
|
||
<p>在这术式发挥期间，即使欧莉安娜手掌中出现火焰或任何事物，谁都「不会想叫住她」。正因如此，她才能安心地进行「交易」计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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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因为某些原因，欧莉安娜无法再次构筑已经被破坏过的术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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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直接原因是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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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知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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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对策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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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也不知道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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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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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啊，不要挂断电话啦！大姐姐我没有沉浸在这种痛苦沉默里的兴趣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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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接下来你要怎么办？提出解决方案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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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这个嘛……」欧莉安娜·汤姆森微笑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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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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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首先嘛，得先甩掉后面那个小弟弟才行。」</p>
|
||
<h2 id="toc_8">8</h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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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在上条当麻视线前方，那名穿着工作服的女人——恐怕就是送货人欧莉安娜·汤姆森，突然转进街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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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被发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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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总之不能跟丢。上条放弃不熟练的跟踪，穿梭在人群中跑了起来。不知是不是其他地方有电视摄像头来采访，他的行进路径上没有什么人聚集。</p>
|
||
<p>他沿着大楼的轮廓，在直角的路口转弯。</p>
|
||
<p>可以看到金色的头发在比他预测还远的地方摇晃着。上条从手拿气球的小孩和手牵着手的情侣身旁追过，逐渐增快速度。心想幸好自己穿的是竞技用的运动服。虽说那并不是利用航空力学等减轻空气抵抗的高科技素材制成，跟学生制服的长裤相比还是比较好活动。</p>
|
||
<p>虽然他用尽全力跑着，周围却没有人向他投来异样的眼光。旁人可能认为他是在进行借物竞走比赛吧。他的速度越来越快，跟刚才与金发女子相撞及跟吹寄分开的场所已经差了一公里远。更别说是茵蒂克丝换衣服的植物学试验场，现在已经远得连走回去都嫌麻烦。</p>
|
||
<p>上条的长裤口袋，突然传来手机的来电铃声。</p>
|
||
<p>边跑边讲话会累。上条心想要视对象决定接电话与否，来电的人是土御门元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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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他急忙地接起电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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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阿上，你在哪儿？为什么没在那边等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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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抱歉，我怕再这样下去可能会跟丢她！」</p>
|
||
<p>就在他们说话的这段期间，身穿工作服的身影，在前方二十米的地方又转了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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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混账，那现在呢？你现在在哪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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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转弯后的上条，忍不住发出了呻吟声。前方的小巷里，分成了三条小路。他竖起耳朵，往听得到脚步声的方向跑去。那是中间的笔直道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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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场所嘛……这里没有什么路标！我用电子邮件寄我的GPS使用密码给你。你用那个搜寻看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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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GPS机能的手机里有「寻找朋友所在地」的服务。但是必须收到被搜寻方那边送出的专用密码。密码每隔三十分钟会自动更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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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上条往土御门的手机送出告知自己位置情报所需的密码后，挂断了电话。当然，为了让GPS机能有效，电源必须一直开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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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他在小路跑了一段时间。这段小路意外地长，大楼间形成的细小空间，在途中画出了缓和的弧形，所以无法看到前方。不断往前进的上条，好不容易听到前方传来人群的声音跟脚步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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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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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跑出小路一看，那是另一条大马路。上条环视四周，欧莉安娜往左右延伸的步道右方跑去。距离已经有点远了，约五十米左右。在边抱着大型的看板（伪装成看板，其实应该是别的东西吧？）边跑步的状况下，可以说是非常快的速度。</p>
|
||
<p>上条慌张地追赶着欧莉安娜。</p>
|
||
<p>所幸她巨大的看板在四周看来有些醒目，无法马上混入人群中。在这样只要稍微不注意就可能跟丢她的情况，让上条的视线必须完全集中在欧莉安娜身上。心理关系使上条的视觉变得狭窄，遑论周围行走的人，他还差点没注意到道路的高低不平而跌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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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可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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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上条叫道，当他还要再往前跑时，突然有人拍了他的背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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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是土御门元春与史提尔·马格努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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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动作真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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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们不是从后方追来，而是从旁边的小径跑了出来。大概是看了GPS地图之后，预测上条现在位置与行进方向抄小路过来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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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是哪一个，阿上？你刚刚说把『<ruby>刺突杭剑<rt>Stab Sword</rt></ruby>』伪装成看板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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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就是……那个人……那个身穿工作服的金发女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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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土御门与史提尔顺着上条所指的方向跑去。之所以留下上条一个人，应该就是向他表示接下来是专家的工作。但是，上条没有调整呼吸，仍然朝史提尔他们追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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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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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还真难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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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边跑边往后看的欧莉安娜轻轻地咂舌。距离虽然有五十米左右，反过来说，双方之间只剩下五十米的距离。她试着转弯，好几次跑进容易迷路的小路，试着让对方跟丢，却未见任何的效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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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打扮成手拿着看板的涂装业者，是为了让人觉得自己正在「工作中」。无论是饭店、百货公司或是餐厅，如果没有看板，应该可以让外人觉得她是「休息时来店里」，但现在以这副模样跟客人一样从店门口进去，一定会被店员询问。就算对方要求说明，正在逃走的她也无法回应，接连几次甩掉店员，也会变得相当地引人注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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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就算伪装成工作人员从后门进去，也需要钥匙跟ID号码。因此能走的只有外面的道路，但这也是难以甩掉追兵的原因之一。虽说如此，隔着这样的距离，对方还能正确地追上来实在是有点异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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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而且，当她回过神来时，追兵的人数已经从一人增加为三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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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刚开始第一个人的跟踪有点像门外汉，新加入的两人来了之后，工作的准确度增加了不少。他们大概也是专家吧。对方应该是读到了自己的心理，并事先预测逃走的形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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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之前虽然听说学园都市跟教会各势力在目前的街头无法出手，看来我想得太简单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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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欧莉安娜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前方似乎有电视台摄像头前来采访，聚集了一大群人。手拿「巨大看板」的欧莉安娜无法通过。看板卡在人墙中，无法随心所欲地前进。当然她也可以舍弃「看板」跑进人群中，但这么做就是本末倒置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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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她环视四周心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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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虽然有点困难，从那边走应该是最安全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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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思量、计算、下定决心后，欧莉安娜跑进旁边的另一条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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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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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土御门跑得最快，其次是史提尔，最后是上条。那是因为上条先前跑步耗损了体力，本来他应该跑得比史提尔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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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原本在前方三十米的欧莉安娜，突然在道路中停了下来，看了看周围后，跑进旁边的道路。土御门边跑边皱眉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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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怎么了，跟目前为止的行动模式不同喵……她改变想法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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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他维持呼吸步调继续跑着。感觉上稍有闪失就会被她给逃掉。上条也加强两腿的力量，在后面追着土御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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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来到欧莉安娜停止脚步的地方，他们发现前方有电视台的摄像头来采访。耳里传来播报员兴奋的说明，这些说明在学园都市当地的人听来，只会觉得他搞错情况。周遭的人群就像塞满电车的人群一样拥挤。欧莉安娜应该是怕被他们挡住，所以才变更路线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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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上条的视线望向欧莉安娜逃走的方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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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这是哪里啊，巴士整备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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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眼前是一面柏油地的空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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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这里是四周完全被大楼包围住的四方形空间。感觉上好像是为了配合大霸星祭，将不需要的建筑物整个铲平急遽作成平地的一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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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宽约三十米左右，深度约有数百米，一点也没有「宽广」的印象。许多大型巴士仿佛像是要堆置在油轮上般紧密排列着，从这里看不到内部的样子。乍看之下，大约停放了五十至七十辆车。到处林立着金属柱子，整备场全体覆盖着镀锌铁板似的巨大屋顶。天花板垂挂着许多车厂用来组合车辆用的金属制机械臂。</p>
|
||
<p>所有的车辆都是无人的自动巴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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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这应该是自动巴士的临时整备场吧。为了提供现在街上行动的自动巴士洗车、燃料补给及其他保养，必须空出一个专用的空间。因此这个非常时期，应该会采取三班轮替制或其他对策。在这里接受整备的自动巴士都属于待命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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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自动巴士只有在大霸星祭期间使用，而这么大的整备场仅仅就是为了这个原因而准备。上条重新体认到这个活动的规模有多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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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标示着「回程」的自动巴士，无声地通过上条他们身边进入整备场。土御门跟在缓慢行走的自动巴士后，正当他无声地踏入整备场一步的那一瞬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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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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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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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突然间，蓝白色的爆炸火焰从天花板往下爆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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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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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颜色不自然的火焰，有如通过透明圆筒般，直接往土御门脸上落下。可能是魔法攻击——但是，虽说是魔法的火焰，那当然不是史提尔发出的火焰。如果是这样，到底是谁放出来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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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混蛋，现在改成用陷阱阻断我们脚步的方法吗？快趴下，阿上！」</p>
|
||
<p>土御门马上往后一跳，并打算推倒上条。可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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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你在说什么啊。这时候就得由这个人出场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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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史提尔先抓住了上条的衣领往前一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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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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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土御门失去目测距离往旁翻滚，换成上条跳出站在蓝白色的火焰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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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抬头一看，眼前是如断头台铡刀般猛然落下的火焰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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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咦？你在干什么啊啊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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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上条慌张地像挥出下勾拳般伸出右拳。蓝白色的火焰向四面八方飞散，没有延烧到四周就已消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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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史提尔上下晃动嘴里的香烟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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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唉呀，这真是连我都想不到的完美分工合作啊。能够这样彼此分担工作，真是既容易懂又好行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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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你、你……你这家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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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发着抖，不加思索地就要抓住红发神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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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你赶快去完成自己的任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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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史提尔踢了他一脚后，又将他往前推回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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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咻！耳边一阵风响。有如棒球大小的土块，<b>穿过前方行走的自动巴士底部</b>飞来。突然间变成表面都是尖石的海胆形状，弹跳起来往上条的下颚袭来。</p>
|
||
<p>「等、等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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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上条突然伸出右手，石弹如冰雕般碎裂消失在空气中。土御门与史提尔以附近停放的自动巴士为后盾，分别朝左右弹跳开来。无法再信任他人的上条毫不犹豫地往土御门的方向跳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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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背靠着巴士车壁的土御门，朝背靠着整备用道路对面车体的史提尔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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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史提尔，你在这里贴卢恩卡片待机喵。我到里面去抓送货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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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收到。要用『<ruby>驱散闲人<rt>Opila</rt></ruby>』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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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麻烦你了。我是不想用多余的魔法啦，但是这边的骚动扩大就不好了。只要禁书目录不来这边就没问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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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面对自顾自地对话的两个专家，上条心怀疑问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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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大家一起前进，不是比较快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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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阿上。这里的遮蔽物这么多，很有可能会错过目标。可能的话，封锁全部出口的追击战才是基本做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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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原来如此，上条现在才想到这点。现在他们要进行的不是「打赢或落败」的战争，而是「落网或逃逸」的战争。一旦目的不同，对策当然也会不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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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土御门看着上条的脸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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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对了，阿上你要怎么办？我是觉得留在这里比较安全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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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史提尔看着上条咧嘴笑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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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对啊，对我而言，你留下来也比较安全啊。不是对你比较安全，而是对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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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上条捡起掉在地上的空罐朝史提尔丢去，决心跟土御门一起前进。土御门从巴士暗处望向整备用道路深处，然后一口气冲了出去。上条也跟在他身后。他想，既然自己有<ruby>幻想杀手<rt>Imagine Breaker</rt></ruby>的能力，不是应该由自己当盾牌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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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轰！</p>
|
||
<p>伴随着这样的声音，正面有道黄色的火焰枪笔直袭来。在十米的前方，空无一物的空中突然出现了火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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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当上条正要伸出右手时，高压缩的强风如铡刀般从左右巴士的空隙间袭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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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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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正当上条来不及反应时，土御门抓住他的衣领。上条就这样被他拉着往前跑，途中避开左右袭来的铡刀，并以弧形路径避开前方的火焰。土御门放开上条的衣领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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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阿上啊，你不用全部都认真应付！这是对方为争取时间所设的陷阱。如果全部都认真对付，一定会被对方给逃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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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虽然你这么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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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天花板降下广告气球般大小的五个冰块。上条拼命忍住想使用右手的冲动，一口气往前狂奔。背后传来庞大重量冰块碎裂的轰声与震动，他的背部突然感受到一阵寒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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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穿过自动巴士排列的一角。可以看到巴士用的大型洗车机并排着。洗车机高度约有两层楼建筑物那么高，内侧装满洗车用的机材。不是加油站那种滚筒状的大型刷子，而是使用超声波震动的巨大扁平海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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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欧莉安娜好像躲进了阴暗处，可以看到长长的金发微微晃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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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在那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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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当上条由自动巴士暗处跳出时，地面整排高高隆起，仿佛要遮住他与大型洗车机之间的空间。高度约有五米左右的土墙，就像海啸一样朝上条他们的脚边崩塌而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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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土墙由整备场的一端延伸至另一端。这不是可以避免的状态，就算躲在巴士的阴暗处车体也整个被压垮。更危险的是，支撑着天花板的金属柱子如果被破坏，整备场很可能会被整个压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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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阿上，拜托你了。那是类似外质的暂定物质。用你的手一定可以解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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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当土御门如此叫喊时，上条往前飞出。面对这么巨大的对象，他的牙齿忍不住格格打颤。但现在并不是哭着逃开的时候。他来到土砂崩塌的底部，用那只右手毫不犹豫地击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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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啪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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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伴随着玻璃碎裂般的声音，五米高的土墙碎成粉末。墙壁仿佛融化在空气中消失后，并未发生什么变动，脚边的柏油地也恢复原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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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正要缩回伸出的右手时，土御门跑过他身边，消失在大型洗车机的对面。上条紧追在后，一口气绕到遮蔽物前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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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脚步停住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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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欧莉安娜并不在那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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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洗车机的机身，贴满了单词卡所使用的口香糖片大小厚纸。上条追过站在那里的土御门环视四周，洗车机暗处有个小小的后门。但是稍远一点的井盖也打开了，左右墙壁的大楼玻璃也破了。简单来说，无法分辨那一条是她真正逃走的路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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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uby>追踪封锁<rt>Route Disturb</rt></ruby>』欧莉安娜·汤姆森是吧……开什么玩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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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土御门狂乱地撕下墙壁上的厚纸。这样的焦急态度，让普通人上条知道事态有多严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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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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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唉呀唉呀。不知能不能甩掉他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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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欧莉安娜·汤姆森回头看了几眼，走在大马路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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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从完全看不到追兵的时点开始，她就不再跑步。既然对方跟丢了自己，跟拉开距离这件事相比，不再被发现反而比较重要。使劲全力狂奔，在人群中反而比较醒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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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虽说如此，她还是相当在意，欧莉安娜抱着用白布卷起的看板，再次确认后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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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就算一时甩开他们，也不代表事情结束了。看来最好还是赶紧布下一步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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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只顾着后方的欧莉安娜，突然跟走在前方的人撞在一起。袒露的肚脐所传来的感触，不是人的肌肤，而是金属。两个看来像大霸星祭营运委员的男学生正在搬运横放的投球竞赛用杆笼，她不小心撞上了他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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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哦哦，唉呀，真是不好意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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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欧莉安娜轻轻道歉后离开。男学生们看着欧莉安娜丰满的胸部僵硬了一会儿，笨拙地回应。真嫩啊，她忍住了笑意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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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刚刚已经做了下一步棋的<b>准备</b>，应该还要给那些家伙一些苦头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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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这样轻声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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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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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土御门拿出手机，不知在跟谁连络。对象好像是史提尔。两人虽然都是魔法师，但土御门却无法使用魔法。严格来说他会使用，但身为能力者的他若使用魔法会出现排斥反应，身体内部会有发生小规模爆炸的危险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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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土御门说道「赶快过来」之后，将手机往口袋里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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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看着土御门手中的厚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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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喂，那个到底是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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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啊？这是欧莉安娜使用的灵装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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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土御门用有点焦燥的声音说道，让上条看那张厚纸。上面用难以辨读的笔记体，写上「Soil Symbol」的蓝色文字。英文成绩极差的上条看不懂那是什么意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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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意思就是，土的象征。你应该在RPG里听过五大元素喵？火、水、土、风什么的，就是指这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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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这就是『土向卡片』？我不太懂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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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b>不仅如此</b>。土的属性是『绿色』，但这里是用蓝色写的吧？」土御门转着厚纸说：「『蓝色』是水的属性色。通常不会使用在土向魔法上。如果要使用土，通常会重叠上调性相合的『绿色』或『<ruby>圆盘<rt>Item</rt></ruby>』的象征。就像史提尔使用红色卡片操纵火焰一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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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是那女人搞错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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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怎么可能，她是故意的。她故意设置调性不合的配色，将反发力变换成攻击力。就五行而言这当然是相克。也就是说，不好的调性就会产生不好的效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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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当他说这些话时，史提尔从整备场的另一端跑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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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土御门摇晃着厚纸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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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找到她魔力的<ruby>灵装<rt>Call</rt></ruby>了。欧莉安娜如果边逃边使用远隔操作操纵这个，就很有可能使用像手机一样的魔力接收。我想用这个进行逆探术式，可以帮我忙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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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2 id="toc_9">9</h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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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土御门元春的身体无法使用魔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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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严格而论，如果使用了，身体会卷入失控状态。由于人体不像电玩一样数值化，无法决定可以忍受几次。有可能撑到四、五次，也有可能用一次就会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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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就像玩俄罗斯轮盘一样，有可能一击定生死，在无法确信的情况下，土御门极力不去使用魔法。在战场若是陷入不能行动的状况，可想而知之后会发生什么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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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因此，土御门无法使用「逆探魔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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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土御门在地上放下欧莉安娜留下的厚纸卡，利落地在周围画了个圆，然后配置各种颜色的色纸。<b>就只有这样</b>。实际上发动术式是史提尔的工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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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术式的名称是『理派四阵』——『<ruby>天使坠落<rt>Angel Fall</rt></ruby>』那时要是用这个应该会很轻松喵……那时为了避免影响，我只使用一次防护魔法就已经伤成那样，神裂大姐头又不擅长设结界，所以真的是很麻烦。当然我又不可能教俄罗斯成教的重要人物这个术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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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少在那边动口不动手。听说探知的范围是半径三公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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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哦，竟然这么呛我。啊啊，阿上你走开一点。如果你的右手破坏了『理派四阵』要怎么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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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被土御门这么一说，上条慌张地往后退。土御门在地面上到处做过记号后，自己也往后退站在上条身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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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地面上画着直径五十厘米左右的黑色圆圈。中心放着欧莉安娜贴在洗车机上的厚纸。蓝、白、红、黑的新色纸，仿佛将三百六十度的圆分成四等分，各自设置在九十度的位置。看来应该是区分为东南西北的样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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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史提尔半跪在土御门所画的圆阵之前，两手交握如祈祷般地闭目。从他的额头上流下了一滴汗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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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uby>穿越风<rt>IITIAW</rt></ruby>，<ruby>但非透过空气<rt>HAIIC</rt></ruby>，<ruby>而于当场传达意志<rt>TTPIOA</rt></ruby>。」</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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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当他这么念诵时，四张色纸突然动了起来。色纸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如同被看不见的丝线所拉着的笨拙人偶剧。等四张色纸竖立后，动作突然停止了。色纸的边缘，让人连想起刀剑的锋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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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所谓卢恩，就是染色跟脱色的魔法。」土御门看着地面上的圆说：「首先刻上有意义的文字，再用力量染色在沟痕上发动术式，最后再用脱色关掉开关。以史提尔为例，他使用的是印刷过的『事先染色』卡片，所以术式的发动异常快速。当『燃烧』卡片时，脱色的程序也在瞬间就完成了喵。因此，通常都只使用『事先染色』的术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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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四张色纸在圆上画着圈。不断滑行的色纸画出线条时，地面上就出现与色纸相同颜色的曲线。曲线步步接近，圆变得越来越小，不断地朝着正中央欧莉安娜留下的卡片靠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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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只要遵守基本的『染色与脱色』法则，就算脱离卢恩标准的<ruby>北欧古字母<rt>futhark</rt></ruby>也能够发动卢恩魔法喵。实际上，光是『卢恩符文』，根据时代不同也会衍生成数种形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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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缩小的圆距离中心点为止，还有十五厘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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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看着高速回转的四张色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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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如果用了这个，就能准确了解欧莉安娜的位置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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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嗯，如果是半径三公里以内，应该是可以确定喵。不过，如果脱离这个范围，就什么都抓不到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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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三公里。有点远呢。不过如果在三公里刚好的地方发现，当我们去追击的话，对方不也会移动到别的地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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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还有一点。发动一次『理派四阵』，下次的准备需要十五分钟左右的<ruby>时间<rt>Time lag</rt></ruby>喵。不过，只要一次就成功就没问题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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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土御门虽然这么说，但如果失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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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要十五分钟。听起来虽然很短，对方如果使用电车跟巴士不就糟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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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跑到哪里我可不管。阿上，你忘了？我也是魔法师啊。不得已的时候不是还有『红之式』？虽然我只能打出一发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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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圆圈距离中心点还有十厘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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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露出厌恶的表情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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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说的……是为了阻止『<ruby>天使坠落<rt>Angel Fall</rt></ruby>』时，从海边旅馆炮击我家的那玩意吧？如果能用那个长距离炮击的确是有办法啦……等一下，如果在学园都市光明正大使用魔法的事情曝光，在外面伺机而动的许多魔法师，不就有入侵这里的借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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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他们不会。阿上啊，因为他们的借口是『从侵入街道的坏魔法师手中保护一般民众』。只要我们一击就能解决问题，拿『<ruby>刺突杭剑<rt>Stab Sword</rt></ruby>』的残骸宣言说：『危机已经消失了。所以不需要你们帮忙』不就行了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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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圆圈距离中心点只剩五厘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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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土御门对着上条咧嘴笑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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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虽说如此，我不方便以魔法师身份站在解决事件的舞台。所以才用那个『红之式』，而不是用我擅长的水之术式『黑之式』喵。如果有人问是谁使用魔术，只要骗对方是<b>擅长使用火焰的史提尔</b>搞的炮击就行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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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这还真是大胆。能这么简单就骗过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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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可以啦。因为『<ruby>必要之恶教会<rt>Necessarius</rt></ruby>』保管了十万三千本的魔道书知识。就算学习十字教以外的术式一点也不奇怪喵。史提尔的卢恩本身也是跟十字教无关的术式啊。不过魔力的修练方法当然不能用东洋方式，必须加工成西洋的样子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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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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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是怎样，你那是什么表情？总之，只要能正确抓到欧莉安娜的位置，就是我们赢了。最理想的状况就是先逮到她，然后逼她说出丽多薇雅跟<b>另一个交易对象</b>的消息。现在最优先的就是要中止『<ruby>刺突杭剑<rt>Stab Sword</rt></ruby>』的交易喵。这样的话，就算将『<ruby>刺突杭剑<rt>Stab Sword</rt></ruby>』炸飞，或将欧莉安娜的身体炸成碎片也没关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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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圆圈距离中心点为止零厘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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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四张色纸碰到欧莉安娜留下的厚纸卡。伴随着「啪」的清脆声响，色纸朝周围弹了开来，接下来以极快速度在地面画出精密的地图。刚开始是像焦距对不准的相机般模糊的图，之后则渐渐地对准焦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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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从道路、建筑物、街路树、长椅、自动贩卖机、风力发电机到地面上的一个空罐为止，与其说是记号化或简略画的地图，不如说比较像卫星摄影的超高解像度相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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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好不容易浮现出来的场所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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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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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欧莉安娜猛然抬起头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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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一手夹着包着白布的看板状物体，微微地挺着丰满的胸膛，仿佛在向唯一扣着的第二颗钮扣增加负荷般，抬头望着头上的天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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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九月下旬的蓝天上，放着烟火的白烟，残暑中吹着舒服的凉风。斑驳的白云慢慢地朝同一个方向流动，周围看来一派平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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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虽然如此，欧莉安娜的肌肤却感受到尖刺的紧张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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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如同就要突击银行强盗固守的建筑物一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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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欧莉安娜·汤姆森稍稍思考接近自己的是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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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uby>穿越风<rt>IITIAW</rt></ruby>，<ruby>但非透过空气<rt>HAIIC</rt></ruby>，<ruby>而于当场传达意志<rt>TTPIOA</rt></ruby>——被大姐姐听到喽<span class="zifu">♪</span>」</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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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b>接着</b>，<b>她微微一笑</b>。</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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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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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吼……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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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突然间，史提尔有如遭受胸腹重击般将身体弯曲成ㄑ字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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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啪喳一声，地面上正在描绘的地图往四面八方飞散，仿佛喷嚏吹散了砂画。响起一阵碎裂的声响。上条一瞬间以为是史提尔的骨头的断裂声，吓得倒吸一口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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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是因为魔力失控导致空间弯曲的声音——不过是空气互相拍打的声音啦！阿上，快打史提尔的身体！这样应该会停下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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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听到土御门说的话，上条吓了一跳。总而言之「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状况相当可怕。上条跑进史提尔怀里，慌张地敲打他弯成ㄑ字型的后背。以速度优先的他，完全没有考虑到力量的调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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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突然传来空气抽掉的声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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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史提尔全身放松倒在地上，但异常状况总算是结束了，也听不到刚刚的声音。史提尔大口喘气，好不容易用手拨开被汗沾湿的头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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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是什么啊。现在这个……像是某种防止逆探知术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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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土御门将不再动作的一张色纸从地面捡起，用手指夹起，将指头放在纸上，折出几个折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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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样的话，对使用『理派四阵』的我应该也有影响……但是没有<b>这样</b>的迹象，」他挥着折得整整齐齐的色纸说：「史提尔的魔力应该被对方读取到了。然后对方还进行了会反应史提尔个人魔力动作的迎击术式。欧莉安娜那家伙，我还以为她突然转换成反击，原来目标是这个。她就是要逼我们使出魔法，读取我们这边的魔力，然后设置了传送信号的魔法阵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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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对不断折弄纸条的土御门这番话感到不解，把手伸向史提尔。史提尔厌烦地挥开上条的手，以自己的脚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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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史提尔朝地面吐了口唾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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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是以个人识别我的魔力，并加以封锁的迎击术式？真是的，那家伙竟然来这一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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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是什么？就是说能以史提尔个人为主攻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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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一副似懂非懂地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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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土御门叹了口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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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魔力这种东西，的确会因为术者的修练方式而有质与量的不同……但是，我不认为光是这样就能具备完美的迎击条件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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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土御门边将手插入短裤口袋说道。他拿出来的是红笔……应该是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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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根据他的说明，所谓的魔力，是将生命的原油，利用流派或宗教等制油厂精制而成，类似汽油这样的东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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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使用卢恩的史提尔，如果依照阿兹特克流派的方式修练魔力，所形成魔力的质会有很大的改变。就像同样使用原油，不做成汽油，而制作成重油或轻油的意思喵。」土御门如此说道。像天草式圣人神裂火织这样的人，除了十字教以外还有佛教跟神道的精华部分，所以可以依照状况，自由自在地分别使用魔力的质跟术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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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土御门的意见是，对欧莉安娜来说，为了迎击史提尔一个人，必须掌握他可能会做出的所有魔力种类，光是在整备场封印史提尔精心炼制的一项魔力形态，很难想象欧莉安娜会因此就安心。欧莉安娜应该并未完全把握史提尔的力量，不论他的实力如何，通常应该会考虑到这一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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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欧莉安娜到底做了什么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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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个嘛……我想，应该是这样。」史提尔站不稳地说：「魔力这种东西有多个的形态存在。但是，<b>前阶段就不一样了</b>。要用什么方法精制魔力，因宗派、术式、个人的生命力而异。之后就跟数学问题一样。只要逆向推算，答案就会出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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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假设有二十磅的魔力A，与魔力精制方法B。如果将两者对照，使用魔力精制方法B要精制出二十磅的魔力A，需要多少磅此种类的生命力？就是像这样的方式——这样就能够算出原本的「生命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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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史提尔焦躁地从用嘴从烟盒抽出新的香烟，视线朝土御门看去。土御门用像红笔的东西在手中的色纸不断作记号。「为了突破这样的状况，我正在做新的阵法。」土御门看着色纸对上条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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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史提尔的视线再度回到上条的身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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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魔力没有个性，但生命力当然有个性。也就是说，我的生命力被欧莉安娜<b>读取</b>了。混账，我不该轻易配置卢恩卡片……不对，对方如果是利用<ruby>处刑塔<rt>伦敦塔</rt></ruby>或温莎堡地下等收容魔法师的大规模拘束设施还有可能做到，没想到竟然有术者能凭一人之力就能达成生命力的探知、解析、逆算、应用、迎击等全部手续——真不愧是人称『<ruby>追踪封锁<rt>Route Disturb</rt></ruby>』的欧莉安娜·汤姆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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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史提尔不悦地说出这些话后，罕见地拿出火柴，往鞋底一擦点火。他大概在警戒使用魔法点火吧。现在无法马上反击，必须等待土御门的准备。这个充满自尊心的男子竟会「警戒」，由此可以看出欧莉安娜有多高深莫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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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听他这么一说，刚刚在整备场的战斗时，明确地使出「魔法」的人好像只有史提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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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如果是逆算术式再进行迎击，应该是在地面画『理派四阵』圆圈的土御门会受到伤害。既然没发生这种事，就可以判定是对我的生命力有反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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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史提尔继续说道。土御门埋头在奇怪的作业，所以只有上条与史提尔进行对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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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就是说，欧莉安娜那家伙，在逃走之余还能解析史提尔的魔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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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搞不清楚地歪着头，史提尔看到这样的他忍不住焦躁地吐了口烟。不知是因为刚刚受到的伤害让他失去余裕，还是因为觉得要说明对魔法师理所当然的事很麻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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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如果她会这一招，那应该比你的右手……更加厉害吧。」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烟雾，「欧莉安娜的迎击战术……也就是<ruby>处刑塔<rt>伦敦塔</rt></ruby>施术等级的魔法，需要魔法阵，不，应该是在它之上的设施。欧莉安娜不只是使用术式，而是制作出整个设备。就像准备了一台超高速的电脑，然后将解析的工作都交给它一样。这样欧莉安娜才能集中于逃跑。但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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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是怎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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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这么问时，史提尔用苦涩的声音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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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应该是我多心。总觉得这样没有人味的『自动处理』做法，好像在哪里看过……不会吧。就算她是欧莉安娜，也应该不可能有<b>那个</b>……」</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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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几乎是像自言自语的声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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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明白状况的上条皱了皱眉头，一旁的土御门停住正在色纸跟笔上动作的手，咧开嘴笑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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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史提尔。我的想法跟你一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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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真的？……如果是<b>那个</b>，就能解释欧莉安娜为什么虽然在别的地方设置，也能让它自动动作。但这么一来，那家伙就不是魔法师，而是魔导师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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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唉呀，真的是这样喵？我一直觉得欧莉安娜有不安定的部分。如果她真的完全是魔导师，应该会有她所教导的魔法师像部下一样跟随她吧。那应该是丽多薇雅所扮演的角色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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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土御门边说着话，继续在自己的色纸上用笔做记号，感觉上好像在记号上又加了记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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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b>那个</b>是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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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两个魔法师自顾自地说着，门外汉上条听得一头雾水。看着这样的上条，土御门轻轻地笑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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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对了对了，阿上应该没有看过实际的情况喵。但是，但就知识而言应该是懂的吧。只要塞进有关魔法的相关知识，那些知识就能不经由术者的意志，启动为一个魔法阵。就算术者不施加魔力，就能让地脉或龙脉所泄漏的一点『力量』增幅，变得可以半永久持续活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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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土御门的笑意更深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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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蓝色的太阳眼镜镜片，反射出亮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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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还不懂吗？阿上是最接近<b>那个</b>的人喵。记忆十万三千种<b>那个</b>的禁书目录，不就在你身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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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十万三千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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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禁书目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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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就算他没听懂土御门全部的意思，他也知道那指的是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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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会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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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没错，阿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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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对着忍不住嘀咕的上条，土御门轻轻摇了手中的色纸，轻松地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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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b>就是魔道书的原典</b>。」</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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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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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原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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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记录有关魔法诀窍的书。乍看之下好像没什么了不起，但正常人光是看过内容就会精神崩溃，而且魔道书的文章、文节、文字会成为一个魔法阵发动，对于想要破坏魔道书的人进行半永久且自动的迎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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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谁都不能破坏拥有力量的魔道书「原典」，因此只能采取暂时封印的应急手段。在脑袋里记忆十万三千多本魔道书的茵蒂克丝，跟想要进行原典《法之书》解析的奥索拉·阿奎纳，全部都是为了对抗危险的魔道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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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对魔法完全是门外汉。也没看过真正的「魔道书」。虽然如此，他的周围有关魔法或魔道书的事却意外地多，在知识这方面倒是吸收了不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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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土御门重重地吐了口气，用笔在色纸的四角做记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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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魔法阵跟魔道书本来就拥有相同的性质喵。魔道书原典的副次效果，原本就是源于魔法阵的效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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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皱了皱眉。他无法理解土御门想说的是什么意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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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魔道书跟魔法阵哪里相似了？魔道书不就是古老的书，而魔法阵是经常在RPG里出现，圆圈里画着星星的符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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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这么问后，史提尔有点焦躁地眯起眼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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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又说这么无聊的比喻，那是大卫王的刻印。<b>那不是单品</b>，而是<b>用于圆阵一部分</b>的中期魔法阵啦。」他望向土御门的手边，「首先从『阵』开始说明吧……最初期的魔法阵，只是个单纯的圆。就像这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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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说着捡起地面上的石头，蹲在地面，在柏油路上画了一个直径五十厘米左右的圆。虽说是手画，那个圆却相当精确。上条看了很惊讶，忙着在色纸上挥笔的土御门却看也不看。看来要自己制作魔法阵或符咒的魔法师，手都相当灵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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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像你这种门外汉都能想到的五芒星或六芒星，是用于追加效果上。为了增加基本部分圆形的效果，所以才加上所罗门王或大卫王刻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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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史提尔吐着香烟的烟雾，继续在圆圈里面加上五芒星。星芒的五个顶点将圆完全划为五等分，直线完全没有任何偏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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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是，这跟魔道书哪有任何关系？上条歪头想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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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看见上条的样子，史提尔轻轻咂了咂舌。他之所以会这么焦躁，原因除了他对上条的感情及自己身体所受的伤，还加上土御门正在想的（应该是吧）突破现状的准备比较花时间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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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接下来是后期的魔法阵……要说明好几次太麻烦，给我仔细看好了。」史提尔移动小石头说道：「后期魔法阵，是要再加写上其他的东西。就是文字。大部分的场合，是在圆的外周写上想要借用力量的天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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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边说边沿着圆写些什么东西。因为是可怕的魔法阵，原先以为是哪种未知的古代文字，但他所写的只是普通英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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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史提尔在柏油路上，嘎啦嘎啦地刻下文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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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就像这样，先写下想要借用力量的天使名字。这就像『火』或『风』一样，指定想要的力量种类。再明白写下需要什么性质的『<ruby>天使之力<rt>Telesma</rt></ruby>』，以及多少程度的量。力量的质当然很重要，意外重要的是量。如果太少当然无法发动术式，太多的话剩余部分又会失控，适量是相当困难的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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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才一会儿，字母已经绕了圆圈一周。史提尔的手仍旧没有停下来，又在另一行外侧写下第二列文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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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如果从异世界取得适当质与必要量的『<ruby>天使之力<rt>Telesma</rt></ruby>』，接下来就要写下该如何使用。像是注入术者的魔杖取得特殊的效力，或是配置在魔法阵周围取得防御力等等。这样一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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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第二行、第三行、第四行，文字量有如瑞士卷蛋糕般不断增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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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与其说是不断加上记号的魔法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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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b>看起来就像书本的书页吧</b>？」</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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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史提尔向地面的魔法阵吹起一阵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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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实际上就像史提尔说的一样。文字的写法本身虽然不合常规，不像普通的书一样，有横写或直写的指定。但是，如果将沿着圆所写的文字，列改成普通的横书呢？如果是「需要何种质与量的力量，用何种方式组成魔法阵，会产生怎样的效果」这样的内容——那不就像是<b>术式的配方</b>一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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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术式的配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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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简直就是魔道书本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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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这种方式的魔法阵还是有弱点。图形越复杂，阵的操纵就越困难。例如front这个单词，除了『前方』之外，还有『游步道』的意思。术者的脑袋如果跟魔法阵的记述之间发生这样的误读，术式就容易失控，而将术者卷入麻烦……不过，如果是自己搞错自己所画的魔法阵意义，可以说是相当差劲的术者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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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史提尔说完后，缓缓站了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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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将手上的小石头往旁一丢。看到这个情况的土御门开口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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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结果就是，魔法阵的情报量的多寡与威力有直接关系。复杂的模样以及加写的文字，都只是为了这个目的所增添的细节。刚刚的『理派四阵』之所以会使用四张色纸，也是配合各方位四色情报的装饰。这样一来，装满一整本魔法知识的魔道书该有多庞大的情报量？——简单的说，魔道书原典就是超高密度的魔法阵。就连专门的魔法师也感到棘手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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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土御门下了结论。他手中的色纸，因为不断重复用红笔在上面描绘记号，如今已经变得有点湿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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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沉默了一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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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然后，说出了思考良久的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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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这样的话，欧莉安娜配合大霸星祭活动，就为了组成自动操纵的迎击术式，还特意准备了一本魔道书原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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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是令人忍不住发寒的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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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本人之前曾经因为名为《法之书》的魔道书，被卷入三个魔法组织所引起的战斗。当然，魔道书也有值跟等级的差异，但再怎么想这感觉也并不寻常。要说规模过大，不如说是让人觉得规模大到近乎浪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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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史提尔不同意上条的意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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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种事真的有可能吗？炼金术师奥雷欧斯·伊萨德也是魔道书的作者，即使<ruby>隐秘记录官<rt>Cancellarius</rt></ruby>中最快手的家伙不眠不休书写，要完成一本，薄的最少也要三天，厚的可能需要一个月。我不认为她在逃亡中，还能编撰魔道书的『原典』。还是对方事前先预备了『原典』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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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不这么认为。要完全制作一本，的确可能需要这么多的时间。但是，欧莉安娜的目的并不在此。」土御门以轻松的语调说：「对那家伙而言，她要的是魔法阵化的魔道书效果。她完全不在意书的体裁。感觉应该是像他人读不懂的草书笔记吧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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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土御门一手拿着整张通红的色纸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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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是说『<ruby>速记原典<rt>Shorthand</rt></ruby>』？我还是认为那不可能……不对，好吧。现在无论任何可能性都要考虑进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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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低下头，这些魔法师的话在他脑袋里不断交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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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终于他抬起头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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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原典这种东西，应该是谁都不能破坏的魔道书吧？像这样每次作战就要一直做出原典，世界上不就到处都是原典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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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没错喵——『<ruby>必要之恶教会<rt>Necessarius</rt></ruby>』也没接到这样的报告。这完全是我的预测，欧莉安娜的『<ruby>速记原典<rt>Shorthand</rt></ruby>』一定不够完美。真正的原典可以将书页转换成魔法阵半永久活动。但是因为欧莉安娜是半吊子，短时间内应该很快就会崩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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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土御门流畅地回答，在已经湿答答的色纸上继续书写。不只是表面，依照怎样的顺序加上怎样的记号是很重要的。土御门苦笑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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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过去有很多魔法师在写这种有缺陷的原典时，卷入失控中而死了喵。欧莉安娜或许是反而利用这一点，自由地破坏『<ruby>速记原典<rt>Shorthand</rt></ruby>』。如果是这样，把她当成术者会比较好处理。原典与魔法师的混合术式——也就是说……不是为了将知识和技术流传后世，而是瞬间就能撕下使用丢弃的原典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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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嗯——上条两手抱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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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现在还是不太理解那个原典或是魔法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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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跟你这个人说明真是对牛弹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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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史提尔因受伤而发青的脸上，嘴角微微扭动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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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有迎击的话，那就表示史提尔无法对欧莉安娜使用魔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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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对，不解决迎击术式话，就不能使用任何魔法。那个术式应该是『察觉到我要使用魔法时就发动迎击』吧。不会识别『为了什么而使用』，特意附加上这样麻烦的命令文没什么意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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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史提尔的话中听起来好像在告白自己的弱点，语调虽然感觉得出来他的顾忌，却一点也没有示弱的情感。他仿佛在表示，这件事不会就这样结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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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结果该怎么办？史提尔已经无法使用魔法了吧。那个『理派四阵』……是吧？这样不是也很难探知欧莉安娜的位置。因为土御门本来就不太能使用魔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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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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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土御门摇了摇头，他手中红墨水沾湿的色纸，所包含的水分，多到让人忍不住觉得为什么还没破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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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与史提尔看着他的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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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说过吧。这是『<ruby>速记原典<rt>Shorthand</rt></ruby>』所产生的自动迎击术，所以只要对付这个就行了。如果进行顺利，也可以做出对抗策用的护符，不过对方无论怎么说都还是『原典』。首先破坏掉它，让史提尔能使用魔法比较保险吧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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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看了看自己的右手。「原典」的确是以任何方式都无法破坏的魔道书，但是他的<ruby>幻想杀手<rt>Imagine Breaker</rt></ruby>可能有办法对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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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史提尔吐着烟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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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毁掉『<ruby>速记原典<rt>Shorthand</rt></ruby>』是无所谓啦，可是会不会在这段期间，让欧莉安娜逃到『理派四阵』的探索范围以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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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有可能。但你们不觉得如果对方有自信能够快速攻击逃脱，就不会特意使用迎击术式喵？要准备那个也很花时间吧。在本来就已经很紧迫的状态下，还要特意增加工作量，通常应该不会这么做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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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嗯，史提尔也双手抱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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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皱了皱眉，心想根本目的如果是这样就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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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刚刚说的那个『<ruby>速记原典<rt>Shorthand</rt></ruby>』，到底在哪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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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想应该是设置在某个地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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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会不会是欧莉安娜随身带着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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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如果不清楚『<ruby>速记原典<rt>Shorthand</rt></ruby>』的详细使用条件，我也不敢断定喵。但是，欧莉安娜为了探知史提尔生命力的形态，在这个整备场里安排了设置型陷阱，然后准备了能将掌握到的生命力，送向欧莉安娜那边的自动魔法阵。要进行这样的计划，一连串的术式自始至终，都要以同系统的设置型统一起来……也是有这个可能性啦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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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她在哪里设置了『<ruby>速记原典<rt>Shorthand</rt></ruby>』？」</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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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如果不知道她逃到哪里，当然也无法判定她在哪里设置了迎击的魔道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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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接下来就是要调查这个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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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该怎么做？面对上条的疑问，他没有马上回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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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土御门小小地吐出一口气调整呼吸。将以往为止不断挥动的红笔收入口袋，两手小心地抱着染得黏湿湿的色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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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然后他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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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b>史提尔</b>。<b>无论是哪种都没关系</b>，<b>你用一下魔法</b>。<b>我想知道妨碍是从哪边来的</b>。」</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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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多么冷淡的一句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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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吓了一跳，史提尔却完全面无表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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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欧莉安娜读取史提尔的生命力后，使用『<ruby>速记原典<rt>Shorthand</rt></ruby>』妨碍我们这边的动作。那种迎击术式应该也使用了魔力。所以我在你的周围设置能够反应她的魔力，如石蕊试纸般的『占术圆阵』。这是还没有任何人的魔力通过的未使用魔法阵。『占术圆阵』能对迎击魔法的魔力有所反应而起动，还能逆算魔力从哪里飞来，以及方向与距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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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土御门说着拿起染成红色的色纸蹲在地面。然后仿佛在桌上用抹布擦拭般地移动色纸。地面上立刻出现了直径两米左右的红色圆型。当他完成作业后，一副兴味索然似的站了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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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仿佛念着说明书般，不带感情的声音，让上条怀疑土御门脑筋是否正常。他慌张地抓住土御门的双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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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是这没办法吧，土御门！你应该知道如果迎击进来，具体会发生什么事吧？如果再那么做，史提尔会再度倒下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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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再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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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土御门不可思议地皱了皱眉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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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是谁这么说的？<b>不可能一次就结束吧</b>？史提尔不可能在这边就下台。最低限度是破坏迎击术式之后，还要再发动一次寻找欧莉安娜的『理派四阵』。在那之前，如果用一次『占术圆阵』还无法掌握迎击术式所在地，<b>那无论多少次都只能请他重试</b>。」</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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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的表情变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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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这话是认真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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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相对之下，土御门则是正面迎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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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阿上，你好像忘了一件事，让我提醒你吧。就算欧莉安娜·汤姆森不在我们面前，就算没有刀剑或枪弹交错，这还是攸关性命的战争。国家或世界可能因其结果而倾覆，懂了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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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可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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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以鞋底踹着地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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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如果以史提尔受一次伤的代价就能确切掌握胜利，我还能理解。但是，为什么连这点也无法确定？这样一来，这家伙无论受到多大伤害，也有可能产生不了任何效果！而且，就算能发现跟破坏迎击术式，你还要拉着满身是伤的史提尔去作战？别开玩笑了！这种事我不可能同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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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话说到这里，上条在紧要关头吞下最后一句台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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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土御门，你明明就是讨厌负伤作战，所以才叫史提尔代替你使用魔法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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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知道了，就这么办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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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史提尔却答应了这个无论谁都会觉得没道理的提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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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可是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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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当麻，这样很恶心，少跟我装熟了。如果这样就能解决一切，那就没问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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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说完后他瞪着土御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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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相对的，无论发生什么都要找到迎击术式的所在地。而且这问题只能让我们解决，不能再发展成更大的问题。懂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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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被他瞪视的土御门，并没有移开视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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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K。我绝不会让问题闹大，害茵蒂克丝被下令强制遣返。<b>我会确实守护她在学园都市里的生活</b>，这就是你的条件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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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听到土御门的话，让上条为之语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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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史提尔无论自己受多少伤，结果都只是在考虑某个少女的幸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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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即使那个幸福的世界里，并没有自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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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即使过去自己所在的位置，现在已经被上条当麻所取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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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不会因为这样的事实就收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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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魔法师史提尔·马格努斯背对着上条他们，从怀中取出卢恩卡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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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占术圆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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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史提尔毫不犹豫地，踏入土御门元春在地面画下的红色圆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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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当麻……你目前在这里让我很不高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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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红发神父以坚定的声音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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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为什么你不在那孩子身边？那孩子如果因为这样而不开心，全都是你的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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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之后，卢恩火焰迸裂，迎击的术式同时也发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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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尖叫声响起，可以听到某人倒下的声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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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就是史提尔·马格努斯这个人的生存方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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