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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ml xmlns="http://www.w3.org/1999/xhtml" xmlns:epub="http://www.idpf.org/2007/ops"><head><link href="../Styles/style.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title></title></head><body><h1><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第五章 <br/></span><span class="font08">名为战场的复杂棋局 <br/></span><span class="font06">Enter_Project.</span></div></h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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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2 id="toc_1">1</h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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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好几辆卡车成纵队停靠在一片覆盖着白雪的街道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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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刺猬头少年正在其中一辆卡车里。车内充满了肉和酱汁的味道。他身边的魔法师少女蕾莎，正贪婪地翻找着某个世界流行的快餐店的专用纸袋。虽然时值战争，但物流似乎还没有出现影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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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将沾满红色酱汁的上校鸡块放入嘴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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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是都千里迢迢来到俄罗斯了，没想到你居然还会想吃这种口味。至少也点个俄罗斯限定的罗宋汤<a class="nodeco" epub:type="noteref" href="S1_23-Note.xhtml#note1"><sup>[注]</sup></a>汉堡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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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唉呀，走遍世界都不会变的味道是很方便的哦。尤其是吃不惯当地菜肴的时候，显得更重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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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蕾莎看着她想吃的薯条，敷衍地说着这些事，但上条并不是经常去外国出差的上班族。他反而对俄罗斯的菜肴跃跃欲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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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过，他也明白现在并不是能悠闲享受美食的时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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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蕾莎将薯条前端戳进上条手上拿的红色酱汁里，并且一脸严肃地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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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虽然我们通过偷渡中介混入战时的旅行团，但是搭车能到的地方，最远就是这里了。这里距离右方之火所在的俄罗斯军方基地，大约还有四十公里。我们就和上次入侵时一样，利用地下搬运物资的列车潜入内部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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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次的方位和上次入侵的时候不一样吧？上次不是从这座城市过去的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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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要是采用完全一样的入侵路线，很快就会暴露行迹。而且我们还在那个终点站，绑住了一个俄罗斯成教的魔法师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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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蕾莎似乎是觉得一根薯条无法满足口腹之欲，于是她一口气吞下四五根，鼓鼓的双颊像是加特林机枪一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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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群人说话的腔调，带着一点方言的感觉，几乎可以确定连居住此地的魔法师也动员了。这么一来，应该可以认定这城市，或者说附近还准备了其他的地下铁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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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是这样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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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没错。所谓的秘密基地，就是为了方便当事人使用而定制的东西。要设置一堆迷宫和陷阱很简单，但每次都得耗费两、三个小时才能通过，就无法迅速进行工作吧？经常在英国秘密找寻活动据点，并从事活动的本小姐可以断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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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唔嗯。」上条将最后一块鸡块放进嘴中，随声附和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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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根据伊利沙里纳的指示，和我们一起搭卡车来的人怎么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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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些人似乎只是为了假扮成偷渡客，而找来的演员。他们虽然多少有点军队经验，但还是敌不过第一线的俄罗斯军队，更别说万一遇到俄罗斯成教的专业魔法师，更是毫无用武之地。我们抵达这里之后，他们的任务就算结束了。接下来就请他们好好发挥演技，扮演『客人』的角色，回到伊利沙里纳独立国同盟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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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似乎变得更加不安，但同时又觉得放心多了。复杂的心境在上条胸中翻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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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对手是魔法阵营中顶尖的怪物，右方之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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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们完全没有胜算。区区一名高中生上条非常需要战力支援，即使只有一点点也好。但另一方面，他根本想不出有什么样的人类能与那种怪物相抗衡。事实上，他也不想将愿意与自己并肩作战的人当成挡箭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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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点，对于身旁的蕾莎也是同样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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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偷瞄着蕾莎的脸，而她将沾满盐的薯条放进嘴里问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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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uby>李肿磨了<rt>你怎么了</rt></ruby>？」</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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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mg alt="图片" class="fit" src="../Images/p1.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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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没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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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看着一脸茫然的蕾莎，试图转换话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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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话说回来，我没想到会利用到偷渡中介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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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哎呀，这名词你听不习惯？我觉得日本应该跟偷渡中介挺有关系的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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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蕾莎咽下薯条，轻松地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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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原本在陆地接壤比邻的两国之间，只要趁深夜跨过围篱，就能轻松成为偷渡客。更何况，现在是在战争时期。接下来将会络绎不绝地出现因为一阵阵沉重的爆炸声，而打算『离开这个国家』的人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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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逃往伊利沙里纳独立国同盟的人，有那么多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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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应该说，想逃出伊利沙里纳独立国同盟的人，同样也有那么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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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蕾莎事不关己似的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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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论俄罗斯还是学园都市哪一边获胜，应该短期内就会出现结果，这种事情连外行人都看得出来。谁都不想成为『战败国的国民』，流亡国外正是避免成为战败国国民所下的赌注。战争结束时站在哪一边，对于之后的人生会有很大的影响。他们也非常小心，生怕万一选错边，好不容易离开自己的国家，却又得被烙上『战败国』的烙印……这群偷渡客之中，好像也存在不知曾在两国之间来回多少次的人。他们就像在东张西望，慌张地等着大风吹的音乐结束，想抢到一席之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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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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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心想：还真是令人讨厌的现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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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来回在两国之间疲于奔命的人们，并不是受到某人强迫，而是依照自己的想法，为了得到幸福才行动吧？不过，其实这一切都出自于内心深处的不安和恐惧。毕竟可以安住家中，不用离乡背井才是最好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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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或许每个人都一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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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只因为他们误以为那是「自己的想法」，就此抛弃了原本不必舍弃和光彩闪耀的东西。那或许就是这场大战的目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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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们快结束这件事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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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蕾莎将手伸入速食的纸袋翻动里面的东西，用一派轻松的语气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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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反正这场战争背后，一定是右方之火在穿针引线。只要我们扁倒那个混蛋，赶快结束战争，让世界恢复和平，顺便在战后处理时，如果英国能大捞一笔赔偿金就太完美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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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是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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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过我可不想管赔偿金。」上条在心中补上这句话，并对蕾莎的意见表示赞同。因为不管事情如何演变，上条该做的事还是一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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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尽快打倒右方之火，救出茵蒂克丝就对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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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就赶快完成补充营养的步骤吧。用这个三倍大的东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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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喂喂。那个跟跳箱一样大的汉堡，不把它分解成好几块没办法吃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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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尤其是蕾莎的樱桃小口，绝对塞不下那个大汉堡。上条心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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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放心！别看我这样，无论是多粗多大的东西，我也能一口吞下。你就算多少往猥亵的方面想象也没关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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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蕾莎依旧说着意义不明的话，大口咬下三层汉堡。巨大的食物以蕾莎嘴巴为中心，折成了ㄑ字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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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紧接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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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噗咻！无法完全进入蕾莎嘴里的牛绞肉肉片，从她咬下的汉堡另一边喷射而出。多汁的汉堡肉划出一道优美的曲线，降落在上条的学生制服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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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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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两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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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以惋惜的表情，来回看着自己的衣服与蕾莎的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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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接着蕾莎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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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好、好机会！我就用身体赔偿你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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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为什么你眼里闪烁着星星般的光芒，还用舌头舔着嘴唇？你根本一点都没在反省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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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2 id="toc_2">2</h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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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爆炸声未曾停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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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俄罗斯的天空和大地一片雪白。这里是距离伊利沙里纳独立国同盟边境以北二十五公里处。仿佛要破坏这片统一的纯白色彩般，空气中冒出阵阵令人作呕的黑烟。坦克和装甲车，它们就像被齿轮绞碎，已然残破不堪的空罐头般散落雪地。其他散落一地的是原本建筑墙壁或天花板上的水泥块残骸。从这些残骸中飘出了阵阵似乎想抹灭这片雪白的黑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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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是死亡的味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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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滨面仕上心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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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虽说如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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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并不是袭击滨面他们村落的东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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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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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里是私掠船的驻扎基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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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以俄罗斯最新装备全副武装的要塞，正被一步步卷入破坏的漩涡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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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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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当然，滨面他们办不到这种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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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私掠船虽然对村子连续发动两次攻击，但那些人并不是他们所能动员的所有兵力。相反的，在基地待命的人数反倒多些。光是他们所蓄积的兵力，恐怕就轻松超过派出人员的五倍、十倍吧。为了让基地能有效率地运作，必须保持最低限度的兵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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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么，是谁做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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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个问题的答案，就展开在手持双筒望远镜的滨面眼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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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身穿蓝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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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巨大的长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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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自称为佣兵的魁梧男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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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场战斗开始前，他就和这名击落攻击直升机的男人交谈过几句话。但滨面其实完全搞不清楚状况。什么圣人和魔法，已经完全是另一个文化圈的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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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知道的事情很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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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只知道这名壮汉名叫后方之水。拥有不同于超能力的另一种力量。还有，他是滨面的盟军，接下来要对对私掠船驻扎基地强行发动攻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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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一切听起来都像是在开玩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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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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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是在开玩笑吧？虽然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但即使凭借<ruby>超能力<rt>Level 5</rt></ruby>，也不可能让事态变成这种一面倒的状况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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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每次挥动长剑，就有大量的雪融化，变成数十吨的水块袭向坦克和装甲车。而直升机所发射数不清的火箭炮，他则用数十倍的冰箭迎击；紧接着在敌阵中央有水蒸气呈圆球状爆开，以厚实的强化水泥所建成的要塞，竟像被台风吹得开花的塑胶伞一样被纷纷击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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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超自然现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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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天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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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横跨数十、数百米的距离，罔顾于地心引力飘浮在空中的大量水波攻击，就像巨大的蛇在捕食。不久之前还在两军互相厮杀的私掠船，现在是单方面遭到屠杀，看见这副情景，不管是谁都会不禁背脊发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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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是什么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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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坐在同一辆高射炮里的狄格夫，像呻吟般地低声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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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是学园都市开发的超能力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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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对，滨面思考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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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在他具体提出反论之前，这场胜负已见分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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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根本算不上是胜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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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驱逐。排除。讨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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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实际上只维持了二十分钟左右的战斗，只能用这几个字来形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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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总之暂且就先这样吧。再怎么不堪一击，好歹也是个大国，他们应该很快就能补充人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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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肩上扛着长剑的佣兵，用毫无抑扬顿挫的平板声调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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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滨面根本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出现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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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刚才明明还站在用望远镜才能看清楚的地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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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名佣兵的气息没有一丝紊乱。让滨面不禁觉得先前自己赌上性命的战斗，显得无聊而可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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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可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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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滨面打开天花板上的舱门，让身体爬出车外。开门的瞬间如刀割般冷冽的空气，和更甚于刚才好几倍的浓烈烟雾气味迎面袭来，使滨面忍不住皱起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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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身穿蓝衣的男人手中握着一把长剑。光全长就超过三米，重量不知有几百公斤。怎么看也不像是人类单手就能拿得动的尺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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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滨面目瞪口呆地低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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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再重新问你一次。你到底是何方神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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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是后方之水。只是个退休佣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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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本人似乎觉得自己已经回答了滨面的问题，但是对滨面而言，并未解决任何疑问。明显突破人体界限的肌力和构造，还有他属于哪个阵营？是哪边的盟军？对这些基本事项他还是摸不着头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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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超能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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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滨面回想起刚才狄格夫所说的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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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一直住在学园都市的滨面，很自然地试图用这种解释，来消化眼前的「不可思议现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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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是，不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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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即使是现在，水珠依然像在无重力空间一样，飘浮包围住壮汉的四周。攻击直升机爆炸时，就是这些水珠挡开热气、火焰和冲击波保护他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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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能力者无法同时拥有两种能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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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操控体内的水分，以提升自己的肌力？不对，人类身体无法抵抗内压。这么做只会造成血管和细胞破裂。但这样就无法解释了。那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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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想到这里，滨面觉得似乎又再次陷入了混乱的漩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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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难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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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除了学园都市的超能力之外，还存在其他超越一般物理法则，不为人知的「某种」东西存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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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滨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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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此时，高射炮站车内一阵声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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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是和他并肩作战的俄罗斯士兵格力金。他用一脸因为紧张而僵硬的表情看着滨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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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好了……无线电拦截到电波。因为有暗号加密无法得知内容，但是信号越来越强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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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表示那东西正在慢慢接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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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果然没错。同样坐在高射炮内的狄格夫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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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又是私掠船的增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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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等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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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滨面打断了他的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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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知道正在进行无线通信的人是谁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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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透过双筒望远镜确认，发现白色地平线附近出现了某些物体。可以看到超过三十辆坦克正朝着这里逼近。和滨面所乘坐的高射炮相比，技术无法同日而语。外观设计当然截然不同，就从装甲材质来看，两者的水准差异有如天壤之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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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而且，这队军团中不只有坦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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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可以看见大量身穿复合材质制成的铠甲步兵，隐藏在前头坦克的阴影之中。与他们并肩同行，并未安装火炮的装甲车，应该就是为各种高科技武器提供电力的电源车辆。军团上空有全长约三十厘米，像简易型遥控飞机般的物体交错飞行。看起来像是侦查用的UAV<a class="nodeco" epub:type="noteref" href="S1_23-Note.xhtml#note2"><sup>[注]</sup></a>，但其中也有机翼上装备了细长筒状物的机型。恐怕是能发射具有飞镖状尾翼的榴弹，以进行简易轰炸所制成的武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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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们和先前的私掠船截然不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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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们也不只是单一兵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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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投入了好几种类型的兵种与武器，以弥补彼此的不足，明显就是用来战斗的布阵。装备上完全不存在「游戏」的感觉。对方固若金汤的防御看起来没有半点可乘之机，乌合之众的滨面等人实在没有胜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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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滨面不禁倒抽一口气，接着他低声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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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们不是私掠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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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说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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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滨面再次向皱起眉头的狄格夫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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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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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是学园都市的军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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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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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滨面的目光焦点，集中在隐于坦克阴影后的士兵。他们身穿着复合材质所制成的铠甲。那正是学园都市制造的<ruby>驱动铠<rt>Powered Suit</rt></ruby>。即使不清楚坦克详细款式款式和型号的滨面也能断言，能实际运用那种东西的只有学园都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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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们似乎是「表面上」的一般士兵。看起来似乎并没和我们这种暗部扯上什么关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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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滨面大略推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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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当然那也有可能是暗部的人，使用了学园都市的一般装备，不过滨面并不是用知识，而是凭直觉就否定了这点。像滨面这种身在暗部的人，是不会如此光明正大地走在路上的。就算只是装成昂首阔步的样子，他们身上某处也会残留着某种「气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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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看来，他们打算来占据这个地方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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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后方之水扛着巨大的剑，以毫无抑扬顿挫的声调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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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怎么办？要打垮他们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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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虽然不知道他们的目的是否与你一致，但如果只是为了保护那个村落，还是别抵抗的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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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滨面摇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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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虽然我不知道你真正的来历，但我承认你是个怪物，是个连长期住在学园都市的我都无法看透的怪物。但我想你也不可能一直保护同一个地方。既然如此，我们倒不如让学园都市的军队驻扎在这里。他们一旦占领这里，那群人绝对能在此坚守好几个月。就算私掠船召集援军，他们也能应付。更何况就算我们大闹一场，那座村落的情况也不会好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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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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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后方之水微微点头，似乎同意了滨面的意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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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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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发言的人是狄格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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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滨面。你不是正受到那个学园都市的追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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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听到他的问题，滨面瞬间僵住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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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过只有短短几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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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那也没办法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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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虽然不如私掠船恶劣，但学园都市的行事作风也绝不寻常。从那里逃出来的滨面非常清楚。不过，起码能阻止俄罗斯……至少他们应该能发挥阻止私掠船暴行的作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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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那个村落是个让人觉得很自在的地方。对于突然到来的泷壶理后，大家都真心为她的身体状况担忧。但是，滨面和泷壶不能在这里被学园都市的人逮住。在找到「谈判筹码」之前，绝对不能被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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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所以，只好逃走。</p>
|
||
<p>逃离这个滨面想拼命保护的村落。</p>
|
||
<p>「我认为那些人大概还不知道我的事。但是，如果他们通过复杂的探测器在这附近找到痕迹，就能很轻易地发现我曾在这里出没。虽然动员学生参战的可能性不高，但要是有<ruby>读心能力<rt>Psychometry</rt></ruby>者在，事迹就会立刻败露。所以你们千万不要隐瞒情报，把这里发生的事全告诉他们，别让军队对你们产生怀疑。只要你们表现出积极协助的态度，学园都市会保护你们。」</p>
|
||
<p>滨面把自己考虑的事情和对策毫无保留地告诉狄格夫：</p>
|
||
<p>「当然学园都市也不是正义使者。他们只不过是跟俄罗斯不同种类的战力。但他们会保护将自己当作伙伴的『可以利用的人』。所以只要将我的情报泄露给他们，狄格夫你们就会有利用价值了。」</p>
|
||
<p>「开什么玩笑！」</p>
|
||
<p>狄格夫静静地以愤怒的声音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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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你以为我们为了保全自己的好处，就能舍弃并肩作战的战友？」</p>
|
||
<p>「不然要怎么办？我们现在根本不知道私掠船的增兵几时会到。可能是明天，也可能是一周后。可能有好几百人，也可能是上千人。你觉得光凭我们几个能打退他们？怎么想都太不切实际了吧？」</p>
|
||
<p>「……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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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我也不打算年纪轻轻的就断送自己的生命，当然也不想强迫你们这么做。我一定要让大家都活下去。为了这个目的，即使要亡命到天涯海角，我都会继续逃下去。」</p>
|
||
<p>说着，滨面伸出手轻敲伤痕累累的高射炮装甲。</p>
|
||
<p>「所以，一次就好，请你们相信我。别轻易放弃希望。我们所拥有的，不是以『战争』这个名词为借口，就能轻易舍弃的东西。」</p>
|
||
<p>抱歉。滨面觉得高射炮里似乎传来了这句话。</p>
|
||
<p>因为只是「觉得」，所以滨面决定当做没听到。因为现在并不是狄格夫他们道歉的时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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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将目光移向后方之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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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差点忘了跟你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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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说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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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谢谢。因为你出手相救，我和村落里的居民，还有我所爱的女孩才能逃过一死……总有一天，我会回报你的。」</p>
|
||
<p>滨面没时间等待对方的回答。学园都市的军队不久之后就会占据那座村落，并开始封锁周边的交通。他必须在此之前找回留在村落里的泷壶，尽快离开这里。</p>
|
||
<p>告别了后方之水，滨面将高射炮开到村落附近，他跳下钢铁打造而成的车辆，在深深的积雪上奔跑。居民们并不在遭到破坏的建筑物里。他记得自己交代他们去南方的森林里避难了。滨面连忙向那边跑去。</p>
|
||
<p>他觉得背上仿佛有股看不见的沉重压力在推着他。途中好几次踩空了步伐摔到在雪地上，但滨面还是拼命爬起来朝森林里跑去。</p>
|
||
<p>他到达了目的地森林，可以听见里面一阵又一阵刻意压低的声音。树木的阴影里，可以隐约看见几张人脸。是村落里的人们！他们发现纵身闯入的人是滨面，连忙跳了出来。有人用俄语大声说了几句话，一个带着幼儿的母亲向这里走了过来。她手中搀扶着瘫软无力的泷壶理后。</p>
|
||
<p>「泷壶，你没事吧？」</p>
|
||
<p>「滨面你才是，幸好你还活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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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抱歉。事情又变麻烦了。」</p>
|
||
<p>听完事情经过的泷壶，那张被汗水浸湿的脸庞依旧因痛苦而扭曲，但她缓缓地张口说道：</p>
|
||
<p>「……伊利沙里纳独立国同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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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你说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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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俄罗斯国内已经逐渐遭到学园都市镇压。再这样下去，不管逃到哪里，我们都逃不过学园都市的驻扎部队和巡逻范围。不过只要逃到国境外，学园都市就会失去进攻的借口。」</p>
|
||
<p>滨面记得俄国与伊利沙里纳独立国同盟的国境，应该就在这附近。毕竟是比邻接壤的国境，守备兵力应该没有那么严密。他们只能想办法突破那里。利用国境线，先甩开学园都市的追兵后，再找机会回俄罗斯国内寻找谈判筹码。</p>
|
||
<p>既然已经订立方针，就不能再继续拖拖拉拉下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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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滨面背起无法自己行走的泷壶，再次跨步踏上雪地。距离目的地国境线大概还有好几公里，不，是好几十公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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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此时，村落里一名矮小的老人，朝滨面轻轻丢出了某种发出银光的物体。</p>
|
||
<p>他慌忙接过来，原来是车钥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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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泷壶将老人笑着用俄语所说的内容翻译给滨面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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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说这是停在村落外面，那辆蓝色四轮传动汽车的钥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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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不行，这样太伤脑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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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滨面不知所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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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学园都市大概正在追捕我们。如果我们接受这个，村民就会成为帮助我们逃亡的共犯。这么一来，就无法得知学园都市的部队是否愿意保护他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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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接着，老人又用俄语说了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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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泷壶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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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说，既然如此就不要用钥匙发动引擎。他们会说那是你擅自开走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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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万一被高性能麦克风或<ruby>精神感应<rt>Telepath</rt></ruby>能力者听到这段对话，那他们打算怎么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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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虽说如此，但对手可是军用车辆和<ruby>驱动铠<rt>Powered Suit</rt></ruby>。背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在这么深的积雪上徒步移动，是绝对逃不了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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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看来与其把钥匙还给老人，不如恭敬不如从命地抢走四轮传动汽车，这才是最好的方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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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滨面转身离开森林走向村落方向，好几道视线目送着他们的背影离去。一个小女孩想抓住滨面的衣服，但却被她母亲制止。是那对被私掠船高射炮追杀的母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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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滨面重新背起泷壶，像是要甩开追兵似的急忙向前迈进，他喃喃自语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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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真是个废物，结果，半途丢下他们逃走竟然才是最好的选择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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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没关系，滨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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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瘫软无力的泷壶，努力将嘴巴靠近他耳边答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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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从始至终都为了保护我挺身而战，所以你根本就不是废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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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像是被这句话推动似的，滨面继续前进奔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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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们现在的目的地，是伊利沙里纳独立国同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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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为了逃过学园都市重装备的追兵，他们首先获得了逃走用的四轮传动汽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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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2 id="toc_3">3</h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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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里是个石头砌成的小房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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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原本应该是要塞之类的地方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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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数百年前的建筑物，并未特别进行保存处置，就直接被人当成可以「实际使用的物品」，这对于总是在地震频繁的土地上建造木造住宅的日本人来说，应该是非常奇特的光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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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日光灯和空调等后来才装设的生活用品，营造出有点格格不入的现代气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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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伊利沙里纳独立国同盟，是几年前才建立起来的新兴国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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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还来不及兴建现代化军用基地，就发生了第三次世界大战这种重大的局势变化，因此他们只能紧急将雷达之类的军用品，搬进「现存建筑物」中，当作临时打造的军事设施使用，这座古老要塞也是其中之一。在门与门之间往来交错的人们，其中一大半都是穿着土气迷彩服的男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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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uby>一方通行<rt>Accelerator</rt></ruby>就在这群人当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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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uby>一方通行<rt>Accelerator</rt></ruby>在俄罗斯雪原中败给了那名<ruby>无能力者<rt>Level 0</rt></ruby>少年，在战斗后昏死过去的这段期间，被送到伊利沙里纳独立国同盟。似乎是拜那个<ruby>无能力者<rt>Level 0</rt></ruby>少年所赐，独立国同盟士兵才将他送至此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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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电池……大概就这样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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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uby>一方通行<rt>Accelerator</rt></ruby>伸手碰了碰脖子上的电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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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电池经过几次缠斗后，消耗了不少电量，幸亏找到了暂时休息之处，让他有了充电的机会。因为这里的电压、电流还有插头形状和日本完全不同，机材不能直接使用，但他拆开当地的变压器，稍加调整内部之后问题就解决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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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恢复平常状况的<ruby>一方通行<rt>Accelerator</rt></ruby>，在术制的桌上摊开了那数十张羊皮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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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是俄罗斯军队利用货物列车运送的东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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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羊皮纸上，画着似乎会出现在恐怖电影里的神秘学图样和手写体咒语。可以看出每张图样都用了像蜡一样，具有黏性的墨水手绘而成，但与这种手写的粗糙方式形成对比，上头写的应该都是正确的符咒。文字基本上是潦草的拉丁语，某些地方加上了字体极小的俄文注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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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无法得知具体内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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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更何况，根本没人知道这东西到底有没有具体意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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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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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看着羊皮纸的<ruby>一方通行<rt>Accelerator</rt></ruby>，心里却直接产生了这样的印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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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看来像使用说明书。看得出来好像是依照某种程序，所连续画下来的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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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接着他环顾四周，发现一名身穿迷彩服的白人男子，正用百思不解的表情盯着羊皮纸。在这座说是遗迹也不为过的百年石造建筑物中，和周遭环境格格不入的日光灯，让士兵的皮肤显得更加苍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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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uby>一方通行<rt>Accelerator</rt></ruby>用俄语问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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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看得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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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是，特地配合对方使用了对方的语言，反而却让士兵吓得肩头一震。看来除了畏惧之外，<ruby>一方通行<rt>Accelerator</rt></ruby>突然用俄文向他搭话也让他备感惊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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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士兵从头到脚打量着<ruby>一方通行<rt>Accelerator</rt></ruby>。</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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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是日本人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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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接着，白发赤瞳的怪物回看了士兵一眼，以问题来回答他的问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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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觉得我像哪国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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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士兵大概发现了他眼中危险的烦躁感，于是没再继续将话题扯远。<ruby>一方通行<rt>Accelerator</rt></ruby>再次小心谨慎地指着那堆羊皮纸问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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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看得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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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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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士兵摇了摇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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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过，这看起来像是魔法变换条件的清单。要用俄罗斯成教式规格发动罗马正教式的术式之际，应该将哪里和哪里如何进行转换，我想写的大概就是这个。但我不知道这上面所写的，具体上是『哪种术式』的发动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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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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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uby>一方通行<rt>Accelerator</rt></ruby>显得一脸讶异，但士兵铁青着脸拼命摇头。似乎是想告诉他：别再期待我能告诉你更多了。周围好几名男女士兵忙碌地四处走动，只有<ruby>一方通行<rt>Accelerator</rt></ruby>他们站在原地继续刚刚的对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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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士兵接着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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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请不要露出那种表情。我和伊利沙里纳大人不同，我对这方面的知识相当生疏。我只是在她身边护卫时看过几次，并没从基础开始学起。如果我能念咒使手掌出现火焰，你看……我就没必要像这样带着手榴弹走来走去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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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看来对方似乎误以为他无法提供自己想要的答案，害自己不高兴了，但<ruby>一方通行<rt>Accelerator</rt></ruby>会皱眉，并不是因为这个原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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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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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个白人士兵，从刚刚就在说些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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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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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魔法？术式？变换条件的名单？罗马正教式？俄罗斯成教式？发动法？这方面？看过几次？从基础开始学起？念咒使手掌出现火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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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士兵口中吐出一连串看似理所当然的词语，但这些字句全都超出<ruby>一方通行<rt>Accelerator</rt></ruby>的理解范围。那并不是士兵为了敷衍他所撒的谎，也不是什么精神论或宗教观。这名士兵口中这些莫名奇妙的字句，全是「现实中使用的技法」，可以从他说话的语调中听出来。刚才那段话跟说明将红酒倒入锅里，将肉类菜肴提味的时机完全没两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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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无法理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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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过，如果真的存在科学的技术结晶，也就是让学园都市排行第一名的怪物，都无法理解的东西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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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uby>最后之作<rt>Last Order</rt></ruby>的问题迟迟找不到线索，而那说不定就是解决问题的关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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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爱华斯说的那句「去俄罗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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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以及<ruby>无能力者<rt>Level 0</rt></ruby>少年留下的「Index-Librorum-Prohibitorum」纸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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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将这些线索全部连接起来的关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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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伊利沙里纳是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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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魔法师……不对，应该说是魔导师吧。对于重视培养新人更甚于独善其身的术者，大家似乎都是这样称呼的。英国清教的人要是知道，说不定会派出可怕的手下来猎杀她。伊利沙里纳大人在重整同盟国内的宗教基础，并成功培养出大量可实际应战的魔法师这点功不可没。虽然我国并不打算与三大宗教之一的俄罗斯成教正面冲突，不过至少需要构筑起一道防卫线以阻挡远方来袭的无形咒术。这是为了获得『精神文化也已成熟，并深具历史的国家』之名，所需达到的最低标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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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uby>一方通行<rt>Accelerator</rt></ruby>心想，你不如用程序语言来说明还比较容易理解。对话内容已经到了拿「这就是文化差异」一句话，都无法让人心服口服的地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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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总之，那个叫伊利沙里纳的家伙能解读这些羊皮纸对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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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如果你能跟她对上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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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士兵叹了口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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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个人现在正躺在战地医院的病床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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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啧，没想到我莫名其妙就被带到这种地方，偏偏最可靠，能说明一切的人居然躺在病房里呻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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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的同伴不要紧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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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士兵所指的是<ruby>最后之作<rt>Last Order</rt></ruby>。</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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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外貌只有十岁左右的少女，现在正躺在同一间房间墙边的沙发上睡着。瘫软无力地躺在沙发上的<ruby>最后之作<rt>Last Order</rt></ruby>纹丝不动，她已经完全昏迷了。一想到她身上完全感受不到人类应有的「气息」，<ruby>一方通行<rt>Accelerator</rt></ruby>就对于身边的寂静感到一股寒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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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看起来像是不要紧吗？我为了她，可是不惜抱着她逃亡到国外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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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既然如此，就更不应该随意搬动她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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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白人士兵来回看着<ruby>一方通行<rt>Accelerator</rt></ruby>和<ruby>最后之作<rt>Last Order</rt></ruby>的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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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管今后你打算采取什么行动，一直带着那女孩四处奔波，似乎不太好吧？虽然比不上学园都市的最新科技，不过把她放在我们这里的医院，或许会比较好。光是让她躺在床上休养就差很多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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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本来就不打算长时间留在这里或是和人交战。不过把这里当做终点，先把问题一干二净地解决掉，然后再任由那个臭小鬼令人心烦地大吵大闹一番，说不定才是最快的做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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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uby>一方通行<rt>Accelerator</rt></ruby>挠了挠头，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向士兵发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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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除了伊利沙里纳以外，还有人能解读这些羊皮纸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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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们的魔法师所受的训练，目标只有战场上的实战应用，所以对于正统的学问也很生疏。除了伊利沙里纳大人，其他人对于这类物品的解读还是有点困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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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既然如此，看来还是只能等伤患清醒过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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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离开独立国同盟去寻找别的线索……虽然他也可以选择这么做，但是就如先前白人士兵所说的，他根本无法预测<ruby>最后之作<rt>Last Order</rt></ruby>的身体状况会变得如何。她的状态不容许他漫无目标地拖着她四处奔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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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虽然说是利害关系所致，但没想到我居然也会为了别人而空下行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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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睡美人什么时候会醒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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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要是治疗顺利，大概一到三小时。到时伊利沙里纳大人的全身麻醉就会退掉……不过，毕竟她刚动完手术。所以最多也只能用眼睛看一下。因为她的身体需要绝对静养，本来在这种情况下，连这样做都应该极力避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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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原来如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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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女孩该怎么办？如果你需要床位，希望你尽早告诉我。你也是横越欧亚大陆来到这里，所以应该知道目前的情势。现在正在打仗，我没办法保证一直都会有空病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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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的确，背着那个小鬼和人交战，实在是幅可笑的构图。考虑到这家伙的身体状况，或许还是该把她放在医院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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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过，<ruby>一方通行<rt>Accelerator</rt></ruby>又追加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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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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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砰砰砰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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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突然拔出插在裤带上的手枪，朝附近另一名士兵的两腿射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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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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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由于事出突然，就在一瞬间之前还在跟他谈话的白人士兵，根本来不及反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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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段时间，<ruby>一方通行<rt>Accelerator</rt></ruby>又继续朝第二、第三个一样在室内的男女双腿射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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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们是间谍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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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uby>一方通行<rt>Accelerator</rt></ruby>懒洋洋地开口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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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既然要把小鬼寄放在你们这边，起码要把周遭环境好好整顿过才是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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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uby>一方通行<rt>Accelerator</rt></ruby>轻轻踢了倒地动弹不得的男子。男子的衣服内侧，装着艺人常用的小型麦克风，麦克风线连接着录音、传讯装置。伊利沙里纳独立国同盟阵营的兵力动向，全通过这个装置传送到俄罗斯阵营去了。反之，他们也可以利用这点传送建议或假情报诱导敌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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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白人士兵连忙摸了摸其他伤者的怀里。果然所有人身上都藏着类似器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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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通信装置的传送范围很小。恐怕外面还有拿着正式装备的通信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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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当然他们一定已经注意到这场骚动，准备开溜了。要不然他们很可能抱着同归于尽的觉悟，引发能『为了俄罗斯』带来优势的行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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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uby>一方通行<rt>Accelerator</rt></ruby>拄着拐杖走向房间出口，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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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我帮你们除掉那群人，就当作你们让我留宿的谢礼。虽然没空把东西长三百公里的独立国同盟全部清理干净，不过我倒可以帮你们把这座广场附近的害虫都驱逐掉，顺便帮你们上一堂分辨害虫的课。之后就随你们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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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为什么你看得出来？间谍分为两类。一种是像KGB<a class="nodeco" epub:type="noteref" href="S1_23-Note.xhtml#note3"><sup>[注]</sup></a>或CIA<a class="nodeco" epub:type="noteref" href="S1_23-Note.xhtml#note4"><sup>[注]</sup></a>那样，借由大规模组织以发挥力量。另一种是既无名称也不存在所谓的组织，只承接一旦留在官方纪录上，会引发国际问题的工作。这群人明显属于后者。他们不是你一个日本青少年就能分辨出来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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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可不一定。只要注意观察细微的特征或行为举止，自然就能找出与周遭格格不入的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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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uby>一方通行<rt>Accelerator</rt></ruby>一派轻松地答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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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白人士兵不禁对他那像闲聊般轻松的语气感到战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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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们现在所站的地方，还称不上是地狱。要让我来说，这种程度的『黑暗』只算是小儿科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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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的话是否只是在吹嘘，很快就能知道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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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一路上在最尖端科技和无与伦比的恶意中，驱逐「黑暗」的怪物开始了他的「扫荡工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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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2 id="toc_4">4</h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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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伦敦圣乔治大教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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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第八章第二十五节。开始排除妨碍远距阅览作业人物。进入逆向运算敌对者术式结构程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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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里头传出少女流畅的声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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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直到不久之前那种像是受损唱片般的杂音，已经不存在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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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接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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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轰！伴随着一阵强风，身着白色修道服的少女背上，出现了红色的翅膀。比火焰的红更接近血色。少女瞳孔中闪烁着复杂的魔法阵，她慢慢转头环顾四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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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茵蒂克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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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看见少女判若两人的模样，史提尔·马格努斯微微皱起脸。能面无表情地将敌对魔法师烧成灰烬的他，看来像是正努力压抑着体内传来的疼痛般皱着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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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uby>构筑世界五大元素之一<rt>MTWOTFFTO</rt></ruby>。<ruby>伟大的始祖之炎啊<rt>IIGOIIOF</rt></ruby>！」</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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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即使如此，史提尔也没有停止战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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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因为有人将她的生命托付给自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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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取出了一张卢恩卡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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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uby>那是孕育生命的恩惠之光<rt>IIBOL</rt></ruby>，<ruby>那是惩罚邪恶的制裁之光<rt>AIIAOE</rt></ruby>。</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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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uby>带来安稳幸福的同时<rt>IIMH</rt></ruby>，<ruby>也是消灭冰冷黑暗冻寒之不幸<rt>AIIBOD</rt></ruby>。</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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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uby>其名为炎<rt>IINF</rt></ruby>，<ruby>其职为剑<rt>IIMS</rt></ruby>。</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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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uby>显现吧<rt>ICR</rt></ruby>！<ruby>啃噬我身，化为力量<rt>MMBGP</rt></ruby>！」</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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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卡片不止一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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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仔细一瞧才发现房间内的所有地方都贴满了卡片。数量多到让人觉得没发现才奇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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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火焰形成一道漩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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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爆炸产生了三米高的火焰团块。火焰逐渐化为人形。温度高达摄氏三千度的火焰团块，名叫「<ruby>猎杀魔女之王<rt>Innocentius</rt></ruby>」。</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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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唔……茵蒂克丝缓缓转过头来，眼睛直盯着目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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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接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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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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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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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在听到巨响迸出同时，「<ruby>猎杀魔女之王<rt>Innocentius</rt></ruby>」已经被横扫出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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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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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少女挥动背上长出的红色翅膀。光是这样，一瞬间就撕裂了靠数千张卡片所生成的火焰巨神，甚至无法自动修复。「<ruby>猎杀魔女之王<rt>Innocentius</rt></ruby>」所承受的超负荷伤害产生逆流，导致周围的卡片也变得焦黑，已经无法使用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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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这就是魔道书图书馆，禁书目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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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能任意运用十万三千本魔道书，彻底保护知识宝库免于篡夺者的掠夺，是最强的防卫装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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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是，史提尔现在根本没有冷静分析的空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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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被横扫出去的「<ruby>猎杀魔女之王<rt>Innocentius</rt></ruby>」四散碎裂，伴随爆风向主人露出獠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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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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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史提尔被弹了出去，狠狠撞在墙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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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背后承受了强烈冲击，呼吸差点停止。眼中隐藏着魔法阵的少女，冷静地观察着史提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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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第十章第三节。确认现行术式效果。判断结果，加强威力并延长范围，使敌对因子生命活动停止，为最有效的解决对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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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啪！数片红色羽翼一口气张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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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扩展到快触及大教堂天花板的翅膀，像捕兽夹般猛然扑向史提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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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根本没有时间思考要用什么术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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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史提尔硬撑起因重力撞击而几乎快丧失力气的身体，在地上滚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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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好几片羽翼落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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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没被直接击中，除了幸运，大概找不到其他形容词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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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然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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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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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伴随着物体崩落的巨响，圣乔治大教堂的地板碎裂，出现一个巨大裂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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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史提尔·马格努斯和他脚下的石地板，全都被裂口吞没，朝地面下坠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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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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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甚至忘记落地时要保护身体以减轻伤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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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呼吸中混杂着血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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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仰躺在地的史提尔，迟了几秒之后，终于发现了自己陷入怎样的事态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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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里是地下的灵装保管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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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茵蒂克丝的一击，对大圣堂这幢建筑的地基，造成了直接伤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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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咳咳！可恶，我以为自己准备了好几道防护墙。没想到她竟然一击就把对魔法师用的总部圣乔治大教堂打到崩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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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原本是为了不让重要的技术与知识落入世界性魔法结社之手，而开发出的防卫装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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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一对一万都还嫌太天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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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一对一更是愚蠢透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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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与「<ruby>自动书记<rt>John's Pen</rt></ruby>」状态下的她对战，相当于一个人面对一场战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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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过去，他身边还有圣人神裂火织，以及<ruby>幻想杀手<rt>Imagine Breaker</rt></ruby>上条当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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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这次不一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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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能仰赖那种异样的力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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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听见了沙沙声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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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是从上方传来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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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躺在地板上仰望上方，发现崩塌的地板洞口旁边，娇小的少女正俯视着自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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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动了嘴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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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第十三早第二节。确认破坏力有效。判断结果，不得给予敌人起身空档，连续发动攻击为最佳对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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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魔道书图书馆毫不犹豫地跳下有如悬崖般的落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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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史提尔全力滚向旁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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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紧接着，茵蒂克丝的双脚毫不留情地踏碎了他刚刚倒卧在地的位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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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2 id="toc_5">5</h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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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油门踏板被用力踩踏着，让人不禁怀疑是否会被踩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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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滨面仕上小幅度地转动四轮传动汽车的方向盘，拼命阻止车体在雪地上失去平衡。虽然车子装了日本国内禁止使用的钉胎，但厚厚的积雪依然让车体忍不住打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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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冒这么大的危险，还要继续开车的理由是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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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答案就在后视镜中可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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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可恶！这样根本找不到拉开距离的机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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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滨面咬牙切齿地大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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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位于后方五十米，不断朝他们逼近的是学园都市的<ruby>驱动铠<rt>Powered Suit</rt></ruby>。像战队主角五人组一样的五架怪物，正移动着机械外衣高速接近他们。机甲像溜冰似的滑行前进，像三级跳般跳跃，以双腿快速狂奔的追兵紧追着滨面他们不放。他们无法安全逃离学园都市的包围网。敌人的战力显得相当绰绰有余。五名步兵对一辆四轮传动汽车，总是有办法追上的。敌人摆明了是看扁他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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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过再怎么不开心，总不能叫敌人使出全力放马过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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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要是正面碰上那种玩意，只要一架就能瞬间杀死他们了。若是五架一起展开攻击，时间就会缩短为瞬间的五分之一。滨面完全找不到适当的词汇来形容它们的可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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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规规矩矩系上安全带，坐在副驾驶座上的泷壶出声说话。她从腿上的地图抬起脸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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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滨面，虽然只有一点点，但他们正在逐渐逼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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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知道！可恶，那群追兵每架都快得跟溜冰一样！肆无忌惮地展示那种科技，就不怕增加更多奇怪的都市传说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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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里距离伊利沙里纳独立国同盟国境大概还有五百米。能撑到那里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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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滨面没空回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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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好不容易一直维持着平衡的四轮传动汽车，终于开始向侧面打滑。滨面连忙转动方向盘想控制车子的方向，但车子还是远离没有围篱和护栏遮挡的马路，冲进针叶林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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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现在也没空踩刹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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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如果不一直将油门踩到底，就会被<ruby>驱动铠<rt>Powered Suit</rt></ruby>追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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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风景产生变化，使得体感速度一口气提升不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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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比电线杆粗上一圈的树木，以惊人的速度穿过汽车两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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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五百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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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uby>驱动铠<rt>Powered Suit</rt></ruby>丝毫不在意这点距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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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明明和滨面他们用同样的速度穿越森林的<ruby>驱动铠<rt>Powered Suit</rt></ruby>，像是在安全的过山车轨道上滑行奔驰，悠闲地朝他们逼近。不仅在被雪覆盖的疾驰，还不时踢开粗大的树木枝干，大胆地横冲直撞。追兵不单只用机械增强肌力，他们身上那些收集情报用的感应器，还有提高思考、判断性能的处理装置，都具有非常优越的性能。说不定还装了能直接以大脑控制行动的电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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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五百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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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就在此时，车体突然飞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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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森林里面可不像柏油路那么平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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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四轮传动车驶过像跳台一样微微隆起的地面，车身猛然跃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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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糟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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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话还没说完，轮胎再次降落地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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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车体开始剧烈打滑，相较之下先前那次根本不算什么。虽然滨面拼命操控着方向盘，但一瞬间车子便朝九十度横向滑行出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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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是，滨面他们的运气很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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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随后他们的车子猛然穿出树林，冲到一片雪原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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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雪原前方，就是俄罗斯和伊利沙里纳独立国同盟的国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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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两国之间设置了两米高，用带刺铁网补强遇的金属围栏，但滨面根本不看在眼里。如果为了控制行进方向随意调整车子，只会浪费更多时间。既然如此，不如干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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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直接滑进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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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横着穿越国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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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uby>驱动铠<rt>Powered Suit</rt></ruby>粗厚的指尖划过天空，差点就碰到他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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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车身的冲击力卷起金属围栏，驾驶座旁的玻璃窗发出巨响粉碎散落。四轮传动汽车猛然冲进伊利沙里纳独立国同盟的领土。大概是前轮辗到了围栏的残骸，车子发出异样的声响，紧接着四轮传动汽车终于完全失去平衡。车身继续旋转，转了至少超过三圈，最后车头朝向俄罗斯国境的方向停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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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成功逃过追捕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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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四轮传动汽车确实地朝伊利沙里纳独立国同盟境内，冲入了二十米左右的距离。<ruby>驱动铠<rt>Powered Suit</rt></ruby>——应该说学园都市所打出的正当理由，只有「与俄罗斯战斗」，因此无法进入伊利沙里纳独立国同盟开展行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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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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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会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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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驾驶座上的滨面，忍不住发出呻吟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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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原本应该无法出手的<ruby>驱动铠<rt>Powered Suit</rt></ruby>，竟毫不留情地朝这里走了过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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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对方不可能没有注意到国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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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对方知道，却决定视而不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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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机械手指中似乎握着什么东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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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是一把巨大得吓人的左轮手枪。炮口大到几乎能直接放进一罐咖啡。可能是榴弹之类的东西。假设是霰弹枪，根本不知道会有多大的威力。不管是什么种类的武器，对于没有任何防弹装置的四轮传动汽车而言，一击就足以让车子化为一团火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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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炮口毫不犹豫地对准了这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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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们根本没有发出任何威吓或警告的声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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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滨面看着驾驶座旁的门把，却发现围栏残骸卷住了车门附近，牢牢固定住车门，就算想开都打不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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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都忘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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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滨面目瞪口呆地望着炮口，他心想看起来有就像通往死亡的隧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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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不是运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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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也不是卡片游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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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而是实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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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就算弱者和输家放声大叫，指控对手犯规，也不会有人出来调停。这种事，过去总是在城市各个角落里逃窜的自己，不是应该再清楚不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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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甚至没有察觉自己已经口干舌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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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uby>驱动铠<rt>Powered Suit</rt></ruby>扣在巨大左轮手枪扳机上的手指移动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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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就在此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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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滨面听到了类似冲天炮的声音。不是烟火在空中炸开时的爆炸声，而是烟火从地面打上空中时所发出的声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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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皱起眉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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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并没有时间寻找声音的来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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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紧接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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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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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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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国境线上出现一道火海，围住了<ruby>驱动铠<rt>Powered Suit</rt></ruby>。</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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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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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景象，活像是在开玩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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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爆炸的火焰并不像平常一样，朝四面八方散开。仿佛像有人用油画了一道线。火焰不自然地延展，高度约十米上下，长度则有四、五百米。挡风玻璃被炸成碎片，车子明明和爆炸地点有点距离，但强烈的光线和热风余波还是吹到了滨面脸上。他还感受到本来应该已经停在雪地不动的四轮传动车，也因为冲击波向后滑动了好几厘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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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怎么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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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滨面确认自己的喉咙还能正常出声之后，向副驾驶座上的泷壶问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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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燃烧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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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从爆炸之前的声音来判断……似乎是装了液化炸药的火箭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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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泷壶说话的语气也是气若游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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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是她还活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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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虽然不知道是谁做了什么，但反正先从已经无法使用的汽车上下来，躲进伊利沙里纳独立国同盟内部再说。滨面原本是这么想的，但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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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轰！一阵巨响迸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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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是金属遭到破坏的声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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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四轮传动汽车的引擎盖上站着一个人。虽然无法置信，但那个人的举动就像一个人从天而降着地在引擎盖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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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从驾驶座只能看见纤细的双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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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滨面只能看见那个人的脚跟，表示那个人大概正在眺望着液化炸药所形成的火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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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火焰之中，那几具<ruby>驱动铠<rt>Powered Suit</rt></ruby>正蠢蠢欲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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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虽然被那样猛烈的爆炸火焰卷入其中，但<ruby>驱动铠<rt>Powered Suit</rt></ruby>仍旧可以正常运作。他们看着站在引擎盖上的那个人，接着……向后退了一步。在此之前，滨面看见他们的动作在瞬间停顿了一下，就像从无线电中听到了什么命令。接着，<ruby>驱动铠<rt>Powered Suit</rt></ruby>继续朝火墙的另一边后退，最后撤退离开这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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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站在引擎盖上的那个人，从险境中救出了滨面他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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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到底是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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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个疑问很快就解开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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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名用脚跟对着自己的人，将脚跟轻轻靠在挡风玻璃全部碎裂的框框上。看起来是如此。不过紧接着，原本应该轻靠在窗框上的脚跟，发出刺耳的撕裂声，将汽车顶盖与车体一分为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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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砰铿！随着一声巨响，视野也一口气变得开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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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君临现场的是白发赤瞳的怪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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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滨面仕上知道他是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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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怪物的真面目就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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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uby>一方通行<rt>Accelerator</rt></ruby>……？」</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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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啧，我正忙着在找内部的间谍，没想到你居然从外面带了多余的麻烦事进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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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怪物用打从心底感到厌烦的语气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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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把事情经过给我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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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2 id="toc_6">6</h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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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伤脑筋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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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战地医院……应该说只不过是搬了一些医疗器材，进入几百年前就有的石砌要塞，金发碧眼的女性在这幢建筑里，以日语低声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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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从病床上坐起身子的女性，身上四处包着绷带。但就算没有那些绷带，她的身体情况看起来也未必比较好。与其说白皙，更接近苍白的皮肤，眼睛下面大大的黑眼圈，虽说苗条，但不仅是身体曲线，而是连骨骼的线条都能看得一清二楚。整体来说，她是那种必须连续让她吃上半年份的相扑火锅<a class="nodeco" epub:type="noteref" href="S1_23-Note.xhtml#note5"><sup>[注]</sup></a>，才会变成一个美女的那种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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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伊利沙里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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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名字被当作同盟国之名的女性，以一脸忧郁的神情，用瘦骨嶙峋的手抱住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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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以我现在的情况，如果有机会使用恢复魔法，我也会先用在自己身上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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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也是，不好意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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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没必要跟我道歉。其实我早说过自己不需要休息，只不过还是被手下硬拉去做了紧急手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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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看起来她似乎也身受重伤，但为了泷壶，她特意轻描淡写带过。滨面一方面在心里感谢她，另一方面却在心里产生了一个疑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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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huī fù mó fǎ」是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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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一瞬间，滨面以为她学到了什么奇怪的日语，但对方明显比一脸傻样的滨面看起来更懂日语。既然如此，顾名思义……她到底是指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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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滨面忍不住看着<ruby>一方通行<rt>Accelerator</rt></ruby>，但他却只咂了咂舌，就把脸别了过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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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滨面听说他们也就是伊利沙里纳独立国同盟这里，或许拥有学园都市所没有的特殊医疗技术。虽然不知是否能缓和泷壶的状态，但值得他去问个清楚。因为这样的念头，所以滨面才决定背着瘫软无力的泷壶来到战地医院，但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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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huī fù？huī fù mó fǎ，就是那个恢复魔法吗？像RPG里出现的东西？如果是医疗用语……开腹<a class="nodeco" epub:type="noteref" href="S1_23-Note.xhtml#note6"><sup>[注]</sup></a>？但是，mó fǎ又是什么？有那样的医疗用语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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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虽然滨面脑中充满了疑问，但他却没有立刻开口提出，是因为伊利沙里纳说话的语气和态度太过自然了。其实诈骗也一样，只要说话流畅、不给对方插嘴的空档，就会让人觉得对方的话中存在一定的逻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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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伊利沙里纳没理会百思不解的滨面，转过头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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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她看着勉强坐在一把小椅子上的泷壶，还有一名躺在床上的十岁少女。男孩以「Last Order」这个奇怪至极的名字称呼她，难道那是什么能力的名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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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直接说结论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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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坐在病床上的伊利沙里纳，依序指着泷壶和<ruby>最后之作<rt>Last Order</rt></ruby>：</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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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个穿运动服的女孩我还有办法，但是那小女孩就很困难了。就是这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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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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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背靠着墙壁的<ruby>一方通行<rt>Accelerator</rt></ruby>眉毛一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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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uby>最后之作<rt>Last Order</rt></ruby>是第一个被带来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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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看着态度冷静，也可以说是残酷的伊利沙里纳如此断言，滨面眼里尽是惊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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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啊，咦？什么意思……你说什么东西有办法怎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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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就算我说是魔法，你也听不懂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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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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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就算我说是魔法，你也听不懂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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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伊利沙里纳把话重复了一遍。看起来如果没有什么反应，她好像不打算继续说下去。所以滨面只好点了点头。但是「mó fǎ」是什么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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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们先不管『那个』是否真的存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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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漫不在乎地改变话题，直接切入核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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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应该知道从很久以前就有巫婆或其他人，一直在进行着超自然的神秘仪式吧？先不管那些仪式实际上是否有效果，但在人们普遍相信『那个』的时代，听说的确存在必须遵照某种程序来举行的仪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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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什么？比如长了个鹰钩鼻的老巫婆，拿棒子搅拌巨大的铁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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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类的仪式其实是将各种草药……应该是说从各种植物之中，萃取出毒素并予以提炼，以制成接近现代几乎都称为麻药的东西。这样你懂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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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等一下。那些事情和泷壶的症状有什么关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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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泷壶的症状，起因是学园都市的科学技术所制造的「体晶」。就算对方说了一堆神秘学诅咒之类莫名其妙的事，也不可能从中找出解决线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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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实际上，『那个』到底单纯只是幻觉？还是真的能获得超越物理法则的力量？我们暂且先不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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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伊利沙里纳说话的语调很奇怪，似乎话中有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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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因为过去四处都有人举行这种牵扯到毒素的仪式，因此安全地举行仪式的方法，就口耳相传下来了。比如不时让身体习惯少量毒素，以免轻易被人下毒杀害的锻炼法。还有拔除累积在体内的毒素，借以治疗的解毒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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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是……呃，怎么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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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滨面喀睫一声，几乎快从椅子上站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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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也就是能治好的意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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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伊利沙里纳伸出一只手制止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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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没错。穿运动服的女孩和那个小女孩状况不同。因为小女孩一直处于被人注入毒素的状态，因此就算一时『拔除』毒素，也很快就会有新的毒素补充进来。但是那个穿运动服的女孩，只要一口气将堆积在体内的东西『拔除』掉，应该会有所改善。虽然没办法完全治好，但是应该会比现在大有起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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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伊利沙里纳所说的，应该就是「体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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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的确，如果能拔除掉泷壶体内的「体晶」，就算她的症状无法完全痊愈，但应该能一口气获得改善。民间疗法对学园都市最尖端的「体晶」能起多少作用，虽然很值得怀疑；但不少乍看之下相当可疑的保健方法，仔细一查确实都有科学根据的。以这类突破为基础而研究出新的医疗技术，其实并非罕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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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样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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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滨面感到体内逐渐涌出了希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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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忍不住抱紧旁边的泷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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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是这样啊！太好了，泷壶。虽然和原本预计的不太一样，但是我们来俄罗斯果然是正确的决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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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滨面，你抱太紧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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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抱歉！但是我、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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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看见眼角泛着泪水的滨面，泷壶虽然口中嫌她抱得太紧，但还是露出微笑轻抚着他的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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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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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另一方面，学园都市最强的<ruby>超能力者<rt>Level 5</rt></ruby>背倚着墙，默默不语地双手抱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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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里也找不到拯救<ruby>最后之作<rt>Last Order</rt></ruby>的线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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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如果在几小时之前，自己应该会因此受到强烈的焦躁和恐惧所折磨吧？或者即使是徒劳的挣扎也好，自己说不定会大闹一场要求他们，就算只有一分一秒，总之快点解除<ruby>最后之作<rt>Last Order</rt></ruby>的痛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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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看来他的内心，似乎正在一点一滴地发生变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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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就像被加热到极度高温的铁，借由急速冷却转变成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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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就算大吵大闹、气得跺脚，情况也不会因此好转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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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ruby>一方通行<rt>Accelerator</rt></ruby>在心中反复思考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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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管有没有救，反正我知道时间不多。既然如此，更不该把时间浪费在没用的事情上头。如果为了「应付一时」而耗费太多力气，那么到最后关头就会被逼入绝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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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立刻下定决心之后，<ruby>一方通行<rt>Accelerator</rt></ruby>从怀里取出一叠羊皮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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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关于治疗，依照你的方针进行就好。不过在这之前先回答我的问题。你看得懂这个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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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只要给我足够的时间，我就有可能解读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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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伊利沙里纳微微点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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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表面上的文字，只不过是为了解读暗号的线索。乍看之下，术式是俄罗斯成教式的，所以不至于解不出来，不过很花时间。即使如此，你还是决定把它交给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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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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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uby>一方通行<rt>Accelerator</rt></ruby>轻轻举起拿着羊皮纸的手，像是要夺走它一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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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只要知道它『能解读』就够了。你专心治疗她们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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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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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一直听着两人对话的滨面开口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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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他却无法将想法编织成具体的语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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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uby>一方通行<rt>Accelerator</rt></ruby>嗤之以鼻地笑了。他心想，那男的说不定只是因为同伴能获救而感到高兴，但这无疑在毫无头绪的<ruby>一方通行<rt>Accelerator</rt></ruby>伤口上撒盐，他就是因为想到了这一点才突然哑口无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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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很忙。所以我先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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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看着拄着拐杖走向门口的<ruby>一方通行<rt>Accelerator</rt></ruby>，滨面没说话，反倒是伊利沙里纳并未特别在意地问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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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有线索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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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就算没有，我会找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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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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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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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走出病房之外的<ruby>一方通行<rt>Accelerator</rt></ruby>，叫住了走在通道上的士兵。这里不是和平的医疗设施，只是把医疗器材搬进军用要塞里，因此性质上更接近「军事」色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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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抓出来的那群间谍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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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现、现在正在侦讯他们，但是结果似乎不如预期。我方也没有让对方吐出实情的专家，再说对于习惯把每个作战策略细分到最小，分工处理的俄罗斯间谍而言，他们很可能只知道最低限度的情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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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uby>一方通行<rt>Accelerator</rt></ruby>态度冷淡地回答眼前这名退缩的士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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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是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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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要去哪里？想看侦讯过程，我可以带你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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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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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uby>一方通行<rt>Accelerator</rt></ruby>单手随意挥了挥，制止了士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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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要去找更有用的情报来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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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士兵一脸疑惑地皱着眉，但是没有必要对他详细说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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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uby>一方通行<rt>Accelerator</rt></ruby>和士兵分开之后，走过长长的通道，来到和伊利沙里纳不同的病房前。他没有敲门，直接打开房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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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眼前是没被绑起来才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对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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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没有被绑起来，是因为那个<ruby>无能力者<rt>Level 0</rt></ruby>的意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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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ruby>番外个体<rt>Misaka Worst</rt></ruby>』。」</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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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uby>一方通行<rt>Accelerator</rt></ruby>低声叫出她的名字，坐在病床上的高中生少女露出轻蔑的目光，转向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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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利用第三名的<ruby>超能力者<rt>Level 5</rt></ruby>体细胞，在名为<ruby>第三次制造计划<rt>Third Season</rt></ruby>的专案中诞生的特殊克隆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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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身穿白色战斗用服装的少女，右手打上了石膏，以束带吊着。她的手是在战斗过程中，被暴走的<ruby>一方通行<rt>Accelerator</rt></ruby>折断的。除此之外，从她耳朵后方到后颈也贴着大块纱布。</p>
|
||
<p>敌人与敌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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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即使二话不说就拿刀刺入彼此心脏，也不足为奇的对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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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想要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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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uby>番外个体<rt>Misaka Worst</rt></ruby>只是微微动了脸部的皮肤，就做出一副让人不快的表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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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那副模样看起来，就像是事先准备好的样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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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在那种情况下还肯救御坂一命，表示你想要的代价就只有『情报』吧。但很不巧，御坂没有乖乖说实话的机能。这么一来结果会如何，就很显而易见了。先做了必要的治疗，再一点一点地重新毁灭，你这方面真的很有天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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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帮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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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什么？为什么？怎么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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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找到了几个俄罗斯制造的窃听器，也逮捕了窃听的人。那群人只肯片片断断地说些杂七杂八的情报。你去帮我过滤区分那叠情报。凭你的知识说不定能找出线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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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你的根据是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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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袭击我们的时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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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uby>一方通行<rt>Accelerator</rt></ruby>轻轻挥了挥羊皮纸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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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正在我想要向名叫沃佳诺的那群人询问羊皮纸详情时，你就打断了我们。我认为你闯进来的时机是经过计算的。或许你根本不知道羊皮纸的事，只是受人控制奉命封锁『线索』，但只要将你脑中的情报，和俄罗斯间谍的情报交叉比对，很可能会归纳出某种结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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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御坂问的不是那个，而是御坂必须协助你的根据在哪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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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ruby>番外个体<rt>Misaka Worst</rt></ruby>不怀好意地笑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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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她所说的这句话，根本是故意将自己置于困境之中。用充满恶意的双眼看着这个世界的人，可能就会像她这样，连伤害自己的事都会毫不犹豫地去做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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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但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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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ruby>一方通行<rt>Accelerator</rt></ruby>面不改色地回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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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ruby>第三次制造计划<rt>Third Season</rt></ruby>并不是普通的计划。你也不会笨到什么都没发现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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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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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学园都市那群人似乎打算利用御坂网络做些『什么』。为了重新架设好出现问题的网络，所以才派你来追杀我和那小鬼……但目的是什么？虽然我不知道<ruby>第三次制造计划<rt>Third Season</rt></ruby>一旦真的启动，能制造出几万个体细胞克隆人，但是那等于逼重新架设好网络的你们走上绝路。结果不是被某处的某人利用以获取利益，否则就是根本连被利用的机会都没有，而被送回去一次又一次地重新『架设网络』。不管怎样，你都只有死路一条。一口气屠杀掉两万个人偶，拍手庆祝『成功』，这才是他们的价值观。所以你应该知道，你是不会被用来做什么好事吧？」</p>
|
||
<p>「所以你就要我帮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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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ruby>番外个体<rt>Misaka Worst</rt></ruby>嗤之以鼻地笑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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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别的不找，偏偏找最恨你的敌人联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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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应该具有从那个网络中，优先选取恶意或憎恨之类负面情感的装置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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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有又怎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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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把你当作用过就丢的棋子，你还会誓死效忠那样的主人？你那个该死又黑心的脑子里，会想着这种可敬的事？我已经从那小鬼口中听到『再也不能让任何人死掉』这句话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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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就算这样，御坂也不认为听你的就能解决问题。御坂反倒觉得听你的，只会害御坂缩短寿命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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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是吗？那我们来谈笔交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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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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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黑暗的五月计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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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难道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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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使用我的能力控制法，来强化能力者『<ruby>只属于自己的现实<rt>Personal Reality</rt></ruby>』的计划。那项计划似乎已经出现了一定成果，但好像就是无法连到<ruby>超能力者<rt>Level 5</rt></ruby>身上。你如果想成为无法取代的人才，就必须获得和其他<ruby>妹妹<rt>Sisters</rt></ruby>不同的特殊性能。如何？仔细分析一下我的战斗方法，说不定你就能找出其他活路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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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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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们之间出现了数秒的沉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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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并不是思考的时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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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也不是因为舍不得自己的生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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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只要看到以往的言行，任谁都应该看得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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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交易的天平决定在快乐与否。是否有值得品尝的价值，让她背叛学园都市这个庞大的组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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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也就是说，她正在仔细玩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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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在嘴里翻转品尝着恶意，确认它的味道是否「符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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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接着她笑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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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uby>番外个体<rt>Misaka Worst</rt></ruby>顺应最初的制造目的，顺从自己的恶意再次采取行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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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原来如此……确实你这么说，才符合御坂的口味。跟带那个惹人怜爱的司令塔来这里露出痛苦表情，试图以善意和博爱来感化御坂相比，这么做更有效果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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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想找出消除那小鬼『症状』的线索。你则是想找出被人利用、吃干抹净之外的另外一条路。所以我们得跟学园都市一战，直逼他们的核心。这么一来我们就利害一致了。既然明白了就别在这里浪费时间，快点行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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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过话说回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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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uby>番外个体<rt>Misaka Worst</rt></ruby>跳下她所坐的病床，站起身子，轻轻晃动打上石膏的右手手肘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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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没想到为了杀死学园都市第一名而经过调整的御坂，在遭到这样的下场之后，还有露出笑容的一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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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种说话带刺的语调，是极其容易在御坂网络中表现出负面情绪的她，所拥有的特性。即使出于无心，也很容易触怒他人。特别是她被设定为一定会对<ruby>一方通行<rt>Accelerator</rt></ruby>展现出这样的态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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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与此相对，<ruby>一方通行<rt>Accelerator</rt></ruby>看着<ruby>番外个体<rt>Misaka Worst</rt></ruby>的石膏，几乎不动嘴地喃喃自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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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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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抱歉。那是我的错，都怪我听信了他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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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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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一瞬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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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充满恶意的<ruby>番外个体<rt>Misaka Worst</rt></ruby>脸上，露出了完全未经思索、思考完全停止的表情。老实说，用目瞪口呆来形容最适合不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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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噗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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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接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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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已经站在地上的<ruby>番外个体<rt>Misaka Worst</rt></ruby>，就像向后跌倒一样再次倒向床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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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哈哈哈哈！那是什么反应？你说那句话是怎样啊！御坂可是他们专程准备了一具身体，接受过专用调整之后才投入战场的！至少希望成为让你憎恨的对象，憎恨到顶点的！结果你却对御坂展现出那么可爱的模样，这下子御坂不就连存在理由都没有了吗？哈哈哈哈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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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当恶人又能怎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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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看着抱着肚子，两脚乱踢的<ruby>番外个体<rt>Misaka Worst</rt></ruby>，<ruby>一方通行<rt>Accelerator</rt></ruby>像是咒骂般地丢出这句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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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就算当个再厉害的恶人，却连个小鬼的安全都无法保证。我早就没理由执着在那方面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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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没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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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无论是那个<ruby>无能力者<rt>Level 0</rt></ruby>或是爱华斯，大前提是他们既非善也非恶。想要和那种状态的对手一较高下，隶属于如此显而易见的阵营，是没有帮助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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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uby>番外个体<rt>Misaka Worst</rt></ruby>笑到眼眶泛泪，但另一方面，她却用出奇轻松自若的声音问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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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早已经全身沾满血腥泥泞的怪物，事到如今，又想爬出黑暗的深渊去哪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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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才不管那么多。现在开始再寻找目的地就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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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uby>一方通行<rt>Accelerator</rt></ruby>用一种连回答都嫌不耐烦的语气回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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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我都是在学园都市那群人的企图下，所设定出的恶意怪物……我并不认为这样就能推卸掉所有责任，虽然我不愿意这么想，但事实上是他们做好准备，我们随之起舞——这代表什么？就是在邪恶之道崭露头角，而反抗他们，也不过就是在他们安排好的轨道上顺利奔驰罢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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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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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所以这次我一定要给他们难看，要真正对他们采取反击。我已经受够了被那群人玩弄于股掌之间，为了打倒他们，就算要我做出不合自己作风的事也无所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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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说完这句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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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uby>一方通行<rt>Accelerator</rt></ruby>缓缓伸出没有抓住拐杖的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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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就想要与交付生命并肩作战的战友握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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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拜托你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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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瞬间有如时间静止般，<ruby>番外个体<rt>Misaka Worst</rt></ruby>陷入沉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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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也仅止几秒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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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就像一口气吐出忍耐许久的真心话，<ruby>番外个体<rt>Misaka Worst</rt></ruby>按着肚子躺在床上，胡乱踢着双腿，眼角甚至泛着泪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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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白痴啊？你是白痴吗————？这太好笑啦！白痴认真的表情超好笑的！哇哈哈哈哈哈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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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笑倒在床上打滚的<ruby>番外个体<rt>Misaka Worst</rt></ruby>，这次发出了一阵又一阵，让人不禁怀疑她横膈膜是否会坏掉般的奇怪笑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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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是最后她终究缩起身子，一口气了站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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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用力握住了伸出的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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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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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mg alt="图片" class="fit" src="../Images/p2.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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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房间里回响着仿佛以棒球手套接住球时，那种畅快的声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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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对于充满恶意的她而言，抓住某人的手等于一种需要相当觉悟的行为。但<ruby>番外个体<rt>Misaka Worst</rt></ruby>克服了这道心理障碍。过去相互残杀的敌人，现在紧紧相握的双手证明了这一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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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仿佛被人牵着手护卫的名媛，<ruby>番外个体<rt>Misaka Worst</rt></ruby>被他拉着手，直接站起身子。随后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向曾是自己宿敌的人物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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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虽然御坂也是一样。不过像这样握住别人的手，你也是第一次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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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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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uby>一方通行<rt>Accelerator</rt></ruby>稍微避开了对方的视线，低声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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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到现在已经有过很多次经验了。就是跟你面貌相似的那个可恶小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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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从紧握的手想起一名少女，于是再次下定决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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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事情还没有结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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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再一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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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一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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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dy></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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