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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ml xmlns="http://www.w3.org/1999/xhtml" xmlns:epub="http://www.idpf.org/2007/ops"><head><link href="../Styles/style.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title></title></head><body><h1>第五章</h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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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2 id="toc_1">1</h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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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救护车向着第七学区的医院飞驰而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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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运送过程跟用手机订餐或是用自行车运送食物有所不同。在到达医院前他们还有很多事情必须要先行完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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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急救员与另外两名<ruby>警备员<rt>Anti-Skill</rt></ruby>低头看着被绑带固定在担架上的小女孩，而在这封闭的车厢里急救员才是真正的核心角色。他们一边把透明氧气面罩放在虚弱的少女嘴上，一边将一盏像荧光灯般的感应器放在紧身连衣裤上，从颈部到臀部缓缓的划过她那平缓起伏的身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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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嫌疑犯的年龄大约是10到12岁，性别女，身体状况大概是第二性征发育初期，并且有犯罪行为。身上没有携带任何能识别她是什么人的物品或文件。根据衣服上的标签和商标，身上的紧身连衣裤只是某间体育用品公司的一般产品，因此无法用它来确定她所属的学校。值得注意的是她没有穿鞋。体重大约为34公斤，血型是Rh 阳性B型。简单的测试套件显示她有轻微的虾和雪松花粉过敏，除此之外就没什么特别的了。好，这么一来就没有任何用药的限制了。伤的部分主要是被高压电流击昏，多少带有轻微的灼伤，虽然因为紧身连衣裤覆盖了她的整个身体导致医疗用感应器扫描效果不好，但也能确认她身上有些许挫伤。……伤口分布在身体的正面和背部，似乎不是在被逮捕的时候跌倒造成的。右手掌和肩膀上的伤痕有可能是来自枪支发射时的后座力……另外，还有一些我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的伤。也许是在她到达俱乐部之前跟谁打了一架也说不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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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在急救员录完自己的声音，完成了被绑带固定在担架上的紧身连衣裤少女的全身扫描后，便用一把剪刀剪切着那件覆盖在她那平坦胸口与左胳膊上的薄薄衣材。实际上，对方到底是不是个女的这一点并不重要。急救员将电极贴片固定在她那光滑的胸浦和太阳穴上，手肘内侧的静脉处用酒精细心消毒，在摇晃的救护车内为她吊上点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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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看着监护仪的急救员小声的嘟囔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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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呜……她的脑波和心率乱得不正常。应该没有骨折或严重的内出血才对啊，难不成是我漏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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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手脚因感电而无法动弹，然后又被作为重大事件的犯罪嫌疑人遭到逮捕，如果这样都没觉得紧张害怕的话那才奇怪。这就证明她的意识还很清楚。啊抱歉，我叫井上。请问你以前有治疗过嫌疑犯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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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如果说是交通事故的加害者的话是蛮常接触的，但是，这孩子用的是真枪对吧？若是这方面的嫌疑犯那倒还真没有接触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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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难道他们认为把她牢牢的绑在担架上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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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只要还没有给她注射能使思考变得一团乱的镇静剂，她仍然有逃走的机会。被称为暴乱的少女一边确认着每个看向她的成年人的脸庞，一边将注意力集中在别处。「<ruby>念动能力<rt>Telekinesis</rt></ruby>」正瞄准着<ruby>警备员<rt>Anti-Skill</rt></ruby>的后脑勺。她从固定在墙上的医疗工具中选择了一把锋利的手术刀并慢慢的让它漂浮起来。但实际上这把并不是拿来做手术用的，而是一种用来挑出卡在体内早已变形的弹子或是锯齿状的金属碎片用的急救工具。这台干净的救护车上充满着酒精的味道，这么一来应该是不需要担心会有什么尘螨或跳蚤那样的生物杂质了。如果能发动突袭，她便能迅速地杀死在场的所有人并切断担架的绑带。接下来，眼睁睁看着伙伴被杀的司机就必须得听她的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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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还没结束……虽然他们拿到了我的血，但还没有开始从「<ruby>书库<rt>Bank</rt></ruby>」上核对信息。只要能破坏他们本地端的设备，还是有机会逃走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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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调查终于有所进展了。对吧，井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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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是啊。啊，不好意思，把最艰难的部分都推给你去做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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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没事啦，我的脸长成这样子天生就是用来吓唬小孩的。即便是在学校里我也是个『可怕的体育老师』。这本来就吃力不讨好，但当我发现这张脸能帮我避免掉不少麻烦时我便豁然开朗了。这应该可以说是天职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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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相互闲聊的成年人们，大概以为一切都已经结束了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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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们并不知道，一把锋利的刀刃在他们的背后翩翩起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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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虽然这是一件难以理解的案子，但我们也没必要追根究底。只要这小鬼能够说话，我们就有办法什么都知道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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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案子办完之后要不要一起休个假啊，井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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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哦，你还有假可以放啊？我的都休完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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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真假？你真不够意思。本来还想靠你的直觉在赛马场上碰碰运气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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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然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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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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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被拘束的紧身连衣裤少女的视线里，似乎看到角落里有什么东西在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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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在他们之中的一名<ruby>警备员<rt>Anti-Skill</rt></ruby>，是叫井上来着？正偷偷的移动自己的手。他把另一个没有接到紧身连衣裤少女嘴上的备用泵的阀门打开。没有任何声音，也没有任何颜色的气体泄漏了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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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用换气过度的角度来思考的话马上就能够理解，氧气的浓度过高也可能会造成伤害。而且氧气又是人类活着的必需品，在司法解剖或毒物检测的时候根本就不会被发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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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在浓度增加的情况下人们就要开始注意呼吸的方式了，并尽量把体内氧气的浓度降至正常的一半乃至三分之一。它确实是一种相当明确的毒物，但却没有任何特殊的面罩或装备能减轻它对人体的影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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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一旦准备完成，接着只要静静等待就行了。氧气只会在那些什么都还不知道却还在用「正常呼吸」法的人的脑袋深处侵蚀而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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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咕……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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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第一个感觉头晕的是正在执行精确作业的急救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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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怎么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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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前田虽然试图撑住头昏眼花的急救员的肩膀，但他却才发现自己的身体同样也动弹不得。一旦这个症状显露出来，一切就太迟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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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喂，井……上？你、没、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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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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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井上靠在了救护车内的墙面上，慢慢的闭上了眼睛。虽然他的内心可能已经窃笑不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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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前田也没能从他的这个动作里探出他的真实想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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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虽然队员们一个个无力的倒在了地板上，但由于现代的救护车几乎都是用数位摄像头取代传统玻璃外后视镜观看后方来车的状况，且为了确保对向车道车辆的行车记录器窥视车内的情况，治疗空间与驾驶室之间便被一条白色的窗帘给一分为二，因此司机无法立即发现里头的异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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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整个治疗空间里只有通过调节过的氧气面罩呼吸的紧身连衣裤少女安然无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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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确保了治疗空间的其他成年人都失去意识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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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井上将食指压在嘴唇上，关掉了急救员使用的录音机，并开始与少女进行了接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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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必须要为司机做点什么才行。这个救护车内现在就像是一个封闭的盒子，即使有厚重的窗帘挡着使氧气没那么容易渗透到驾驶室里，但他大概也撑不了太久。所以我们得想办法不让他昏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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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是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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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是『<ruby>翻转<rt>Reversible</rt></ruby>』。虽然这是我们第一次当面交谈，但我非常了解你，暴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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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紧身连衣裤少女听完后松了一口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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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看来她的运气还不错。不对，应该说是她的雇主对这座城市的每个角落渗透的是多么的深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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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就在这个时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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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听到了一个压按键的声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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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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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还有一阵呻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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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瞥见本应失去知觉的前田向后伸长着手按下了一个挂在他衣服上的某个东西。但他摸索的并不是什么武器，而是一台无线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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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井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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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是一颗当异常事态发生时可以呼救的紧急按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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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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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井上啧了啧舌，继续转动着氧气罐的阀门。但这次转动的并非是备用罐，而是紧身连衣裤少女正在使用的那一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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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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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的意识瞬间被剥夺，思考也渐渐混乱了起来。这样的她根本没办法使用能力。她那强大的<ruby>念动能力<rt>Telekinesis</rt></ruby>虽然可以操纵空气，但现在的她已经没办法思考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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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搞不清楚状况的暴乱在混乱中瞪大了眼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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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为、什……么，……要、把……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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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本来想说只要让你信任我你就不会使用能力了。但现在似乎没办法这样玩了，不过，反正这样也挺麻烦的，直接武力封杀你反而更安全不是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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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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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真是抱歉啊。因为你和我都是那一侧的人，原本不想让你在痛苦和恐惧中死亡的，但多亏了他，我已经不需要这么多虑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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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井上往一动也不动的前田脸上用力地踢了一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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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还有你……前田，谁要你做多余的动作啊。我本来可以伪装成氧气罐意外外泄才让这里的所有人都中毒昏倒的场景的，这样一来我就能趁着大家都昏迷的时候给这个小女孩来个致死的氧气量，接着再把其他人救起来就大功告成了。虽然氧气罐的制造商可能会面临氧气罐大量回收的难题，但只有该死的人会死去。这样不是很好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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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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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前田他，仍然在努力地让自己的意识保持清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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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这份坚持，似乎也导致了他在这种危及关头说出了真心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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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身为一个<ruby>警备员<rt>Anti-Skill</rt></ruby>……犯罪者的生命什么的我一点都不关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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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哦，真的是这样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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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毫不在乎的口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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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井上的话语并没有任何的恶意。不如说他并没有平等的看待对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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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你也得给我用脑袋仔细想想啊，做出这种白费力气的事情会有什么后果之类的。我仍旧会做为<ruby>警备员<rt>Anti-Skill</rt></ruby>混在里面当卧底的哦。因此我不能让任何风险残存在这个世界上。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这可不是死一两个人就能解决问题哦，而是在场的所有人都得死。只要伪装成整个救护车的成员都是自然死亡的，这样一来就算只有我一个人幸存下来，其他来救助的<ruby>警备员<rt>Anti-Skill</rt></ruby>也不会产生任何怀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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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一些诸如「什么？诶，发生什么事了？」的疑问从白色窗帘的前方传来。司机似乎已经察觉到那股不祥的气氛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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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井上将食指放在了自己的嘴唇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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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仔细看着吧，前田。都是因为你，才会发生不幸的。说起来那个司机结婚了吗？他搞不好有等着他回家的妻儿呢。也搞不好是跟着老父老母住一起的呢。但现在他却会因为一个毫无关系的陌生人的一个愚蠢决定而使得家庭分崩离析。他不是罪魁祸首，他也没有做错任何事情。但是他爱着的家人心中却会留下痛苦的阴影。而且他们搞不好永远都无法把笑容挂回脸上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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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前田虽然拼命的伸手阻止，但没有用。井上往前走了几步就拉开了白色的窗帘。司机连发出悲鸣的时间都没有，井上便从驾驶座的后方用手腕用力一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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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快逃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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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没用的，前田。是你杀了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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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一声闷响过后，救护车便跌跌撞撞的晃到了一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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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井上把什么扔在副驾驶上的重物抛开后，便自己爬进了驾驶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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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前田咬紧牙关并凭借车子转弯的惯性作用让自己撞在了嫌疑犯身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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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已经报上去了。不自然的氧气中毒跟脖子断裂一点关系都没有的吧。你留下的犯罪痕迹无处不在啊，井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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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随你的便吧。我会处理好救护车的情境的，只要让颈椎骨折看起来合理就行了。当然，躺在那边的目标我也会一并在这过程中杀死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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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在驾驶座上井上挥了挥自己的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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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对，在他那只手里的是一只智能手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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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原本以为他们会因为装满着联氨的特殊车辆发生事故后就此收手的，但想不到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谨慎就逐渐消失了。像这样的服务也挺常见的。在这种充满清扫机器人的城市里并不是所有无人驾驶技术都那么引人注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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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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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说的是完全自动驾驶的车辆哦。名为『零日连接』的AI服务器，每天都会收集超过8000个以上的漏洞、病毒品种以及其他网络风险并将它们都发送给病毒管理中心，所以你不觉得这种东西搭载在大型卡车上还给他无人驾驶很危险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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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个因为吸入大量氧气而无法使用能力的紧身连衣裤少女拼了命的挣扎着并惶恐的发出了悲鸣。但是绑带依然将她牢牢固定在了担架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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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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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前田似乎也无能为力。不如说当违和感出现后想做什么都太迟了，现在的他连站起来的力量都没有。虽然他的右手还能摸到东西，但他已经没办法将它抓起来扔出去了。现在的他只有捏烂手上的番茄的力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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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只有井上可以行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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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而且他看起来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十分兴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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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么，是时候来场令人开心的特技表演了。究竟该在什么地方正面冲撞好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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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2 id="toc_2">2</h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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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GK> <ruby>警备员<rt>Anti-Skill</rt></ruby>已经发送了紧急警报与坐标位置了。发送信号的设备来源是……前田先生？但是，救护车的导航系统信号已经消失了。这么看来它并没有到达指定前往的医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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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就算是用社交媒体互相传递信息，也能对初春的疑惑感同身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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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幕后黑手已经渗透进了守护城市治安的「<ruby>警备员<rt>Anti-Skill</rt></ruby>」里了，正当她们认为成功地向那捉摸不定的目标迈出了坚实的一步时，运送着紧身连衣裤少女的救护车却消失了。无论敌人是要庇护这个少女或者是要封她的口，她们手头上的所有线索依然被那个幕后黑手先一步下手为强了。美琴她们依然被迫继续生活在难以察觉刺客气息的威胁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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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们没有时间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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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如果要把少女夺回来的话，那她们该怎么做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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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美琴站在夜晚的街道上思考了一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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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初春同学，救护车最后的信号是消失在哪里？也许可以从那个位置开始搜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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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GK> 嗯，很近。大概是在这个俱乐部的南边一公里处。我给你发张地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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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御坂学姐。一个微弱的声音从耳边传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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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声音的主人咲莲诱璃，正低着头、拿着她的乐器箱躲在了白井黑子的背后。裙子上裂开的拉链同样也是用一些别针暂时固定起来的。……看来因为某些个人的信仰的关系才会使得她裙子里面什么都没穿，因此她现在非常担心她的裙子会不会在半路上掉下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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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已经大概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了，绝对不能再让那个少女被偷偷带走或是被这样那样对待了。让我们在线索完全消失之前找到那辆救护车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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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真是帮大忙了。黑子，你先将咲莲同学带到现场吧！或许可以用她的能力找到什么线索也说不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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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当然，那是当然的。你的过气双马尾学妹还是会帮忙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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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白井有点恼火，她将手放在了咲莲的肩膀上，并让她们俩一起消失了。美琴随后使用磁力紧紧地攀在建筑物的墙壁上，在大厦间不断跳跃，不断通过不同的捷径赶往目的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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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话又说回来……「<ruby>警备员<rt>Anti-Skill</rt></ruby>」吗？如果敌人真的渗透其中，那我们就不能继续依靠任何寻常的组织或是机构了。难道说在披萨店里工作的打工仔或是上门推销报纸的售员全部都该怀疑的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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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在使用了她手机中的地图径直穿越夜幕的城市后，她发现白井和咲莲站在一个很普通的十字路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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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而且佐天和初春也来这里会合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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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mg alt="图片" class="fit" src="../Images/p5.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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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哈！哈！哈！可别小看了出租单车的速度啊，御坂学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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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种事情其实怎样都好啦，但我们现在完全打破门限了对吧？呜噢噢噢，这下我们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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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么一来全员就到齐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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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蹲在地上不知在做什么的是初春与白井的「<ruby>风纪委员<rt>Judgment</rt></ruby>」组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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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们关注的焦点是柏油上的一个小污点。污点的大小就像是有人在上书法课时不小心滴了一滴墨水在书法纸上一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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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这污点并不是黑色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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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是更加明亮、更加不祥的红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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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是……血迹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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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大概是平常只做整理资料的工作的缘故，所以当真正的案发现场出现在眼前时便会难以接受吧。此时的初春看起来非常的紧张，但不一会儿就被咲莲从旁边插了进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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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虽然是Rh 阳性B型的血，但似乎是来自不同的人身上混合出来的东西。我猜这应该是输血用的贮藏血液。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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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你就连这种事情都能知道的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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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哼哼哼。可不要小看我的『<ruby>有机探查<rt>Carbon Search</rt></ruby>』哟。哦吼吼吼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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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没错，所有的能力都要看其使用的价值而定。至少，我们可以从她仰笑到背部吱嘎吱嘎的响这点看出来，平时无用武之地的能力也能在适当的时机化腐朽为神奇。然后由于她向后仰的幅度太大导致短裙的末端都快遮不住里面了，但是她本人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一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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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美琴从一旁插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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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个，或许是从救护车上掉下来标记也说不定。我记得那辆车的后门跟普通货车一样是向上打开的，所以即使门关得再紧，在底部也会留下一条缝隙。任何洒落在车内地板上的液体都有滴落在路上的可能。也许是某人暗中压坏了一包血袋，想要告诉我们他们现在的位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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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嗯嗯，正是在这种状况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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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正是在这种状况下，我们就算不用『<ruby>有机探查<rt>Carbon Search</rt></ruby>』也能追踪滴落在道路上的血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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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白井黑子小声嘟哝的评论引得咲莲诱璃满脸通红的用小拳拳捶她……要不是她手上拿着乐器箱，想必是不会手下留情的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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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初春继续着刚才的话题并用着不太有礼貌的姿势猛盯着移动设备的画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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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总之从现在开始，我会将所有情报发送到『<ruby>警备员<rt>Anti-Skill</rt></ruby>』和『<ruby>风纪委员<rt>Judgment</rt></ruby>』所使用的网络中。……嗯，就这么写吧，请协助寻找消失的救护车，并且多加留意井上火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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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是，这个情报的来源是「那个」食蜂操祈提供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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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也不清楚她是从哪里获得的情报，持有「<ruby>心理掌握<rt>Mental Out</rt></ruby>」能力的她从某人身上得到的证词是能在法庭上被采用的吗？再说了，那些成年人一定也会想要保护自己组织里的成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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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初春，这些血迹最后是指向哪里啊？比如说，巨大的机场啊，或是次世代的武器库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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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佐天同学，如果你是希望这次事件升级的话，我们可能就需要去旁边的小巷子里谈一谈了。那个方向可没有什么令人兴奋的东西哦。那里只有……我看看，最出名的地标就是水族馆、音乐厅以及网络广播工作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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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白井皱起了眉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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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听起来真不像是逃跑犯会选择的目的地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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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而且整座学园都市都被巨大的围墙包围着，应该是不可能有机会从飞车追逐中强硬挣脱才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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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一阵「啊哈哈」的傻笑过后，初春继续补充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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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还有就是，那里有一条巨大的隧道，但我想他们应该不会往那里去的吧。开进那种只有两个出入口漫长隧道的话，只要我们堵住两边的出口，他们就会成为瓮中之鳖、插翅难飞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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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2 id="toc_3">3</h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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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果然啊想要飙车的话，这种长的要命的直线道才是最适合的。不过还是要让无人卡车逆向行驶才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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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井上大声说出他的计划，或许是认为已经没有人能够阻止他了。也或许是因为手握方向盘开着救护车等等就要和大卡车迎头相撞的关系使他的内心紧张无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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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为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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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窗帘后方的治疗区里传来了一阵愤怒的咒怨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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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那抱怨的声音那并非来自了解一切原委的紧身连衣裤少女暴乱，而是一无所知的<ruby>警备员<rt>Anti-Skill</rt></ruby>前田，这可真是有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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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为什么你要跟那些罪犯站在一起？这里可是被墙壁团团包围并充满监视器的学园都市啊，你不可能不知道这里面蕴含的风险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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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听过网络枪手吗？据说他们可以用很简单的方式杀人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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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漫不经心的说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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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就好像在问前田昨晚吃了什么一样，轻浮的回答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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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说的是一款只要扣下扳机就能安全抓到嫌疑犯的捕捉器哦。不过它实际在现场的使用方法，却是爆破装有压缩气体的钢瓶然后让碎片像散弹那般乱飞哦。要让那个小鬼在茫然间成佛可是件很简单的事啊。虽然他们打着绝非杀伤性武器这样夸大不实的广告，但你不觉的信他个一回也挺好的吗？不过毕竟是一家正经的公司，生产这样一个乱七八糟的产品，我想会生气也不奇怪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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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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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给你个忠告，如果你有任何抵抗的动作的话我就马上处分你，到时可别怪我没事先警告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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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救护车从外观来看根本看不出异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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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许多的车辆与之交会，但从窗外的世界来看根本没有人发现异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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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就是这样。错不在我。但又有谁会相信这就是事件的全貌呢？到那个时候，我只要装出一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样子，就会有人帮我把尸体给处理掉了。老天给你关了一扇门，就会给你开另一扇窗。还是会有懂我处境的人存在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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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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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此时的前田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因此坐在驾驶座的井上继续专心的开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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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的语气没有任何的变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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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的声音里没有任何的情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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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之后也还是会照样做<ruby>警备员<rt>Anti-Skill</rt></ruby>的。我是真的想打击犯罪并拯救需要帮助的人。我发誓这些并不是谎言，这也是为什么我会一直努力工作到今天。前田，我一直在收集那些你根本也不清楚的犯罪者信息来保护学园都市的安全。那些用一般的手段调查100年也不见得浮的出水面的凶神恶煞都被我拿下了。我呢，做的每件事都是按部就班照章办事的。所以让一个不良少女毁掉我的一切不就太不幸了吗？我明明还可以再拯救更多人的啊！如果我不能继续执法，那那些人的未来又该怎么办？这已经不是我一个人的问题了。如果我被逮捕了，那谁还能来保护这座城市呢？你说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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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并不是为了钱，也不是因为对工作产生了厌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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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井上火车是一个认真的<ruby>警备员<rt>Anti-Skill</rt></ruby>。</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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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只不过是核心思想的齿轮稍微松动了点罢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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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虽然无法站立，但为了保护身为重要证人的少女，躺在她身上的前田叹了口气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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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真是疯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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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并不需要被你理解。但硬要我说的话，前田，你根本谁都拯救不了哦。你所做的一切并不比被你压在下面的那个少女高明。只是做出看起来像是在保护人的动作，你好像就觉得自己有多了不起了，但是实际上你并没有为受害者们解决任何问题。你不值得被尊重，因为你不明白守护和平的真正意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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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叭叭——的声响从车外呼啸而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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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拥有橙色特征的照明将眼前的一切都渲染成了属于它的颜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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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是一条为了缓解交通压力才修建的辅助车道。这条大约直径3公里且没有右转专用道的隧道在早上和傍晚都相当繁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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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如果井上说的都是真的，那么大型的无人卡车就会从反方向的出入口朝他们驶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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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管它是逆向行驶还是在路上出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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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名为「零日连接」的AI服务器就算每天都能收集大量被标记的漏洞和病毒，都无法改变卡车行驶的方向。不如说，正是因为它现在是以单纯的机械运动原理行驶在路上才难以察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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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向你保证，离开这里后我会加倍努力工作的。前田，我会把你那一份也做好的。我会紧盯着那些犯下严重罪行的罪犯们并把和平带回这座城市的。没事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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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们<ruby>警备员<rt>Anti-Skill</rt></ruby>的工作，就是逮捕罪犯，并且把他们拉回正轨。经过多次的开导，他们就不会再继续犯罪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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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说的那些根本就是理想主义者的天方夜谈。我问你，等你看见那些真正的犯罪者之后你还能说这种话吗？那些躲在城市的阴暗面里蠢蠢欲动，无法用言语说明的极端犯罪者，你看到之后真的还能说这种话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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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连你自己也说不清的话，就赶紧辞职吧。井上，你根本就不配当一个<ruby>警备员<rt>Anti-Skill</rt></ruby>。」</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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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井上嗤之以鼻的嘲笑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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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前田也不再争辩。他拼尽最后的力气将贴在自己身下的小少女用力抱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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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趁着井上没注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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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用颤抖的手指松开担架的绑带并将戴在她嘴上的氧气面罩给松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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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紧身连衣裤少女一脸震惊的看着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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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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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屏住呼吸然后用自己的身体产生二氧化碳。这么一来你应该就能渐渐移动四肢了……虽然我会尽我所能的用身体为你挡住来自正面的冲撞，但你也不一定能活下来。这台救护车很快就要出车祸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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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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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如果你能活下来，就尽可能的摆脱井上并且活下去。然后到最近的<ruby>警备员<rt>Anti-Skill</rt></ruby>支部去自首。你虽然要为你的罪行受到惩罚，但你罪不致死。对不起，我只能为你做这些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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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2 id="toc_4">4</h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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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前田无法挪动自己的身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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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当摇晃的救护车让他的右腕跟着晃动时，紧身连衣裤少女似乎看到了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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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的那只手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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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和衣襟下的脖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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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在他<ruby>警备员<rt>Anti-Skill</rt></ruby>装备内侧的皮肤上可以看到几道永久性伤疤。作为在都市的阴暗面工作的人应该都要知道身体的哪些地方有着粗厚的血管。就算对手向自己挥舞着刀刃，也不能轻易地让那种地方被砍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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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些大概是他在紧张的日常工作中留下的伤疤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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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也间接证明了他在保护完全是陌生人的战斗中曾无数次濒临死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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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而这还并不是全部。这只是她看到的冰山一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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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并不是对现实的残酷一无所知的理想主义者，他也没有主动去炫耀他辛勤工作留下的种种痕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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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样的人是有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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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虽然身陷于深邃的黑暗之中，却仍然选择沉默地保护学园都市。因为这对他们来说也是没办法的事啊。但是如果用深陷于深邃的黑暗中作为理由生存下去，其实什么事情都是可以被原谅的，但这也只是紧身连衣裤少女内心的软弱驱使着她这么做罢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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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这也许就意味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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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暴乱也可以做到前田已经做到的事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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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也许已经有能力从黑暗中脱身。虽然偏僻的小巷弄仍然是她唯一可以去的地方，但她可以以不同的方式面对「黑暗」了。比如说，当她听到尖声的悲鸣时，她可以不顾一切的冲向现场，并用她的<ruby>念动能力<rt>Telekinesis</rt></ruby>展开防卫的盾牌保护他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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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或许可以是一种选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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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如果她自己没有排除这种可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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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不是个光说不练的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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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现在才意识到这点已经太晚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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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一切都是为了要处分她紧身连衣裤少女暴乱才造成了现在这种局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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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而且她还间接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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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将这个有着她所没有的东西的男人置于了致命的危险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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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给我认真的想清楚啊，在学园都市里用行动实践的成年人还是有的啊……？既然这样，那我一直以来又都在做什么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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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2 id="toc_5">5</h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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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井上在驾驶座上操作手机时，听见前方传来与敲击手指节奏相同的低沉喇叭声回响了两、三次。根据与手机连动的指令显示，似乎有什么很大的东西正一步步朝这里逼近。但不论是平日会大量搜集风险的「零日连接」，或是基于这些风险报告创建对应的防毒软件的病毒管理中心，都没能察觉危机将至。卡车并没有打开它那硕大的车灯，毕竟无人汽车主要是依赖地图数据以及雷达扫描进行移动的，所以灯光此时便不再派上用场了。在确认过什么后，井上解开了驾驶座侧边车门的门锁。他把车门打开一条缝隙后便向后头的治疗区喊话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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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再会了，前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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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跟一般的狂热并不相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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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井上直到最后的最后都还飒爽不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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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自己的价值观早已与世间的价值观脱节了，然而他却浑然不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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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真的很天真而且也很不值得被尊重呢，但是你的气魄挺让我欣赏的。『恐怖的体育老师』是吧？拥有这样的昵称我实在是很嫉妒呢。真的，如果可以靠恐吓就让那些孩子们吓得战意全消的话，那可能就不会有什么网络枪手事件发生了吧。这可是我所没有的才能啊。无论如何，之后的事情你就不用继续操心了。我会替你守护好学园都市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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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闭嘴，你个混账东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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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随着一阵风声，凶手便在救护车内消失得无影无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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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么一来，一切就都结束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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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再过一会儿如钢铁般的卡车就要辗爆空罐了，真正的噩梦现在才正要开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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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事件过后人们就会在烧毁的救护车上发现几具被卡车撞到变形、被爆炸烧得面目全非的尸体。也因为尸体上没有任何的刀伤或毒物反应，因此无法凭借司法解剖找到任何死者被害的证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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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虽然井上作为唯一的幸存者可能会受到各界的质疑，但最终他还是能厚着脸皮的回到正常的生活中。这起事件会逐渐被人们淡忘。虽然唯一的幸存者拥有最大的嫌疑，但也没人能拿出决定性的证据出面控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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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自己一点忙都帮不上，这让前田十分的懊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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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比起自己死亡的真相葬送在黑暗，他更恨自己无法保护眼前的这株小小的生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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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然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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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决定命运的时刻来临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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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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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救护车与20吨重的大卡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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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在漫长的隧道中，两台特殊车辆飞快的朝向对方驶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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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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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没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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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就是事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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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现在的压力大到心脏都要停止了，但就在此时，挺身保护犯罪者的<ruby>警备员<rt>Anti-Skill</rt></ruby>似乎注意到了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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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卡车与他们确实是交错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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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并不是迎头相撞，而是从救护车的旁边绕过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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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怎么、回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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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当他升起这个问题的那一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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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变化」早已悄然发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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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2 id="toc_6">6</h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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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哐哐哐哐哐哐哐哐哐哐哐哐叭叽！！混凝土的墙上传来了阵阵刺耳的声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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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与此同时，御坂美琴紧紧倒挂在隧道天花板的排气管道上，刘海中散发着电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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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该死，单纯的电波干扰还是没办法让它停下来！黑子，救护车那边就交给你了。不知道里面现在是什么情况，务必要小心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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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下终于让我找到搬运工以外的工作了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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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带着这句漫不经心的评论，白井黑子在虚空中消失得无影无踪。她大概是打算<ruby>空间移动<rt>Teleport</rt></ruby>到高速移动的救护车内，跟方向盘和手刹车来场惊天动地的决斗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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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幸亏初春注意到了一份关于卡车盗窃案的报告，她们才能将这次的件事与之联想在一起。也幸亏将血迹延续的方向和卡车的目击情报结合起来，她们才能够发现这两条线索最后都指向了这条漫长的隧道中。死人不会说话。如果井上的计划就是杀死他的目标和任何可能的目击者的话，那最好的办法就是撞毁整台救护车后再佯装成发生事故的样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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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GK> 自从小学也开始教授程序编写以来，现在的这个时代不管是谁都可以编写病毒程序了。正因为人类无法处理所有的问题，才都交给能根据标记的危险度对事件进行防御判断的AI系统处理。也就是说，如果有个高风险因子因为没有被贴标签所以检测不出来的话，就不会被发送给人类管理员制作防毒软件进行反击了。这系统真是够马虎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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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当然，凶手是不可能跟她们奉陪到底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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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家伙可是职业的犯罪专家，怎么可能会让自己选择一张有去无回的单程票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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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井上，那家伙上哪儿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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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时，一扇金属门「砰咚！」关上的声音响彻整个隧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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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a10> 御坂学姐，像这样的隧道好像每隔一段距离就会有一个紧急出口的样子。半路上看到的任何一扇都能轻易地打开来逃出去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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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GK> 为什么佐天同学你会那么清楚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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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a10> 因为我有听过一个关于车主在隧道里抛锚后整个人都消失的都市传说啊。好像是被某个集团抓去做奇怪的仪式的样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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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管怎样，只要能知道追逐的目标往哪逃就行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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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美琴从天花板上跳了下来，在逃生通道前近距离着地后，便使用磁力将紧急出口的门从铰链上扯了下来。对方是堕落的<ruby>警备员<rt>Anti-Skill</rt></ruby>，配戴枪支或武装的可能性相当高。她决定带着金属门充当盾牌向里侧前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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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GK> 井上火车一定会使用<ruby>警备员<rt>Anti-Skill</rt></ruby>专用的密码表和他自身拥有的入侵技术。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他应该会控制这块区域里的所有电子设备或是网络摄像头。请一定要小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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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知道了，初春同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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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GK> 真是的，如果『零日连接』线上风险管理AI能更可靠就好了。没想到它在现实中却成了爱钻漏洞的网络犯罪者的巢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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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虽然这是她第一次进入，但紧急出口看起来就像是一条平行于大隧道的小隧道。虽然这怎么看都像是条毫无尽头的小路，但却也有一些等间隔分布的上行楼梯。由于隧道内哪里会发生火灾或是坍塌都是不可预知的意外，所以才会尽可能地准备多个出口并安装了大量的门，以防紧急情况的发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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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过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从哪个出口逃出去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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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初春同学，你能调用卫星影像吗？可以的话帮我调取紧急出口周围的所有的监控录像！我想知道井上逃到哪里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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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劈劈啪啪！与此同时，一些奇怪的静电音从她手机的扬声器中传了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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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美琴想都没想的就将手机从耳边拿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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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电波干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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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急促的叫喊一声后，似乎有什么讨厌的感觉爬满了全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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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就像在地震发生时会不自觉的抬头往上看一般，某些特定的现象很有可能会诱发身体做出特定的反应。比如说，当发现手机故障时，第一个反应就是目光会不自觉的被吸引到那块小小屏幕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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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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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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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袭击来自她的身后。一记无情的重击打在她的后脑勺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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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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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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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本应受磁力支撑的金属门，就这么掉在了地板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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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一幕实在是太让人震惊了，可以全方位放射电磁波精确感知空气中爆裂物碎片飞行轨迹的御坂美琴，居然被来自背后偷偷接近的攻击给击倒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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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即便如此，她还是有些大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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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后脑勺这种部位，就算是被笔记本从侧面拍打一样会令人头晕目眩。那并不是一个可以在毫无防备的状态下被人攻击的地方。自己没有因此失去意识……不对，是没有就此失去生命真的很侥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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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开什么玩笑？到底发生了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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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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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哦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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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叭叽！！蓝白色的火光散出了劈啪的炸裂的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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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强行用力向前跳去，双脚在狭窄的紧急通道内墙上着地，但她仍感觉眼冒金星，无法集中注意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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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的那个能力，也可以对自己的神经产生作用吗？还真是随心所欲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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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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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嘎叽、喀喀、咔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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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与其说是耳朵听到了不如说是身体感觉到了，有种不悦的声音迟缓的从身下爬了上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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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臼了、吗？我的大腿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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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虽然这是从常盘台中学里某个运动白痴女王麾下那位真正在维运派系的得力助手身上学到的一个小技巧，但这并不是任何拥有控制电流能力之人都可以成功运用的。以美琴的能力来说，力量控制不妥的话强大的电流可能会破坏自己的神经或弄断自己的骨头，所以是极需小心使用的应用技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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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没办法了，只好咬住手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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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强忍着疼痛，想象着双手用力拧着大吊钩的模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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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把脱臼的髋关节，强行接了回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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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呃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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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泪腺像无视了感情一般流下了清澈的泪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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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当然，她的对手可没有时间等她做这些有的没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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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勉强的将视线向前望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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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被泪水模糊的视野强硬的聚焦在了那名袭击者身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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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井、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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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叫我干嘛？傻女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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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井上火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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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个维护城市治安的<ruby>警备员<rt>Anti-Skill</rt></ruby>手里转着一个黑色细长的物体。虽然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无聊的学生在课堂上转着笔一般，但实际上并不是只为了好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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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是为了把那东西射出去，才开始计算着两人之间的距离大概等于多少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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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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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看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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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来自正前方的袭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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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尽管看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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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电磁波探测，毫无反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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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紧接着，她的右肩感到一阵灼烧般的剧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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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刺下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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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被刺伤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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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东西感觉不像是金属。大概是用某种航太材料制成的吧，看起来跟镇暴用的盾牌或是警棍的硬质塑料相似。但无论那是东西是不是金属制成的，也不可能会在她的电磁波雷达中消失才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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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人类出于本能的对闪电感到恐惧，但也有一种理论认为，那不仅仅是因为刺眼的光芒和巨大的噪音造成的。毕竟，闪电跟煮沸的水气并不相同，甚少有人知道被闪电击中是什么感觉，因此出于疼痛上的恐惧应该是其他的原因造成的。这就好比音速比光速还要缓慢，这般稀奇的说法对于过着普通生活的人们来说「一种现象靠不同的感官体验的不可思议」是非常可怕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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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正和美琴现在所遇到的袭击相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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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无法摆脱身体和心灵感知分离的那种奇异感。这就如同意识在朦胧间入睡一般，稍有大意就会遭到鬼压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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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真是可惜。我瞄准的明明是眉间的说。既然射中的是你的肩膀，那我看你差不多该破解了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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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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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如果是用眼睛和耳朵而不是依靠能力判断的话或许就能躲开了。有时候，拥有过多的判断素材也会成为绊脚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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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啪——她听到有什么声音在空中作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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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次看到的是大约一米左右的黑色长鞭。现实中的鞭子是不可能像漫画或电玩里那样长的吓死人的，不然根本无从使用起。试着拿跳绳或花园里的水管甩一甩你就会知道为什么了。像这种类似腰带般质感的武器并不会像剑或矛那般坚硬，因此没办法有效的阻止敌人的进攻，但只要手腕轻轻一甩，它就能产生巨大的破坏力，在不规则的轨道上挥舞时，便可以用各种角度攻击敌人。想象一下在马戏团里能抵挡约9毫米口径子弹的熊、老虎等凶猛的野兽却能被鞭子驯得服服帖帖的，就能很清楚的知道其威力的可怕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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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当然了，这并不是「<ruby>警备员<rt>Anti-Skill</rt></ruby>」的标准配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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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而且，井上没有丝毫犹豫，瞄准美琴右肩上仍插着小标枪的伤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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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是什么喜欢保安用品的变态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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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就如同前一次那样，美琴身上散出的电磁波依旧没有检测到任何东西。为了保护伤口，美琴将自己的左肩往鞭子攻击的轨迹的方向撞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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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然而就在这个时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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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再来一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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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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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的另一只手也射出了小标枪。像这种近距离投掷的武器感觉更像是一把一次性使用的长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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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再也不能将身体左右摇摆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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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美琴咬紧牙关，向前迈了强劲的一大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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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行为虽然看似毫无意义，但却是急中生智。鞭子是能借由手腕的力量被甩到最佳的攻击位置的利器。换句话说，如果目标移动到比预期更近的位置，攻击就会失败。当然它仍会击中目标，但不会是干净利落的一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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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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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鞭子与钝音一同打在她的左肩并反弹了回来，弹飞了原本要从间隙中穿越的小标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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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九死一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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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过，一旦他进入可以被抓住的范围内，那么就轮到美琴的回合了。只要能用双手抱住对方并释放高压电流，就能击倒大多数的成年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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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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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太天真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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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咳……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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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一股铁锈的味道在她的鼻尖炸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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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自己的脸就好像撞上了一堵混凝土墙一般。井上一派轻松的抬起膝盖，阻止了瞄准腰部擒抱的美琴。就在视线变得越发模糊的时候，坏掉的<ruby>警备员<rt>Anti-Skill</rt></ruby>逐渐往后退并重新调整彼此的距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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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明明是跟那位<ruby>超电磁炮<rt>Railgun</rt></ruby>战斗，但他却选择远距离作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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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其实这并不是什么愚蠢的行为，这举动反而证明了井上火车的战斗经验之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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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哈啊，哈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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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可恶，没办法看透他的动作。他明明就离我这么近，但我却连他的衣服都抓不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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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美琴有在小巷子里打架经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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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那是在她「使用的能力」的前提下。如果要她在方形的拳击擂台上进行一场依照体重量级以及各种因素都与对手平等的纯粹的格斗竞技赛的话，美琴她应该是无法在比赛中取得很好的成绩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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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已经太习惯电磁波雷达的探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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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单单只是把这一项感觉来源封印而已，她就几乎无法进行正常的行动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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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啊，大可不必为此感到失望。倒不如说一个外行的小女生能和一个职业的战斗员对抗这么久，已经够让人钦佩的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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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可别狗眼看人低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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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还真是抱歉啊。不过，现在你的身上出现那么多不自然的伤痕，就更不能让你的尸体被发现了呢。我会帮你好好处理后事的，然后再把你带到山里给埋了，到时候你就会被当成失踪人口啦。虽然我是真的很想帮你的家人和朋友找到你的尸体给他们个交代就是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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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到底反复这么做了多少次了？！你这个混账东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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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哐！！传来了沉重的声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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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在他们对话的同时，井上又见缝插针的射出了一枝小标枪，击中了她的胸口，但却被弹飞了出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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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这并不是因为能力的关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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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美琴也没有躲到左右两侧或正下方，而是向后退了。面对直线前行的飞行道具这么做是相当鲁莽的，但她这个想法其实也没有任何的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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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井上吹起口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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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所以你这是放弃电磁波探测了？但是只用蛮力解决问题你不觉得很难看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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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哈啊，哈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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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小标枪并没有像纸飞机或飞镖那样直线飞行。为了让它射击的轨道更加安定必须从头到尾都让它纵向旋转才行。在这个方面小标枪更像是一把回旋战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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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由于小标枪每飞几米就会旋转一圈，既然是靠着严谨的计算决定射程的话，只要她能破坏两人之间距离的关系就可以防止「锐利的尖端」击中自己，这就是能够死里逃生的关键所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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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美琴将空着的那只手放在右肩上，用力地把卡那里的小标枪给拔了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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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枝钢笔大小的凶器表面全黑，不但质地粗糙，还可以闻到一股烧焦的味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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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只有一种可能性浮现在脑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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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是碳材料啊……可真有你的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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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说实在的，比起这种廉价的碳制品，我更喜欢那种加热过后涂上涂料的铁氧体呢。你可知道这种材质的美国制回力镖一把要多少钱吗？即使是那种集结所有的财力的富裕国家，也不过才卖出了21把而已。那种高级素材，身为一介公务员的工资可买不起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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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所以，这就是你改用电磁波吸收材料的理由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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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从宇航服到电波暗室，这种材料使用的领域意外的多元。其工作的原理是吸收电磁波而不是反射电磁波，所以没办法读取反射波的数据，但它们也因此可以一声不响的消失在眼前。比如说，那些看起来像折纸的隐形战斗机与轰炸机，它们机身的角度其实都是被严格调整过的，为的就是要避开不得被吸收的电磁波，至少要避免「从其他设施发射的电磁波不会因打中它们而掉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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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所有的失败都是因为跟他打过太多次照面了。既然身为一名<ruby>警备员<rt>Anti-Skill</rt></ruby>当然可以从「<ruby>书库<rt>Bank</rt></ruby>」里尽情调阅所有能力的资讯啊。御坂美琴、白井黑子和咲莲诱璃……既然所有案件关系人都是常盘台的高等级能力者，理所当然的也会被他视为假想敌谋划对付她们的对策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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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么接下来，就算我用家庭主妇的便利工具耍花招你也不会感到吃惊了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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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有什么挥动的声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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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从井上那儿传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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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看来不用继续保留了。既然没必要再隐藏下去，我就正大光明的用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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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身上不但穿着常规的黑色防弹衣，手里还拿着一张类似斗牛士用的深灰色厚布。那东西的材质不禁让人联想到隐形战斗机的表面，难怪美琴的雷达探测会失效。大概也因为那东西覆盖在井上的上半身并隐藏起来的关系，才使得美琴无法利用他的眼神和手指动向来预测他下一步的行动。能造成威胁的并不是只有殴打或刺击用的武器。就算没有直接的破坏力，也比明晃晃的刀刃或子弹来的更加可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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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美琴从刘海中散出电火花，单手大幅度的从右向左挥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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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哐！！被磁力控制的铁门朝井上飞去，但他却轻易地躲开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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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过，她也不觉得这种攻击就能击败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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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现在才咬紧牙关未免太迟了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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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东西可不像刚刚那些丢出去的小标枪和镇暴鞭。说起来这东西原本就是将太空站的微波传电技术实用化的携带式盾牌。高压电流或是电子微波可没有办法无视它的存在随意通过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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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无视了井上的话语，击出了「雷击之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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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蓝白相间的电光所击出的攻击被那看似斗牛士用的灰色厚布给大幅度扭曲了，但这也被她无视了。美琴趁着这个时候在墙与墙之间跳跃着，在滑进井上视线死角的同时生成了本命的「铁砂之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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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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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噢？你还特地把铁砂带到这个充满混凝土的隧道里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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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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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是能看到电磁波和磁力的能量流动吗？难道他能看穿我做的一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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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墙壁和天花板成为了她在空中战斗时自由自在移动的落脚地，而她的武器则是像鞭子一样可以随意变换形态的「铁砂之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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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倒吸一口气的却是在空中的美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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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一记迅猛的上段踢从剑刃划出的华丽曲线的空隙中飞了出来。在这狭窄的紧急通道内，抛在半空中的美琴根本就无法回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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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咳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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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念动、发火、预知以及电流操作。虽然学园都市里到处都是拥有能力的能力者，但我们『<ruby>警备员<rt>Anti-Skill</rt></ruby>』可不是依赖这些能力来控制犯罪现场的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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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勉强地使用磁力牵引地上的钢筋，在空中转了半圈后才免于背部摔向地面的命运。她是学园都市的第三名，但这种只在小鬼之间展现地位的能力排名，在成年人的世界中什么也算不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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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们这些能力者，本来就要『被我们管理』才被开发出来的。所以说你为什么会觉得可以击败拥有『管理你们』的科技的我们呢？如果事情变成这样的话这座城市可是会崩坏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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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科技本身并没有任何的错。像你这样的人使用它才是问题所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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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怎么看都像个和平主义者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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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哪里像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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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强迫我去杀更多人的元凶，可一直都是你们哟。都是因为你们带着不成熟的想法胡乱的卷进来解决问题，才会搞出那么多不必要的牺牲啊。就跟这次一样，明明只要让我的那个同事永远闭嘴，一切就都结束的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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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的名字已经被提交上『<ruby>警备员<rt>Anti-Skill</rt></ruby>』和『<ruby>风纪委员<rt>Judgment</rt></ruby>』所使用的网络中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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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确实啊，所才说我不得不继续这份工作啊。必须消灭那些多余的目击者才行，这样才能消除所有确凿的证据。虽然可能会因怀疑而被监禁观察一段时间，但这种情况不会一直持续下去的。不过，真是悲剧啊。你觉得在我重新回到正常的生活前，还有多少无辜的人会死去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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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大布被猛力一甩的声音敲击着空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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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井上披着电磁波吸收材制成的布料，径直朝她冲了过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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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下一次的攻击是经过极限训练后的手还是脚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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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还是催泪瓦斯或是警棍之类的警用装备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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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雷击之枪」和「铁砂之剑」都起不了作用。真糟糕啊，他搞不好还能预测「<ruby>超电磁炮<rt>Railgun</rt></ruby>」的攻击轨道加以解决呢。到底该怎么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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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啊啊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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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美琴一边吼叫着，一边俯身直冲向井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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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没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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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已经完全停止使用她所拥有的能力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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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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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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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是井上第一次因疑惑而感到震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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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御坂美琴，作为排名第三的<ruby>超能力者<rt>Level 5</rt></ruby>的她，没了能力也只是个普通的初中女生罢了。这样的她才没有什么空手道或是合气道等武术的训练心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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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接着袭来的是一击膝盖的猛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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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叩！！这般钝音的冲击击中了少女的身体重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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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当然，她没能躲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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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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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咳，哈……啊啊啊啊啊啊啊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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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还能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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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与以往不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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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即便遭遇疼痛也没能阻止的了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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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强行抑制住了那种本能。人类并不像熊或是老虎等野兽一般，鞭打后就会乖乖屈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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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美琴咬紧牙关，双手的臂膀就这样的环绕着。她抓住了井上的身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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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嘿，你也不过是通过某种装置读取电磁波和磁力的微弱变化才能够预测我如何使用能力罢了……但是，只要我不依靠能力这些障碍就通通无效了。只要停止依赖电力就行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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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实际上，对于拳击和空手道而言，只要被对手靠近并缠抱就无法使出有效的攻击。利用旋转身体击出的打击技是必须用力晃动手脚才能使出来的，也就是说，离心力和攻击的威力之间有直接的关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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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井上火车总是和她保持一定的距离就是为了这个目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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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也就是为什么跟那个<ruby>超电磁炮<rt>Railgun</rt></ruby>对战却保持超长距离的原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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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么做对他来说是必要的，这可是<ruby>警备员<rt>Anti-Skill</rt></ruby>基础压制战术教科书中所列出的「绝对不能这么做」的杀戮技能，因此这对他来说是绝对必要的选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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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论是像金属曲柄般将回旋运动转换成直线运动的直拳，还是直接通过回旋运动挥舞的勾拳或是上勾拳，只要腰部被紧紧抱住就无法利用体重进行有效的攻击。唯一能摆脱这个窘境的办法就是像个发脾气的小孩一般，用拳头猛打她的侧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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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伤害并不等于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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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此时的美琴牙齿咬的更紧了，并吼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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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现在，如果在这样的近距离下我放出我全部能力你觉得会怎样呢？让我们来试试看吧？现在的我可没有任何退缩的理由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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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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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空气顿时变得焦躁了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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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只要能抓住他的身体就够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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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并不是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因为井上火车就是那个最害怕的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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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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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叭叽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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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一记无法躲避的超高压电流击穿了堕落「<ruby>警备员<rt>Anti-Skill</rt></ruby>」的全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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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2 id="toc_7">7</h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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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由于一切的一切都发生在这条长长的隧道里的，因此现在最让人害怕的是其他车辆突然跑进来追撞。截下救护车后，白井黑子立即从救护车内找出反光三角警示牌并立在救护车后方，以提醒来往车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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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初春，还不能封锁隧道吗？！刚刚那辆卡车朝着墙壁刮过去，大片大片的混凝土块溅得到处都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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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GK> 在<ruby>警备员<rt>Anti-Skill</rt></ruby>们抵达之前我们什么也不能做！……应该不会有像井上火车那样的人再出现了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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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正当初春提到上述那种危机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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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在高出路面一阶的紧急通道上佐天正骑着自行车赶来。而站在她的后坐的（似乎正担心裙子被风吹起来）咲莲也抵达了现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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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白井同学，需要帮忙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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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为什么要在可能会有全副武装的<ruby>警备员<rt>Anti-Skill</rt></ruby>到这里徘徊的时候跑来这里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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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黑子一边将救护车的驾驶座、副驾驶座以及后面的车门全部打开，一边对佐天以及咲莲怒吼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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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一边把紧张的过膝袜少女咲莲从自行车上放下来，一边歪了歪脑袋的佐天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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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个，白井同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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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井上那家伙似乎是通过操纵氧气浓度让救护车上的所有人都晕倒了。所以现在最好放一些新鲜空气进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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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就连愤怒的说着这话的白井自身，呼吸也开始变得不正常的深了。仔细看的话会发现她的额头上似乎也出了不少冷汗。那个样子看起来就像那些试图抑制自己晕车反应的人一般。虽然她只是进去按下紧急刹车钮这样简单的动作而已，但如果继续待在那台救护车里的话，她很可能也会跟着出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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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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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似乎有什么人在后门那里扭动着身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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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看来，那个紧身连衣裤的少女不知用了什么方法解开了担架上的绑带。高浓度的氧气导致她的嘴角留着口水，而她身上穿的紧身连衣裤则因急救需要被剪刀剪了下来，现在的她外表已没有先前的凶恶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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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不但是一位强大的「<ruby>念动能力<rt>Telekinesis</rt></ruby>」持有者，还是一个犯罪专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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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白井伸出一只手拦着佐天及咲莲，并从腿部的绑带上取出一枝钢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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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可不会相信什么『脑袋被氧气搞得头昏脑涨』这样的借口哦。如果你想抵抗，我就要动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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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拜托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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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然而紧身连衣裤少女并没有逃跑的打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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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似乎正拉着躺在她身上的那位<ruby>警备员<rt>Anti-Skill</rt></ruby>。</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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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个人好像快不行了。他没有和我一起醒过来。求求你帮我看看他怎么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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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白井同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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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提高警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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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白井急促的警告着，但咲莲已经迈步向前了。她和佐天从救护车上把无力的<ruby>警备员<rt>Anti-Skill</rt></ruby>拖了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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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车上的急救员似乎还有意识。他靠在救护车的内壁上虚弱地向她们挥着手。感觉就像是在说着不用担心，他可以自己处里似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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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大概是认为自己颤抖的手指无法做什么紧急处理的关系吧，急救员努力地从喉咙里发出声音警告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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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氧气的影响……对每个人都不同。他的状态很危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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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即便把这位成年的<ruby>警备员<rt>Anti-Skill</rt></ruby>平放在排气良好的柏油路面上，他也没有发出任何的呻吟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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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佐天显得相当不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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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还没有死，对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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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uby>有机探查<rt>Carbon Search</rt></ruby>』……」</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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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黑色竖卷双马尾的少女蹲下来，低声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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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然后皱起了眉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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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虽然他还有呼吸，但血液中的血红蛋白情况很糟……有可能是因为他是个老烟枪的关系，原本在他血液里输送的氧气量似乎是没有那么多的，但血管一下子要搬运这么大量的氧气身体才会受不了的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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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种事情我也知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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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个紧身连衣裤被剪的破碎的少女明明连站都站不起来，但她却尽可能的从喉咙里发出声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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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拜托了，请你们为他做点什么吧！我才是要被灭口的那个，跟其他人没有任何关系……就在我们快要撞上卡车的时候，他马上说他会躺在我身上帮我缓冲撞击。是他要我逃出井上的掌控后去离这里最近的<ruby>警备员<rt>Anti-Skill</rt></ruby>支部自首的。明明是没有任何约束力的口头承诺，但他还是冒着生命危险保护着我这个犯罪者。我不要他就这样死去，拜托请救救他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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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哇、哇！我们该怎么办呀，白井同学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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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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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白井黑子抓起一个不知从什么地方吹来的便利店塑料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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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虽然看起来很单纯，但考虑到他血液里的氧气平衡可能会遭到破坏这点来看，现在更应该要让他用自身的呼吸作用产生二氧化碳来减轻症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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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白井同学，不可以。说起来这位<ruby>警备员<rt>Anti-Skill</rt></ruby>，是前田先生对吧？他现在的呼吸非常微弱。只用袋子捂住头部对症治疗是没用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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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咲莲是正确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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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血液中过量的氧气浓度是足以损坏整个身体的。除了吸入自己的二氧化碳之外，也可以通过血液透析用新鲜的血液取代体内所有的血液来解决这个问题，但救护车里并没有这种级别的设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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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虽然她们知道解决问题的方法，但并不足以救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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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再这么下去她们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的呼吸变得越发微弱，直到完全停止为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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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拜托请救救他吧。……我如果你们能救他的话，我会把我所知道的一切全都告诉你们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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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紧身连衣裤少女虽然虚弱得无法站立，但她仍然用那无力的双手紧紧地抓着他。白井她们虽然不知道这其中有什么隐情，但她现在这涕泗纵横的模样，终于使她看起来更像是符合自己年龄的少女了。而且，如果这个世界就这么抛弃她的话，那她内心的那份温柔大概就会被彻底冰封，永远都无法取回了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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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就在这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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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好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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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啪！这般强力的拍打声突然冒了出来。咲莲诱璃放下了拿在她手上的乐器箱，并用双手拍了拍脸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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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只用着自己才听得到的音量，开始自言自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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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知道你要做什么的咲莲诱璃。没错已经没有时间选择其他方法了。你只需要为他提供比他正常呼吸时还要更多的二氧化碳就好了。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还有一个方法没试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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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那是、什么方法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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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uby>有机探查<rt>Carbon Search</rt></ruby>』……」</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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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咲莲不予回答，只嘟嚷出了这个词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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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在这种情况下，她还想怎么使用自己的能力呢？她不是早已为那名<ruby>警备员<rt>Anti-Skill</rt></ruby>完成扫描了吗？现在检查再多次也得不出什么新结论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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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白井皱起了眉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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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难道，你打算用空气里的二氧化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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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安静点，不要打扰我集中精神。……还有，千万别告诉任何人我正在做的事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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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为什么要求她们保守秘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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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知为何脸色潮红大口吸气的咲莲突然停止了动作，并且就这样忍耐了一段时间。真正需要的东西并不是氧气，因此除了将空气全部吸入体内外，还得靠自己的加以「消耗」才行。接着，她便将纤细的手掌放在了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的前田的下巴上。最后，只要将<ruby>警备员<rt>Anti-Skill</rt></ruby>的额头向下压，让气管顺畅的准备工作就完成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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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决断的时刻来临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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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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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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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嘴唇与嘴唇重合，接着像是要把前田的肺吹成气球般用力呼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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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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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就这样，数秒过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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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哈啊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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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嘴唇从<ruby>警备员<rt>Anti-Skill</rt></ruby>身上移开的咲莲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身体再次停了下来，闭上双眼重复着相同的动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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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与向人体输送氧气的人工呼吸不同。自己的身体得先适应这种消耗的过程，才能为他提供适量的二氧化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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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的身体依然没有任何反应。这感觉就像是用力吹着皮制提袋一般，那种诡异的不安感逐渐爬上了她的手指。还是没有半点反应。她的内心开始被深深的绝望感支配着，但现在还不是放弃的时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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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能放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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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个选择，这种方法，肯定不会错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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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呃嗯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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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又做了一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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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咲莲诱璃既不是御坂美琴也不是食蜂操祈。没办法用聪明的方式解决全部的问题，只能做到能够做到的事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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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那又怎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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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每个人都有拯救他人的权利，同样的每个人也都要有被他人拯救的权力。虽然她只是众多庸才中的一员，但她是不会允许自己的努力就此白费的。尴尬也好丢脸也罢。只要能将对现状有所帮助的事情全部做到，也能有机会赢得这场生命的赛跑。虽然她可能不是最适合完成这个任务的人，但她绝对可以是伸出援手救助的那个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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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一直重复着相同的动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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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最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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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动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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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紧身连衣裤的少女喃喃自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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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刚刚，动了，那个人的手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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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哈啊，哈啊……那、那是当然的啊。我可不是把什么随便的东西往他的肺里吹的啊。我可是在最佳赠予气体浓度和血液被氧污染度上下足功夫的用着『<ruby>有机探查<rt>Carbon Search</rt></ruby>』监测的啊。所以我很能把握为他治疗的二氧化碳最佳量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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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大概是因为来来回回花了不少体力吹气吧，现在的咲莲看起来晕头转向的。由于无法支撑起自己的身体，便先把额头靠在前田的胸口上休憩的黑色竖卷双马尾少女脸上微微一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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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uby>警备员<rt>Anti-Skill</rt></ruby>仍旧无力地四肢摊开平躺在路面上，但他的呼吸不再微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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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逐渐加深、稳定下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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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会好起来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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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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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是因为没有带手帕吗？咲莲只是用手臂擦去额头上的汗水后便一屁股坐在地板上，试图保证自己的裙底远离他人的视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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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白井黑子惊讶的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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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咲莲同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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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哇啊啊啊啊啊！！请你什么也别说！！然后也请你们别告诉任何人我都做了什么！！我自己也是第一次这样做，但这是别无他法的紧急情况啊！不管怎样，我想好好洗一洗嘴唇再用甜食把这件事给忘掉。对了，就用滴满蜂蜜的松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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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呃，不是，我不是想说这个。说起来咲莲同学你是不是从来没上过<ruby>风纪委员<rt>Judgment</rt></ruby>举办的救灾课程啊？一般来说，人工呼吸并不会让人觉得哪里很浪漫，反而是想赶紧把手帕放在自己与对方的嘴唇之间，呃，就是用来预防传染病之类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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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裙子下摆飘飘摆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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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白井黑子从裙子口袋里拎出的，是一个专门拿来做复苏的救命工具。那是块用半透明塑料做成的方形手帕。它的中心有一个特殊的折叠孔，只要有了它，空气就得以在双方的粘膜不相互接触的情况下吹出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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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呃，所以说，如果你有需要的话，我倒是可以借给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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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style="word-wrap:break-word;">「………………………………………………………………………………………………………………………………………………………………………………………………………………………………………………………………………………………………………………………………………………………………………………………………………………………」</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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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就这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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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咲莲诱璃茫然地在这座充满科学与技术的城市里逐渐的石化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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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与此同时，御坂美琴背着失去意识的腐败<ruby>警备员<rt>Anti-Skill</rt></ruby>从铁门被破坏的紧急出口中走了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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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哈啊！我这边搞定了——怎么，发生什么事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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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啊，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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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们可千万别告诉别人我都做了什么啊！！算我求你们了拜托别说啊啊啊！！啊——啊——哇啊啊啊啊啊啊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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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2 id="toc_8">8</h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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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第二天早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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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被安全送达第七学区医院的紧身连衣裤少女，缓缓地吐了口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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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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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对着御坂美琴和白井黑子露出了一个顺从的微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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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直视着她们的眼睛，向她们坦白一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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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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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你们的。只要是我知道的，什么都会说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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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dy></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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