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dex-X/EPUB/[S5_01_03]某魔法的禁书目录通向恩底弥翁之路X/OEBPS/Text/S5_01_03-Chapter5.x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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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ml xmlns="http://www.w3.org/1999/xhtml" xmlns:epub="http://www.idpf.org/2007/ops"><head><link href="../Styles/style.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title></title></head><body><h1>第五章</h1>
<h2 id="toc_1">1</h2>
<p>现在留给上条他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p>
<p>于是他们便马不停蹄地赶到了常有许多货车司机出没的餐饮区。当然，他们并不是打算在这里用餐，而是希望在餐饮区的停车场里找一辆将要开往第二十三学区的货车。</p>
<p>「……那些卫星运输车上肯定有能证明他们获得了准入许可的标签，比如说这辆车。」</p>
<p>紧接着上条他们便打开了集装箱的后门藏进了货车。由于在「完全放学时间」之后学园都市的巴士和电车会全部停运，所以他们得耍一下小聪明才能赶到那样远的地方。</p>
<p>而司机在卸下所有食材后就立刻发动了货车，根本没有意识到上条他们的存在。</p>
<p>这时，史提尔的声音在集装箱内响了起来：</p>
<p>「我们得先利用这辆货车抵达与第二十三学区邻近的第十八学区。然后我们就得硬闯了——现在能想到的唯一方法只有翻越围栏强行突破了。」</p>
<p>「多亏了那场电磁干扰的影响，第二十三学区的安保系统全面瘫痪了，所以直接闯进去应该不成问题。」</p>
<p>「不过现在唯一的问题是我姐姐。」</p>
<p>靠在集装箱门上的索思提补充说道。</p>
<p>「……姐姐以前参与的『计划』甚至在结社内部也是极为特殊的一个。她的身体已经被改造成适合发动『梵天法宝』的体质，所以我也不清楚她现在的实力究竟如何。」</p>
<p>而茵蒂克丝则不解地歪着头问道：</p>
<p>「这个你之前倒是有提到过，但这是不是意味着她和『梵天法宝』的相性已经高到让她没法再用一般的魔法术式了呢？」</p>
<p>「不是的。以前我和姐姐一起行动时，我见她用过其他类型的『法宝』。而这也就意味着她可以使用其他类型的攻击术式。由于实验的失败，她转而使用了与湿婆神系相关的『法宝』。不过那些东西的威力都比不上『梵天法宝』，而那种程度的魔法我也是可以使用的。」</p>
<p>在低着头继续努力思索过后，索思提继续说道</p>
<p>「比如三叉戟和甘帝神弓……这些都和湿婆·毁灭之神有关。而如果把『梵天法宝』当作特例的话，她平时所使用的武器应该会受到某种法则的控制。」</p>
<p>「……但是，不要忘了乌雷亚帕蒂有可能出于欺骗你的目的而故意操纵那些她让你看见过的东西。她很有可能故意只留下这以部分信息来把你的推理引导到她所希望的地方去。」</p>
<p>「确实我们得做好心理准备。毕竟，她有可能会突然使用湿婆神、梵天神或是其他神袛的『法宝』。也就是说不管我们现在怎样预先推测，在真遇到她之后我们还是会有可能着了她的道。」</p>
<p>但是像上条这样的对于魔法一窍不通的人来说，他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精确地推算出魔法的原理并找出弱点将其中和或抵消掉，所以他决定还是往好的方面想。他现在能做到就是留意可能从任何方向而来的攻击，然后用他的右手打消掉。换句话说他只要照着他平时一直在做的事继续做就行了。</p>
<p>而在稍稍皱了下眉头之后，史提尔接过了话头说道：</p>
<p>「既然乌雷亚帕蒂想利用『残骸风暴』来制造成千上万颗足以覆盖全球空域的流星，那她的目标可能就已经远远不止是学园都市了。而且没有人知道她会什么在时候发动攻击。因此，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就必须争分夺秒了。虽说魔道书图书馆可以留在这里当后援，但是上条当麻，索思提和我本人都必须做好多多少少挂点彩的准备。」</p>
<p>「……我明白了。」</p>
<p>索思提咬着牙回答道。</p>
<p>「虽然我姐姐把那些可笑的理由当成借口，但她确实为了这一天放弃了她的一切。而既然她不拿自己的性命当回事，我也没指望过我自己这次能够全身而退。」</p>
<p>「但这次的损失最多也只能是有人受伤这一种而已了。」</p>
<p>上条斩钉截铁地说道。</p>
<p>而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身上后，上条继续说道：</p>
<p>「不管是我们也好，乌雷亚帕蒂也好，还是那些会被她的『梵天法宝』瞄准的人们也好，我是不会让这些人中的任何一个人死掉的。」</p>
<p>听到这一番豪言壮语的史提尔不由得啧了啧舌。</p>
<p>就在这时，上条他们乘坐的货车停了下来，不过这次停车看起来不像是遇到了红灯——因为车已经熄火了，所以他们很快猜到他们现在已经抵达了第二十三学区。</p>
<p>他们猜对了。</p>
<p>然而，当上条小心翼翼地打开集装箱门往外窥视的时候，他看见了一个被像是棒球场里面会用到的那种探照灯照亮的大型停车场。</p>
<p>「这是怎么搞的？」</p>
<p>一阵沉重的闷响刺激着他的耳膜。</p>
<p>而闷响的来源是一大群<ruby>警备员<rt>Anti-Skill</rt></ruby>的脚步声。他们全副武装，甚至手里还配备了枪。起初上条还认为他们只是被卷入到了某个事件之中，但他想错了。在上条的视线与<ruby>警备员<rt>Anti-Skill</rt></ruby>对上的那一刻，这些<ruby>警备员<rt>Anti-Skill</rt></ruby>的手中的枪口就立刻指向了他。</p>
<p>「可恶！！」</p>
<p>就在上条狼狈地躲回集装箱里的一瞬间，对方开枪了。集装箱的金属门上立刻便是一片火星四溅。</p>
<p>「这他么究竟是怎么回事？！」</p>
<p>「既然我们想借助现在引起的混乱潜入第二十三学区，那么他们当然会把我们视作威胁，难道这种事很奇怪吗？」索思提不耐烦地回应道。</p>
<p>但是史提尔对此表示疑问。</p>
<p>「可是他们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呢？索思提，魔道书图书馆和我都是魔法侧的专家，所以普通的执法人员应该不可能察觉到我们的行动才是。」</p>
<p>「那这到底又算什么啊？」</p>
<p>「为了减少魔法阵营和科学阵营的摩擦，我会定期提交一份报告来报告我当前的行动。当然，我会省去一些不必要的情报，不过我觉得他们肯定是利用了我传给他们的情报。而这也就意味着科学阵营的高层们一定十分不愿意让我们接近宇宙电梯。」</p>
<p>「为什么啊？『梵天法宝』随时都可能发动啊！万一真的让这种情况发生的话，无论是科学阵营还是魔法阵营都会遭到毁灭性的打击啊！」</p>
<p>「……可是在争夺太空的控制权方面，魔法阵营和科学阵营一直以来也是冲突不断啊。你完全可以把这一项目当做是现代版的淘金热呢。」</p>
<p>索思提不假思索地说道。</p>
<p>「就算我姐姐打算使用『梵天法宝』而且这样做会造成极其大的伤亡，但在那些人眼里，我们说不定会趁机对宇宙电梯动些什么手脚。」</p>
<p>「那我们该怎么办啊？！现在根本不是两大阵营同室操戈的时候啊！！」</p>
<p>上条右手里寄宿的名为「<ruby>幻想杀手<rt>Imagine Breaker</rt></ruby>」的力量对普通子弹根本无能为力。更何况这是一群受过专业训练，每天负责镇压超能力罪犯的特殊人物，所以这可不是他能轻易突破得了的对手。</p>
<p>「他们现在把火力集中在了集装箱的这侧门上，所以我会在另一边的侧壁上用炎剑制造一个出口，然后大家就需要选择不同的路线分头逃跑。」</p>
<p>史提尔提议道。</p>
<p>「而在我们之中至少也得有一个人能深入到第二十三学区里。鉴于目前乌雷亚帕蒂和『梵天法宝』的威胁迫在眉睫，所以要是大家都在这里被拖住的话事情会很麻烦。上条当麻，你能计算出目前的最佳行动路线吗？」</p>
<p>「第二十三学区大多数地方都被用来建成了空旷到可以当作超宽跑道的空间，所以他们一眼就能看到我们的位置……这些<ruby>警备员<rt>Anti-Skill</rt></ruby>通常是会这么考虑的。而正因为这一点，他们是不会去检查那些小型掩体的背面的。如果我们在这些地方设置路径点并建立路线的话，我们也许能在不被察觉的情况下向目标挺进。」</p>
<p>「那你就告诉我最危险的几条路线好了——索思提和我可以用隐蔽魔法通过<ruby>警备员<rt>Anti-Skill</rt></ruby>最有自信是安全的地方。你们两个就选择掩体最多的那些路线前进。」</p>
<p>「明白了。如果你能沿路帮我们分散一下他们的注意力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p>
<p>「这个你自己想办法去。」</p>
<p>「就知道你丫要这么说。」</p>
<p>于是随着一阵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史提尔的一击切开了集装箱厚厚的侧壁。紧接着上条他们便迅速突入了这座巨大的停车场之中，然后众人便分头溜过整齐地停在那儿的大型车辆的间隙逃走了。</p>
<p>很快上条发现有几个<ruby>警备员<rt>Anti-Skill</rt></ruby>的枪口指向了这边。</p>
<p>糟糕。&gt;就在他这么想的时候……</p>
<br/>
<p>突然，</p>
<p>那些像是会用在棒球场里面的探照灯突然灭掉了。</p>
<br/>
<p>停车场一下子陷入了黑暗。</p>
<p>虽然上条不清楚停电究竟是怎么回事，但这正好给了他们的机会。</p>
<p>于是上条冲着史提尔的方向喊道：</p>
<p>「把火灭了！趁现在赶快逃！！」</p>
<p>诚然<ruby>警备员<rt>Anti-Skill</rt></ruby>射过来的子弹在附近擦出了不少火花，但所幸的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他们也没法在这种距离下进行精确射击。</p>
<p>虽然无法确定这些<ruby>警备员<rt>Anti-Skill</rt></ruby>有没有配备夜视装备，但上条他们还是能够在他们切换夜视镜之前拉开一些距离。</p>
<p>于是，分散在不同的位置的上条当麻、茵蒂克丝、史提尔·马格努斯和索思提·艾克西卡，</p>
<p>他们四人开始向着共同的目标前进了。</p>
<h2 id="toc_2">2</h2>
<p>而与此同时，某个名叫乌雷亚帕蒂·艾克西卡的银发褐肤的女子此时正位于「塔」的底部。</p>
<p>虽然按照学园都市的官方说法，这座塔是一座大型航空交通指挥塔。但是等到全世界都意识到它的使命是宇宙电梯位于地面的港口时，一切就都已经太迟了。这座宇宙电梯能够以更少成本，更可靠而且更迅速的方式把大量的材料送上太空。而拜它所赐，世界其他地区需要提防从天而降的爆炸物的时代来临了。而且这座塔还可以在太空布置极高密度的雷区，甚至能把成千上万发想要摧毁这座恶魔巨塔的弹道导弹悉数摧毁。</p>
<p>借助这座塔，学园都市将会独霸整个宇宙。</p>
<p>而且，这座塔对外界的威胁并不仅仅针对只会发射火箭和航天飞机的科学营，对于在占星术等领域上利用外层空间要比科学阵营早很多的魔法营而言它同样是威胁。</p>
<p>因此，从一开始这便是一个极其高风险的工程。</p>
<p>就算乌雷亚帕蒂没有来，也会有其他类似的事件发生。</p>
<p>「目前工程已经建设到了第七阶段，初期使用的缆索也已经铺设完毕了。」乌雷亚帕蒂如是小声自言自语道。</p>
<p>建设宇宙电梯最困难的一步就是从太空港挂一条缆索下以连接位于地面上的地面港。</p>
<p>而从她打听到的情报上看，就这单单一项工程都得花好几年。</p>
<p>虽说这一项工程只能依靠旧时代的火箭发射技术来完成，但一旦这项工程完成，之后的作业速度就能突飞猛进。</p>
<p>一座能到达太空深处的塔。</p>
<p>通常来说，即便是花几十年的时间也是不可能建起这样的建筑物的。</p>
<p>不过，学院都市将每一块方形的建材模块都制成了可遥控的无人机器人，而这些数以百万甚至上亿来计算的模块会从地面和宇宙两头通过这条宇宙电梯专用缆索迅速建造出塔的外部结构。</p>
<p>不需要脚手架。</p>
<p>不需要起重机。</p>
<p>更不需要质量检测。</p>
<p>就算是像在南极那样滴水成冰的恶劣环境下他们也可以利用这种技术以压倒性的高速建起一座耐久的建筑物。</p>
<p>而在这座塔被赋予了这种耐久性的同时，这项技术也在各部分的零件的接合点创造出关节，使得这座塔在必要的时候还能有稍稍「弯曲」一下的余地。</p>
<p>这样一座大型的建筑通常需要花费超过100年的时间来完成，但借助这项建筑技术，完成这样大的工程仅仅需要几天时间。</p>
<p>光是这项技术也许就能与宇宙电梯本身的军事优势相提并论。</p>
<p>学园都市。</p>
<p>科学阵营。</p>
<p>果然是隐藏着如此巨大威胁的存在。</p>
<p>「『塔』的内部不止是一条缆索这么简单，再怎么说里面也会整齐的排列着好几根纳米碳管的。」</p>
<p>但是，乌雷亚帕蒂没必要等到一切都完成了再动手。她只需要某种能帮她把魔力从地面传送到太空而不会造成魔力衰减的媒介就行了。在最初的一条缆索连接上时，她就已经可以借由「残骸风暴」产生的数以百万的流星发动「梵天法宝」了。</p>
<p>「那么，虽然我一直在等待着某些消息，不过也该是结束这一切的时候了。」</p>
<p>乌雷亚帕蒂的脸上浮现出淡淡的微笑。</p>
<p>本来她还在担心在她发动术式的过程中会被干扰。毕竟，在如此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程度下发动「梵天法宝」是一项非常精细的任务。</p>
<p>其中最容易被人用来干扰她的行动的一种情况就是在魔力的传送过程中那些缆索被人切断了。</p>
<p>纳米碳管的硬度比钢铁强，耐热性也不错，所以不可能这么轻易就被破坏。但是，它对高压电流的抗性十分低。因此，若是学园都市设置了一个能够切断这些缆索的系统，那么他们有可能在察觉到乌雷亚帕蒂的目的后马上给缆索通电。</p>
<p>所以之前她只能静观其变。</p>
<p>她已经给她的敌人足够的时间去思考决定是否动用这一应急系统。</p>
<p>但她到目前为止都没发现宇宙电梯的缆索自行断掉的任何征兆——看来学园都市的高层那边的想法已经很明显了。</p>
<p>「虽说他们明白其中有很大风险，但他们肯定不愿意放弃宇宙电梯给他们带来的好处。如果他们切断缆索导致工程延期，那么全世界都会关注这座宇宙电梯，然后开始制定相应的对策吧。如果外面的人在宇宙电梯建成之前就把全太空封锁起来的话，恐怕就连继续宇宙电梯的建设工程也会变得很困难吧。所以，他们决定在它还是个秘密的时候迅速将电梯完成。」</p>
<p>这正是她所期望的结果。</p>
<p>尽管知道他们肯定会这么做，但她还是对此感到深深的鄙夷。</p>
<p>「还真是相当愚蠢的决定呢。如果全世界都被毁灭了，这点好处又能算什么呢？」</p>
<p>虽然一个人经常会犯错，但他们往往能很快就能做出决定。</p>
<p>而对一个组织来说，虽然说他们犯的错误少一点，但他们往往很难做出决定。</p>
<p>两者都有利弊，但这次看来似乎对乌雷亚帕蒂更有优势。他的敌人也许能够就在这一刻阻止她，但现在的情况只能把他们带向毁灭。</p>
<p>于是乌雷亚帕蒂自然也没有理由手下留情了。</p>
<p>既然已经没有任何事物阻止她，她只需要继续按着计划走。正如只要没障碍物挡在路上，球就能很自然从山上滚下来到达目标一样，现在学园都市恰恰替她排除了所有障碍。</p>
<p>但正当她这么想的时候……</p>
<p>「啊啦？」</p>
<p>乌雷亚帕蒂·艾西卡微微皱了下眉头。</p>
<p>她的计划遇到了一个小小的「障碍」。</p>
<p>然而，那并不是位于有史以来最大规模的建筑——学园都市建造的宇宙电梯里面的特别防卫机制。</p>
<p>现在对方就站在她面前。</p>
<p>因为高层的意愿，学园都市的安保网络已经陷入瘫痪，再加上由于太阳风的影响，挡在她面前的最后一个「障碍」只不过是一个人而已。</p>
<p>那是一个少年。</p>
<p>理着刺猬头发型的少年握紧了拳头。</p>
<p>「……在我的计划里头，碍我事的本来应该会是我家妹妹呢。」</p>
<p>「她不久就会到的。我只是比别人先到一会而已。」</p>
<p>「不要紧，如今想靠数量优势玩人多打人少也是没意义的。因为我已经彻底掌握了『梵天法宝』。」</p>
<p>「你为什么要做到这一步？」</p>
<p>少年冷静地询问道。</p>
<p>「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这样压倒性的力量的破坏范围恐怕不止是学园都市吧。所以，你应该可以将整个科学阵营作为目标……要是你想的话连魔法阵营也可以算上，说不定还可以将两大阵营都消灭掉。因此我只想问你一句：你到底想毁灭什么东西？！」</p>
<p>乌雷亚帕蒂的嘴角微微地上扬了一下。</p>
<p>她那一头长长的银发随着晚风飘荡着。</p>
<p>「那个理由是……」</p>
<p>「……？」</p>
<p>「……我必须毁掉它。这就是我一直以来的战斗理由。」</p>
<p>起初，她的答复完全不明所以，但她就那样继续说了下去。驱使着乌雷亚帕蒂战斗的动力渐渐浮出了水面。</p>
<p>「你以为为什么科学阵营要这么小心翼翼地建造这座巨大的建筑？要比火箭搭载更节省成本、更安全的运输方式，实现了把卫星和探测器发射到更远的其他天体的目标，这还是从月球上采集资源的起点，而且超越了弹道导弹的轨道武器的生产也由此发端……或许他们有着许多冠冕堂皇的理由，但所有的这些都只是因为一件事：科学和魔法的冲突。而这就是为了准备在这场战争获得胜利而迈出的一步。」</p>
<p>魔法师的术式中会利用到星星的运动轨迹和位置，所以大型宇宙电梯会是一个威胁。他们必须要将这座塔本身对「夜空」的影响纳入考虑，而且万一大量的材料通过电梯送到太空用于建造前所未有的大量空间站的话，星象图也不得不重绘了。</p>
<p>也就是说，</p>
<p>这座电梯说不定会让全世界无数的魔法术式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启动。</p>
<p>「于是像我这样被改造或是培育成某一个术式的专家的魔法师们差不多也是这回事。而让我们变得如此专精于一种术式也就意味着在大部分情况下漏洞也会很多——这是再明显不过的事情。不过，魔法结社之所以这么固执于专精一种魔法的原因其实很简单……为了与危险的科学阵营对抗，魔法师们需要获得大规模的武装力量。」</p>
<p>「这就是你这么做的原因吗？因为你被迫卷进了你不期望的变化之中吗？」</p>
<p>「不得不承认，『法宝』的重组并不是很让人享受的过程。现在的我只不过是通过集合拥有『素养』的15个人，只将他们的『素养』从灵魂中提取出来并进行重组，然后将那达到平均值的人造灵魂再次注入到体内的存在。严格来说，这15个人的人都被注入了那份人造灵魂，但现在只剩下我一个。虽然灵魂是本身是被精炼了，但是与接收它的器皿的差异使得其他人的灵魂被他们的肉体排斥。我只是碰巧与成品最为近似而已。但拜这种精炼所赐，现在的我连自己还是不是乌雷亚帕蒂·艾克西卡这个人都不知道了。」</p>
<p>这些如此轻易就被说出来的话不禁让这个刺猬头的少年打了个冷颤。</p>
<p>他似乎被这些震惊到了。</p>
<p>那些令人发指的事情只不过是为了踏上抵达「梵天法宝」之路的初始准备而已。而那个结社是如此的灭绝人性，以致于那样的事情在他们眼里居然不过是敲门砖而已。</p>
<p>「但是，我只把这看作众多环节中的其中一个而已。我可没有自负到认为我的悲剧是有多么了不起。在魔法阵营这样的悲剧遍地都是，而且即便是在你们科学阵营也有很多类似的悲剧吧。……难道你不觉得这一切看起来很可笑吗？」</p>
<p>「难不成你要……」</p>
<p>「魔法为了打败科学而追求力量。反之亦然。然而在这过程中，种种禁忌都被悉数打破。但是这种连锁反应的结果究竟是什么呢？如果某个人能在某个时间点结束这一切，想必所有这些悲剧都应该可以被避免的。但是，那些连敌人是谁都不清楚就挥舞着武器在黑暗里肆意破坏的人们却让暴力的规模不断蔓延。而一旦这种军备竞赛越过了某条底线，足以摧毁整个世界的力量就会随之而生。」</p>
<p>「你就是为打破这种恶性循环才选择摧毁一切的吗？」</p>
<p>「我都说了不是为了这个啊。我想要的是吸引全世界的关注。」</p>
<p>乌雷亚帕蒂轻笑着说道。</p>
<p>「如果想要消除掉科学阵营和魔法阵营在自己面前擅自散布的阴霾，那就需要一次强烈的刺激。在我成功后，『梵天法宝』就很有可能会变成一种让大多数人恐惧的象征。但如此一来，无论他们愿不愿意，所有黑暗都会被扫除掉。他们会想知道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是谁的错，要怎样才能阻止它。然后在他们研究这些的时候，就会发现在黑暗之中的掩藏着的那个世界究竟是怎样的。」</p>
<p>少年不禁咬了咬牙，他大概已经意识到了另外一件事实。</p>
<p>这就是乌雷亚帕蒂不单单依靠她自己的魔法的原因。在她这一冒着生命危险的计划中也同时利用了宇宙电梯和「残骸风暴」这些尖端科技。</p>
<p>起初，科学阵营和魔法阵营或许都会想把责任推向对方。</p>
<p>但他们在探讨这个把双方都卷入的事件时，或许他们能够意识到些什么。他们会认识到自己的敌人实际上有多大能耐，而且是借助白纸黑字上的事实来认识到这点，而不是在无尽膨胀的恐惧和妄想中继续猜忌下去。</p>
<p>而一旦他们认识到这点，黑暗就会被消除。</p>
<p>因「梵天法宝」引发的事件也许会让魔法阵营和科学阵营的对立关系暂时恶化，但其所引发的「相互了解」本身会打破这个本来会无尽延续下去的恶性循环。</p>
<p>「……当我站到与科学阵营对抗的前线时，我确实的经历着这种毫无意义的恶性循环。而我也变得相信科学，至少值得我为它赌上性命的程度，」</p>
<p>乌雷亚帕蒂任由她的银色长发在风中飞舞继续说道。</p>
<p>「如果两边都没有做到正视对方的话，那我需要做的就只是让双方接近到能看清楚对方而已。即便这意味着他们将会抵着对方的咽喉。即使是从仇恨和敌意开始也没关系。只要最终能达成共识，那么冲突就能停止。」</p>
<p>为了停止这场大冲突。</p>
<p>为了避免提升不必要的风险。</p>
<p>为了让世上的人们能继续绽放笑容。</p>
<p>为了正义。</p>
<p>为了和平。</p>
<p>然后乌雷亚帕蒂·艾西卡会利用这股她可支配的强大的力量去将它实现。</p>
<p>「……我懂了，」</p>
<p>接着，</p>
<p>刺猬头的少年低声说道。</p>
<p>「看来你连究竟是什么在推动自己前进都不知道啊。」</p>
<p>「……什么？」</p>
<p>「我遇到过好几次像这样的人，所以我多少能理解。人类是没法为了这种这么伟大的理想战斗的。即便他们口口声声说是为了这些伟大的理想而奋斗，但他们不过是在考虑目的达成后的一些被拯救的微不足道的事物而已。」</p>
<p>乌雷亚帕蒂对少年的话语感到不解，但她根本没打算深究。</p>
<p>直接她的银发轻轻地飘动着。</p>
<p>她在慢慢地改变着她的身体重心。</p>
<p>周围的气氛就这么改变了。明明刚才为止还是很轻柔的风现在却变得仿佛能刮伤人的皮肤一样猛烈。</p>
<p>尽管如此，少年仍然握紧了右拳，继续说道。</p>
<p>「如果你不明白我在说什么，那就让我来提醒你好了。那样即使是你也会明白的。即便你那所谓的目的被完美的实现了，你的做法也是无法拯救你想守护的事物的！！」</p>
<h2 id="toc_3">3</h2>
<p>这回上条的敌人是乌雷亚帕蒂·艾克西卡。</p>
<p>她的主要武器就是借助不久后就会布满天空的流星而发动的「梵天法宝」。但除此之外，根据索思提的说法，她还可以使用复数的湿婆神系的『法宝』。从她能使用这些魔法轻易击败自己结社的行动小队以及悄无声息地将卫星运输车的护卫车队悉数消灭掉的战绩来看，那些「法宝」不是轻易能应付得了的东西。</p>
<p>但另一方面，上条当麻拥有「<ruby>幻想杀手<rt>Imagine Breaker</rt></ruby>」。</p>
<p>虽然这一力量的有效范围仅仅是从他右手指尖到手腕的这一点点，但它拥有能够打消任何异能的能力。而这也是他在使用超自然事物来引发超自然现象的对手面前的王牌。</p>
<p>这也是为什么他对乌雷亚帕蒂目前的所作所为不以为意的原因。</p>
<p>他能把这些统统逆转。</p>
<p>他可以引发意想不到的结果。</p>
<p>在冷静地分析了一下之后，上条告诉自己还是存在这种可能性的。</p>
<p>而且很有可能他没有猜错。</p>
<p>他或许就拥有这种可能性。</p>
<p>然而……</p>
<p>在没有确定的情况下，仅仅因为有这种可能性就松一口气或许就是错误的。</p>
<br/>
<p>他想得太天真了。</p>
<p>在刹那之间就袭来的猛烈的攻击让上条深深地体会到了这点。</p>
<br/>
<p>「甘帝神弓」<a class="nodeco" epub:type="noteref" href="S5_01_03-Note.xhtml#note12"><sup>[注]</sup></a> ！乌雷亚帕蒂低声吟诵道。</p>
<p>只见她的手做出了就像在拉弓一样的动作，紧接着虚空之中出现了一支泛着蓝白色光芒的箭矢。</p>
<p>一股紧张感在上条的体内弥漫开来，对于用飞行类道具的对手来说，拉开距离根本毫无意义。打个比方，在我们在纸面上画圆的时候，圆的半径越短它的周长就越短。同理，如果上条想打算借助绕着敌人进行360度的圆周形机动来躲避攻击的话，他会发现只要通过尽可能地靠近对方的方式缩小圆周机动的路程就可以更为容易地躲避攻击。</p>
<p>但乌雷亚帕蒂这个名为「甘帝神弓」的术式的目标并非是上条。只见她将箭头指向了空中，然后松开了绷紧的弓弦，就像是要将箭射向天际一样。</p>
<p>随着一声巨响，</p>
<p>一道蓝白色的亮光划过夜空。</p>
<p>然后，下一个瞬间，数量超过十发以上的光箭从天而降。</p>
<p>「……！！」</p>
<p>上条立刻朝着那股猛烈的闪光和巨响举起了他的右手，但紧接着他注意到一件事：虽然落下来的箭撕裂了他附近的地面，但没有一支是直接攻击他的。</p>
<p>（不妙啊！她是想把我困在这儿啊！）</p>
<p>这种攻击的本意是想把他的所有预备躲避路径统统封死。</p>
<p>这股箭雨就像一个将猎物困住的牢笼一样。</p>
<p>然后上条看见了。</p>
<p>那异变就发生就在他的面前。</p>
<p>只见微笑着的乌雷亚帕蒂手中生出了金色的光芒。那是一柄三尖长枪。不知什么时候她就从「甘帝神弓」替换到了其他的术式。而那枪尖已经准确地指向了上条。</p>
<p>她的这种做法就好像是往笼子的间隙里插进了锋利的刀刃一样。</p>
<p>一击必杀的攻击准备袭向上条。</p>
<p>「三叉戟<a class="nodeco" epub:type="noteref" href="S5_01_03-Note.xhtml#note13"><sup>[注]</sup></a>。」</p>
<p>这段低语召唤出了一波巨大的破坏。</p>
<br/>
<p>只听得一阵巨大的炸裂声破空而出，</p>
<br/>
<p>泛着金光的戟尖便径直刺向了上条当麻。在封死了他的回避路线后，乌雷亚帕蒂使用了这一击必杀的攻击。而这种足以撕裂并熔解柏油的破坏力无情地袭向了一个有着血肉之躯的人类。</p>
<p>那简直就像是一道闪电一样。</p>
<p>如果用这道闪电攻击一艘潜艇的话，毫无疑问它能把这艘潜艇的一半艇身给瞬间蒸发掉。</p>
<p>然而……</p>
<p>就在那道闪电仍然在闪着光的时候，乌雷亚帕蒂·艾克西卡发现了异样。</p>
<p>她看到少年的右手接住了这道巨大的闪光。紧接着，伴随着空气爆震的声音，「三叉戟」的攻击被瞬间挡飞了。</p>
<p>「原来如此。」</p>
<p>在乌雷亚帕蒂微笑着说道的同时，为了再一次发动名为「甘帝神弓」的魔法术式，她的手上重复着拉弓的动作。</p>
<p>「看来你的确有足以干涉这个世界的实力呢。」</p>
<p>而上条则是短暂地调节了一下呼吸，然后立刻以全速奔向了乌雷亚帕蒂。</p>
<p>如果他的拳头能够到对方的话……</p>
<p>如果二人的距离足够近的话……</p>
<p>「但是……」</p>
<p>她的嘴唇不祥地扭曲了。</p>
<br/>
<p>「兽主法宝<a class="nodeco" epub:type="noteref" href="S5_01_03-Note.xhtml#note14"><sup>[注]</sup></a>。」</p>
<br/>
<p>上条很快感觉到某种嘎吱作响的声音，不过这声音不是通过耳朵传过来的，而是通过他体内的骨头。</p>
<p>紧接着这种声音渐渐转变成了剧痛。</p>
<p>这种遍布于他全身的剧痛几乎让上条忘记了人体还有软骨这种缓冲结构的存在——那种剧痛简直就像是被人用锉刀把臼齿磨下来一般痛苦。</p>
<p>「嘎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p>
<p>上条当即倒在地上抽搐了起来，他的背脊整个都弯得像是一张弓一般。而乌雷亚帕蒂只是面带微笑地俯视着这一切。</p>
<p>「这是一种用来迎击用的『法宝』，虽然人家倒是曾经叮嘱过我别把这种东西用在单挑的时候呢。」</p>
<p>而就在她低语的同时，另一柄戟尖闪着金光的「三叉戟」出现在了她的手中。</p>
<p>她想要在近距离使用这一招。</p>
<p>但是这一次还是只有空气遇热后产生的爆震声在周围回荡。</p>
<p>「啊啦？看来你在这种距离下还能挡下来啊。啊啦啊啦，还亏我已经连续使用过很多次了呢，哎呀呀呀呀。」</p>
<p>于是乎，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由「三叉戟」引发的电弧光一刻不停地从上条面前划过。</p>
<p>但是，即使身体还倒在地上，上条仍然能够挥舞着他的右手把一道接一道朝着他飞来的那种电弧光打消。如果在这些疾如闪电的电弧光中有任何一道打中他的话，他的身体就会被瞬间击成粉碎。</p>
<p>「嗯？你只要把那右手按在身上就可以打消体内的『兽主法宝』吗？那还真是方便的右手啊。但是，虽然这样确实很方便，不过看来你必须得用你那右手。那么……」</p>
<p>「？！」</p>
<p>上条马上滚到了一边。</p>
<p>而就在此时，乌雷亚帕蒂又掷出了一个「三叉戟」。但这回的目标不是指向倒在她脚下的上条——她故意没打中上条，而是击中了附近的柏油路。在这股巨大的热量的侵袭下，柏油熔化了。而由高温柏油形成的黑色沼泽已然就要把上条困在里面了。</p>
<p>这一次上条险些被整个烤熟了。</p>
<p>虽然他的手臂上那被几滴滚烫的黑色柏油沾到的地方现在疼痛不已，但上条现在没工夫去关心这些。在拉开距离后，他马上跳了起来。</p>
<p>「帕亚舒战斧<a class="nodeco" epub:type="noteref" href="S5_01_03-Note.xhtml#note15"><sup>[注]</sup></a>。」</p>
<p>乌雷亚帕蒂手上的其他东西在这一瞬间消失了，但是上条看得出现在她的手中拿着某种像是斧子一样的重物。</p>
<p>只见她轻轻地将这巨斧水平一挥。</p>
<p>伴随着巨大的响声，乌雷亚帕蒂脚边那因熔化而向上隆起的柏油当即被劈成了两半。</p>
<p>只见乌雷亚帕蒂一边缓缓地在她劈出来的路上走着一边说道：</p>
<p>「虽然在不知内情的人眼里，像我这样使用这么多『法宝』来对你进行攻击很像是因为我喜欢用新奇而又充满破坏力的术式来耍宝。」</p>
<p>紧接着她又扣上了一发象征「甘帝神弓」术式的透明蓝色箭矢。</p>
<p>「但我用这么多术式的真正原因是为了确保我的攻击可靠有效。因此，只要能够打败你，我就会重复和之前一致的攻击方式。而且我会借助不断的重复那些行之有效的攻击方式来攻击你。」</p>
<p>「！！」</p>
<p>还没等到上条回答，</p>
<p>乌雷亚帕蒂就把各种「法宝」的名字一个接着一个的咏唱了出来。</p>
<p>「甘帝神弓。」</p>
<p>「帕亚舒战斧。」</p>
<p>「兽主法宝。」</p>
<p>借助这种组合攻击，乌雷亚帕蒂首先将上条的躲避路线彻底封死，逼他不得不用右手来应付那些要是应付不来就会致死的攻击，紧接着在她便在上条有所停歇时发动迎击术式来侵蚀他的骨头。虽然她这回的攻击基本上是换汤不换药，但是上条却没有能够克服这种攻击的方法。就在他因为这股折磨他全身的剧痛而倒下之前，乌雷亚帕蒂伸出手掐住了他的脖子。</p>
<p>「嘎……啊……！!」</p>
<p>「对了对了，你不是可以用你的右手消除『兽主法宝』吗？你能否向我证明那就是你能做到的极限呢？如果你能配合的话，那我就能得到准确的信息了——只有这样我才能确认这种不断重复的方式真的能把你拖垮从而击败你呢。」</p>
<p>「你确定？……可恶！！」</p>
<p>「啊啦啊啦，不要勉强了。在没有底牌的情况下选择不同的方法来应战只会让你更快地陷入僵局而已呢。虽然说我对攻击的方式进行了微调，但你的反应还是没有变化。照这么看，如果你的右手只能对付那种变化幅度比较大的招数的话，那你恐怕是翻不出我的手掌心了呢。」</p>
<p>紧接着乌雷亚帕蒂就像丢空易拉罐一样把上条轻松地扔在了柏油路上。</p>
<p>很快下一波攻击就来临了。</p>
<p>「甘帝神弓。」</p>
<p>「三叉戟」。</p>
<p>「兽主法宝。」</p>
<p>结果，在这几轮攻击之后，上条全身上下都变得剧痛无比，而且他也变得越来越疲惫。但更加糟糕的是上条现在已经由于剧痛与疲劳失去了冷静，而且他的思维模式也变得越来越死板单调了。如果他无法破解这种顺序单一的攻击模式的话，在接下来的战斗中，对方会使用像是「三叉戟」以及「帕亚舒战斧」这样的「法宝」把他撕成碎片。</p>
<p>「好啦，差不多也玩够了呢——既然我们两个现在已经都摸清了对方的底，那么想必你我二人都已经能猜到接下去的战斗的结果了呢。所以，就让我们赶快结束这一切吧。要是你还有什么遗言的话，那我还是奉劝你现在赶紧把话先说清楚了，不然你就没机会啦。」</p>
<p>「……」</p>
<p>「罢了，就算你没有遗言要说也没有关系。」</p>
<p>任由自己那一头银色长发随风飘荡的乌雷亚帕蒂如是说道。</p>
<p>「说实在的，你的牺牲真的是毫无意义呢。但是，你的牺牲将会令你成为由『梵天法宝』而引发的变革的根基——如果是作为『根基』这一角色的你的话，我想我会把你的英勇行为永远铭记在心呢。」</p>
<p>紧接着她便毫不犹豫地向上条发动了攻击。</p>
<p>而在之后的一刹那间，一声由爆炸引发的巨响将整个第二十三学区都震撼了。</p>
<h2 id="toc_4">4</h2>
<p>实际上，那件名为「帕亚舒战斧」的「法宝」最为基本的特性是它锋利的斧刃——根据神话传说之中的记载，这柄战斧的真身曾经取走了无数凶恶的敌人的首级。</p>
<p>所以照常理而言，用它来砍下一个肉眼凡胎的普通人的脑袋应该是不费吹灰之力的事情。</p>
<p>为了保证让自己的对手陷入那种足以让其无法正常思考的痛苦与疲劳之中，乌雷亚帕蒂在战斗中利用了由好几种方式构成的组合式循环攻击。而一旦等到对方的精神被削弱到连最为简单的反应都做不到的时候，她将在对方有经历进行防御或是反击之前以一记决定性的攻击夺走对方的性命。</p>
<p>对她而言，这根本就不是什么麻烦的事情。</p>
<p>而且，这种化繁为简的方法对于她这样的魔法好手而言本来就是拿手好戏。</p>
<p>原本事情的发展应该是这样的。</p>
<p>可是……</p>
<br/>
<p>这一次上条当麻甚至都没有用他的右手去格挡。</p>
<p>他仅仅只是以微微地侧了一下身子的方式来回避乌雷亚帕蒂那一击必杀的「帕亚舒战斧」的飞行轨迹。</p>
<br/>
<p>「？」</p>
<p>乌雷亚帕蒂不禁对上条的这一反应感到了一丝疑惑。这一次上条的对策是闪避而不是防御。但是，虽然说「帕亚舒战斧」的威力并没有那么夸张，可是作为乌雷亚帕蒂所掌握的强力术式之一，只要「帕亚舒战斧」的锋利斧刃能够碰到上条的身体上，上条的身体就会被当场劈成两截。</p>
<p>因此，对于拥有某种可以完全防御这种强力魔法的防御力量的上条而言，在面对如此致命的魔法术式的时候能够做出不使用那种力量进行防御的决定实在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p>
<p>而且参考之前乌雷亚帕蒂已经将上条逼入了绝境，并且已经通过马拉松式的打法弄得上条已经无力进行有效的思考的这一情况来看，现在的他应该是不可能做出如此有策略性的决定的。</p>
<p>那他又是怎么想到这样的办法的呢？</p>
<p>「……原来，你的真面目是『毕那神弓<a class="nodeco" epub:type="noteref" href="S5_01_03-Note.xhtml#note16"><sup>[注]</sup></a>之御者』啊。」</p>
<p>「你说什么？」</p>
<p>「就是持有着湿婆所拥有的那张名为『毕那卡』的神弓的人啊——这实际上也是湿婆神所拥有的众多称号之一。而虽说神弓『毕那卡』是一件难以确定其实际本质的『法宝』，但也正是因为有这样的暧昧不清的属性，它在魔法上的『意义』也很多……实际上我们完全可以断定这是一件具有极强普适性的『法宝』呢。」</p>
<p>这个说法是完全正确的。</p>
<p>上条当麻这回所说的一切都是完全正确的。</p>
<p>但是，实际上他本来是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得出这样完全正确的结论的。</p>
<p>「等一下，等一下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是哪里出了疏漏啊？！虽然你确实已经发现了我的本质，但是我根本没有给你留下有关我的魔法的任何线索啊！！怎么会……这样呢？」</p>
<p>紧接着乌雷亚帕蒂便又打出了一记「甘帝神弓」。</p>
<p>无数的光箭如同箭雨一般从空中倾泻到了上条头上，试图借助封死他的行进路线的方式来阻止他的行动。</p>
<p>但是上条没有停下脚步。</p>
<p>他依然义无反顾地向前走去。</p>
<p>「而且啊……」</p>
<p>组合攻击的循环被打破了。</p>
<p>事情的发展已经脱离了乌雷亚帕蒂的控制。</p>
<p>「还有啊，湿婆又被人们称作『舞王』，也就是舞蹈之神。因此，实际上你可以借助舞蹈的方式来使用多种术式——而这才是你所使用的『法宝』的庐山真面目。虽然你之前一直站在原地没有动，而且你的手臂和双腿也没有任何动作，但是在你用魔法的时候你一直在跳舞。不过，虽然你确实可以继续舞蹈下去，但是啊……」</p>
<p>根据之前的情形，上条当麻应该是一个对魔法一窍不通的门外汉才对。</p>
<p>可是，虽说乌雷亚帕蒂不知道细节上的事情，但是他现在竟然一下子就成了世界顶尖的魔法专家。</p>
<p>就算是乌雷亚帕蒂并不了解这样的异状所发生的具体原因，她也可以凭借上条现在的所呈现的古怪状态来确定这一可怕的事实。</p>
<p>紧接着……</p>
<p>「但是啊，貌似印度神话里的神明好像并不是仅仅只长着两条胳膊和两条腿的，拥有许多条胳膊和许多只眼睛的神明实际上有很多。而既然你使用了与印度神明有关的术式，那在你利用舞蹈来使用魔法的时候，你所使用的『手臂』自然也就不仅限于你的四肢了。比如说……」</p>
<p>现在的上条当麻已经将乌雷亚帕蒂彻底看透了。</p>
<p>他已经完全摸清了她的底细。</p>
<p>现在的情况就好像是上天在他的耳边偷偷用悄悄话告诉他正确答案一样。</p>
<p>可是，像上条这样一个对魔法一窍不通的门外汉又是如何看穿这种连专业的魔法师都有可能看走眼的术式的呢？像他这样的门外汉原本应该是连识破这一术式的相应知识都没有的。这就和让一个连列方程都不会的人去计算数学难题一样荒谬：一个连相关知识都没有的人又能算得出什么正确答案呢？</p>
<p>「你的长头发就可以作为『手臂』来使用，所以你用来舞蹈的『手臂』就藏在那些发丝里面——那才是你的灵装『毕那卡』的真身，而且你就是用它来控制你所有的『法宝』的！！」</p>
<p>这对乌雷亚帕蒂来说是一定要守住的秘密。</p>
<p>因为乌雷亚帕蒂需要凭借舞蹈的方式来控制种类多样的「法宝」，所以如果有内行人看到了她的舞蹈的话，那么对方就有可能识破她攻击的方式、目标以及她攻击的时机。</p>
<p>因此她需要把她的核心灵装藏起来。</p>
<p>所以她便把她藏在了自己的头发里。</p>
<p>但是，既然现在上条已经发现了乌雷亚帕蒂的核心灵装「毕那卡」的实际位置，他能提前预判出乌雷亚帕蒂的攻击并躲过它们自然就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了。</p>
<p>说起来很简单。</p>
<p>可是……</p>
<p>「你根本是做不到这种事情的……」</p>
<p>乌雷亚帕蒂沉声说道。</p>
<p>很快她的声音就变成了包含着疑惑的大叫：</p>
<p>「就算你知道了我安置『毕那卡』的位置并且观察到了我舞蹈时的动作，但是那又能怎么样！只有那些专业的魔法师才能理解得了我所使用的术式！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啊？！为什么连你这样对魔法一窍不通的人都能把我的术式理解得如此透彻啊？！」</p>
<p>「……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p>
<p>相对的，</p>
<p>名为上条当麻的少年竭力克服了自己身体上的痛苦与疲劳，把自己的右拳举了起来。紧接着他这样回答道：</p>
<br/>
<p>「正因为只靠我一个人确实做不到这样的事，所以我当然得寻求别人的帮助了啊！」</p>
<br/>
<p>听到上条的这一番话之后的乌雷亚帕蒂立刻就反应了过来。</p>
<p>在环顾了一下四周之后，她很快就发现了远处有着一闪一闪的闪光，而且这种闪光的闪动具有一定的规律性——很明显，这样的光信号是具有特定含义的。实际上那正是通过闪光间隔的长短变化来传递信息的密码。</p>
<p>很快乌雷亚帕蒂就感觉到这种光线的产生原理看起来很眼熟。</p>
<p>那正是她妹妹所使用的未完善型「法宝」。虽然结社的那帮家伙明明知道像这样的东西会损害她的身体，但是他们还是强迫她使用了那东西。</p>
<p>那正是「阿耆尼之祭火」的原始形态——「阿耆尼之法宝」。</p>
<p>虽然这件「法宝」通常是以产生极其强悍的雷电以及烈火来毁灭火神阿耆尼的敌人的，但是阿耆尼也曾经将这件「法宝」作为能够发出具有某种指定含义的光芒的发光源使用过——那就是所谓「祭火」的真身。</p>
<p>而恰恰正是这种光信号所传递的信息给予了，</p>
<p>上条他所缺乏的魔法知识。</p>
<p>「……这不可能是她做的。」</p>
<p>「为什么不可能呢？」</p>
<p>「她绝对不可能做的到——她连结社那帮白痴准备的那个规模大得多的『阿耆尼之祭火』都用不了，那么如果她在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就原封不动地使用那样的术式的话……」</p>
<p>「那么现在的情况又是怎么一回事？」</p>
<p>上条极为平淡地向乌雷亚帕蒂问道。</p>
<p>紧接着他就直接说出了这个问题的答案：</p>
<p>「即使在没有获得她所希望的结果的情况下，她依然在坚持不懈地为了获得最佳的结果而努力。而她也因此掌握了使用『阿耆尼之法宝』的新方法。虽然我现在无法对这种行为的好坏下一个准确的定论，但是我很认同她为了获得某样事物而不断奋斗的精神——至少她现在选择了帮助她的伙伴，而不是像你一样打算以压倒一切的暴力来毁灭一切啊。」</p>
<p>「……」</p>
<p>在之前的战斗中，乌雷亚帕蒂过于专注于击败她眼前的敌人，以至于她忽略了一种可能发生的情况：</p>
<p>她本来以为自己的对手完全是在靠着他一个人的力量在战斗。</p>
<p>可是她错了。</p>
<p>「在我们这些人往这里赶来的时候，史提尔以自己为诱饵把那些<ruby>警备员<rt>Anti-Skill</rt></ruby>全都支走了。而在我和你直接交手的时候，茵蒂克丝就在远处观察着你的一举一动并对你的行动进行分析。紧接着索思提就通过那种方法把茵蒂克丝所进行的分析告诉了我。」</p>
<p>如果乌雷亚帕蒂之前知道有这样一组分析专家在附近的话，恐怕她会先把她们都消灭掉的。</p>
<p>但是她万万没想到的一点是，她的底牌居然早就已经被人全都看穿了。</p>
<p>上条和乌雷亚帕蒂之间的立场就此彻底调转了。</p>
<p>但是……</p>
<p>「……索思提。」</p>
<p>乌雷亚帕蒂脸上的笑容一瞬间僵住了。</p>
<p>而当她喊出她妹妹的名字的时候，她的眼神彻底变了。</p>
<p>「索思提·艾克西卡！！」</p>
<p>「实际上她才是你会这样做的真正原因，对不对？」</p>
<p>突然间……</p>
<p>上条的这句话彻底改变了现场的气氛。</p>
<p>但是他自己没有注意到这一点。</p>
<p>对他而言，把这些话说出来要比知道乌雷亚帕蒂的秘密或是想出打败她的方法要更加重要，而且这也是他现在最想告诉对方的事情。</p>
<p>「我想你应该是不可能为了一个你毫不关心的陌生人而以你的眼神流露出那样的感情的。而且，如果那个魔法结社继续他们那个失控的计划的话，也许就会有其他人被卷入和你之前所参与过的计划类似甚至是更加糟糕的计划之中。而一旦科学与魔法之间的冲突真的愈演愈烈的话，也许你所熟知的每一个人都会被卷进一场注定失败的绝望之战之中——所以你便希望以你自己所拥有的全部力量来阻止这一切的发生。」</p>
<p>「……」</p>
<p>「我无意在这里对这种想法的错误与否妄加评论，但你的做法实际上是在做无用功——要是你真的用『残骸风暴』召唤出了足以覆盖全球的『梵天法宝』的话，那你只会伤害到你本来希望保护的那个十分重要的人！既然你愿意为了保护她而与全世界为敌，那现在你又为什么想要亲手害死她？！」</p>
<p>「等一下，你根本就不明白我的想法，我的目标也不是那个！对我而言，她不过是一个曾经支援我行动的人而已。而且啊，现在那家伙已经背叛了我——我现在巴不得快点杀了她呢！」</p>
<p>「那我再问你一件事：你究竟是在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疯狂的啊？」</p>
<p>上条脸上的表情此时就犹如吃了黄连一般苦涩。</p>
<p>「是在你决定攻击学园都市的时候你就变成这样了吗？还是说是从你偷袭了你原先的伙伴的时候呢？难道是在你打算以『梵天法宝』对科学和魔法两大阵营进行无差别攻击的时候吗？……对了，是不是在你已经发现你需要以这种方式来保护你的妹妹的时候？还是在你无法忍受那种以杀害无数无辜者的方式保护你所珍惜的人的时候？又或者是在你下定决心要不惜一切代价来保护你的家人的时候？」</p>
<p>实际上，乌雷亚帕蒂真正在权衡的东西是这样的：</p>
<p>她已经不会只在自己的妹妹的性命与那些会被「梵天法宝」害死的人的性命之间进行抉择了。</p>
<p>现在的她是在拿着隶属于科学阵营与魔法阵营的那许许多多的人的性命和少数会被「梵天法宝」杀掉的人的性命在权衡。</p>
<p>「……但是这样的想法实际上依然是换汤不换药啊。」</p>
<p>「不要再说了。」</p>
<p>「既然你本来就打算牺牲一切来保护某人，那么你的行为所造成的影响是大还是小对你来说根本就无所谓！」</p>
<p>「胡说！你说的这些话完全就没有任何道理可言！我只不过是想拯救世界而已！我只不过是想终结科学与魔法之间那毫无意义且无休无止的恶性竞争！这才是我想要做的事，我只想做到这——……」</p>
<p>「那你又为什么要迁怒于你的妹妹呢？你敢保证说你现在没有因为她妨碍了你的计划而对她感到愤恨吗！！」</p>
<p>紧接着，上条便径直朝着乌雷亚帕蒂走了过去。</p>
<p>尽管乌雷亚帕蒂使用了「甘帝神弓」「帕亚舒战斧」「三叉戟」和「兽主法宝」继续轮番攻击上条，但是这些东西现在已经阻止不了上条的脚步了。</p>
<p>他的勇气，</p>
<p>以及他的伙伴们的鼎力相助，</p>
<p>已经为他打通了通往胜利的大道。</p>
<p>「实际上，正是因为那个你一直以来希望要保护的那个最为重要的人即将由于『梵天法宝』而灰飞烟灭的这个事实，你现在才会这么生气！！你实际上是在憎恨着即将亲手伤害她的自己，我猜的没错吧！！如果刚才你只是单纯的恼羞成怒，那你大可把所有的气冲着我这个敌人来撒，但是你却迁怒到了索思提的身上——所以，实际上你是在为其他的事而愤怒吧，乌雷亚帕蒂·艾克西卡！！」</p>
<p>紧接着上条把右手伸了出来。</p>
<p>他的右手直接朝着乌雷亚帕蒂那藏在银色长发下的灵装抓了过去。</p>
<p>「快点住手吧，你所需要的不是这种杀人的兵器！对于你来说，一定会有其他比这样做更好的选择的！」</p>
<p>这一次乌雷亚帕蒂躲不开了。</p>
<p>但是，也许在她的内心深处的意识里，她也并不想躲开这一击。</p>
<p>于是，随着上条右手的轻轻一碰，在乌雷亚帕蒂头发里藏着的几条又细又短的如同玩偶手臂一样的东西掉了出来。然后那些怪东西就在右手的威力之下灰飞烟灭了。</p>
<h2 id="toc_5">5</h2>
<p>上条和乌雷亚帕蒂的战斗结束了。</p>
<p>但是事情还没有完。</p>
<p>实际上，不管是「甘帝神弓」也好还是「三叉戟」也好，所有乌雷亚帕蒂所使用过的那些由灵装「毕那卡」控制的「法宝」都是为了保护那件最为重要的「法宝」的。</p>
<p>那就是「梵天法宝」。</p>
<p>这是乌雷亚帕蒂最强大的「法宝」，她最为强大的灵装。而且这件灵装和传说中的原型的近似度在她所拥有的「法宝」里是最高的。</p>
<p>何况……</p>
<p>「乌雷亚帕蒂！！」</p>
<p>「干嘛那么奇怪？『梵天法宝』本来就和我所拥有的其他『法宝』是不同概念的东西——它实际上是与创世大神梵天有关的东西，而且，虽说索思提和结社里的其他成员也能用的了『甘帝神弓』或者是『帕亚舒战斧』，但是能用得了『梵天法宝』的人只有我一个而已。所以，既然它和其它的灵装不一样，那我用不用『毕那卡』来操纵『梵天法宝』实际上都无所谓。」</p>
<p>紧接着，名为乌雷亚帕蒂·艾克西卡的褐肤女子拿出了一张黄金制造的巨大战弓。</p>
<p>这件战弓和之前那些与湿婆有联系的「法宝」完全不同，因为它是与梵天有关的强力武器。</p>
<p>那正是某个魔法结社手中曾经拥有的终极武器。</p>
<p>但是……</p>
<p>「快点住手！我的意思不是让你这样啊！！你为什么还要拿出那种东西来啊？！如果你还是想打算继续你之前的打算的话，你会把你想守护的一切都毁掉的啊！！」</p>
<p>「……现在事情都已经闹到了这种地步了，结果到头来我连我自己到底想干什么都不知道了呢。」</p>
<p>乌雷亚帕蒂苦笑了起来。</p>
<p>「虽然直到现在我依然想保护这个世界，但是我也明白真要是那样做了的话我就不得不去把什么东西给毁掉。不过现在……」</p>
<p>「不过怎么了？！」</p>
<p>「我已经，没办法再回头了。」</p>
<p>诚然乌雷亚帕蒂已经知道自己在某些问题上做错了，但是她已经无法改变她所选择的道路了。她那在魔法方面十分老辣的经验以及她之前的成功使得她已经不能改变整个计划的走向了。因此那些过去发生的事情已经使得现在的她骑虎难下了——她必须得继续下去，而且就算完成这件事去需要她颠倒是非否认善恶，她也得继续下去。</p>
<p>实际上那全部是假象。</p>
<p>但是，虽然她所做的一切都是毫无意义的，这些假象却使她的行为有了价值。</p>
<p>「话说回来啊，这位小哥，我貌似还没问过你的名字呢吧？」</p>
<p>与此同时，夜空中的流星已经进入了肉眼可见的范围里。</p>
<p>但实际上它们并非是自然产生的流星——因为现在整个夜幕都被某种无法用任何天文观测仪器观测到的非自然产生的光线照亮了。</p>
<p>这些东西正是由人造物体制成的假冒流星，而且它们现在正以暴雨倾盆之势朝着地面而来。</p>
<p>而由「残骸风暴」系统内置的运行机制设定的最后期限已然来临了。象征着暴力的不祥光芒与用来发动「梵天法宝」的科学工具终于相遇并且已经发生了极为可怕的反应。</p>
<p>「能不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呢，学生小哥？」</p>
<p>「上条当麻。怎么了？」</p>
<p>「我知道了。」</p>
<p>乌雷亚帕蒂·艾克西卡紧接着朝着夜空看了过去。</p>
<p>当她看向那由她召唤出来的不自然的光之洪流的时候，她的眼底露出了一丝孤独。</p>
<p>「听好了，上条当麻，你得理解我的苦衷：我现在已经无法再控制『梵天法宝』了。」</p>
<p>紧接着她拉开了弓弦。</p>
<p>虽然她没有撘上任何一支箭，但是一支金箭已经出现在了那张弓的弦上。</p>
<p>一旦她把这支箭发射了出去，整个世界都会毁灭。</p>
<p>那就是她手中的箭所具有的力量。</p>
<br/>
<p>「上条当麻，既然你是这场战斗的胜利者，那你现在就有义务来亲自了结这一切。」</p>
<br/>
<p>听到这番话，</p>
<p>上条淡淡地笑了。</p>
<p>紧接着他便立刻回答道：</p>
<p>「让那些东西放马过来好了！现在就让我来杀掉你的这些幻想！！！」</p>
<img alt="图片" class="fit" src="../Images/p4.jpg"/>
<p>紧接着乌雷亚帕蒂改变了她的目标。</p>
<p>原本应该被用于袭击全球各重要地点的无数具有神的力量的魔法箭现在都集中在了位于日本学园都市第二十三学区内的某一个点上。</p>
<p>那浩浩荡荡地从天而降的如同风暴一般密集的魔法箭在外人的眼中看起来就和台风来袭一样恐怖。</p>
<p>但是……</p>
<p>最后那个少年所做的事情居然是那样的简单，简单到令人难以置信。</p>
<p>只见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他将自己的右手手掌对准了天空。</p>
<br/>
<p>随着一阵极其刺眼的闪光闪过天际，</p>
<p>这场攻防战的最终回合就此拉开了帷幕。</p>
<h2 id="toc_6">6</h2>
<p>最后，在经历了许许多多的事情之后，这个世界的末日并未降临，而且学园都市也没有走上毁灭的道路，当然了，上条当麻也没有死。</p>
<p>说来有趣的是，在这一切结束之后，负责善后事宜的史提尔·马格努斯貌似忙得不可开交。不过，上条并不知道史提尔在暗地里究竟做了些什么。</p>
<p>而乌雷亚帕蒂现在已经逃得无影无踪了。</p>
<p>那实际上是在事情临结束前发生的事情。</p>
<p>由于在战斗中上条的身体吃了不小的亏，再加上他已经因为在最后的战斗中把足以毁灭全世界的「梵天法宝」都硬生生地全部挡了下来，等到事情结束之后，上条已经是筋疲力竭了。鉴于这一事实，上条放了乌雷亚帕蒂一条生路。而因为在那个时候史提尔和其他人都被混乱的安保系统和半路杀出来的<ruby>警备员<rt>Anti-Skill</rt></ruby>的干扰拖住了，所以想必他们应该也顾不上继续追踪乌雷亚帕蒂的踪迹吧。</p>
<p>所以，艾克西卡姐妹二人现在应该已经安全逃走了。</p>
<p>而这个世界看起来也比想象的要强韧得多。</p>
<p>即使是发生了那样大的事情，平凡的日常生活依然在继续，而且也没有什么真的被毁灭掉。但是，公众已经知道了位于第二十三学区的宇宙电梯的事情。虽然按照现在学园都市的正式说法，宇宙电梯目前依然处于建设之中，但是想必学园都市的高层们已经设法让宇宙电梯的施工进度达到了一个无法被中途腰斩的地步了吧。</p>
<p>这也就意味着虽然说由乌雷亚帕蒂·艾克西卡引发的问题已经得到了解决，但是由那部宇宙电梯所带来的风险现在却大大增加了。</p>
<p>要是这部宇宙电梯被使用在了军事用途上面或者是比起那样做还要过分的事情上面的话，又会有多少的混乱降临到这个世界上呢？</p>
<p>毕竟，所谓的「金星探测大赛」实际上不过是为了宇宙电梯的建设工作而进行的前戏罢了，可是就算是这样，地球上的人们还是向太空发射了不计其数的火箭。因此，<b>在这所谓的建设宇宙电梯的工程背后很有可能还隐藏着什么秘密</b>。</p>
<p>「当麻。」</p>
<p>站在少年身旁的茵蒂克丝开口叫了少年的名字。</p>
<p>「最近你老是常常盯着那什么『宇宙电梯』发呆呢，难道又有了什么麻烦了吗？」</p>
<p>「暂时还没有。」</p>
<p>上条简单地回答道。</p>
<p>「但是，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的话，我会挺身而出的。」</p>
<p style="text-align: right;">（完）</p>
<hr/>
<p>（后记在<b>[S5_01_01]某魔法的禁书目录SS 神裂火织篇X</b>中）</p>
</body></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