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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ml xmlns="http://www.w3.org/1999/xhtml" xmlns:epub="http://www.idpf.org/2007/ops"><head><link href="../Styles/style.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title></title></head><body><h1>第四章</h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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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2 id="toc_1">1</h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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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虽然之后上条他们在学园都市内进行了极为认真的搜索行动，但最后他们还是没有能发现乌雷亚帕蒂的行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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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出于把所有能够指向自己的线索悉数消除的目的，乌雷亚帕蒂早已将「从天而降的诸神之门」的成员消灭了。即便索思提有着有关她姐姐乌雷亚帕蒂的详细情报，但是如果乌雷亚帕蒂开始用其他没见过的方式逃离学园都市或者是躲了起来的话，那么就连索思提所拥有的情报和经验也将会变得毫无用武之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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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何况在经过了一夜的搜索之后，现在天就要亮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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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此时，史提尔喘着粗气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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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可恶，我们已经没有机会了。现在乌雷亚帕蒂已经躲得不见踪迹了，所以要是还继续像没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撞的话根本就不可能找得到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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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可是，现在我们还有时间再认真地去重新制定一个计划吗？一旦有任意一枚被她动过手脚的火箭在空中被引爆的话，那她就能发动『梵天法宝』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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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刚才我刚接到学园都市的消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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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史提尔边说说边轻轻晃了晃他手中的手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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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被乌雷亚帕蒂盯上但是最后被我们弄坏的那枚火箭载荷舱原本预定要在三天以后的夜里21时发射。因此，现在乌雷亚帕蒂可能会利用外面的火箭在那个时候发动术式。你明白我在说些什么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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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的意思是说乌雷亚帕蒂在三天之内都没法发动『梵天法宝』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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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原来你这么『机智』啊。没想到你的智商竟然能高到想得出这种连初二学生都能想到的事情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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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史提尔嘲讽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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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事实上，制定一个能把乌雷亚帕蒂困住的有效策略远比像这样浪费时间到处乱逛来得强。所以你应该抓紧时间休息一下，以便让你那已经发木的大脑不会因为过度疲劳而生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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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你又有何打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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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可不想给时间让乌雷亚帕蒂来恢复实力。因此，我会一边在城市周围活动一边留下痕迹，以求让那个魔法师故意看到。如果计划进行的顺利的话，恐怕她会一直处于高度紧张之中。想必你也知道魔法师间的战斗可是需要斗智斗勇，所以这些小小的因素也是能影响到最终的战果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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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懂了，那谢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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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如果你有时间在这用这么无聊的方式回答我的话，那你还不如赶快给我消失呢。」史提尔抱怨道。「对了，鉴于我现在没有可以制服索思提·艾克西卡的器材，所以你还是先通过为她提供基本的食宿的方法来建立临时的合作关系吧。要是成功的话你兴许可以从索思提那儿套到些她之前没说的有关乌雷亚帕蒂的事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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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史提尔这么说可能只是在阐明作为英国清教代表的「官方理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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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而上条在保证他会照做之后就立刻与茵蒂克丝和索思提会合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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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出上条的所料，索思提果然反对先找个地方睡觉的主意，因为她要马上去找她姐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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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是他们没有任何线索，而且他们还有三天的空余时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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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么到底要怎样充分利用这三天的时间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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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们当然不可能就这样漫无目的地在有着230万人口的学园都市里抱着瞎猫遇到死耗子的心态到处乱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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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虽说『从天而降的诸神之门』那边没有派来追兵而且乌雷亚帕蒂也没有理由冒着暴露的风险来攻击我们，但是<ruby>警备员<rt>Anti-Skill</rt></ruby>会在我们从医院逃走之后监视我的宿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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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用有点焦躁的声音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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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因此，如果我们需要找地方睡觉的话，我们只能去找那些24小时营业的商店——漫画咖啡厅，汉堡店，家庭餐厅什么的自然是头号选择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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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你……你的意思是我们会在餐厅待24小时吗？！当麻，那听上去简直就是天堂啊！现在咱们马上就去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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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种情况下最多只能点一杯咖啡喝而已了啦！！要是你打算同时点一大堆菜大吃特吃的话，那可比在旅馆里订房间花的钱还要多得多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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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因为现在是早晨，他们避开了那些在早餐时间人员爆满的餐厅。因为如果餐厅里有很多客人的话，那工作人员会注意到那些趴在桌子上睡觉的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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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而且由于在这座80%的人口都是学生的城市里出现离家出走的未成年人的几率很高，因此<ruby>警备员<rt>Anti-Skill</rt></ruby>当中有专业的人员去处理这些事情。上条他们可不想被这些人抓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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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索思提叹了口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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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是不知道学园都市这里的规矩啦。不过，我可以把决定权交给你吧？在我看来大多数24小时营业的餐厅都会有特殊的早点卖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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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们正是要利用这一点来创造优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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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简单地回应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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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uby>警备员<rt>Anti-Skill</rt></ruby>里的预防翘家少年小组会认为那些正常的孩子会带着早餐去人多的餐厅，但就算是早晨也不是所有餐厅都会有这么多人。因此若是我们选一间在早晨生意不好但是有早餐供应的餐厅的话，那么我们就能在那待上很长一段时间，而且我们也不会被<ruby>警备员<rt>Anti-Skill</rt></ruby>立刻发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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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2 id="toc_2">2</h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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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最后上条他们所到达的地方是可以被当作临时休憩处的全天营业的拉面馆。虽说这家店在午饭和晚饭时段的生意很不错，然而早上那里的客人可是比较少的——因为大多数的人都认为一大早就吃拉面实在是太油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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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过虽说这家拉面馆现在几乎是空无一人，但从店员们那活力十足到根本看不出有任何焦虑情绪或是消极怠工的服务表现能看出来这家店实际上并不是真的生意不好。也许在店员们看来，现在没有那么多客人来这里吃饭对想抽空休息一下的他们来说是很幸运的一件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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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请给我半份炒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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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就要毛豆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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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想吃那种一下子就能联想到泡沫经济时代的超大碗豪华型叉烧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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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喂喂喂！你这馋猫好像忘了些什么吧！说好的勤俭节约呢？」上条大叫道。但上条的吐槽果断被纯白的空腹修女无视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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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鉴于他们打算在这待上很长一段时间，所以他们当然不能他们刚来就把全部东西吃个遍。于是，上条和索思提故意留下了一半食物之后就迅速地把他们的头趴在桌子上准备睡觉。而茵蒂克丝则是自己一个人继续和碗里的超大份的叉烧肉继续战斗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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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而趴在饭桌上的索思提此时低声对上条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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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回真是失策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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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说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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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桌子还真是挺黏的。虽然说我知道这样的中餐馆里用来放食品的桌子基本上都会因为沾上过各种酱料的缘故而变得黏糊糊的，但是趴在这种黏糊糊的桌面上睡觉可真不是什么好选择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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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可别以为离家出走的孩子的日子过得很舒服呢。这种地方可不会替你准备那种上好的被褥和以不易变形的材料填充的舒适枕头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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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鉴于这个国家已经承平日久，再加上这里的国民都有着想要充分利用所有时间的想法，因此对于日本人来说就算是在拥挤的电车里或是在小到可怜的课桌上他们都能睡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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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倒是能忍耐这些啦，但是这种黏糊糊的感觉让我想起了另一件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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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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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洗过澡了，但是我可闻不出自己身上的气味现在怪不怪。你说，我身上现在会不会有怪味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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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突然瞪大了眼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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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是笨蛋吗！！如果你要是觉得这样说就能让我带着你们去澡堂的话，那你可就想多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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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说你怎么这么大反应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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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可不想再被女孩子坑了！你觉得我很喜欢被那个贪吃鬼咬脑袋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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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虽然我不是很清楚你想说什么，但是我希望你能冷静一下——现在我们可是仍然在跑路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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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被上条搞得一头雾水的索思提在安抚住上条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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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把自己的小臂伸到自己鼻子前闻了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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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是，如果我身上有怪味的话，恐怕就算是想躲起来也会被发觉呢。喂，我闻不出来自己身上是什么味道，所以请你来告诉我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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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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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于是索思提把她的身体靠到了上条的面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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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过对上条来说，她身上的味道闻起来和普通女孩并没什么不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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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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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什么意思？难道味道很糟糕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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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不是指这个意思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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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有话请直说好吗，要不然我也不知道该干什么了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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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当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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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一旁的茵蒂克丝在空气中散发出了一股危险的气息——她的犬齿现在正在闪闪发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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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于是当麻只好无奈地趴在桌子上试图把茵蒂克丝给糊弄过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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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必须得改变现在的话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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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再不想想其他办法的话我这回肯定就玩脱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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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对了，你认为现在乌雷亚帕蒂现在到底在干什呢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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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谁知道呢？或许她现在正在某个度假酒店里休息，也有可能睡在巷子里的大号纸箱里面。由于我姐姐已经背叛了结社，所以我手头所有的情报都作废了。而这也就是说我现在可不知道她可能会做些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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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可是难道你就连具体的细节都不知道吗？我想应该会有其他的发动条件能让『梵天法宝』更容易发动才对。那么你觉得她会在哪儿发动『梵天法宝』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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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就像我之前说的一样：我不知道。不过虽说我们没法预测术式发动后的范围和强度，但是要想发动就必须利用那些流星，所以我估计她会选择一个能清楚的看到那些流星的地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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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么位于第二十一学区的天文观测设施就显得很可疑了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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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过要是她在这么显眼的地方出现的话，那我们也就能省去不少麻烦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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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顿时无言以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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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们现在无法猜测乌雷亚帕蒂的想法，而且现在已经有很多火箭被她做过手脚了（当然，这些火箭既有属于学园都市的也有属于外面其他机构的）。而且这些火箭将会被同时引爆来制造大量的人造流星。>虽说整个计划相当简单易懂，但就在这时上条的脑里冒出了另一个想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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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如果乌雷亚帕蒂能在甚至不用进入学园都市的情况下准备下多重保险，那她为什么还会在火箭被送进学园都市后偷偷进来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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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会不会乌雷亚帕蒂一开始就潜入了第二十一学区并在那里等待适当的时机来发动「梵天法宝」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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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为了让我们所知道的信息全部失去作用，我姐姐她可能会以最直截了当的方式进行下一步行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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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索思提把脑袋趴在桌子上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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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是，这同时也意味着她在消除痕迹时会有很大的可能被他人发现。而如果我们能想办法让她更容易被人发现的话，或许她会在不经意间留下一些对我们有用的线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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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2 id="toc_3">3</h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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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实际上，这家拉面馆里的座位很硬，桌子也是黏糊糊的，而且工作人员在准备食物时的噪音一直响个不停。因此不管怎么看这里都不是什么适合休息的好地方。但是即便如此，上条他们还是直接在这里一觉睡到了中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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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当然这也意味着上条又翘课了，但他现在可没功夫去担心这种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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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现在我还是找不到有关乌雷亚帕蒂的线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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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史提尔通过付费手机如是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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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由于乌雷亚帕蒂袭击了卫星运输车的缘故，她现在可能已经成了学园都市重点监视的对象。因此，她可能用了某种术式躲过了<ruby>警备员<rt>Anti-Skill</rt></ruby>的监视。而如果我能发现术式遗留下的痕迹的话，或许我就能定位得了她的位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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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大致上明白了，你需要我们帮你做些什么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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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倒是没什么特别需要做的，我只是想问一下索思提有关「梵天法宝」可能发动的地点并对这些地点进行逐一排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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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是这样做难道不会导致乌雷亚帕蒂故意避开那些地方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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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不重要。我只是想让她以为我们开始对追踪她的行动感到不耐烦而已。而且，索思提的情报和茵蒂克丝的十万三千册魔道书的知识也应该能让乌雷亚帕蒂有所忌讳。即便我们没法知道她在哪儿，但如果她以为我们能发现她的话，那她也会因为紧张而多多少少地露出一些马脚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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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所以，在乌雷亚帕蒂有所行动前，我们只能这样继续等着什么都不做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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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现在也只有这个办法了。不过，这还得取决于我们在这三天里能对乌雷亚帕蒂的行动封锁到何种程度。即便乌雷亚帕蒂只是虚张声势，我们也需要尽可能封锁住她所有的方法。这样一来，如果她被逼进死胡同的话，她就会不得不做出一些大胆的行为，而这就会给我们提供重要的线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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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鉴于他们对现在的情况无法干预，因此现在只有等到乌雷亚帕蒂有所行动上条他们才能开始行动。而且只凭上条他们进行调查的话，一连三天都毫无进展也是有可能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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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何况乌雷亚帕蒂当然不想被发现——这可不是童子军营里举办的生存游戏竞赛，因此她不会在赶往目的地时留下十分明显的痕迹或是暴露自己的行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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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也就是说接下来我们就只能希望我们的敌人自乱阵脚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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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确实只能这样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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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说完史提尔就挂断了电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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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而在听过史提尔的说明后，上条他们离开了用来当作临时休息处的拉面店。虽然索思提似乎对他们没有决定性的想出能够改变局势的决定性战略感到很不满意，但是她自己也想不出能扭转局势的主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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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于是她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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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就像我之前在拉面店说的，乌雷亚帕蒂可能会优先选择在能清楚的看到星星的地方落脚。因为魔法阵必须要利用那些要发射的流星。因此，我们现在最好先在这些地方设下监控术式才是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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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而茵蒂克丝在一旁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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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当麻，若是真的要设下这么大量的术式的话我们是不能分心干其他事的。所以，与其希望完全通过术式来追捕乌雷亚帕蒂，我更担心她会在我们设置术式时来袭击我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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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过，茵蒂克丝啊，这些监控术式……实际上不就是类似于监控摄像头一样的东西吗？万一有一个监控术式的位置布置得正好合适的话，我们不就能发现乌雷亚帕蒂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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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对于上条的问题，茵蒂克丝不禁叹了口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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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如果我们把全部精力都花在设置术式上的话，那我们能设置的数量是有限的。而且万一被乌雷亚帕蒂发现我们现在较真起来了，她马上就会意识到我们关于她掌握的情报并不多。但是，如果我们只是设置了一些简易的术式的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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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对大多数魔法师来说这样的术式根本就不算什么，所以若是我姐姐恰巧发现其中一个术式的话，她是没有工夫去分析我们的实力的。因此，我们只需要让她以为我们是有意让她发现那些术式就可以了——这样做已经足够让她上钩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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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懂了。」上条点着头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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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们的目标是扰乱乌雷亚帕蒂的视线。而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他们必须给乌雷亚帕蒂留下他们在采取曲线救国的战术的印象。而若是这样他们也就不可能采用那种正面突破的手段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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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么，就从第二十一学区开始吧。由于那里有得天独厚的山地地形，第二十一学区建造了许多天文观测设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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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于是上条一边领着茵蒂克丝和索思提一边拿出了公交路线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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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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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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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一个听起来令人很难受的声音让上条的鼓膜一阵刺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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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怪动静听起来像是电视里的杂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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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疑惑地看了下周围，他很快就看到了在附近百货大楼的外墙上挂着的大型显示屏出了问题——那块屏幕上刚刚还显示着最新的热卖歌曲排行榜，但在那种杂音出现之后，整块显示屏突然就黑屏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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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怎么回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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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异常还没有结束。在一眨眼之前才刚刚驶过他们身边的一辆巴士上的所有报站用的电子屏幕突然就花屏了，而且附近的交通信号灯也全都开始乱闪，甚至有些信号灯还烧了起来。与此同时上条放在口袋里的手机也发出了异常的电子音。</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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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哇、哇！当麻，怎么周围全都乱成一团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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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居然连飞艇上的屏幕也坏掉了呢，看来这次事故影响的范围很广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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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茵蒂克丝和索思提似乎被完全这种状况吓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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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而此时此刻上条的神经紧绷了起来——因为眼前的这一幕让他想起了那个通过加强电磁波的功率来造成破坏的术式「阿耆尼之祭火」，但现在的情况还远远没达到那种程度。虽然说周围一切电子设备或者需要用到电子信号的设备都发生了故障，但破坏也仅仅是如此而已，在那之后并没有出现进一步的破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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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引起这种现象的，但上条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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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手机依然发出着异常的电子音，就像被某人随意地敲打着键盘一样。但是他好像接到了某人的电话——现在他也只能说是「某人」，因为显示屏上现在只是显示着一串看不懂的乱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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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而在这一连串古怪的事情发生期间，事实上只有上条他们立即反应了过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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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通常来说，接听陌生人打来的电话有着很大的风险，例如电话诈骗什么的。不过为了摆脱现在的窘境，上条用拇指按下了接通键。</p>
|
||
<p>而在一接通电话之后，上条就听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声音。</p>
|
||
<p>『……喂……黑子吗？这儿……受到了静电干扰，但是能……听得到我说话吗？……我不知道……这通电话能持续……多长时间，所以……你听我说就行。我……现在没空回答你的问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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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御坂？」</p>
|
||
<p>上条吃惊地小声说道，但看起来电话那边并不能听到他的声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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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事实上，他现在很怀疑对方打的这个电话是不是打给他的。</p>
|
||
<p>他很确定御坂美琴是没有他的电话号码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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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会不会是因为这场奇怪的静电干扰让电话串线了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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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但那边的御坂美琴似乎没有意识到这些。</p>
|
||
<p>只听她继续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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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黑子，你可能……也知道了……据说澳大利亚那边……的合作机构……用他们的质量加速器……发射了弹道导弹。这些导弹……穿过大气层……笔直地朝着学园都市飞来。不过……学园都市似乎准备了叫做「残骸风暴」的设备。』</p>
|
||
<p>「你说什么……？」</p>
|
||
<p>伴随着一阵杂音，上条的电话里传来了一连串奇怪的专业术语，而这其中就包含了「残骸风暴」这个词。</p>
|
||
<p>『这个装置是通过操纵太阳风的风向……来间接控制太空垃圾的。如果……顺利的话，在距地表几公里以内的成千……上万的太空垃圾，就会像沙尘暴一样……飞向任何可疑的目标。无论是……UFO还是弹道导弹……都能被完美的拦截下来。这就像……全球规模的……导弹防御系统……』</p>
|
||
<p>也就是说学园都市有一套能够操纵地球周围数量惊人的太空垃圾的设备。</p>
|
||
<p>那是一套在合理利用之下能把这些太空垃圾全部变成流星的设备。</p>
|
||
<p>「这可不妙啊！你不是在开玩笑吧！！」</p>
|
||
<p>『但……现在仍然……处在试验阶段。而这场电磁干扰……很有可能就是……因为太阳风和太空垃圾……没有先按照预期的一样……进行接触造成的副作用。所以，黑子……没法保证「残骸风暴」一定……成功。我们需要……』</p>
|
||
<p>沙沙沙沙沙沙沙沙沙！！而在这时，静电干扰越来越来严重了。无论上条这边怎样叫喊，美琴那边都没有回应。很快电话就突然中断了。虽说上条当场回拨了回去，但是他这回连留言录音都没听到。</p>
|
||
<p>「怎么回事？」</p>
|
||
<p>索思提问道，但是上条没有说话。</p>
|
||
<p>如果这条消息是准确的话，那他们最初的假设就完全没有意义了。</p>
|
||
<p>也就是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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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根本就没有什么三天的时间限制……」</p>
|
||
<p>「你这是什么意思啊，当麻？」</p>
|
||
<p>「我们原本以为乌雷亚帕蒂会通过在火箭发射时动手脚的方式制造人造流星。实际上，她根本就没打算这么做。因为在地球的近地轨道上有大量的被称作是太空垃圾的碎片，而若是学园都市的科技可以操纵这些碎片的运行轨迹的话……」</p>
|
||
<p>虽然在局外人眼中，乌雷亚帕蒂攻击学园都市的卫星运输车的行为实在是无法理解。但是，既然她已经在学园都市外就对很多火箭做了手脚，那她又何必为了学园都市里的一枚火箭冒如此之大的风险呢？</p>
|
||
<p>如果她一开始就完全不需要什么火箭的话，那情况就不同了。但如果她本来就不需要这些火箭，那她为什么又要攻击卫星运输车呢？</p>
|
||
<p>「和太空有关的设施和工厂都集中在第二十三学区，而能操纵太空垃圾的那个『残骸风暴』的控制系统有可能会在那里。虽然照常理来讲乌雷亚帕蒂是无法轻易地接近那个地方的，但是安装在火箭头部载荷舱部分用于控制火箭姿态的电脑是直接连接到第二十三学区的控制系统的。所以若是她能够利用那台电脑控制发动『残骸风暴』的设备的话……」</p>
|
||
<p>「那岂不是说只要姐姐愿意的话她完全可以在任何时候都制造出大量的流星了吗？」</p>
|
||
<p>索思提惊讶地低声说道。</p>
|
||
<p>那可是成千上万的太空垃圾。</p>
|
||
<p>而有了这些东西的话，流星可能出现的区域可就远远不仅限于学园都市的上空了。</p>
|
||
<p>如果往坏里去想的话，恐怕在这座星球上空的每一个角落都会布满流星的。</p>
|
||
<h2 id="toc_4">4</h2>
|
||
<p>虽然上条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由「残骸风暴」导致的电磁干扰很快就变得时强时弱了。而等到电磁干扰变得相对较弱时，上条手中的预付费手机接到了史提尔的电话。</p>
|
||
<p>看来他似乎希望上条这位科学侧的成员对之前发生的电磁干扰给个说法，但听完上条的解释之后，史提尔的口气显得很沮丧：</p>
|
||
<p>『……没有比这还糟糕的事情了呢。』</p>
|
||
<p>「但是『残骸风暴』是学园都市的技术，而且现在它还只是处于试验阶段。何况我不觉得从外面潜入进来的人会有能够夺取这套系统控制权的数据处理能力。」</p>
|
||
<p>『虽然具体的细节我不清楚，但是现在最好别去在意这些东西。也许在乌雷亚帕蒂制定这个计划的时候她就已经对这一行动的困难程度心中有数了。而且，学园都市方面在之前完全没有告诉我任何有关所谓「残骸风暴」系统的情报。所以，我现在想问的是：你觉得他们不告诉我这些事的原因是什么呢？』</p>
|
||
<p>「原因吗？」</p>
|
||
<p>上条想了一下说道：</p>
|
||
<p>「也许他们认为这和乌雷亚帕蒂惹出来的麻烦根本没关系，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这个情报实在太重要以至于他们绝对不能告诉你，又或者说是……」</p>
|
||
<p>『或者说是现在的情况实在是太危险了，所以他们不想承担泄露机密的责任。』</p>
|
||
<p>史提尔打断了上条的话。</p>
|
||
<p>『因为这项技术能够随心所欲地控制大量的太空垃圾碎片来击落地面上隶属于任何一个国家或者是机构的导弹、火箭、卫星以及空间站，所以这种具有破坏性的设备既可以用于军事上的目的也可以用于和平目的。因此对学园都市的上层来说，仅仅是公开这种技术的存在就是已经是很对他们很不利的事情了，要是再被人知道这东西被不明身份的外人劫持了的话，他们可是会一个头两个大的。而如果这正是学园都市所畏惧的事情的话……』</p>
|
||
<p>「那么，学园都市很担心乌雷亚帕蒂会控制这套设备吗……？」</p>
|
||
<p>『正如你之前所说的，以外面的人的能力是没法破解「残骸风暴」的安保系统的，所以乌雷亚帕蒂的后台老板很有可能是你们学园都市里的某个人。』</p>
|
||
<p>在沉默了一会后史提尔又说道：</p>
|
||
<p>『而我现在关心的是乌雷亚帕蒂利用「残骸风暴」产生大量流星来触发「梵天法宝」的具体目的，所以你能帮我从索思提那里打听一下消息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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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于是上条把预付费手机先放在了一旁并朝着索思提望了过去，而在听完上条的问题之后，索思提在想了想之后说道：</p>
|
||
<p>「额……如果全球的天空都布满了流星的话，我姐姐她恐怕会将全球范围内她打算攻击的目标的坐标悉数确定下了。而这也就意味着只要姐姐的『梵天法宝』能够发射出去，被标记的人或是地点都会面临毁灭。何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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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索思提补充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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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在平时我们的结社也会为了提升『梵天法宝』的威力而进行各种实验和测试。不过，我从来没听说过利用这么大规模的流星来发动术式的实验。而且，这样构筑起来的术式看上去也很奇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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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说的那些流星是瞄准用的，对吧？利用它们可以提高精准度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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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实际上『箭』是根本不会射偏的，所以她没有提高精准度的必要。不过，若是她打算改变术式的锁定方式的话，我只能想到一种可能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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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说着，索思提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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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就是为了做到同时攻击多个目标而增加在一次攻击射出的『箭』的数量的最大上限。虽说只有在天空同时存在三颗流星时才能发动一次『梵天法宝』，但是如果把这成千上万的流星按三颗一组来均分的话，那她的术式的发动次数的上限就会达到一个新的高度。何况如果以三个流星组成的三角形星座为术式发动的基础的话，这些流星又可以和其他的流星组成嵌套在一起的无数个三角形，而若是那样的话，发动次数的上限就会在瞬间暴涨到现有太空垃圾的数量的数十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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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也就是说乌雷亚帕蒂有着一旦射出就不会射偏的威力可怕的「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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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而且她能把它们射向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地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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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除此之外她还可以同时射出数十数百甚至成百上千发这样的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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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无论目标身处于深藏地底的地铁还是位于高空之中的飞机，「梵天法宝」都可以无视阻隔一切直接攻击目标，然后把周边半径50米之内的所有事物破坏殆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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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而且这已经不止是学园都市的问题了。她还可以在剩下大量的流星的情况下攻击学园都市下辖的合作机关的领袖，凭着那种东西她完全可以把科学阵营的领袖全部一网打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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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虽说一位领袖的死会成为大问题，但是整个社会系统还是能够自我恢复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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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如果这些人同时全部遇害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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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如果这些能帮助恢复的人都死光了，那么诸如供水、能源等基础设施以及执法机构等维持人类社会的基础机构都会陷入停滞。其破坏程度会远远超过电视上的政治评论的预计，因为犯罪和混乱都会迅速地集中爆发出来。而如果这样的情况真的发生了的话，这种全局性混乱的波及范围根本就是难以预计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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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也许有些人会借机发泄他们的不满，也许有些人甚至会反抗现有当局或体系，也许有些人会试图从暴徒手中保护其他人，也许有些人会趁机掠夺，也许有些人会试图重建军队和警方的力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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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不管怎样，以上任何一种情况都会导致一部分人把枪口指向另一部分人。然后这第一发致命的子弹会引发连锁反应，从而引发比乌雷亚帕蒂直接的破坏更多的流血事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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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们不可能知道乌雷亚帕蒂什么时候会利用流星发动『梵天法宝』，有可能她现在就会发动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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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等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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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索思提突然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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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即便我姐姐能利用『残骸风暴』一次性射出大量的『箭』，但她是从哪里得来这么多让魔法发动的魔力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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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最好给我把话说清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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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任何流星都会留下轨迹，而这些轨迹会出现在我们的头上。虽然我不清楚具体高度有多高，但她不可能借用地脉或者其它类型的超自然方式把魔力输送到那样高的地方。若是她仅仅单纯地把魔力输送到空中的话，她的魔力是会衰减的。即便她能控制一到两发箭矢，但她是绝对不可能控制这么数量如此庞大的『箭』的。因此，她必须得利用某种能够输送魔力的物质来防止魔力的衰减。但是，我实在想不到会有什么东西能直接连接地面和太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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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而史提尔想必是听到索思提说的话了——因为上条听到电话那边叹了口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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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实际上我们还有一个线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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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怎么回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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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卫星运输车的司机还活着。在秘密将他送往医院的途中我跟他谈过了。虽然我没有从他口中听到任何有关乌雷亚帕蒂的位置或是对方的企图之类的任何有价值的情报，但我还是听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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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然后呢，那到底是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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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宇宙电梯计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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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在听到史提尔这看似开玩笑般的回答后，上条不禁屏住了呼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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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史提尔继续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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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个司机跟我抱怨说，如果宇宙电梯建成了的话，他也就不需要接这份既危险又麻烦的工作了。而想必你也明白他的话绝对是可信的——我想作为学园都市常住居民的你应该是知道有关金星探测大赛的事情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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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额……嗯。大约有400多个团队会参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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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猜这个大型比赛只是为运送大量材料到太空找个由头罢了，想必这些材料将会被用于建造宇宙电梯顶端的空间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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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而学园都市之所以要在此项目上讳莫如深自然不是没有理由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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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现在世界各主要国家都把大量的钱投入到火箭技术上。而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火箭的发射数量受到了限制。但是，一座只要按下一个按钮就能随意运送货物到太空的宇宙电梯将会颠覆人们的认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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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而且这项技术同样能被用作军事用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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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设想一下，如果大量的大规模杀伤性炸弹被通过宇宙电梯运送到太空然后被扔到近地轨道上的话会发生什么事呢？真要成了那样的话对地球上任意一点的直接打击会变得像是把脚边的空易拉罐一脚踩扁那样简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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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而且通过宇宙电梯可以很轻易地做到将大量大规模破坏性炸弹运到太空，从而设置高密度的弹幕或雷区以拦截敌国的导弹。虽然说这样还不至于能够压制核威胁，但它至少也可以改变现有的实力格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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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而且这已经不只是科学阵营自己的内部问题了。它也会影响科学阵营和魔法阵营的平衡。我们的很多术式都是在星象的排列和星体力量的强弱的基础上构筑的。因此我们可不希望夜空中塞满了卫星和太空垃圾,……但是这座宇宙电梯就像是一个往太空排出新型的垃圾的大烟囱。看来得事先敲打一下这些人了呢——我们会通过外交手段阻止这项工程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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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在一旁听着的索思提也在叹了口气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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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如果是那样的话这里的地脉也会受到影响的。即便是在日本这种不太迷信的国家，所有人也都知道东京是据点势和风水的原则建成的城市。而像这样大的建筑物也是神话级别的了。因此无论它是不是基于魔法的知识建造起来的，它都会对地脉的流向产生极大影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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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正是因为知道这些内情，学园都市方面到现在才一直保持着沉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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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起码在事态无法挽回之前，他们是不会说出任何关于宇宙电梯的消息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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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从天而降的诸神之门』起初是打算把第二十三学区作为优先目标的吧？但实际上在我们推测攻击的目的时，我们发现第二十三学区没什么作用。会不会是他们已经知道了宇宙电梯的建造计划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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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可能吧。在知道这个项目的名字后，他们就可能开始关注这个宇航项目了，而在「从天而降的诸神之门」被击败之后，第二十三学区也就不重要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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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史提尔的话锋一转，继续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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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无论怎样，我们现在知道了乌雷亚帕蒂打算将宇宙电梯当作媒介来把她的魔力输送到太空，从而一次性射出数十数百甚至是成百上千的「梵天法宝」。而且乌雷亚帕蒂已经做好了准备，恐怕现在时间也所剩无几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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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如果乌雷亚帕蒂想要利用宇宙电梯的话，她就必须亲自到位于宇宙电梯基座的地面港口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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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知道在哪儿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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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在这种情况下绝对是在第二十三学区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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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自信地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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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虽然她应该不会用什么常见的入侵手段，但是，这场电磁干扰会影响到整个安保系统，所以她应该会利用这个机会混进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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