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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ml xmlns="http://www.w3.org/1999/xhtml" xmlns:epub="http://www.idpf.org/2007/ops"><head><link href="../Styles/style.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title></title></head><body><h1><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第三章 <br/></span><span class="font08">开门 <br/></span><span class="font06">Impregnable.</span></div></h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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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2 id="toc_1">1</h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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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与其说是黄昏，更接近夜晚的时间带。御坂美琴来到第七学区某间男女同校的高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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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里就是那个笨蛋念的高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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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一端览祭」具有跟体验入学与开放校舍类似的性质。不过学生们的特殊潜规则中，认定「被工作进度追着跑的准备期间」比「修饰得漂亮整齐的当天」<b>更能看出该校的本性</b>。虽然没正式招待其他学校的学生，不过对于「偷偷参观」大家早已心照不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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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话虽如此，也不是没有产业间谍伪装成参观学生等危险性，所以若是所谓名校等级的学校，校方也会彻底强化监视系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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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过也有因为想知道「到底警戒强化到什么程度」，而刻意亲自调查起学校安全体制、燃烧记者魂的白目新闻社员横行，所以让很多状况纠结在一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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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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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咦？居然没人来警告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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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虽然可疑少女御坂美琴在校门附近徘徊观望，不过四周搬运着制作摊位用木材和工具箱的学生，完全没在管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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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如果这里是「学舍之园」，光是在围墙附近头上挂着照相机，就会有一群<ruby>警备员<rt>Anti-Skill</rt></ruby>冲过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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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美琴战战兢兢地从开放的校门走进学校校区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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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说实话，讲到设备的等级，「学舍之园」或常盘台中学要比这里高得多，不过先不论学术等级，初中生踏入高中校区，还是有种进入异世界的感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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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感觉到脚下微妙地浮动，她进一步观察了四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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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因为是「一端览祭」准备期间，学生们抱着一堆像在玩木工DIY的亲戚会拿的工具来来去去。不过他们全都穿着一样的制服，换言之，似乎没有其他跟美琴一样来「偷偷参观」的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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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呜、呜……要是有其他的参观组在，我就能混进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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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美琴才刚如此思考不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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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咦？你在这里做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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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背后就突然传来一个女高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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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美琴惊讶地转过身去，看到一名身高一百三十五厘米左右的女孩站在那里。她跟美琴一样是来见习的吗？但是她腋下不知为何，夹着教师用的点名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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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女孩子从头到脚打量起美琴的服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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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嗯……？这不是常盘台中学的制服吗？所以你是非正规的参观学生喽！不行啦，要是给<ruby>警备员<rt>Anti-Skill</rt></ruby>看到会挨骂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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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呼……太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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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啊？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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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也是来参观的吧？太好了，就我一个人不协调感太重，但又不能带黑子她们过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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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等、等一下！不对啦，我是老师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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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过……你还是小学生吧？来高中体验入学还太早了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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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这是用纯粹的善意把我给看扁了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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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mg alt="图片" class="fit" src="../Images/p3.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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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于是美琴就跟途中遇到的女孩（？）一同在学校四处参观。虽然完全看不到常盘台中学那种秩序与规律性，但这种繁杂吵闹的感觉，对于就读大小姐学校的美琴来说相当新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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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跟常盘台相比，学生的自治跟内规有扩大的倾向……应该说，在教师跟校规的优先顺序都比较低的情况下，到底是怎么保持规律的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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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没、没有比较低啦！老师们都有好好在工作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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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过，那个笨蛋到底在哪里？是在哪一班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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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在碎碎念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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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没、没什么！不要在意哦，小妹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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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美琴慌张地挥手，来否定自己有发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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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就在这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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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一名胸围丰满到令人抱持杀意的黑长发女学生，从校舍出口那边奔出。她手上握着手机，似乎正在跟某人通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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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可恶！就跟他说要住校，还是给我溜了！姬神，你知道上条当麻那家伙去哪里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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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突然听见的人名，让美琴吓了一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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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过现况轻易超越了美琴原本的预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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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因为不知在跟谁讲电话的巨乳少女，接着说出了这段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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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咦……那家伙被<ruby>警备员<rt>Anti-Skill</rt></ruby>抓起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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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2 id="toc_2">2</h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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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因此，他被当成现行犯逮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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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被带回<ruby>警备员<rt>Anti-Skill</rt></ruby>执勤室后才解开手铐的上条当麻，坐在折椅上大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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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咦咦咦——？虽、虽然我的确在速食店大打出手没错，但现在不是做这种事的时候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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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种事是哪种事啊？幸好目击者的证词可以证明你算是单方面受害，不过现在虽然是『一端览祭』准备期间，你们身为学生的本分并没有变啊，要是失控会让大家为难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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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在窗户上装了铁栏，一面墙上装了单向玻璃，类似侦讯室的房间里，上条正听着中年<ruby>警备员<rt>Anti-Skill</rt></ruby>大叔的抱怨。雷神托尔那混账，竟然在没人敢抱怨的状况下帅气离去……等注意到已经太晚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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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最后是靠「唔？伤口可能会有破伤风……！」的漂亮演技（不过有可能触犯伪证罪），上条才得以离开<ruby>警备员<rt>Anti-Skill</rt></ruby>执勤室。没想到花了不少时间，外面已经完全天黑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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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或许因为是「一端览祭」准备期间，路上仍有很多不顾平时最晚离校时间的学生晃来晃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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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留在宿舍里的茵蒂克丝危险度想必爆表了，而因为放下了学校准备工作，吹寄的危险度也破表了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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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过「格雷姆林」和欧雷尔斯两阵营，正为是否破坏学园都市心脏部位「没有窗户的大楼」快起争执。不论最后被带出来的芙罗兰·克洛伊杜尼落入谁的手中，之后会发生的事情都很恐怖。所以他虽然心存歉疚，还是得优先处理这件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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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因此，目前最重要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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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怎么，结果你来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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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来到靠写在纸巾上的情报所确认的目的地后，雷神托尔就看着上条如此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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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第七学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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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几乎被街景埋没，毫不起眼的废弃大楼一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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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一脸平静地回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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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会在适当的时机背叛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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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样就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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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雷斯托尔以几乎要吹起口哨的语气回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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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看了看四周，接着皱起眉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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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四散在那边的东西到底是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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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DIY用的工具散落一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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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雷神托尔简单地回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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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把坚不可摧的『没有窗户的大楼』攻略工具找齐了。怎么说呢……因为附近都在准备祭典，所以要摸走一点都不困难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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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事到如今跟他说明一般社会的规则也没用吧。上条叹了口气向雷砷托尔问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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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可是连核弹都能挡下来的『没有窗户的大楼』啊，根本不会有出入口，你打算怎么潜入内部跟芙罗兰·克洛伊杜尼接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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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说明详情之前有件事要做。我只说一次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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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2 id="toc_3">3</h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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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麦野沉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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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学园都市排名第四的<ruby>超能力者<rt>Level 5</rt></ruby>。她那称之为「<ruby>原子崩坏<rt>Meltdowner</rt></ruby>」的能力，具有将一般以粒子或波形形式表现的「电子」，均以在未经扭曲的纯粹形式下放出的效果。这个名为粒机波形高速炮的攻击手段，蕴含了能将神盾舰斩断的破坏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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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是因为人格原本就很凶暴才得到这种能力，还是因为有了这种能力性格才变得凶暴，这个问题跟先有鸡或先有蛋一样没有答案，不过现在的麦野沉利，的确有「符合第四名的<ruby>超能力<rt>Level 5</rt></ruby>」的人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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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简单地说，她是个跟料理或洗衣等家事无缘的少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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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话虽如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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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嗯……这是什么？几时订购的？这阵子常订蛋糕和饼干，都搞不清楚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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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在数名少年少女同住的公寓中，麦野皱眉看着得用双手抱起的瓦楞纸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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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箱中有应该是装了面粉的透明袋、塑料刮刀等料理用具、烤箱用的银色模具以及笔记本大小的手册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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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将应该是计量用的银色汤匙拿在左手中转动，同时探看箱子里的东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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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如果是在音乐厅那种隔音空间内，可能会有人注意到，随着她手指的动作，多少混杂着蚊子叫似的机械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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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死斗。这是跟日本女学生很难扯上边的字眼，但麦野沉利曾经历过数次殊死战。在那段过程中，她失去了一颗眼睛跟一只手臂。如今能有端正的外貌，是靠着义眼和特殊化妆修复了当时的烧伤，左臂自肩膀以下也换成了功能型义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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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剩下的问题，就只有得定期做修正误差的维修保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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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为了调整只要持续使用机械零件，就注定会发生的「肉体与机械在数值上的误差」，麦野被要求得做适度的运动，以测试她手指的细微动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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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拿来当作「教材」的，就是这种常出现在邮购的手制甜点组合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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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虽然还有书写文字或握筷子等测试指头动作的方法，不过要想在短时间内做到各种动作，就属做料理最适合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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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算了，怎样都好啦，总之我会做好该做的分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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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麦野抱起不知在何时何处订购的箱子走向厨房。她留意着尽量使用左手动作，并翻阅起笔记本大小的说明书。不过现在的她还不知道，随着这场复健的进行，成果将跟热巧克力一同把芙蕾梅亚·塞维伦的臼齿逼上绝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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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什么什么？准备浓度0.9%的食盐水，将放在箱子里的器具煮沸消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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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发现跟其他邮购的东西比起来，这次写了很多跟卫生有关的注意事项。不过对麦野来说，只要能确认义肢的状况就好。依照说明书将白色粉末从透明袋中移到调理盆，混合食盐水打泡，最后将做出的东西倒入银色的模具中盖上盖子，放入烤箱当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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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四百度烤十五分钟。在这段时间来做别的项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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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拿出两个比乒乓球小上一圈的容器，倒入类似透明胶质般的东西后放入冰箱。接着把混合黄色与白色的黏稠液体倒入搅拌机，再搅拌一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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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手臂似乎没什么问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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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倒数结束的烤箱发出电子音后，麦野打开烤箱门将里面的东西连烤盘一起拿出，以湿润的毛巾抓住银色模具，如同打开细长钢笔盒盖般，从侧面啪嗒一声拉得大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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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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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时麦野微皱眉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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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普通的女孩子这时可能已经发出尖叫声，手中的东西还会掉到地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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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是什么？<b>人骨</b>？」</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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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麦野轻轻挥了挥怎么看都是人类大腿骨的零件，说出了「那个」的真面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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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原先做好折页备查的说明书，却自行往下翻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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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新打开的页面上这么写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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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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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将以上所有完成零件搬到浴室，于消毒过的浴缸中装满浓度0.9%的食盐水，并依人体解剖图排列所有零件，放置四十五分钟直到零件组装完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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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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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接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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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用搅拌机混合的奶油色黏稠液体成了脂肪，用冰箱冰过比乒乓球小一点的球体成了眼球，用压力锅蒸好的是肝脏，让餐巾纸吸饱水分的是胃，生意大利面般的东西成了血管和神经。其他「料理素材」也大概都是在这种感觉下，成了人体的零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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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哗啦！随着破水声响起，一名<b>全裸的少女</b>自浴缸底部起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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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的双手，疑惑地微偏着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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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接着用法语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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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比想象中的尺寸要小，你没有按分量去制作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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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靠着更衣室墙壁双手交抱在胸前的麦野，虽然能听懂这段法语，却不管这点而以日语搭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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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到底是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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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灰姑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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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一头飘逸金发的白人少女接过麦野丢来的浴巾，将身体表面那些浓度0.9%的食盐水擦拭干净，接着用浴巾围着身体走出浴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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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mg alt="图片" class="fit" src="../Images/p4.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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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玛莉安·史琳格奈亚那家伙把我变成人桌，不过在一个叫欧雷尔斯的人帮忙之下，让我恢复为人类。接着我才得以把自己重新组合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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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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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麦野在一瞬间怀疑自己把她的话翻译成日文时出错，不过看来并非如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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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格雷姆林』的主力部队开始行动了，似乎打算在学园都市中做什么。我推测要给予背叛我们的『格雷姆林』重创，最有效的方法就是与曾在夏威夷诸岛活动过的那群人取得联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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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个自称灰姑娘的浴巾少女，抓起似乎是邮购教材的纸箱，接着如同分解三明治或汉堡般，将分了好几层的纸箱剥开，开始找起东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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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从里面拿出一张又薄又大的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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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看起来似乎是礼服的图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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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麦野以差不多快抓狂的口气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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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礼服的设计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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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再麻烦你做一件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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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灰姑娘头也不回地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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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做菜之后是做衣服，对闲人来说是不错的新娘修行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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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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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终于理智断线的麦野沉利，在全无任何征兆下轰掉了公寓的一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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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浴巾少女则抓着图纸，从阳台上一跃而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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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2 id="toc_4">4</h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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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目的地是第七学区中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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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没有窗户的大楼」平时没有公开，也随时处于戒备森严的状态中，不过周围并非一片空地。大楼终究还是坐落在城市中，四周有购物中心与旅馆等建筑物。</p>
|
||
<p>听完雷神托尔的说明后，上条前往的地方是「没有窗户的大楼」附近的立体停车场。</p>
|
||
<p>不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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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要是在这里被<ruby>警备员<rt>Anti-Skill</rt></ruby>之类的麻烦家伙追着跑，就什么都免谈了，暂时先分头行动再集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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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就是这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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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话说回来，上条也不清楚雷神托尔的计划详情。若是雷神托尔被抓到，上条一个人根本什么都做不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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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到时我会想办法联络你，之后就由你一个人好好加油。』</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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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一开始就先把计划告诉我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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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虽然上条在第七学区生活，不过他对「没有窗户的大楼」四周也不熟。尽管周围有许多商业设施，但没理由特地跑到离宿舍这么远的地方购买生活物资，在自家附近就能找到一样的东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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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应该说是清爽还是单调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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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看着四周，上条忍不住低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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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为了满足生活与娱乐的店铺一字排开，虽然看来没什么特别之处，不过招牌跟灯饰有统一色彩的倾向，讲得简单点，就是摆设不会让眼睛疲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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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虽然听来或许简单，不过要怎么使用私有地原本就是地主的自由，像这样让整片景象统一的情况非常少见，因为这需要能排除个人意见的强大行政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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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里的答案很明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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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学园都市统括理事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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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浅而易见的配色部分只是冰山一角，事实上连建筑物的位置、高度，以及由此带动的人潮流动可能都受到完美控制。而且还是用乍看难以看穿的方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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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立体停车场、立体停车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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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虽然靠手机的GPS地图就能简单找到，不过想到接下来要做的事，这种难保不会被第三者掌握行踪的服务还是不用为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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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因此，上条以不引起来往行人过度注意为原则，瞄着四处的招牌信步移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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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时，背后突然传来了声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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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这家伙！竟然在这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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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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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是少女的声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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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疑惑地转过身去，就看到身穿能力开发名校常盘台中学制服，留着一头褐色短发的少女站在那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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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御坂美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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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真要说起来，是外貌看起来一样的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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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她在确认上条的脸后，就迅速靠过去开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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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现在明明是『一端览祭』的准备期间，你为什么没待在学校？更重要的是，为什么你会被<ruby>警备员<rt>Anti-Skill</rt></ruby>抓住啊？说起来，你离开夏威夷群岛之后，到底是怎么回到学园都市的？」</p>
|
||
<p>上条叹了口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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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接着摇了摇头后开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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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托尔，我受够这种玩笑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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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啊？托……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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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够了！现在不是做这种事的时候吧。何况是你自己说要分头移动到目的地再集合啊！」</p>
|
||
<p>「不，等……麻烦你从头说明一下，这到底是怎么……？」</p>
|
||
<p>虽然少女一脸困惑，不过上条完全不在乎。</p>
|
||
<p>他随意地伸出右手，摊开手掌用足以把人推开的力道碰触少女的上半身。</p>
|
||
<p>正确说来，是少女的胸口。</p>
|
||
<p>「这、这……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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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好好，我就杀了这个幻想。幻杀幻杀。」</p>
|
||
<p>「你说这什么听不懂的省略词啊！你到底在摸哪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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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我也不想摸这种东西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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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这种东西……？」</p>
|
||
<p>「连触感都这么真实，到底是怎么办到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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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这这、这可不是胸垫啊！」</p>
|
||
<p>露出混杂着各种情绪的表情，全身上下都红透的美琴僵在原地微微颤抖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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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mg alt="图片" class="fit" src="../Images/p5.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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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上条毫不在意地离去。</p>
|
||
<p>「既然还有时间玩闹那应该没问题啦，不过要准时抵达集合地点啊，托尔。要是你不在事情就无法开始了。」</p>
|
||
<br/>
|
||
<br/>
|
||
<p>在看到总算抵达立体停车场的上条当麻后，先行抵达的雷神托尔举起一只手。</p>
|
||
<p>「嗨，还真慢啊。你是担心被人跟踪？」</p>
|
||
<p>「……还不是因为奉陪你的玩笑。倒是你为什么比我早到啊？」</p>
|
||
<p>「啊？」</p>
|
||
<p>雷神托尔露出疑惑的表情，不过上条没注意到。</p>
|
||
<h2 id="toc_5">5</h2>
|
||
<p>上条当麻单手抓着望远镜。</p>
|
||
<p>他目前身处的立体停车场，能眺望位于第七学区的中心「没有窗户的大楼」。</p>
|
||
<p>虽然他在这里跟雷神托尔会合，不过托尔叫上条在这边看着后，就又跑到别的地方去了。看来托尔也有要准备的事情。</p>
|
||
<p>虽然「没有窗户的大楼」是学园都市统括理事会长的居所，但它仍建于城市中心，周围环绕着旅馆和购物中心等建筑。上条所在之处是立体停车场的五楼，他将身子靠在为防止车子掉落的护栏上。</p>
|
||
<p>这时，一辆小型保冷车通过他的后方从斜坡开下。</p>
|
||
<p>上条脑中闪过雷神托尔的话。</p>
|
||
<p>『正如其别号，找遍「没有窗户的大楼」也不会看到出入口，它是完全的密闭状态。别说人体尺寸的物体了，连液体跟气体都进不去。X光或微波透不过去，根本就是把银河宇宙军舰纵向刺进地上。』</p>
|
||
<p>那该怎么办？</p>
|
||
<p>答案很简单。</p>
|
||
<p>『所以要从那幢大楼中，把芙罗兰·克洛伊杜尼救出来，大前提就是要在建筑物的墙上开一个大洞。』</p>
|
||
<p>上条后方再次有小型的保冷车通过。不只一辆，有好几辆一样的车子往斜坡开去。</p>
|
||
<p>『接下来我跟你要做的，就结果而言集中在这点。现在所做的每件事，都是为了破坏「没有窗户的大楼」那坚不可摧的装甲，别忘了。』</p>
|
||
<p>上条用望远镜窥探，并以空着的手拿出手机。</p>
|
||
<p>他现在眺望的，是开到地上的第一辆保冷车。</p>
|
||
<p>按下之前已知的电话号码，跟雷神托尔取得联系。</p>
|
||
<p>「第一辆保冷车已经抵达位置了。」</p>
|
||
<p>『当然，靠摄像头跟遥控器操控的人是我呢。我拜托你的事不是那个，周围状况如何？』</p>
|
||
<p>「……『没有窗户的大楼』周围没有任何人在，跟你预料的一样。」</p>
|
||
<p>『那太好了……在开始动作前记得继续观察啊。装在驾驶座上的摄像头旋转角度有限，需要有人从上面观察。』</p>
|
||
<p>「那个里面到底装了什么？」</p>
|
||
<p>『你马上就会知道。现在先专心警戒，只要再过十分钟就能让所有保冷车就定位了。』</p>
|
||
<p>移动望远镜看了看，的确有相同车种的保冷车，陆续停在「没有窗户的大楼」四周。</p>
|
||
<p>没有出现雷神托尔在意的人影。</p>
|
||
<p>别说走在街上的一般民众，「没有窗户的大楼」周围似乎没有配备负责警戒的专职<ruby>警备员<rt>Anti-Skill</rt></ruby>。</p>
|
||
<p>「……仔细一看，这里出乎意料毫无防备可言呢。」</p>
|
||
<p>『毕竟装甲本身就够坚固了，何况根本没有出入口，就算想配置警备人员，也不知道该守护哪里。』</p>
|
||
<p>雷神托尔用轻松的语气回应：</p>
|
||
<p>『最重要的是，一旦配备警备人员就等于制造破绽，只要他们背叛或者扮成他们的样子，就能接近大楼。』</p>
|
||
<p>「虽然跟我们没什么关系，但难道对方不需要准备对策，应付想破坏地基弄倒大楼的家伙？」</p>
|
||
<p>『设计图虽然没白公开，不过，没有窗户的大楼的地基深达地下十五米，而且占地宽广，周围大约三公里左右都是地基。加上还有数根粗大的柱子深埋在地底，所以那幢大楼根本不可能倒掉。至少核子地雷这种程度是办不到啦。』</p>
|
||
<p>五六辆小型保冷车，完全在「没有窗户的大楼」四周停妥。</p>
|
||
<p>『配置完成，你那边呢？』</p>
|
||
<p>「没有变化，毫无人影。」</p>
|
||
<p>『了解，那就快点开始行动吧。』</p>
|
||
<p>「什么行动？」</p>
|
||
<p>托尔没开口回答。</p>
|
||
<p>而是用行动表示。</p>
|
||
<br/>
|
||
<p>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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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配置在「没有窗户的大楼」四周的所有保冷车，突然从内部发生了大爆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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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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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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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是连距离很远的上条，都不由自主向后摔倒的冲击。他手中的望远镜跟手机全都飞了出去，滑过立体停车场地上。上条望着冒起阵阵黑烟的地面，以屁股着地的姿态后退，接着再次抓起自己的手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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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到底做了什么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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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看就知道吧，爆破啊。因为不想留下遗憾，所以才尽可能避免牵连一般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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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开什么玩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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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抓起望远镜，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开始确认地面的情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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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做这种事有什么意义啊？说，没有窗户的大楼。连核弹攻击都能承受的不就是你吗！结果被波及的只有在四周开店，一无所知的人呢。发生那种程度的爆炸，窗玻璃都会碎掉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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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糟糕，惨啦，我忽略了这个问题。会有人受伤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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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雷神案尔应该是用遥控保冷车时的摄像头来观察四周状况。然而摄像头在爆炸后就丧失功能，所以他大概无法掌握现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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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因此上条怒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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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是意料之中的发展啊。虽然不知道那保冷车里装了什么，但绝对无法破坏『没有窗户的大楼』那种连核武都能防御的装甲，你的计划失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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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装甲板叫做「<ruby>演算型·冲击扩散性复合材料<rt>Calculate Fortress</rt></ruby>」……总之如我所料，真是帮了大忙，这样第一阶段就顺利完成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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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说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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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无所谓，你快回来吧。芙罗兰·克洛伊杜尼抢救作战正在顺利进行中，所以不用担心。对了对了，我把地图传到你的手机了，回来时照那条路走，不然会被追踪。要是变成那样我就不会跟你会合，知道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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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2 id="toc_6">6</h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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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诵唱咒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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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云川芹亚复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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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哦，怎么啦怎么啦？受到祭典的气氛吸引，连家里蹲也走出来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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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在夜间的人行道上碎碎念的，是身穿黄黑交错，如同蜜蜂之类，像平交道般配色诡异女仆装的少女云川鞠亚。她应该是跟其他的学生一样在准备「一端览祭」，正抱着装有生鲜食品的纸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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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附带一提，她是芹亚的妹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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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穿着土气制服的姐姐，并没有对妹妹的话显露任何情绪，只是郁闷地单手玩弄着自己的黑发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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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虽然现在状况还没完全恢复，不过周围的人都吵着要我快点出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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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主要是指各个学校要在『一端览祭』举行的选美比赛吧？要负责穿上性感泳装？可恶的G!竟然又发育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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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不想去什么选美比赛啦。唉……我本来就是幕后型，不擅长在台面上抛头露脸啦。而且反正那个让人火大的第五名会靠能力操作票数，根本没意思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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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擅长还能这么引人注目，你到底累积了多少气场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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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因为跟不上妹妹鞠亚的情绪，姐姐芹亚揉着惺忪的睡眼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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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个嘛……主要是胸围的差距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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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明明那么懒散，还摆出高高在上的态度！可恶的G，就像是中了彩券的人会变了个样，拥有得太多人都会变骄傲，这果然是人之常情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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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过啊，要是小胸部能抬头挺胸藐视巨乳的时代到来，可知这世界肯定有某颗重要螺丝松脱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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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来说个小知识。在没有胸罩的希腊时代，小胸部可是一种社会地位的象征！因为巨乳会下垂，一点都不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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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种知识在这个时代已经落伍了。何况就算小胸部是美德，但只要看看米罗的维纳斯，就会知道即使在纪元前，尺寸也有最低限度吧……？不论如何，可以说出『呜，我这种尺寸很难选泳装呢，真困扰』这种话，感觉会比较好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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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也说过这种话啊。虽然理由相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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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哦——这样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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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云川芹亚会忧郁的原因，主要是因为不想去看爱用的PDA信箱。反正肯定又堆满了有关学园都市的烦人案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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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应该说，通知有短信的灯号还在闪个不停。看来这城市又发生了某种麻烦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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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算了，反正我也从没说过要正式回去工作，所以跟我无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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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本来的「工作」，是担任某个以统括理事会成员之一身份君临这座城市的老人智囊，思考他遇上的难题并提出解决方案……不过说实话，这不是什么有趣的工作。至少跟明明没这样点餐，却被优待加料成特大份餐点一样，实在让人高兴不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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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因此，她现在正尽全力逃避现实的问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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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妹妹啊，来聊聊那个你喜欢到喷鼻血的木原加群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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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才、才没喷鼻血啦！我也是有分寸的好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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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如果那个木原加群在咚！的音效中，宣示他是小胸部至上主义，绝不接受B罩杯以上的胸部，你会怎么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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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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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云川鞠亚想起过去的恩师以「<ruby>防止落榜<rt>Student Keeper</rt></ruby>」身份活跃的时代，回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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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这种认同方式我根本高兴不起来。太伤我的自尊了，甚至有可能因此不再信任别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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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就是这样啦，努力吧，年轻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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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就算你说努力，老实说我也已经不知道迷信之外的手段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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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放心，你有那种少年漫画般的隐藏资质，只是还没绽放罢了。就像这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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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喂！可恶的G!别让我看那种东西还露出得意的表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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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若是不能四两拨千斤地对应妹妹激昂的情绪，就不能算是姐姐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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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用手捂着嘴打了个大呵欠后，突然想起什么的云川芹亚擦着眼眶泛出的泪水，向妹妹问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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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有个稍微严肃的问题，你真的在东欧迷上了上条当麻？这么一来，以后将会上演错综复杂的午间连续剧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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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这是毁谤！这种传闻到底是从哪里传出来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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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2 id="toc_7">7</h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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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集合地点是在「没有窗户的大楼」附近的购物中心用地内。不是建筑物里面，而是在外面放置贩卖机的角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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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夜景会全被红色闪光点亮，是因为四处都是消防车。可能是连这间购物中心的防火设备也借出去了，装在墙上的消防栓上，全都装了巨大的灭火用水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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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混在众多观众中，靠着自动贩卖机喝罐装咖啡的雷神托尔，在看到上条当麻后露出微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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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个国家实在没有好喝的咖啡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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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有意见就别买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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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不耐烦地回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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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重要的是你得给我说清楚。动作这么大却没伤到『没有窗户的大楼』分毫，居然还能说成功了，你到底在想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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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雷神托尔仿佛是要打断上条般，将食指放在自己的嘴唇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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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然后他保持这个姿势低声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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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边走边说吧，不能详细说明计划也是有原因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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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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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和雷神托尔为了脱离混杂的人群而迈开脚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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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真要说起来，学园都市高层应该制作了能监视这座城市每个角落的监控网。在这种情况下，根本不可能从头到尾说明计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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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是指像人造卫星跟警备机器人这些东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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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虽然不知道这座城市是否同时进行好几组计划，但光靠那些应该不足以填补所有的死角。我想应该还有跟这些不同，用上无法对外公开的<b>黑暗科技</b>的监控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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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实际上该监控网是散布在学园都市中，用来收集情报的纳米机组「<ruby>滞空回线<rt>Underline</rt></ruby>」，但知道这个事实的，只有<ruby>一方通行<rt>Accelerator</rt></ruby>与土御门元春等极少数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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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雷神托尔接着又补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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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是，不论这项黑暗科技是什么，讨厌让那种东西整天围着自己打转的人肯定不只我们。就像这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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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雷神托尔说着打开了天桥下的一道铁门。这应该是用来存放清洁工具的空间，但尽头不知为何又有一扇门，门的内侧则是一条冷硬的直线通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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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看着闪烁的日光灯照耀出来的昏暗通道，上条皱起眉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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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是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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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新生』。严格说来是身为其母体的暗部机关秘密基地。为了做些见不得人的事，需要专用的基础整备设施，这就是其中之一。能逃出学园都市监控网的空白死角。话虽如此，实在没想到居然会在『没有窗户的大楼』地基正上方，建出这样的东西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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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说穿了，他们省下了「新生」要使用这里前的准备工夫。当一直遭到监视的上条等人在监控网「突然消失」后，应该立刻就会派调查员过来这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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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能利用这里的时间，算起来只有接下来的几十分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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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为什么魔法阵营的你们，会知道连住在学园都市的我都不知道的机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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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新生』曾是我们『格雷姆林』的假想敌，所以这算是对敌人所做的调查。加上我们曾有过一个最合适的『窗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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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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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贝尔西。曾经以木原加群身份在学园都市活动的前研究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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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走在漫长通道中的雷神托尔如此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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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贝尔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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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木原加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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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巴格吉城骚乱的中心人物。还为了让上条当麻「善后」，引导他前往巴格吉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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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雷神托尔不怀好意地笑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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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刚才也是为了借助贝尔西的力量，才炸掉那些保冷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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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在说什么？他不是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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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贝尔西长年以来的目的，就是向名叫木原病理的研究者复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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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雷神托尔打断了上条的话头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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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不只设想了巴格吉城的战斗，还预料过在学园都市中的对决，因此在离开学园都市前动了一些手脚。讲简单点就是留了后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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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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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在这边，快进来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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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雷神托尔以如同置身自己家中一样说着，并拉开直线通道途中的一扇铁门。里面是一间小房间，没有任何家具，只在墙上设置了家用插座跟网线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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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雷神托尔从怀中取出PDA，连接插在墙上网线孔的缆线并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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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覆盖『没有窗户的大楼』的装甲板，具有连核武都能抵抗的性能。但是这种『<ruby>演算型·冲击扩散性复合材料<rt>Calculate Fortress</rt></ruby>』并非单纯的坚硬。因为使用过硬的材料建造摩天大楼，一旦发生地震之类的状况，就会因无法以摇晃以释放压力而导致龟裂产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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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所以要怎么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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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是利用电磁波或紫外线来计算传来的冲击波波形，接着发出适当振动的可动式装甲板，就类似让波浪互相抵消啦。因此单纯靠力量决胜负毫无意义。当然，它另外还拥有应对各种药品跟高低温的对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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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雷神托尔操作着连上网络的PDA。就算上条去窥视，也无法理解那些只有无数数列卷动的画面有什么含义。那明显不是给一般使用者运用的画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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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只是换个角度想，『<ruby>演算型·冲击扩散性复合材料<rt>Calculate Fortress</rt></ruby>』本身的硬度并不算什么。一旦智慧设计部分停止作用，只要从正面爆破就能炸出洞口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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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但『没有窗户的大楼』的电力，全部是由内部来供应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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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没错。所以也不能使用停电作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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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雷神托尔干脆地承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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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因此才要改变方针。会引爆那几辆保冷车也是这个目的。简单的说，我们的目的是收集『<ruby>演算型·冲击扩散性复合材料<rt>Calculate Fortress</rt></ruby>』在抵消冲击时候的资料，以计算出类似机械『习惯』的东西。那些保冷车虽然看起来像是都一样，但引发的爆风强度跟方向都不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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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明白那种『习惯』之后又该怎么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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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们的计划，是计算出装甲板无法抵消的冲击波波形。之后只要依该波形施以攻击，就能在核弹也炸不坏的大楼上开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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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可不认为这靠家用电脑就能算得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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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所以就交给更大型的电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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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雷神托尔轻轻晃动着无数数列正高速卷动的PDA：</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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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说过贝尔西……木原加群留了后门吧？他在好几个研究设施的超级电脑上设定了无密码的ID。我正用那个做预测演算。虽然跟这个秘密基地一样，都是只要用一次就立刻会被封锁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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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大约十五分钟后，演算结果就出现在屏幕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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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这是能将「没有窗户的大楼」连核武都无法破坏的装甲板，牢不可摧的「<ruby>演算型·冲击扩散性复合材料<rt>Calculate Fortress</rt></ruby>」打破的方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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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获得这个方程的上条当麻与雷神托尔，向下一个阶段前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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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2 id="toc_8">8</h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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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在成为学园都市暗部组织「新生」母体研究设施旧址潜行的上条等人，于学园都市内移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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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们手里有个托尔偷来的背包，里头装满了电动工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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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统括理事长应该是仰赖『独自的监控网』与『<ruby>演算型·冲击扩散性复合材料<rt>Calculate Fortress</rt></ruby>』的精确度吧。毕竟这些不可能背叛他，也比草率配置人手更可靠啊。不过这世界上没有完美的系统，如果在不让他发现的情况下极度接近『没有窗户的大楼』，就能给那家伙的警备系统致命一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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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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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嗯？别担心啊。我的目的只是救出芙罗兰·克洛伊杜尼。说到底也不是将她从大楼里带回来，就什么都搞定了。不如说要躲过『格雷姆林』主力部队和欧雷尔斯势力的魔法师还比较难。要是在这里绕个路，就会落得遭到四面八方围殴的下场。<b>老实说虽然很可惜</b>，<b>但现在不是能让我那么贪心的状况</b>。」</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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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与雷神托尔两人，在设置于墙上的梯子前停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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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抬头看着正上方，看见了一个圆形出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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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井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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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外面已经非常靠近『没有窗户的大楼』……但只要一露脸，就会再度被统括理事长的监控网逮住。对方差不多也该调查到木原加群的后门了，一旦使用超级电脑查出我演算过什么，统括理事长也会不顾一切地阻挠我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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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你觉得我们还有多少自由活动的时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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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十到二十分钟吧，不过这样就够了。足够在传说中的『<ruby>演算型·冲击扩散性复合材料<rt>Calculate Fortress</rt></ruby>』上开个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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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再度确认装满电动工具的背包有多沉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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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一旦爬上梯子打开井盖后，就不可能回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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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就算知道这点，依然要前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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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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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出发也不行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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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芙罗兰·克洛伊杜尼与上条当麻有什么关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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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根本不成问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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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话说回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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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们不是为了让某人感谢，才走在这条路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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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只是想去帮忙，所以才去帮助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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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2 id="toc_9">9</h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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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今晚吃鸡肉火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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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要将鸡肉这种食材发挥出最大限度的奢华感，果然还是要靠火锅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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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芳川桔梗转动着手中卡式瓦斯炉用的小型瓦斯罐并自言自语。这名女性拥有药学及基因工学等涉及复制技术的专门知识，过去曾参与军用<ruby>量产型能力者<rt>Radio Noise</rt></ruby>计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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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虽然她住在教职员用公寓，但是这间屋子并不是以她的名义承租，她只是寄宿在认识的<ruby>警备员<rt>Anti-Skill</rt></ruby>家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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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非常遗憾地，芳川桔梗现在是无业游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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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附带一提，除了芳川桔梗外，还有几个人寄宿在这个房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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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例如在沙发上蹦蹦跳跳挥舞着双节棍形无线手把，外表大约十岁，名为<ruby>最后之作<rt>Last Order</rt></ruby>的少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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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哦哦哦哦哦哦！御坂御坂在此宣布，才不会把白雪公主交给你！因为交给王子就能保证幸福这种事，实际上根本不存在！御坂御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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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喂——吃饭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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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现在御坂玩得正起劲！所以御坂御坂抗议！网络游戏中的沟通是很重要的，所以不能在最忙的时候下线！御坂御坂在说明基本问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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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可是你的朋友清单上，全写着御坂御坂御坂。这不就成了一个庞大的单人用游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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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想起军用量产能力者与其司令塔的立场，使前研究员芳川桔梗大感不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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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虽然乍看之下会被童话画风、可爱星星与爱心效果给迷惑，但是仔细一看就能发现画面上是七个小矮人拿着斧头跟锄头等农具围殴白马王子。难道这游戏的题材是农民起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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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说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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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芳川对着躺在与<ruby>最后之作<rt>Last Order</rt></ruby>在上头胡闹的沙发呈直角位置的另一张沙发上，白发赤瞳的<ruby>超能力者<rt>Level 5</rt></ruby>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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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uby>一方通行<rt>Accelerator</rt></ruby>。</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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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正如他放在身边的现代风外型拐杖以及颈上的项圈型电极所示，目前并非处在万全的状态下，但就算加上这些不利因素，他依然是占据学园都市第一名宝座的最强人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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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与此同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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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跟那孩子沟通。麻烦监护人做点什么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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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关我屁事。只要我们开始吃饭，那小鬼马上就会跑来桌子旁边。与其拙劣地吹捧或是命令她，还不如装出把她丢在那边不管的态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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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还真是了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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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欠揍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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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芳川桔梗没理会<ruby>一方通行<rt>Accelerator</rt></ruby>愤怒的眼神，将瓦斯罐装进卡式瓦斯炉中，操作扣环将它完全固定。她尝试转了两三次点火用旋钮，确认蓝色火焰形成了圆圈。</p>
|
||
<p>顺带一提，还有一个名叫<ruby>番外个体<rt>Misaka Worst</rt></ruby>的女性同居人（眼神凶恶的巨乳）。不过那个喜欢夜游的不良少女，到晚饭时间还不回来是司空见惯的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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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第一名一脸不开心地皱眉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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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屋主到哪儿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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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爱穗应该是因为强化巡逻周的关系，正在夜晚的街头奔波吧。毕竟因为『一端览祭』，完全放学时间的限制也被暂时解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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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你又是在做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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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新娘修行！虽然我很想这么说，不过现在基本上都是双薪家庭，所以要一起分担家务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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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做得到就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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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就算你这么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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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芳川露出无奈的表情回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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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话虽如此，我也有不能再这么下去的自觉啊。跟孩子的社会不同，在大人的世界中空窗期可是会产生难以想象的负面效果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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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找到工作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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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正确说来是做好了事前准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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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芳川抓起放在地上的A4大小信封，轻轻晃了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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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是去理科大学当特别讲师的邀请函。虽然只是临时工，不过在像这样赚点小钱的同时，我也能做好重返大学的准备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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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为什么又要回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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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想做的教师跟基因相关的专家是不同的。我的资质虽然可能无法胜任学校的班主任，但是在『<ruby>防止落榜<rt>Student Keeper</rt></ruby>』这部分的门槛多少会低一点……咦，除了有教师执照的人之外，好像也聘用企业员工之类的民间人士哦……哎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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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时芳川桔梗停下了动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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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正在准备火锅的她四下张望，然后脚步凌乱地往过度高机能的厨房走去，在架上找起东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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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用来提味的葱没了呢。算了，鸡肉火锅没那个还是可以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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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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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一声吼叫传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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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是那个用七矮人围殴白马王子，抢走对方王冠跟斗篷后休息中的<ruby>最后之作<rt>Last Order</rt></ruby>所喊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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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御坂现在就去买回来！御坂御坂在此宣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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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监护人，接下来就交给你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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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别把事情丢给我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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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uby>最后之作<rt>Last Order</rt></ruby>并不是那种被赋予「喜欢跑腿」这种浅显易懂人格设定的人偶。不管怎么想，都能猜到她是想去夜晚的学园都市，还打算在因准备「一端览祭」而充满异世界气息的城市闲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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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毕竟你最能掌握住那孩子的缰绳吧？老实说到了我这个年纪，已经完全跟不上那种想到就做的思路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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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谁掌握啦，别开玩笑了。照你的说法，根本是把我也当成小鬼了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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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来，来，把钱包给御坂！御坂御坂伸出手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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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嗯——这么说来，反而是你被她控制住了？算了，反正不管怎样，我想你们两人的关系肯定最为紧密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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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觉得你有时候好像很想自取灭亡呢，我看你是没想过逞一时口舌之快，会付出怎样的代价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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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御——坂——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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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么说来『一端览祭』你有什么打算？你还是要跟那孩子一起去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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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不太了解这个『还是』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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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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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时<ruby>一方通行<rt>Accelerator</rt></ruby>与芳川桔梗，总算注意到<ruby>最后之作<rt>Last Order</rt></ruby>她那比警笛还吵的叫声消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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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转过头去，才看到沙发上已经空无一人，而玄关大门被掉在地上的鞋拔卡住呈半开状态，而且一双明显特别小的鞋子，也已从并排的鞋堆中消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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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芳川桔梗单手叉着腰，另一只手的食指则轻抚着太阳穴。她闭上一只眼睛轻叹了一口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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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接着开口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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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拜托你了，监护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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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开什么玩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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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2 id="toc_10">10</h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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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打开井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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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当麻先将装有电动工具的背包顶到地上，接着爬到夜晚的道路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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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雷神托尔的叫声从下方传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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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快点！我们只有十到二十分钟，没空犹豫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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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两人正身处「没有窗户的大楼」旁边。在雷神托尔从井盖爬出来前，上条已经奔过人行道，靠上「没有窗户的大楼」的墙面。他使用红色粗字笔在装甲板「<ruby>演算型·冲击扩散性复合材料<rt>Calculate Fortress</rt></ruby>」上画了一个大圆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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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从核武都没效这点来看，可能会给人钻石般坚硬的印象，但是实际上从粗字笔笔尖传来的触感却类似厚重的橡胶板。这是因为目的并不在弹开冲击，而是回避、分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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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或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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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富含弹力」这种感觉，只是「<ruby>演算型·冲击扩散性复合材料<rt>Calculate Fortress</rt></ruby>」中，那股用来抵消冲击的波动所导致，实际上它依然是坚如钻石的材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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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听说另外还有应付药品与高温的对策，难道上头还涂有纳米材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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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回过头喊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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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设好定点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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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用挖掘机！已经把用木原加群的后门算出来的冲击频率输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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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雷神托尔已经把装在背包里的电动工具组装完毕。形状类似机枪，但是由巨大的桩子取代了枪口。这应该不是用一次「突刺」来打洞，而是靠成千上百次的「连打」来破坏墙壁的工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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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抓起挖掘机后，上条接过雷神托尔扔过来的锂电池，如弹匣般插入驱动部下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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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同样手持挖掘机的雷神托尔开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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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把桩子沿着自己画的线抵住，然后扣扳机，这样挖掘机就会启动。就算出现龟裂也不要停下来。一旦刺到底就先拔出挖掘机，然后在线上相隔一段距离的其他地方再刺一次。明白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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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简单说来，上条与雷神托尔是将挖掘机尖端，压在以时钟盘面来说的3点跟9点位置，然后用食指扣下弹簧有点硬的扳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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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咚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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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在感受机械无数次敲打对肩膀造成的钝痛扩散时，巨大桩子的尖端打进了「没有窗户的大楼」那号称坚不可摧的装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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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一刻要称作为历史性的瞬间都不为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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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毕竟是连学园都市最强的<ruby>超能力者<rt>Level 5</rt></ruby>，<ruby>一方通行<rt>Accelerator</rt></ruby>都办不到的破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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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刺进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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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速度太慢了！这样根本不知道能否在预定时间内凿出洞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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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而且，声音比想象中要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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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因为前不久雷神托尔才引爆多辆保冷车收集资料，消防人员应该还在附近工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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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样子会引起注意！要是被不知原委的消防人员妨碍，十几二十分钟的时间可是一眨眼就溜掉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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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消防员被他们自己的警笛声<b>遮住耳朵</b>，不会那么容易注意到！真正的问题，在于这个装甲比想象中更硬。可恶，明明都算出理论值了，居然还硬成这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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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铿！类似齿轮崩裂的声音迸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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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雷神托尔咂舌后停下挖掘机，将它从装甲中拔出。巨大的桩子已经弯折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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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去换桩子！你继续，不能再容许进一步的进度损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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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有备用零件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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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为了不必担心有任何一边坏掉，我有多组装一台机器。但反过来说也没有备用桩了。你可千万别弄断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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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状况没按照计划进行，而且出现预料之外的事故，两件事堆叠起来，让上条内心的不安急速膨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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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会这样子结束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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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学园都市的首领，统括理事长的居所。区区两人就想挑战守护他的装甲板「<ruby>演算型·冲击扩散性复合材料<rt>Calculate Fortress</rt></ruby>」，或许从根本上就是个错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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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是，就算因为这么想而停下行动逃走，也不能让事态好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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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很明显，要想摆脱困境只有一鼓作气冲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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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虽然类似在赌博中输掉的人才有的理论，不过即使明智地去思考，也得不到其他答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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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压抑内心的不安，上条持续让挖掘机往墙上钻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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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若是把自己画的巨大圆圈视为时钟盘面，那么3点跟4点钟之处已经凿出了洞口，正当他往5点钟方位打入挖掘机前端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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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怎么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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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一开始怀疑自己手中的挖掘机是否发生了异常。因为在「咚嘎嘎嘎嘎嘎嘎！」的巨大声响中，混入了某种奇怪的声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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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托尔！不太对劲。我这台可能也故障了！你那台挖掘机还没修好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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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雷神托尔没有回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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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面对着「<ruby>演算型·冲击扩散性复合材料<rt>Calculate Fortress</rt></ruby>」又喊了一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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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托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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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觉得不对劲的上条回过头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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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原本应该在路上更换桩子的雷神托尔，现在却抱着坏掉的挖掘机跪在地上仰视天空。他微张着嘴瞪大了双眼。仿佛是在试图凝视位于夜空黑幕另一头的「某种东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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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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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是试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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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雷神托尔真的在警戒从夜空而来的「某种东西」。他抛下了原先的大前提，甚至连突破「<ruby>演算型·冲击扩散性复合材料<rt>Calculate Fortress</rt></ruby>」这个目的都忘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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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糟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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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是哪里糟了！我这台挖掘机好像传出奇怪的声音！我对挖掘机构造可是外行人啊。要是你换好桩子就把那台给我！你查一下我这台挖掘机的驱动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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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对！不是挖掘机运作有问题！那是拍打空气的声音。学园都市的无人兵器正在接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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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不由得将手指从挖掘机的扳机上挪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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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肩膀上的冲击停止了，挖掘机造成的巨大杂音也跟着消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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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即使如此，还是能听见不亚于挖掘机的轰响正在接近。那明显与挖掘机分属不同的来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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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夜空中有红色和绿色的闪光，雷神托尔似乎了解来者除了光点以外的「某些底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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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是『六翼』的廉价版？最直接的命名应该是『四翼』吧？多亏减少了无谓的部分，机动性似乎又进一步提升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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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所以那是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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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无人攻击直升机。那是先用声波武器压制人类后，再使用机枪与导弹的邪恶兵器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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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从光点数目来看，不会只有一架。但话说回来，就算只有一架，对上条而言也等于判了死刑。他在这种「与异能之力完全无关的暴力」面前完全无能为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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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说到底那只是『无人』兵器吧？也就是没人乘坐。托尔！不能用你的魔法做点什么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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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要是可以我当然会做，但现在不是时候！我可不想被格雷姆林或欧雷尔斯察觉。不能突破『<ruby>演算型·冲击扩散性复合材料<rt>Calculate Fortress</rt></ruby>』就什么都做不了！损失的时间越多，状况恶化的速度就越快！根本不是跟那种对手一一较量的时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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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既不能默默接受对方攻击，也没时间处理攻来的敌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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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退路渐渐消失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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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样下去不但救不出芙罗兰·克洛伊杜尼，上条他们也得粉身碎骨。连「最低的救赎」都得不到，只能朝最惨烈的结局直线前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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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托尔，无法收拾掉那些直升机就只能暂时撤退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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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么一来，就失去把芙罗兰·克洛伊杜尼带出来的方法了！『新生』所使用的地下设施已经不能再用，要是『<ruby>演算型·冲击扩散性复合材料<rt>Calculate Fortress</rt></ruby>』的死角——冲击波形随着防卫程序升级而获得填补，那一切都结束了！没法再用第二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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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的计划失败了！而且我们若是在这里完蛋，就不会再有想帮助芙罗兰·克洛伊杜尼的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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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一旦『格雷姆林』和欧雷尔斯为了得到芙罗兰·克洛伊杜尼而展开行动，那就没有我们插手的余地。无论最后落入哪一方手中，她都不会有好下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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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可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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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怒道，接着再度扣下挖掘机的扳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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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怎么想都来不及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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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明明状况每一秒钟都在变化，可是我方却没有应对的手段。现在上条他们处于只能以拼命累积下来的「存款」度日的状态。当状况的变化超出一定程度，他们就会因为无法承受变化而出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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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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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就在这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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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次上条手中的挖掘机真的响起了奇怪的声音，那是坚硬金属产生龟裂的声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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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原本以为是跟雷神托尔那台同样是桩子受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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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并非如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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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啪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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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没有窗户的大楼」壁面，出现了巨大的裂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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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比上条用红色粗字笔描绘的大圆圈更为外侧且更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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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破坏在壁面四处蔓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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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是边长超过十米的正方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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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随着明显出自人为的龟裂不断扩散，「<ruby>演算型·冲击扩散性复合材料<rt>Calculate Fortress</rt></ruby>」这道坚不可摧的墙面遭到破坏。失去支撑的巨大墙壁朝着上条倒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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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怎……么回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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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丢下挖掘机的上条慌忙往侧面滚动避开。那厚实的墙壁残骸将深刺在上头的挖掘机折断、压碎、彻底破坏。残骸与地面发生激烈撞击，粉尘漫天飞舞。既然一般认为「<ruby>演算型·冲击扩散性复合材料<rt>Calculate Fortress</rt></ruby>」无法破坏的说法不会错，那这些粉尘是来自地上的柏油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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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龟裂不是出自我们的挖掘机。那明显超出规格了。那么，到底是什么原因？真要说起来，除了利用木原加群后门演算出来的冲击波形，这堵墙不是连核武攻击都能抵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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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除了挖掘机以外，不可能还有其他来自外部的冲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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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而且也不是会由于朽化或金属疲劳等理由，产生自然龟裂的脆弱防备材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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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么说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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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种人为的破坏，其实并非发自外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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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既然如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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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源头在哪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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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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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雷神托尔凝视着粉尘深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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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uby>演算型·冲击扩散性复合材料<rt>Calculate Fortress</rt></ruby>」所开出的洞口，「没有窗户的大楼」的昏暗内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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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有某人在里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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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是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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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在上条与雷神托尔面前，响起了某人的脚步声。那不是皮鞋或靴子那种硬质的声响。而是接近将手掌压在玻璃桌上所传出的啪嗒声。对方可能是赤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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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某人的肌肤触碰到了飘着粉尘的外部空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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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个人朝外面走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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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以女性而言个头很高，几乎接近两米了。长至脚踝的银发，加上又低着头，让人无法看清她的表情。她虽然穿着一件以单薄合成纤维制成，类似连身裙的衣服，但她似乎不是很在意打扮，因为虽然会被清楚看见内衣，她的眼神却显得毫不在乎。白色肌肤的肤质与十多岁的少女类似，但实际如何就无从得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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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在根本上，总有些地方跟人类不太一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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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并不是说她长了显而易见的角或翅膀。即使要问哪里不同，也说不出明确的答案。然而在难以言表之处确实不太一样。若是在桑拿房看到十多岁的少女有那种富含光泽的皮肤，自然不会有人觉得不可思议，但如果在古代金字塔中发现这样的少女就是大问题了。她本身看起来分明不算特殊，但感觉得出与她周遭的气氛有明显落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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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是……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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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在内心思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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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接着，他对自己不知为何无法言语的举动感到疑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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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后来，他才领悟到这就像是跟离开笼子的肉食猛兽面对面。也可以说是不想在未知的情况下刺激对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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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人竟然是从「没有窗户的大楼」走出来，难道这家伙就是……学园都市的首领？是统括理事长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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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然而，上条当麻的预测落空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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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论是因为十到二十分钟的时间限制，还是无人攻击直升机即将攻来这里，雷神托尔全都抛在脑后，只是茫然低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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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芙……罗兰·克洛……伊杜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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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mg alt="图片" class="fit" src="../Images/p6.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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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紧接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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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被如此称呼的某人，从银发的缝隙中淡然望向雷神托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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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微侧着头，看来像是要消化某种疑问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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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然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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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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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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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雷神托尔口中发出奇怪的声音，然后与红黑色的液体一起倒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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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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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旁观的上条完全无法理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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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然而，虽然是无法理解的攻击，就算出乎意料的攻击，在能席卷巴格吉城的「格雷姆林」中身为正规战斗员的雷神托尔，竟然一击就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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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虽然倒在路上的雷神托尔还想动手脚，但看来已经到达极限了。他光是要让手指发出微微颤抖发都得竭尽全力，简直就像将被扯得要断不断的脚，拼命动着的昆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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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托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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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下意识地喊道，想动身朝那边跑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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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是办不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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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只是被芙罗兰·克洛伊杜尼注意了一下。可能仅仅如此就会致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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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次和雷神托尔不同，她甚至没有看上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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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噗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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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才刚注意到与其说是嘴，不如说泵状的肺部发出奇怪的闷响后，上条当麻的视野一阵打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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