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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ml xmlns="http://www.w3.org/1999/xhtml" xmlns:epub="http://www.idpf.org/2007/ops"><head><link href="../Styles/style.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title></title></head><body><h1><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第三章 <br/></span><span class="font08">远离魔法师之物 <br/></span><span class="font06">Power_Instigation.</span></div></h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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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2 id="toc_1">1</h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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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学园都市·第二十三学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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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里是特化为仅有航空、宇宙产业的学区，学园都市主要的机场全都集中在这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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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满是跑道跟火箭发射场的这个学区，跟其他地方不同，没有高楼大厦杂乱林立的感觉。放眼看去，就像是在一片平坦的柏油路上，到处建造管制塔跟实验场的感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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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好像石头跟铁块建造的牧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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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下了电车的上条，望着月台那一端展开的景色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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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里是大霸星祭时跟欧莉安娜·汤姆森战斗的场所，感觉上现在警备比当时还要严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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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刚才双手提着的购物袋，全都放进车站的寄物柜。因为研究者很多，这条街道上的自动寄物柜是完全密闭式的，甚至有冷藏跟冷冻的机能选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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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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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好贵。一个小时要这么贵未免也太夸张了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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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喵。你干脆把购物袋丢掉，改天再到便宜的超市重买可能会比较便宜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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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土御门说的话虽然有道理，但上条无法这样随便对待食物。将行李放进寄物柜里，登录指纹后上锁，他选择了冷藏模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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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朝着车站出口走去，对土御门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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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要到第二十三学区，得搭飞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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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对啊，因为要出国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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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真的吗？……那，护照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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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需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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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对方马上回答，让上条沉默了片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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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土御门状似无趣般地继续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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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又不是要去海外旅行。我们从事的是非公开活动。一旦曝了光，马上就会遭到国际非议。现在如果为了一两个出入国章碎碎念，那什么事都办不成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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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说、说得也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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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想说的事虽然很多，因为土御门回答得过于光明正大，上条反而觉得「咦？还是这样比较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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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走出车站后，眼前是大规模的航厦。第二十三学区基本上没有徒步移动的方式，所以他们利用了规定的巴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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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土御门从众多巴士中，选择前往国际机场的车子搭乘，上条也跟着照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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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没有建筑物满是跑道的第二十三学区，每条道路都很笔直。速度限制似乎也很宽松，道路标志上面写着时速一百公里为止OK。</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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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窗外是柏油路形成的平原，甚至连地平线也是灰色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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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地平线的那一端，可以看到积雨云般的白色水蒸气喷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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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地鸣般的低音，振动着玻璃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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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是火箭？好像发射成功了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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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看着这个景象的土御门低声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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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取出手机，打开电视机能。新闻正在播放火箭离开陆地的各角度影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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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听说学园都市制造了第四颗人造卫星，真正的实情是怎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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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在这个节骨眼故意发射火箭，让人产生诸多臆测是目的之一。从打出军事卫星到洲际弹道导弹的发射实验……只要让对方想出这么多可能性，就能增加牵制的效果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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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就是情报战吗……上条心想，此时他的动作突然停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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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咦，那茵蒂克丝要怎么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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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虽说不能把她带到危险的场所，话说将她放在没有饭吃的房间内也很担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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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舞夏会到阿上的房间，所以没问题。她可能会比平常的贪吃鬼更容光焕发个三成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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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听到这句话虽然放心，但是一想到自己的存在意义居然只是「帮人做饭的人」，上条还是有些受不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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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就这样，巴士到了国际机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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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走下柏油路后，上条拿出手机确认现在的时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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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土御门，我们接下来要去哪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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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法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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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土御门随口回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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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哇啊？欧洲？又跑到这么远……那来回要几个晚上啊，搭飞机的时间也很长呢，大概要十小时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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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一个小时就可以到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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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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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突然听到谜样的发言，上条忍不住反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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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土御门一副懒得说明的样子，指着离机场航厦稍远方向的跑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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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里停了好几架全长数十米左右的大型客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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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看，我们要搭那个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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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喂，不会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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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半哑口无言地向土御门确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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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曾搭过一次<b>那架飞机</b>。</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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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是……那个？如果我的记忆没错，那的确是我从威尼斯回来日本时坐过的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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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嗯，好像是那样喵。因为我跟『亚德里亚海女王』事件没什么关系，所以不知道详细状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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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b>时速大约七千公里左右</b>。」</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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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土御门笑着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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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凡事快一点不是比较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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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未免也太快了吧！你知道吗，搭乘时就像被厚厚的铁板慢慢压扁身体啊！茵蒂克丝原本好不容易对科学敞开心胸，结果因为那样又重新紧闭内心的铁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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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而且，茵蒂克丝还在那样的状态下硬要点机内餐点，结果所有的食物都朝后方夸张地散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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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阿上你真是的，接下来我们可是要进行非公开的国外行动，你该不会认为可以优闲地吃机内餐点，看着电影前往法国吧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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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没、没啦，那样的确没有什么紧迫感……咦，真的要坐那个？我、我是不太推荐那个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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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没问题，别怕。一旦超过3马赫，门外汉根本就搞不清楚有什么不同啦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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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给我说清楚是哪边的哪里没问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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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不停地叨念，土御门只是说着「好啦，接下来在飞机上再说」，完全不理会他。没有其他飞机也没办法。上条在土御门的带领下，穿过业务用登机门跟通路，两人并未使用一般登机门前往超音速客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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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2 id="toc_2">2</h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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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C文书——这就是这次关键灵装的名字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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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土御门的声音在宽敞的飞机内回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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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超音速客机的尺寸比一般大型客机大上一圈。除了服务员以外只有他们两人使用，所以宽敞得让人觉得甚至有点「寂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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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因为只有两个人用，上条与土御门占据了最高级的商务舱正中央。跟装箱般的经济舱不同，就算伸长了脚还是有剩余空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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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土御门转向身旁座位上的上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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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正式名称是Document of Constantine。初期的十字教虽然受到罗马帝国的迫害，第一个承认十字教的罗马皇帝，就是君士坦丁大帝。所以，君士坦丁大帝为了罗马正教所写下的就是C文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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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番话的内容，不像是出自熟悉的同班同学口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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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土御门元春现在已经成为魔法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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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C文书里记载了十字教最高领袖是罗马教皇，以及将君士坦丁大帝所统治的欧洲广大的地权利给予教皇。也就是说，欧洲大半是君士坦丁大帝所有，而他将其所有物给予罗马教皇，此地的居民都要听从罗马正教……也就是说，这是对罗马正教有利到令人可疑的证明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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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土御门玩着座椅旁的触控式液晶荧幕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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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说到将C文书当作灵装的威力，听说就像罗盘一样。如果是一千七百年前君士坦丁大帝所治领的土地，只要使用C文书，就会浮现『这里是那位皇帝的遗产土地』的印记。这么一来，大帝的遗产属于罗马正教的构图就会成立，那么一来就会演变成『C文书印记中所反应的土地与物品开发、使用的决定权，全权委托给罗马正教』的状况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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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说到这里，土御门住了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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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看着坐在身旁的上条的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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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阿上啊，我说你有在好好听人说话吗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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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哦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呜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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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无法回答土御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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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时速七千公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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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种速度下所产生的重力加速度，使上条当麻的内脏受到压迫，根本就无法好好说话。打个比方，就像肚子上头被压了一颗篮球，然后这颗球又有人用力踩踏的感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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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倒是在这种状况下还安然无事的土御门比较异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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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算了。那我继续说下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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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呜嘎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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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土御门听着上条不知是回应还是呻吟的声音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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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个C文书，就像我刚刚说的，真伪非常可疑。实际上，十五世纪的学者都公开说这是假的喵。实际上C文书的确是假的。C文书的真正效力——身为灵装的力量，<b>并不仅那种程度而已</b>。」</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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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嘎嘎嘎嘎嘎嘎唔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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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C文书的真正效果规模更大。那就是『罗马教皇的发言全都会成为「正确情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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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土御门静静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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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的嘴唇流畅地动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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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例如，罗马教皇如果宣告『〇〇教是扰乱治安的人类公敌』，在那一瞬间这就会变成绝对正确的事情。如果宣言『只要祈祷，就算手贴在烧烫的铁板也不会被烧伤』，即使没有任何根据，人们也会相信这样的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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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哦哦哦哦哦恶恶恶恶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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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说阿上，请你看着我的眼睛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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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的上半身大大地晃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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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即使如此，被土御门这么问的他，仍旧试着开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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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就是……只要利用……所谓的C文书，教皇所说的话……都会变成……对的……是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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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既然能搭上话，就表示在这种状况下，他仍旧有在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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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对上条而言，与其默默无言，跟对方说话心情反而轻松一点，这也是苦肉之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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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么……也就……像是可以心想事成的……炼金术……『<ruby>黄金炼成<rt>Ars Magna</rt></ruby>』那种……东西吗……哦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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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不是那样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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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土御门以像哼歌般的轻松表情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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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C文书的效果，就只有『让人相信是正确』的效果。就算是再怎么无聊的事，都会让人觉得『因为是教皇说的事所以没错』而已喵。所以并不会实际出现物理法则产生扭曲的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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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玩着椅子靠肘附近的小型荧幕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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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是，这灵装是让人相信『对罗马正教而言是「正确」』的东西。所以，无法操纵『对罗马正教而言「正确」是什么都无所谓』，或是『即使「错误」我也不在乎』的人们。总之不管怎样，就只是『有利于罗马正教的灵装』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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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会会会、会让人相信……他们所说的话……是正确的灵装……？但、但是那个……呜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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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哈哈哈。听起来很卑鄙吧喵。但是，在掌权者的发言就等于绝对法律的时代，<b>为了保持权威的小动作</b>多得是喵。不管怎么说，当权者的权威就是绝对法律的信用度喵。如果出现动摇，整个国家就会陷入危机……日本江户时代不是也有『斩人不罚』的制度？庶民如果说武士的坏话就会被一刀两断，没有比这个更容易懂的言论统治吧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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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那那那那，C文书的形成也是因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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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自己所形成的世界产生动摇很可怕吧……实际上，罗马正教有好几次陷入了『危机』。在十字教里上帝就是绝对，上帝能从任何危机当中拯救人类。但是，当初黑死病流行时欧洲的人口减少相当多，十字军的远征也失败，奥斯曼土耳其的庞大势力不知何时会攻入欧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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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土御门毫无情感的声音如此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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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是他的脸上，带有一抹同情的神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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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帝是绝对的』这句话曾经发生过好几次动摇。即使如此，罗马正教还是必须贯彻『上帝是绝对的』。为了避免人心在极大的危机面前悖离，所以才需要C文书这样的灵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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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也就是说，这是为了缩短理想与现实之间空隙的灵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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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借由强制地「让人相信」，借此守护众人希望的道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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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是极为污秽，同时却也极为良善的意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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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也、也……也就是说，现在的罗马正教要使用那样的C文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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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在深呼吸中思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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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是为了让人们相信，学园都市是邪恶一方的情报「正确」吗……因为强行输入那样的情报，所以用扭曲的「示威」方式表现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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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动着因为重力加速度而铁青的嘴唇，说出心中的疑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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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但但但是……如果有这么……厉害的灵装，为什么……以往……没使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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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C文书的效果非常大。一旦设定为『正确』的事情，就算同样使用C文书也无法取消。所以不能随便进行『正确』的设定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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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土御门顺畅地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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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而且，C文书不是那么简单操纵的东西。刚刚我说过了，那个是『让人认为罗马教皇的发言是「正确」』的东西喵。所以不是每个人都能操纵，而且地点也有特定。原本应该设置在梵蒂冈中心才能使用——从那边借由地脉，将命令一口气传达到世界各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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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呜……咦？但、但是，我们……接下来……不是要去……妨碍那个……叫C文书的东西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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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没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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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为、为什么，是去法国？C文书……如果不是梵蒂冈，不就……不能使用……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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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咦？对啊对啊，是这样没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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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还、还有，C文书……不是一旦使用……就无法……解除？那么……现在我们行动……还能……阻止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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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个啊喵，该从哪边说明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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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土御门说到一半，机内的扩音器突然传来柔和的电子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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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接着，合成语音般清晰的女声播报传来。虽然是外文，但似乎不是单纯的英语。土御门听到之后，表情有些苦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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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唉呀，没想到已经没时间啦喵。阿上，真的没问题吗？不舒服的话就深呼吸吧。来，吸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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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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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吐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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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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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再吸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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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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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再吐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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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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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做着做着，上条突然觉得舒服多了……感觉上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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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是盯着上条的土御门，表情却越来越阴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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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啊——这还真是麻烦啊喵。其实一次吐出来会比较舒服吧？来吧阿上，我来带路，你跟上来。把安全带解开。服务员不会过来，所以不用担心啦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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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土御门站起身后，上条也慢慢跟在他身后。与其说是凭自己的意志行动，倒不如说像是在意识朦胧的状态下，身体自己行动的感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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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土御门穿过通路，打开门，走进更窄的通道，穿过头快要碰到的舱门，走到周围金属裸露，被轰响包围的场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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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到底是哪里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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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土御门将登山包似的东西塞给呆然的上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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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来，穿上这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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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土御门？吐出来会比较舒服是什么意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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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没问题啦，没问题。我马上打开。来，快穿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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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土御门一边说话，并迅速将登山包的带子绑在身上。除了双肩之外，腹部跟胸部都用带子固定，感觉上颇为复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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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虽然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上条也现学现卖地绑好带子的固定器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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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好了，阿上也没问题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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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土御门用手掌敲下墙壁上罐头般大小的按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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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好啦，你就吐个够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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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奇怪的声响传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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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感觉上是巨大管线移动的声音，此时上条发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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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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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嘎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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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机体的墙壁突然打开，可以看到蓝色的天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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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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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咦？上条忍不住张大眼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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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此时狂风吹乱机舱内部，让人连眼睛都快睁不开，才一下子，所有东西都被卷出机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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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土、土土土土土土土土土御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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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连忙用双手抓住机内墙壁的突起处，却撑不了几秒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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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在轰隆作响的风中，土御门咧开嘴笑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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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来吧阿上，准备结束了，就吐个够吧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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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什么吐不吐啊！你、你这家伙，刚才你是不是突然打开装行李用的后舱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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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因为，如果傻傻地在法国机场着陆，那些罗马正教的家伙就会知道啊。这班飞机是到伦敦哦？我们就在这里跳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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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是笨蛋吗！考虑一下机体的速度吧！时速超过七千公里时突然打开舱门，飞机里面会一团乱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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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抱歉，我已经打开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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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会死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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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真笨喵，阿上。要是真的会这样，根本就不能这么悠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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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虽然心想不可能，可能是因为紧急下降，所以飞机的速度也变慢了。现在的上条的确没有受到重力加速度影响，也没那么不舒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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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你、你这家伙……那刚才的深呼吸是怎么回事！这样不是根本没意义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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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好啦好啦阿上。你就别挣扎了，赶快把手从墙上放开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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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太感谢了。我真是感谢为我着想的土御门啊！不过你这家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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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闭嘴，该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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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土御门用脚踢开上条抓住墙壁突起处的手，刺猬头少年顿时失去了所有支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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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吹乱机内的强风瞬间抬起上条当麻的身体，就这样全无任何缓冲地穿过行李搬入用舱门，飞向广大的天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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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当地时间已经过了中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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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清澈的蓝色天空下，男高中生的尖叫迸裂开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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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呜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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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蓝色的天空，以三百六十度展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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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手脚胡乱挥动之后，空气的抵抗力变得很奇怪，他的身体朝着莫名奇妙的方向打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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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mg alt="图片" class="fit" src="../Images/p3.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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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怎、怎么会这样。几个钟头之前明明还在跟吹寄进行指叉球对决，为什么我会被丢到法国上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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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因为不断的打转而变得一塌糊涂的视野中，可以看到土御门极为享受空中运动似的，带着笑脸从飞机中跳出来。</p>
|
||
<p>（我要宰了你……那个混账王八蛋，等降落到陆地，我要把你打成一堆烂泥！）</p>
|
||
<p>……不过，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安全着陆？上条脸色发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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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啪！背上的登山包迸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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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巨大的降落伞从中张开。似乎是到了一定的高度就会自行启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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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但是，对上条而言，这完全是意外的发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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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呕恶恶恶？脖、脖子……绕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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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他无法说完所有的牢骚。</p>
|
||
<p>手脚无力下垂的少年，身体以极为自然的姿态落下。</p>
|
||
<p>顺带一提，被风吹动的降落伞远远偏离原本的着陆预定地，少年还不知道自己即将掉进宽一百米以上的隆河正中央。</p>
|
||
<h2 id="toc_3">3</h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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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咕噜」的水声传来。</p>
|
||
<p>发现那是从自己的口中漏出的声音时，上条相当吃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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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降落伞顺着风势掉到河川正中央，上条的脚完全没有够到地。他的泳技不算好也不算坏，但是穿着衣服落水，再加上巨大的降落伞还连在身上，身体无法顺利浮出水面。</p>
|
||
<p>土御门似乎没有掉落在附近，可能跟他失散了，但目前沉进水里的上条无法在意这种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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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搞不清楚实际的水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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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也许没那么深，但对混乱的上条而言足以让他溺死。总之水这种东西只会让人感到恐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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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使用自己的双手划水，速度比想象中慢个两、三倍。</p>
|
||
<p>他的手臂颤抖。</p>
|
||
<p>肌肉的疲劳、被水夺走体温所产生的颤抖、一直无法浮出水面的恐惧……这些全部混杂在一起，一股被某种看不到的东西所束缚的错觉传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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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他心想这下糟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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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口中原本累积的空气，就像从内侧被撬开般漏出。</p>
|
||
<p>抬头往上看，沐浴着阳光的水面闪闪发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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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光的乱舞让距离的感觉迟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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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话说回来，在意大利的基奥贾他也曾从冰船上被抛下，上条看着水面，往事如走马灯般在脑中穿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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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水面突然被大量的气泡打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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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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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还来不及惊讶，白色的空气帘幕中突然伸出一只纤细的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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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是谁跳进水里了？才这么一想，那只白皙的手抓住上条的手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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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对方用力一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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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强大的力量将他往上拉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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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全身无力的上条，仿佛被绳子拉住般往水面移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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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到十秒，上条的脸就浮出水面接触到空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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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啪唰！」的水声传进耳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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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明明是那么期盼的氧气，却无法顺利吸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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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让喉咙或肺部运作的肌肉变得很奇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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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你、你还好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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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身边传来少女的声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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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重锤一般的降落伞，现在仍旧拉着上条的身体往下沉。少女支撑着两人份的重量大声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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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现在要前往岸边。请你放松！」</p>
|
||
<br/>
|
||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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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靠近河岸……浅底的河原后，上条一屁股坐下。因为衣服跟降落伞都吸饱了水，身子感觉相当沉重。刚刚在水中挣扎时，降落伞的绳子缠住他，变得有如脚镣一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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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是、是这样弄……没错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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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少女纤细的手臂从一旁伸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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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总算从固定具中解放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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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逃离缠住身体不放的降落伞后，上条总算从积水深度的河原站起身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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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抬头可以看到太阳高挂在天上，现在应该才过中午不久，除了上条他们之外没有其他人。也许是害怕示威或暴动，所以才尽量少外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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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环顾四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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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附近有座拱形的石桥，不过石桥有一半已经毁坏，断裂在河川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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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少女有可能就是从那边跳进河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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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心里这么想，将脸转向救了自己的少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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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里明明是法国，眼前站着的少女却是日本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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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的年纪跟上条差不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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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一头及肩黑发，深邃的双眼皮相当明显。身上的服装是粉红色的小可爱，及膝长度的白色裤子。整体的轮廓相当纤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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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是不是喝到水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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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眼前一脸担心看着自己的少女相当眼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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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的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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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咳呕……你是天草式的……五和，对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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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啊，是的。好久不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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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五和可爱地低头致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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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她应该跟其他的天草式成员一样在伦敦生活，没事应该不会跑到法国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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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为什么五和会在这里？上条有点疑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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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对，在这种状况下<b>理由应该只有一个</b>……）</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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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喂，五和，难不成是土御门叫你来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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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什么？土御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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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出乎意料，五和讶异地歪着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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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咳……咦，猜错了？上条不禁感到意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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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喏，就是那个啊。罗马正教的C文书，不是跟世界各地的示威跟抗议行动有关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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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为、为什么你会知道这件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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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五和惊讶地用手捂着嘴大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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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的、的确我们是在进行C文书的调查。你竟然这么容易就抓到我们天草式好不容易掌握的线索？真不愧是一举打倒前女教皇的大人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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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眼前的五和双眼闪闪发亮，丧失记忆的上条却完全不记得这件事。自己到底对神裂做过什么了？他不禁有些害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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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嗯……呃……应该问的是，为什么你突然会用降落伞降落？日本那边的学校没关系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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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对方突然提出常识性的问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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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挠着被河川的泥水沾湿的头发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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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是为了跟土御门一起阻止C文书才会来到这里……有关土御门的动向，你那边没有接到英国清教的联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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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们的确接到英国清教的请求，调查法国国内的地脉与地形的魔法价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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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样啊。」上条随意听着，眨了眨眼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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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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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是的。」五和轻轻点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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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天草式十字凄教的战斗成员共五十二名，正在调查法国国内的主要都市。我负责的这边是阿维尼翁……还搞不清是怎么回事，你就突然从天而降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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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样啊。这里是阿维尼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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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突然发出奇怪的疑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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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被土御门带到这里，还被他从飞机推了下来，上条连自己身在何方都搞不清楚。想到这一点，能够遇到熟识的日本人真的非常幸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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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土御门如果一开始就打算来到阿维尼翁，罗马正教在这里使用C文书的可能性就很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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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也就是说，这里是敌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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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而上条降落在敌阵正中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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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欸，五和，土御门有提过，C文书如果不是在梵蒂冈就无法使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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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呃……是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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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既然如此，为什么不是调查意大利而是法国？我之前虽然问过他，但还没听到答案，就被那家伙从飞机上踢下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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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五和似乎认为后面这句话是在开玩笑，露出了苦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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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此时，她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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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啊，我、我可以先去把行李拿来再听你说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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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行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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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放在桥上。因、因为怕被偷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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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指的桥，应该就是附近崩坏一半的拱形石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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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五和似乎真的是从那边跳进河里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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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对了，虽然有点晚，还是要跟你道谢。如果你没来救我就惨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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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别、别客气！我没做什么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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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五和快速地挥动着头跟手，细小的水滴从指尖飞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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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看到这情景，上条总算提出疑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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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对了对了，五和。行李里头有替换的衣服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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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咦？有、有啦。因为天草式是专事隐密行动的宗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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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突然被这么一问，五和虽然有些惊讶，却也带有一丝夸耀的神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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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待在这里所需的行李都放在饭店里。为了方便跟踪与逃走，随身行李里多放了一套衣服，目前是没什么使用的机会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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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是吗？那就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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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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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五和一脸惊讶，似乎还没察觉上条的真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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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不敢直接说出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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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因此，上条的视线从五和身上移到天空，决定用食指暗示对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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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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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五和看着上条的手指，望向他所指的方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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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是她自己的胸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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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可能是被河水弄湿了，她身上的粉红色小可爱布料透明地服贴在身，露出全身的曲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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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2 id="toc_4">4</h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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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个名叫五和的少女，似乎是相当和平而且诚恳的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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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即使受到上条直接的提醒，她却没有甩人巴掌、咬头，或放出十亿伏特的高压电流试图将他烧成焦炭。她完全没有做出这些激烈举动，只是羞红着脸露出苦笑说：「啊……哈哈，让你看到不该看的东西了。哈哈哈哈哈哈。」然后双手交叉遮住胸口，小跑步跑向装有替换衣服的行李所放置的石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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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脸上带着笑容的她眼泛泪光，看来像个心态健康的成熟大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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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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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反而是上条觉得很不好意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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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至少尖叫一下也好吧，上条不禁有点怀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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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过了十分钟后，不知是在哪里换的，五和穿着跟刚才不同的衣服回来。身上已经没有被水打湿的痕迹，可能是在意河水的味道，她擦了一点淡淡的香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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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让你久等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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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五和说道，肩上还背着一个大行李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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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身上穿着一袭冰淇淋般淡绿色的衬衫，长度及小腿的咖啡色裤子。衬衫的材质很薄，一照到太阳显得有些透明。五和并不是用钮扣扣住衬衫前襟，而是将布料在肚脐上方强行打了个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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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衬衫直接套在赤裸的上半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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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可能是因为下面什么都没穿吧，感觉特别强调胸线的部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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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露出惊讶的表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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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五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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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没、没办法啊！这原本就是用来罩在小可爱上面改变服装的印象啊！请你不要做任何评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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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的确是罩在外面用的衣服，仔细一看五和的衬衫上并没有扣子。除了前面绑住外，没有其他的方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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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应该也知道自己这副打扮不方便吧，看到上条的视线，她忍不住缩了缩身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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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说到最开始的原因，五和也是为了救上条才会跳进河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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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必须说些话打个圆场，上条绞尽脑汁后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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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过，神裂也是这样的感觉，所以OK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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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女教皇才不会做这样暴露的打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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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用尽一切心力否定后，五和重新确认自己是「暴露打扮」的事实，不禁羞得满脸通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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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不过，如果穿得像神裂那样光明正大，说她是「去跳舞玩了一整晚的女生」也不奇怪。像五和这样畏畏缩缩反而显得非常醒目。</p>
|
||
<p>「虽然……我不太清楚土御门的事，如果你是来回收C文书，要不要跟他会合之后再一起行动？」</p>
|
||
<p>五和似乎想要早点忘记自己的模样，强行搬出「工作」的话题。</p>
|
||
<p>对上条而言，他既不会说法文，现在没带护照落了单又无法回日本，五和的提案正是求之不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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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嗯，好啊。这样我会很感谢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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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那我们先找个地方坐下吧。我有很多话要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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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被五和这么一提案，上条看着自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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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我现在浑身湿透了……至少要擦一下泥土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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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听到他不经意这么说，五和伸直了背。</p>
|
||
<p>她慌慌张张地翻找自己的行李袋。</p>
|
||
<p>「既、既然这样，我、我……我这里有带手巾——」</p>
|
||
<p>五和还没说完，上条的头上突然盖了条毛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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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惊讶的上条转头一看，有个带只大狗一起在河原散步的白人老太太头也不回，一副嫌麻烦似的挥挥手，仿佛在说「不用还也没关系」。</p>
|
||
<p>上条将手伸到头上的毛巾。</p>
|
||
<p>「……啊，真是亲切的人啊。法国人的举止为什么那么帅气啊。咦？五和，你为什么浑身僵硬？」</p>
|
||
<p>「没、没有啦，没事没事……」五和垂头丧气。上条疑惑地，擦拭着脸上跟衣服上的脏污。</p>
|
||
<p>「不过，这里也发生过示威跟暴动吧。会不会有临检啊？我没带护照呢。」</p>
|
||
<p>「是有几个检查哨啦，不过只是检查随身行李。应该用不着一一亮出护照吧。还可以使用魔法混过随身行李的检查。」</p>
|
||
<p>五和这么说后，低声说道：「原来还有毛巾这种方法啊。不、不过，手巾也……」然后重新调节行李袋肩背带的长度。</p>
|
||
<br/>
|
||
<br/>
|
||
<p>阿维尼翁。</p>
|
||
<p>位于法国南部的城市。中心部的旧市街被全长四公里左右的城墙包围，有限的土地内挤满了许多建筑物。全盛时期曾对整个欧洲带来很大的影响。因此，现在也是法国首屈一指的观光名胜古迹。</p>
|
||
<p>「……嗯。那么，你正在阿维尼翁调查C文书的事？这我知道啦，五和。」</p>
|
||
<p>上条听着五和的说明，跟她一起穿过拥有巨大石墙的拱状城门，进入被墙壁包围的阿维尼翁旧市街。</p>
|
||
<p>来到广场般的场所后，可以看到露天咖啡座。道路旁店家的看板上面，同时记载着法语（上条心想看起来像是）跟英语，似乎是顾虑到了观光客，感觉这里对初次来访的客人颇贴心。</p>
|
||
<p>上条跟着五和来到离广场一段距离的细小巷道。上条心想这应该是避人耳目的好地方。</p>
|
||
<p>「刚刚不是说，要到可以坐下来说话的地方？」</p>
|
||
<p>「对、对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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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那为什么会来罗多里咖啡？因为是海外企业，在法国有也不奇怪啦，不过这里跟日本的连锁店不是一样吗。怎么说，应该找间更……就是那个啊，应该有老夫妻凭兴趣开的知名隐藏小店吧？」</p>
|
||
<p>「是有那样的店啦，可是……」</p>
|
||
<p>五和一脸歉意地说：</p>
|
||
<p>「因为啊，那样的店当地人很多……像我们这样，外地的日本人一进去，会显得非常醒目。所以啊，像这种日本观光客经常出入，类似连锁店的店家可能会比较……」</p>
|
||
<p>上条表示赞同。</p>
|
||
<p>正当他有些同意五和的意见时，突然浮现新的疑问。</p>
|
||
<p>「……等一下，五和。我现在身上很脏呢。」</p>
|
||
<p>刚刚在河原虽然收到毛巾，但是上条身上的脏污并没有因此全部弄干净。水分虽然干了，衣服上沾到的泥巴却没有办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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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在这样的状况走进店里，别说是显眼了，说不定会被赶出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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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这点不用担心。」</p>
|
||
<p>五和用自然的语调回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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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b>目前不必担心</b>。」</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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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实际走进店家后，上条马上了解她这番话的意思。</p>
|
||
<p>店里的内装跟日本的店面一模一样。</p>
|
||
<p>面对道路的墙壁是玻璃制的，有一整排单人用的椅子与长桌。楼层的中央部分是四人座，内部是接受点餐的柜台。上条不会法文，看着四处张贴的塑胶牌上面的禁烟标志，这里似乎是全面禁烟。</p>
|
||
<p>说到不同之处，应该是店里的客人。</p>
|
||
<p>因为这里是法国，当然看不到日本人。</p>
|
||
<p>降落伞的降落地点周遭虽然并没有人，但这家店非常混杂。就算害怕示威跟暴动，为了生活也不能一直关在家里。也就是说，光是为了去最低基本限度的地方，人潮自然也就集中在同一个方向。</p>
|
||
<p>还有另一点。</p>
|
||
<p>大半客人的头发跟服装不整，上面沾有泥巴，手脚缠着绷带。从一脸顽固的大人到小孩，最低限度脸上都有瘀青，毫发无伤的人可说是少之又少。</p>
|
||
<p>「因为示威跟抗议行动吗……」</p>
|
||
<p>上条忍不住低语。</p>
|
||
<p>现在学园都市与罗马正教虽然表现出全面对立的意志，却还没有发展到真正的军事行动。虽说如此，「变化」确实侵蚀着世界。这是任何人都不希望的，令人讨厌的「变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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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得赶快做些什么才行。」</p>
|
||
<p>五和小声说道。</p>
|
||
<p>「……没错。作战会议就是为了这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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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上条简短地回答。</p>
|
||
<p>虽然现在不是悠闲吃东西的时候，但五和提醒他，如果什么都没点就在店内久坐，会显得太过醒目。对上条来说，被店员盯着一直聊天也很不自在，所以他先前往柜台。</p>
|
||
<p>当然，收银台前站着的店员大姐姐是法国人。</p>
|
||
<p>「接下来……」上条心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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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五、五和。到了法国之后，非得讲法文不可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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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什么？」</p>
|
||
<p>「例如，虽然是法国人却会说英文，这种事有没有可能发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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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这个嘛，在欧盟圈内讲英文大致能通吧。不同于被海包围的日本，这边国境的感觉比较稀薄。你看，那边的客人是德国人，对面好像是意大利人。因为需要跟许多国家的人说话，连锁店由于要做生意，应该不会只说法文。」</p>
|
||
<p>「原、原来如此啊！」上条突然在意起来。</p>
|
||
<p>现在是展现手机学习功能「简单英语训练」成果的时候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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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实际上，那个手机的功能在练习到第4级时，他就遭遇挫折放弃了，不过在意这种事也没办法。上条移动僵硬的双脚前往柜台，在店员询问「要点什么？」之前说了：</p>
|
||
<p>「Coffee and Sandwich,Pleas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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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老实说，这句片假名英语听起来相当危险，大姐姐却点了点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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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她听、听得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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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为了这点小事而高兴，可想而知上条的实用英语能力有多烂了，此时店员大姐姐回答「一共是七欧元」意思的外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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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上条不禁狼狈起来。</p>
|
||
<p>这里不能用日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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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怎、怎么办……！」</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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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露出一副被雷劈到的表情，此时五和从一旁递出欧元纸币。之后得还钱给她，不过一欧元等于多少日元啊？当上条歪着头思考时，五和对店员说：</p>
|
||
<p>「嗯，呃……我要意式浓缩咖啡、黑猪肉三明治，还有健康蔬菜条。」</p>
|
||
<p>看到法国人店员再次点头，上条忍不住大叫：</p>
|
||
<p>「咦——日语？说日语也没关系吗？」</p>
|
||
<p>仔细观察店员后，她的制服肩膀附近别了许多模仿国旗的小别针。那应该是「这个国家的语言没问题」的表示吧。</p>
|
||
<p>这么一来，上条的英语能力应该是越来越糟糕，这名店员只是因为听了片假名日语才接受他的点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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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意志消沉的上条接过放着商品的托盘，先去确保桌位。过了一会儿，五和也走了过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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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五和先将托盘放在桌上，然后将挂在肩膀的行李袋放在自己的脚边。</p>
|
||
<p>途中，行李袋传来了喀啦的沉重金属声。</p>
|
||
<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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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上条在意地往行李的方向一看。</p>
|
||
<p>五和突然面红耳赤，双手在面前不住挥动。</p>
|
||
<p>「请、请别太在意。」</p>
|
||
<p>「不，可是——」</p>
|
||
<p>上条说道，此时五和完全没有动嘴唇说道：</p>
|
||
<p>「（……那个，里面装了武器。）」</p>
|
||
<p>「啊？」</p>
|
||
<p>「（……握柄分成了五个部分。使用时可以将连接部位固定成一柄长枪。我知道使用『关节』枪的强度会减弱，可是不这么做就不能随身携带……）」</p>
|
||
<p>听她这么一说，上条记得五和在基奥贾时也是挥动一柄长枪。</p>
|
||
<p>「重要的是……你……跟土御门连络上了吗？」</p>
|
||
<p>「没有。」</p>
|
||
<p>上条从裤子里拿出手机。</p>
|
||
<p>「……从降落时走散，就一直没办法连络上了。虽然现在是可以通话的状态，土御门那边不知是切断电源，还是在离基地台太远的地方……算了，那家伙就算发生什么事，应该也没问题吧。」</p>
|
||
<p>他试着再打一次电话，不知是不是因为对方在圈外，完全没听到铃声。</p>
|
||
<p>倒是这只手机就算是掉进河里，还是很坚固耐用啊。上条这么想着，将电话收进口袋里。</p>
|
||
<p>上条心想，总之先吃三明治跟五和开作战会议吧。此时他发现托盘上面没有纸巾。</p>
|
||
<p>「哇，怎么办。吃东西前我想先擦一下手呢。」</p>
|
||
<p>对五和这么抱怨后，她突然双眼闪闪发亮。</p>
|
||
<p>「如、如如如如如果是这样，我这——」</p>
|
||
<p>当五和红着脸开始搜索脚边的行李袋时，走过上条桌旁的女店员，突然说声法文「抱歉」之后，用粗鲁的手势放下纸巾。</p>
|
||
<p>在上条对面拿出自家手巾的五和，一脸大受打击的样子僵住不动。</p>
|
||
<p>上条用好不容易到手的纸巾随便擦完手掌后，开始进入正题。</p>
|
||
<p>「对了，继续刚刚的话题，五和你不是在调查阿维尼翁的事吗……咦？五和，你怎么了？」</p>
|
||
<p>「没、没有……没、没事……」</p>
|
||
<p>说出这句话的五和，就像盛夏被放在窗边的观叶植物般萎靡不振。</p>
|
||
<p>于是上条重新问了一次：</p>
|
||
<p>「你之前就对阿维尼翁进行过调查吧，为什么不是梵蒂冈而是法国？你有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吗？」</p>
|
||
<p>「是、是的。」</p>
|
||
<p>五和点头说道：</p>
|
||
<p>「其实我想先收集情报后，再连络在法国各地的天草式伙伴们。」</p>
|
||
<p>「也就是说，还是有掌握到情报？」</p>
|
||
<p>上条确认后，五和并没有否定。</p>
|
||
<p>「你知道教廷宫殿这座建筑物吗？」</p>
|
||
<p>「？」</p>
|
||
<p>「那是阿维尼翁此地罗马正教的大型设施。应该说，阿维尼翁这城市是以它为中心发展的。」</p>
|
||
<p>「教廷啊……」</p>
|
||
<p>上条喃喃自语。</p>
|
||
<p>所谓的教皇，难道就是那个教皇？</p>
|
||
<p>「嗯？但是，教皇的宫殿，不就是在梵蒂冈吗？听起来好像是非常重要的名字。」</p>
|
||
<p>「那个啊……」五和说道。</p>
|
||
<p>她似乎有点难以启齿。</p>
|
||
<p>「在阿维尼翁这城市，有些复杂的状况。」</p>
|
||
<p>「复杂的状况？」</p>
|
||
<p>「十三世纪末，罗马正教教皇跟法国国王发生了争执。然后，这场战争最后获胜的是法国。法国国王似乎得到对当时罗马教皇下令的权力……其中之一，就是『离开据点来到法国』。」</p>
|
||
<p>「这就是阿维尼翁囚禁。」五和补充说道。</p>
|
||
<p>「所谓据点，指的应该就是梵蒂冈吧？」</p>
|
||
<p>「呃……不，当时应该叫做罗马教皇领地。」</p>
|
||
<p>总之，法国那边因为掌握了罗马教皇，所以可以用对自己有利的方式，利用罗马正教拥有的各种特权与恩惠。</p>
|
||
<p>「当初所选择的幽闭场所，就是阿维尼翁这里。因此，幽闭用的宫殿被命名为『教廷宫殿』。」</p>
|
||
<p>「幽闭？」</p>
|
||
<p>「阿维尼翁囚禁持续了六十八年，一直束缚着数代的罗马教皇。当然，这段期间教皇仍旧得在这城市执行身为教皇的职务。」</p>
|
||
<p>五和咬了一口蔬菜条后说：</p>
|
||
<p>「但是教皇的工作，有些一定得在据点罗马教皇领地才能实行。例如枢机主教的任命仪式或是其他正式会议。罗马教皇领地这个地方、位于当地的建筑物、其中的各种灵装……在阿维尼翁这里，无法重现跟这些事物相同的条件。」</p>
|
||
<p>「就像重新制造出一个罗马教皇领地。」五和说道：</p>
|
||
<p>「因此，他们罗马正教必须进行一些『小动作』。」</p>
|
||
<p>「小动作？」</p>
|
||
<p>「他们没办法在阿维尼翁做出跟教皇领地相同的设备，所以他们构筑起与阿维尼翁连接的术式管道，就像从远距离操控罗马教皇领地的设备。」</p>
|
||
<p>「……就像在大型服务器接上登入用的电脑？」</p>
|
||
<p>「阿维尼翁囚禁结束后，罗马教皇从法国回到据点时，这样的多重管道应该已经切断了……从周边的土地脉动的模式考虑，在阿维尼翁能够使用C文书的设施应该就是指那个，也有可能是罗马正教将切断的管道重新联系起来。」</p>
|
||
<p>上条点头。</p>
|
||
<p>他思考以往所得到的资讯，如此问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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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你……调查过教廷宫殿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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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不，还没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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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五和缩着身体摇头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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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我只负责调查工作……本来应该是收集必要情报，跟代理教皇取得联络，招来大规模部队一举踏进那里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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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她虽然从代理教皇建宫斋字那边，拿到天草式相传的「特别灵装」，但五和似乎认为有关C文书这种将全世界卷入的事态，单独行动并非上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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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这么一想，土御门与上条可以说是非常特别的存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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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如果土御门也瞄准这里，他可能是从其他管道推测『阿维尼翁很可疑』。这么一来，就像五和判断的一样，罗马正教的那些家伙在教廷宫殿内使用C文书的可能性很高。」</p>
|
||
<p>「但是……」上条心想。</p>
|
||
<p>「C文书原本应该是罗马正教的东西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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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嗯，是的。」</p>
|
||
<p>「既然这样，为什么不在教皇领……现在是梵蒂冈吧？为什么不在那里使用？应该没有什么要带出据点的特别理由啊。在阿维尼翁虽然能『远距离操纵梵蒂冈的设施』，但应该没有什么『不在阿维尼翁就无法发动的魔法』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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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关于这点，有许多假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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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五和稍作思考后，缓缓开口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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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C文书的使用认证，需要花费很多时间。必须统合罗马正教高层，共一百四十一位枢机主教的使用认证。罗马教皇在梵蒂冈内虽然拥有极大权力，却也不能靠他的独断使用C文书。因此，目前并没有被随意使用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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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因为罗马正教高层的派系斗争，所以才避免使用C文书吧。」五和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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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是，经由阿维尼翁的操作属于特殊事态，没有必要整合枢机主教的意见……也有这样的情报。不过，因为不是在梵蒂冈直接发动，C文书的发动并非瞬间就能结束，而是需要在阿维尼翁的『准备』。就这状况来说，现在如果阻止C文书行使，就能收拾世界各地的混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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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管怎么说，不调查那个教廷宫殿就没有办法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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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如、如果能够收集到足以让天草式行动的情报，大概，几天后就可以开始攻进教廷宫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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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科学与魔法对立……这种构图的「战争」中，五和他们似乎愿意为阻止罗马正教而行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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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英国这边，应该也不乐见罗马正教成为魔法势力的掌舵者。话虽如此，英国这边也不想从正面跟罗马正教对立产生风波。所以她使用了「天草式」这种字眼，而不是「英国清教」。也就是说，使用麾下的天草式进行对C文书的妨碍，如果天草式失败，也能够坚称「那只是小宗派失控罢了，跟英国清教整体的意向无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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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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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现在跟土御门失散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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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与其独自前往可疑的教廷宫殿让状况更混乱，不如跟五和一起行动，协助天草式的进攻作战比较确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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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既然这样，对上条而言，跟五和一起收集情报比较有效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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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五和，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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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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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刚刚说几天后要攻进去，快一点应该比较好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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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是、是的。这样的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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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五和虽然感到困惑，仍旧想回答上条的问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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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是，上条并没有听到她的答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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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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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砰！轰响传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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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面对道路的窗户突然一齐碎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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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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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并不是有人丢石头。也不是被棒子或是铁管敲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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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是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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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数十数百人一起压着玻璃，因为这样的压力玻璃从内侧碎散开来。店内听到好几声尖叫哀号，仿佛要压倒这些声音似的，大量人潮涌入店内。就像僵尸电影的恐怖画面一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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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虽说是明显的异常状态，上条马上就知道原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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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是暴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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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往、往这边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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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五和拿起脚边的行李，单手抓住上条的手腕奔跑。她前往的不是正面出口，而是逃生门。这段期间，数百人一齐涌入店内，才一瞬间这里就变成尖峰时段的电车般，动弹不得的空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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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是日本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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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学园都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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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杀了他们。不要犹豫。那是敌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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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虽然听不懂法语，光凭语调就可以察觉到状况有异。好几只手往两人的背部伸来。被抓到之前上条打开铁门，滚出门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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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转头一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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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数个惨叫声重叠传来。店里有小孩跟女人。在上条折返之前，五和用脚踹门将逃生门关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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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五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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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光是那样不会有人死的，因为人数太多了。引发暴动的人会封闭自己的动作。只要不是一个压一个倒下，应该不会出现重伤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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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是那种问题！至少要把小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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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根本不算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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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五和截断上条的话叫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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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根本不算什么，在世界各地都发生了这种事。就算我们回到人潮中，又能够做什么？我们不就是为了要早一秒铲除祸根，所以才会在这里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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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可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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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只要解决罗马正教所使用的C文书，就可以解决这场骚动。如果现在被卷入暴乱就会动弹不得，这样一来，就没有人可以阻止骚动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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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混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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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罗马正教随意诱发暴动，而学园都市为了利用竟不加以阻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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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大骂之后咬牙切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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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结果受苦的是夹在当中的人们！我怎么能忽视这种状况？我要在这里阻止一切。这种愚蠢的事我要尽快结束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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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上条与五和，奔跑在左右两旁墙壁高耸的暗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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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粗嘎的男子叫声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回响在耳边。尖锐的哭声不知是谁的。瓦斯或汽油似乎被点燃，甚至传来了爆炸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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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根本就不知道暴动的目标是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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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应该是瞄准阿维尼翁里的日本企业连锁店，或是日本人观光客很多的饭店。不论是何者，他们似乎已经忘了当初的目的，街上充满了「只想暴动的人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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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五和，到底要逃到哪里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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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总之，只要是不会卷入人潮的地方，哪里都无所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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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五和说到一半突然中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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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狭窄的道路对面，又看到了新的暴动人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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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时机未免也太凑巧了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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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心里这么想时，上条的肩头突然大幅震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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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五和，你应该在这边调查一段时间了。这段期间，你曾经卷入今天这样的暴动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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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咦？没、没有。天草式是擅长融入环境的宗派。平常应该能掌握暴动的气息，在发生之前就会先离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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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果然没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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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听到五和的话，上条得到了确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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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对方的时机未免也太巧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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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是什么意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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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如果操纵C文书的『敌人』跟我们一样潜藏在阿维尼翁，也许会看到我用降落伞下降。就算没有明确发现我的行踪，应该会察觉到学园都市制的超音速客机减速投下什么东西。使用C文书的那些家伙警戒到这点，所以才会有这种反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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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不会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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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样的暴动……是那些家伙的『迎击』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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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大叫，塞满道路的人潮同时往这里靠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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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教廷宫殿位于的阿维尼翁旧市街，是被古老城壁围绕的狭小都市。原本就是在有限的空间内接二连三建造建筑物，有很多小路就连车子也很难通过。这样的状况再加上高度十米以上的建筑物，更是给人异样的压迫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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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细小的道路到处被人潮塞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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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参与暴动的人们，看起来就像在自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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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上条稍作思考后下定决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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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如果不突破眼前的人山人海，就无法到达教廷宫殿。无论如何，不去那里就无法解决问题。时间拖得越长，受伤的人就会越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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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走吧，五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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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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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看样子没时间再等土御门了。天草式也不可能现在马上就赶来吧？所以我们就穿过这里，前往教廷宫殿。既然『敌人』知道我们的存在，他们也不可能一直在这里久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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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而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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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真糟糕。那群家伙就算回到梵蒂冈还是可以使用C文书。C文书如果被带回据点会更糟糕，这种事就算我这种门外汉也知道，那种玩意必须破坏掉才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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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五和微陷犹豫之后，终于对上条点了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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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大概是判断，没时间慢慢聚集散布在法国各地的天草式伙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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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在这段期间，细小的巷道对面有数百名暴徒靠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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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人潮看起来就像尖峰时段的电车，是以人为材料所形成的墙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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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mg alt="图片" class="fit" src="../Images/p4.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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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冲出去的时候请蹲低一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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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五和看着暴徒，静静地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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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如果在集团中露了脸，就有可能被当成目标。反之，将身体隐藏在人潮中，被锁定的可能性比较低。如果这场暴动是敌人的迎击，那精准度似乎也不怎么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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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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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感觉到异样的紧张感，他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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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跑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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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在这句话说出口同时，上条与五和主动冲进暴徒群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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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两人将自己的身体挤入密度有如墙壁般的暴徒群。因为人太多，所以也不能跑动。能走动就已经很不容易，最初的数米已经是极限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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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伴随着呐喊声，头部突然被人殴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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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想往前进时，衬衫突然被粗粗的手指抓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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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接下来上条只能使出蛮力前进。咬住对方伸过来的手臂，用肩膀撞开挡路的人墙，硬拖着扑上来的人往前走。被指甲抓到，侧腹渗出血，兴奋的男子体臭传进鼻子。头脑被耳边爆发的尖叫声撼动，再加上四面八方挤来的人群压力，意识渐渐被削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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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可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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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的脚步越来越缓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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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想前进的力量越来越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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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可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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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就在吞下作呕的感觉时，人墙突然中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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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没有夹杂人类气息的新鲜氧气，一口气流进鼻子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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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你、你没事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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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五和的声音在附近响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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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她的太阳穴也流下一道血迹。五和似乎也无法毫发无伤地，在这种人潮中前进。虽说她的行李袋装了枪，但她似乎不打算在此挥舞武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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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上条用肩膀喘气，跑步离开人群。总觉得脚步有些晃动不安。似乎一个不小心就会撞上细小巷道的石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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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五、五和，教廷宫殿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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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还没到。前方那边看得到屋顶的地方就是宫殿……接、接下来必须要穿越过那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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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上条望向五和手指的方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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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眼前是刚刚穿过的人潮无法相比的大规模暴动漩涡。</p>
|
||
<h2 id="toc_5">5</h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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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前往教廷宫殿为止的道路过于危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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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上条他们所在的阿维尼翁旧市街，虽然只是被全长四公里的城墙包围的小小城市，却无法一口气到达目的地。周边的旧市街道路非常狭小，宽度只有三米左右。道路的左右两边耸立着城墙般的石造集合住宅，因为被高度十五米以上的墙壁阻碍，所以很难迂回……想要从正面突破，接下来还会有几百、几千人的暴徒群在等候。</p>
|
||
<p>狭窄的场所一旦有许多人聚集，就会形成一道厚墙。那种感觉就像是在穿越每一节尖峰时刻的车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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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这样下去根本无法到达教廷宫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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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还没破坏C文书，自己就快要被击垮了。</p>
|
||
<p>「又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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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五和瞪着前方展开的新暴动群，倒吸一口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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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上条虽然听不懂法文，前方的男人中有几人眼睛充血地指着这边不知在大叫什么。日本人啦，学园都市啦，似乎在喊着这些话。</p>
|
||
<p>在对方行动之前，五和已经抓着上条的手跑了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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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这样不行啊。快到这里来，这样下去会被堵在这里动弹不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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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喂，那教廷宫殿该怎么办？」</p>
|
||
<p>五和重新折回刚刚前来的道路，上条忍不住大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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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刚才盯着这里的男人们开始追赶上来，两人很快就被卷入暴动的漩涡。</p>
|
||
<p>五和对眼前的状况咬牙切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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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边的暴动已经超过绝对数量了，光用跑步没办法穿过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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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要使用其他路线吗？但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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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说到一半时，刚才折返的道路，这次又有其他参与暴动的年轻人出现。原本就很细窄的巷道，已经完全被人潮淹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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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这也难怪了，上条跟五和才刚穿过那边的暴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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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这边也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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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五和罕见地发出焦躁的声音，拉着上条的手跑向墙壁般的集合住宅。上条跑进石造……应该说是看起来像悬崖般的建筑物中。</p>
|
||
<p>他用背部将厚厚的木板门关上。</p>
|
||
<p>门的那一头传来了暴力的声响与冲击。并非有人想要突破门，而是挤满整条道路的暴徒们肩膀与手臂磨擦的感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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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上条将背靠在门上，缓缓坐在地上。</p>
|
||
<p>「……这样要怎么办，这下子没有办法前往目的地。」</p>
|
||
<p>「的确，在这种暴动中要前进似乎也很困难……」</p>
|
||
<p>五和用软弱的口气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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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她将背在肩膀上的行李袋放在地上，从中拿出数根七十厘米左右的棒子。她接上瓦斯栓一般的插口，组成一条长长的棒子。五和最后在棒子的尖端，接上了钢制的刀刃。</p>
|
||
<p>西洋风的十字枪就此完成。</p>
|
||
<p>这武器的名称，记得是叫<ruby>海军用船上枪<rt>Friuli Spear</rt></ruby><a class="nodeco" epub:type="noteref" href="S1_15-Note.xhtml#note1"><sup>[注]</sup></a>。</p>
|
||
<p>（啊——……该怎么说呢，隐密行动是有很多啦——……咦？）</p>
|
||
<p>思考到一半的上条差点无法呼吸。</p>
|
||
<p>因为他看到了五和随意绑起的衬衫中露出的山谷。上条心想，穿这种衣服应该算犯规吧？不过当事人倒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p>
|
||
<p>「怎么办？我们这里是以避开暴动为前提而行动，所以并没有被卷入暴动时，可以采取的对策跟术式。」</p>
|
||
<p>「说、说得也是。阻止暴动必须前往教廷宫殿，想前往教廷宫殿就必须要压制暴动……是吗？混蛋，这不是在绕圈子？」</p>
|
||
<p>再加上敌人如果有危机感，在他们被绊住的这段期间，很有可能带着C文书回到梵蒂冈。C文书一旦在那里使用就很难夺取了。之后像这种蓄意的暴动，很有可能一直持续。</p>
|
||
<p>明明得迅速行动，现在两人却处于动弹不得的两难状态。</p>
|
||
<p>白白花费的每一秒，感觉有十倍或一百倍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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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就在这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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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上条口袋中的手机突然响起来电铃声。</p>
|
||
<p>是土御门打来的电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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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阿上啊，你没事吧？』</p>
|
||
<p>「你现在在哪里啊？难道你现在也被卷入暴动了？有没有受伤啊！」</p>
|
||
<p>『我现在正前往教廷宫殿。在法国内可以使用C文书的地方，应该就在那里吧喵。』</p>
|
||
<p>「教廷宫殿……？你果然还是瞄准那里。」</p>
|
||
<p>『？』</p>
|
||
<p>在土御门说话之前，上条继续说道：</p>
|
||
<p>「这么说来，我的降落伞不是掉落在奇怪的地方，而是原本就瞄准阿维尼翁。」</p>
|
||
<p>『这样是没错啦……阿上，你为什么会知道教廷宫殿的事？在说明之前，你应该就已经从飞机上跳下去了吧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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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我跟天草式里一个叫五和的人会合之后，她告诉我类似的事情。不过因为现在暴动太严重，根本无法靠近教廷。你那边呢？」</p>
|
||
<p>『我这边也一样喵。嗯，<b>发生了不少事</b>啦。利用阿维尼翁细小的道路跟人潮，还真是绝配啊。从正面攻坚，根本就无法接近真正的目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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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光是这样，双方就已经掌握了大略的状况。</p>
|
||
<p>看来土御门也是被卷入暴动，不知道退避到哪里去了。</p>
|
||
<p>「喂，土御门。我想跟你会合，你知道有什么可以会合的地点吗？」</p>
|
||
<p>『城里四处都在发生暴动啊。我想避免长时间停留在一处。』</p>
|
||
<p>「那这样要怎么办？要等暴动结束吗？」</p>
|
||
<p>『<b>如果是自然引起的骚动</b>还没关系，但这是使用C文书意图引起的现象。对罗马正教而言如果是有利的骚动，不管多久都会持续下去，光是等待，事态可能无法好转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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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那还有其他方法吗？」</p>
|
||
<p>『有。』</p>
|
||
<p>土御门干脆地回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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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用逆向思考啊。如果不能到教廷宫殿，那就用不必去教廷宫殿也能解决问题的方法。』</p>
|
||
<p>「……？」</p>
|
||
<p>『你有从天草式那个人那边听到些什么吗？——那我问你一个问题。阿维尼翁的教廷宫殿这么受重视的理由是什么？』</p>
|
||
<p>被土御门这么一说，上条稍作思考。</p>
|
||
<p>「那就是……那个啊，可以远距离操作位于梵蒂冈的设施。所以也能在这里使用C文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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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没错。这样一来只要切断连接阿维尼翁与罗马教皇领地……就是现在梵蒂冈的魔法管道就行。这样他们就无法使用C文书。要前往教廷宫殿虽然很困难，但可以设法靠近中途管道吧。』</p>
|
||
<p>上条忍不住发出惊叹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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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没错，他说的虽然有道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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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但是，C文书如果无法使用，在教廷宫殿操作它的人就会发现。万一这样，对方很可能会逃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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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没错，这点我也无法否定。所以计划相当重要。从切断管道后到前往教廷宫殿为止，这段期间是胜负关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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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土御门的意见的确也有道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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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他在搭上客机之前，应该已经收集到这样的情报了。还是他跟上条分开之后，一路在阿维尼翁被暴徒追赶时还继续做调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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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但是，门外汉上条也察觉到了问题。</p>
|
||
<p>「就算教廷宫殿里有C文书，<b>也不知道是谁在用吧</b>。如果对方有意，应该可以混在暴动中隐藏。这么一来，光凭我们要发现他们是很困难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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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p>
|
||
<p>土御门微陷沉默。</p>
|
||
<p>他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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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b>这我会想办法解决</b>。总之先阻止C文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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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听到土御门这番话，上条有种讨厌的感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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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该不会，又要用魔法攻入敌阵，应该不会是这样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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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土御门元春一旦使用魔法，身体就会受伤。</p>
|
||
<p>但是，上条知道只要有必要，他就会无视这种障碍而动用魔法。在「大霸星祭」时即使浑身是血，他仍旧不断追踪混入学园都市里的欧莉安娜·汤姆森。</p>
|
||
<p>不知道是否察觉到上条的不安，土御门元春用开朗的声音说道：</p>
|
||
<p>『感觉上好像看到活路啦，阿上。』</p>
|
||
<h2 id="toc_6">6</h2>
|
||
<p>穿过集合住宅中央，上条与五和从后门走出外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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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五和的伙伴……天草式的伙伴们还没来？」</p>
|
||
<p>「对、对不起。我原本没想到会变成这种情况。刚刚我已经紧急连络过，不知道明天早上是否可以会合。如果是日本国内，还可以使用移动术式『缩图巡礼』的『漩涡』……」</p>
|
||
<p>这里的路面上没有暴徒，感觉应该可以平安无事到达教廷宫殿。</p>
|
||
<p>但是，在不知道大量人群何时又会塞满整条道路的状况下，还是不要走长距离为妙。看来得像土御门说的一样，瞄准附近的管道。</p>
|
||
<p>「往、往这里。」</p>
|
||
<p>手中拿着枪的五和站在前方引导上条。</p>
|
||
<p>左右的「墙壁」好像比以往还要高……才这么想，附近似乎在悬崖上又加盖了石造建筑物。要塞般的建筑物，感觉连黑黑的污垢也是防卫墙的一种，乍看之下完全搞不懂是怎样的建筑。住宅街、店铺跟教堂，看起来就像是城寨。</p>
|
||
<p>「我、我知道土御门指定的场所……那边真的有连接教廷宫殿与梵蒂冈的管道吗？」</p>
|
||
<p>「就算你这样问我……」</p>
|
||
<p>上条嘀咕着，视线落在手机上。</p>
|
||
<p>土御门的声音相当轻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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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地脉的看法，依文明而异虽然有不同的见解，不过有关这点应该是没问题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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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这个「点」应该就在上条他们所待的地方附近。由于距离土御门的位置很远，决定由两人来截断这条管道。</p>
|
||
<p>「管道是怎样的形状？在地面隆起……应该不可能吧……」</p>
|
||
<p>『地脉指的是土地中力量的流动。流动力量的种类跟方向有很多。对某个宗派来说很重要的力量，对其他宗派却没有意义，这一点都不稀奇。所以依文明不同，看法也有异就是了。』</p>
|
||
<p>当上条疑惑地偏着头时，可能是听到扩音器传来的声音，五和从旁说道：「就像食材的使用方法。」</p>
|
||
<p>在西餐中是高级食材的黑猪肉（特别是最近的创作料理）却不见得适合和食。就像这样，「在许多力量中只截取需要之处」就是地脉的基本使用法。</p>
|
||
<p>五和的语调相当顺畅。天草式应该很擅长使用地脉吧？上条胡乱猜想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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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就像大地没有贵贱，任意附加上价值的是我们人类自己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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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以门外汉的角度来看，还是看不懂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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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应该说，对罗马正教而言很重要的地脉，连接了阿维尼翁跟梵蒂冈。严格而论，那是由人为破坏地形产生的歪曲线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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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土御门干脆地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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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这就是风水的概念。地脉这种东西很简单就会动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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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啊。所谓地脉我是搞不太清楚啦，是直接刻在大地上的线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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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我说过啦，只要削掉大地就可以歪曲地脉。要分辨风水好坏的基准，就像是这里有山，那个方位有河流流过……这年头掩埋河川或削掉山脉并不稀奇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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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利用土地的魔法师，必须注意别让这么重要的地点被开发。五和附上一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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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这么多问题还真麻烦。上条有点讶异地说道。</p>
|
||
<p>『但也可以反过来利用魔法的计算变更地形。严格而论就像是从一个地域独立的多数脉络中，决定「要选择怎样的脉络」。但是万一弄不好失衡了，会变成很麻烦的惨剧，这可是国家单位的大型计划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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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这就是罗马正教的管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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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正如我刚才所说，大地有无数方向的各种力量在流动。所以，在没有任何线索的情况下，找出所需的一条线是非常困难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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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土御门流畅地说道：</p>
|
||
<p>『但是，连接教廷宫殿与梵蒂冈的线……如果知道搜寻条件那就另当别论了。就像指定目的地的卫星导航一样，很快就能发现喵。不管怎样，阿上你们只要赶快破坏那管道，就算是帮我一个大忙了。呃……她是叫五和吧？』</p>
|
||
<p>「是、是的！」</p>
|
||
<p>『我先确认一下，你知道破坏管道的方法跟术式吧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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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嗯……呃……如果是天草式的方法我知道。要是神道、佛教、十字教，基本的东西都已经网罗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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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样就够了。一旦发现管道，就由你来执行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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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听着两人对话的上条，充满疑问地歪着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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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如果用我的右手，不管是地脉还是管道，应该能一次搞定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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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他拥有名为<ruby>幻想杀手<rt>Imagine Breaker</rt></ruby>的力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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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不管是魔法还是超能力，只要是异能之力都能够一举粉碎的力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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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是，土御门对上条的意见面有难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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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不知道光凭阿上的<ruby>幻想杀手<rt>Imagine Breaker</rt></ruby>，是不是真的能够消灭地脉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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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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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听到这句话，上条不禁睁大眼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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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是，说到地脉……那个，应该是……跟魔法相关吧。既然这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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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是这样没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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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土御门截断他的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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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我总觉得，还是无法掌握阿上右手的底细。不论魔法还是超能力都能消除……话虽如此，例如……那个吧。人类的「生命力」也是魔法的力量，但是阿上你光凭握手，并没有办法杀人吧？』</p>
|
||
<p>「这个嘛……对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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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总觉得会有某种奇妙的「例外」呢，而且地脉很有可能就是这个「例外」。阿上你光是触碰地面，很难想象地球会因此而粉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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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即使如此，米夏·克洛伊洁芙却不想触碰上条的右手，风斩也在无意识中害怕上条的右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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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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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不禁沉静下来，望向自己的右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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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例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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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到底是怎样的构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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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样的构造，又代表了什么意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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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冷静地思考，上条并不是很清楚自己「<ruby>幻想杀手<rt>Imagine Breaker</rt></ruby>」能力。也许是因为失忆……大概因为失去记忆所以并不清楚。至少在失忆后残留的「知识」中，既没有答案也没有任何线索。</p>
|
||
<p>不管怎样，先决条件是要切断管道。</p>
|
||
<p>重新振作之后，上条望向前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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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2 id="toc_7">7</h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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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与五和站在位于阿维尼翁的小型博物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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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里并非足以称之为「博物馆」的独立大型建筑。跟其他的集合住宅与店铺一样，这里利用了道路左右高耸的建筑物一角。大概是因为被城壁包围的阿维尼翁旧市街没有太大的空间，又意图在这里做出统一感的景观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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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正面的入口挂有法文看板，木门前的金属格子铁门拉下。门把上挂着的板子，上面写的大概是「闭馆」的单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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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现在是平日的白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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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似乎是害怕暴动，所以早点闭馆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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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五和抬头望着建筑物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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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看着坚固的铁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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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但是土御门说，这博物馆里有看不到的管道通过呢，那要怎么进去？天草式有什么开钥匙的术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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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嘿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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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的话被可爱的吆喝声截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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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五和将枪的尖端插入铁门与地面的间隙后，利用杠杆原理对枪使力。「啪嚓」一声，操纵铁门的齿轮应声碎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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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五和完全无视警铃的尖叫声将铁门拉起，同样利用杠杆原理撬开里面的木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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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一脸平静地进入里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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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来，快点快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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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呃……五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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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惊讶地望着眼前娇小的少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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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还以为你是普通女孩咧……？上条直盯着她看，五和却警戒地睁大眼睛。她大概是打算等博物馆的人听到噪音前来时，一拳将对方击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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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在对警铃尖锐声响的惧怕中，走进了博物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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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里面是微暗……简直可以用漆黑来形容。似乎是为了不让展示品直接接触到阳光，窗户全部都封住了。平常因为有日光灯所以没问题，现在只有标示逃生门的微弱光线，感觉脚边非常不安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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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土御门说的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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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来到这边就交给我吧，好像是在这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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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五和单手拿着枪前进到深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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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跟在她身后，眼前只看到平淡无奇的地板。但是，只有这里无视展示用玻璃箱的配置规则，不自然地空空如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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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五和缓缓绕着这个不自然的地板周遭。她观察一阵子后，总算满足地点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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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果然是在这里。罗马正教方式加工的力量……对其他宗教术式而言，是一种类似净化作用的东西。这是西洋十字教社会特有的『脉』。不靠近就无法察觉，隐蔽得非常巧妙。」</p>
|
||
<p>她看着上条的脸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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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土御门虽然还没有来，还是赶快在敌人察觉前先进行吧。接下来我要进行管道的切断，请退后一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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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看起来好像什么都没有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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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一直盯着五和附近的地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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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应该说，要切断管道有这么简单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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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如果要完全切断整条地脉，当然需要极大量的人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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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五和笑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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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过，现在只要让连接教廷宫殿与梵蒂冈的管道无法使用就行。只要故意制造一点损伤，让管道的方向有些偏移，这样我一个人还可以做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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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原来如此，虽然搞不太懂，上条仍旧点了点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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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总之，不能让<ruby>幻想杀手<rt>Imagine Breaker</rt></ruby>阻碍了对方，他稍稍远离五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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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天草式的少女放下行李袋后，在里面搜索一阵，似乎在寻找使用在术式上面的日用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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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上条看着她的动作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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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天草式是利用这些东西组织术式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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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是、是的。现在需要的是……相机、拖鞋、导览手册、矿泉水、白色内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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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拿出来后，五和突然「呀」地大叫一声，将刚才换衣服时脱下的内裤慌张收进袋子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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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满脸通红，动作突然停止不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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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mg alt="图片" class="fit" src="../Images/p5.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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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怎、怎么了，五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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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需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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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五和僵硬地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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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个术式的构成，无论如何都需要这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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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一副绝望的表情，从行李袋缓缓取出内裤。看到快哭出来的五和，上条想要转身。但因为对方一直说：「没、没关系。请不要在意」，所以上条无法动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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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五和将行李袋中拿出的东西排列在地上。乍看之下是圆形……的形状，大概有许多细致的规定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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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些配置结束后，少女将手中的枪转动一圈，把枪尖朝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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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要开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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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语毕，五和用双手将枪往地板用力一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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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朝圆形的正中央部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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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并没有传来石块撞到刀刃的声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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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枪的尖端，仿佛沉入泥中般消失在地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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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等五和切断管道后，C文书就失去效力。这场旧市街所发生的暴动就会因此而结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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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天草式的少女将枪插进地板，口中念念有词。</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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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插进地板的枪，缓缓地，缓缓地往下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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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但是，这么一来在教廷宫殿使用C文书的家伙，就会发现自己的失败。一旦判断形势对自己不利，很有可能会带着C文书回到梵蒂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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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她的脚步移动，脚踝踹向地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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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抓住枪的手，只有食指敲着枪柄打着节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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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所以时间是胜负关键。暴动一旦阻止就要马上到教廷宫殿。跟土御门取得连系，在那家伙从建筑物消失前将他逮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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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枪已经有一半消失在地板，枪柄尾端到达五和胸口的高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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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她松开手，重新抓住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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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然后转动手腕，扭动着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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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就像在转动巨大的钥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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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接下来有声响传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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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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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b>那不是五和的枪所发出的声音</b>。</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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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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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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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攻击唐突地撕裂博物馆外壁，包含埋藏在地板的枪在内，整个袭向五和的身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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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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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感觉就像是巨人所挥动的刀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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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颜色是白色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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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攻击朝着五和笔直前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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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发现之后，维持枪刺在地板上的状态，只是将身体的位置偏开躲到枪后。敌人放出的攻击穿过五和身旁，被破坏的外壁碎片——约有手抱大小的岩块却直接击中五和的枪正中央。</p>
|
||
<p>「五和！」</p>
|
||
<p>五和的枪受到攻击，毫不留情地从中折断。</p>
|
||
<p>受到余波冲击的五和，抓住折断的枪猛然后仰。</p>
|
||
<p>卷起一定程度的破坏后，白色攻击像烟雾般晃动消失。</p>
|
||
<p>「这个……」</p>
|
||
<p>五和双手抓住从中折断的枪枝上下部分。她将棒子折断的部分从接续部拔掉丢弃后，一脚踢起地面上的行李袋，从飞舞在空中的袋子拿出替换用的棒子，重新接成一柄新的枪。</p>
|
||
<p>第二发攻击马上袭来。</p>
|
||
<p>外壁接二连三碎裂，「白色刀刃」从建筑物外部袭来。</p>
|
||
<p>一口气穿过墙壁与墙壁间的「白色刀刃」，动作就像小孩粗鲁地挥动树枝般杂乱。但是，一旦加上压倒性的破坏力，状况就改变了。石壁与地板崩坏，玻璃的展示箱碎裂，碎片朝着四面八方交叉飞散。</p>
|
||
<p>轰响连续传来。</p>
|
||
<p>屈着身体的上条，此时看到天花板有细小的粉末落下。</p>
|
||
<p>（……糟糕……建筑物自身不保……！）</p>
|
||
<p>「五和！」</p>
|
||
<p>上条大叫，用手势催促她赶快前往出口。</p>
|
||
<p>五和回应他的动作，两人急忙往博物馆正面的出口跑去。</p>
|
||
<p>这段期间，「白色刀刃」破坏墙壁，像是追赶猎物般不断挥动。</p>
|
||
<p>随着每一击攻来，瞄准感觉越来越准确。</p>
|
||
<p>对方似乎已经习惯这边的逃走方式。</p>
|
||
<p>或是，</p>
|
||
<p>从远方攻击的袭击者，渐渐地接近两人。</p>
|
||
<p>穿过有如断头台般落下的刀刃，上条他们两人连滚带爬跑出博物馆。</p>
|
||
<p>此时，</p>
|
||
<br/>
|
||
<p>「唉呀唉呀，不从近距离出手，精准度还是会下降不少啊——」</p>
|
||
<br/>
|
||
<p>声音在附近响起。</p>
|
||
<p>就在鼻尖数十厘米的位置。</p>
|
||
<p>对方仿佛一开始就事先在那边等待，两人不禁吓了一跳。</p>
|
||
<p>眼前的人物，不待上条的回答就挥动右手臂。</p>
|
||
<p>他的手臂上好像缠绕着什么白色东西。</p>
|
||
<p>不同于他缓慢的动作，攻击有如滑落的断头刀般朝着上条的头袭来。</p>
|
||
<p>撕裂空气的轰响迸裂。</p>
|
||
<p>「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p>
|
||
<p>突然举起的右手，激烈挥向对方放出的「白色刀刃」。</p>
|
||
<p>「白色刀刃」在这一瞬间四散。不是比喻，是真的成为白色粉末朝周围整片飞散开来。</p>
|
||
<p>如雾一般摇晃的粉末帘幕，配合袭击者手指的动作重新集聚。</p>
|
||
<p>「请让开！」</p>
|
||
<p>听到后方的五和大叫，上条连忙跟袭击者保持距离。</p>
|
||
<p>上条的焦点，总算集中在袭击者的全貌。</p>
|
||
<p>那是一名身穿绿色礼服的男子。</p>
|
||
<p>从头顶到脚底都是绿色的礼服。</p>
|
||
<p>他的身高就白人来讲稍矮一点，可能跟上条差不多或矮一点。另一方面，年龄大概是上条的两倍左右。他的体型非常瘦削，礼服看起来相当宽松。瘦凹的脸颊可以感觉到奇妙的活力。</p>
|
||
<p>上条握住右拳，朝着身穿礼服的袭击者问道：</p>
|
||
<p>「……是罗马正教？」</p>
|
||
<p>「是没错啦，不过我是希望你称呼我『神之右席』啦——」</p>
|
||
<p>听到对方轻松说出的这句话，上条不禁无言。</p>
|
||
<p>「神之右席。」</p>
|
||
<p>隶属于这团体的「前方之风」，九月三十日只凭一己之力，就让学园都市机能几乎完全瘫痪。</p>
|
||
<p>如果是能够跟她平起平坐的人……</p>
|
||
<p>「我的名字是『左方之地』。」</p>
|
||
<p>男子手中聚集的白色粉末成形。</p>
|
||
<p>仍旧是断头刀。</p>
|
||
<p>四边七十厘米的正方形下端，被强行斜斜横切的板状刀刃。男子单手抓着原本应该连接绳子吊起的轮圈部分。</p>
|
||
<p>「好不容易轮到我出场了。反正『<ruby>神之右席<rt>我们</rt></ruby>』不能使用人类的普通魔法，只好将C文书交给其他术者行使。」</p>
|
||
<p>地随意拉着处刑用的刀刃，一脸愉快地笑道。</p>
|
||
<p>他露出一抹微笑。</p>
|
||
<p>「因此，要请你们陪我一起打发时间喽。你们是对地脉用探查中最先上钩的人，要请你们好好娱乐我一下喽。」</p>
|
||
<h2 id="toc_8">8</h2>
|
||
<p>上条、五和跟地站在外墙崩坏的博物馆前。因为粉尘造成眼前视野不佳，他们的动作，撕裂了粉尘所形成的帘幕。</p>
|
||
<p>左方之地的右手挥动。</p>
|
||
<p>从左向右。</p>
|
||
<p>「白色断头刀」配合这样的动作行动。与其说他抓住了刀刃，漂浮在空中的物事感觉与他的手臂连动。刚才为止约略一米大小的断头刀，突然改变形状，成为白色的海啸横向砍来。</p>
|
||
<p>砰！轰响迸出。</p>
|
||
<p>「哦哦哦哦？」</p>
|
||
<p>上条突然架起右手。</p>
|
||
<p>此时，破坏的漩涡从后方追上。阿维尼翁的旧市街街道相当狭窄，左右两旁悬崖般的建筑物整个被挖起，路边停放的车子被吹开，建筑物本身开始倾斜。</p>
|
||
<p>攻击不知穿过上条站立位置的右边或左边。</p>
|
||
<p>光是如此，就将古老的街道跟瓦砾堆清楚地一分为二。</p>
|
||
<p>威力的确很大，如果正面受到那样的攻击，应该会不留全尸吧……</p>
|
||
<p>（我的右手应该能解决那家伙的白色刀刃！）</p>
|
||
<p>「五和！」</p>
|
||
<p>上条大叫，不等她回应，马上朝地的方向跑去。</p>
|
||
<p>由自己牵制地的攻击，这段时间由五和跑进地的跟前。这应该是最有效率的模式。</p>
|
||
<p>另一方面，地似乎特别注意上条的右手。</p>
|
||
<p>他眯着看起来相当不健康的眼睛，佩服似的说道：</p>
|
||
<p>「本来你应该因为这一击而死的。原来这就是<ruby>幻想杀手<rt>Imagine Breaker</rt></ruby>啊……听说你还把前方之风逼到了绝境啊——」</p>
|
||
<p>地咧开嘴笑道，并挥动断头刀。</p>
|
||
<p>由后往前。</p>
|
||
<p>配合这样的动作，白色刀刃变得像螺丝般尖锐，锐利的一击朝上条的胸口笔直袭来。</p>
|
||
<p>「……！」</p>
|
||
<p>上条好不容易用右手弹开攻击，由于太过集中在防御，脚步变得有些迟钝。</p>
|
||
<p>咻。</p>
|
||
<p>此时拿着枪的五和弯下身体，跑过上条身边。</p>
|
||
<p>「哼。」</p>
|
||
<p>地将断头刀朝向五和。</p>
|
||
<p>咚！庞大的声音穿透耳中。五和转动上半身避开了直线放出的白色刀刃。即使如此，她的脚步丝毫没有停歇。确实躲过放出两、三次的必杀武器后，她重新举起<ruby>海军用船上枪<rt>Friuli Spear</rt></ruby>，扑进敌人的怀里。</p>
|
||
<p>往后拉的枪，顺势向前方刺出。</p>
|
||
<p>地用断头刀横砍将枪弹开。</p>
|
||
<p>断头刀接着朝反方向行动，地的攻击这次从旁瞄准五和。</p>
|
||
<p>有如反击拳般的巨大刀刃。</p>
|
||
<p>「！」</p>
|
||
<p>五和并没有硬接下这一记攻击，她斜向往前跳开，一路前进并避开攻击。同时将枪往后拉，打算储备力量一口气刺出。</p>
|
||
<p>可能因为采取多余的回避行动，五和的身体失去平衡，攻击的步调显得有些落后。</p>
|
||
<p>趁这段期间，地又放出下一发断头刀。</p>
|
||
<p>地的白色刀刃动作比五和的枪还快，眼看就要贯穿她的身体。</p>
|
||
<p>喀嚓！</p>
|
||
<p>地的脸旁边突然发出小小的闪光。</p>
|
||
<p>才这么想，光线在地的眼前交叉，他的周围布满蜘蛛丝般的多道笔直光线。</p>
|
||
<p>「抱歉啦……」</p>
|
||
<p>在五和说出这句话的同时，嚓啦嚓啦的声音响起。</p>
|
||
<p>紧绷到极限的物体是——</p>
|
||
<br/>
|
||
<p>「——七教七刃！」</p>
|
||
<br/>
|
||
<p><ruby>钢丝<rt>Wire</rt></ruby>。</p>
|
||
<p>喀啪！包围地的钢丝撕裂空气，以极快的速度袭来。从七个方向同时袭来的极细刀刃，从脚踝到心脏瞄准敌人，试图切断所有部位。</p>
|
||
<p>地完全没有闪避的余地。</p>
|
||
<p>上条心想，五和的攻击说不定比手枪的子弹还要快速。</p>
|
||
<p>但是，</p>
|
||
<br/>
|
||
<p>「——<b>优先</b>。」</p>
|
||
<br/>
|
||
<p>地的表情没有任何改变。</p>
|
||
<p>他口中念念有词。瞄准地身体的七根钢丝没有切断他的身体，只像风筝线般缠住他，敌人的皮肤毫发无伤。</p>
|
||
<p>五和的表情里充满惊愕。</p>
|
||
<p>地轻轻挥动右手臂，就像毁掉蜘蛛网一样，接触他皮肤的七根钢丝噗噗几声就被切断。</p>
|
||
<p>「！」</p>
|
||
<p>五和吐了一口气，将往后拉的枪一口气用力往前刺出。</p>
|
||
<p>速度快如闪电的尖端，正要贯穿地的肩膀时，</p>
|
||
<p>「优先——外墙于下位，人体于上位。」</p>
|
||
<p>地才刚说完这句话。</p>
|
||
<p>他的身体仿佛穿过看不到的入口，消失在背后的墙壁上。</p>
|
||
<p>「？」</p>
|
||
<p>五和的枪激烈撞上空无一物的墙壁，发出尖锐的声音。</p>
|
||
<p>冲击似乎反弹回手腕，让五和痛得咬牙。</p>
|
||
<p>此时，</p>
|
||
<p>「优先——外墙于下位，刀刃动作于上位。」</p>
|
||
<p>白色断头刀穿越墙壁，朝五和的身体横砍过来。</p>
|
||
<p>五和放弃防卫，滚倒在地避开水平攻击。</p>
|
||
<p>被切断的数根发丝在空中飞舞。</p>
|
||
<p>这段期间，地从自己破坏的外墙裂缝再次奔出外部。</p>
|
||
<p>他发现了采取回避行动的五和，再次自然地挥动断头刀。</p>
|
||
<p>腹部紧贴着地面的五和，眼看无法避开这次的攻击。</p>
|
||
<p>此时上条扑向五和与地中间。</p>
|
||
<p>「哦哦哦哦啊啊啊啊？」</p>
|
||
<p>朝着五和的脖子挥下的巨大刀刃，好不容易被上条的右手打飞。</p>
|
||
<p>断头刀爆开，周围飞散着白色的粉末。</p>
|
||
<p>地的表情没有改变。</p>
|
||
<p>他一脸从容。</p>
|
||
<p>「优先——外墙于下位，刀刃动作于上位。」</p>
|
||
<p>地再次说道，将重新集结的白色刀刃随意刺向一旁的墙壁。</p>
|
||
<p>就像推倒柜子一般，断头刀飞向整面墙壁。</p>
|
||
<p>外墙崩落，数十块哈密瓜大小的岩块飞来。</p>
|
||
<p>「！」</p>
|
||
<p>上条抓住刚起身的五和硬是往后退。刚才两人所站的位置，瞬间就被建材破坏殆尽。</p>
|
||
<p>地并没有马上追赶过来，他缓慢地踏着瓦砾前进。</p>
|
||
<p>「我之前就听过<ruby>幻想杀手<rt>Imagine Breaker</rt></ruby>的事，多少也有些期待啊——」</p>
|
||
<p>地的右手拉着材质不明的白色刀刃，微笑道：</p>
|
||
<p>「不过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似乎也没什么了不起。老实说，真是见面不如闻名啊，这样倒还不如不见。听说你战胜了风，那是因为她的『天罚』被消去，再加上学园都市那边使用了『堕落天使』跟『界的压迫』，从内侧整个束缚住风才会有这样的结果。如果她的攻击是完美的，根本就不会和你这种货色陷入苦战。」</p>
|
||
<p>有别于地悠闲的动作，上条护着五和往后退。</p>
|
||
<p>（这就是……）</p>
|
||
<p>上条背脊发寒，在心中某处同意了敌人的意见。</p>
|
||
<p>能跟那个风平起平坐的男人，应该不会<b>只使用刀刃攻击</b>就结束吧。</p>
|
||
<p>（这就是「神之右席」……！）</p>
|
||
<p>上条不禁咬牙切齿，解决这里的混乱之前，地绝不会轻易罢休。</p>
|
||
<p>「唉呀唉呀，怎么了？」</p>
|
||
<p>地笑了。</p>
|
||
<p>他手里拿着可怕的断头刀。</p>
|
||
<p>「你们该不会以为后退就可以赢得了我吧？请让我玩得高兴点。光是这样，根本就不能当作『调整』的参考哦。」</p>
|
||
<p>「呜！」</p>
|
||
<p>上条与五和拖着沉重的身体，两人同时冲向地。</p>
|
||
<p>地将拉着断头刀的右手往前一挡，</p>
|
||
<p>「优先——枪的动作于下位，空气于上位。」</p>
|
||
<p>仅仅如此，五和的动作就减弱不少。</p>
|
||
<p>朝着地的喉咙放出的武器尖端，仿佛被空气墙挡住一般静止。</p>
|
||
<p>上条斜眼望着这样的情景，握紧右拳飞入地的怀里。</p>
|
||
<p>可是地的动作比他还快。</p>
|
||
<p>他随意将手往旁一挥，放出白色刀刃。巨大刀刃穿过上条的右手，刺向他的身体。</p>
|
||
<p>（糟了……？）</p>
|
||
<p>思考中途被切断。</p>
|
||
<p>有拇指以上厚度的刀刃，压着皮肤抵住身体的讨厌感触传来。</p>
|
||
<p>剧烈的疼痛爆发。</p>
|
||
<p>断头刀将上条的身子折成ㄑ字型，他的身体撞向一旁的墙上。</p>
|
||
<p>「咚！」的钝响传来。</p>
|
||
<p>之后，浑身传来讨厌的声音。</p>
|
||
<p>（……？）</p>
|
||
<p>过于突然的事态，让他失去了言语机能。</p>
|
||
<p>腹部与背部受到双方的压迫，上条肺部里的空气被挤压出来。</p>
|
||
<p>「咳……呕……？」</p>
|
||
<p>只有这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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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上条的身体并没有像外墙一样被切断。</p>
|
||
<p>上条用颤抖的手，打飞了压着自己身体的断头刀。巨大的刀刃呈粉末状飞散后，上条屈膝跪在地面，试着调整紊乱的呼吸。</p>
|
||
<p>「……」</p>
|
||
<p>地兴味盎然地看着自己的断头刀被破坏。他往后退一步，轻轻动了动手，粉末就马上回到地的身边。</p>
|
||
<p>（活……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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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抚摸着还留有钝痛的腹部心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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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明明受到刀的直击，却还活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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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地最初的奇袭可以轻易毁掉博物馆的外墙。如果放出跟那个一样的攻击，上条的身体应该不会只有如此程度的伤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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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么一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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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刚刚跟现在的刀刃，是不同种类的攻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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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的视线从自己的腹部转向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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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站在崩坏的博物馆前，地的表情一派从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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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到底是什么让威力增幅了？那刀刃有什么圈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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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最奇怪的问题，只有一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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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瞪着地，他正在确认一度被破坏的断头刀的状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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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优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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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五和将无论经过了多久，始终都无法接近敌人的枪拉回手边，并变更到回护上条的位置喃喃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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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然后，她发现附着在枪尖端的粉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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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小麦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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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稍作思考后，五和的表情突然僵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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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该不会，那武器是……对应『神之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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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哦，东洋人也知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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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看到惊讶得说不出话的五和，地挑衅般地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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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在弥撒中，会将葡萄酒当成『神之血』，面包当成『神之肉』。而弥撒原型的事件，当然就是『处决使用十字架的「神子」』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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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听到地的话，五和暗暗咬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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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虽然听不懂，对于明白魔法的人来说，地的话似乎充满了破坏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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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神子」被架在十字架上』……冷静想想，普通人类根本就无法杀害『神子』，这才是正常的道理。就连我也很难做到。但是，神话有时会变更『优先顺序』。例如，因为『神子』背负着世界人类的『原罪』，所以才忽视原本的顺序，轻易被『普通人类』杀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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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断头刀发出沙沙声消失无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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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地无视于警戒的上条，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愉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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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为了完成『神子』神话的秘密仪式……就是<b>优先顺序的变更</b>。这就是我所操纵的唯一术式『光之处刑』。其附加产物，就是以小麦粉为媒介将刀刃任意变形。这样你懂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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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也就是这么回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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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因为「地的身体」比「钢丝」优先，所以他的身体毫发无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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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因为「小麦粉形成的刀刃」比「外墙」优先，所以能产生那样的破坏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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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因为「空气」优先于「枪」，所以五和的攻击被迫中途停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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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在我的面前，强弱没有任何关系。因为我能操纵它们的『顺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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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就是「神之右席」的力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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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前方之风使用了神的「天罚」，夺取学园都市的机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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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次是「神子」的处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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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说到魔法师，都是在操纵上条所不懂的理论跟法则的家伙，特别是「神之右席」所使用的最为特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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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是，接下来……该怎么办？我已经说出答案了。<b>之后呢</b>？你们该不会以为解开谜团以后，游戏就玩完了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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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听到地的话，上条忍不住握紧右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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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正如敌人所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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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就算理解构造，也找不到解决的对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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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正因如此，地才会从容不迫地亮出自己的王牌给上条他们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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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就给你一些时间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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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地用敲竹杠般的语调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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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对我而言，战斗的延长并不是什么坏事。从现在起我给你十秒钟。这段时间内，请你想出打败我或是从我手中逃走的对策吧……不过，这也要你真的想得到，对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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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地用带点试探性的愉快口气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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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混蛋……」上条忍不住骂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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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自己跟左方之地的差距有这么大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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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地看着咬牙切齿的上条，仿佛对他的每个反应都乐在其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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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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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多谢你好礼相送啦。有十秒钟，我大概可以想出三个对策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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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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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的视野之外，突然传来熟悉的男人声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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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在上条转向声音的方向前，红色的子弹切过天空。那是包围着橘色火焰的折纸。复杂地折成正方形的纸片，以削掉水泥般的劲道朝地的脸上袭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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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地只是动了一下眼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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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优先——魔法于下位，人类肌肤于上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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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纸片打中了他。但折纸一接触到他的皮肤，突然改变角度激烈撞上五和身旁的墙壁。就像子弹打到金属墙壁般的反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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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此时，上条总算看清不速之客的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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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眼前站着的，是戴着蓝色墨镜的少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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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可能是强行使用魔法的副作用吧，他的嘴角流出一道血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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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土御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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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听到上条这么说，土御门微微点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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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的视线仍盯着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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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会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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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地垂下拿着断头刀的手微笑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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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该不会是你的解决方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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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很可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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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土御门也笑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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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的攻击应该没有命中，脸上表情却是一派从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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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接下来这招会把你逼到绝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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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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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下一步就是死棋，推论就要变成确证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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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说着拿出来的，不是有关魔法的物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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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是一把发出黑色亮光的手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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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是打中亲船最中腹部的手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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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打算用那玩具对付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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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土御门不回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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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在扣着扳机的食指注入力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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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地并没有试图藏身在遮蔽物后，站在路中央的他缓缓开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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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优先——子弹于下位，人类肌肤于上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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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地所发出的声音，跟土御门的声音重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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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砰砰砰！枪声连续响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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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是，放出的铅弹打中地的脸跟心脏后弹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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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压倒性的结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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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即使看到这情景，土御门嘴角的笑容仍没有消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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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真亏你说得出口啊，左方之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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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土御门单手拿着手枪，另一只手插进口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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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拿出来的，是黑色的折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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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下一击，就要将军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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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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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左方之地听到土御门元春的话后，陷入短暂地沉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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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然后，他朝着土御门准备好断头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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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原本被卷入暴动的街道，此时显得异常寂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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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会改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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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心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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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论是好是坏，下一击会对战况有很大的改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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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就快被卷入两人的对峙，此时不知何时靠近的五和，附在他的耳边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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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土御门一行动，就趁机快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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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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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是他的留言。重要的不是打败敌人，而是阻止在教廷宫殿的C文书。）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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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么说的五和手上，有一张折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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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面应该写着土御门的指示。不知是何时递给她的，土御门大概是在跟地对话的途中，把留言的折纸丢给了五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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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土御门跟地互相缓缓向前走出一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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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两人开始冲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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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当上条这么想时，震破耳膜的轰响传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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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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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并不是魔法造成的声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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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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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是炸药炸毁阿维尼翁街道的声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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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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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当然，那并不是土御门或地所引起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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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而是有第三者从中介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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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证据就是，两人不愉快地咂舌，互相后退一步保持距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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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在因为突然发生的事件，而感到惊讶的上条面前，耸立在道路两旁的集合住宅外墙开始崩坏。灰色的粉尘扬起，遮蔽住上条他们的视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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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从粉尘那端，可以看到爆音的元凶身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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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但是，那个身影跟人类相差甚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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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是什么？发生了什么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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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不禁低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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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视线前方被灰色帘幕隐藏的那端，扭曲的身影蠢蠢欲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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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mg alt="图片" class="fit" src="../Images/p6.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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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2 id="toc_9">9</h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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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学园都市的非官方编成机甲部队在街道外围，展开对阿维尼翁旧市街的进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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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他们的主要兵装是HsPS-15，通称「Large Weapon」。那是集学园都市技术之大成所做成的<ruby>驱动铠<rt>Powered Suit</rt></ruby>。</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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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ruby>驱动铠<rt>Powered Suit</rt></ruby>跟西洋铠甲一样，全身覆盖特殊的装甲。这个学园都市的新兵器关节部分借由电力驱动，可以发挥超乎血肉之躯人类的数倍至数十倍运动能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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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相应规格，尺寸跟战力也各有不同，眼前站着的是全长二点五米大小的金属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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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施以蓝色与灰色特殊迷彩的机体，拥有手脚的机器人般的「装甲」甚至连五根指头都有。但是，说到这样的<ruby>驱动铠<rt>Powered Suit</rt></ruby>是否「像人」，答案应该是NO了。「头」的部分非常巨大，再加上膨胀的胸部装甲，看起来就像罩上筒形的警备机器人。没有脖子，直接固定在胸部上的「头部」可以回转。</p>
|
||
<p>啪叽啪叽啪叽啪叽！硬物被挤碎的声音响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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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那是机械的脚，踏着瓦砾的碎片前进的声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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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历经数百年以上的石梯跟砖块的残骸，轻易地就被踏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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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ruby>驱动铠<rt>Powered Suit</rt></ruby>的手上，握着枪身极粗，看起来很不搭调的枪支。</p>
|
||
<p>强行切断坦克炮管般的枪看起来像大型步枪，严格来说却不是。那是转轮式的对隔墙用霰弹枪。</p>
|
||
<p>这种枪支使用的子弹非常特殊，光是一枚<ruby>弹壳<rt>Short Shell</rt></ruby>，就装填了数十发反器材的子弹。每一发都隐藏能够打穿坦克的破坏力，从近距离射出数发后，就连核弹庇护所的门也可以撬开。通常枪身应该无法承受火药的爆发力，但是仔细调整火药的种类跟装填的配置，就可以操纵爆发力的方向，以最低限度的枪身负荷，发挥出最大的破坏力。</p>
|
||
<p>数十具<ruby>驱动铠<rt>Powered Suit</rt></ruby>手中拿着大型枪支，为了从正面打破敌人死守的庇护所出入口而开发的武器，一齐瞄准阿维尼翁的城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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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开始攻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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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就这么一句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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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声音发出同时，对隔墙用霰弹枪喷出火花。每拉一次手拉自动枪机，回转连发式的枪膛就会转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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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数百年来限制出入的石墙，瞬间就像纸屑一般被炸飞。</p>
|
||
<p><ruby>驱动铠<rt>Powered Suit</rt></ruby>踏着瓦砾侵入阿维尼翁的旧市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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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人工制的双脚，以较真人更为滑顺的动作前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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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眼前是之前在阿维尼翁暴动的年轻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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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单一的恐惧跟愤怒已经消失。因为突发事件，年轻人被更单纯的感情漩涡翻弄，只是不断地发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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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相对地，<ruby>驱动铠<rt>Powered Suit</rt></ruby>的对应极为单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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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们将一发就足以打破城墙的对隔墙用霰弹枪粗大枪口，直接对准血肉之躯的人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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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简短的声音，借由无线电传达给伙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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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发现敌军势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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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2 id="toc_10">10</h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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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看到无视阿维尼翁狭窄的街道，擅自打破墙壁往前进的大量<ruby>驱动铠<rt>Powered Suit</rt></ruby>，上条不禁哑然。悬崖一般耸立的建筑物外壁被打穿，「他们」就在瓦砾的那一端。</p>
|
||
<p>这种东西，不该在普通的世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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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学园都市之外，应该不存在将<ruby>驱动铠<rt>Powered Suit</rt></ruby>开发到实用阶段的机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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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他们手上拿着转轮式的对隔墙用霰弹枪。</p>
|
||
<p><ruby>驱动铠<rt>Powered Suit</rt></ruby>接二连三击飞行进中挡路的建筑物跟车辆，毫不留情地将枪口朝向感叹眼前状况，拼命反击的阿维尼翁暴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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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能轻易塞进人类拳头的粗大枪身喷出火花。</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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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轰响传出，人类简单地被打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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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是，那应该不是实弹。不知道是使用怎样的构造，对隔墙用霰弹枪似乎可以分开使用多种子弹。转轮式枪膛内的子弹，依种类分成奇数发跟偶数发，可能是让枪膛每隔两发旋转吧。如果是以这种方式，只要转换偶数发跟奇数发的模式，应该就可以办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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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放出来的是空包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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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但是，光是莫大炸药所放出的冲击波，就能将氧气从人类的肺部挤出来，把身体打趴在地上。第一波血气旺盛的暴徒沉默下来后，预备的第二波、第三波暴徒铁青着脸左右逃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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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ruby>驱动铠<rt>Powered Suit</rt></ruby>并没有放过他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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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穿过蹲在路旁浑身发抖的市民，对曾表示过抵抗的人毫不留情地射出空包弹，击出会发出声响的弹头。等到暴徒无法动弹后，<ruby>驱动铠<rt>Powered Suit</rt></ruby>将霰弹枪固定在背上的金属制背包，靠着机械自动装填子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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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是怎么回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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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看到眼前极度惨烈的状况，上条根本无法袖手旁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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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土御门不是说学园都市不会行动吗？就算行动，为什么会用这么乱来的手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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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之前亲船最中曾说，学园都市高层故意不插手阿维尼翁的问题，试图让现在的混乱更激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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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难道是，时机已经成熟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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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等混乱达到必要的损害程度后，就此关上开关让一切结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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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忍不住咬着嘴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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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学园都市上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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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统括理事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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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以及统率它的，科学势力实质上的领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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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原来如此，来这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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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地兴味盎然地发出低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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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光是这句话，原本充满惊愕的空气再次被地所支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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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手中的手枪兀自冒着烟，土御门也放出刺人的敌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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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的确，在教廷宫殿操纵C文书的是『普通术者』，这实在是有些伤脑筋啦——虽然我还想多取得一些我的优先术式『光之处刑』实战数据，但还是算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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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地如此说着，无视于上条他们，穿过<ruby>驱动铠<rt>Powered Suit</rt></ruby>在集合住宅外墙上打穿的大洞突然消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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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等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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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土御门大叫，他往一旁跳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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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在上条掌握他的真意之前，<ruby>驱动铠<rt>Powered Suit</rt></ruby>似乎进行了某种攻击，集合住宅内吹起了狂烈的暴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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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伴随着轰响，上条渺小的身体被往后吹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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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地离开的大洞，瞬间被火焰包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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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好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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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没事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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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五和连忙拉起上条的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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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土御门对抓住她的手起身的上条大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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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阿上，你还能动吗？我们也赶去教廷宫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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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个<ruby>驱动铠<rt>Powered Suit</rt></ruby>，怎么看都是学园都市制造的吧？你不是说他们不会行动？问题越来越麻烦了，不阻止他们无所谓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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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当务之急是去追踪地！而且他们的目标是C文书，只要破坏那个灵装，这场混乱也许就可以解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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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混蛋！那些家伙真的想解决混乱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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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不快地低声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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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C文书跟<ruby>驱动铠<rt>Powered Suit</rt></ruby>，阿维尼翁的人们到底比较憎恨哪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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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走吧，阿上。以往『神之右席』恐怕小看了我们，但是事到如今，他们恐怕会认真逃走。要击溃C文书只有趁现在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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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可恶。」上条忍不住骂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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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此时，数具<ruby>驱动铠<rt>Powered Suit</rt></ruby>从狭小的道路，踏进地刚才离开，如今被火焰包围的那个大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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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虽然自己也是学园都市的人，<ruby>驱动铠<rt>Powered Suit</rt></ruby>的枪口却对准了这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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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对方似乎不想确认自己是站在哪一边。目前所有在阿维尼翁的人，全都设定成攻击对象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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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阿上，我们兵分两路。你叫五和是吧？你也跟阿上一起到教廷宫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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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土御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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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在阿维尼翁里似乎有两个问题。我虽然不想管<ruby>驱动铠<rt>Powered Suit</rt></ruby>，看样子似乎很困难。阿上你去追赶地解决掉C文书吧。我会拦阻之后前来的那些学园都市的笨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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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可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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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应该办不到吧……」上条话说到一半，就被土御门给封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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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些家伙又不是完美的敌人。我虽然会跟他们暂时战斗，基本上还是会寻找对话的机会。这种交易我应该比你还在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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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可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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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快去吧，阿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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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可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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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大叫，跟五和一起跑进小巷。后面传来的应该是<ruby>驱动铠<rt>Powered Suit</rt></ruby>发出的机械驱动声，不知道土御门做了什么，可以听到冰块碎裂的声音。因为知道土御门光使用一次魔法就会浑身染血，上条不禁咬牙，但他却无能为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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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跑过狭窄的道路，两人在阿维尼翁的旧市街前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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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火药跟烟雾的臭味传进鼻子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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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街上到处可见四处逃窜的人们，以及紧追他们的<ruby>驱动铠<rt>Powered Suit</rt></ruby>。</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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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一定会解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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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看到像军事行动这种示威与暴动根本无法比拟的压倒性暴力行为，上条觉得脑袋的血管快要断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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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事先调查过阿维尼翁的五和，知道目的地教廷宫殿的位置。循着她所带领的方向一看，从远方可以看到那座建筑物的身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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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dy></html>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