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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ml xmlns="http://www.w3.org/1999/xhtml" xmlns:epub="http://www.idpf.org/2007/ops"><head><link href="../Styles/style.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title></title></head><body><h1><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终 章 <br/></span><span class="font08">前往正负的应走之路 <br/></span><span class="font06">The_Branch_Road.</span></div></h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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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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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水将风抱在腋下离开学园都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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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因为风的灵装已经被破坏，街道上的居民应该会慢慢清醒。术式并没有后遗症，只能让敌对者无力，就某种意思来说，那是非常理想的大规模术式，不过这个术式已经就此消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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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今后不会再有这么好的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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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下次对决的时候，一定会流大量的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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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真是讨厌的世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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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水发出郁闷的声音，重新抱好昏厥的同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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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手机响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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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水因为雨伞跟风双手动弹不得，他一脸厌烦地看着双手，将雨伞横放在地。虽然冠有<ruby>水之属性<rt>Aqua</rt></ruby>的名字，倾盆大雨落在脸上时，他仍旧露出不愉快的表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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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手机的画面出现熟悉的号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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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是地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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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没错。我是左方之地。那边结束了吗，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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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传出摩擦金属般的刺耳声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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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水的视线投向单手抱着的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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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风被打败了。目前我正在回收她，并让学园都市外围的其他部队撤退。我们的被害人数超过七成，上条当麻的追击还有学园都市的攻略全都暂停。正如你之前提示的状况对应方法……虽说不够完全，但很难预测到『天使』竟然会出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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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辛苦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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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不责备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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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对你……或是风表现恶意又有什么意义？既然被打败，灵装被破坏的可能性也很大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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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似乎完全没有留恋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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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原本，风的性质就是来自于「<ruby>神之火<rt>乌列尔</rt></ruby>」的「天罚」。老实说，我对灵装本身没什么留恋。基本上我们并不同于一般魔法师，除了经过调整以外的东西都无法使用。身为「<ruby>神之药<rt>拉斐尔</rt></ruby>」的我拿着也没意义的道具，又有什么价值？这一点，身为「<ruby>神之力<rt>加百列</rt></ruby>」的你应该也很清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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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水微微吐了口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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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神之右席」这个组织，似乎每个都是以自我为中心的家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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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风由我回收，无法取得联络的『其他部队』怎么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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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应该被之前「堕落天使」的一击破坏了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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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虽然不及我们，那些家伙也算是有力量。人数也相当多。真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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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全部都被打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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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干脆的回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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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学园都市那边展开局部地区迎击的人，似乎已经被科学势力回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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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水沉默了一会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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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我们的棋子死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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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仅是物理方面，精神方面的伤害也非同小可。虽然好不容易活了下来，要想解决问题，用补充新人手的方法比较简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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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是拥有二十亿信徒的罗马正教独特的想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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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水重新抱好腋下的风，他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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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么，残骸就由我收拾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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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神之右席」做回收尸体的杂务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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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现在我手上也抱着<ruby>输家<rt>Vento</rt></ruby>，反正是顺便。残骸的数量多少增加一点也无所谓。如果有人还能活下来，当然是最好不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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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还真是好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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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管是死是活都要回收。如果有人能用自己的脚行走，当然是省下不少麻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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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呼，水一副厌腻似的吐了口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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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被雨淋湿的他继续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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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接下来要怎么办？要我现在折回去砍下目标的头也无所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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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算了吧。你不也看到了？现在街头巷尾充斥有趣的情报。先听完详细的消息后，再重新考虑要怎么攻下那座学园都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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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攻下，学园都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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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不高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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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会配合你的意见退下，不过还是由我自己回到学园都市，立即杀掉上条当麻跟亚雷斯塔比较好。我最不擅长小动作。应该打倒的敌人，还是正面打倒比较轻松。如果是现在，一般民众的牺牲也可以限制在最小程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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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不，应该怎么说呢……光打倒他们的确很简单，但你不觉得他们有利用价值吗？例如那个什么「堕落天使」。那不是很适合我们「神之右席」的素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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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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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想分类该打倒的敌人，以及想留下的人手。现在要进行的，就像是在博物馆内开始的战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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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不赞同战场内的掠夺行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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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哈哈哈，真不愧是前骑士的想法。贵族的口吻还真是高雅啊。说出来的话果然不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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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不是骑士。我只不过是身为佣兵的无业游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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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算是重视战场伦理的无业游民。算了，赶快带风回来吧。这也是「右方之火」的指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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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了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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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水挂断电话后，重新回头望瞭望学园都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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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光是打倒很简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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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想分类该打倒的敌人，以及想留下的人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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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反刍着地所说的，回想起另一个人说过的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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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放开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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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是刚才遇到的少年所说的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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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家伙对科学的敌对心是她搞错了。她应该也注意到了真正的事实。在「神之右席」这种地方，不管过多久她都无法脱离那种感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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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无疑是今后要拔刀相向的敌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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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到底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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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水拿起刚刚放下的伞，口中嘀咕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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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回想起刚才，目标的那张为了敌人而心痛的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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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学园都市可没有你所想象的那么贫弱啊，左方之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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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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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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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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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当麻望向大天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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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茵蒂克丝的处置应该已经结束了，连接在风斩背上的数十片翅膀，陆续消失在空气里。十米等级跟一百米等级，消失的速度没有变化。翅膀仿佛倒数般以均等的间隔消失———就连最后一片也消失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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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太好了……茵蒂克丝那家伙，干得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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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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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风斩冰华的膝盖无力着地，就这样倒在地面。长长的头发拉着尾巴，仿佛追随她缓慢的动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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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风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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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忍不住大叫跑近，一想到自己右手的<ruby>幻想杀手<rt>Imagine Breaker</rt></ruby>，抱住她的动作未免太过危险。无视于上条的内心交战，风斩将手撑在潮湿的路面，缓缓抬起上半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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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太好了……幸好你没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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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因为无法帮助她，上条看到这个景象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他还在担心如果对方无法起身该怎么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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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有没有哪里会痛？你也很难熬吧。茵蒂克丝办事应该没问题，不过我还是确认一下。我也很担心那家伙，如果没有问题就赶快做完该做的事，确认完大家的状况之后，就去让茵蒂克丝看看你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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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风斩对好不容易放下心来的上条，露出讶异的表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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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然后她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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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可以……这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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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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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不认为有哪里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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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风斩浑身颤抖着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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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的视线并没有对着上条。上条知道她在看哪里。风斩冰华呆然望着被破坏殆尽的街道。完全无视自己的失控，还有被卷入「天使」这样难以说明的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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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为什么，会变成这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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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是风斩一直憧憬的城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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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一切都在她面前粉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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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一切……明明都是我的错。如果我不在这里，至少周围不会受害。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毫发无伤？这很奇怪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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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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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结果，我到底算是什么？无法跟大家在一起，光是稍微靠近就会变成这样。我为什么要出世！我明明是因为AIM扩散力场才存在的！明明就是因为能力者们的力量才能存在的怪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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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可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或是不知该说些什么，心思还没有整理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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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风斩冰华对眼前发生的惨状是如此痛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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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为此感到痛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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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称呼我为『朋友』，我还以为这样自己已经变得比较像人类了。却长出那样的翅膀，散发凶暴的火花，然后破坏了这一切！这样我不就成了真正的怪物吗！我已经厌烦了。你就用那只右手打我结束一切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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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身为AIM扩散力场集合体，应该很清楚被上条的右手摸到，会发生什么事。正因为她知道，所以才会这么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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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什么怪物？上条心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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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像这样浑身颤抖，却完全不求饶，只顾着担心大家的少女，到底哪里算是怪物了？比起只能握紧拳头殴人的上条，她更像个「人类」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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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么一想，上条不禁放松嘴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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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为、为什么，你在这时，会露出这样的表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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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因为我放心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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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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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无法答应你的要求。我不知道，自己的身体为什么会拥有这种力量。但是，至少应该不是为了做出这种事。如果是毁掉自己的『朋友』，像这样没用的右手不要也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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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听到这些话，风斩的双眼圆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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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因为自己被人称之为朋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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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为……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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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才是搞不清楚呢。那个发光鳞粉是你制造的吧？你不是守护了所有人吗？你完全不知道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也无法预测今后将发生什么，但你还不是为了在守护大家而努力？这跟你所想象的『人类』有什么不同？你体内的『人类』，光是这样还不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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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风斩说不出话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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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在雨中，上条的话声继续传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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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相信你一定是比我这种没用高中生更『有用』的人类，你可以因此感到骄傲。抬头挺胸吧，堂堂正正看着前方吧。为了不认识的人而奋战，而且守护所有人的你，根本没有任何该低头的理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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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即使如此，风斩冰华并没有抬起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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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鼻子抽动的声音传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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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轻轻笑了，将视线由风斩转向远方。问题既然解决了，他想赶快跟茵蒂克丝会合，但手机在她那边，所以无法联络到她。刚才虽然用了<ruby>最后之作<rt>Last Order</rt></ruby>的手机，但呼救跟私人电话毕竟不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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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还有，多亏了你刚刚的鳞粉，应该没问题。先确认一下有没有人需要治疗吧。据说这城市里的机能马上就会复活。这样急救队也会马上行动，没什么好担心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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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乐观地告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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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结束后就马上回家吧。茵蒂克丝不久应该也会回宿舍。虽然不知道你几时会消失，但在此之前如果不先跟茵蒂克丝会合，那家伙会真的生气哦……对了，你应该是第一次来我房间吧。呃……房间有点脏，请你忍耐一下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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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呜……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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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风斩似乎还想询问什么，但问题被呜咽声跟打嗝阻挡，无法顺利说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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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条却笑着回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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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干嘛问我为什么？当然因为我们是朋友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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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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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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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uby>一方通行<rt>Accelerator</rt></ruby>靠在废弃办公室的办公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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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你没事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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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解除歌唱的冥想状态后，茵蒂克丝马上跑近他身边。但现在的<ruby>一方通行<rt>Accelerator</rt></ruby>完全无法理解他人的语言。只能从对方的表情跟声音大小，大致掌握「对方在关心自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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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茵蒂克丝确认伤口的状态后，直盯着<ruby>一方通行<rt>Accelerator</rt></ruby>的背部，伸出白皙的手抚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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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什么都没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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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边应该长着有如恶魔般的翅膀，却没有任何痕迹。连衣服也没有破掉的样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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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力场虽然酷似『<ruby>天使之力<rt>Telesma</rt></ruby>』，实质上却完全不同。恶魔学的实用本来就跟一般『<ruby>天使之力<rt>Telesma</rt></ruby>』的处理不同……这么大量的力量，就算是圣人也不知道能否掌控住呢……）」</p>
|
||
<p>茵蒂克丝口中低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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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喂！结果到底是怎样啦？刚刚唱歌的时候我说什么你都没有回应！那个庞大的翅膀好像已经消失了，真的没问题吗？黑衣人这边我已经全部处理完了，如果还有什么事要帮忙，我可以过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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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听到手机传来的声音，茵蒂克丝才惊讶地抬起头来。她忙着优先处理<ruby>一方通行<rt>Accelerator</rt></ruby>跟<ruby>最后之作<rt>Last Order</rt></ruby>身体状况不佳的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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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等、等我。现在我去叫医生过来！那孩子已经没问题了，你千万不能倒下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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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喂、喂，你有在听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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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茵蒂克丝跑出废弃办公室。<ruby>一方通行<rt>Accelerator</rt></ruby>只是茫然看着她跑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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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啊啊呜……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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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完全无法理解对方说的话，但现在有更重要的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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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uby>一方通行<rt>Accelerator</rt></ruby>转动脖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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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肮脏的办公桌下方，<ruby>最后之作<rt>Last Order</rt></ruby>娇小的身体无力躺着。这样的状态根本不知道她是否真的得救。不过，窗外展开的天使骚动似乎已经解决了。无法计算的他，没办法连接「天使的消失」跟「<ruby>最后之作<rt>Last Order</rt></ruby>状况的变化」之间的关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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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没问题吧？病毒怎样了？要不要联络医生呢？在一般状况下他应该会考虑很多，但因为电极的电池没电了，所以无法整合意见。身体也因刚才的战斗残破不堪，无法好好行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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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此时，新的脚步声传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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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不是茵蒂克丝的脚步声，而是好几人的脚步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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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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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uby>一方通行<rt>Accelerator</rt></ruby>。有话跟你说，可以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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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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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声音传来，这种状态下的<ruby>一方通行<rt>Accelerator</rt></ruby>却可以理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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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声音并非介由耳朵传来。好像是使用了直接干涉脑部的某种能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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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uby>一方通行<rt>Accelerator</rt></ruby>视线一转，看到数人走进废弃办公室。身形比一般的男性还要大两倍。表面似乎使用了非金属素材，从头顶到脚底全部覆盖住，上面有许多用来弯曲各关节的裂痕。头部、脖子跟肩膀的线条连接成一体。背上登山包般的薄薄物体，应该是电池吧。每当手脚动作，就可以听到小小的机械声传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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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uby>驱动铠<rt>Powered Suit</rt></ruby>。</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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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晃动着短胖装甲的他们，转动圆顶丘状的头部，用无数的观测器观察<ruby>一方通行<rt>Accelerator</rt></ruby>。应该是自动聚焦吧，可以听到唧唧的声音传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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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思考」至此，<ruby>一方通行<rt>Accelerator</rt></ruby>突然皱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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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计算，能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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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某种程度的计算能力恢复了。虽然距离能力使用还很远，至少普通生活的思考没有什么问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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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其中一人对着能够重新处理「疑问」的<ruby>一方通行<rt>Accelerator</rt></ruby>说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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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只有那个人跟周围的<ruby>驱动铠<rt>Powered Suit</rt></ruby>不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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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是个身穿灵活黑色装束，极为纤细的身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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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脸部被盖住，性别也难以得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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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们准备了多个的<ruby>精神感应<rt>Telepath</rt></ruby>系能力者。借此将我们的语言、演算能力与你连接，短时间内可以维持对话状态。你那边要是想传达，我们也听得懂。不过不包括超能力。没有办法补充「<ruby>只属于自己的现实<rt>Personal Reality</rt></ruby>」。』</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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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能力者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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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uby>一方通行<rt>Accelerator</rt></ruby>用郁闷的表情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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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们还有「外面」的工作，刚刚回收部队才救出土御门元春，我们则是早一步回到「内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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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uby>一方通行<rt>Accelerator</rt></ruby>咂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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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除了<ruby>妹妹<rt>Sisters</rt></ruby>这样的例外，从来没听过使用枪械跟能力两种力量的特种部队存在。<ruby>风纪委员<rt>Judgment</rt></ruby>也只是「训练时接触过」的程度罢了。说到危险度，这些人应该在木原操纵的「<ruby>猎犬部队<rt>Hound Dog</rt></ruby>」之上。而且这些家伙还能正确追踪<ruby>一方通行<rt>Accelerator</rt></ruby>跟木原数多的行动。如果不是这样，就无法算好战斗结束的时机进入这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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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也许，这些人才是学园都市最深处的黑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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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uby>一方通行<rt>Accelerator</rt></ruby>终于接触了这样的家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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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有何贵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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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嗯，我们有很重要的事跟你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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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听你说也无妨，不过先回答我的问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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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是什么事？』男子轻松地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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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uby>一方通行<rt>Accelerator</rt></ruby>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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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uby>最后之作<rt>Last Order</rt></ruby>怎样了。病毒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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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暂时停止了，不过她现在状况不好。就像齿轮脱落了一个，陷入空转状态一样。反正，那是<b>他们</b>的界限了。因为病毒的进行速度已经停止，只要使用「<ruby>学习装置<rt>Testament</rt></ruby>」就可以重新调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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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多管闲事！医生跟研究者我心里有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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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样啊。那么，交给他们就没问题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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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uby>一方通行<rt>Accelerator</rt></ruby>吐了口口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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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对方似乎完全掌握这里的战力跟棋子，还有人际关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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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那你的正题是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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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多谢您的协助。』彬彬有礼的言辞传来。『我想跟您谈一下此次您所引起的一连串骚动，以及学园都市所受到的损害。』</p>
|
||
<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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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请容我继续说下去，首先是金钱方面的问题。有关对建设或设施的物理性损害、「<ruby>猎犬部队<rt>Hound Dog</rt></ruby>」缺损人员的治疗跟补偿、对一般民众情报操纵的费用，这些全部加起来，我们将向您要求八兆日元的赔偿。还有关统括理事会成员之一汤玛斯·普拉提纳柏格的袭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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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男子滔滔不绝地说明着，语调相当轻松。<ruby>一方通行<rt>Accelerator</rt></ruby>不耐烦地看着他的脸。</p>
|
||
<p>『代价就是，把我大卸八块做为研究素材？』</p>
|
||
<p>『这也是个方法，但我们可以提示你其他方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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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男人举起食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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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要不要跟我们一起行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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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什么？』</p>
|
||
<p>『你的力量可以直接使用在军事方面，这是现实方面的事。军需产业正发生通货膨胀，你想一架战斗机跟一艘船舰要花多少钱？这个嘛，只要做一支舰队等级的工作，应该就可以支付八兆日元吧。虽然要花不少时间啦。』</p>
|
||
<p>啧，<ruby>一方通行<rt>Accelerator</rt></ruby>咂了咂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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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学园都市为什么这么猴急？实在很难想象你们竟要使用惹出这么多麻烦的我，这样的思考真的有问题。难道就要发生战争了？』</p>
|
||
<p>『我无法回答你的问题。』</p>
|
||
<p>『这样啊，不管你的答案是什么，我想说的话只有一句。』</p>
|
||
<p><ruby>一方通行<rt>Accelerator</rt></ruby>瞪着男人，然后说道：</p>
|
||
<p>『——开什么玩笑。』</p>
|
||
<p>『咦？』</p>
|
||
<p>『什么补偿损失，什么学园都市所受到的损害。真要说的话，全部都是因为你们这群家伙聚集在一起才会引起这种事。』</p>
|
||
<p>背靠办公桌坐着的<ruby>一方通行<rt>Accelerator</rt></ruby>大吼：</p>
|
||
<p>『为什么被你们逼到这种地步的<b>我们</b>，还必须听你们的命令？你们才该死！这里应该是你们低头认错的场面！我不知道你们背地里偷偷摸摸进行了什么，但不就是因为那样，才把我跟那小鬼牵涉在内吗！』</p>
|
||
<p>相当正确的意见。</p>
|
||
<p>原本不应说出这种话的他，却说出正确的意见。</p>
|
||
<p>『学园都市，接下来是关键时刻。』</p>
|
||
<p>『……你到底有没有在听人说话啊？』</p>
|
||
<p>『要是处理不慎，很可能会被<b>攻陷</b>。我们想要反抗，所以希望你能协助我们。这个嘛，虽然并不强制，不过请你好好考虑。如果学园都市完全消失，又怎会有我们能力者的立足之地？而且，<b>其他技术</b>也一样。』</p>
|
||
<p>『——』</p>
|
||
<p>学园都市内部不允许，就连国际法也禁止的军用量产能力者一万人。她们在「外部」没有容身之处。处理得不好的话，可能会被送到比以往还要残酷的军事研究所。不管怎么说，<ruby>最后之作<rt>Last Order</rt></ruby>她们都是承担重大计划的具有重要价值的存在。</p>
|
||
<p>为了<ruby>一方通行<rt>Accelerator</rt></ruby>应该守护的少女，还有她所喜爱的风景，现在的学园都市必须存在。虽然不知道敌方是谁，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这里被破坏。不管再怎么丑陋，学园都市都是小小孩童们的世界。</p>
|
||
<p>名为统括理事会的「教师」虽然很污秽，但他们不在了，学园都市这样的「学校」就无法运作机能。只有这点，是「学生」再怎么胡闹都无法解决的问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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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结果，应该前进的道路只有一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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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咂舌之后，下定决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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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他对眼前的男子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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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我问你一个问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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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什么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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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次事件主谋者的名字。我虽然预料到却没有确切证据，所以告诉我吧。我要切下把那小鬼变成这副模样的主谋者脑袋，这可以拿来当合约条件吗？』</p>
|
||
<p>『告诉你是无所谓啦，但也只是代罪羔羊的名字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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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uby>一方通行<rt>Accelerator</rt></ruby>微陷沉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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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原来如此。也就是说对方是你不能说出口的大人物是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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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那……<b>你的决定如何</b>？』</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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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随你便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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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很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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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男人拔出将插在腰际的手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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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枪口对准坐着的<ruby>一方通行<rt>Accelerator</rt></ruby>胸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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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
||
<p>『请多指教，新同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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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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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砰！枪声连续响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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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被镇暴用橡胶子弹打中的<ruby>一方通行<rt>Accelerator</rt></ruby>，身体滚倒在地板。男子将手枪放回枪套，对周围的同事下达指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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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撤退。消除战斗痕迹。负伤者从路线B，<ruby>一方通行<rt>Accelerator</rt></ruby>从路线G运出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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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两个男人各自抓着昏倒的<ruby>一方通行<rt>Accelerator</rt></ruby>双手，拖着他离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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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好不容易得知小小光明的他，再次落入黑暗的深渊之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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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次，这个深渊会深得让他无法再爬上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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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青蛙脸医生回到医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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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前置作业花了不少时间。光是让<ruby>妹妹<rt>Sisters</rt></ruby>先进入建筑物内，确认有没有敌兵埋伏或炸弹等礼物，就花了一小时以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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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没想到竟然还让病患帮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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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青蛙脸医生吐了口气，看来真的不太高兴。今后还是得雇用可以做为自己手脚的人才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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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重要伤者们都在观光巴士等级的大型救护车辆「医院车」里结束处置。确认空床的状况，让患者们各自回到病房，这些工作好不容易告一段落……就在此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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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坐在诊疗室的椅子上，望着天花板好一会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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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然后，将手伸到桌子上的电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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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按下外线按钮后，他敲了井字键好几下，看似杂乱，却又一定的韵律。他一下下输入特殊的号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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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话筒放到耳边，完全听不到普通的电子呼叫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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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电话响都没响，马上就接通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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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早安，亚雷斯塔。像这样恣意妄为的感觉如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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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太棒了。总算是可以进行到第二阶段了。光是这种程度，称之为恣意还言之过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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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音质相当清楚，让人忍不住怀疑是否真的是使用同一条电话线。如果说电话机连接了完全不同的电话线，这种说法也许还比较有说服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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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青蛙脸医生似乎很习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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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之前曾对<ruby>一方通行<rt>Accelerator</rt></ruby>说过，自己是熟知黑暗的前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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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言之过早？你要利用<ruby>一方通行<rt>Accelerator</rt></ruby>跟<ruby>最后之作<rt>Last Order</rt></ruby>到什么时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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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个嘛。更大的问题是，不知他们能不能够撑到最后。在矢量操纵装置输入AIM扩散力场数值设定的作业总算结束了……另一边还没完成。也可以将<ruby>一方通行<rt>Accelerator</rt></ruby>、<ruby>最终信号<rt>Last Order</rt></ruby>、<ruby>风斩冰华<rt>Fuse Kazakiri</rt></ruby>三位一体，不过这样太天真了。我必须进行到更远的地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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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比<ruby>绝对能力<rt>Level 6</rt></ruby>，还更远的地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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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这么做，就没有特意从外部招来<ruby>幻想杀手<rt>Imagine Breaker</rt></ruby>的意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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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亚雷斯塔，我有件事得对你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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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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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能不能别把我的患者当玩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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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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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笑声传了回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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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统括理事长对沉默的医生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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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如果我不听的话你要怎么办？不，应该说你能做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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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知道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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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青蛙脸医生在没有点亮照明的黑暗诊疗室内静静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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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谁也看不见他的表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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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应该知道，我对力量如此庞大的你能做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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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是，医生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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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而且，那些孩子们是我的病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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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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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而我是医生。亚雷斯塔，无论你是什么人，都无法扭曲这样的事实。亚雷斯塔，你应该知道吧？你应该知道我的觉悟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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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青蛙脸的医生，在握住话筒的手注入力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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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以低沉、平静的声音，继续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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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如果是我曾经救过的你，应该会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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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黑暗的诊疗室里，充满了沉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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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青蛙脸的医生，还有亚雷斯塔，许久都没有说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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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终于，亚雷斯塔轻轻吐出一句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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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当时的我，真的快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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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医生听到这句话时皱了皱眉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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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仿佛对于自己向对方卖人情的状况感到心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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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在英国的偏远乡下。被国家宗教的魔法师讨伐组织追杀的我，遍体麟伤倒地不起。将我治好，帮我躲过英国这个国家，给了我生命维持装置，还介绍了日本这地方给我，帮助我建立起学园都市这个组织的人，全都是<b>你</b>。』</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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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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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后悔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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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是认真在问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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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要使用远距离操作停止生命维持装置，就只能趁现在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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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希望你不要把我当傻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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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样啊，亚雷斯塔淡淡地笑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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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必须跟说这话的你为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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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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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十字教中最严格的一派，被称之为世界最强大的黄金魔法结社，还有上至国家下至家人，以往我曾与许多人为敌……没想到，到了这个阶段还有东西可以失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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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的意思是，不会改变主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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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应该知道我的理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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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说得也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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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无法停止。已经过了那个阶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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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坚决的诀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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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实在是太伤感了。尤其这两人一开始并不是敌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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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亚雷斯塔最后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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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再见了。我最善良的敌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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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通话就此切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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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最后的连系切断，只剩下单调的电子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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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青蛙脸的医生有十秒的时间纹丝不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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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缓缓放下话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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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在没有照明的黑暗诊疗室内，他轻轻叹了口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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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没忘吧，亚雷斯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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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青蛙脸医生的视线望向窗外。从这里虽然看不到，那个方向应该是没有窗户的大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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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的背影很渺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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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没有任何威严，背影瘦小的男人静静想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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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也是我的患者之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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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天，学园都市正式肯定魔法集团的存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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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学园都市外部——罗马正教里存在着冠有「<b>魔法</b>」代号的<b>科学超能力开发机关</b>，学园都市受到该组织攻击的报告书一整理完毕，当天世界各国的新闻节目马上播出这个消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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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另一方面，罗马正教确认学园都市内部的「天使」存在。因为学园都市进行违反十字教教义的亵渎研究，罗马教皇本人也非难学园都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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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彼此不认同对方「愚蠢的」主张，只强迫对方接受自己的主张。这里完全看不到任何让步或妥协，反而像是希望争吵更激烈化的行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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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战争即将开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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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学园都市与罗马正教的正面对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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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也许是世界第三次的超大型战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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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class="right"><p>（后接某魔法的禁书目录SS）</p></div></body></html> |